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小说】赴任多磨难·8

十二少汤国祥带上进步青年妻子、大清时代长江水运提督江兴之女江凌洁，要去完成委员长特使给他下发委任状，出任塞外城北县县长一职。
先简短说几句江凌洁与汤国祥的婚事；把镜头摇回十八年前那场血溅莲花池灾难时，汤国祥跑回家后没敢露面，第二天便得知林家被抄家问斩。又得知林夕乔携小弟在逃，满京城方圆百里大小集镇到处都是悬赏追杀令。
汤国祥失去林夕乔以后，心情也是郁闷，但又不能去寻找。有那么几天里的忧郁寡欢，老爹汤淆渝知道犬子心里病根在哪，便派人去江府说亲。江凌洁之母应允了女儿与汤家婚事，并有言在先：凌洁要去东洋日本留学三到五年，归国后再谈婚事。汤家老少满心欢喜应了江凌洁一切要求，汤、江两家亲事，就这样达成协议。汤国祥并不是感情专一之辈，林夕乔离开汤国祥身边。老爹的意图，成全了汤国祥美梦成真，两人是在那种状况下拟定终身。
汤国祥并承诺于江凌洁，在她去东洋日本国留学年间，一定克守诺言：“回国后走进婚姻殿堂，决不另娶她人！”江凌洁在岛国一住便是五年。回国后的江凌洁，并没有与汤国祥立刻完婚。要考验一下汤国祥5年间是否变心，又拖了5年。两人都已30岁时方才完婚。受新时代潮流影响，两人决定一生不要孩子。
那年是1931年的腊月，江凌洁在暗中由他的武侍卫宋九妹引荐，和中共驻京特派员王宇取得联系，时常和王宇身边工作人员李靖、杨林（林杨）经常照面。由于林夕乔小弟林杨把名字调了个，所以汤国祥、江凌洁及宋九妹等人，没人知道杨林真实身份。也没人把杨林和林夕乔联系到一起。这是在汤国祥出关前的一段简历，所以，汤国祥赴任前，王宇才有机会与汤国祥会面，并说出一些口头希望。
汤国祥去塞外赴任，临行前江凌洁曾这样问过丈夫：“国祥，前清县令先放一边不去说他。就民国政府委任状，和周恩来特使王宇的临别之嘱，都对你影响很大。你以两重身份出关，在你心里偏向哪一方？在乎哪一方？”
汤国祥的回答让江凌洁很意外，他严肃认真的说：“凌洁，怎么想起问这个刁钻古怪的话来？嗯，不仔细想一想还真不好回答。那好，我告诉你，委员长特使送来的那张委任状，那可是张时髦的文凭。是时代赋予我的使命，也是我心中神圣旨责。这一点应该是我在乎的一方，也是偏向的一方。因为他说可以把县长卫队改编国军，我挺在乎军队的。但王教头他叔王宇，也说了那些没有大用的道理。至于激进派左翼、你说的那是周恩来特使王宇的口头指示，我不在乎更不偏向。我认为王宇说的虚无缥缈，没给我任何职务和承诺。但王宇是我卫士头目王世朝的叔叔，爷俩说话一个味道，我也不弃。我对他那几项口头指示，要三思而后行，要审时度势的去尽其力。凌洁，我不想把自己塞进绞肉机。怎么样？和你的新时尚吻合吗？”
江凌洁一声冷笑回答丈夫：“呵、呵！国祥，听起来这么轴呢？国祥，人生应该有个明朗态度，站稳立场，左右摇摆容易倒地或摔跟头的。国祥，你这样为妻认为不可以的！有点狡兔三窟味道。我呀，就不赞成你的这一点，做事过于三思而后行，一副拖泥带水作风。多希望对前途上咱俩能达成一至，永不舌战。你怎不问问你身边的王世朝和我身边的宋九妹呢？他俩保证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回答。国祥，已过而立之年，必须认定人生座标！更希望你汤国祥有点快刀斩乱麻风度决定每件事，别再左摇右摆的。”
汤国祥又问道：“凌洁，那你呢？你希望我是做好哪一项？”
江凌洁最不喜欢汤国祥就是他的这一手，无论是聊天，或者是说正事时候，他总是找出个茬口、抓住机会反问一个或几个问题。
江凌洁有一阵子很无奈的无语，但还是勉强地回答：“好吧国祥，那我就毫不保留的告诉你吧；我喜欢的是青年游行示威口号，也是我今后追求的人生旅程。至于是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吗。”
汤国祥这次出关赴任，是想脱离开汤府那种气氛也多少有些关联。他和江凌洁都对汤府像个联合国一样的大家庭感到厌倦。江凌洁带上她随身武侍卫唐七姐、宋九妹。闺房侍女，彩云、射月、竹叶、红梅 。小股家眷和部分家丁。凡属汤府中汤国祥一股人的女眷，江凌洁一个没给汤府大院留下。
她知道，此一行归期遥不可测。既然决定走出如一个小国家的汤府大家庭，那还有啥好留恋的？凡是愿意跟随出关北行的、不怕吃苦的女眷，都带上。江凌洁和丈夫汤国祥，象蜂王分巢那样，从大家庭中分离出去。
先透露一点城北县城望夫镇的信息。关东军尚未登陆前，倭寇便从国内培养成熟的特遣分子、咱所称的特务、间谍，派到宁南地区第一批人士约30人。
在留公山脉的望夫镇，有两名女人佐滕川子、菊美樱花为情报站，情报站就设在大和洋行。并把早期来大和洋行50黑衣队，也统通归到情报站管辖。
再回到林夕乔的青风岭崇华寺大营。青风岭议事堂中，有一大长条桌。是四个八仙桌拼凑一起的，上面铺着紫红色台布。四周有十把木椅，三面三椅，正位木椅上林夕乔一人坐席。春桃和秋菊在是林夕乔的贴身侍女，总是跟在林夕乔身边。今天的长桌前，二位仍然是在林夕乔身后垂手站立。
林夕乔粉面冷淡的对着崖上猫虎子，神行太保草上飞分派任务说：“两位副官，眼下有一重要人物要来咱地界执政。他可是大有来头人物；是受民国委员长委任的县官、时代左翼特使委派的地方官。此人我林夕乔虽然认识，但是有十八年尚未相见。保不准对青风岭是否构成威胁？根据可靠消息，委员长京城特使给他配备五百精兵和先进武器。每人都佩有20响镜面大匣枪。又据可靠消息，他夫人身边有两位神侠女，武功盖世，暗器可伤百步内人、还有，她们配置二十响镜面大匣枪连县长夫人也有份。对我提供这些信息，两位副官一定要记在心里，以后用得上。两位副官，找你俩来是想商讨对策。咱针对新县长得给他点颜色尝看一下；咱不劫财，他们的武装一半是西洋造。人也多，咱惹不起。但要在途中做些手脚，最好将汤国祥夫人绑来青风岭。然后我亲自出马去望夫镇和汤国祥摊牌——让他和咱一起共建大业。咱不要中华全部东北，就要宁南，也是东北半壁江山。二位副官，各抒己见，说一说各自高见？”二号人物崖上猫站起来抱拳行礼道：“司令，办法有的是。请问司令要钱？还是要指定的人？目地是和汤县长摊牌是吧？”
林夕乔一声冷笑说：“呵，呵，还蛮胸有成竹的呢？我可是要一点也不受到伤害的县长夫人。她是我的同窗，青年时候和汤国祥我们都在一家读书。明说吧，这位县长是我定过婚的未婚夫，唉！命运把我推给你们，我想见一下他夫人，我的好友江凌洁。两位副官，我的本意是将她掠到青风岭，一定先礼后也礼在先。不可做任何错事，给汤国祥文书由我写。”崖上猫坚定回答：“请司令放心，由我和老四带三个老手去做此事，保证万无一失。
有关京城汤府里十二少、和爱妻江凌洁两人一段往事，还要往前说上一段。那是两年前汤十二少和爱妻江凌洁，谈起同窗好友林夕乔。江凌洁觉得一股思念同窗之情涌上心头，却忽视了林夕乔曾是丈夫的未婚妻。江凌洁长叹一声说：“唉！国祥，真不知道夕乔妹妹现在什么样子了。传说她已是一个军的响马首领，不知是真是假？国祥，还是应该派人去探一下虚实吧？”
十二少汤国祥和林夕乔，两人毕竟是心中第一位恋人。忘去很难，他对林夕乔的思念，只是埋藏在心里。平日里也十分牵挂，怎奈在爱妻面前咋好说出心中事。他听爱妻江凌洁一片真情话时候，站在江凌洁身边，像个傻子似的呆呆发愣。两人又接着在书房欣赏藏书和收藏品，江凌洁在无意间又一次看到那块黄铜大印。江凌洁知道刚才一段话有些不对头，心想国祥是否生气了啊？于是，江凌洁一笑，有意岔开话题问道：“国祥，你说的这块黄铜大印、是大清时家父买的城北县令大印，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