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往事已如烟

　　诗圣文和他的秘书小王姑娘，在公司附近一家饭店宴请苏妃。席间在说到家事时，气氛还是很低沉。当诗圣文看到在他对面坐着的妻侄女苏妃时，心里翻江倒海的想起十五年前往事。那是一次不堪回首往事；
　　诗圣文在思索着这位外表秀气，内涵刚烈一身傲骨的文弱姑娘。他猜不到是什么精神，让一个十三岁小女孩，孤身一人独自在大都市生存下来？又是什么精神支撑她自力更生、而在不延街乞讨的基础上，以优异成绩完成大学学业？难道说与苏运来的遗传基因有关吗？走南闯北踏遍大半个中国的诗圣文，没见过有比妃妃更艰强的女孩。比起自己女儿诗恩，要强出一大截，尤其是诗奇，无论在整体形象上，还是在心理素质上，更没有可比性。
　　诗董心里在琢磨不透的是，假如妃妃有诗奇的生活环境，她又会是什么样子呢？难道要比现在强？还是没有那样峥嵘岁月，锻炼不出她钢铁般意志呢？让诗圣文痛心的是，小妃妃做错过一件不可被姑姑饶恕的事，给姑父写去一封十七个字的信。为什么阅读完没有消毁它？给孩子带来无尽的痛苦。这是插在诗圣文心里的一把刀，十几年在心里忍隐作痛。
　　从苏运桃见到侄女给我那封信后，可怜的妃妃就失去了父爱。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善良的何青叶又出了车祸撒手人寰。从此后的妃妃又成了没有母爱的孩子。
　　女性亲人的姑姑恨妃妃恨的咬牙切齿，所以也就更得不到姑姑的爱。好在有个大表姐诗恩还通情达理，但经常被律师职业的业务，捆的没有一点闲时间去照顧她。眼前这位秀气、而傲骨凌人的小妃妃，能成长个管理家乡农业大能人。诗圣文思绪万千，既然妃妃去了检察院，那么凉山的度假村兴建一事再加到她肩上，也太不尽人情了。
　　诗圣文聪明一世，只糊凃那一时。让苏运桃看到了苏妃的那封信后，改变了很多事。对她那种放荡淫乱的生活方式，不但沒有终止减退，而且到了不可收脚地步，五十多岁女人还和三十多岁小光棍常春鬼混，让诗圣文也拿她没办法。
　　看到眼下的妃妃，又让诗圣文看到十五年前那一幕。不要脸的老太婆，现在更是整天把自己勾画的象个妖精，还把常春约到省城打工，两人照样幽会。
　　比起在宋家洼子更隐避，接触的更频繁。不知耻辱的两位年龄相差二十多岁，在常春的那座租用房，成了一个有夫之妇老太婆和一个小青年苟合之地。一想起十五年前往事，心里有说不出的绞痛。一个十一岁不懂人世间情字的小姑娘，看到她不该看到的事。只因少年无忌，不晓得会有恶果。那时的小妃妃认为，平时疼爱她的姑姑，不该和邻居家常春大哥做那种龌龊事，觉得对不起常年在外做大生意的姑父，也不该那样不知砢碜。十五年前在妻侄女苏妃心里，承载着成年人的胸怀。但没有成年人的阅历，才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今天看着是因自己大意而受到伤害的妃妃，还想给她加担子真是与心不忍。
　　苏妃抬起头发现姑父正在苶呆呆的发愣，看样子象在想些化解不开的难题。苏妃停下筷子问道：“怎么了姑父？怎不吃饭呢？又在想生意场上的事吗？”
　　诗圣文才从脑子里、那片混乱而理不清头绪中走出来。急忙掩盖着答道：“啊沒有，我不太饿，吃不下了。妃妃一定多吃饭啊。”诗圣文支支吾吾的象打哑谜一样回答着。
　　秘书小王插了一句：“董事长，早晨饭都没吃呢，一上午了，要吃些东西的。有什么为难事说出来，咱大家想办法，饭要吃的。您常说：身体是干事业的本钱吗！”秘书小王姑娘也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你们俩先吃吧，我看到妃妃想起她在十三岁时，开始了她的独立人生。艰苦岁月中的妃妃，还是个女孩子。不但沒有沉轮为乞丐，而且以优异成绩完成学业，事迹感人肺腑啊，让我这位做长辈的心里愧疚！
　　还想要让她再多做些度假村的兴建与企业班子的组成，看来我原来把妃妃调到凉山意见是错的、有点不尽人情了啊。”诗圣文老先生有意的把话题岔开他内心的思路。
　　苏妃又忙着插上一句：“姑父，我必须把凉山度假村，从硬件软件都做周全之后再去市里。”诗圣文总裁对凉山镇和老家宋家洼子的那份牵挂，尤然而升的思乡情怀，总是激励着为家乡做点事，出把力。而又想起自己老伴，在宋家洼子和十几岁小男孩的龌龊行为，他又有些心灰意懒。没敢再走进宋家洼子村，怕乡亲们指指点点瞧不起头顶绿帽子人。而且自己老伴是和比自己女儿小的小男孩，更让他抬不起头来。
　　还有老伴苏运桃的哥哥苏运来，他又是那样一位长者，他是沒有一点新经济时代素质的农民。暂时在家乡经营一百多垧良田，虽然在那一带地方是首富，但没有一点现代意识，对新经济体制接受不了，迟早是要被时代抛弃，经济大发展浪潮，迟早要淘汰的那批人。
　　诗圣文与两个小女孩走出饭店，他告诉苏妃说：“妃妃啊，回招待所先起草一份休闲度假庄蓝图来，不要太细致，有个大框，我先看看。
　　啊，妃妃呀，自然条件不用写了，我清楚。把设施及有地域特色人才写清楚，我做个心中有数，咱下一年开始运做。”
　　苏妃回到招待所，只见司机一人在他自己房间躺着。大概小王太累了，房间外，过道里的人来来往往，午睡竟然会忘记了关房间门。
　　楼道中开关房间门的声音，和旅客间吵杂声音混和在一起，是一曲无节奏杂乱乐章。在这样燥音环境中他能安然睡去，心态该何等平和，也许他的睡眠太亏欠了吧？
　　他睡着了，而且鼾声如雷。看来司机小王是个会生活、懂生活的人。在机关里是老好人，与世无争，没有任何本职工作以外的欲望，俗话说：“无欲则刚”吗。
　　在宿舍房间过道走动的过客，多数人，都爱向没关门的房间歪着头向里面窥视几眼。苏妃把小王房间门带好，走进自己的单人间。这是挨着的三套房间，凡凉山来省城办事人员，拿出证件，服务台人员会主动领你去打开房间门。
　　苏妃躺在床被上也觉着有些乏困，但一想起凉山事来，睡意跑的无踪影。是在无思考下，拿出手机拨通于文龙电话。大概是三年来形成规律，有一种条件反射，凡是清晨起床、吃过午饭、晚饭后，想要躺下休息一会儿的时侯，情不自禁的打开电话，按动一号键。那是设好的于文龙专号，想和文龙说几句贴心话。今天也没有多想，又按惯历，脑袋刚挨上床被，又拨通了于文龙电话：“喂，你这家伙，大概还没吃饭呢吧？怎么？是正在吃饭吗？”
　　“正吃着呢，您有事吧苏镇长？”
　　于文龙也是很随便的应着，还要往下说两句时，电话被诗奇夺过去，厉声厉色的说：“我说表妹呀，才十二点多。假如我沒记错的话，工作时间应该是下午两点，哎！妃妃呀，你可是说过的呀，文龙从上午十一点半交到我手，归我管了，怎么又反悔了吗？沒什么事别打扰我们！”
　　苏妃长长叹上一口气，心中的酸楚由然而升，心中暗想：“归她管了？怎么就归她了呢？还不准打扰她们。”想到这些的苏妃，真想大哭一场，但她从来不在诗奇面前落泪。振作一下精神说：“二表姐，我只是随便问问，有什么可以反悔的？他又不是我个人私有财产，他是一个有自主能力个体独立的人！”
　　诗奇知道表妹的嘴也非常利害，咯咯的笑两声说：“哎，说是说，笑是笑，两点过我办公室来，咱办一份预付款手续。”
　　苏妃很自然的应着：“好吧，我知道了。”
　　苏妃收起电话，她并没把这样对话放在心上，说心里话，她虽然很在意于文龙，但觉得自己不配。他应该得到一份纯洁女孩的爱情，按苏妃衡定于文龙女友的标准，她二表姐诗奇也不够格。诗奇在苏妃心里印象，她的男友不下二十几人，能有过性生活的男友估计也在十人以上。在苏妃心里的于文龙，应该有一位象于春兰大姐那样女人配他，老天爷才算睁开眼睛、月老出事才算公平。苏妃最清楚于文龙的身心洁度，现在九零后很难有他那样的纯情。除一次东山坨子自己发错信号，让心如泉水清纯的青年男孩，失去童身。
　　在那之前，苏妃最清楚于文龙，他可是一个绝对童子身，自己清楚，自已知道自已外表光鲜，其实质行为也够浑浊。不想让私情膨胀，除非他自愿放弃和其它女孩交往，否则，苏妃不会干涉他的个人生活。
　　由于诗奇说话的尖刻，勾起苏妃她一段往事。她长长叹口气，心里暗自说：“又快到检验合作互相信任时候了，特种青玉米，在本地采收是一难关。冷藏库要恒温，有一日放松，几千万元商品付之东流，做起这些与百姓经济忧关事来，咋这么多难题呀？”
　　又想起另一桩，在上坎村的事件，农户为提高产量，干菜加工时两端保留超标。为此村官在教育村民上方法欠缺，大打出手。虽没造成严重后果，但还是发生了流血事件，乡村两级干部在百姓中造成极坏影响。自己在镇乡两府会上作检讨，又受到市委通报批评。想起这些，让一位二十五六岁姑娘、坐在镇政府一把手位置上的苏妃，后脊梁冐凉风。自己心病尚未痊愈的苏妃，第一次感到人生中迷惘！
　　在去年冬季那次事件之后，又和诗奇关于萝白干收购质量标准，与收购时间上，弄的不愉快，引发出好多合同签订争端。在凉山镇上坎村，送到乡经济开发公司货品时，发现了个别户的质量是差了一些；商品的顶端与根部位置稍微有些超出长度标准。
　　有的农户在切除顶叶留的部位带叶梗，根部去除不标准。论实际自己理亏，过于倾向百姓一端，争论的不亦乐呼。最后，还是惊动了董事长，才算平息。
　　五星级酒店雅间里，于文龙虽然话语很少，但他在某种条件制约着他，还是在频频地接受诗奇眼神中的秋波、肢体上的关爱。诗奇今天特意为心上人打扮一身时髦夏季盛装，实际比泳装不多多少的上下身，透着青春朝气的芬芳。
　　于文龙被拢罩在浓浓的爱意中，有时也一闪念中魂不守舎，但在极强的毅力下，还在克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