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致命的欲望>第十章、致命的欲望6—10

第十章、致命的欲望6—10

作品名称:致命的欲望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10-08 17:18:49      字数:7193

  第六节、奢望
  
  梅英培瞟了一眼司机,那个老家伙正靠在座位上听收音机里的流行音乐。梅英培很满意,仍然低声说话。因为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售票处查看是谁为栾蓓儿购买了机票。然后他们就知道是黄晓敏买的。他们还将知道梅英培同你一起旅行。他们就会描述我俩的样子。而后查看为黄晓敏和订票的情况,当我们在机场走下飞机时,梁城检察院的就会等着我们。我们没有选择,就得束手就擒。
  栾蓓儿脸色发白,“他们行动那么迅速?
  梅英培气得浑身发抖,“你知道你究竟在和谁打交道吗?”
  “什么?”栾蓓儿也发火了。
  “他妈的。现在我成了杀人犯了,梁城检察院的人都追到我的头上来了。”他绝望地用双手抱着头,“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切真是他妈的突然。我成了一个替罪羊。我不干,我不会干的。”
  栾蓓儿开始抚摸他的肩头,但又把手缩了回去。她看着窗外,“很抱歉。我的确很抱歉。”她一只手按在车窗上,让玻璃外的凉气渗入她的皮肤,“听着,把我交给检察院好了。我要告诉他们一切真相。”
  “如果检察院相信你的话,那太好了。但是,还有另外一件事。”
  “什么?”栾蓓儿不知道他是否要告诉她为马孝礼工作的事。
  “现在不说了。”梅英培实际上在想那门口的人,以及另一个人手里拿的什么东西,“现在我要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透过车窗看着波涛滚滚、灰蒙蒙的还乡河,“我不知道我能否告诉你。”她说得很轻,他几乎听不见。
  “那好,我想你能。我想让你尽最大的努力。”
  “我觉得你不会明白。”
  “我怎么不明白?”
  她终于转过身来,脸色潮红,躲避着他的目光。她紧张地摆弄着衣角,“我原以为你不跟着我会好一些。你知道,我原以为那样你会更安全。”
  “扯淡。”他厌烦地骂着。
  “我说的是真的。”
  梅英培扭过身来紧紧抓住栾蓓儿的肩头,栾蓓儿惊慌地往后退着,“听着,栾蓓儿,不管他们是谁,他们已经搜查了我的房间。他们知道我牵扯进来了。不管我是否和你在一起,危险对我都是一样的,事情也许比想象的更糟。你到处乱跑想甩掉我,一点他妈的用处都没有。”
  栾蓓儿一推他,“他们已经知道你卷进来了。记得你的房间的情况吗?”
  梅英培摇摇头,“那些人不是梁城市检察院的。但检察院的人不会装成邮政员。检察院的第一规则是,全部出动。他们会来几十号人,人质救援小组,警犬,再加上全副武装。他们进来,把你抓走,就算把案子结了。”梅英培把整个情况考虑了一遍,声音变得平静了。他想刚才在登机口等你的是检察院的人。他深深地点点头,他们不掩饰他们的身份。在登机口那两个人,但他知道我们的栾蓓儿幸运地活着。
  “哦,顺便说一句,别客气,我又救了你一次,你又回到梁城检察院的地盘,问题多得找不到答案。也许我应该让他们把你抓走。”他开玩笑地说。
  “你真坏?”她平静地问道。
  “整个经历就像一场梦,但是我到何处才能醒来呢?从现在起,我们俩就形影不离了。你最好习惯和男人单独在一起,我们从这里开始就不可分开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梅英培,你……”
  “我不想听你说什么了。我真想把你杀了,我发誓。”他夸张地伸出一只大手,攥住她的手腕。然后他坐了回去,目光显得呆滞。
  栾蓓儿不想把手抽走,不是她不能。她真的害怕他会把手挥过来。她想,这可能是梅英培有生以来发的最大的火了。她终于坐了回来,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好像她的血管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她感到了气短和憋闷。
  栾蓓儿不敢看梅英培,感觉他眼里拥有更深的东西。他是她的一切。虽然她几乎不了解这个男人,但不知怎的,她渴望他的尊重、他的理解。她知道这两样她都得不到。她不敢奢望。
  
  第七节、张小鬼
  
  透过车窗,她盯着一架迅速登空的飞机。再过几秒钟它就要消失在云层里。不久乘客们就只能看到下面的层层游云,好似下面的世界突然消失了。她为什么不能坐在那架飞机上继续上升,到达她能重新开始的地方呢?为什么那样的地方不能存在呢?为什么?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呀,如果单纯地为了自己,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章秀尊闷闷不乐地坐在一个小桌旁,手掌支着下巴,不知道这个案子的调查是否进行得顺利。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刘建安的汽车。它已被很专业人员清洗了,她的专家小组不能给她提供任何真正的线索。她刚才查了实验室。他们仍然在摆弄那盘录像带。她心里很烦,最糟糕的是,栾蓓儿竟在她的眼皮底下溜掉了。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提升为检察院的副院长了。她敢肯定,当她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会有来自局长以下的成堆消息。她想象得出,那些消息没有一个是赞扬她的。甚至就此机会别有用心的人就会大做文章。嫉贤妒能永远存在。正在等待时机,你却为他们创造了口实。
  章秀尊跟张小鬼在机场的办公室里。他们已详细查问过卖给栾蓓儿机票的那家航空公司的售票员。他们看了所有的监视录像带,那个售票员一眼就认出了栾蓓儿。章秀尊认为那个女人就是栾蓓儿。他们先前给那个售票员看过栾蓓儿的照片,因此她非常肯定说,她就是同一个女人。
  如果那就是栾蓓儿的话,那么,根据章秀尊在机场监视录像带上所看到的,她已大大地改变了模样,化了妆,把长发理成了短发,还染了色。现在栾蓓儿有了帮手。因为录像带录下的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和栾蓓儿在一起。章秀尊已开始了明显的盘查,包括查问那个时间内出租车载客的情况。他们还派同行在绿城检查,防备那一对人在那里做了另外的旅行安排。到目前为止仍然一无所获。然而,他们还是找到了一个大有希望的线索。
  章秀尊正在摆弄着五四手枪。而张小鬼靠着墙,愁眉苦脸,什么也不看。已经检查了那把枪上的指纹,他们正在通过检察院的数据库检索结果,甚至找到了更好的线索。那把枪是注册过的。他们很快从公安局发现持枪者的姓名和地址。
  章秀尊说,“这么说那把枪的注册者是梅英培。我正从车管所那里拿到这家伙的照片。我认为他就是跟栾蓓儿在一起的那个人。我们目前对他有什么了解?”
  张小鬼从端着的杯子中喝了一口饮料,然后点上了烟。说,“现在是私人侦探。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似乎没做过不合法的事。事实上局里许多人认识他。说他人不错。不过,我也听说他私下里跟市长有来往。算了,不管他。我们要把他的照片拿给售票员看一下。看她能否对他进行身份辨认。目前就这些了。我们不久会有更多的。”他瞟一眼那杆枪说,“我们在村子后边的林子里发现了弹壳。那些是从手枪里发射的。根据找到的数量,那个人打了弹夹中的两发子弹。”
  章秀尊问张小鬼,“你认为就是这把枪吗?”
  “我们还没有找到与它匹配的弹头,但根据发射性能看,可以确定撞针在我们找到的那些弹壳的底火上留下的撞痕与发射的那把枪是否匹配。那并不能确切地证实梅英培当时在场,因为他可以早些时候就装好了子弹,然后由另外的一个人在那儿开枪,但是,这说明了一些问题的严重性和复杂性。”
  “如果能够从房间里搞到他的指纹就好了。”
  “可是他们什么也没找到。梅英培显然知道如何做这种事情。他具有反侦破能力,他肯定戴了手套。”
  “如果弹道确实吻合,那么梅英培看来就是打伤射手的那个人。”
  “他没有朝刘建安开这么多枪,这是肯定的,如果梅英培能用手枪在黑暗中从那样的距离射中刘建安,那我们要很好地认识一下他。”
  这种理由似乎不能说服章秀尊。
  
  第八节、另一种思路
  
  张小鬼的脸,变化的比较完美,但没有章秀尊装饰的整齐,他希望伴随着他那种幸福应该完美。这是怎样的内心世界啊。
  他走近了章秀尊,保持着一种礼貌的距离。即使在男士们不拿正眼看他,他也一直寻找适合于他想说的字眼。他必须人有一个特定的称呼,他心中倾向于她。张小鬼准确无误的举止以及对她恰倒好处的尊敬,面对无论什么人,总能以一种独特的言行泰然处之。这就是他的修养,他一向如此,起码在章秀尊所能了解的范围内彼此能有心灵感应。
  张小鬼继续说,“实验室证实林子里的血迹是人的。我们还在那把手枪所有的弹壳附近找到一个弹头。打在树上,留在那里。我们在血迹附近还找到了几个弹壳。步枪器材。全金属弹壳,大口径。而且是按要求定做的,弹壳上没有生产厂家的代码和印记。但实验证明用的子弹是泊来品,而不是公检法司系统的。”
  章秀尊目光敏锐地看着他。“这么说是从国外走私进来的?”
  “现在有许多说不清的事儿,我觉得很有可能。”
  章秀尊不是很熟悉走私过来的子弹。它与国内的产品在原理上有所不同,我们也不好控制它,因为它没有统一编号。章秀尊想,这是一种聪明而有效的计策。让你很难查出来。
  章秀尊加入检察院时学过,当她扣动武器的扳机时,撞针撞击底火帽,在底火帽和铁砧之间挤压底火使它爆炸。这种小爆炸穿过燃烧孔点燃火药使之达到超过五千度的高温。一毫秒之后,子弹呼啸着通过枪膛,不及眨眼的功夫,一个人便立刻毙命。目前在梁城市,大部分谋杀所选用的武器是刀,自制的火枪,而真正的泊来品真枪微乎其微,章秀尊也知道,梁城的谋杀案不是多么多而是比较奇怪。因此,章秀尊和她的同事们决不会没活儿干。他们想透过现象追查本质,谋杀的背后有没有更大的阴谋呢?他们想过,也集中分析过,只是在脑子里一闪念而已。现实面前令她神经有点儿紧张。
  “那种子弹可能跟栾蓓儿给我们讲的利益有关。章秀尊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因此梅英培与射手都在干,而梅英培先得手了。章秀尊若有所思地盯着张小鬼,她突然问,“梅英培和栾蓓儿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我们正在开始调查。”
  “张小鬼,这儿有另一种思路,梅英培钻出林子,杀了刘建安,而后回到林子中。他可能被什么绊倒了,把自己划伤了。这可能是那血迹的原因。我知道那不能解释步枪弹头,但这种可能性我们不能忽视。据我了解,他也带了步枪。或者是猎枪。我敢断定,他们在林子里搜寻过对方。”
  “得了,秀尊。那家伙不可能同自己进行枪战。别忘了是两堆不同的弹壳。我认识的猎手没有一个会站在那里一个劲地猛射。他们会打死同伴或他们自己。为此,大多数地方都规定在步枪弹匣里装入有限的子弹。而且那些弹壳留在那里的时间并不长。这你还不明白?”
  “哦,明白了,在这一点上我不愿意相信梅英培。”
  “你以为我愿意吗?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愿老天保佑我们的生活吧。但我也不能无视事实啊。栾蓓儿开走了刘建安的车?梅英培留下鞋子然后跑进林子?难道你不相信这种推测?”
  “我只是指出这些可能性。我没说让你接受其中的任何一个。一直烦扰我的是,是什么惊吓了刘建安?为什么要杀他?谁在支持杀手?杀手又是谁?如果杀手在林子中,那不是他。”
  张小鬼揉了揉下巴,望着章秀尊,“也许。不过,我们一旦逮捕了杀手,那么不管什么阴谋也会昭然若揭了。”
  章秀尊突然想起了什么,“噢,对了,我们到达房间时,那扇门和那纱窗门是大开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它开着,因此刘建安朝那里转身的时候一定看到了。他会做什么呢?立刻拔出手枪。”
  张小鬼接着说,“而且他也可能看见了那双鞋子。尽管天黑,但房间的后走廊不是很大。这样吧,等实验室人员恢复那盘录像带后,我们就确切地知道梅英培是否在场了。没办法,我们只能耐心等待了。”
  
  第九节、现场追踪
  
  章秀尊瞅着他,迟疑地说,“但愿能恢复。首先是梅英培为什么去那里呢?”
  张小鬼说,“也许有人雇用他跟踪栾蓓儿吧?”
  “你是说是马孝礼?”
  “我觉得不大可能。”
  “如果马孝礼雇用杀手除掉栾蓓儿,干吗让梅英培在那里目击呢?”
  “那肯定没有一点意义。作为大人物雇杀手,你不觉得荒唐吗?”张小鬼抬起脸望着章秀尊说。
  “事情给你搞得复杂些。栾蓓儿买的两张机票是到绿城的,但以真名买的那一张是到别的地方的。”
  “你从机场监视录像带上看到了梅英培在跟踪我们的人。”
  “你认为栾蓓儿试图和他不辞而别吗?”
  “梅英培在栾蓓儿买了机票之后才出现。而录像带上显示,他把她从去登机口附近领了回去。售票员说。”
  “所以可能是那种不情愿的无奈。”章秀尊说。她看着张小鬼时突然想到,“也许,就像我俩?你猜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退还梅英培先生的鞋子。我们有他家的地址吗?”
  “有。到达他们家最快半小时。”
  “那咱们马上走。”章秀尊站起身。
  “我只能遵命了。”张小鬼说。
  “你对我的话有情绪吗?有情绪你就说,我不会强迫你?”
  “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情绪?你还不知道我?还是我不知道你?别说我没有,就是我有情绪我也得执行。老马市长不是说过吗?不理解你也得执行,在执行中理解,你得给领导和自己留面子。”
  “这可不是面子的事儿?这是工作,人命关天。”
  “我知道,怎么我一说话你就上纲上线呢?”
  “你干脆说我陷害你得了?”
  “好了好了,我们走。
  章秀尊和张小鬼开着车就出了梁城市,一路上谁也没说话,仿佛沉浸在一种对成功的希望与焦虑的期待之中,立刻就能发现成功的到达顶峰似的。
  当张小鬼把车停在路边时,章秀尊打量着那幢很普通的住宅,“梅英培肯定干的不错。这里不是便宜的地段。能守易攻。看来他没白当兵。”
  张小鬼也四周寻视了一下,然后对她说,“也许我应该把我的房子卖掉,在这儿买所小别墅。在街上散散步,到公园坐坐,到池塘里钓钓鱼,享受享受生活。如果有个相好的聊天天会岂不美哉。”
  “别想入非非了?你也不想想你多大年龄了?”
  “开玩笑,我累了。”
  “想逃避你的工作?”
  “唉,当我看到刘建安的尸体,我可不想干这一行了。刘建安惹着谁了?”说着,他们走近前门,他俩都注意到了摄像机,然后张小鬼按了门铃。
  “谁呀?”有人厉声喝道,“检察院的。”章秀尊说。
  那门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吱的一声打开,“让我看看你们的证件。”那个年迈的声音说,“举到摄像机镜头前。”两个检察院的相互看看。
  章秀尊笑了,“我们客气些,照着办,张小鬼。”
  两个人故意高举着证件,凑到摄像机镜头前。他俩举的姿势一样,因此先看到盾牌再看到带照片的身份证。这是故意在威胁。是这样的。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房子内的门开了,一个女人的脸出现在他们面前。
  “让我再看看,”她说,“我眼睛不太好。”
  “好吧。他们又举起证件。那女人端详着他们,然后开了门。”
  “对不起。他们进去时她说,经过早上发生的一切后,我准备收拾我的包,我们永远离开这里吧。我求你了?”
  “出了什么事儿?”章秀尊敏锐地问。
  “你们想见谁?”那女人不耐烦地看着她。
  “我找梅英培。”章秀尊放好证件说。
  “我早知道是这样。可是,他不在这儿。”
  “请问你老的姓名?”
  “叫我魏老太太吧。”
  “噢,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
  “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今天早上离开的,从那时候起我就没有见过他。”
  “那么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张小鬼问,“是今天早上,对吧?”
  魏老太太点点头,“一大早。我当时正在吃早点,梅英培过来说他想让我照看小虎子,因为他要出门。”他们好奇地看着她,“小虎子是梅英培的心肝宝贝。”她的嘴唇颤动了一阵,“可怜的小动物。”
  
  第十节、陌生人
  
  这套房间内有舒适的旧家具,小架子上摆着小摆设,屋子里有一股霉气味儿。他门坐定后,章秀尊说,“也许你从头讲讲会更好,你讲的时候我们问一些问题。”
  “我经常看护那狗,梅英培总是出差。你知道,他是个私人侦探。这个行当可不好,惹事生非遭人骂哩。”
  “我们知道。那么他没有说他去哪里吗?”张小鬼急切地说。
  “他从不会跟我这个老婆子说的。私人侦探很保密的,咱们国家还没有法律规定合法,他是偷偷干。但是英培对这种事很认真的。”
  “他没有别的办公室吗?”
  “他人是个好人哪。”
  “嗯,是个好人。”接着说下去。章秀尊温和地笑着,望着慈祥的老人。
  “我刚把它安顿好,邮政局的人就来了。透过窗子看见他的。然后梅英培打电话给我,说放狗出去。”
  “他从楼里打的电话吗?”章秀尊突然插了一句。
  “不知道。通话有好多杂音,不清楚是什么声音。问题是我没有看见他离开这座楼房。他是从那儿走的,我就说不清了。”
  “他说话什么样子?”
  老太太一边颤抖双手一边回想,“英培说他要给狗打针什么的。虽然我不大相信,但我还是照他的话做了。随后就大乱起来。”
  “那个邮政局的人,你见过他吗?”
  老太大哼了一声,“他不是邮政局的人。我见过送信的人,虽然他身穿制服什么的,但他不是我们平常见过的那个邮局送信的人。我认识原来的人。”
  “也许替换了。是代班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邮局的人拿着枪,你见过吗?”
  “这么说你看见枪了?”
  老太太点点头,然后扬起手,“他从台阶上跑下来的时候拿着。他一手拿枪,另一只手淌着血。在那之前,我听到小虎子叫得和以前不一样。然后一阵混战,听得清清楚楚。跺脚声,一个男人的大叫声,还有小虎子的爪子踏地板的声音。而后我听见咚咚声,听见可怜的小虎子在嚎叫。有人在撞梅英培的门。紧接着,我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上了梯子。我从厨房窗子看见所有那些人都跑上了梯子。我好像是在看电视剧似的。我回到前门,从门镜里往外看。这时候我看见那个邮政局的人从前门出来。大概他已转回来,加入到其他人中间了。我不太清楚。”
  张小鬼在椅子上朝前探着,“其他人都穿着什么制服?”
  老太太奇怪地看看他,“这个,你们的人应该知道。”
  章秀尊看着她,感觉迷惑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打开门后进去了,警报响了。不久警察就赶来了。”
  “警察逮捕他们了吗?”
  “没有。警察带走了小虎子,让他们继续搜查那个地方。”
  “你知道为什么警察让他们留在那里吗?”
  “不知道。”
  “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也说是检察院的人。可我不认识。”
  “检察院的。”章秀尊感到震惊。她望着张小鬼,什么也没说出来。
  “不可能。你信吗?”张小鬼问她。
  “说不好。我感觉梅英培不会走多远。他应该就在附近。”
  “你敢肯定?”
  “我凭感觉。”
  “你又凭感觉。副院长就恨你凭感觉。”
  “他是嫉妒我,一点本事也没有,不知贿赂谁弄了副处级,整天价不是请客就是送礼,你说那一样工作是他干的。女子无才便是德。他不如女人。”
  “对了,不见的你有本事你就能提拔了,你持有政法大学的文凭就提拔你?你得会搞人际关系。中国的国情不是多么的法制,而是复杂的人际关系,人情在中国永远大于法。你懂不懂呀?”
  “不懂。”
  “这不结了,正因为你不懂,你只能当个科长。”
  “你怎么这么世俗?”
  “我不跟你争了,你总是抱着你的感觉工作吧。你尽管出色,但是……”
  “但是什么?”
  “你心里清楚,还来问我?”
  “不问你问谁?你瞧不起我?”
  “没有呀?我从来都是平等待人的。”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