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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哭泣的太阳(2)

作品名称:大路朝天      作者:康桥      发布时间:2014-07-23 17:42:18      字数:6097

  10
  
  
  时近正午,李岩撑着一肚子的愤怒和落魄开车回了御池村。进了屋,关上门,他躺到床上咬牙切齿地诅咒着唐东,特别是自己不要脸的女人灵秀。
  看见自己的女人和唐东双双走出服饰店亲热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涌上一股怒火。本来是想去歌舞厅恣意狂欢麻醉一下自己,没想到又撞到了唐东的枪口上,而且被那狗日的狠揍了一顿,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女人居然喜气洋洋的穿着一身洋气的衣服,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在最不应该出现的地方,这让李岩火冒三丈,他发誓,非打死那个臭娘们不可。
  李岩在床上反过来倒过去的,无法安生。浑身的伤痛加上心中的怒火,使他一口接一口地喘着粗气。他不由自主的猜想着那娘们和那个有点臭钱的男人会干出什么事,如果自己这样的气都能忍下去,那自己还叫男人吗!
  日头已经西斜,天更冷了。怒火无处发泄的李岩真想砸碎屋里的一切,然后再狠狠地揍一顿那个女人。但自己的女人现在在哪里呢?说不定还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的亲热呢!他越想越怒不可遏,跳下床来,在屋子里烦乱地踱来踱去。
  就在这时,大铁门的锁头有拧动的声响,门一开,灵秀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李岩更生气了,这胆大妄为的女人,竟然就这样面无愧色、若无其事的回来了!这简直是把我李岩没当一回事,绝不能就这样放过这个女人。
  “站住,你还有脸回来!”李岩怒喝一声,目光凶狠地盯住灵秀。
  “这是我的家,我咋没脸回来……我干啥事了就没脸了?”灵秀毫不相让,神情依然不改?,并没停下脚步,继续往屋里走。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在外面偷人养汉……”李岩脸色铁青,嘴角的肌肉有点抽搐。
  “谁不要脸了?谁偷人养汉了?我要是要脸也不会被公安局开除了!我要是偷人养汉也不会被提到会议上批评了……灵秀停下了脚步,瞪圆了眼睛,反唇相讥。
  李岩彻底被激怒了。这个女人简直要翻天了!不但不认罪,反过来倒揭挺自己的那些龌龊事了。他一下子扑上去,揪住灵秀的长发,抡起右手搧了灵秀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骂道:“让你狗日的偷人养汉……让你嘴硬……
  灵秀嘴角渗出了血迹,左脸颊留下了一片血红的掌印。她忍住疼痛,忍住眼泪,眼里喷出怒火。她没出声。
  灵秀不做反抗的举动更让李岩火冒三丈了。他充满血丝的眼睛露出凶光,抡起拳头照着灵秀当胸就是一拳,随即又抬起脚,一脚揣在了灵秀的腹部。灵秀捂住肚子蹲在了地上,鬓角渗出了汗珠。
  李岩仍不罢手,扑上来揪住灵秀的衣领拳打脚踢,嘴里喋喋不休地骂着:“不要脸的东西……打死你狗日的……
  灵秀倒在了地上,不吭不叫的任凭李岩踢打。她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感觉心里在流血,在流泪。
  门外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人,都离门远远地张望着屋里的一举一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只有傻子二柱站到了门口?,依着门框,蓬乱着头发,鼻涕挂在上唇边缘,满脸污垢,傻傻地笑,嘴里念念有词:“娃的爸,不管娃;爸的娃,去干啥……
  看着灵秀躺倒在了地上,李岩依然没有消气。一想起灵秀和唐东亲热的样子,想起自己在挨了唐东一顿揍后,灵秀满脸喜色的出现在现场,他就越加气愤。特别是这臭女人竟然嘲笑自己被开除的事,他又抡起了拳头……
  “住手!你狗日的逞啥能呢!”奎爷倒背双手,满脸怒气地出现在门口。李岩高举的拳头丧气地垂了下来。
  “你狗日的长出息了!打媳妇打上瘾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奎爷一边骂着,一边往屋里走。
  李岩想辩解,嘴角蠕动了一下?,没说出声。灵秀躺在地上缩成一团,头发凌乱地散铺在地上。
  “你狗日的真狠心……奎爷伸手去扶灵秀,“造孽呀!把孩子打得……
  看着灵秀鼻青脸肿的样子,李岩有点后怕。他伸手帮奎爷去扶灵秀,被灵秀一把挡开了。
  傻子二柱依然站在门口,咧着嘴,傻笑着念叨:“娃的爸,不管娃;爸的娃,去干啥……
  “二柱,跟大家都回去吧,有啥好看的?”奎爷呵斥着门外看热闹的人。
  二柱蹦蹦跳跳地挥动着双手,嘴里念念有词地随大伙离开了。
  将灵秀扶到了卧室的床上,奎爷数落开了站在旁边的李岩:
  “御池湖有底,人心没底啊!灵秀多好的孩子,里里外外安排得井井有条,你咋就不知足呢?你狗日的良心叫狗吃了!”奎爷指着李岩的鼻子,嘴里冒着唾沫星子,越说越激动,“你也不想想自己是哪门子货?凭着你,能娶到灵秀这样的媳妇,算你八辈祖宗烧了高香了……当初……
  说到了“当初”,奎爷停顿了下来,也许他在考虑,下面的话合适不合适说。但李岩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初......
  1967年的秋天,同样是一个收获的秋天,可“人民公社”的社员们在收获土地里顽强长成、又拼命成熟了的庄稼的同时,又收获了这个秋季另一份无法辨清酸甜苦辣的果实——一个伟大的女人发表的一通伟大的讲话!在这年的九月五日,一个新的闪光的词语像这个秋季的庄稼一样,在全国被疯狂的“抢割”“抢种”——‘文攻武卫’开始了。
  在秋天的庄稼收获以后社员们依然要坚持自豪而又不懈的生活低标准、信仰高标准,尤其是,高标准的“文攻武卫”!
  “文攻武卫”的巨大潮流疯狂席卷全国,这个小小的县城也绝不愿后落旁人。而且大有“文不攻坚不算文,武不卫圣何谈武”之势。
  县城“文攻武卫”的两大阵营是“联指”和“红造”。“联指”首先起势,首先占领了多数的政府部门。随后而起的“红造”也不甘落后,随着许多学生“红卫兵”的积极加入,队伍迅速壮大?。“红造”那些血气方刚的“红卫兵”毅然占领了武装部,扛起了曾经用来解放劳苦大众的枪杆子,决心给已经脱离旧世界的人们在精神领域再来一次伟大的解放。
  “红造”里“革命”最坚决的一员猛将名叫李革命,也就是李岩的父亲。当时还在县中上学的李革命凭着一腔热血、满腔抱负积极地投入到“武卫”的行列。李革命原来名叫李正阳,为了表明革命的坚决性、对革命的一片红心,决然改了名字——“革命”。也不知百家姓里有没有姓“红”的,李正阳当初加入“红造”的时候,不但将“正阳”改为“革命”,甚至将“李”姓也准备改为姓“红”,要不是李岩的奶奶为了保持自己贞洁的名声,为了坚持表明李正阳绝对是李家的血脉,李正阳差点就叫‘红革了。
  李革命在“红造”里绝对算一个人物,他敢作敢为,冲锋陷阵勇往直前,简直就是视死如归。一时间,李革命成了“红造”的英雄,也成了“联指”最大的麻烦,同时也被视为“联指”的“英雄”们最渴望消灭的敌人。
  在“红造”攻打“联指”指挥部的一次战斗中,李革命率领的“红造”队伍中了“联指”的埋伏。李革命率众奋勇突围,结果还是被打得落花流水、损失惨重。李革命拼死抵抗,结果被逼上了“联指”设计使用“空城计”的指挥部三楼。就在他躲在一间屋子里胆颤心惊的时候,没想到还是做了“联指”的俘虏。俘虏他的人是“联指”的炊事员于山奎,自己的老乡。那时间,对待政治敌人,亲兄弟也会毫不留情。谁知于山奎并没将李革命怎样,反而带着李革命从司令部大楼的后面溜下,马不停蹄,一口气逃回了御池村,李革命的命才没被革掉。
  从那时起,李革命又改回了原名“李正阳”。因为于山奎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李正阳和于山奎来往的很亲密,大事小事都不分你我,关系亲近的像一家人。一时间,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御池山也传为佳话。
  后来,李正阳结婚生子,便有了李岩。与其说李岩是李正阳的儿子,还不如说李岩是于山奎的儿子。因为李岩自从一出生就死了母亲,李岩基本上是在二爷于山奎家长大的。
  改革开放以后,李正阳将年幼的李岩托付给于山奎,自己出门做起了生意。直到李岩上了中学,李正阳才衣锦还乡,踏踏实实守在了御池村。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正赶上县里有一批“农转非”指标,李正阳凭着在外多年打拼的积蓄和结识的一些县上领导,给正在上高中的李岩办了“农转非”,没过两年,李岩就风风光光的进了公安局,当了一名警察。紧接着,奎爷又张罗着给李岩娶回了山下人见人夸的漂亮女子灵秀。直到后来,奎爷获悉灵秀原来是柳燮的心上人,感觉自己伤害了柳燮,便积极地为柳燮物色更好的媳妇,以弥补自己的愧疚。后来,李岩的父亲李正阳在李岩婚后不到半年就因为心脏病猝然离世。但成家立业后的李岩似乎再也不归奎爷管,凭着自己的警察身份在县城?花天酒地、胡作非为,直到前几年终于被解除了公职。
  李岩清楚的记得,当初奎爷为了自己的婚事没少往灵秀家跑。特别是有一次,奎爷回来后丧气说出灵秀父亲的那句顺口溜:“御池村,苦海深,出门无路走,进村要学狗;有女嫁山沟,不如门外埋黄土。”当时奎爷一声长叹:“都怪这狗日的路啊!”
  最终,在奎爷不懈的努力下,在应允灵秀父亲李正阳会给儿子在县城买房,婚后就让小两口去县城住的前提下,如花似玉的灵秀终于嫁进了李岩家的门。
  谁知,李正阳的猝死,加上李岩的胸无大志,让灵秀父亲等着女儿进城的愿望成了泡影。而且,稍有不顺心的事,李岩都会拿灵秀出气,三五天不动一回手那就是奇怪的事了。
  
  “娃呀,人可不敢丧了良心!”奎爷的话打断了李岩的回忆,“人常说,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灵秀是一个好孩子,我想她不会干出出格的事……
  李岩动了动嘴唇,想要辩解,却没有开了口。
  灵秀歇息了一会,缓过了神。她从床上爬起,默默地走出卧室,从厨房打了一盆热水放在卧室门外,轻轻地擦洗着满是伤痕的脸。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让她的手有点颤抖,眉头皱了又舒,舒了又皱。对着脸盆架上的镜子,她看见自己的脸上红一块青一块,额头上留下几道清晰的鲜红血痕。左脸颊明显肿胀着。本来飘逸滑顺的长发蓬乱成了一堆乱草,沾满了尘土污渍。
  灵秀不由自主地流下了酸楚的泪。她脸上、身上的伤很痛,但她的心更痛,痛得有点让自己麻木,痛得让自己不相信是在自己的家里。
  “走吧!离开这里!”灵秀暗暗下定了决心。
  在奎爷毫不留情的训斥加上循循善诱地劝说下,李岩终于低下了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连声对奎爷做着保证,发着誓,说以后一定好好待灵秀,好好过日子,眼睛里似乎还溢出了悔过的泪花。
  看着两人都心平气和了,奎爷回过头,走出卧室,对着正在艰难梳理头发的灵秀说:“秀,别难过了,累了就老早歇息吧。”
  灵秀面无表情地应了奎爷一声,继续梳着自己凌乱的头发。李岩跟在奎爷身后,偷偷看了一眼灵秀,眼里掠过一丝怜惜非怜惜、悔恨又非悔恨的复杂神情。
  冬天的天气很短,眼看着天色已晚。头顶的星星开始争先恐后地眨着眼睛。从山头上狂奔而来的夜风刺骨的寒冷。
  看着奎爷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李岩在刺骨的寒风中瑟瑟着连打了几个哆嗦。他缩了缩脖子,紧紧地裹住敞开着的棉衣,转身回了屋,关上了大门。
  灵秀已经和衣躺在了床上,面朝里墙背朝外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身体。
  李岩站在床边注视了一会灵秀的背影,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悻悻地出了卧室,洗了脸,收拾了一下堂屋里摔打得杂乱不堪的物件,就默不作声的上了床。
  躺在床上,眼盯天花板,李岩真的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和冲动了。也许灵秀和唐东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发生,他们毕竟是老同学啊。同学之间的感情也许是一生都不会舍弃的情感。但那种情感却是情人、恋人之外一种最纯真的记忆。也许自己纠结的只是昔日和唐东的一些过节罢了。同时,更重要的是,也许自己的心里真的有点不平衡,如今自己的落魄和唐东的如日中天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一定是这一切使自己心理失衡了吧。但这一切没必要转嫁到自己的老婆灵秀身上啊,他毕竟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妻子,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晶晶的母亲啊!
  李岩编排着对灵秀赔礼道歉合适的用词用语。他准备了诸如“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比海深”、“浪子回头金不换”、“改邪归正,洗心革面”等等一堆冠冕堂皇或者打趣调侃的措词准备着和灵秀重归于好。他总认为灵秀不会因为这一次事件就会生出什么结果,一定会和以往一样,在自己三两句好话、甜话以后就会烟消云散,恨断怨消,一切都会一如既往,恢复常态的。
  想好了这一切,李岩侧过身,伸手轻轻地扯灵秀紧紧裹住的被子。灵秀一动不动。李岩干脆伸出双手,一只手往灵秀的身下伸,另一只手搭在灵秀的身上,准备将灵秀搂过来。
  灵秀失神地睁着双眼,面对惨白的墙壁,她想起了很多。和李岩生活的这么多年里她的记忆里没有留下一丁点的快乐,脑子里一闪过李岩这个名字,留给她的只有伤害。辱骂,冷眼,甚至拳打脚踢好像成了家常便饭。假如不是儿子晶晶的牵绊,也许自己早就离开了这个冰冷的家,这个让自己遍体鳞伤、早已心如死灰的家。为了儿子,她不得不一次次忍受着像畜生一样的所谓的丈夫肉体上、心灵上的戕害了。
  柳燮的影子不由自主又出现在眼前。她爱柳燮,如痴如狂的爱。过去爱,现在依然如此。她不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无耻下贱的女人,她始终认为,纯洁的爱是无私的、伟大的!纯洁的爱是可以永恒的!她一直在想,即使她嫁了李岩以后也一直在想,既然爱不能转化成拥有,她也会用那份永远的爱?温暖柳燮一辈子。她有时候感觉自己很自私,自私的简直有点变态。自己结婚以后,对柳燮,她有一种难以捉摸的复杂心情。看着柳燮的终身大事一直没有着落,她有点心焦,同时又莫名其妙的窃喜。心焦的是,柳燮一直就那样孤独的生活着,这对她来说,让自己心爱的人痛苦,比自己痛苦还要痛苦;窃喜的是……是什么她不敢细想,好像也想不清楚。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心态,她总在那种矛盾的心态里挣扎。
  柳燮为什么一直不结婚?这个问题萦绕了她好多年。是他一直没遇到合适的?她想,一定不是!那么是他还在等着自己?也不现实,更不可能!柳燮不是一个妄想主义者,反而,他有时显得太过现实。何况,好几次难得的机会,她想象着柳燮会要了自己,但……想到这些,灵秀又怨恨起柳燮。她恨柳燮太懦弱,恨柳燮当初不带着自己远走高飞,否则,自己如今也不会受到这样的欺凌……
  灵秀感觉到李岩在拉扯自己。但她铁了心。她不会再相信李岩的花言巧语,不会再落入他惯用的那种“打死救活来”的伎俩。于是,她紧紧地闭上双眼,对李岩的举动不理不睬。
  灵秀不理睬自己,李岩反倒横生出一股倔劲。他用力扯掉灵秀身上的被子,然后一迈右腿就趴在了灵秀身上。这次,灵秀没有反抗,也没有表情,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李岩折腾。灵秀秀发上散发出的那股馨香让李岩有了一种冲动,特别是灵秀那张虽然有点青紫的鹅蛋型脸庞依然遮掩不住她的那份美丽,那份迷人。李岩去亲灵秀双唇紧锁的嘴,灵秀也不躲避,而且两只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李岩急猴猴的嘴脸,显得若无其事。李岩喘着粗气,一边在灵秀脸上胡乱亲吻,一边伸手去扯灵秀身上的毛衣,一直将灵秀黑色的套头毛衣掀得拥到了脖颈处,灵秀白生生、滑腻腻、充满弹性的胸脯坦露无遗,李岩再也无法把持自己,他挺起腰身,三下五除二褪掉自己的衣服,赤条条的重重地趴在灵秀身上,撅起屁股,双手一用力,灵秀的裤子便被抹到了脚底。李岩进入自己身体的时候,灵秀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忘记了自己面对面的那张脸俊美还是丑陋,她只感觉到下身一阵刺痛,一个男人在自己的身上癫狂地运动,一个魔鬼吞噬着自己的肉体、自己的灵魂。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感到兴奋,没感到紧张,虽然那男人意识混乱地不住喊着她的名字,双手揉搓得她的胸脯生疼。她只是默默地流下了两行眼泪。
  李岩在一阵暴风骤雨之后平静下来,他疲软地从灵秀身上滑下,满足之后又一阵空虚袭来,他感觉到头有点昏脑有点胀。被唐东打过的地方隐隐生痛,再加上刚才的颠鸾倒凤,这会儿他有了一种疲惫感。眼皮一耷拉,他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一觉醒来,李岩心头涌上一股恐惧感,自己身边空空如也——灵秀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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