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三章

　　生活有时候就是在无聊中自我发泄。大学生活对我而言，的确是一件百无聊赖的事情，但是又不得不继续无聊下去。无意间看了一部散文，是讲述关于旅行的故事。这篇散文让我感兴趣的地方不在于文章本身，而在于文章中所提到的观点。文章中说，旅行，就是将自己完全抛弃，然后用一个新的自己去感受自然地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很快会迷失，但是这种迷失对我们来说却是一种全身心彻底的大扫除。
　　我难以理解，那种全身心的大扫除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态，又有什么人完全将自己抛弃在路上，然后被各种困难腐蚀。有谁有这种毅力呢？
　　从图书馆刚回到宿舍，便感觉到厌恶氤氲。舍友吞云架雾的表情仿佛及其沉迷，我不自禁地摇头，这家伙自从看了一部电影之后，硬说，抽烟的姑娘是性感的。所以学会了抽烟。王晨晨亲密的打着电话，如果电话可以像空间隧道一样，我想她肯定会选择钻进去。
　　舍友吐出一个烟圈后微眯着眼睛看我“姜立，你觉得我性感不？”
　　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后，“的确性感，性感到我看见就想上你。”
　　王晨晨被我的这句话吓得猛然挂断了电话，“姜立，你想上小胖（舍友）。”
　　我惊愕的看着王晨晨，对于她的问题我仿佛产生了错觉，这个单纯的小姑娘是什么时候明白‘上’这个含义的。猛然我瞪向小胖，“你究竟做了什么！我们这么单纯的姑娘竟然被你祸害成这样了。”
　　小胖似乎完全不理会我，将烟头狠狠地在脚底揉碎。看着她抽烟的姿势，我忽然想起了武大郎抽烟应该是一种什么姿态，然后自己就被逗笑了。
　　小胖神情忽然变得一本正经，“哎！听说小倩昨天在酒吧遇见胖子与王通了。”
　　“什么？”我顾不得惊讶，只是用疑惑的表情再次看向小胖，因为我们太了解小倩了。
　　小胖的表情似乎没有任何玩笑的意味，“而且王通与胖子几乎周末都去。”
　　我的脑袋里仿佛被塞了一个定时炸弹，然后眼睁睁看着倒计时却无能为力。我听见脑海发生的轰鸣，王通竟然去酒吧！这是脑袋产生轰鸣之后的第一想法。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浑浑噩噩的，完全没有知觉似的。
　　小胖仿佛继续说着什么，但是我听不见。我的脑袋里只旋绕着一句话，王通竟然去了那种地方。
　　小倩是‘吸血鬼’（夜晚工作者的简称），这是我们宿舍公开的秘密，她所去的场所一般都是有些特殊服务的。
　　可问题的本身在于，为什么王通去了那种场所带给我的是一种特别的震惊。
　　王晨晨这时忽然从床上跳了下来，神情无辜的看着小胖，“说好了不准说的，王通与小倩他们可是有约定的。”
　　王晨晨的这句话似乎提醒了我什么？我便眨巴着眼睛看着两人。往往这时，这两人便会想到毛骨悚然这个词。他们上次看见我这个表情应该是去‘鬼屋’时吧。两人连忙摇着手，似乎看穿了我的阴谋。
　　王晨晨最是无辜，“姜立，我们家那个最讨厌我去夜场了，你看看。”她将目光转向小胖，“小胖单身，应该去。我了，就算…”
　　“谁如果去，奖励一千块钱。”我硬生生的打断了王晨晨的求饶，我能听见她嗓子眼中被卡住的那个词最后在胸腔内的呜咽声。
　　小胖听我说完，立马表示，“你放心，我肯定去，不就是夜店吗？老娘当年可是夜店女王。”
　　“你是经常玩QQ吧！还夜店女王了，我看你就像个地主婆。”王晨晨嘀咕着，不过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似乎很是为难。
　　“一千五。”我看向王晨晨，对于她的这一套把戏我早就看惯了，便强忍着笑意继续说着。“再不答应我找鬼精（舍友）去了。”
　　“哎哟，这个肯定要答应，不答应不就是不给你面子了吗？既然是朋友，就要两肋插刀。”王晨晨说的及其决绝，仿佛要赴死一般。
　　我微笑不语，这个世界上，除了死亡不是钱能控制的，其余的一切便能靠钱去打通了。
　　为了确定小胖所说的，那晚我又核查了小倩，小倩一五一十的将经过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猥琐，王通与胖子只是去打工而已，充其量在里面就是一个小伙计而已。
　　周末如期而至，我将小胖与王晨晨领去了小倩经常化妆的理发馆，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要化成经常去夜店的样式。又再三的强调将我化成一个男士。现在的化妆技术真是，比古代的易容还要靠谱啊！我看着面目全非的自己，不由得心生佩服。然后便跟着两个‘小姐’模样的人装模作样的走进了夜店。
　　选择了最为耀眼的位置，然后左手搂着小胖右手搂着王晨晨，完全一副‘大爷’的模样。果不其然，刚到七点，胖子与王通便形态恭敬的站在了过道处。在学校的胖子可不是这幅模样，但是在社会上，为什么那么嚣张的一个人可以瞬间改变了。
　　胖子与王通似乎发现了改变的小胖与王晨晨，但是两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我们，便安静地站在过道上。似乎这里的人，与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尽管在同一个空间中。
　　他们究竟遇见了什么难处，才让他们如此拼命的挣钱了？而我不知道的是，李然也在宿舍里对着他的电脑狂轰乱炸中。网文几乎代替了出版文，而网文是挣钱最有效的方式，所以李然毫不犹豫的便选择了，因为缺钱。
　　夜场前半场是萎靡与欲望滋生的，可是喝了酒之后的人，便是一头危险的兽。我看见在池中央的几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便吵闹了起来，最后拳头解决。
　　然后，我看见胖子与王通极不情愿的靠近，准备将打架的人轰出去。显然，凭靠他们几个完全不是两个势力的对手。最后，演变成为两个势力联合打他们。我看见王通扭曲的脸在中央艰难的阻挡着，但是脸上尽是坚决。他们心中究竟有什么样的东西在支撑着他们这样拼命了。我不知道。
　　然后我以三叔的名义喊来了经理。经理似乎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他，他几乎每周都要来拜访三叔，只是三叔经常不在家。
　　他恭敬地看着我，在我面前畏首畏尾，完全没有了刚才在胖子与王通前面的嚣张。我装作很清高的看着他，就像是每个成功人士看手下的眼神一样。
　　“三叔让我向你问好。”
　　他听见这句话，立马表现地惊喜，基本无视场上的混乱，好像场上的事情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件小事。
　　“是吗？他老人家还记得我。”他在将欣喜若狂的内心极度的掩饰，可是扭曲的脸泄露了他的秘密。
　　“我想让你…”我欲言又止，因为我太清楚他们这种人的想法。果不其然，他点头哈腰的忙忙应允，脸上的神色仿佛可以称得上是巴结。
　　“我也不会让你为难，只是。”我停顿了下来，指着场上被围攻的胖子与王通继而又说，“给他们两你们这里拿钱最多的职位，这个职位只能陪酒，别的。”我笑眯眯的看着他，我想他看见我这样表情的时候，脊背一定有冷汗冒出。三叔曾经告诉我说，给别人说话一定不能说完，做人也不能太绝。没想到这句话对于一个敬畏自己的人竟然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经理似乎立马明白了我的想法，“当然，当然。不过…”他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任何反感的表情才继续说道，“请您以后再三爷面前…”他笑的及其虚伪。
　　我不禁搂紧了身边的王晨晨，晨晨似乎发现了我手上的劲道，立马板着脸，“我们姜爷让你办件事，是你的荣幸，你竟然不知…”
　　“够了，我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我恰到好处地阻止了王晨晨的配合，然后冷眼看着那个已经开始冒冷汗的经理，“你放心，我一定会跟我三叔说的。”我漫不经心地接过小胖恶作剧般递过来的雪茄，然后那个经理慌忙从口袋中掏出火机想要点燃我手中的雪茄，我摆了摆手。看着他尴尬的点燃火机然后自顾自的为小胖掏出了烟，点燃。在这一系列动作中，我发现夜场中混的人的颜色真是，没话说。他几乎可以看出我不会抽烟，几乎可以发现小胖的恶作剧。只是，他不敢拆穿。
　　“好了，没事了。你去安排吧！”我不在看他，而是装模作样的调戏身边的晨晨。
　　然后我听见，小胖恶作剧般尖细的声音，“让那两个小子过来陪我们。”
　　对于小胖，我总是无可奈何，她总是恰到好处的为我们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比如现在，胖子与王通立马发现了盖着面具下的小胖与王晨晨。他们不断地打量着我，我知道这时我不能说话，容貌是可以改变的，但是一个人的说话方式是不容易改变的。
　　刚才，我不担心那个经理识破，是因为，我故意让他知道，我的身份。那样我才能恰到好处的压制他。只是现在，我可不想让这两人发现我竟然有玩弄女性这一嗜好。
　　我冷漠的看着这两人，然后微微捏了下王晨晨的手，我知道这丫头虽然表面清纯，但是内心俨然是风骚的，她几乎可以瞬间明白别人的想法。不做公关真是可惜。
　　“我们大爷问你们两叫什么？”王晨晨说这些话的时候，故意扬起了胸脯。似乎想趁机表现一番。
　　王通与胖子恭敬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点头哈腰的站在小胖的侧面。这时，我才发现胖子与王通脸上流出的鲜血与无可奈何。可是他们很平静，虽然对我们表现的极为恭敬，但是内心却是桀骜的。王通不再像平时那么贫嘴，而是低着头看着闪着音乐歌词的平面。
　　小胖忽然抬头看了王晨晨一眼，眼神中似乎有哀求“你们需要什么？我们可以马上为你们拿过来，如果有不满的地方，你们可以拿我们发泄。”说完，我发现小胖与王通眼神中闪过的悲凉，再也不忍心这样折磨他们了。
　　我用手指着小胖旁边的座位，示意他们坐下。小胖装模作样的拿出了我两千块钱买的雪茄递给两人，王通推开了小胖的手，“小姐，我们不抽烟。”小胖恶作剧般的眼神瞬间闪过，眼神中竟然有狠毒的神色，似乎想找回之前受过的所有罪。
　　而我并没有制止。真不知道，我的心里暗黑什么样了，竟然喜欢看别人受虐待的样子。
　　胖子见小胖丝毫没有收回手的意思，便装出微笑的模样接过了烟，然后递了一支给王通，“谢谢。”这句话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他在极度的压抑。眼泪花已经闪烁在眼眶了，只是他强硬的让自己依然坚强。
　　小胖似乎完全不理会他们的感受，掏出了火机为他们两人点上。火光掠过王通眼睛的时候，我发现另一个坚强的王通。那个王通我陌生，仿佛完全不是我所认识的王通了。
　　王通强忍住咳嗽，依然低着头。他的手搭在胖子的大腿上，手指关节处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胖子被呛的眼泪花在眼中打转，甚至捏着雪茄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他闭上眼睛，微微地扬起了头，好让泪花慢慢地回去。虽然这一过程他们所承受的痛苦是我难以感受的，可是我发现，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低人一等的姿态。
　　“你们需要我们做什么？”王通抬头看着我，声音调整的刚刚好，只是其中有卑微的姿态。
　　你们那么高傲的活着，甚至不愿意祈求任何人的帮助。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我不再说话。只是制止了小胖的近一步折磨他们的心理。我捏了一下王晨晨。拿出手机发送了一些想要王晨晨代我问的问题。
　　王晨晨倒是不负我望，眨巴了两下眼睛，又及其高傲的瞥了两人一眼，”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上班？”
　　王通似乎冷冷的看了一眼王晨晨，但是那种眼神转瞬即逝，立马又变成恭维的神色，“我们缺钱。家都是农村的，所以要挣学费。”
　　“你撒谎，我知道你们不是农村的，你是睁着眼睛装瞎子吗？”小胖几乎接着王通的话便揭穿了王通的谎言。
　　“真的。”胖子看着小胖脸上闪过轻蔑的表情，似乎其中的意思是，你一个坐台的，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说话。
　　我现在知道，当小倩知道王通与胖子在这里上班为什么三人都守口如瓶了。
　　我冷冷的看着胖子，眼神几乎是凶恶的。王晨晨便立马看透了我的心思，“你们不要撒谎了，我们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们不想说完全可以不说。”她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拿出包里装的镜子补了一下脸上的妆，才说道，“你们真的有那么缺钱吗？”
　　胖子与王通似乎在极力地考虑着该怎样圆谎。而这时，小倩发现了小胖与晨晨，她风似的坐在我的边上，搂着我的肩膀，“哟，这位哥哥，我陪你喝一杯，我们这里的洋酒可是出了名的。”说完，还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胖子与王通。
　　王通与胖子似乎发现了机会，“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您慢慢玩，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叫我们。”
　　听他们说完，我便知道这两个家伙想溜，便用劲的捏了一下王晨晨。
　　“不准走，我们还没问完了。”晨晨几乎在我捏完便立马说了出来，速度不快不慢，只是恰好。
　　小倩摇了一下头，她似乎把我当成了男女通吃的变态。然后她倚在我的身上，一个响指，便招来了这里的伙计，“为我们的公子哥拿几瓶我存放的好酒，算在我账上。”
　　晨晨几乎白了一眼小倩，“谁让你掏钱啊！我们公子哥这么有钱的，还在乎你的几瓶好酒。”然后晨晨从包里拿出了我给她的一千五百块钱，几乎是丢给伙计的，“给我们拿瓶酒。”伙计捡起了地上的钱，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小倩，小倩无奈的点头应允之后，伙计才离开。
　　我好奇的看着晨晨，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晨晨。只是后来才知道，小倩出门的时候才十五岁，硬是用自己的本事赚足了学费，然后撑到了大学。也为难她了。每天喝酒，总是会喝坏的。可是小倩从不卖身。我记得她说过，她要把最好的自己，留给最好的他。
　　我推开了小倩，害怕小倩识破。毕竟做贼心虚。
　　小倩尴尬的看着我，似乎想要离开。然后无奈地看着胖子，这女孩不会看上胖子了吧！胖子满怀感激的看着小倩，有着无奈。
　　我不忍看见这种场面，胖子是不是每天都这么眼看着小倩在别人的臂膀中穿梭却无能为力了。我捏了一把晨晨。
　　“你不需要走，坐在他们两那边就行了。”晨晨说的没有丝毫破绽，好像完全是因为我的意思才让她留下。
　　胖子不由得看了一眼晨晨，脸上的表情复杂。也许她只是认为，小胖与晨晨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而他把我定义为，学校一个有钱的势力公子。
　　我满意的看着这几个我最熟悉的人，他们现在的模样，让我很陌生。我不喜欢陌生的人坐在我的身边这种无力感觉。我真想脱下面具，让他们恢复之前在我面前的那种嬉闹，但是我知道我不能。
　　之后，他们三人便安静地坐在一起，我能发现王通看小倩眼中的调皮神色，只是转瞬即逝。胖子时不时的捏着小倩的手，又害怕被我发现而又匆忙的放开。小胖倒是完全不在乎，将一瓶酒不断地倒在他们三人的杯中，然后与小倩痛快的划着小拳。晨晨因为我的存在，不敢肆意。因为害怕被他们识破，只是很焦急地搓着手臂。我压着嗓子咳嗽了一声，然后用目光示意我跟她也可以参入其中。
　　我从没想过，有着这样一张面具便可以让人这么快的生疏，仿佛自己是局外人。我无聊地端着红酒杯子，看着池中的人疯狂的扭动着身体。他们体中是不是都有一头兽，在夜晚的时候变释放了出来。
　　小胖似乎醉了，嘴里含糊不清的泄露了秘密。然后，胖子与王通恶狠狠地看着我，那一瞬间，我知道，他们已经不会把我当做朋友了。
　　晨晨及时地圆谎，才让将信将疑的他们隐瞒过去。然后小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对不起，我在想，这样的场面少了姜立是不是有点太尴尬。”
　　小胖的一句话瞬间提醒了我，我装作上厕所。在上厕所的间隙发了短信给晨晨，‘我先走，过会姜立会过来。’
　　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晨晨装模作样的给我回了电话，询问了自己之后才挂断了电话。我才发现，晨晨的思维能力竟然那么缜密。之后，晨晨又装模作样的给我（姜立）打了电话。而我恰到好处的回复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去夜市买了适合我的衣服。
　　我出现的时候，小胖已经醉了。我怒骂着他们不道义，竟然偷偷地跑出来。我装作睡眼朦胧的样子坐在晨晨的身边，然后咦了一声以提高他们的警惕。王通恶狠狠地看着我，“你咦什么，今天一个傻逼买了单之后，把我们留在这里，还给经理说，让我们几个在这里玩。真是傻到姥姥家了。”
　　我很庆幸。然后又咦了一声，王通显然怒了，刚想骂，就听见我说，“你跟小胖的脸怎么了，又打架了。”
　　王通这才发现，我的出现，对于他们两来说意味着什么呢？他们跟小倩一样，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在这里上班。而这个把柄被我利用了很长时间。可是，就算他们不就范，我也不会将他们在这里上班公布于众。
　　然而，在王通与胖子眼中，我是会出卖他们的。
　　他们答应了我，轻而易举的答应了。在我问出李然为什么没来的时候他们就轻而易举的答应了我。
　　李然始终没来，我想王通与胖子肯定骗了胖子。只是他们为什么不愿意让李然知道自己在夜店上班，我想知道原因。便喝了一口小倩私藏的好酒，“你们如果不告诉我，我想，李然知道，你们两怎么解释！”
　　显然我的考虑是对的，当我说出李然的时候，这两个家伙便妥协了。
　　王通抓耳挠腮的样子，显得不正经，“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不想让他担心而已。”
　　没想到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王通竟然还有会关心人的一面。胖子抓着小胖把剩下的半根雪茄塞进小胖的嘴中，然后点燃了。小胖被胖子恶狠狠地压着，王通说完也气氛地看着小胖，“胖子，别欺负了，对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没必要。”
　　我能感觉到王通说这句话的时候心理的感受，她一定将小胖定义成了狗仗人势的那种人。我想小胖一定会被王通与胖子厌恶，然后，小胖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了。
　　果然，胖子只是看了一眼小胖之后，脸上的淡漠神情便让小胖明白了所有。她就算是恶作剧，也不应该践踏在别人的尊严之上。虽然这个社会已经不那么看重尊严了。
　　至此，我才清楚，王通他们一类人，虽然苟延残喘，但是他们的内心是明朗的。就像小倩，之前我根本看不透她，可是从这次之后，我才明白，我在他们之中的地位，根本不及小倩。因为小倩从始至终都将他们放在一条线上。我毕竟太过高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