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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致命的欲望6—10

作品名称:致命的欲望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4-09-01 13:30:21      字数:7292

  【第六节】曾经的英雄
  这时有人问杨朴良,“那他为什么迫不及待地让我们立刻行动呢?”他说话的同时用女人一般纤细的手驱赶向他袭来的腾腾烟雾,“除了栾蓓儿,还有一个姓刘的要我们……”男人怀疑地望着对方,“为什么?那样会造成混乱的。结果谁也不敢想象。马大哥也真是的,自找没趣,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嘛非要纠缠一个小寡妇?”
  杨朴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却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在公安局里是个地位特殊的人,他的声望不容忽视,他多次只身单挑,战胜歹徒、清除黑恶势力,不仅是省级的劳模,还屡建功勋。他是刑警队里荣誉最高的一个名人,在梁城是颇有名气的公安局主管刑警队的副局长。这个职位有一种特殊意义,他是梁城八大金刚之一的风云人物,有些事情可以直接与市委书记和市长对话,甚至开玩笑,吃喝不分。这已不是什么秘密,谁没有亲密无间的朋友呢?但他们的关系非同小可。尤其他跟马孝礼的私人关系,让你摸不着头脑。这个任务就轻而易举地授予了杨朴良,不管你接不接受。这是命令,这是权威。他听完了汇报,心想,一个难处又不期而至了。他必须组织一班精明强干的人马,其成员和他一样对公安局刑警队的事态非常重视,凡事做到绝对服从。这个庞大的地下俱乐部还是马孝礼支持他干的。杨朴良搞来钱与友人秘密投了资入了股,他们更新了设施,甚至有的房间达到了总统级别那样的豪华。服务员的形象也是出类拔萃的。遍及全国各地的高级宾馆五花八门,惟有地下俱乐部才是一流的。他认为。他的才能得到了马孝礼的赏识,一旦得到马孝礼的赏识,那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前途无量了。
  “我们这样造下去,将来会是什么结果呢?那可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呀。”
  “哎,你的观念太陈旧了。如果没有人花老百姓的血汗钱,那么我们还有什么事情可做呢?我们就是替梁城市的老百姓花钱办事的。没有我们是玩不转的,应该说大多数人还是正直的,有良知的。但恶魔还是有的,如果恶魔离开了我们,那么天使也会离我们而去。这是自然界里存在着的一种普遍法则。”
  “我们只能同舟共济呀。谁让他与马孝礼争风吃醋了。不管怎么说,那个女孩子是死在他手里了。你我都救不了刘建安,他也不看看周小玉是谁的女人。我们只好明哲保身了。”
  杨朴良抽着高级过滤的软中华香烟,他的手轻轻弹了一下烟灰,弹在了雕花大理石的烟灰缸里。感受着地下室四周压抑阴森的情境时,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沉重起来。他想,自己既然干上了这个工作,就要随时准备做出牺牲,有许多人变着法儿想破坏梁城的安定团结。他多么希望他的工作能够确保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甚至每发生一次事件他就感到内疚。结果又发生了一桩不期而至的命案。是谁杀了检察院的刘建安呢?他这个人呀,也真够呛,一条道跑到黑,没有灵活性。这年头,你不能太梗直,直者死呀。人们一时议论纷纷,众说不一。但有一条是千真万确的,都不约而同地怀疑刘建安死于蓄意谋杀。其实,他心里明白,但他不能认定是谁。这种局面是他一心想要的结果,他很得意。
  杨朴良凝视着天花板,喷了一口烟,思考着每个人都对马孝礼的忠心程度,每个人对此事的态度。他们那种多层的复杂的令人头疼的人际关系,觉得他们比自己还忠诚,只是他本人有时不让马孝礼太满意。这次证据确凿,他得表现一把了,让马孝礼对他充满信心。话虽然这样说,他也怀疑,姓刘的吃了豹子胆敢把马孝礼的女人扔上床。为此马孝礼大动肝火,并且亲自打电话叫来了杨朴良。不管怎么绕圈子,他的主意是,我的事儿,我的命令。即使错了,关键时刻,你杨朴良也得无条件执行。
  
  【第七节】利用黄化愚
  杨朴良心里明白,自己不能亲自出面。刘建安又是检察院的人,怎么办?杨朴良有点儿后悔,不该掺和进来,与他们之间有了恩恩怨怨,早晚是个病。
  他在寻求两全其美的计策,既要完成任务又能不伤害到自己。有一条他清楚,不管马孝礼许给他什么条件他都不能亲手去杀人。他想,我是几百万梁城人的公安局副局长,不是他一个人的副局长。我是得听你的,但你也不能让我胡作非为。无奈,他只好去找黄化愚了。黄化愚是让杨朴良不放心的一个人,关键时刻他得表现一下。不然,他的前程又如何向马孝礼举荐呢?真正无可奈何了吗?杨朴良只能铤而走险。虽然唯命是从,但他要灵活机动地运用。
  黄化愚因打架斗殴使人致残,因此坐过几年大狱,还是杨朴良通过关系把他提前释放了。他出来后也没什么职业,就在地下俱乐部当保安,每月两千多元的工资。因此,黄化愚对杨朴良也是感激涕零。有一次他们喝酒,黄化愚感激地跪在杨朴良面前,非要认他做干爹不可。杨朴良亲手拉起他,我们还是称兄道弟吧?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只要你听我的话,比什么都好。黄化愚说,你让我去死,我不会眨眼睛。因他的名声很臭,他一直没能再度结婚。反正地下俱乐部有俄罗斯小姐呢,他不愁没有女人陪着。
  黄化愚匆忙赶到杨的办公室,他极力表功似的说,“大哥,周小玉和段……”
  杨朴良一瞪眼,“你说什么?你呀,有事打电话,别总往我这儿跑。”
  黄化愚惊愣在了那儿,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感到了愤怒。本想,告诉杨除掉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咋的也应该说声谢谢。可他用你时叫爷,不用了你就是孙子。这就是杨局,妈妈的,什么东西,狗屁不是。
  杨朴良知道如何对付黄化愚,对于像他这种患有狂犬病似的人必须恩威并施。不能太近,不能让他粘住;也不能太远,就像风筝,放多高,用的时候尽管一摇线就中。
  杨朴良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钞票,往办公桌上一扔,“拿去,哥几个去爽吧!记住,以后不要到我这儿来。”
  黄化愚低头哈腰,嘻皮笑脸地走了。
  人活着不都是为了利益吗?不都是为了征服吗?因为利益的驱逐,人就变的面目可憎,有的人用德行征服人,有的人用暴力征服人,有的人用权力征服人。只有一样是谁也征服不了的,那就是一个人的良知与精神。
  开始,他很珍惜那个工作,当保安也不累,都知道是杨朴良投了资,社会上的小玩闹也不敢闹事儿。谁敢惹事生非呀,杨朴良那是什么人。让你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谁知道他们让他干暗杀的勾当,唉,每天提心吊胆的,做的是走刀尖的生意。不知哪一天也会横死街头,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只好走,当官的不易,做杀手也不易,总之,活着很不容易。
  黄化愚自嘲地说,我充其量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什么保安?还不是给人家看门。谁拿你看门的人当回事儿?就有一个,那就是杨朴良成全了他黄化愚。他的确很感激他对他的帮助,不过,他也知道从此自己就卖身为奴了。
  黄化愚说了想法,他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主儿,会不会是一个阴谋?我看够玄的。杨朴良一摆手,不让他乱说乱猜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有人给你钱不?给你钱不就结了。你只管执行就是了。以后你不要打听。要学会装聋作哑。
  黄化愚的疑虑和困惑越来越纠缠他,他知道杨朴良是个黑白两道上的人物。在梁城没有他摆不平的事儿,他是上沟下连,狗扯连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关系网。他觉得杨朴良以及他的上级有点儿像当年的那伙林彪反党集团,你得无条件地执行他们的命令,理解你得执行,不理解也得执行,不执行是不行的也是没有出路的,在执行中理解。如果是错在执行中也只能是错了,如果是罪恶呢?那可是以生命做代价的。黄化愚担心,觉得这样干下去,让他有一种恐惧的心理。
  
  【第八节】父亲的执拗
  杨朴良对马孝礼也曾产生了许多疑虑,不过他已经跟他分不开了,盟兄弟嘛,彼此彼此的可以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他们是喝过滴血酒的。大家尊称马孝礼为大哥,大哥的事就他们的事儿,责无旁贷,必要时可以牺牲生命为代价。自从他们举行了结盟仪式之后,杨朴良还得意了一阵子,随后就忧心忡忡起来。他想逃离梁城市,不过,最好的办法就是调离梁城前往省城工作。他父亲以前也在公安局,可以说在公安局工作了一辈子。他对父亲过去的所作所为很了解,毕竟父亲也曾得罪过不少人,他禀承了父亲的性格,他以为他能够调进省城。可是,杨朴良是从公安大学毕业便分配到了梁城平安镇派出所。他父亲直到去世的那一天,一直为儿子能够接上自己的班并且做得很好而感到骄傲。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他自身的骄傲心气儿越来越小了。他有时甚至从梦中惊醒。他陷入了无可奈何的漩涡之中。就像沉溺在汹涌澎湃的汪洋大海之中,岸上站着服饰特别的马孝礼先生,他在口若悬河地演说着一些令人头晕目眩的谶语。他的指挥棒总是无情地敲打着你的中枢神经。
  杨朴良的经历与家庭教养使他具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一双黑眼睛炯炯有神,浓浓的眉毛,宽宽的额头,有楞角的面颊,声音深沉而宏亮,性格内向,文质彬彬,显得从容不迫,不像有的人一旦有了点成绩就沾沾自喜。他的穿着比较朴素,只是嗜烟如命。工作上很有建树,三十一岁那一年,省公安厅要调他去,而他父亲说什么也不同意。杨朴良曾悲伤地说,“亲爱的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往上调才有发展前途。我不能老憋在这个地方。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吗?”
  “啥叫前途呀,在梁城就没前途了?我养了你们,我老了你就得管我。”
  “你并不了解现在的梁城,爸爸。”
  “我怎么不了解?记住,犯病的东西别吃,更不能知法犯法。不要靠某个人,要靠自己的工作能力,凭良心做事,你就会平平安安一辈子。”
  “爸,我觉得你的观念落后了。”
  “不,良心与能力永远不会落后。永远是一个人立足社会服务于社会的基本条件。总的说,人要有德性,不管做什么,人不能缺德!”
  父亲的执拗,让他杨朴良无可奈何。他的难处没有说出来。他有时甚至想,像小城的普通人一样过平静的生活多好,有了积蓄就去畅游名山大川,博学多识,为人真诚,心里平衡。他从未想过上那种贵族式的生活。理由是明摆着的,他不希望吃嗟来之食。由于父亲的阻挠,令他有点儿心灰意冷。他也在马孝礼的指导下逐渐地认识到,越跟着他走水就会越深,究竞有多深?至于不至于被淹没,他没有很好地想一想。是的,不是疾病致人死地,而是欲望摧毁了人生啊。
  公安局刑警队的责任加重,工作量加大,经费也比以前紧张,各方面工作还不能落后,这是一个严峻的问题。因为现在的地痞、流氓相继加入黑社会,不仅有靠山而且拥有经济实体,渗透各行各业,上下分工明确,组织相当严密,虽然全国打黑除霸斗争中收缴了不少武器弹药,奉公守法的公民致伤的、致残的、甚至致死的也时有发生。全国“扫黄打黑”阶段收缴的武器弹药也不彻底,灾难往往是那些图谋不轨的并能获得大规模杀伤武器的狂热分子造成的。他们不仅贩卖毒品,而且结帮拉派欺行霸市,有很长一段时间,梁城市几乎人人自危。都认为这次统一行动可以消除梁城的一切罪恶,但是,他们心中潜伏着恶魔般的冲动。利欲熏心,死灰复燃。而他杨朴良却总会挑选一些精明的刑警队员,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建功立业,而很多人,包括他的同事和朋友已经先后成了长眠梁城的烈士。只有每年的清明时节,中学生们才能在老师的提醒下想起他们,甚至有的人并不知道他们生前做了些什么,只知道是为了正义牺牲了。我们应该怎样怀念他们呢?

 【第九节】副局长
  杨朴良领导下的公安局刑警队就有这样一个特别的行动小组,对他及他布置的任务忠心耿耿。他们都是为了重现刑警队昔日的辉煌而拼命工作。现在,杨朴良终于有了实施这个目标的机会。马孝礼的许愿,以及多次明里暗里的影射,他很快就能进入市委常委甚至成为市长的指示,让杨朴良能够看到自己的前途——他的前途也能青云直上,他正在努力地实施着他的宏伟计划。他感觉自己有组织能力,只是要有一个天时地利的施展环境。他一直寻找着、努力着、勤奋地工作着。任劳任怨,从不妄言。但是,人是会变的,也许变了才符合情理,不变就不真实了。
  这个刘建安,总给我找麻烦。如果当初你明智一点儿,让段大马掌报告给刑警队,你不出面不会有人找你的事儿。他的问题对于杨朴良的确是一个难处。从感情上,他一直佩服他,从工作中他又不得不远离他,以避嫌疑。
  刘建安和杨朴良在高中时是同学,不过,他们关系一般,但杨朴良挺佩服刘建安的人格,日子过的虽然不怎么富裕,他从来不去以权谋私。偶尔三年五载搞一次同学聚会,他们也是无话不谈。那天他告诉他有一个起诉案是梁城检察院反贪局制定的。刘建安曾经向他透露过一些内情,他不认为他们是整个的一个黑社会。刘建安说他掌握的某些人的秘密情况,反贪局的工作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如果世界上有人对杨朴良、刘建安恨之入骨的话,那就在梁城的某些人中。但杨朴良要千方百计地让他的刑警队为改革开放保驾护航,让梁城的人民幸福、平安。实际上刘建安也听说杨朴良与马孝礼走的挺近乎,他不在意,他认为杨朴良不是那种人。他应该站在正义一边,不要随波逐流,最低限度要做一个正直的人。
  如今刘建安牵涉到一桩命案,杨朴良认为他不可能杀人,他怎么会杀了一个三陪小姐呢?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司法干部。不,有人提出异议,人是会变的,他是男人,三陪小姐是女人,而且是个容貌格外出色的女人,有何种男人不为之动心呢。
  杨朴良反复思考着,如果是一桩冤案当然是最理想的,他可以为他伸冤昭雪。杨朴良挺为难。然而,事实上梁城市公安局刑警队对他实施着一天24小时的暗中监视。还有一个栾蓓儿。这样就有点儿令杨朴良大惑不解了,一个刘建安之案就够棘手的了,怎么又出来一个栾蓓儿呢?这个女人还能把梁城的水搅浑了?有些人感情脆弱,心性太敏感。给人一种虚张声势外强中干的印象。杨朴良知道栾蓓儿与马孝礼关系密切,达到了什么程度他也清楚。上司的女人多了,光地下俱乐部里就有三个人和他玩游戏。床上做夫妻床下做情人,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关系。杨朴良掌握一种原则,保持一个底线——对于下属而言,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也应该聪明地说不知道。如果知道的多,难免招来杀身之祸。
  有人提供了一种方案,可以突然袭击她的时间是她到山间别墅去的时候。他们不通知就将她作为证人保护,因此我们必须在山下袭击他们。
  “好的,让她消失,但愿不是颠倒黑白。”
  “事关重大。我知道做掉一个人容易。现在逃避责任会酿成灾难性的错误。你们知道这次行动的重要性,我们不能失败。如果让犯罪嫌疑人跑了,人家会耻笑我们是一伙子没用的东西。”
  “他妈的,你知道什么,如果检察院的知道我们整掉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你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如果我们连这种秘密都不能保守了,那我们还能干什么呢?不是酒囊饭袋也是上坟的馒头该扔了吧。杨朴良厉声说,“这又不是第一次有人做出牺牲。你们只管逮捕他们,不许伤害他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朴良早把他父亲的教导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并不是简单地认为效忠老马就是效忠党,起码效忠于他没有坏处。关键时刻他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何况他们是结拜兄弟。以公家的名义公事公办,你得处处维护他的形象。

  【第十节】伪装的真相
  我们的确只注意到要逮捕栾蓓儿来阻止检察院的调查这一指令,为什么不呼吁梁城检察院院长给他的人下一道命令从而让他们放弃调查呢?这样就不会有人为此而付出生命了。
  那你打算如何向检察院院长解释我们这样做的原因呢?我想知道。杨朴良看了他的同事一眼,他的口吻明显地流露出了不耐烦。他知道这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儿,怎么可以随便暴露自己的意图?
  我们应该给自己留有余地,对不对?为不值得的事牺牲自己岂不愚蠢?
  那么我应该向梁城检察院院长汇报,他可是希望我们永远保持公正,我们希望他取消这可能会一鸣惊人的调查。只有这样,马孝礼就能利用公安局非法手段击败检察院了。唉,我怎么没有想起来呢?那么你想在哪里服满你的刑期呢?杨朴良忧郁地笑了,他心里非常疼痛,有时胳膊断了只能往袖子里装。就像有朋友和他开玩笑,爷俩抬棺材,各有各的难言之隐。娘俩守寡,心里难过自己知道。
  “朴良先生,我们现在应该同梁城市检察院的反贪局合作,这是新世纪了。和谐的人际关系可以减少工作压力。”
  反贪局,这是梁城检察院向贪污受贿的腐败分子开战的前沿阵地,参加者普遍认为这很成功,而在马孝礼看来,这是梁城检察院又一次自以为是的地插手他的事务,对他不尊敬,很让他心烦。
  马孝礼只好派杨朴良参加反贪活动,觉得它是监视检察院反贪局及其行动的理想人选。据可靠人的消息,他们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儿,专和有作为的人过不去。只有杨朴良才能抑制检察院的某些人的自我膨胀。马孝礼的颐指气使才让他明白不是以夷制夷,也是以毒攻毒。
  “得了吧,我们都是一股绳上拴蚂蚱,谁也甭想跑了。也许我们是盲人骑瞎马,受其诱惑而不觉。这是什么?这就是人生的最大不幸啊!”
  “你给我住嘴。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废话。”
  杨朴良的眼睛狠狠盯着那个年轻人,使得一屋子里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火。
  “我又说错了?”年轻人脸色苍白,自讨没趣地坐回椅子上不敢出声了。
  “你想让我举例说明检察院利用我们的成就沽名钓誉吗?利用我们的成绩、利用我们的生命挽救他们的声誉吗?他们如何操纵反贪局这张王牌来压制别人吗?检察院如何极尽所能使我们的工作、我们的人蒙受了耻辱,你想让我仔细地说说吗?既然如此,我们如何才不仰人鼻息呢?”
  杨朴良盯着他们时,忧郁地摇摇头,“我才不在乎检察院院长有什么靠山和来头呢,向我贿赂什么?他就是给我一个金山也不行。可是,他们的受贿行为与事实又有谁监督呢?只有我们,这叫互相制约互相监督嘛。一个司法机关的权力一旦失去有力的监督,那么造成贪赃枉法和滥用职权为自己谋私利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年轻人听他说完,不再困惑地把头转过来。除了杨朴良,房间里人人都清楚检察院同公安局刑警队表面上相处得很好,但内部也有矛盾与分歧。在个别案件上,甚至存在着你死我活的斗争。虽然他们在联合调查某项案件中也有出色地配合,但都以国家的名义孤芳自赏。检察院决没有搞迫害的企图和想搞垮什么人的目的。然而公安局有没有个别人呢?杨朴良接到了马孝礼的电话,他才相信有。他的分析深入浅出,从而改变了杨朴良的思想。上司的要求——现在不能说那些对工作不利的话语了,我要你的实际行动。不然,你就辞职。杨朴良觉得马孝礼有点儿疯狂了,变得真实了,想到整人才还原了本来面目。他可以大言不惭地说,你说杨朴良,你想要什么?你得听话,你是我的兄弟,铁哥们,我不提拔你,提拔谁?去提拔刘建安?好了,不多说了,记住,你得给我创造奇迹。
  检察院的刘建安给我们带来一个麻烦。他们也知道有人煞费苦心地制定这个计划。干吗要逮捕那两个人呢?太可怕了。让人失去生命毕竟不是什么喜兴事儿。一旦铸成大错将是无法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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