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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香(三十五)

作品名称:九香      作者:月儿常圆      发布时间:2010-03-23 07:33:08      字数:6608

秦歌与罗敏订婚后的头个星期六,罗敏到秦歌家来耍。从罗敏家到秦歌家,要经过学校,罗敏顺便踅进学校,耍了一会儿,秦歌要去上课,他叫罗敏在寝室等他,罗敏想到干等很无聊,又怕其他老师会笑她,就说她先回去,叫秦歌放学后早点回去。
放学后,秦歌刚走上公路,见公社供销社信用社和学校的“篮球贩子”们在操场练球,秦歌便知道今下午要进行一场篮球友谊赛,因为大家经常进行这样的友谊赛。那时没什么娱乐活动,这打篮球便成了最好的娱乐活动了。
秦歌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他的“拐子三大步”很有名。秦歌想到罗敏来了,怕回去晚了父亲要说自己,就不想打球。那些正在练球的“篮球贩子”看到秦歌要回去,都喊秦歌快点下来。秦歌听他们喊,也就有点动摇,吕老师说,你往哪里走,我们还正等着你呢,快点下来,你要是走了,我们哪还打得赢呢?虽说这是场友谊赛,像毛主席说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可谁都想赢,赢了球,大家脸上都觉得光彩,另外还能赢得学生们的尊重。秦歌听吕老师那么一说,稍犹豫了一下,心想,反正罗敏在屋里,有父母陪着,自己打了球回去也没关系。于是秦歌就跑进篮球场,双方便开始了比赛。
下半场刚开始没多久,对方高中锋,被大家称为“坦克”的公社信用社主任带球晃过了防他的蔡老师,正往篮下冲来,秦歌赶紧跑上去补防,他封堵住了对方的进攻线路。对方没想到秦歌会及时来补防,想急刹车已刹不住了,只得硬生生地跟秦歌撞来,把秦歌撞了个仰八叉。大家见这一撞撞得很重,怕秦歌被撞到哪里,都跑来了过来,问秦歌有没有事。秦歌并没觉得有什么,就说没事。这时吕老师看到秦歌的右手腕上面点凸了起来,惊讶地说:“糟了!糟了!秦老师的手被摔断了。”大家一听,都围上来看,都说是断了。秦歌说,怎么我不觉得痛呢?有人说,这是痛木了,感觉不到了。
大家马上陪秦歌到公社医院,医生查看后,就把秦歌的手硬生生往下扯。医生这么扯,秦歌也不觉得痛,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五脏六腑好像也被掏空了,有着说不出的难受。后来,秦歌听吕老师他们说,当时他们看到秦歌的脸像一张白纸一样,白得吓人。最后医生说接好了。从医院出来,吕老师他们对公社医生的技术不大放心,想把秦歌往区上送。这时,天已经打麻子眼了,大家看到罗敏和秦歌的两个哥哥匆匆地赶来。原来是有老师特地跑去告诉秦歌家里的人。
秦歌的哥哥和父母本想把罗敏瞒住,怕她知道后会担心,毕竟人家是客。这也看出秦歌这家人的老实、厚道。罗敏却从大家惊慌的神色,以及听到的只言片语,隐隐的知道是秦歌出了事,而且还比较严重。出于对未婚夫的担心,她也顾不得害羞,逼着秦歌的哥哥告诉她真相。秦歌的哥哥知道瞒不住了,只得把秦歌打球摔断了手的事告诉了她。说完后,秦歌的哥哥骗她说没好严重,叫她不要担心,用不着去。罗敏知道哥哥是在骗她,说啥她都要去,两个哥哥只得依从了她。
罗敏很是着急的走到秦歌面前,问秦歌怎么样。秦歌看到她急得都要哭了,也是人多,不然她可能已经哭出来了。秦歌看她这么在意自己,很感动,但她为了安慰她,就说没事的没事的,还叫她回去,用不着到街上去。罗敏当然不听秦歌的,秦歌也就不再说什么。
从公社到街上有十里路,那时候车少,一时间匆匆忙忙的找不到车,于是,大家决定走路去。
到了街上,找了个比较有名的接骨医生,姓张,有七十来岁。张老师跟秦歌把手揉捏了几下,然后上了药,又上了“夹板”,用了一两个小时才弄好。临走时,张老师跟秦歌说,叫他用酒浸包着手的药,过几天再来复查。
回到公社时,快到半夜了,罗敏请陪秦歌去的那几个老师到家里吃饭,他们都说太晚了,不必麻烦,又叫秦歌好好养伤,他们去跟学校请假,说是秦歌这要算是公伤。
秦歌摔断了手,罗敏也就只得留下来伏侍,供销社那边,她叫她爸去顶着。
没过两天,秦歌觉得上着夹板的手好痒,他也没在意,认为这是在长骨头和肉了。等到了第三天,秦歌的手臂上,肚皮上都起了籽籽(疙瘩),很痒。罗敏知道后,就要把夹板解开来看,说是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歌不同意,他怕把夹板取下来,再绑时会绑不好,断的地方便接不正,这手又得接二遍。罗敏说,你这手已经出大问题,都这么严重了,再不看,怕这手都保不住的呢!
听罗敏这么一说,秦歌也害怕了,于是罗敏把秦歌的夹板改开,一看秦歌那手,大家都大吃一惊,原来秦歌的手上全是大个大个的亮泡泡,像灯泡一样。这下子秦歌慌了神,罗敏便陪秦歌一起到街上去找张医生,医生看了看,抱怨秦歌没用酒把这药浇透,燃铜中毒了,还说幸好早点改开,再等一两天这手就难保了。
你也不说不浇透会中毒。秦歌这话只是在心里说,他并没说出来。同时秦歌也很感激罗敏,如果不是她,自己这手就糟了。秦歌又问张老师咋个办,张老师说要用苦蒿来敷。
那时已经是冬天,坡坡岭岭都是衰草连天,罗敏满坡满岭去找也没找到一根苦蒿。这时,她叫秦歌到她家里去,找他二叔医。秦歌父母正犯愁,听她这么一说,都同意,并催他俩赶快过去。
罗敏二叔看了秦歌的手,责怪罗敏,你怎么不早点过来,都这么严重了,得赶快医,要是得了骨髓炎,连这手都保不住。秦歌听二叔这么一说,吓得要命,他想到要是这手保不住给截了,那自己就只有一只手,这辈子可就惨了,罗敏肯定不会嫁给自己。
罗敏叫秦歌不要多心,即便手被截了,她也会跟着他,说这是自己的命。秦歌听了,很感动,下决心这辈子决不负她。二叔又说用蛋清和青霉素合在一起来敷,要敷勤快点,还没大烘干就得换。另外还得天天吃药,这样又吃又敷,看能保住不。二叔还特地吩咐罗敏:“你要好好的伏侍,换药换勤快点。”罗敏含着泪,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罗敏对秦歌的伏侍可说是尽心尽力。
秦歌手上的泡烂了,流着黄水,脏兮兮的,连秦歌自己都感到恶心,加上蛋清很腥,那就更让人恶心的了。
罗敏好像并不觉得,秦歌知道她是在极力忍着。她用棉签沾着蛋清和药往秦歌的手上抹时,很轻很轻,怕用力稍大些秦歌会痛,她很是细心地把那手抹遍。秦歌见她那么专心的样子,很想说些感激的话,但没说出来。
特别让秦歌难忘的是,因为秦歌一只手不能穿衣和裤,罗敏不顾大姑娘家的羞涩和难为情,每天早晚为秦歌穿衣服,穿裤子,脱衣服,脱裤子。刚开始时,罗敏的脸羞得绯红,比那彩霞还红,甚至连耳根子都红了,秦歌看到罗敏脸红筋涨的,他的脸也红红的。他曾想喊罗敏莫跟他穿,可他转念一想,她不跟自己穿,谁跟自己穿呢,也就没说出来。多穿了几回,两人也就不那么害羞难为情,较自然的了。
秦歌的手在罗敏的精心护理下,不但保住了,而且康复得还很好。罗敏带秦歌到周礼去照了片,医生说骨头愈合得非常好,俩人都开心的笑了。
秦歌的手刚好不久,他与罗敏的婚事就提到了议事日程上来了,这自然又是陈姑姑在起作用。
陈姑姑当媒婆应该是很合格的。她把这男女结婚是当作战争来进行的,而她采用的战术是希特勒的“闪电战”。当然,陈姑姑不知道希特勒,她甚至连这名字也没听过。所以,很明显,这“闪电战”是那些学生娃儿安的,用陈姑姑的话说,这些学生娃儿,进了几天“牛圈门”(学校),喝了点墨水,就在那里瓦片儿装稀饭——耍不完了,能用一些新词,还是外国佬儿的。陈姑姑之所以不满意这些学生娃儿跟她安这么个词儿,是因为她不懂这词是什么意思,以为是在挖苦她。后来陈皮跟她解释,说“闪电战”就是做事快,三下五除二,四下五除脱,并没有挖苦的意思。陈姑姑才说,那我还错怪了那些学生娃儿了。
至于陈姑姑做媒为什么会有如此高速度,打个比方来说,那是因为她在其中加了“催化剂”。“催化剂”大家应该是知道的,凡是读了初中,学过化学的都知道,这“催化剂”,就是对化学反应起个加速的作用。那么,陈姑姑在秦歌与罗敏的婚事上,加了什么“催化剂”呢?请听我慢慢跟你说来。
陈姑姑在秦歌与罗敏订婚后,三天两头地往两家跑。这自然有蹭吃蹭喝之嫌,如果说陈姑姑完全是为了蹭吃蹭喝,那确实是偏激了些。其实陈姑姑在跑动中,是在摸两家的情况,看事态的发展是不是朝着良性方向发展,如果是,她就加催化剂,如果不是,她就会把那不好的苗头及时地扼杀在“摇篮”里。
这天,陈姑姑胸有成竹地来到罗敏家。她拉着罗敏的手,那副亲热劲真的是一般人做不出来的,足见陈姑姑在这方面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你得佩服她。她跟罗敏摆着摆着,就进入了正题,这也是说话的艺术,她问罗敏,你跟秦老师耍了这么久的时间,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啊!
罗敏一听,感到很害羞,把头低着,轻声说,还好。
罗敏的“还好”二字,透露出她是满意秦歌的。
接下来,陈姑姑又问罗敏的父母,得到的结果也是个满意。
这时,陈姑姑开始加“催化剂”了。不过在加之前,她还得有个说白,就像开大会要致开幕词样。
陈姑姑说,按理说呢,这秦歌与罗敏的事我这当媒人的也就起个牵线搭桥的作用,把他俩个的手拉在一起就成了,过后的事,就全靠他俩个年轻人去发展,不关我这媒人的事了。
陈姑姑这开场白,把罗敏和她的父母搞得来一头雾水,以为他们在什么时候不小心把陈姑姑得罪了。可他们不知在什么地方得罪的,也就不知该怎么说,只得望着陈姑姑,等陈姑姑说。
陈姑姑见他们都专心地听自己说,便接着说,我看这罗幺妹跟秦歌两个相处得这么恋乐,这就是缘分。不过,我听到有个不好的消息……
陈姑姑说到这里,把那“息”字故意拉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罗敏一家听陈姑姑说了“不好的消息”,就不再往下说,以为陈姑姑有什么顾忌,便催陈姑姑说。
罗敏的母亲问,姑姑,是啥子不好的消息?
陈姑姑故作神秘地说,我先声明哦,我这只是听说,你们千万莫当真了喔!
姑姑,我们不当真,你快说嘛!罗敏自然是几个人中最着急的一个了。
她喜欢秦歌,她拿不准自己是不是爱上了秦歌,其实她跟秦歌从订婚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月。两人订婚的头个星期六那下午,秦歌就把手摔断了,也因为这缘故,两人才相处了十多天,这十多天的相处,使得两颗心贴得越来越近,不过说来也很好笑,两人这么些时间来,不但没像书上写的拥抱啦,亲吻啦,而且连手也没拉一下。两人在一起交谈,也完全不是谈情说爱,而只是像两个朋友在一起摆谈。有时秦歌兴致好,就会说些笑话来逗自己发笑,好像秦歌在用手挠自己的胳肢窝。我俩个相处得应该是还可以的吧!不知陈姑姑从哪里听到了不好的消息,这不好的消息究竟是什么呢?
我听说啊!陈姑姑继续说,秦老师学校分来了个女老师。
罗敏和她的父母见陈姑姑神神秘秘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一个单位分男的女的来很正常啊!于是,他们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不由大出了一口气。
陈姑姑见他们没听懂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在慢条斯理,而是一下子把事情说了出来,你看你们,还好像没事人样,我听说秦老师跟那女老师交往很频繁呢!
这“交往频繁”从陈姑姑的嘴里吐出来,罗敏和她父母的心一下子又被揪得紧紧的,几乎异口同声地问,是真的么?
这事儿真不真我也拿不准。可这无风不起浪,要是真的没那事儿,谁敢乱嘈啊?我看这事儿还是防备到点好,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呢!
爸爸,妈妈,这秦歌是老师嘢,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嘛?罗敏受不了了,她觉得秦歌好像一下子飘到离自己很远很远的地方,自己已经够不着他了,于是她就向父母求援。
罗敏的父母没想到这本来好好的一场事,却一下子生出这么些意外来,因为事情太过突然,他俩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便只得向陈姑姑拿主意。
这正中陈姑姑的下怀。
陈姑姑摆出一副处乱不惊的神态,好像她是位将军,能气定若闲地指挥千军万马。她果断地说,我看这样,我们干脆给他来个快刀斩乱麻!说着,陈姑姑的右手掌从上往下一挥,好像她那右手掌是把锋利无比的刀,正在的斩乱麻。
罗敏和她的爸妈不知陈姑姑这“快刀斩乱麻”是什么个说法。
陈姑姑看他们的表情,知道他们没弄明白,她便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干脆跟他那边提出结婚!
罗敏一听陈姑姑说结婚,羞得来赶忙用手捂住眼和脸,说了句“妈耶!”
大家一看罗敏那害羞的神态,都乐了,整个屋子那似要凝结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多了。
陈姑姑想逗逗罗敏,说,罗幺妹,你不愿意嗦!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这强扭的瓜不甜咧!
罗敏赶紧把捂着脸和眼的手拿开,冲陈姑姑说,别个好久说了不愿意的啊?
陈姑姑还想逗她,就说,你这幺妹,你把姑姑我弄糊涂了,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哦?我真的没弄明白呢?
罗敏大声地说了句,别个愿意!说完就站起来,躲到她妈妈背后去了。
罗敏的父亲说,陈姑姑逗你的,姑姑这么聪明的人,哪有她不明白的啊!说完大家都笑了。
陈姑姑从罗敏家出来的时候,罗敏的父母再三请陈姑姑多费心,还说罗敏这事就全拜托姑姑了。陈姑姑自然是满口答应,然后乐滋滋地走了。
陈姑姑又来到秦歌家。她对秦歌一家说,人家女方那边催起来了,问你们准备啥时候结婚。
秦天听了,乐不可支地说,没想到他们比我们还要性急。既然他们在催,我看那就越早越好。
陈姑姑说,大哥子,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依我看,这秦歌跟罗敏都是单位的,他们单位的人结婚都讲究在节假日,没几天就是元旦节了,我看干脆就跟他俩订在元旦节。你们觉得哪么样?
还是姑姑想问题想得周到,就按姑姑说的办!秦天笑咪咪地说。
我看这事还得看看秦歌儿的意见!秦歌儿,你有啥子想法?姑姑问。
秦歌还是那种态度,只要她罗敏没什么,他也没什么。
姑姑一拍手,说,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女方那边全部托付给我,我说哪么办,她们就哪么办。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准备女方那边的礼信。
秦天说,这个得麻烦姑姑你了,所有的费用我们出。
陈姑姑笑着说,费用当然得你出啰!要我出,我还出不起呢!至于这跑路嘛,就算我的。
后来,秦天翻了下历书,发现元旦节是逢煞日子,结婚当然不能选这样的日子,他又看了看头天十二月三十一日,这天的日子还勉强要得,他便跟陈姑姑说改在十二月三十一日。
陈姑姑听后,赞同道,这日子该改,这结婚是大事,要尽量少些冲撞。那就这么定下了。
秦歌的婚礼是在学校举行的。
秦歌的婚礼没像陈皮那样大做,搞得个闹闹热热的。其实秦歌也想把婚礼办得闹闹热热的,可这骑驴看样本,打米量家底,自己家没有那经济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于是,秦歌想简简单单地做,而做在学校,也就是全校十多个老师,另外请一请家族中的长辈,总共也就只有四桌来人。
婚宴在一间教室里,桌子是现成的,把四张学生课桌拼在一起就是一桌。
虽然秦歌的婚宴很简朴,可他的婚礼却很浪漫,很热烈。
学校听秦歌说元旦节要在学校举行婚礼,就决定全校举行元旦文艺演出,自然这演出就具有了双重意义。
元旦节演出时,秦歌和罗敏,还有学校的领导老师,都坐在台前观看演出。演出结束时,校长把秦歌和罗敏请到台上,叫那些演员把鲜花献给两位新人。秦歌在接过鲜花后,对全校学生说了句很有诗意的话,感谢同学们的祝福!我俩也祝同学们像花儿一样美丽!
后来,罗敏想起陈姑姑说秦歌跟学校女老师来往亲密的事,就问秦歌是不是有这事。
秦歌听后,笑了,承认有这事。
罗敏没想到秦歌会承认有这事,因为在罗敏看来秦歌不应该有这事的。不过,她想到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不再往来,她也不去追究。当然,她觉得不能这样便宜秦歌,就给了秦歌一拳头,说,真有这事啊!亏你还好意思承认,以为是啥子光彩的事嗦,真不嫌丢人的。
秦歌知道罗敏吃醋了,就想逗逗她,说,你不晓得哇,我俩个那时候都住到一起了咧!
咹,你俩个都住到一起了啊?那学校都不管么?罗敏觉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我俩个愿意住在一起,他学校管得着么?秦歌不以为然地说。
你这个没良心的,竟敢骗我,我要去找校长,叫他把那女老师调起走,不然我俩个离婚!罗敏气急败坏地说,然后就要去找校长。
秦歌叫罗敏站住,对她说,你这人真是裁缝的脑壳——挡针(当真)了。跟我住在一起的那个吕老师,人家是男老师,姓吕。学校老师跟我俩个开玩笑,就说我是跟女老师住到一起。这吕老师你又不是认不到。
罗敏这时才醒悟过来,说,原来是那个吕老师啊!
秦歌装出没好气地说,不是那个吕老师还是哪个女老师!你硬是没事找事做。我以为你是跟那些老师样,开我的玩笑。
我跟你开玩笑(完校),我还跟你开板板校(村校)呢!罗敏也回了一句。
然后,秦歌问罗敏,你是怎么知道我跟吕老师这事的。
罗敏便把陈姑姑那次来说的话说了。秦歌听后,说,这个陈姑姑,还真有一套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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