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前庭官司未玩好，后院起火酒徒闹

　　19】前庭官司未玩好，后院起火酒徒闹
　　
　　司马恒用手机短消息答应市开发区“心静复印店”王老板的邀请之后，在心中就有了一个计划，利用周五下午去，早一点下班去一次吧。
　　生活无忧，光阴似箭日月穿梭。司马恒感到转眼就到了周五。下午一上班，许多人没有什么重要工作的都会周密安排双休日的休闲。司马恒也没有多少重要事情，所以他也就简单看了报纸，整理一下办公桌，如果没有什么变故的话，他就准备提前下班半小时。这时有人发来了短信息：
　　【会前写稿子，会上排位子，
　　会中念稿子，会后拿筷子。
　　会前握握手，会上举举手，
　　会完拍拍手，会后不动手。
　　四子之中，你可能占几子？
　　四手之中，你可能会几手？
　　你今天可以请我吃一次免费午餐？】
　　司马恒看了短消息，笑了一笑。这年头儿，说一段顺口溜也要人家请吃饭吗？免费午餐也不是人人有份呀。我才能占几个“子”呀？说不定猴年马月才能拿一次筷子，四手之中也没有多大的份量，握手没有金山，举手没银山，拍手不给金钱，动手不动手无所谓的，自己也受人指挥，自己人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呀。于是他也找了一条短信息回复过去。
　　【最神气的会，是开记者招待会，
　　最正经的会，是开民主生活会，
　　最兴奋的会，是开切磋麻将会，
　　最潇洒的会，是开进“卡拉”夜总会，
　　最尴尬的会，是开职工代表会，
　　最恼火的会，是开工会工作会。
　　请你们思考着选择去吧。】
　　司马恒发走短信息，马上起身离开办公室。骑上电动车下班了。在路上，他又听到了手机短信息的铃声。他停下车，看了看短信息。
　　【流行的光棍对联：
　　一年一年又一年，
　　年年婚礼没有咱。
　　横批：再等明年。
　　官司对联：
　　一年一年又一年，
　　年年胜诉没有咱。
　　横批：再等几年？
　　狗年将完，元旦前能咬胜吗？】
　　司马恒看后又沉思了一下，12月就要忙年终总结了。12月份中级法院贾庭长才能从省高级法院学习归来。是他审理案件，还是再换其他的人审理案件，现在还不得而知，如果换其他人审理案件，首先要看案卷需要几天，调查情况还是需要再等几天，马上就到“元旦”“春节”了，双节的国事、家事、天下事，太多了，自己的案件真是难说呀，但是回短信息也是应该的。于是他找了一条短信息：
　　【正常工作，是文来会去迎来送去；
　　解决问题，是推来拖去谈来说去；
　　群众下级，是听来听去等来等去；
　　少年儿童，是看来看去问来问去。
　　请问你这孩子今年有多大年龄？
　　你属狗最小是一岁，你十二岁了吗？】
　　司马恒发走这一条短信息后，没有收到再来咨询的短信息。一问三不知，慢慢就不问了，大家都应该有一点个人的私密空间，谁也没有必要打探他人的一切现状。
　　司马恒没有忘记去开发区心静复印店和王老板见面。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老白和王老板是表兄弟，今天老白也在复印店。三人又高兴地聊天，一直聊到晚上九点多种。
　　王老板拿了一张复印件，说：“咱们本地有一位作家，虽然在全国全省没有什么大名气，但在咱们的市里也是小有名气呀。日报社的两个记者在议论他的时候，提到了他说的《关系歌》，慢慢地去品一品，让我们感到也很有味道。你看看吧。”
　　司马恒接过复印件，品味起来：
　　【短消息：一等关系，胸有成竹不多说话，
　　不给他面子，他就会把你拿下；
　　二等关系，写了条子再打电话，
　　量你看过听到，早晚是忘不下；
　　三等关系，登门送礼多说好话，
　　官官相护，称兄道弟别再讲啥；
　　四等关系，无职无权无钱无啥，
　　无人敬你怕你，也不把你当成啥。
　　一等四等表面看来难分上下，
　　官场之上，你要是混淆等级吃亏了，你也别说啥！】
　　司马恒看了十几分钟，感到虽有道理，但仍可再来加以推敲一下，社会上流传的一些顺口溜，朗朗上口，流传很广，但有一些是道听途说，像传说某地有鬼怪一样，传来传去，好像真有鬼怪一样。当今这腐败现象，有人认真分析，认真打击腐败力度不小，但当前社会上有许多议论是没有根据的，根据这些议论是不能把腐败分子抓起来的。
　　老白说了一个案例。法院偏向谁，谁拿假证据，他也相信并认可，其实老百姓也能看出来的花招，为什么法官看不出来？开发区个体户在银行存款10万元，过了一个月去银行取钱时，剩下5千元，9万5千元被人取走了。告到法院，法院立案。被告银行方面拿出取款9万5千元的条子，上边有原告的签名。原告说那不是他的签名，要求公安机关检验字体的笔迹。银行说经办人因违纪已经被银行开除了，经办人有书面证明，说：他见原告请别人代替签名的，有身份证，是刁民恶人先告状。原告不服，四年才打赢官司，要回那9万5千元。虽然说是胜了，但是四年前10万元买一套好房子，现在20万也买不上那么好的房子。四年时间花的路费、请的律师花费，也有一万多元。
　　最后，老白说：“和广电局打官司，你胜利了，你才能得到一万多元，两级法院也有意见了，说不清结果也是不了了之，也可能会拖延三四年的，如果不好办，你就别再打官司了。”
　　司马恒说：“广电局有人也这样劝我，亲朋好友中也有人这样劝我，包括开发区法院的吴庭长也劝我撤诉算了。但是也有人鼓劲叫我坚持到底的。”
　　“他鼓劲叫你打官司，他支持你多少路费？你打胜了，对他有好处吧？对他没有好处他就是不花钱，想看你打官司这一场好戏，你胜了，他欢呼，你败了，他也不损失什么。”老白分析道。
　　司马恒想想这些，也是冷静了许多。社会上有一些人就是爱去挑逗小孩打架。说你勇敢，夸你有能力，断定你一定能打胜一头牛。结果小孩高兴了，去和牛摔跤，被牛用牛角顶翻在地。不少人在笑，他们笑什么呢？笑小孩幼稚？笑他们会指挥战斗？这是“捧杀”的结果。有多少钱可以经得起这样折腾呀？
　　王老板说：“多少人想巴结讨好局长，送礼送红包，这些是要花钱的，但有人会送情报，这情报不花钱，你什么事也不保密，他轻轻松松获得你的不少情报，再给局长一说，局长早准备早安排防患于未然。这人叫特务也好，叫内奸也罢，俗话说：敌中有我，也说过我中有敌。你从局长身边找特务内线人不容易吧？从财务上要工资单要不上，从办公室要合同原件也没有要到手。你说说看，有多少有利条件，你想胜利容易吗？你又没有请自己的辩护律师，也没有花钱请人帮你活动，也没有摆酒席宴请法官。”
　　司马恒说：“我开始计划一年时间打胜官司的。我战友马海军提到一个国务院下属厅级单位，不接收城市退伍兵，两级法院都判退伍兵胜，要求单位马上安排退伍兵上班，并补发一年多工资。国务院接到两级法院判决书，马上批评下属厅级单位一把手，必须安置退伍兵上班补工资。退伍兵胜了。”
　　王老板说：“这事我也听说过。那是地方政府两级法院团结一心，对国务院下属厅级单位早有意见，厅级单位常常高傲自大，借用国务院的名誉不听当地的地方政府的招呼。所以地方政府就分退伍兵给他们单位，他单位不接收就打官司。你这一个案件就不同了，两级法院都判你不高兴了，广电局又是政府的“候舌”，县领导什么态度？表面上很有原则，背后会怎么办？法院是一拖再拖，背后想干什么？想多吃被告几次吧，想看你的后台大小吧，想见风向行事吧？”
　　王老板看司马恒不说话，就给他递过来一个复印件，这是一首《秘密》小诗。
　　【一个人心中，如果没有一点儿秘密，
　　那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那是一种不幸；
　　如果一个人心中，有了太多的秘密，
　　那就会成为一种沉重的负担，
　　负担太重也是一种痛苦。
　　成熟聪明的人，心中有一定的秘密，
　　但他懂得自己独自享受秘密的幸福，
　　同时在适当的时候，与朋友分享秘密，
　　分享秘密幸福呀。这也是交友过程中的愉快。
　　秘密在你的内心深处，封闭太久了，
　　沉闷的空气，令你的心扉不快，
　　我们需要打开心扉，让阳光照射进来，
　　让清新的空气流动进来，
　　交换秘密、共享信任也就成了多数挚友的幸福。】
　　这一天晚上，心静复印店的王老板、老白、司马恒三人喝了一瓶白酒，又谈了不少情况。说他们是忘年交也好，说他们是“有缘不分年老少”也好，总之善意的提醒，友好的祝愿，保留一些秘密，交流一些秘密，也是很幸福的事。
　　第二天上午，司马恒刚起来，就接收到战友马海军发来的手机短信息。
　　【春有百花秋望月，
　　夏有凉风冬听雪，
　　心中若无烦恼事，
　　便是人生好时节。
　　晨有清逸暮无闲愁，
　　梦随心动心随梦成。
　　惊悉你离婚已半年，
　　为什么为了什么呀？】
　　司马恒看后，又沉默了几分钟。恋爱自由婚姻自主，如今分手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一定要找出一个为什么呢？于是他找出一条短信息发送过去。
　　【单身是领悟，恋爱是失误，
　　结婚是错误，分手是觉悟，
　　离婚才是大彻大悟。
　　再婚也是缪误，复婚才是执迷不悟，
　　超生孩子就是犯了一个大错误。
　　一个人过生活，打官司无人反对，干什么都不耽误！】
　　司马恒发走短信息，几分钟后马海军就打过来电话。在电话中，司马恒说：
　　“我不能因为打官司，把老岳母气出什么毛病来吧？但是我不去打官司，我会气愤的，说不清会生什么病来的。妻子左右为难，只好先分居，好让夫妻双方冷静下来认真的想一想。但是，我想过之后，还是决定去省高级人民法院申诉一次，老岳母下令，妻子说先协议离婚，把老太太的气消一消，离婚后再去复婚的人也有不少，过一段时间后再复婚也行。”
　　“那你就签字，同意离婚啦？”马海军问。
　　“当然，必须同意。小孩两个舅一个姨同意每人给我三千元，要求我不再打官司，我不要人家给咱钱，自然，咱们已经选择了打官司，现在我如果再不同意离婚，如果真把老太太气出什么毛病，万一有一个三长两短来，我不是和谐社会幸福家庭的大罪人吗？”
　　“看来，你打官司，付出的代价不小呀。”马海军挂了电话。
　　一会儿，马海军给司马恒发来了一条短信。
　　【短信息：年龄不是问题，
　　身高不是距离，
　　体重不是压力，
　　黑白没有关系。
　　新婚如闪电，离婚似秋风，
　　昨日花好月圆，今日各奔西东。
　　好吧，我再和李文军秘书汇报催办。】
　　司马恒看了这一个短信息，也是很知足的。战友，战友亲如兄弟，能再三挂念这一件事情，说起来也够朋友了。能不能帮上忙，也是在其次的，关键是尽心尽力，问题解决不了也没有办法，联合国也有许多难题，美国布什计划攻打伊拉克，现在不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吗？死亡太多，耗时太长。想到这些，司马恒就找了一条短信息发送过去。
　　【短信息：人家捞你不捞，老婆说你是草包；
　　人家赌你不赌，岳母说你二百五；
　　人家嫖你不嫖，流氓合伙造你谣；
　　人家硬你不硬，骑你头上还不行。
　　打官司，我们一定要与时俱进出！】
　　司马恒家庭不和谐的事在广电局几乎是人人皆知。有人也为司马恒惋惜，为了打官司妻离子散代价不小。有人也为司马恒妻子着想，如果一个人天天忙着打官司，不听劝说，而且顾不了家，兄弟姐妹同意给他九千元，他还是忘不了打那一个破“官司”，这日子也真是不好过下去了。
　　一日，广电局任林枫局长见到司马恒，以一种胜利者的口吻，说：
　　“我手里还有几个单身女性呢，给你介绍一个吧。”
　　司马恒笑笑说：“你手里有几个女性，她们能跑出你的手心？再说了，你能舍得出手呀？”
　　几个旁听者，听到这一句话也笑了。
　　任局长感到说话有点欠妥，于是改口说：“我身边还有几个女性，这样说吧，你嫂子身边的女性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不知谁插一句话：“是西宫，是东宫？还是不是一个杨贵妃？”
　　司马恒笑笑说：“不行呀。”
　　“怎么，你看不上人家？不要老认为自己是千里马？其实咱就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也有选择权利呀？买一台彩电还要货比三家，自己的钱才出手，一手提货一手给钱的，大活人不看清那怎么行呀？”司马恒幽默的说。
　　任林枫一看也没有共同语言，就打了招呼走人了。
　　司马恒也感到自己这一次，看也不看地一口回绝，有一点让局长很没有面子，有多少人想叫局长给他介绍对象，人家局长忙，还不给他介绍呢。当然人是不同的，所以，司马恒有自己的否决权。但是，话再说过来，当红娘的人也不是天天满面春风，男女双方无论哪一方不满意，都会让红娘没有面子。儿歌也有关于媒婆的：老媒婆，两头搓，搓好了，吃白馍，搓不好，挨秤砣。这时司马恒手机上来了短信息：
　　【红娘：千里马，你伟大呀，
　　我为你介始一个优秀的好对象吧？
　　马：谢谢了，不知道您介绍的是哪家公子？
　　红娘：是一位著名的高音歌喝家。
　　马：是东院的公鸡？我见过。
　　红娘：是西院的年轻毛驴。
　　马：我不想生一个骡子儿子，
　　今后无法生下自己的孙子。】
　　司马恒一看短信息就笑了。是呀，下棋看三步，人生看三辈，没有远虑必有近忧呀。于是回复一条短信。
　　【短信息：领导放屁后，笑了笑说：
　　王秘书这一个屁，真臭。
　　秘书：这一个屁，是您放的，大家都听到了，大家都知道的。
　　领导：一个小小的屁事，你也没有替领导担起了，真不敢承担吗？
　　今后，如果叫你替领导去死呢？你说我要你有何用？
　　次日，领导就换了一个新秘书。】
　　司马恒发送了短信息，心中有了一点兴奋，还没有走几步，他又收到了短信息：
　　【一人闯荡江湖，起初觉得挺酷；
　　如今回头一看，寂寞凄惨无助。
　　自小练文习武，觉得是个人物；
　　没想老大不小，仍然无人光顾。
　　严冬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司马恒感到这一个问题不好回答，有信心能详细说吗？有时候是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虚假的宣传只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的。于是他又翻出来一条短信息回复过去。
　　【短信息：精神病患者对医生吼道：
　　我是国王，你要听我的！
　　医生大声问：这是谁说的？
　　患者说：是上帝说的！
　　另一患者马上说：
　　我是上帝，我可没有说过我是国王！】
　　司马恒刚发走短信息没有五分钟，就接到电话。电话是老岳母的邻居打来的。
　　“快来吧，有一个男的，他真是一个酒鬼，他喝多了，他说你勾引他老婆，他要找你，一定和你拼命！”
　　“报警吧。先把他抓起来，醒一醒酒，再说。”司马恒说。
　　“你老岳母说：她不知道你的电话。那男的就是不相信。你老岳母说你们离婚了，那男的还是不相信。要报警吧，那男的胡说八道，怕对你影响不太好吧？”
　　“怕影响不好，就让他逍遥法外？我认识他老婆，是老几吗？我勾引她干什么？你不报警，我报警算啦。”司马恒说完挂了电话。
　　司马恒马上拨打报警电话110，说了有一个酒徒在闹事，扬言要拼命，请出警帮助。
　　十几分钟后，司马恒来到派出所，在派出所见到了那一个想找他拼命的酒徒。酒徒一看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这一名酒徒。片警说：
　　“他说有一个宅基地，被邻居占了两米。占两米也死不了人，两家私了和说了。邻居还请他喝了酒。本来这事平安过去了，他老婆不知怎么和你勾搭上了，死活要打官司，不打官司就离婚。”
　　司马恒说：“胡说八道，什么是他老婆和我勾搭上了。我认识她是谁呀？”
　　酒徒不再说话，睡着了。
　　司马恒给片警说：“等他酒醒了，问清他再说，真是莫明其妙，岂有此理。”
　　司马恒留下名片，告别片警。刚出门就收到了手机短信息：
　　【短信息：晨曦出现的第一缕阳光，
　　是我对你的深深祝福，
　　夕阳收起的最后一抹嫣红，
　　是我对你衷心的问候：
　　你好吗？我们可爱的大傻瓜。
　　你去勾引酒鬼老婆干什么？
　　我说你，真不如看蚂蚁上树好。】
　　司马恒看后苦笑了一下，这年头儿，都是什么事呀。于是他找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男女皇帝走红，流氓打手走时，
　　军阀枭雄走运，宦官妓女走俏。
　　萧何月下追韩信，
　　东坡酒后追佛印，
　　老子背后酒徒追，
　　如此怎叫桃花运？
　　今晚我就去看蚂蚁上树！】
　　司马恒发走短信息，马上有一人打来了电话。司马恒一接电话，就有客气地声音传来：
　　“您好，你是司马恒吧。我是市开发区法院民事审判庭的王庭长。关于你去省高级法院申诉的案子，省高级法院通报下来了。开发区书记、区长、领导很重视，院长等领导也很重视，指派我约你再谈一次。明天上午，您有时间吗？上午九点。”
　　司马恒十分高兴，人家庭长很客气，开发区领导也重视，法院领导也重视。咱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司马恒连声说：“中、中、我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到。”这时他的手机短信息又来了。
　　【要想多喝酒，基层走一走，
　　眼睛喝通红，小肚吃溜鼓，
　　一天两顿饭，不醉不罢休，
　　越喝越能喝，不喝就难受。
　　中午没喝够，晚上不醉不罢手。】
　　司马恒看后短信息，想起了刚打电话的王庭长，人家中午没有喝高，听人家在电话中的说话，就是很清醒的人。流行顺口溜真是以偏盖全呀，于是他回复一条短信息，只是略加改动，就换了一种味道。
　　【短信息：要想提拔走，上层走一走，
　　眼睛认真看，小肚别溜鼓，
　　一天两顿饭，无酒也划算。
　　越走越能走，不走也得走，
　　基层不放你，领导提你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