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痛斥娘亲错

　　从省城来的诗恩、诗奇姐俩，是北方集团董事长诗圣文的两位千金。北方集团农产部两年来，在凉山乡做过几笔大生意。
　　去年签定的西瓜、甜瓜收购、销售合同兑现的很好。不单是给凉山农民口袋里添满鈔票，农产部也给集团创下丰厚利润。诗圣文在年初，对凉山玉米种植下了功夫。调正为优质品种，并负责回收青玉米签下合同。
　　秋菜种植的白萝卜，从选种、选地、选农户，派亲信两女儿监督落实。到制干品打包装成品，都落实到一览子合同中，诗圣文两女儿，才算告一段落。
　　前回书说过，苏妃是诗圣文和凉山镇党委丁书记密谋调来的大学生干部。之初，就孕育着一项双赢筹谋。
　　一个是有强烈家乡观念的老转业兵企业家。一位是坚守在基层老转业兵党政要员。两人是同学、战友，又同是凉山人。最主要的是那是那一代走过来人的执政原则，做官一任、造福一方，不知道90后人对这一对恋乡思乡老一辈怎看、怎想、怎评论。
　　当初两人密谋提拔苏妃时侯，诗圣文总裁也不单纯一面为解决心里愧疚与忏悔，是看好苏妃是块干大事的材料。之后才动了心思去求原上司团长、现在的清江市市长林轩。苏妃要不是这块材料，诗圣文三年前是该用另一种方法去弥补情感欠账。现在看来，诗圣文与丁书记真没看走眼。苏妃的工作能力、方法与胸怀大度，足以是一块统领千军万马材料。
　　凉山镇是北方集团董事长诗圣文的家乡，诗圣文三年前也是凉山乡宋家洼子人。丁书记老家是上坎村人，两人对家乡总是有那么几分眷恋情怀，和为家乡做些事的胸心大志。
　　今年议定甜玉米青收项目也在待草签中，一项双赢计划书，是诗圣文老先生提出来方案，并起草签定合同。对方是凉山镇政府，一把手苏妃乡长签署的一份有法律效应的合同书。
　　这次派二女儿诗奇总经理，下凉山考察秋萝卜种植及产销议项，诗圣文老先生对二女儿不放心，把在律师事务所的大女儿诗恩派下来，监督诗奇执行公司意见。所以，诗恩与诗奇和镇里农经助理于文龙，镇长苏妃经常来往。
　　诗奇明里暗中对于文龙产生好感。她发现表妹苏妃镇长，象似有意夺她之爱。
　　诗奇根本不知道，苏妃从任镇长那天起，在心里就给于文龙腾出好大一块地儿。原来姐俩就有隔阂，又因暗恋上同一个男人，在原来隔阂没有消除基础上，又罩上一层浓重阴影。
　　诗恩诗奇姐俩这次入住“徐冬酒店”的宵夜后，诗恩给诗奇说了好多，妈妈对苏妃、也是妈妈的亲娘家侄女不该有的行为，诗恩从心里痛恨妈妈的所做所为。爸爸健在，妈妈她不该在外包二夫。
　　诗恩真不理解妈妈的行为，当今女人傍大款的是常事，那年妈妈苏运桃快五十的女人，还和光棍汉常春一起混，让女儿真不好见人。
　　妈妈苏运桃，把凉山乡宋家洼子常春用电话邀到省城。并帮助解决租房，找工作一系列琐事，得到小女儿诗奇的同意赞许，默默夸她妈妈是新时代女性。
　　诗家的四口，还是原来格局。诗奇和妈妈苏运桃一脈相承，诗恩对爸爸诗圣文既崇拜，又鼎力相助。可是，妈妈苏运桃的丑闻，远近皆知。让同事们私下议论，爱面子的诗恩，有时候也觉得抬不起头来，但她又不敢阻止不讲道理的妈妈。
　　诗恩昨天没能说服妹妹诗奇，一夜里小姐俩在各自的包房里闷闷不乐生气。诗恩终于想开了，怎说也是手足情。又哄着诗奇，耐心的劝导：
　　“小妹呀，以前咱妈啥样咱不去评说，亘古来子不捉母奸，十几年前那场降临苏妃头上灾难咱也不去评说。诗奇呀！你看看咱妈对苏妃出的那件事对吗？”
　　“姐，这儿个吗？我真说不好”
　　“小妹，苏妃可是她的亲侄女啊！妈那次做的事儿真是不应该啊。做为一位姑姑，不该那样对待孤身在外读书的侄女。”
　　“姐，她不是有您和爸爸的关爱吗？”
　　“小妹，咱爸在家待几天？我还有事务所。她已经失去母爱，也等于沒有父爱，苏妃那时的状况远远不如孤儿院的孤儿，坏一点说，那时的苏妃是被一切亲人遗忘的人”
　　“姐，这些不是我该去想的。”
　　“小妹，咱也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吗。咱大舅的性格属性你不是不知道。苏妃表妹又从来得不到父爱，小妹啊，放手吧！别像妈妈那样绝情。”
　　“姐，我就不愿听您这句话，咱妈妈咋样绝情了？岂有此理！”
　　“小妹，你也看到了。乡下在外读书的侄女，为生活费借到姑姑头上。咱妈就拿出五元人民币，递给苏妃说：‘对不起啦，家里没钱啦！先对付着用吧。’小妹，不算绝情吗？”
　　“姐，五元钱不是钱吗？我看不少了！”
　　“小妹，苏妃那是以借钱名义，向她亲姑道歉！是妈妈不接受，苏妃才没有接那五元钱。小妹，你说说看，当今五元钱只够买一根冰淇淋的，妈妈的行为太过分了！”
　　“姐，咱妈也不开资，她哪里去弄钱呢？”
　　“小妹，我知道妈妈不开资。可是妈妈她一天玩麻将，可以输掉上万元，有时候出去带几千，在常春小家里住上一天两夜的，回来是行囊空空如洗。”
　　“姐，你咋专去总结妈妈这些呢？”
　　“小妹，不是我专去总结，是妈妈自己说的。我真想不通，妈妈那次拿出五元钱的同时，并且又说家里沒有钱了，当时妈妈心里是个啥心态，就是打发要饭的，也不该那样。”
　　“姐，你为什么总倾向苏妃呢？”
　　“小妹呀，外人不了解表妹，你心里清清楚楚！小妹呀，放手吧，表妹实在是太可怜了！那年的她才十六岁，我听完她哭着和我学这段经过时候，我的心都碎了，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诗恩为她妈妈对苏妃的行为，不知道哀求过多少次，让妈妈改变一下态度。不知道她为妈妈心理变态，流过多少泪。
　　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恨大舅一家人。大舅妈不幸遇难时，爸爸和她抱头痛哭。妈妈竟然买了一挂炞炮，挂在别墅大门口燃放，那是往爸爸流血的心上撒盐！
　　在苏妃和她哭诉之后，她是为求真伪问过妈妈。她老人家还大言不惭地承认说：五元不少啦，你当她真能还我吗？我差啥白给她钱花呀？诗恩，以后别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诗奇，别这样对她，苏妃真的够可怜的了，十三岁就没有了妈妈，拿大姑当亲人。可是，咱妈的多次行为，不要说是苏妃受不了哇，妈妈的过份，哪回我都为咱妈的心理变态偷偷落泪。也太失去人间爱的常理了。”
　　诗恩与诗奇姐俩这次来凉山落实白萝干议项，凉山镇镇长苏妃，并没有亲自陪同。诗奇在省城未来凉之前，给凉山党委丁书记打来电话说：“丁叔，明天我来凉山落实白萝干议项，是要走村串户的。丁叔，我有个要求，陪同人员必须是于文龙。别人不要参加可以吗？”
　　对于诗奇点名要于文龙于助理陪同，丁书记不能不批准。丁书记知道北方集团农产部总经理诗奇的为人，他以前领教过。只好爽快的回答说：“奇奇，你看谁合适叔就给你派谁。只要对乡亲们有利益，要谁给谁。好，就订于文龙吧。”
　　诗奇专要于文龙，是有前因的。只从她在前年来过几次凉山考察时，是苏妃和于文龙共同陪着。诗奇被于文龙风度翩翩外表，幽默风趣又含蓄内在的性格所吸引。而且由好感、友谊又逐步转为爱情。
　　从去年夏季收西瓜、甜瓜开始，凉山一片的业务就由这位美如冠玉、楚楚动人的农产部总经理诗奇亲自管理，也是专要于文龙陪着。
　　当时她知道于文龙并不喜欢她，也知道于文龙是苏妃的男友。诗奇和苏妃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而产生的，是从少年堆积而产生诗奇专门掐苏妃的尖、抢苏妃的心爱一切。
　　她的心里一直存放着苏妃捉妈妈奸的怒气，一直存放着她给爸爸诗圣文通风报信之恨！她的父亲北方集团总裁诗圣文，也拿自己这位宝贝女儿毫无办法，只好听之任之。
　　苏妃是不要因为自己与表姐诗奇间的私怨，影响到农民千家万户利益。所以，她很理智的忍痛割爱，打算永远离开自己助手于文龙。
　　苏妃知道自己此举，是给自己在情感领域中，埋下不可挽救的隐患。没办法，自己是凉山当家人，要以大局为重。至于最后于文龙选择谁，只好一切顺其自然。
　　在去年那段日子里，苏妃只派于文龙一人整天陪同诗奇和她的采购团，到各土地经营户走访萝卜种植状况，并代表公司草定合同。
　　从那时起，凉山一号美女柬玲玉，看出了其中奥妙。她们都是同龄人，和于文龙取笑说他领着城里诗家两位小姐逛街，并不是捕风捉影说瞎话。人人都见到的，于文龙领着诗恩诗奇两姐妹走屯串户。
　　其实那是一项正经八百的工作。可诗奇的小动作在乡亲们眼睛里，说是一道风景不太切合实际。因为凉山是农村小镇，城里90后小青年男女沟肩搭背的做风，农村人，还存在一些多少有那么看着不太习惯。
　　反正那种搂脖抱腰在一起走路，在咱东北平原的农村，目前还少见，况且还有姐姐诗恩也在场。这些闲言碎语早就传到镇长苏妃的耳里。心地善良的镇长苏妃耳里也堵的满满的。
　　就是在镇政府及镇街道人群里，诗奇也不忌讳她的过分行为，有时在乡里众多人面前的亲近，或挎臂一些大都市里常见的风景，在镇政府大院里也要强行去做，把于文龙搞得很没面子
　　可是镇长苏妃却在暗中批评于文龙说：“现在都市青年人的生活就这样，为了凉山五万农民利益，你必须接受现实。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不湿鞋，江边站一站也是可以尝试的。”
　　在“徐冬酒店”里诗恩也时时提醒妹妹说：“奇奇，姐再提醒你一次，这是农村，这是乡下，入乡随俗这句俗话常说，为什么做不到呢？况且有人说于助理是表妹的男朋友，为什么又要伤害她？姐都块要被你气死了，收手吧小妹，就算姐求你了。”
　　得到的回答是：“姐，我喜欢他，真想嫁给她，我的这种事绝不听任何人的劝阻，婚姻自由都喊一百年了，大姐怎比农村老太太还封建落后。我赞成咱妈的生存观，敢爱敢恨！大姐，你听好。我没有伤害任何人，她们结婚了吗？谁能证明他是她的男朋友哇？我是主动了一些，但是，姐，你也看到了吧？于助理哪次不都是欣然接受的吗？”
　　诗恩想起爸爸的嘱托，长叹一声说：“奇奇小妹，姐知道你早该找个男友嫁人了，你交男友姐不反对，姐再说一遍，于助理不适合你。听姐一句劝吧，到汽配部、工产部、文秘处等，25至30岁大学生职员那么多，哪个不比于助理强。”
　　诗奇在大姐说话间歇中，很不在意的说：“姐，怎不说了？就咱公司那十几个大学生也叫男人？说话娘娘腔，走路迈猫步，让他们当个演员还差不多，没一个猛男，我不要小白脸，沒劲！也没一个让我看得上的。”
　　“小妹，别太固执了行吗？”
　　“我的亲姐姐。我再说一遍，我喜欢于文龙，那样男人才是我要的。我这次可是真的，就想嫁给她，哪怕在一起就一天我也不后悔。”
　　“奇奇小妹，我问你，于助理同意和你处朋友吗？”
　　“他倒是没反对，但也没表态。”
　　“小妹，你考虑过表妹的感受吗？你好好考虑考虑吧，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为什么偏要夺苏妃的心上人？苏妃真的够可怜的了！咱妈那样对她，你为什么要推波助澜？”
　　“姐，别说了，谁说也没用，我诗奇今生除于文龙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