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金雕猎狼>金雕猎狼(一)

金雕猎狼(一)

作品名称:金雕猎狼      作者:史歌墨宝      发布时间:2010-03-12 19:59:20      字数:4720

凛冽的东北风像锋利的剔骨刀,狂吼着越过山岭密林,掠过河川丘壑,无情地肆虐着大地上的一切。
褚五穿着破衣烂衫卷缩在一个小土丘后边,躲避着刺骨的寒风。
他离开家已经几个月了,身上依然是离家时穿的单衣单裤,如何抵御这寒冷的天气?上下牙不停地磕碰着,卷缩的身子就像寒号鸟一样哆哆嗦哆哆嗦。手背上冻裂的口子旧的没去新的又来,鲜嫩的肉向外翻着,似乎要从裂口中喷之欲出。
这是1996年冬季的某一天黄昏时分。
褚五出生于1980年5月份,在其不会说话的时候,父母就双亡了,成为孤苦伶仃的孤儿。
由于是5月份出生的,因此他的乳名叫小五子。父母去世的早,没来得及给他取大号,加之他的父亲姓褚,人们便叫他褚五。时间久了,褚五就成了他的大号。
褚五的家在大别山区,位于青峰山下的一个叫褚家村的小村落。该村落地处大别山区的腹地。改革开放多年,但他的家乡仍处于贫穷落后状态。父母就给他留下了几间破土屋,从里到外是一贫如洗。
褚五的叔叔褚耕田,是个忠厚老实的庄稼人,生有一对儿女,自家日子过的也很紧巴。勉强供褚五读完了小学,便无能为力供他继续上学了。
辍学的褚五帮着叔叔干了几年农活。
进入1996年,褚五已经是个16岁的半大小伙子了,由于长期营养不良,长得干干瘦瘦。最后穷得实在没有生计,就跟着村里外出打工的队伍,走出了大别山。
结果在太原火车站,初出家门的褚五,很不幸地和同村的其他人走散了。
自己一个人在火车站上以乞讨为生,希望能够碰到同村的人。徘徊了一个月后,不但没有遇到同村人,反被车站的站警赶了出来。
于是,褚五又一路乞讨,一路流浪到了位于太原市东北方的阳返乡。
天气已经非常寒冷了,但褚五吃饭都是大问题,添衣御寒对他来说只能是梦想了。
眼看太阳快要下山了,褚五急忙向南跑了几百米,哧溜一下钻到路旁的一个麦秸堆里,才感到些许暖和,不一会呼呼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褚五被外边噪杂的声音吵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从麦秸堆中钻了出来,揉了揉眼睛,发现到处是熙熙攘攘的过往行人,原来此地是个集市。
太阳已经一杆子多高了,看着对面不远处有个炸油条的铺子,闻着飘过来的阵阵油香,褚五的肚子开始呱呱地叫了起来。
褚五紧了紧腰带,提了提裤子,吞了吞快要流出来的口水,打算过去乞讨几根油条,毕竟一天半没有吃东西了。
当他来到铺子跟前,准备厚着脸皮伸手要油条时,突然发现一个比他大几岁的青年人把手伸进了旁边一个中年妇女的手提包里,当褚五正在惊讶的时候,青年人的手快如闪电般缩了回来,同时,手中叼着一个钱包,迅即放入了自己的裤兜。
褚五明白了,此人是个掏包的。
当这个掏包的快步挪开时,大别山区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耿直、厚道、疾恶如仇的秉性在褚五的身上瞬间爆发了出来。大喝一声:“站住,把钱包还给人家。”
平地一声惊雷,周围所有的人立刻静了下来,均都扭头注视着站在街中正气凛然的褚五。而褚五则眼中喷着怒火直勾勾地看着那个掏包的小偷。
短短的几秒钟,青年人就从慌乱中镇定了下来,满脸横肉地咬了咬牙,轻蔑地看着这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小乞丐,满脸杀气地骂道:“小王八羔子,你他妈的说谁呢?”
褚五没有理会他,对那个中年妇女说道:“大婶,你看看你的钱包是不是丢了?”
中年妇女听后,急忙打开手提包,稍倾,顿时声嘶力竭地大声尖叫:“我的钱包不见了。”
褚五用手一指那个青年人,对她说:“就是他偷的你的钱包。”
中年妇女顿时咆哮着向那个青年人扑了过去,嘴里大声喊着:“把钱包还给我。”
“谁偷你的钱包了。”那个青年人边狡辩着边抬脚把中年妇女揣倒在地。接着,就冲着褚五奔了过来,凶神恶煞地吼道:“你他妈的找死,敢管闲事,老子灭了你。”轮圆了胳膊,对着褚五的脸就左右开弓扇了起来。
褚五被一下子打懵了,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下后,这才想起还手,挥舞着双手胡乱打着对方,但根本就无济于事,人小力薄,很快,就被打翻在地。
还没等褚五爬起来,好多人围了过来,数不清的拳脚劈里啪啦地往他身上招呼。褚五顿感眼前阵阵发黑,不一会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褚五感觉到脚疼得厉害,慢慢地醒转过来。这才看清自己的两只胳膊被两个彪形大汉从两边死死拽着,脚在地上拖着,一双鞋子也不见了,赤着的脚在地上磨着,被人拖着往前走。
疼痛一阵阵地袭来,想抬脚根本就抬不起来,当褚五快要又疼晕过去时,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褚五浑身疼得几乎没有了感觉,恐惧地打量着四周,发现是到了一条小河的岸边,周围站着五个人,恶魔般地瞪视着他。
那个掏包的站在褚五的正前方,上来一把揪住他胸前的单衣,把他从地上拽起来,边骂边又恶狠狠地打了他几个耳光。
旁边一个人说:“把他弄到河里淹死算了。”
另一个说:“先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褚五已经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任人宰割了。
掏包的右手拿着那个偷来的钱包在褚五的眼前晃了几晃,骂道:“老子是裘爷的人,方圆百里没有人敢管老子的事,你他妈的活腻歪了,敢在老子的头上动土。”
骂完,手中的钱包换成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老子先把你这个龟孙的舌头割掉,看你还多嘴不。”边骂边挥舞着匕首要割褚五的舌头。
褚五紧闭着嘴,躲着刺来的匕首。
旁边又有人骂道:“你他妈的还躲?”话音未落,几双手便摁住了褚五的脑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低沉地声音响了起来:“你们这帮人真是太过分了,放开他。”话音不高,但浑厚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按着褚五脑袋的几双手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褚五趁机抬起了头,看到了旁边说话的人。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中等身材,满面红光,右手柱着一根手杖,左手提着一个袋子,目光如炬,正在扫视着那些不可一世的歹徒和可怜的褚五。
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大高个子,看样子是这伙歹徒中领头的。他傲慢地双手叉着腰,对老汉说道:“管你屁事,滚得远远的,再敢多嘴,连你一块收拾。”
老汉放下左手的袋子,双手交叠着搭在手杖上,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歹徒,说道:“他只不过是个孩子,给老汉个薄面,放了他吧,如何?”
为首的大高个子,听到这话后,竟肆无忌惮地哈哈笑了起来,旁边的几个歹徒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感到这个老头太不识相了。
褚五这时忙向四周看了看,看有没有人,准备大声呼救。但褚五看到除了老汉以及那五个歹徒外,周围几百米内连个人影也没有,心不由地提到了嗓子眼。为避免自己的悲剧在老汉身上重演,用尽气力对老汉说道:“谢谢老伯,这儿没你的事,你走吧。”
听到这里,老汉身子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个小孩在如此危急关头,竟不喊救命,反让自己走开,显然他是怕自己也受到伤害。显然老汉是被他那种舍己为人的精神感动了,便双目慈祥地仔细打量起褚五来。
掏包的对老汉吼道:“快滚。”
老汉慈祥的眼神从褚五身上挪开,冷冷地看着歹徒们,口中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到底放不放他?”话语中充满了煞气。
大高个子显得极不耐烦,厉声骂道:“打死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老东西。”边骂边挥拳向老汉打去。
老汉回骂了一句:“狗娘养的畜生。”接着身子一沉,举起手杖揉身迎拳而上,手杖的顶端不偏不倚“突”地一声,捅到了大高个子的嘴里,大高个子的拳头尚在半空中。老汉把手杖猛地往回一带,将滴着血的手杖顶端又杵在了地上。
大高个子“啊”的一声大叫,双手捂着嘴,表情极其痛苦地蹲了下去。俄顷,“哇”地吐出了一大口血,血中还带着几颗掉落的牙齿。
其余的歹徒和褚五都惊呆了,旁边两个同伙急忙扶起了大高个子,大高个子一手继续捂着嘴,一手气急败坏地指着老汉,但嘴里只呜呜地,已说不出话来。
其余的歹徒见状,急忙丢开褚五,将老汉合围了起来,每个人手中都多了一把匕首,从不同的方向对着老汉猛刺。
老汉双手握杖向胸前一横,身子一挫,左点右击,连扫带打,瞬间与众歹徒搏斗在一起。
褚五无力地趴在地上,看着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
荡起的尘土几乎将老汉和歹徒们淹没了,就听的“蓬蓬”“乒乒”“唉呀”响成一片。
片刻之后,激烈的搏斗停止了。
褚五看到了奇怪的一幕,那些歹徒连滚带爬相互搀扶着,嘴里也不敢骂了,哼哼唧唧地一瘸一拐地落荒而去。
老汉双手紧握着手杖,并没有追赶,看着歹徒们走远了,来到了褚五的身边。
褚五看着老汉,感激万分,翻身想给老汉磕个头,但浑身动不动,只好说道:“谢谢老伯救命!”
老汉伸手把褚五扶了起来,关切地问道:“孩子,你没事吧?”
‘大难来临惊又厥,平安无事软又松’,说的一点也没错,劫后余生的褚五感激地望着老汉,此刻危险已过,身心立刻彻底放松了,浑身就像面条一样,竟又昏了过去。

第二回机缘巧合遇高人褚五磕头拜名师(上)

当褚五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四面透风的土屋里,身下铺着厚厚的麦秸,身上盖着一条破棉被,旁边空无一人。
褚五试着翻动身子,全身剧烈的疼痛使他出了一身汗。
就在这时,只见老汉提着两个大袋子进来了。
褚五赶忙叫了声:“老伯!”
老汉说道:“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样?”
褚五只吐出了一个字:“疼。”
老汉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孩子,没事,我把你全身都检查过了,你受得只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现在,我给你上点药。”说着就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小瓷瓶。掀开被子,扶着褚五坐了起来,将他的上衣脱了。从瓷瓶里倒到手掌心一些油样的东西,双手搓了搓,开始从褚五的脖子部位顺着往下搓。嘴里说道:“孩子,忍着点,搓上红花油就好得快了。”
褚五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几乎要渗出血来。老汉边搓边骂:“那帮畜生下手真是歹毒。”
褚五疼得嗤嗤地倒抽凉气。
半个时辰后,老汉用红花油将褚五身上的伤处搓了个遍,又问道:“好点了吗?”
也别说,褚五感觉疼痛确实好多了,说话也有点气力了:“老伯,这个油顶管用!”
老汉哈哈笑了起来,说道:“这个油是专门治疗跌打损伤的,效果极好。”
随后,老汉一个袋子里取出来一身衣服和一双鞋袜,对褚五说:“这是刚从外边给你买的衣裤鞋袜,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先将就着穿吧!”
褚五眼眶有些湿润,颤声说道:“谢谢老伯!”
老汉又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来两只香喷喷的烧鸡和一瓶汾酒,说道:“来,孩子,喝点酒吃点东西,好得会更快。”
褚五看到烧鸡,顿感前膛贴后背,就像饿狼见到羔羊一般,浑身也不觉得疼了,伸手抓起了一只烧鸡,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老汉取出两个玻璃杯,分别倒满酒,说道:“来,别光顾着吃,喝点山西汾酒。”
褚五使劲将一大口烧鸡吞了下去,说道:“老伯,我不会喝酒。”
老汉说道:“不会喝可以学,喝点酒舒筋活血,对你的伤有好处!”
褚五听老伯如此说,便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乖乖!登时呛得咳了起来。
老汉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刚开始喝酒,要小口小口来,慢慢地就不会呛了。”
初次喝酒的褚五照着老伯说的,小口喝了几次后,不但不呛了,反而浑身热乎乎地格外舒服。
随后的几天里,老汉又给褚五搓了几次红花油,身上虽然仍是青一块紫一块,但已无大碍。
褚五把自己家住何方、姓啥名谁、怎么走散、如何流浪到这里,一五一十都和老汉说了。
老汉只说自己姓古,让褚五叫自己老伯就行,其它的老汉没有说什么。
褚五发现所在的土屋地处荒郊野坡。估计是附近的农户为了看庄稼才盖的这个土屋。现在已是冬季,土屋也就闲置了下来。
古伯吃过晚饭就出去了,褚五就躺在麦秸堆上,身上盖着那条破棉被取暖。
褚五内急便来到了土屋的外边,看到不远处有一片树林子,便走了过去。
刚要解手,就听得树林的深处传出哼哈之声。褚五好奇,蹑手蹑脚走了过去,躲在一棵碗口粗的树后看个究竟。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