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二章、第三章

　　女人似乎想要上厕所，一直盯着车皮交接处。但是哪里几乎无法通过，我想坐过火车的人都知道，很多喜欢抽烟的朋友总是被迫在哪里抽烟。李然发现这一点之后，装出很绅士的模样（李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善于伪装），“你想上厕所吗？如果害怕的话我可以陪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李然说出这句话之后，忽然发现自己的话语有些变态，为什么一个陌生的女人要答应自己陪着上厕所呢？
　　然而，女人起身，直直看着李然，似乎默认了。
　　李然慌忙起身，他发现他不敢直视女人的眼神，似乎，还从未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产生这种神态吧！女人并不在意李然的表情，而是径直从李然身前走过，有劣质香味从女人的身体上散发出来。李然跟在女人的身后，没有言语。他想要找个话题来交谈的，但是他觉得他根本靠近不了女人。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究竟是谁给过自己这种感觉呢？他在脑海缓缓回忆着，就在那样短暂的回忆中，他想起了姜立，那个在自己梦中出现的女孩。
　　他不知道当时的梦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真实的梦，只知道姜立曾经真实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随后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他站在厕所门外，点燃了一支香烟，狠狠地抽了几口，烟头被手指捏的变了形，然后他将烟头丢在车厢上的烟灰缸里。车厢里的喧闹声忽然让李然觉得很烦，他以前可是最爱热闹，最爱喧闹的人，可是现在，却喜欢上了一个人的感觉。
　　女人从厕所出来后，看见李然依靠在车厢上，神情落寞。她默默地看着李然，就像是一个母亲看着孩子的眼神。李然被那种神情盯得发懵，但是女人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呢？
　　“我们走吧！”女人看着李然，仿佛不确定似的有肯定了一遍“我们走吧！”
　　李然抬头看着女人，退后，看着女人从自己身边擦过。紧接着他便跟着女人，仿佛是一对刚吵过架的小情侣似的。
　　而此时，姜立一直盯着李然。表情复杂。 胖子似乎发现了姜立的不对，慌忙拽了一把玩手机的王通。两人相视，瞬间便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姜立，该你出牌了，再不出牌可就要输了。”
　　姜立回过神，脸上的表情立马变成了恭维的神色。胖子在心理暗叹，这姑娘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为什么偏要选择中文系了。
　　“我可以答应你们，不将你们两的秘密公开，但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姜立阴森森的看着两人，一副诡计得逞的样子。
　　“咦。胖子与王通两人同时便不满了，因为这句话在他们开始密谋带着李然旅行前姜立便对两人信誓旦旦的说了，可是现在。
　　两人几乎同时叹气，但是又没有任何的办法，谁让姜立抓住他两的把柄了。不过回头想，李然抓住他两的把柄实在太多了，但是他们相信李然。
　　“姜立，你太不厚道了。”王通连连摇头。“是啊！怎么可以这样。”胖子也开始掺和。
　　姜立毫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仿佛对她来说诈骗已经是小儿科了一般。
　　胖子眼睛忽然一转，对着王通小声道，“我们可以答应，但是我们必须要知道姜立的一个秘密，那样，以后我们两就不用担心了。”王通听见胖子的话不由得脸面红光，似乎不屑，但又觉得似乎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点头应允。
　　胖子见王通默认，便说；“我们可以答应，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怎么样，我们也不过分吧！”
　　姜立似乎早就料到了，“好呀！你们两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你们想问什么变直接说，我知道你们肯定也需要要挟我的东西，我也不给你们说了，我把身份证与银行卡押给你们怎么样！”
　　两人不由汗颜，他们还想问一个秘密来要挟了，没想到姜立这么狠。
　　“好吧！我们可没有强迫你。”王通小声嘀咕着。
　　胖子率先抢过了姜立的银行卡，然后把身份证递给了王通，“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两分开拿。”
　　“那你的银行卡里有钱吗？”王通似乎产生了兴趣，慌忙问道。胖子也抬头看了一眼姜立，等待着姜立的回复。
　　“当然，我们这次旅游的费用全在卡里，不信你们可以用手机查。”
　　胖子与王通笑嘻嘻地，“这倒不用。”但是两人几乎同时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查询的页面。
　　此时的李然，已经开始与女人沟通了，不过这种沟通显然是李然在自言自语。女人充其量只是个木偶，时不时的点头，摇头。
　　“好了，你们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吧！”姜立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人，似乎很是不屑。
　　“当然，当然，您可以问了。”胖子与王通几乎同时笑脸相迎，脸上恭维的神色也愈加浓重。但心里也多了几分好奇，因为在他们面前的姜立，也愈加神秘起来。
　　让他们感觉神秘的是，银行卡上竟然有七位数。看姜立的神色，仿佛这七位数对她丝毫没有吸引力一样。王通与胖子在心里不住的猜测，然而怎样猜测，都不了解。因为姜立的穿着可是地摊货，打扮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感觉，跟他们的出身应该差不多，那么为什么会对这么多钱没有吸引力呢？
　　“其实很简单，你们告诉我李然的过去就是了，然后那张卡我就送给你们，当我们这次的旅行经费怎样！”
　　“这，这。”王通支支吾吾的，而胖子慌忙挡住了王通，“这个倒不需要，我们只需要其中的十分之一，然后作旅行经费就可以了，其余的你拿回去吧！但是我们知道的李然，仅仅是一部分，你想听吗？”
　　“你们两的废话很多，说就是了。”姜立看见李然与女人聊天气不打一处来，便撒在了两人的身上。
　　胖子耸耸肩膀，似乎很无辜。随后便示意王通先说。
　　王通清了清嗓子，将桌子上的一大瓶矿泉水喝完，便说道。
　　我跟李然是发小，李然这小子，从小便坏，上幼儿园便因为揭女孩裙子被罚站，或者就是打架，给女孩杯子里尿尿，反正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情。
　　他除了会干坏事之外，就是一个开心鬼，每天把老师同学逗得哈哈笑，仿佛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悲伤。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了解他几乎了解到骨子里，那时候的他，就像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无论什么事情到他那里，几乎就不是事情。
　　王通说道这里，就不再言语，似乎有什么事情像是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嗓子里，让他难以在叙述下去。胖子见王通如此，便接着说道。
　　是啊，我刚认识李然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仿佛天塌下来他也不会眨眼睛似的那种。只是，在我们高二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变得我们再也难以接受了。
　　胖子说完便沉默了，喝了一口王通刚喝过的水，又继续说道。
　　高二，我们班转来了一个女学生，跟你同名。因为汶川地震的缘故，她出现了。如果她不出现，李然应该不会变吧！或许她的出现，并不是导致李然改变的原因，但是我们所知道的事情，就是因为‘姜立’的出现，才导致了李然的改变。
　　我跟王通先知道姜立，但是最先熟悉起来的却是李然。当初李然的性格就是特别外向的那种，无论是那种人都可以被李然瞬间熟络。所以，我们并不惊讶。但是我们从未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到最后竟然会变成陌生人。
　　李然，从我认识的时候，仿佛对女孩是不感冒的，或者说，他很可能根本就不喜欢女孩。可是我猜错了，王通告诉我说，李然是喜欢女孩的，但是眼光特别特殊，他喜欢的女孩应该是与众不同的。那时候的李然依旧没心没肺，不知天高地厚。我们以为，什么事情都不可能阻止李然开心。
　　胖子停顿下来，看了一眼沉默的王通，内心仿佛叹息了一声。
　　王通喜欢上了姜立，不是那种简单的喜欢。我能感觉到王通是真的动了心思。虽然这种喜欢对我们来说莫名其妙，王通与姜立的对话不超过十句，怎么会喜欢上姜立了。
　　说到这里，王通突然打断了胖子。
　　是啊！那种喜欢，到现在我都不会忘，就像是自己融入天地间的那种和谐，那种喜欢超越了在之后我所有的爱恋。或许就是初恋与其他的恋爱不一样的感觉吧！在喜欢上姜立之后，我才知道那种感觉，并不是爱，而是一种向往。
　　姜立给我们的感觉一直是清新脱俗的，虽然她并不喜欢说话，但是她举手投足间的那种和谐，让我向往，甚至迷恋。李然知道我喜欢上姜立之后，便加大了注意姜立的举动。这也促使了李然比我更加了解姜立。只是，李然从未说过他喜欢姜立，姜立也从未说过李然，两人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姜立只有李然一个朋友。连我，或者胖子，都不能算是姜立的朋友，这让我苦恼过一段时间。也是是吃醋，也许是嫉妒，那段时间我特别讨厌李然，讨厌李然的开朗与无话不说的性格。所以，我们打了一架。
　　我不知道是怎么开头的，先是我与李然打，然后胖子也加入了进来，我们三个仿佛有仇一样，看见对方都想往死里打，就像是着魔了一样。李然身材是最瘦小的，最为吃亏。打完之后，他的全身上下全是血，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那天之后，我们三个几乎不再说话，李然也与姜立不再说话。
　　胖子将手搭在了王通的肩膀上，仿佛是要给王通勇气。
　　接下来，我便给姜立写了一封信，大概就是表白的那种。但是姜立并不理会我，依然毫无动静，我愈加反感李然。仿佛是李然阻挡了李然喜欢我一样。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我真是可笑。
　　而从我给姜立给完情书之后，姜立似乎消失了。
　　从我们的世界消失的干干净净。而那段时间，我们三兄弟又重归于好，只是心中都有了一个伤疤，一个难以愈合的伤疤。
　　就在王通说话的时候，李然站在了胖子的身后，就那样听着。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胖子与王通都没有注意到李然，但是姜立注意到了，李然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继续听着王通的叙述。
　　从那之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姜立了。再也见不到了，为此，我喝过不少酒，甚至学会了抽烟。每当在夜晚的时候，我总是梦见姜立站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但是我总是够不着她。她一直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多希望她能说一句话，哪怕是说，她喜欢李然，我都不会介意的。可是，他妈的，她一句话也不说。我从来没有觉得我比李然弱，在什么事情上我们两几乎一模一样。我从不知道我被李然影响的那么深。也许，从小到大，我一直当他是我的哥哥一样。可是这个狗日的，竟然影响我那么深，就算是我喜欢的姑娘喜欢他我也讨厌不起来他。
　　王通突然笑了，肆意的笑，目中无人的那种笑。笑完之后却哭了。胖子一直搂着王通，仿佛害怕王通会发狂一般。胖子捏了捏王通的肩膀之后，继续说道。
　　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姜立了，那样我们的生活会没有任何波折的生活下去。可是，姜立出现了。她的出现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种灾难。消失了大半年的她，竟然又出现了。
　　她从十八楼落下，他们两个一直就那样盯着，仿佛心脏也随着跳跃的身体而离开了身体。紧接着，漫天遍地的鲜血，还有李然目光中闪闪的泪光。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李然爱过姜立。而王通对李然的爱只是一种艳羡。王通跪在地上的刹那，我看见李然微微张开的双臂与散开的眼泪。他的绝望让我们难以靠近。
　　王通一直喊着对不起，可是这一切却不是他能控制的。
　　李然血红的眸子看着天空，双手抱着姜立，任何人都不敢靠近他。包括前来的警察。李然缓缓地走着，血液侵染了他的衣服。
　　从那一天，他一步一个脚印的离开后，我感觉李然变了，变得再也不是我们认识的李然了。

　　 第一集 第三章
　　李然听完胖子的讲述，却笑了。他知道，他们所理解的故事，并不是真的，而是臆想。李然不语，只是在那一瞬间，回忆如同漫天遍地的雨将他包裹，他无能为力抵抗。
　　他跟姜立，熟悉吗？答案不言自明。只是他对姜立，确实是爱过的。他一直拒绝回忆，就算梦里，他都给姜立与自己披上了一件鲜艳的外套，哪怕没有别人看见，他还是需要自欺欺人，他不承认姜立可以那样自私的离开。
　　胖子说完，才发现站在他背后的李然。顿时觉得尴尬。李然却对着他笑，然后便漫不经心的坐在姜立的身边。
　　“姜立有个孩子，你们知道吗？今年两岁了。”在沉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后，胖子与王通同时喊了出来。惊异的看着李然。
　　“孩子不是我的。”李然看着脸色怪异的两人继续又说道，“不过孩子一直在我身边。”
　　说完之后，李然闭上了眼睛。火车依然不快不慢的匀速前进着，而此刻，四人却各有心事。胖子多次想要询问，但是看见李然的表情却还是闭上了嘴巴。王通看着窗外闪过的各种景色，内心焦躁。他是想要知道姜立最后的结局，或者是为什么的。只是李然，并不打算将结局告诉他。就像是我们明明知道一个故事的结局，却不知道其中的细节，那么想要知道细节，我们就只能从头看起。
　　姜立看着面露不可思议的两人使了眼色，王通与胖子立马明白了姜立的想法，但是他们不敢。或者说，他们不愿意再次让李然承受那样的伤痛了，又一次就足够了。
　　两人同时摇头，姜立从两人眼神中发现，要想知道结局，唯一的可能性，是李然。可是，对于李然，姜立是毫无所知的，尽管，他们四人在别人眼中是好的无可救药的朋友。朋友，姜立笑了，如果不是自己抓住王通与胖子的把柄，他们两岂会让自己靠近他们的生活圈了。
　　想到这里，姜立强生生阻止了自己的思路，而是看向之前李然帮助过的女人身上。她发现女人的确与众不同，可是在姜立眼中，这种与众不同显然是伪装的。她起身离开了之前的座位，坐在了之前李然坐过的位置上。
　　姜立离开之后，李然便睁开了闭幕眼神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胖子与王通两人。两人几乎立刻马上装作毫无事情的模样，互相谈论着旅行路线上的各种景点。李然摇头微笑着，心里叹息一声，这两个家伙。
　　王通发现李然并没有生气，便于胖子停止了手中的把戏。两人看着李然，似乎等待着李然询问的样子。
　　“我准备休学，不再上学了。”李然看着两人，笑嘻嘻地模样，“就算你们不带我出来，我也会离开的，不过之前确实没有想过会这样被你们三个人带出来，明年就毕业了，我已经交了论文，而大三的课程我已经全部进修了。导师也同意了。你们应该好好地上学，之后便去工作。”李然说的极其轻松，完全没有告别的模样。
　　“那么，你的意思是，这一段旅程几乎是我们三人最后的旅程，我们再也不会在一起旅游了。”王通心直口快，一下就想到了李然这句话隐含的含义。
　　“什么呀！我们只是短暂的分离而已，以后我们依然可以再见的，只是现在，我要替一个人去完成她曾经未完成的梦想。”
　　胖子直接从座位上搂住了李然的脖子，“你狗日的，我们说过什么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不愿你一个人背负所有，我们也可以帮你一起承担的。”
　　胖子的声音影响了所有人，车厢里的人盯着胖子与李然，一副好奇的模样。他们此刻应该盼望着胖子与李然打架吧！那样旅途就不那么无聊了。
　　“胖子。有些事情我暂时不想说，如果你们愿意，这一次的旅途，我会很好的跟你们配合下去，如果不愿意，再下一站我便离开。”李然说的决绝，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王通这时突然起身，推开了胖子搂着李然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然。忽然，他的拳头便贴在了李然的脸上，他似乎气氛到了极点，开始结巴”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车厢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怪异，人们的眼神中忽然多了兴奋。李然擦去了鼻子上的血，笑嘻嘻地看着王通，“我们迟早要分离的，人本身就是要聚散的，何苦了？你应该找个你喜欢的女孩，然后结婚生子，不要再把所有的罪都压在你的身上，你明白吗，王通？”
　　王通猛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微微闭上眼睛，“你滚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我只希望，你也能忘记姜立。”
　　“你们这是要干嘛？我们虽然是要分离，但是我们以后依然是兄弟的，我知道你们两人各自的心结，可是心结要你们自己解开。难道你们两人再也不见面就可以逃避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吗？”胖子一口气说了出来，憋得脸红，“王通，李然，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你们真忍心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心底，再也不提及，再也不解决吗？”
　　胖子说完忽然笑了，不住地摇着头。“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到老，就算到老，我们也可以搂着对方的肩膀，让各自的老伴或者孙子炒两盘菜，喝两口小酒。可是现在，我们竟然要这样，李然，你太绝情了。为了一个女孩，至于吗？王通是有错，可不至于跟他绝交吧！你打他一顿，这样我们都好受。你看看你这三年，你变成什么呢？你还是个人吗？”
　　说完，胖子忽然哭了。他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住地吸气，将头瞥向窗外。李然看着胖子，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嗓子里卡了什么东西。
　　“我只是想一个人完成她曾经的梦想，如果你们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李然似乎放弃了，便说出了这样的话。
　　王通与胖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然，瞬间两人转怒微笑。胖子竟然搂着李然的头亲了一口。
　　“不过，我要带着一个人，你们会很喜欢的。”李然看着嬉皮笑脸的两人，不由得心情畅快。其实，这两个人，对他的影响又何尝不是深刻了。
　　说完之后，李然拿出了电脑，点开了一个页面，一封信便赫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封信相对于他来说，是以什么方式出现的，李然依然不再考虑。他只知道，这封信，是曾经深爱过的人给自己最好的表达方式。
　　李然。
　　展信安好。其实，很想要最后再见一面的，不过，我还是选择了不辞而别。对于你而言，我只是一个过客。而你，对于我而言，确实生命。
　　你也许不了解生命对于一个人究竟是什么？但是我了解，当你逐渐失去每一个亲人的时候，会麻木，认为生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我曾经就这样认为过，但是任何事情，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
　　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东西都是可以被改变的，犹如涂改液一样。可是，就算再怎么改变，有些东西毕竟出现过，那些出现过的东西，我们都无能为力让其改变，只能慢慢的淡忘。
　　我是有求于你的。我希望，我的孩子可以伴随你，在你年老的时候，可以照顾你。我经历过生死，虽然我对于生有强烈的期盼，可是我发现，当勇气全部枯竭的时候，只能选择懦弱。
　　所以，恳求你。
　　替我照顾好晟。拜托了。
　　 姜立
　　这封信李然看过无数次，无数次的猜测终究没有结果。但是他找见了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