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篇

　　小灰戴上帽子，走到了路边，一辆出租车经过小灰身边，然后打开车窗，笑着和小灰说了一些话，很可惜，小灰一句都听不懂，但可以理解了，司机是想让她上车。小灰问他：“请问你会说英语吗？”那个司机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一点点。”“去镇上，听得懂吗？镇上。”“好的，上车吧。”司机笑着点点头，然后为小灰打开车门，小灰就上车了。“你来自哪里？”司机和小灰开始交谈。“我是中国人。”“中国人？”“是的，来自中国北京。”“噢，中国是一个有故事的国家。”“是的，也是一个美丽的国家。”“巴西也是一个美丽的国家。”“我想是的。”
　　经过了半个钟头，小灰终于到镇上了。“谢谢你了，先生。”“不用谢，玩的愉快。”“谢谢。”小灰和司机告别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旅行。放眼望去，街上全是人，奇怪了，今天不是礼拜天，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呢？小灰就这样在街上逛着，相信这里应该是最繁华的地方吧，大家的穿着都很不错，好像都是一些有钱人。小灰经过一个卖花的摊子，卖花的是一位老奶奶，她笑着看着小灰，然后递给小灰一束花。小灰奇怪地看着老人：“我不需要花。”小灰以为老人是让她买花，就摇摇头拒绝了她。老奶奶拿着花，笑着和小灰说了很多话，但是可惜小灰一句都听不懂。“不好意思，您能说英文吗？”小灰觉得，自己在国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真的是很无奈。老人好像不会说英文，她也听不懂小灰在说什么，只是又说了一遍，小灰觉得很崩溃，她是真的听不懂。老人看着小灰无奈地眼神，知道小灰无法理解她的话，就走到小灰前面，拿出一个雷亚尔，然后又指着雷亚尔摇摇头，再把花递给小灰，小灰终于明白了，老人是告诉她花是免费给她的。小灰犹豫的接过花，老人笑着离开了。小灰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免费送给她呢？难道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很穷，买不起花吗？小灰奇怪地看着花，又看看老人。“她每天都来这里送花的，你不要奇怪了。”小灰回头看了看说话的人。“你是谁？”小灰好奇地问这个大婶。“我是在这里卖冰淇淋的，我天天来都能看到她。”冰淇淋大婶笑着对小灰说。“你的英文真好。”“呵呵，因为我的妈妈是美国人，所以我会说英文。”“原来是这样，太好了，能遇到一位会说英文的人。”小灰笑着看着冰淇淋大婶，“对了，你刚刚是什么意思啊？”“她是一位傻子，她每天都会来这里，见到外国人都会送他们花的，所以你不要奇怪了。”“什么？她是傻瓜？”小灰惊讶地看着冰淇淋大婶，“可是我没有觉得她是一位傻瓜。”“不是傻瓜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我们都觉得她是傻瓜。”小灰难以置信，她总觉得这位老人不是傻瓜，但对于她免费送给她花这件事情又无法理解。小灰看着继续站在那里的老人，想到可能是她在等待着下一位亚洲人吧，脸上全是纠结的表情，小灰看着都有点心疼了！走了一上午，小灰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就觉得来巴西一定要吃一次巴西烤肉。小灰来到烤肉摊，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烤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小灰笑着对老板说：“这个怎么卖的？”老板说了一大通葡萄牙语，又指着这些烤肉串，又说了一大通葡萄牙语，小灰彻底崩溃了，难道这里没有人会说英文吗？老板看出来小灰听不懂葡萄牙语，就耐心地通过手势来解释给小灰看，小灰终于明白了。当老板把烤肉送过来的时候，小灰感动得泪流满面，吃一顿太不容易了！小灰美滋滋地吃着烤肉，真是太美味了，怪不得全世界都出名。
　　吃完午餐，小灰幸福地走在街上，心情格外舒适。小灰来到海边，看着沙滩上的美女们，各个穿着比基尼，她们谈笑风生，看到小灰的时候，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小灰看着自己，终于明白她们为什么这样看她了，天气这么热，自己还穿的那么多，头上还戴着帽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这在这里应该是不常见吧。小灰走到买饮料的地方，通过手势，买了一瓶牛奶，就这样坐在海边，看着在海里面嬉戏的帅哥和美女们。突然，什么东西碰到了小灰的腿，小灰低头一看，是一个足球，但是那个足球已经破了，里面塞着一些破布之类的东西，勉强把足球撑起来。小灰拿起足球，一位小孩子跑过来，蹲在小灰前面，说了一大堆话。小灰笑着摇摇头：“对不起，我听不懂。”小孩子就这样看着小灰，又看着小灰手中的足球，小灰知道了，这个球是这个小孩子的。小灰笑着把球递给小男孩，小男孩开心地笑着，然后又说了一句葡萄牙语，应该是在对她表示感谢吧。看着男孩把球拿到海边，旁边还站着其他的三个孩子，他们都晒得黑黑的，应该是每天都在这里踢球吧。小灰看着这四个孩子，他们虽然大汗淋漓，却还是面带笑容地在踢球，他们热爱足球这项运动，巴西，果然是足球王国！小灰就这样坐在沙滩上，看着他们踢足球，看了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男孩突然大喊一声，原来足球被不小心踢到了大海里，因为足球里面塞着的是一些布，所以没有正常足球的重量，被海浪轻轻一卷就带走了。四个孩子就这样站在海边，看着越飘越远的足球。突然，另外的三个孩子把男孩打倒在地，对他拳打脚踢的，好像是在对他的过失表示生气，男孩遭受到责打，也没有还手，应该是为自己的过失在赎罪吧，三个孩子暴打了小男孩一顿之后，就气冲冲地离开了沙滩。小男孩慢慢地坐起来，看着大海，一动不动，小灰也在后面这样看着他。突然，小男孩站起来，往海里走去，小灰被吓住了，海滩上没有人拦着他，男孩就这样一直往海里走，他不会是要自杀吧！小灰立刻站起来，往海里跑去，一下子抓住了男孩：“你要去哪里？足球已经捡不回来了，你不要命了吗？”小男孩惊讶地看着小灰，愣在那里，小灰牵着小男孩往海滩走。小灰问他：“你是想要到海里去找足球吗？”“是的。”小灰惊讶地看着男孩：“你会说英文？”“是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知道这样会死吗？”“我知道，我只是想去把球找回来而已。”“可是球早已飘走了，你找不到的。”男孩不说话了，只是盯着小灰看，小灰也盯着男孩看，谁都没有说话。突然，眼泪从男孩的眼眶里滴下来，而且是一串一串的。小灰愣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小灰看着男孩的眼泪，觉得很刺眼。“不要哭了，好不好？”小灰忍不住了，只能拜托男孩不要再哭了。“对不起，我走了。”男孩抹着眼泪，转身就走了。小灰看着男孩失落的背影，想了想，还是冲上去，一下子拉住男孩。男孩惊讶地看着小灰。“你很难过吗？”小灰问男孩，“是很想要那个足球吗？”“嗯，我很想要。”小灰看着男孩渴求的眼神，拉住男孩的手：“跟我走吧。”“去哪里？”“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小灰牵着男孩走到沙滩边的一个商店里面，小灰指着一个足球，示意老板想要买这个球，老板笑眯眯地把球递给小灰，小灰也从口袋里面拿出钱给了老板。小灰把球递给男孩：“给你的，这样你就不会难过了吧。”男孩先是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小灰，再是盯着小灰手中的足球，然后又盯着小灰。“你拿着吧。”小灰受不了了，直接把球交给男孩。男孩拿着球，愣住了。小灰看着男孩接住了球，就转身离开了。“小姐！小姐！”小灰回头看了看，男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小灰看着男孩汗如雨下的样子：“怎么了？”“小姐，你的球。”“我已经送给你了，你拿着吧。”“不行，这是你的球，不是我的。”“我送给你了就是你的。”“可是我没有接受，所以还是给你吧。”男孩把足球交到小灰手中，小灰惊呆了，什么情况？他不是很想要足球的吗？小灰好奇地问他：“你不是很想要足球的吗？”“是的，包括现在，我也还是很想要。”“那你为什么不接受呢？”“因为我不能随便接受你的东西。”“放心吧，你怎么可能不付出回报就接受呢？”小灰蹲下来，笑着看着他，“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呢小姐，我可是一个穷鬼。”“放心吧，我可不要你的钱。”“那你要什么？”“我要你在成为一名职业足球员后，把你的第一份薪水分成一半交给我。”小灰笑着说，“怎么样？你接受吗？”男孩看着小灰，难以置信地说：“可是我这辈子都可能不会成为职业足球员，你什么时候能收到呢？”“我会等的，我相信你可以。”男孩不说话了，他一直死死地盯着球，小灰也不说话，她知道男孩此刻需要思考的空间。过了一会儿，男孩似乎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点点头，表示答应。小灰笑着把球交给了男孩，然后叮嘱男孩：“记住了，不要再还给我了。”男孩终于笑了。小灰刚准备离开，男孩又抓住了小灰的手：“小姐，我可以请求您送我回家吗？”“什么？”“我不知道怎样和我妈妈解释，她才会相信这个足球是您送给我的，您可以帮我一次吗？”小灰看看男孩，点头答应了。男孩兴奋地牵着小灰的手，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们走了很久，小灰越走越觉得奇怪，这里怎么这么破烂的，这么繁华的城市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小灰觉得有些害怕了，她担心这个男孩是一个骗子。突然，男孩大喊一声：“妈妈！”小灰看到前面的一个屋子里走出了一个女人，她应该就是男孩的妈妈吧，好瘦啊！男孩拉着小灰跑到妈妈面前，小灰笑着看着女人：“你好。”女人愣住了，她看着小灰，又看了看男孩，一句话都不说。小灰奇怪地看着男孩，怎么不说话了？男孩也不知所措地看着小灰，然后对女人说：“妈妈，你怎么了？”女人看着男孩，突然生气地说：“你怎么回来了这么早？你偷懒了是吗？”小灰被吓住了，怎么这么生气啊？“没有妈妈，我没有偷懒。”男孩急忙解释。小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是什么情况？突然从家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走到女人面前好像要说什么，女人立刻大喊：“你走吧，以后再说。”男人就悻悻地走了。女人看了看小灰，有点不太友好的对男孩说：“你怎么把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不是的妈妈，她是一位好心的小姐，你看，这个足球就是她送给我的。”“是吗？”女人惊讶地看着小灰，然后立刻道歉，“对不起小姐，是我没有礼貌了。”“没事，没关系。”“小姐，我可以邀请你进去坐坐吗？”“呃，好的。”小灰走进男孩的家里，看到了一个惨景，家里好破烂，也很小，这么小的房间竟然被分成了两个房间，卧室和卫生间，而且屋子里好黑啊，都没有开灯吗？“小姐，你坐吧。”女人搬来了一个凳子，小灰吓了一跳，笑着坐下来。“对不起了，家里很穷，你是不是被吓到了？”女人感到很抱歉。“呃，没有，没关系。”“小姐，这是我留下来的唯一的零食，给你吃吧。”男孩从床头翻出了一个袋子，小灰看了看袋子，又看了看男孩，笑着摇头拒绝了。“对不起，我没有什么东西给你，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女人再次抱歉，“谢谢你送给我的孩子这个礼物，你知道这是对我们多大的恩赐吗？”呃，不就是一个足球吗？看着小灰一脸的不理解，女人解释说：“也许对于你们，足球只是一项运动，但是对于我们，足球却是改变生活的唯一的东西。我们渴求从足球中寻找到生活的乐趣，我没有享受到好的生活，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也是在这里的贫民窟中度过一辈子，我希望他能够改变自己的人生，所以我让他努力地去踢球，期待会有教练看中他，这是我唯一的心愿。”“原来是这样。”小灰理解地点点头，“这里的孩子都是想要通过足球改变自己的生活吗？我今天在沙滩上看到了其他踢足球的孩子。”“是的，这里所有的家庭都是抱着这种希望生活着的。”小灰没有说话，看着正在踮球的男孩。“可笑的是，我们这里的人都没有能力给孩子买一个足球，我没有工作，没有能力养活他，他一直都没有好的生活，真的很对不起他。”女人难过地看着男孩。“那爸爸呢？”“我也很想知道他的爸爸在哪里？”“什么？”小灰奇怪地看着女人，“那刚刚见到的那个男人是谁啊？”女人看着小灰，没有说话，脸上全是痛苦，难以启齿。小灰明白了，没有说出来，只是更加可怜这个女人：“你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养活孩子的吗？”“是的，我没有任何的能力，他的爸爸是一位英国人，他是在这里租房念书的，我们就这样认识了，等我怀了他的孩子的时候，他就突然不见了，我找不到他，那时候我才只有19岁，虽然知道生下孩子之后就更难生活了，但我还是没有放弃他。我一直相信他的爸爸是因为某些原因才离开了我们，所以我一直活在等待中，一直没有离开这里。可是，等我放弃了这种念头的时候，却发现，我已经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养活我们母子，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可是，这样对孩子不是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吗？”“所以，我一直要求他要等到天黑才能回来，可是今天却提前回来了，差点让他看到这一幕，所以我刚刚是因为害怕而生气。”小灰点点头。“对不起，高贵的小姐，让你知道这种肮脏的事情。”“没有，以前的我可能会觉得，呃，有点不好吧，但是，现在我知道，在我眼中有些不堪的事情，在别人眼中可能是生活的唯一的一种方式。所以，您不要觉得尴尬和丢脸，你要知道，你有一个纯净的灵魂，你通过自己的方式抚养了自己的孩子，你比某些上流社会的人还要高尚。”“是吗？”“是的。高贵在外表和高贵在内心，是截然不同的，我更倾向于后者，你很高贵，相信我。”小灰肯定地对女人说道。女人捂着脸痛哭起来，委屈和自责全部发泄出来了，小灰也没有安慰她，也许这个时候，是该让她哭出来。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中，害怕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的一切，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却还是不得不做这种事情，这种随时都会被孩子发现的生活，真的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吧。男孩见到母亲哭了，立刻跑过来：“妈妈，你怎么哭了？”女人擦干了眼泪，忍住悲伤，拼命地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去玩吧。”“嗯，好的。”男孩笑着拿着球跑开了。“在这里和你过着同样的生活的人很多吗？”小灰问道。“是的，这里是贫民窟，每个人都是穷人，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给自己买一件衣服。小姐，我知道你是一位高贵的人，你有高贵的外表，也有高贵的内心，我很幸运能够遇到你，你是值得过高贵生活的人。”小灰笑着看着女人：“谢谢你，我相信你也会有这一天，相信就会有希望。”“是的，我相信。”
　　离开了男孩的家，小灰一个人走在贫民窟的路上，看到两边都是破烂的房子，那些孩子都穿着很破烂的衣服，有些孩子干脆就没有穿衣服，他们都很黑，很脏，很穷，很可怜！他们的生活相当艰苦，他们竟然在污水里面洗一些东西，有些孩子还在光着脚在污水里面洗澡，旁边还有一些狗，也在这个水坑里吗喝水，小灰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当小灰经过他们的房子时，他们都抬头看着小灰，那种眼神中，有羡慕，也有一丝不甘，甚至还有一些憎恨，小灰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她想着要尽快离开这里！突然，在经过拐角的时候，小灰看到了今天在镇上给她花的那个老奶奶，她坐在屋子的前面，傻傻地看着她。小灰奇怪地看着她，想到那个卖冰淇淋的女人说她是个疯子，小灰有些害怕了。这时候，那个老人突然站起身，走到小灰面前，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朵花，交给了小灰，小灰接过花，又看了看老人，老人对她笑了一下，就转身走进屋里。又收到了一朵花，小灰从口袋里拿出早上收到的花，现在有两朵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亚洲人吗？”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走过来，“你是来自哪里的？”“呃，我是中国人。”小灰笑着回答他。“呵呵，我的爷爷是中国人，我也是一部分中国人。”“是吗？”男人笑着点点头。男人看着老人的屋子对小灰说：“每个人都说她是疯子，其实他们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知道她不是疯子。”“是的，她不是疯子，她是一个很可怜的老人。”“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年轻的时候，认识了她的丈夫，那个男人是一个很善良很乐观的人，他们生活的很快乐，还生了一个儿子，虽然他们很穷，但他们很快乐，我想，那段时光应该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念想了吧。后来，男人离开了她，要回自己的国家办事，他说一定会回来的。老人就一直等，等待丈夫回来。”“丈夫没有回来是不是？”“是的，没有回来。等了一年，再等一年，一直等到她的儿子长大，结婚，生了孩子，她还是在等。”“真是可怜的人！”小灰感叹道。“是的，可怜的人。”“那她为什么要给我花呢？”“她的丈夫就是通过一束花来跟她求婚的，她知道丈夫可能把她给忘了，她是想通过给你们花，希望你们能把花带到世界各地，如果可能，她的丈夫也许就会看到，就会想起她，只是单纯的心愿。”“她难道不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吗？”小灰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如果别人收到她的花就扔掉了怎么办？”“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尽一切的努力把这些花送到你们手里，让你们帮忙而已。”“这是不可能成功的！”小灰很难过，这个老奶奶真是太可怜了！“她一辈子都在做这件事，你忍心告诉她，她一辈子做的事情却是永远都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吗？”男人看着小灰，“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收到花的人，能够对她说声感谢！”小灰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了。“我知道你是一位善良的人，你收到花之后没有丢掉，这让我很感动。”男人笑着说。“我想，这段记忆我是永远都不会丢掉了！”“我也是，这是一段很凄美的故事。”“你是谁？”“我就是他的儿子。”男人看着小灰，“我没有和她住在一起，我想把她带回家，但她不愿意，她担心我爸爸回来之后找不到住的地方，就再也见不到了。”小灰点点头，是的，如果是她，她也不会离开这里！小灰攥紧手中的两朵花，就像攥住了老人的希望，好像稍一松手，希望就会破碎！
　　小灰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小灰看着马奥尔的豪宅，再想想今天看到的那些贫民窟的居民住的房子，简直是天堂和地狱的分别。自己从小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却还是不满意自己的生活，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对自己唾手可得的东西在拼命，也许他们拼了一辈子，却还是得不到！小灰心情很压抑，很难过，她无法想象自己的生活会是别人一直努力争取的。小灰为自己以前如此的生活而感到惭愧，她很后悔自己没有珍惜。达瓦爸爸从房间里出来了，他看到小灰正傻傻的站在那里，就喊她：“瑞亚，你在这里干什么？”小灰抬头看着达瓦爸爸，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事情。“那就进来吧，正在等你吃晚餐。”“好的，达瓦爸爸。”小灰笑着跟达瓦爸爸走进屋子。晚餐还是很丰盛，巴西人喜欢吃肉，所以餐桌上都是肉，还有小灰最喜欢吃的意大利肉酱面，小灰却没有开心的感觉，她的晚餐可能会是那些人一个月甚至是一年、十年也不会吃到的。“怎么了？为什么不吃东西？”妈妈看着发愣的小灰。“没有，我只是觉得晚餐太多了，怕会浪费掉。”“呵呵，不会的。”妈妈笑着说，“我们快点吃东西吧，不然主会生气了。”“嗯，好的妈妈。”晚餐让小灰觉得很不舒服，食物很棒，味道也很赞，但是却没有以前吃东西时那种开心的感觉。只希望，那些还在努力生活的人们，不要放弃，也不要绝望，要相信他们的未来一定会有所改变的，最起码，自己是会相信的，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