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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致命的欲望6—10

作品名称:致命的欲望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09-30 14:56:18      字数:7051

【第六节】小别墅
梅英培转业后,他的工作情况还算可以。换了几个工作,虽然单位不景气,却收入颇丰。可是由于失去了工作,后来就自谋生路,他既不富有,也不怎么贫寒,尽管离婚已经十多年,但也决不是孤家寡人,有一些漂亮姑娘追求他,只是他婉言谢绝了。他的女儿小芳和她母亲一起生活。女儿长得聪明伶俐,十分讨人喜欢。令他自豪的是女儿获得过小学生作文比赛一等奖,跳舞蹈也很有天赋,现在上贵族学校,将来出国将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她有个像交际花一样的母亲,又有一个趁钱的继父。唉,本来他可以高兴了,可他为不能抚养自己的女儿而感觉羞愧。
梅英培的前妻名叫黄玉勤,以前在文化局任副局长,她又同一个名叫老兰的男人结了婚。这男人是一个了不起的建筑工程师,不过是一个失业的建筑工程师,还有酗酒的毛病。因为为人正直,不愿意拿回扣,原单位就让他下岗了。梅英培认为黄玉勤是个贪图享受的女人,目前女儿的继父抚养她。本打算把小芳要回来,令他气愤的是,黄玉勤还给他的女儿改了姓名。叫黄芳芳。几经交涉可是黄玉勤不同意——法院判给了我,你现在还没有权力要求她随你的姓。姓什么是孩子的自由,你得听小芳的,你我说了不算。
梅英培也没有深究。那个建筑工程师和人搭伙修起了高速公路,狠狠地赚了一笔。许多刊物都登了老兰的先进事迹,有的报刊甚至刊登了他们的生活照。也有人说他有钱了,是雇人写的有关他的报告文学,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优秀的企业家。其中的功劳是黄玉勤,她不能让梅英培看他们的笑话,那怕再献一次青春给马孝礼。他挥笔就是一项利润可观的大工程。黄玉勤从小就知道权力的重要性,她一度也曾野心勃勃,力争做上梁城市的市长,然而,她呕心沥血了几年,累得吐了血也没有实现愿望。从此,她就清醒着堕落了。
梅英培读了那期报纸,黄玉勤的小别墅在梁城也算是鹤立鸡群了。上半部粉刷红色,下半部粉刷成白色,红白相间的颜色让梅英培联想到了西式洋楼。窗子同教堂的一样大,家具还是进口的,让人羡慕又让人嫉妒。房子的装饰也是一个典型的现代化。院子中间还有玉石雕成裸体少女的身上喷出的泉水,雕像命名为“美人浴”。她的丈夫是个建筑工程师。他选择了一个有利山势,把山泉引进院子,利用水位的落差,喷泉一年四季川流不息。在梅英培看来,一夜暴富比贫穷更可怕。
一张照片吸引了梅英培的全部注意力——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他的女儿黄小芳骑着一匹枣红马,那草地修整得就如一片碧绿的地毯。梅英培小心翼翼地剪下照片,放在他的日记本里,好随身带着。让他感觉气愤的是,她将黄小芳说成是那个男人的女儿。他心里特恨她。可他又没有特别的理由把女儿要回来。因为他没有正当职业,至今没有再婚。
其实,黄玉勤也恨他。是他首先提出离婚的。他们之间不完全因为误会,要说她不珍惜他不是真的,就因为马孝礼欺骗了黄玉勤。马孝礼给她看了一张梅英培与另外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的合影照片,她才瘫在马孝礼的怀抱。当她明白了这一切已经晚了,当他知道这些情况之后已经无法与马孝礼抗衡了。他当时是副市长,梁城的代理市长,是他通过她父亲提上去的。朝里有人好做官,自古如此。黄玉勤心甘情愿地当了一把跳板。要不是马孝礼给了她相应的报酬,她才不放过他呢!不过,马孝礼给他介绍了一个能干的工程师。你们只管赚大钱,别找我的麻烦。因此,他们之间形成了很默契的一种交换关系。
【第七节】呼唤
梅英培在心里呼唤着,“她是我的女儿。我告诉你黄玉勤,我早晚有一天要回来的。”在一般人看来他是对她现在拥有的财富特别忌妒。其实不完全是,因为那样也说明他的女儿将来生活的很幸福。但有时,他心里还是感觉酸溜溜的。是那种很复杂的情感占据着他的心灵,让他总是心绪不宁。黄玉勤说的也有道理,比你熊的比你能的都上去了,有我爸在,你再灵活点儿,多么有前途。你说你凭本事,你有天大的本事没有人用你,你还有什么本事?如果你爱我就应该听我的。是的,如果梅英培听了老婆的话,不,前妻的话,那么现在的梁城的市长很有可能是你梅英培。
当你恋爱多年之后,再度拥有了一个心上人,这个心上人成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或者说成为你最重要的,而后又失去了它,那么你的心情是怎样的呢?梅英培尽力不去想这些,他虽然人高马大,但每当想起这些胸中就郁闷就惴惴不安。
梅英培低头看看鞋子和裤子,双腿有些痉挛,同时感觉浑身疲倦。心想,这儿正汹涌澎湃地向着贵族区域发展呀。你看,多像宾馆的房子、草地、喷泉、高大的雕塑、豪华的轿车……或许都是有来头的人在这儿购置的小别墅。有了小别墅一夜狂欢金屋藏娇那是最方便不过了。人真的是为了醉生梦死吗?
梅英培抱紧照相机,装好胶片,固定好境头三脚架,把焦距对准一所房子的后边。天边散落的云彩掠过月亮,加深了身边的黑暗,等云彩过后他又拍了几张照片,随后收起了照相机。
梅英培的目光始终盯着那所房子,可是从这里却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人。他一直没看到窗口有灯光,或许房子里有从这里看不到的房间。还看不到房子的正面,凭着经验,那里或许还停着汽车。很少有汽车开到这条土路上来,也很少有行人或散步的。他看到的汽车都调转了方向,显然都走错了路。他这样想着。只是车灯贼亮,不时散射过来晃动的光芒。让他本能地转过脸去。
梅英培抬头瞟了一眼阴暗的天空,风见小了。他大致算了一下云彩遮住月光的时间还有几分钟。他背上背包,然后拉紧了衣领,仿佛是积蓄所有的力量,准备溜出小树林。
梅英培无声无息地走到树丛之中。在这里,他能够蹲下来,仍能观察房子的前面。当他观察房子的时候,月亮从云彩里重现,地下的阴影变得亮了一些。那月亮似乎在懒洋洋地看着他,对他正在做的事情感到好奇。他苦涩地笑了笑。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呀。
这儿格外宁静,距离梁城市经济开发区开车只需二十分钟。这使得无论做什么都很方便。梅英培查询过房主的情况,发现他是合法的。然而哪来的钱就不大容易确定了。只要是人不被双轨,没人敢追究金钱的来源。有多少人对于自己的各种收入说不清道不明呀。
梅英培把提包打开,从包里掏出撬门的专用工具。他从中摸索着不同的工具,选中了一个他想要的。他要用锁撬装进仪器里。虽然另一片云彩掠过又加深了一些黑暗,天空的云彩总是阴晴不定的晃来晃去,但他的手指移动得又快又准。他以前干过多少次了,即使闭上眼睛,他的手指也能准确无误地操作这种作案工具。不能怀疑他是一个行家里手,他是吃这碗饭的,他必须具备这种素质。
梅英培在白天已经悄悄检查了房间的锁头。他很伤脑筋,所有的外门都上了锁,一层和二层窗户都是最好的扣锁,所有的锁具看上去很新,安装在这荒郊野外、摇摇欲坠的出租房屋上。看来是有钱人购置的,不急于来住,而是准备出租。有一些居住者也是金屋藏娇而已。
【第八节】插翅难逃
尽管天气凉爽,一想到这些,梅英培的额头还是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儿。他摸了一下腰带上别着的枪套,那把手枪让他感到安慰,也能给他壮胆。这时他兴奋地把一发子弹推入枪膛,扳上扳机,扣上保险,仿佛这样可以随时应付突如其来的袭击。他这样猜测着。他还没有动真枪,而是一支防止万一的枪而已。枪只能对准你要制服的敌人。最好是别开枪,无论打死什么人,你梅英培都难脱干系。因为你已经陷入一桩谋杀案之中,尤其你接收巨额现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得为此付出代价,甚至是你的脑袋瓜子不知让谁给揪下来。这是个道德严重缺失的年代,经济利益让人变被动为主动,从而疯狂掠夺平民的财富。悲哀的是,你向来声称自己正直却也为五斗米折腰了。说不定黄玉勤是如何耻笑他呢。一旦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你如何面对亲朋好友,面对家人,关键是你的女儿,你给她树立一个什么样的形象?你不怕遭报应吗?梅英培似乎看到了黄玉勤用手指着他的鼻子,然后嘲讽他是伪君子!
梅英培望着这个别墅,仔细地观察着报警系统。那可是一流的。如果梅英培泄气的话,他就会收起作案工具打道回府,向他的雇主汇报又一次失手,不拿酬金算了。然而他的性格不允许他那样做,那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性格比较固执,而且必要时梅英培会溜得很快。他是机智的,也是好奇的。他是正直的,也是烈性的。他是孤傲的,也是个血性的男人。
梅英培觉得进入房间费不了什么劲儿。当时,那两个人来到别墅区域,他确信这个地方很蹊跷,所以是有备而来。他避开了那俩人,守候在外面,不管他们在里面干了些什么。他们出来时,那个女的输入密码,启动系统,梅英培当时就藏在现在这个地方,恰好有专用工具,就好像空中飞飘的钞票正好落入他的手掌之中。凡是电流,就像发射机一样,均能产生磁场。当高个子女人按下号码时,报警系统就会为每个数字发出一个频闪信号,从而录入梅英培的电子显示器上。这就为他进入房间提供了方便。
梅英培又观察了一下天上的云彩,戴上一副薄薄的乳胶手套,准备好手电筒,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分钟后,他已溜出了灌木丛,悄悄地来到后门,他脱掉沾满泥污的鞋子,放在门边。他不想留下任何的痕迹,像出类拔萃的私人侦探那样来无影去无踪。梅英培用胳膊夹住手电筒,将锁撬插入门锁,然后启动装置。
梅英培一方面是图快,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没有经验,当他顺利地打开房门时,报警系统低沉的嘟嘟声响了。他很快找到了控制板,按下数字后,那嘟嘟声立即停了下来。当他轻轻地关上房门时,他知道自己现在像一名入室抢劫的罪犯一样。一旦有人报了警,他可是插翅难逃。
枪上激光镜发出的红点从毫无察觉的梅英培的背部消失。黄化愚占有有利地形。但是,多年过着鼠窃狗盗的日子,黄化愚,一夜暴富,现在有了房子和汽车,在当地成了一个声名狼藉的人物。
黄化愚不认为梅英培是从最远的树林子一边走过来的。猜想着梅英培来时的响动被风声掩盖了,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的原因。直到梅英培奔向房子附近的灌木丛时,黄化愚这才注意到他,因为他看了一眼表。他们马上要来了。他检查了装在步枪上的加长消音器,然后,就像对待最可爱的宠物,轻轻地擦了擦长长的枪管,那闪亮的金属枪托是由硬质材料以及玻璃纤维和石墨特制而成,稳定性强。枪膛的膛线不是以传统的方式做成的,它的纵剖面是螺旋形的。这种螺旋形的膛线可以提高射击准确性,更重要的是,成功往往在于许多细节上。
黄化愚是个一生都是建立在单纯地为金钱而生存的人。用钱可以交换享受,这是他的生活主张。他不得不服从杨朴良的指令,因为杨朴良主宰着他的命运,就像马孝礼主宰着杨朴良的命运一样。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这是一个充满相生相克的矛盾世界。
【第九节】手段残忍
这个地方非常偏僻,黄化愚仔细考察了一番。也许要去掉消音器并依靠他的神射技术、高科技镜头和深思熟虑的脱身计划。他相信自己的心态已经完全调整好了。当他从隐蔽之处刺杀某人,就像一棵树倒下,谁能听到他死去的声音呢?黄化愚早就知道有些消音器会极大地扭曲子弹的飞行路线,这样就会造成打不中目标这种不可接受的结果,一旦他的主子知道事情失败了,死的只能是他这个刺客。黄化愚也参与制造了这些装置,对它能够按照设计运作这一点充满了信心。不成功他就会变得两手空空,就无法向杨朴良交待。
那个人悄悄地移动,天一黑他就守在这儿,他已习惯了长时间的监视。从事这种任务时他从来没有感觉无聊过。他做事认真,有点儿守株待兔的精神。准备干掉一个人并且是让他憎恨的人。冒险似乎总是伴随着刺激,无论是登山或是暗杀,都会让你感觉到死神的逼近。
他设计的逃跑路线是穿过树林子,然后到一条清静的小路上,那里停放着一辆备用的汽车,会把他迅速送到安全的地方。他也会去接手其他的任务,到比这里更奇特的地方去。然而,就他这次的特殊目的来说,这个环境有其优越性。在城市刺杀最为困难,确定射击地点,扣动扳机然后逃跑,这一切都极为复杂,因为目击者和警察近在咫尺。若是在乡村,在偏僻的山村生活环境,有树木遮掩,住户散落在山坳各处。有利于杀手逃走。
黄化愚坐在林子边上几米远、离那所房子约四十米的树桩上。尽管树林浓密,但这个地方依然有一片开阔地带可以射击,一颗子弹只需手指粗细的空间即可。他早已得知,那对男女从后门进入房间。只是他们从来没有离得那么远。无论激光碰到什么,子弹都会将其摧毁。他很自信,即使在比这段距离远两倍的地方有一个烟火头,他也会击中目标的。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很不错的地下杀手。
事情安排得万无一失。黄化愚的本能告诉他要提高警惕。现在他有一个极好的理由不掉入那个陷阱——那个在房子里的男人。他不是警察。可是,可是……他是不是有人派来监督我的,然而,他想不到后边也会有杀他。
黄化愚想,执法人员不会溜出丛林破门而入。既然他没有提前得到通知,今晚这个人将会出现,那就是说那个人不是他的人。但是黄化愚不想偏离既定的计划。他决定,如果命中的目标倒下之后那个男人仍在房子里,他就按照原计划逃到林中去。假如那个男人碍事或在射击后跑出来,那么,黄化愚的弹药多得是,做几个人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谁让自己受命于人了。有句俗语说的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祛难。做,死的慢;不做,他会做掉你。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黄化愚深深懂得,这毕竟是实施暗杀呀。为了金钱就这么做人吗?他的心里一时又矛盾起来。不过,他有自己的想法,不去杀人但还想得到钱。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他对马孝礼有所耳闻,但是,是不是他,他不敢保证,有一条他清楚,花钱雇凶杀人的人,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呀。老百姓那来的那么多银子雇凶杀人呀。
今天有四个人要来这个地方,其中有一对男女要调查这幢小别墅的来历,一个女人,两个是男人,还有一个也是男人。其中两个男人都是很不错的神枪手,他们心怀不同的愿望和目的,都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都为自己的特殊任务周密思考。两个男人小心谨慎地行动,心里担惊,额头出汗;还有一对男女有说有笑,他们倒是轻松,无所顾及,前后查看,时常打开手电作着记录,好像寻找什么蛛丝马迹?这让黄化愚感觉到有点神秘,但是,他不想弄清楚神秘的真相,他的任务就是利用有利地形实施最佳方案的暗杀。他不会考虑另外一个男人,他有过短暂的猜测,也许是雇用者实行的双保险,一旦他失手,还有预备人员紧跟其后,真可谓是阴险至极,手段残忍。
【第十节】马孝礼
马孝礼坐在办公室里,喝着高级绿茶,那绿茶浓得使他每喝一口都能感觉到茶碱的苦涩。这已成了习惯,他喜欢极浓的茶。他的手插在依然浓密的头发中,为了保健,他经常干洗头发,按摩大脑,这也是从周小玉小姐那儿学来的保健技艺。他在梁城苦干了二十多年,头发由黑色变得花白。他花了整整一天试图说服他们,凡事注意留心。他感到疲惫不堪,浑身酸疼,连个安稳觉也睡不成,总想找个地方打个盹儿,于是他利用乘车去参加会议的路上、返回梁城的途中闭一会儿眼睛。偶尔在一个很冗长的会议上也会走神儿,他在家中床上只睡三四个小时,那就是他很好的睡眠了。主要是他的工作越来越神秘,有点儿身心交瘁的感觉。
马孝礼身材不错,中等偏高,肩头宽阔,两眼还算有神,是个极其渴望成功的阴柔男人。他童年时期的一个朋友进入了政界,势头正旺,这给他造成了一种无形的精神压力,也唤起了他的欲望,朝里有人好做官嘛!虽然马孝礼口口声声声称自己对当省城的大官不敢奢望,但他敏锐的头脑和天才的说服力成就了自己,他很快获得成功。他的职业成了他惟一的迷恋。他一般不参加什么宴会,不喝烈性白酒,他的嗜好就是与地下俱乐部的周小玉小姐聊天。当然,大都是在房间里单独地聊,一边聊一边是用肢体磨擦,情深意厚地亲密接触,最后他却偷偷录了相,然后一个人躲藏起来慢条斯理地欣赏。
当然,周小玉对他的这种爱好有所了解,他当着她的面放别的女人的录相,难道他就对着别人不放我的录像吗?她不计较,她只知道青春可以换来享受,公平交易。不过差额交易也会时有发生。她只是有时想起来感觉恐惧,表姐也是他床上的女人呀,可是,她必须守口如瓶,不允许她与其他男人来往,甚至飞个眼神也不行。她的公开身份是地下俱乐部的服务员,但身边总有人监视着她。她也感到高兴,因为马孝礼对她的爱是倾心的。她也没想到要做一个地下情人。为此她与大学时期的同居密友也分道扬镳了。那天密友来看她,她正和马孝礼呆在一起,这就惹怒了她的密友,也没问什么就是一巴掌,她的脸就被打肿了,嘴角还流了血。马孝礼说,我的女人——啊——我们的服务小姐你也敢打,你不想活了?她是为了救她的同居密友才委身于马孝礼的。本来那时她还守身如玉,结果同居密友一巴掌打破了她与马孝礼的最后一道防线。她也是为爱做了牺牲。最后,她的死应验了同居密友的那句话:小玉,你这样混下去,早晚有一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同居密友是个很有骨气的男人,一气之下去了美国。在微软公司做开发软件研究工作,虽然娶了个日本太太,但是他还总给她发电子邮件诉说离别之苦。有时还通过栾蓓儿打听周小玉的情况。栾蓓儿心情好就耐心替表妹劝说和解释,心神不安时,她就说你们不是一路人。
马孝礼坐在不同的会议室里,常常听到人们的窃窃私语,并观看每个办公室配有的闭路电视。事后他就分析每个人都是什么表情,由此及彼,由表及里,反复琢磨每个人的内心世界。如果是换届投票选举。投票还剩下几分钟的时候,马孝礼便要发挥他的特长,说明一下,把他的意图渗透每个持票人的心中。其实,他的说明就是把投票人牢牢抓在手中。这个说明是一种信息,对他非常重要,特别是当你想找那些不愿同你谈话的活动目标的时候。马孝礼设法同一些重要的常委们咬耳朵。马孝礼离开时,确信那些人会倾心于他。他相信虽然不是他的铁哥们,但这个选举是他志在必得的。其实,他要不拉票不拉帮结派,总是感到自己前程渺茫。实际上人总是有偏见的,而这种心理情绪很容易造成帮派。他懂得如何拉拢人,他的小兄弟们也会在暗处做一些必要的“政治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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