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课在仓阳》第六章 去江北八路军根据地

　　肖队长、周雨书记和李启明书记跳下窗子，落地后，把自己的脚腿都摔痛了。可是，这个时候，赶快逃出鬼子的抓捕是重点，就不顾痛，往前面跑。这后跑过街，又跑了五六分钟，他们才停下来。
　　喘了一会气。
　　李启明分区书记说：“我们终于出来了。”
　　周书记还是心疼地说：“可惜，六个分区的负责同志都死了。”
　　“还好，我们留存下来了。”
　　而肖队长没有听他俩说，而是，看着前面的街道。看来，他性情沉闷、话少，只想保护好两个地下党的负责同志。
　　好像周雨书记突然想到什么，就立刻说：
　　“快，我们分头去通知各个区的同志撤离原来的住址，一定要赶在敌人抓捕他们的之前离开。李启明同志，你负责通知一区，二区的同志，肖队长，你负责通知五六区。”
　　　　“好。”两人回答，他们就分开了……
　　　　小林副官回到了正在地等候他们行动结果的加藤刚那里，把事情的过程复述一次。还显得非常不甘愿、失望、遗憾地说：
　　“可惜，没有全部把他们打死。”
　　加藤刚听了，没有接话。也没有表现的不满意。
　　小林副官见他没有说话，就问：“课长，你怎么没有说话，你不满意？”
　　加藤说：“小林君，这样就够？”
　　“可惜，没有抓住一个人。”小林君非常地后悔说。
　　“抓一个，跟再抓一个、两个，是一样的。”加藤刚不这样认为，就平和地说
　　“你这样看。“
　　“当然。”
　　然后，他们就说别的了。而加藤刚也没有再提这事了，这就是一件他们胜利的事，现在变得来，他并不是要高兴一番。
　　那么，特高课长加藤刚他的意图又是什么？他无疑在利用这个地下党的叛徒，并授意执行这个任务的小林副官，不要打死完了。因为，他深知遭到破坏的地下党，回再次派人来的，让这个叛徒也合法的身份存在于地下党里，他就可以适当地从这个叛徒那里获得地下党的信息，在进行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破坏，就是说：在地上党的内部，他安了一个如摄像头般的屏幕。
　　地上党行动队的队长肖刚，根据周雨的指示，来到了城西第五、六组所在的地下党成员的家里，已经通知一些同志立刻离开了。然后，到五组一个联络员何宝声的家门口，就敲门。
　　这时，坐在小街上一家店铺过来的，一间在黑莹莹的夜色里，显得非常安静的木门，就打开了是何宝声。他34岁，是地下党的老交通员了。他最早在一九二八年，地下党在建立的初期，就是地下党的联络员。十六七年了，有多名地下党成员被铺、被杀，他都过来了。有丰富的对敌经验，应该是除了周书记以外坚持斗争最长的老地下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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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肖刚就进了房里，随手关上门。马上说：
　　“何宝声同志，你马上转移，还有在今天晚上，在林老伯的铺子里开会，被日本人破坏了。程明等七八个分区的负责同志被打死，我们李书记，周书记，和我跑出来了。”
　　何宝声同志听到了这里也吃惊，他没有插话。
　　“周书记喊你马上通知，第五六分区的联络同志，尽快，把现有的五六分区的所有成员，通知到并紧急转移，以免被日本人全面抓捕。”
　　“好。”
　　然后两人，立刻出去，分头通知地下党的同志去了。
　　肖刚在何宝生走后，他看见他向位于城北的小街稳沉走去。近几分钟，就消失在他眼前的，已经关门睡觉的商店老板和住家的黑阴阴的门口较远处，和还点着灯火的街两边的房子的视线里了。看见此时，没有人来往的街上，肖刚觉得平静了。他知道：还要继续，不能顾自己的感受，然后继续去通知其他的地上党员。就又看了一下何宝生的家，有点感慨地想到：看来，这家又呆不成了。嗯，连自己也是。想到这里，就转身走了……
　　松阪、小林副官还是和加藤刚课长，在讨论怎样收拾地下党的事。由于加藤刚一心在对地下党的开会的多个负责人，还有，还有当初这个地下党的叛徒只说出了这些负责人。加藤刚一很满足了。他知道：只要毁掉地下党的领导层，下面的人员就好收拾了，他指得是:在地下党纷乱的时候，他可以把手伸进鱼缸里摸鱼。
　　在对方含混不清时，再从这个变节者那里，详细了解地下党具体成员的地址。
　　“课长，我们应该把仓阳城的地下党一举毁掉。”松阪副官说。
　　小林也说：“我们应该再做一步，全部不剩的消灭地下党。”
　　加藤刚课长，有自己的想法。他非常清楚：经过昨天晚上的抓捕，地下党会采取行动，让自己的成员一举脱离。尽管总的结果，他非常满意，而加藤刚明显地看重的是：以后。
　　然后，他说：“你想一步就消灭仓阳城地下党，你以为他们是白痴。”
　　两个副官都迷糊了。
　　看到他一副智慧的脸，两个部下，觉得他应该有自己的考虑。就说：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看事情的发展。”
　　“怎么看？”两人迷惑地问。
　　　　加藤刚就走开了……
　　那么，日本特高课长加藤刚又是怎样的思路呢？首先，他认为，这一次基本上把仓阳地下党的领导层基本瘫痪了，如果这时，想把在仓阳地下党的人员抓完，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时候，对手已经在防备了，会马上把自己的成员及时转移。还有，099，不一定都知道完这些相关的人员，这样，这时贸然抓人，不仅起不到效果，反而，又不利于自己以后破坏地下党的一面，或者更多。他觉得，只要099还在地下党里，就有的是机会。
　　根据周雨书记的指示，一晚上不到，在仓阳城里的地下党的成员，全部撤离了原来的住处，都去别的地势了。
　　一个星期过了。
　　在城西一搬运公司里做搬货物零工的肖刚和一些成员，做了一天的工作，到晚上22点，才回到工棚里。尽管很累，肖刚做了一锅稀饭，大家吃了。一个地下党成员来了，对吃稀饭的，脸上在冒汗的肖刚低声说：“周书记喊你。”肖刚听了，就马上把稀饭吃了，对身边的地下党人员郑显立，说：
　　“等一会儿，你帮我洗下。”
　　“你去嘛。”
　　然后，肖刚就走出了工棚，跟着这个交通员黄昌盛，到了一间关了店铺的房子黑黑黝黝的侧墙边，见到了周雨书记。
　　然后，周雨对交通员黄昌盛说：“你去看着一下！”
　　然后，交通员就到巷口去警监。
　　等他走了，周雨对肖刚说：“肖刚，你准备一下，明天去江北，把这里地下党被日本人破坏的情况，跟肖正司令讲一下，让他派几个机敏作战经验丰富的人来，担任除李启明书记外的五个分区的书记。”
　　“嗯。”
　　“我让何宝声跟你去。”
　　“他这会儿在哪里？”肖刚问。
　　“我已经喊他明天在码头上等你。”
　　“周书记，你怎么这么快就决定了？
　　“我明白，你是担心，我们内部的这个叛徒。”周雨书记感到肖刚担心这个事，就说。
　　“嗯。”
　　“既然我们不知道他，那么就找机会让他暴露。”
　　“对方不是傻瓜。”
　　“好了，你马上准备一下，明天去江北清蓝湾八路军的总部。”
　　然后，他们就散开了。
　　第二天早晨是晴天。肖刚多早起床了，他当夜没有回工棚睡觉，而是去转移到了别处的一个地下党成员临时的家过了一夜。他什么都没有带，因为上船，还要被守在趸船上的鬼子、伪军检查，他也不带手枪。吃了点饭，肖刚就和同志告别了，走出了破旧的房子。
　　肖刚队长心里还是愉快，他相信，自己能和何宝声过检查这一关。他走过了一条安静的胡同，看到自己身两边黑里带白的打到他头上方的年深月久的砖墙，还有砖墙两边的上方，耸立的白色的楼房，和一些能看见些灰黑色的平房顶，在天上的一片蔚蓝色晴空里，金黄色的太阳照到他右手的背阴的对面墙上。
　　胡同里，也有点人缓慢地走过来。肖刚还是走着。他走出胡同，到了小街上，又穿过四五条大街，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才来到了码头。
　　这时，码头上停泊一些船。一根根桅杆映衬在浑浊的溜动江水上和码头有些远的河对岸坎上的一些破旧的矮房子上的视角。
　　这时，金黄色的阳光照在一条延伸出去的水泥码头上，到下面的江边。已经有许多劳工，肩扛着又沉又重货物的木箱，或弯着背，背着一个大木箱，两手反伸到后面，紧紧地搂着箱子，往上面非常吃力地走来。（本段以电影《东方红》为原形。）
　　还有手里拿着皮鞭的工头，在恶汹汹地呵斥背着肩扛货物箱的劳工。
　　“快点，快点，别他妈偷懒！”
　　喊过后，就把鞭子扬一下。
　　忽然，一个工头，向一个有五十岁的苍老、非常憔悴的劳工，打了一鞭子，这个劳工差点摔倒。他可能坚持不让自己倒，就气愤地只好往码头上走来。
　　肖刚看见了，心里非常的气愤。他很想跑下去，一拳打在工头的脸上，为这个劳工不平。
　　这时，一只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是何宝声。
　　“李有贤，你怎么在这里呆着。”这是周雨同志为肖刚取得名，是为了应付一些麻烦的事和人。
　　肖刚脸上还有气愤。
　　可能不想让他说。何宝声说：
　　“走，我们去赶船！”
　　“你好久来的？”肖刚问。他看到了何宝声暗示他不要因为劳工的事儿喊出来。
　　“一早就来了。”
　　“走，我们去买到马鞍石镇的船票。”肖刚说。他马上就把情绪恢复回来。
　　“我已经买了，是八点半的。”
　　“现在到开船还有二十分钟。”
　　“走，我们早一点上船。”看来，何宝声不愿意呆在人多复杂的码头，说。
　　“行。”
　　然后两人就往停泊在码头上的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