盛世谜疑·寻玉篇 00~01
作品名称:盛世谜疑·寻玉篇 作者:米饭团团 发布时间:2014-08-26 11:11:47 字数:6471
序:玄武之变
江山易主乃是天下最正常的事情了,天下苍生或许并不关注君王是谁,但心系天下百姓的君王,总能被历史所垂青。
朝代更迭乃是历史的选择,日月幽冥,三界轮回一般,没有人能够违反这个规律。
三界者,日即玄阳,月即太阴,阴间地界者即幽冥,三者相生相克。
天下的武功,以内力修炼者称之为武技,以灵力为长者谓之法术,然而远在东瀛,修以奇幻异术者,乃是忍术……
习武之人,必当从最基础的招式开始练习,尔后随着对武功的精神,才能开始修习更加精深的武功。
然而武功再奇,在历史的长河中却依然不是制胜法宝,只有顺应民意才会被历史所保留。
故事的开端始于千年前,一个被人们称为盛世的朝代——唐朝。
武德九年(公元六百二十六年),长安城玄武门外,血色的夕阳染红了天空,仿佛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大唐国的军队平定叛乱,凯旋归城。
忽然,城门紧闭。在昏暗的暮色下,周围的树林中出现点点火光,大唐国太子的军旗在四周飘荡,军队出击的号角震耳欲聋!
树丛中忽然杀出骑兵,冲向平叛的队伍。瞬间,平叛军队大乱,一时间厮杀、恐惧、吼叫弥漫在古都长安的城墙脚下。枪林箭雨瞬间从天而降,打散了平叛部队,士兵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扛起武器便已倒在血泊里。
齐王李元吉带着士兵们冲向平叛军队,血如雨下般染红了整片土地……
突然,一柄长枪刺向平叛军队的大将,枪的尖端泛出的寒光在夕阳的映照下如血色般冲向敌人。
大将的眼神凝固在那寒冷的枪尖,未及枪尖刺来,抽出佩剑将枪挑开,如利剑般的眼神直逼他眼前的敌人——大唐国太子李建成。太子同样以犀利的眼神看着平叛大军的首领——大唐国秦王李世民。
太子枪术高超,突然跳起立于马上,朝着秦王连刺几枪;秦王也不甘示弱,左躲右闪,连防带打,最后会心一击,长剑刺入太子战马的咽喉,战马瞬间倒地毙命。就在那一瞬间,太子一跃而上,空翻于秦王顶空,撒手射出长枪,贯穿了秦王的坐骑。太子拔枪,秦王的战马长嘶一声即倒地,再无气息。
秦王滚落马下,拿起佩剑艰难挡住太子猛烈的枪法。虽是亲兄弟,在战场上成为敌人的那一刻,连眼神都是冰冷的。两柄武器就像两个人的意志一样攻防各不相让,在四处厮杀的战场上,两个人的用尽全力对抗着……
突然一声惨叫,参与争斗的齐王李元吉被秦王部下尉迟敬德以铁鞭贯穿心脏,摔落马下,吐血而亡。随后,尉迟敬德提着铁鞭向太子走来……
太子恐惧而愤怒地望着尉迟敬德,望着那铁鞭上滴落下来的鲜红的血液。
“啪”的一声,秦王一剑劈断了太子的银枪,剑锋直指太子的咽喉!
太子悲愤地怒视着秦王,怒视着刺向自己的长剑!
一道白光闪过,太子的时代结束了!那带着些许愤恨和遗憾的眼神,始终没有消散,原本属于他的江山,顷刻间成为了二弟的江山。彷徨,无奈,此刻都成了虚无。
沾染了鲜血的宝剑,闪耀着金色的光芒,迎着血色的残阳,一个新的时代在手足相残的争斗中开启了……
第一章道长心愿
历经盛唐贞观盛世二十三载,唐王朝国力日渐强盛。唐太宗之子李治在贤臣能士的辅佐下,继续操持着唐王朝的兴国大业。然而唐高宗李治体弱多病,虽欲励精图治,但始终未能使举国达到父辈所创的太平盛世。
永昌元年(公元六百八十九年),睿宗李旦当朝执政,但实际大权由其母后武曌所掌握。是年,被称为唐室“中流砥柱”的狄仁杰因其卓越的政绩而深受朝廷赏识,拟擢其为大理丞,司法治断案。
而在遥远的江南阳羡水乡,一座饱含历史的蒋家大院中,朗朗读书声在此响起。
蒋信乃是此地威望极高的私塾先生,亦是这座蒋家大院的主人。
作为读书人,他对三个儿子的要求也非常高,常以忠孝悌义之理明智。
长子蒋承忠,年过而立,于润州丹阳郡担任郡丞一职,为官清廉,知书达理,以忠君爱国为终身的追求;
次子蒋承孝,年方廿五,承父辈之托以教书先生为业,聪慧过人,喜爱种植各种植物,尤爱兰花,其性情至孝,在小镇中被人们冠以孝子知名;
三子蒋承义,年且弱冠,虽然出生于书香门第却并不十分喜欢读书,反而对武学情有独钟,精于剑术,性格重情重义。
阳羡是一座睡在水中的小镇,河川纵横,舟船穿梭,蜿蜒的河水延伸到山脚下,山水与落日余晖交相辉映。宜人的气候赋予了这座小镇独有的钟灵毓秀,在那河川交汇的茗岭山之上,茗岭道长在此修炼。
六十三年前,茗岭道长曾是隐太子李建成的大将,与隐太子相交甚好。那年发生了玄武门之变,隐太子与巢王李元吉被诛杀于长安玄武门外,茗岭道长侥幸逃脱至江南,隐于茗岭,从此不问世事,开始过着修行悟道的生活。
历经六十多载的隐居生活,已入鲐背之年的茗岭道长很少收徒弟,蒋承义则非常有幸成为了他的俗家弟子。至于茗岭道长的武功练就到什么程度,没有人知道,不过他的几个得意门生的武功已经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所以他本人的武功应是深不可测。
这天,蒋承义乘舟来到茗岭拜见师父。从阳羡小镇到茗岭山,需要乘着小舟沿河而上。一路上,江南独有的小桥流水人家,水中鱼儿戏荷,石桥上人来人往,好一热闹的江南小镇。
小舟行至茗岭山脚下的那方小小的码头,仰望那座长满毛竹的山丘,那便是茗岭山,一座充满安逸祥和气息的小山丘。
若隐若现藏在竹林间的山间小路,蜿蜒伸向山顶,在夕阳斑驳的映射下,和潺潺而流的小溪互相交错缠绵……在这山间小路上,偶有野兽出没,也为这座山林增添了不少灵气,这便是傍晚的茗岭山。
奔波三五里山路,蒋承义来到茗岭道观,正欲敲门,听见有人在背后跟他说话。
“八师弟,你来得正好。”说话的正是江南四大知名道人之一的无为道人。
无为道人乃是茗岭道长的大弟子,已过花甲之年的他,论武功乃是当今世上少有的高手。虽然身怀绝技,但他不喜欢厮杀,他主张无为而治,正如他的道号一样。近几年,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行迹十分神秘。
“大师兄,您也是因师父召唤而来的吗?”蒋承义问道。
“是啊,师父当年逃难至此,曾在中原将一件很重要的物件作为抵押给了一户当铺,换了些粮食。如今师父年事已高,想取回这个重要物件,但又不便长途跋涉,因此希望你替他取回,正好也是你出去历练的大好时光啊!”
“义儿,为师正是此意。”茗岭道长打开屋门,对徒弟们说道,“先进屋来坐。”
道长用那把紫砂茶壶沏上一壶阳羡茶,品上一口,幽深地说道:“孩子,你也快到弱冠之年了,是该出去历练历练了。只有历游山川河野,你的心胸才会更加宽广。”
“那师父,您不是叫弟子为您取回一件无价之宝吗?弟子该如何为之?”
道长沉默良久,从身后一木匣中取出一尊印章,交给承义,说道:“这是为师的信物,你带着它到宁州的杨家屯,寻找一个叫杨钦的富商,替为师将一枚非常重要的玉佩取回,这枚玉佩乃是为师与太子知遇之恩的见证。”
道长顿了顿,又继续说:“当年太子李建成广纳贤良,为师当初并不愿意跟随太子。但太子亲自到我家中拜访,和我诉说心中宏伟的理想。不像战国枭雄那样,他不想成为一方霸主称霸天下,而是希望成为百姓们所拥护的明君。于是我被他那种英雄傲然正气所感动,与他征战沙场,希望换得天下太平……
“可是,师父,隐太子李建成不是被文武圣皇帝诛杀了吗?”
“这也许就是命运吧!”大师兄无为道人说道,“师父悟道六十年,常说人间纷繁皆虚幻,只要天下太平,便是苍生之幸。”
“但是为师此生将尽,太子的知遇之恩当铭记于心,只是如此重要的信物,为师希望在羽化之际能够对太子再尽感激。”
“师父,不要说得如此悲凉啊!”承义说道,“师父身子骨这么好,可长寿了!不过既然师父命弟子前去打探,弟子定然不负重托!”
“好孩子,为师的心愿就交给你了!”道长语义悠长地说道……
随后,道长和两个弟子谈论了很多宇宙相生相克的道理。朝代更迭乃是历史的选择,执迷于维护一个朝代的延续,只会造成更多生灵涂炭,作为道家弟子,应当顺应宇宙万物的规律,而非逆天道而为恶事,否则必将受到宇宙自然的惩罚。
良久,道长对无为道人说道:“此行除了与你讲经论道,为师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议。”随后转身从木匣里取出一柄青铜古剑,向承义说道,“义儿,如今天色将晚,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切勿让令尊担忧。晚间山林里野兽多,这柄宝剑送给你作防身之用。但记住,生灵万物皆有其生存的道义,悟道之人应当避戒杀戮。”
“是!师父!徒儿谨记!”承义向道长请过安后,便遵照师父指示下山回城了。
夜色下的茗岭山与白天相比,多了几分阴森。诡异的竹林里,溪水反射着银白的月光,寒冷之气贯彻全身。山林中安静得令人窒息,竹叶生露,露水滴在青石路上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耳朵里,更增添了一丝诡谲。
承义行色匆匆,提着青铜古剑小心翼翼地下山,湿滑的山路的确不是那么好走的。一滴露水刚巧滴落,掉在承义的头上,在这安静异常的山路上,可把他吓了一跳。不过,那只是一滴露水而已,承义很快又继续前行下山。
草丛里发出令人不安的声音,貌似有人埋伏在其中一般,承义也开始警惕起来。
忽然,一只白色猛兽从草丛中窜出,张开血盆大口向承义冲来。承义拔出宝剑,准备与野兽搏斗,还未进攻,便被扑到在地。这是一只浑身雪白的老虎,凶猛无比,它眼睛闪着邪恶凶残的绿光,不时发出咆哮狂吼。
承义一脚踢开白虎,一跃而起跳在竹子上。林中的动静惊醒了在此栖息的鸟儿,成群的鸟儿惊恐地飞向天空,掩盖了银色的月光。
承义在竹子上稍作镇定,使出不久前才学会的茗岭剑法第八式——松针垂露(癸等无属性武技),直击虎身,一剑划破白虎肥厚的毛皮。白虎吼了一声,转身便向丛林深处跑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师父算的可真准啊,说有野兽就有野兽!”承义擦了擦汗,自言自语道,“要不是早有警觉,今晚不知还能不能回去呢!”
此处距离渡口尚有一段路程,承义小心翼翼地继续往下山的路走去……当他的身影也消失在石板路的尽头时,竹林边探出一个漆黑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戌时三刻,承义回到家中,二兄承孝为他开门,说道:“三弟,天色如此晚你才回家,你就不怕挨爹训斥吗?”
“二哥,我去茗岭山拜见师父去了,他老人家可有重要的任务交给我去做呢!”
“三弟呀,你总是这么不打招呼就到处乱跑,阿爹可担心你了!不管怎么说,出门前总该跟爹娘打声招呼吧!”
“义儿,你回来啦?”蒋夫人满心担忧地问道,“总是一声不响地就出门,你知道娘心里多担心吗?”
“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呀!你这孩子跑哪儿去啦?怎么会受伤的呢?”蒋夫人看见承义身上的道道伤口揪起了心,关切地问道。
“义儿,又去师父那里了?”蒋信走进大厅,问道。
“是的,爹!师父命孩儿去宁州替他老人家取回一件极其重要的物件。”
“嗯……蒋信沉默良久,说道,“是啊,你也快到弱冠之年了,是该好好出去游历一下,增长一下视野了。爹年轻的时候正当太平盛世,爹有幸能够历游名山大川,回到家乡开办私塾以后才觉得那些历游的经验是爹这一生中最为宝贵的经验。爹也希望你能够远游以积累宝贵的经历。”
“老爷,义儿从来没有独自出过远门。你看,就是去拜见他的师父都弄得满身伤,这出远门不免让人太过担忧了吧?”
“夫人,忠儿在县衙为官,公务繁忙,无暇外出历游;孝儿一心只想博览群书,远行之事实乃其所不欲;如今义儿有这样难得的机会,岂非义儿之幸?我们应该给他出去磨练一下,这才是身为父母的职责!”
“娘,您就放心吧!孩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这……蒋夫人欲言又止。
“能有此等良机,多亏了社稷有一位贤良的君王啊!孩子啊,世间的太平乃是我们读书人所追求的,也是我们要去珍惜和把握的!”
“是的,爹,孩儿谨记!”
“那么,我这就吩咐下人准备好你的行囊。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呀!”蒋夫人虽然有些许担心,但还是成全了承义的心意。
“三弟啊,真是羡慕你呀!二哥其实也想出门历游,甚至有缘的话可以见到幽兰那位奇女子……但是毕竟幽兰身份奇异,若是爹知道一定会极力反对我和这些武林别派交往过甚。痴迷于古书也好,可以忘却很多忘却不了的事情!啊……我说太多了,总之三弟,好好去历练一番吧!”
就这样,一家人围着油灯聚在一起,蒋信给承义讲述着当年他游遍名山大川的经历……屋外,圆月高悬,皎洁的月光洒在静静的小河中,阳羡小镇度过了一个安详的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初升的太阳映衬着朝霞,给阳羡小镇带来了新的一天。
在蒋家大院门口,承义背上行囊,向家人道别后,骑马出发,踏上了远游的路程。当他骑马飞驰而过穿越城门时,神秘的眼神再次追向他的身影……
出了阳羡小镇,一路都是田野山丘。阳光洒满了水田,水牛在沼泥中悠闲地泡澡,听闻马蹄飞过的声音,好奇地发出“哞哞”的叫声。远处,农民们正在插秧,不时摘下草帽,擦去额角的汗珠,看着年轻的小伙和飞驰的骏马,会心一笑……
日当正午,虽然承义挑的是一匹精壮良马,但也吃不消一路奔跑。这两个时辰,这匹马已经行了两百多里路了,眼下已到江南道润州,再往前去约而三十里路便能抵达丹阳郡,不出意外承义未时前后就可以见到长兄蒋承忠了。
不过正午时分,也当是午膳时间了。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有一片片灌木丛,承义环顾四周,心想:在这荒郊野外,也没有客栈,看来只能啃干粮了,那么还是先看一下附近哪里有水源吧。
于是,他继续骑着马向前探路。小路一转,真是意外发现呀,在这人迹罕至的灌木林里竟然有一家小茶铺!
承义就近找了棵小树栓好马,便来到茶铺,准备喝点凉茶。
“掌柜,来碗茶!”承义一屁股坐下,看样子一上午的奔波确实也有点累了。
……茶铺掌柜背对着承义,做着自己的事情。
“掌柜的,来碗茶!”承义又对掌柜喊了一声,但是掌柜依然毫无反应。
承义忽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心想: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一家茶铺呢?况且这茶铺的掌柜看上去不像是做生意的人,倒像是一介书生。
未等承义纳闷完,茶铺掌柜抽出一武器,“唰”一下朝着承义飞来。承义顺势抄起宝剑将飞来的武器打到一边,定睛一看,竟是一把扇子!
“和敌人战斗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身后!”茶铺掌柜以轻功轻易跳过桌子,以神秘的笑容提醒承义。此人身穿白绸宽袍,两手背于身后,眼神犀利,行动敏捷。
“小心身后?啊——”承义似乎恍然大悟!
“枫叶漫天(癸等玄阳属性法术)!”白衣书生挥一挥手,被打飞的扇子突然分身为十几片,像炽热的飞镖一样朝承义猛冲过去。
碰上如此高强武艺的敌人,承义实在是太大意了,顾不了太多,他左躲右闪,连防带击,终于勉强躲过对手的招式。尔后,他正准备使出茗岭剑法第六式——风袭劲松(癸等无属性武技)时,却发现白衣书生已经拿着扇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出门在外,任何时候都要提高警觉。一时麻痹大意可能就会丢掉小命。”只见白衣书生收回扇子,对承义说,“八师弟,承让了!”
“哎呦!七师兄,大白天的在这荒郊野外,你吓鬼哪?!”承义回头看到那熟悉的脸庞,这才缓过神来。
眼前这个武功高强的人,便是茗岭道长的七弟子,本名洛天寒,因其将扇子当作武器,并且使用得出神入化,加之古今文史无不知晓,江湖上给了他一个绰号叫“神扇书生”。
“就你这样粗心大意的,还没踏进宁州半步估计早被人砍死了,还提什么帮师父完成心愿?”洛天寒双目微闭,对承义说道。
“是!师兄!但是你也不用天天来吓唬我吧!昨晚我下山的时候你放出白虎来也是让我提高警惕吗?真害我一顿好打!”承义有点生气地问道。
“呃?白虎?我可不晓得什么白虎。”天寒一脸诧异,“我早就听闻师父要让你北上宁州,我也料到你必定会取道丹阳,故请求师父让我与你一道前往。而我昨天便已抵达此处,欲与你同行,况且你应该要去拜会一下你那做官的大哥,我说的没错吧?”
“是吗……你竟然这么了解我的行程。”承义也很疑惑,“那好吧,接下来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该往丹阳行进了!那你这茶铺子怎么办?让你在荒郊野外装神弄鬼的,这下看你怎么收拾?”
天寒沉默了一阵,拿起扇子,念下咒语,眼前这一庞然大物瞬间消失,收在了天寒的扇子中,说道:“此术与天书之法乃是一脉相承的。”
“师兄,你可真是了不得啊,这样以后走到哪里,想喝茶就能张罗出来了!早知如此我可就什么行囊都不用准备了!”
“你倒是想得美,赶紧吃完你的干粮上路吧!”天寒说着,从扇中召唤出一匹骏马,毛色黑中带亮,眼神深邃幽远,四肢健壮有力,其名唤作乌骓。天寒骑上马,飞一般地奔驰出了这一片灌木林。
“喂!师兄,等等我!”承义也匆忙骑上马,紧追天寒飞奔而去。
微风轻柔地扫着树梢,午后日渐斜,望着两个骑马远去的身影,树梢上那神秘的脸庞上,扬起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