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明升暗降受排挤 假戏真做藏锋芒（）

　　周有亮和王萍听说张东离开了刑警大队，不再负责李光失踪案和王有明凶杀案的侦破工作，他们俩牛脾气一上来，竟然直接去找邓化来，要他给个说法。邓化来早已想好了说辞，谆谆善诱的说：“张东同志担任副局长，这是市委、市政法委领导对张东同志的信任，也是局党委对张东同志工作能力的肯定，这是值得大家高兴的事，张东同志年纪轻轻就走上了局领导的岗位，我也觉得脸上有光；关于张东同志不再负责李光绑架案和王有明凶杀案侦破工作一事，这完全是工作的需要，并没有别的原因，你们千万不要有什么想法和误会，因为以后将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张东同志承担。以后你们俩要好好配合刘长华政委，当好领导的参谋和助手，力争尽快破获李光绑架案和王有明凶杀案，为公安局争光，为市领导长脸。”既然邓化来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而且已经成了定局，周有亮跟王萍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默默接受这个决定。
　　周有亮和王萍刚回到刑警大队办公室，市公安局政委刘长华就走了进来，“刘政委，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有什么指示？”王萍向刘长华打招呼，明知故问。刘长华今年五十八岁，是市公安局资历最深、任职最长的元老，邓化来还在基层派出所当警员的时候，刘长华就已经是市（县）局刑警队的队长（当时市（县）公安局没有刑警大队，只有刑警队），后来刘长华当了局长，邓化来担任政委，再后来邓化来升任局长，刘长华接替政委，刘长华在主政市（县）公安局的十余年里，既没有做出什么惊人的成绩，也没有得罪什么人，是整个市（县）公安局公认的老好人。刘长发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谈不上有什么指示，以后我就来你们这里扎根了，我们将来就朝夕相处不分彼此了。张东同志年轻有为，担任局领导后责任重大，无暇顾及刑警大队的工作，今后刑警大队的工作就暂时由我负责，希望你们多支持协助我的工作。另外就是由于前一段时间案件频发，你们太忙太累负荷过重，为了减轻你们的压力，邓局和我商量后决定；李光失踪案移交给二中队，李胜飞贩毒案交给缉毒大队，你们一中队就专门负责王有明谋杀案的侦破，全力以赴尽快找到真凶，给家属一个说法，给局里一个交待，我相信你们的工作能力。”
　　“谢谢邓局和刘政委的关心，我们这回总算可以喘上一口气了，刘政委，我可以休息两天吗？”王萍心想：卸掉两个案子，这下终于可以忙里偷闲了。刘长华以长者的口吻说：“没问题，不过得等你们把这两个案子移交完了以后。”周有亮见王萍如释重负似的一脸轻松，他心里却有些沉重：张东从刑警大队大队长的位置被调到局里负责宣传教育，这简直是“驴头不对马嘴。”，而他们原来经办的两个案子却平白无故移交给别的部门，他认为有一种被遗弃和被愚弄的感觉，他隐隐约约地觉得他们在办案中可能触动了某些重要人物的神经或损害了某些重要人物的利益，因而出现了今天这种人事变动和案件移交的情况。“小周，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和建议？”刘长华见周有亮沉默不语，和蔼地征求他的意见。周有亮随和的说：“我没什么意见，一切尊重局党委的决定和局领导的指示。”“那就这样，你们忙吧，尽快打好移交！”刘长华说完走了。
　　周有亮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张东的电话，叫他下班后通知王萍一起去“平民排档”，仍然穿便服。等周有亮和王萍赶到“平民排档”2号包厢的时候，张东已经等着他们了，王萍见了张东嘻皮笑脸地开玩笑：“师哥，不，张副局长，新官上任，可喜可贺。”“傻丫头，我们都被人家当猴耍了，你还可喜可贺，真是蠢到家了。”张东瞪了王萍一眼，一本正经的说。“师哥，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王萍眨巴着眼睛天真地问，单纯本色的王萍根本没有意识到张东职务变化的严肃性。张东放低声音语气凝重的说：“我们过去经办的几个案子都牵涉到林冬生，而林冬生的综合实力和社会背景在我们平乡市有目共睹，眼看案件的调查一步步接近真相，所以林冬生急了，因此他动用各种关系影响官场，对我采取“调虎离山”的办法，把我调离专案组，将案件移交给二中队和缉毒大队，把你们也从专案组中撤出，来个釜底抽薪，以达到他瞒天过海，逃避罪责的目的。由此可见，我们的对手不仅很强大，而且也很狡猾，所以你们在侦破工作中千万不能麻痹大意。我虽然不再负责刑警大队的工作，但我将仍然一如既往的关注支持你们的工作，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讨论研究，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战胜克服。”“师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们倒行逆施，为所欲为。”王萍听了张东的分析义愤填膺，气得咬牙切齿。
　　周有亮劝导王萍说：“你放心吧，他们猖狂得了一时，猖狂不了一世，只要我们抓住了他们的犯罪证据，他们早晚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张东对周有亮的话表示赞同：“有亮说的没错，虽然我们三人现在分开了，尤其是我明里不再参与侦破工作，但暗中仍可继续调查。不过我们以后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工作暂时由地上转入地下，要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既要做好工作，更要保护好自身安全，千万不能做无谓的牺牲，我们要深挖细察盘根究底，直到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不把犯罪分子押上审判台誓不罢休！看我光顾着说了，你们俩赶紧点菜。”“周队，女士优先，我先点怎么样。”王萍说完拿过菜谱当仁不让。周有亮大方的说：“没问题，上次张队请客，这次得你请客，今天我要多点几个菜，让你这个小富婆出点血。”“今天是我师哥新官上任，凭什么要我请客，我看周队你就是个马屁精，专拍领导马屁，也不体谅下属，既然你喜欢接近领导，溜须拍马，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干脆让你请客算了。”王萍不客气地回敬。“好了，好了，你这个守财奴，我不跟你计较了，今天我请客吧，就算我拍你的马屁怎么样。”周有亮一副慷慨大方的样子。
　　“这还差不多，有点男子汉气概，等哪天我一高兴，没准就介绍一美女给你，结束你的王老五生活。”“光说空话，不办实事，如果等你给我介绍女朋友，我非打一辈子光棍不可，你来刑警大队几年了，隔三差五的说要给我做媒，可你介绍来介绍去，我现在仍然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孤家寡人，光棍一条，可见你完全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专门混吃混喝，敲我的竹杠。”周有亮针锋相对。“哼，你竟敢这样污蔑媒人，侮辱红娘，真是大逆不道，恩将仇报，打一辈子光棍活该，小气鬼。”王萍唇枪舌剑，毫不客气。“好了，你们俩不要打嘴仗了，别耽误吃饭，等吃完饭我请你俩去唱歌，好长时间没有放松一下了，难得今天有空闲。”“好啊，好啊，我举双手赞成，今天晚上本小姐就一展歌喉，让你们俩欣赏一下什么叫“余音绕梁”，铿锵悦耳。”王萍得意洋洋的自吹自擂。周有亮奚落王萍说：“就你那嗓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唱起歌来跟鬼哭狼嚎差不多，好在我跟张队没有心脏病，否则不被你吓死才怪。”“竟敢诽谤本小姐，败坏我的名声，担心我的粉丝收拾你。”王萍故作摩拳擦掌状。“以小犯大，败坏纲纪，罪该万死。”周有亮也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好了，你们俩别耍贫嘴了，吃饱了赶紧走人。”张东故意绷紧面孔看着王萍。“遵命，师哥，不，遵命，张局。”王萍一副怪样调侃张东。张东瞪王萍一眼，握了握拳：“小丫头，油嘴滑舌，当心我修理你。”
　　张东他们来到“丽人KTV”正要定房，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挺胸扭臀走过来搭讪：“二位帅哥，晚上好，你们要舞伴吗？”说完抛过来一个勾人的媚眼。周有亮正想开口拒绝，张东赶紧向他使了个眼色，制止了周有亮说话。“怎么收费？”张东装出一副不明底细很敢兴趣的样子。小姐见张东上钩，面带桃花，眉开眼笑：“帅哥，我们借一步说话怎么样？”。“好啊！”张东佯装上钩。“请跟我来。”小姐说完引着张东来到靠窗台的一张沙发上坐下，小姐眼神暧昧目光传情地看着张东说：“我们陪舞每小时80元，陪聊每小时60元，我们除了陪舞陪聊外还可以提供其它服务……”小姐说完向张东媚眼一飞挑逗一笑。“其它服务是什么服务？”张东装疯卖傻，明知故问。“其它服务就是你想要什么服务，我们就提供什么服务。只要你掏钱，保证你满意。”“陪夜多少钱？”张东进一步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