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排长叶成德》第十一章 机枪手李庚良

　　山脚下的日本中队长再次聚焦两百多个鬼子，由黑田队长负责。他一副长脸，两道窄窄的鼻孔，就像两道细树缝，一个鼻子，又小又尖，还有一个蜡黄般的大嘴巴，两只老鼠眼睛，一张尖脸，而他肚皮多肥壮的。被打退的鬼子，马上就组织再进攻，就如浪退回去了马上就冲回岸边一样。黑田带两百个鬼子跑近了八路军。
　　“排长，鬼子又上来了！”一个战士喊道。
　　叶排长尽管知道：鬼子会进攻，但是，在听了战士的一声喊后，都吃了一惊。他没有进一步想到，鬼子已退回去，马上就组织反击的及时。但是，他马上觉得应该投入战斗。就马上走到正面阵地。
　　五六分钟后，战斗在鬼子退下去后十三、四分钟之间开始。
　　黑田中队长一走到大半山坡处，立刻从腰间皮带上把雪亮武士刀抽出来，仿佛上面的八路军都成了他手心里鱼似的，还优雅地一指：　　
　　“霍得格格（日语：冲锋）！”　　
　　于是，听到他喊声的鬼子如饿慌了的猎狗野狼，都朝山上嘶喊着疾跑上来，企图想一上来把八路军一次性活生生刺死。就像日本侵略者面对手无寸铁的平民一样，因为，极度无耻而歹毒的日本侵略者擅长这样干。我们将在一个月后的12月初，发出用了近四年时间写的描写南京大屠杀、保卫战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城》，对日本侵略者的罪恶进行描写。
　　当鬼子要跑近，胡广海就开枪了。他操作机枪脸都几乎挨近机枪上，好像要和机枪成一体。
　　看到自己打死多个鬼子，他已经不满足了，就立刻起身，几乎把危险忘了，好像只顾他自己想打痛快了再说。　　
　　这个还是胡广海吗，他刚一站起，打了一分钟不到，就有几颗子弹，在他的机枪边升起的淡蓝色烟子中，遮住了他的视线的情势下，击中了他的胸部，他身子晃了下，然后又被身下射上来急急枪弹打中他紧系宽皮带的小肚皮里，他身子晃动一下。
　　“胡广海！”老李喊道。
　　就要死了，老子还不如再打死一些鬼子，死了就更值了！胡广海想到，就干脆跑下战壕，朝鬼子跑下去，迅速射击，就像他对着一个移动的目标在射击似的。
　　老李看到胡广海，没有倒下去，而是忍住身体里的难以忍受的疼痛，端着的机枪一挺，跑进鬼子群里。
　　看到八路军跑下来了。大约有在阵地下二十个鬼子，有人就赶紧散开，试图躲避来自八路军战士胡广海的致命的枪弹，有些被打死，有些就急忙绕到胡广海的身边、身后，就像一群狼用前面的几个吸引猎物，其余狼群就把猎物围起来，伺机攻击打倒一样。
　　胡广海被身后的来不及看的鬼子打中腰、背，他实在坚持不住了，就侧倒在地上，滚下来，在一些鬼子跟前的土墩上。凶横而歹毒的围住他的鬼子，就像一群狼，立刻跳扑上来，多把刺刀狠捅力撮进胡广海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胸部里。此刻，就像一群狼扑进受伤的猎物抢咬拖扯着猎物的带血的肉和从猎物的肚皮里拖出来的血淋淋的细条的肠子一样。
　　看到胡广海倒在阵地下鬼子的杂舀大头皮鞋的脚边草地上，机枪手老李没有了机枪，只好用步枪打鬼子。
　　这时，用惯了机枪的八路军老战士老李，又看到了一些鬼子向上面阵地跑上来。这一轮鬼子的进攻有十多分钟，胡广海牺牲了，而鬼子的气势就更凶了。
　　在老李开枪时，他身边的战士于大东，看到了鬼子又要跑近，就一下放下枪，把右手往他紧系在宽皮带的腰间下的手榴弹取下来，拉燃往鬼子扔去，由于距离有些，在爆炸后，一股往上飞起的火光，把于大东的眼睛烧了一下，他顿时，双手捂住眼睛，扑倒在阵地上，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在一边的战士看见了。就喊：
　　“李大哥！李大哥！”
　　李大哥就侧脸，看到于大东双手捂着眼睛，血从他的手指缝间在略匆匆地流出来，把他的高高的鼻梁沾了点血，而沿着他的眼角流下鼻翼到他嘴巴上。
　　“小杨，快跟他包扎眼睛，把他背上下去休息。”
　　“嗯”
　　小杨就放下枪，被身子往土灰色战壕里弯下，就帮于大东包扎。
　　这时，枪声还在战士们耳边响在，子弹在双方阵地上和阵地下急急地飞射。　
　　老八路军战士李庚良，看到战士小杨在跟于大东包扎眼睛。就转过脸，看到在阵地下的斜坡上，的灰蓝色烟子间，有一群溜动的如野狼般的凶残歹毒的鬼子在迅速跑近，他看了一下身边（西侧）就有十五个战士，如果让人数优势的鬼子上阵地，刺杀就发生，可就是这侧的战士全部死了也完不成任务。李庚良意识到：自己必须毁掉这一大群鬼子。
　　他从自己腰间宽皮带下把最后的三枚手榴弹，都取下拿在沾有土渣的手里一起拉燃。一双充血的眼睛一圆瞪，嘴唇一紧闭，朝着凶毒的日本侵略者突然跑下去。
　　在跟于大东包扎眼睛的小杨，看到了老李被有些白亮的天光照着的影子在他的跟前的土灰色的战壕壁一晃，他感到老李是跑下了阵地，就转过脸一看：八路军战士李庚良不在了。就看到：高过自己头的战壕上的几粒土渣从战壕上落下来。八路军战士小杨明白了，老李是一个人和多个鬼子同为灰烬了。
　　他就抬起身一看：
　　看到老李已经跑近鬼子，他的双手拿着手榴弹是看不到了，就看到老李在极力跑近阵地下十一米距离的跟前的鬼子。看到了他的举动，有些鬼子发愣，有些赶紧回跑，有些试图对他开枪，就立刻也不开枪了，返身向四周没命地散开。
　　八路军战士李庚良手里的手榴弹冒起的烟子，从他坚毅的瘦脸边往头上慢慢地往上升，他紧闭着嘴唇，看到日本鬼子吓得魂不附体，然后，一大团的火光迅速扩散，把中国八路军战士李庚良和残杀中国人起劲的而贪生怕死的鬼子涵盖，手榴弹随着三声隔几秒就陆续爆炸……
　　小杨感到阵地和战壕都抖动了，如强烈的地震来临……
　　在战壕里的战士，感到这西侧阵地没有领头的，小杨对侧边的战士小何说：“小何，你赶紧去把情况报告跟排长，这侧阵地没有一个领头的。”
　　“行，我马上去。”
　　同样，有这一看法的战士小何，立刻收起枪，拿在右手上，弯着腰向一一一正趴在打到战士脖子上的战壕，他们紧系宽皮带腰背下的战壕较快地跑过去，在不断有子弹，和令人心惊肉跳的枪声里跑过去。他心里急，他看自己跑过战壕，有些战士不是扑到在上面，就是倒在窄窄的战壕呈土色的地上一一一脸上在流血，有些肚皮上被一摊鲜红耀眼血染红，连皮带带扣环都有些淤积的血等……
　　小何感到这场仗越往下，这越是更严峻！八路军在与日本鬼子打仗中，经常是打到几个人，就和鬼子拼了，全部战死。而这次，小何已经感到：想到了要牺牲。他刚过八路军老战士陈长根的身边。就碰巧看到，一个战士刚起身把一枚手榴弹投向阵地下的四五米的敌人，他的身子就抖动了几下。然后，小何惊愕地过去了，就听到自己身后，这个战士倒在地上的声音。他马上回头，看见：这个战士肚皮上被打中了八九颗子弹，血从他紧捂着紧系宽皮带肚皮里的被双手粘着灰的手指缝隙里急急地喷涌出来。
　　“陈大哥，陈大哥，李大顺的肚皮受伤了！”小何马上喊道。
　　陈长跟就立刻回身，蹲下，把军衣里的急救包掏出来，帮李大顺的肚皮止血。
　　马上问小何：“小何，你怎么跑过来了。”
　　“陈大哥，老李和胡广海牺牲了。西侧阵地太弱了，有被小鬼子攻破的可能，我去报告排长。”
　　“那好，你快去呀！”
　　“嗯。”然后，小何就起身，向右侧阵地跑去。
　　他跑到了正在向鬼子开枪的叶排长的身边，喊道：“排长！排长！”
　　叶排长立刻侧过头，就是这时，他也要再向鬼子开一枪。问：
　　“小何，什么事啊？”
　　”排长，机枪手老李和胡广海牺牲了。”
　　“我明白了，你马上把吕子清，狄四先喊过来，负责那里的防守，目前，这一侧还不能离人，快去！”
　　“是，排长！”
　　于是，小何向自己排长敬了个军礼，就转身跑过去，到吕子清和狄四先的跟前。　
　　“吕大哥，狄四哥，排长马上让你俩到老李那里去。”
　　吕子清问：“怎么了？”
　　“老李和胡大哥都死了。”
　　吕子清看了这一整面阵地，很恼火，就立刻对伏在身边打枪狄四先说：
　　“狄四先，你负责这儿。”
　　“好，你快去吧！”直爽的狄四先答应，就立刻回头，马上忙于他的射击。好像更本没有空理会这些事似的。
　　吕子清和小何到了西侧阵地。这时，吕子清看到了在这面阵地下的鬼子，他非常清楚这西侧阵地，难以遏制鬼子的进攻。就立刻说：“同志们，快扔手榴弹？”
　　“吕大哥，你要干啥？”几个战士问。
　　“我要把那挺机枪捡回来，可能这里的局面不乐观。至少这样要好些，有了机枪就好点。”
　　“好！”几个战士立刻把手伸向他们腰间宽皮带下的手榴弹摸出，拉燃，向鬼子扔下去，当爆炸一响，吕子清就跑出阵地，把机枪抱起跑回来。
　　跑回来的吕子清看到了两个战士等都佩服他的，他也不太翘尾巴，厚道的脸，就微微笑了笑。
　　“吕大哥，要是刚才胡哥像你这样，就不会牺牲了。”这个时候鬼子还没有上来，趁这个时候小李就说，也为他胡广海惋惜的。
　　“不要这么说，每个战士都不一样，想法也不一样。”
　　“这也是呀！”
　　“不过我们打仗，最好多用脑，这是生死有关的事，要小心！”
　　“吕大哥，你说得对。”
　　“记住，不要慌，鬼子来了就打。”
　　这时，日本鬼子又出现在阵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