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火中腾飞凤凰身

　　诗曰：天教闺阁度生死，奈何桥上转身还。琴瑟有心结伉俪，诰命一品夫人贤。
　　皆因生死度之外，仁义红颜胜须男。他日洞房笙管乐，箫声直直九重巅。
　　
　　喜盼灯花结彩锦，喜鹊鸣唱在枝头。喜蛛垂丝绣楼上，爆竹炸响满凤楼。
　　芙蓉凤冠霞帔带，威仪轶事满城流。谁信女子不藏俊？大爱一展扬五洲！
　　经年划过又朝代，依然是，有景有色美风标！谁说女子闺阁绣？这才是，流传后世颂婵娟！
　　
　　夏风动暖六月天，天气明媚景物佳。骄阳一轮天空上，阵阵微风暖娇娃。早闻户前啼翠鸟，院内床上栖蓉花。月色朗朗歌绮丽，桂英母，眉笑弯弯看珠花。声声啼鸟窗前过，微风徐徐传赞夸。说得是，芙蓉命大度生死，夸得有，仁义管家刘义他。桂英只顾儿女事，吩咐双鬟协助她。床铺一新置办好，锦帐绣幔颜色新，安得芙蓉栖息后，桂英母，轻擦慢洗整娇颜。难禁热泪又逢面，一滴点来滴滴长，咳声叹气不绝口，动心刺痛点点剜。看姑娘，怎样着手再整理？溃烂已现粘衣衫。桂英母，扭头唤，锦儿快寻剪儿前。这慈母，一把剪刀拿在手，四片分割见真容，只见她，这芙蓉，周身红肿斑斑疹，有得连片溃烂中。桂英母，动心尘，泪难禁，倾粗言，“骂声糊涂老爷你，怎忍心，弃亲生，你，你看看，不动心？不是男女有别论，哼！定叫你，站跟前，观一观，看你何颜再站女儿前。哼！我看你，纵然铁石也断肠！哼！你等着，姑娘好后再清算，这笔帐儿论分详？”
　　芙蓉是，依然昏睡啥不晓。绣楼间，温声温语时飞翔。床头前，一双慈目盯盯看，病榻处，腰带不解痴痴观。
　　至从芙蓉回绣楼，大夫请过匆匆观。摇头晃脑仍旧话，慢慢调养朝夕间。临走扔下一句话，最好隔离众人安。德奎老爷无主意，任凭夫人桂英她。再不禁，不禁她足绣楼盘。慈母生就这付肠，明知火海也敢攀，这不是，桂英母，抬目观看双鬟言，“你们两人早知晓，芙蓉她，这身病，恐怕传染在身端，都是父母所生养，我怎能，不顾生死累你们？是现在，你们二人可以走，府内哪里都可行，夫人我，不怪你们自己盘。今日起，你二人，自由身，你们走吧，不要再待在这里，我也怕你们感染成病，走吧。”
　　桂英母，说完此话再不言，哀哀只看娇娇女。扑簌簌，泪儿直淌流成线。翠儿道，锦儿语，“主母，奴仆一场结就体，怎能分，只要主母不嫌弃，我们俩，纵然是死也心安。弃您不顾算什人？再不要赶我们，谁知面前不艳阳？小姐大难躲生死，主母你，定会是，孙孙绕膝天伦欢？”
　　桂英她，两行热泪动眼底，欲言难言不开言，轻点头儿久久看。“我女似她多心安？点水之恩今牢记，不负婵娟双鬟身！”
　　就这样，桂英母，坐陪姑娘绣楼间。芙蓉她，沉沉昏睡昼夜连。桂英母，着意急，长吁短叹无时间。暗掐算，三天里，姑娘酣睡不思娘。茶饭不食水没粘，昏昏沉沉就是睡，急坏了，桂英主母呼儿亲。双手拥向芙蓉体，摇晃姑娘听娘说，凄声裹哀鸣杜鹃。
　　“芙蓉，芙……蓉，醒醒吧，俺亲生，纵然是，救你回阁又怎样？啊！？看看你，看看你，这样病情怎救行？”
　　桂英母，一把长泪又说起，啼雨横飞酸楚缠，“姑娘呀，你呀你，当真是，无福消受……苦命人？为娘我，束手无策怎救你！？这样侯你三天有，只见病情疯日长，不见姑娘早醒来。芙蓉女，姑娘呀！当真你要……离娘去，你呀你，杀手人寰不管娘？”
　　锦儿道，“主母您，连日茶饭都减半，这样动容不该来？小姐就栖您面前，常言道，病也养人您，你老是，忘怀了啊？再不要，慈怀一片揉心里，这样不好损身体，倘若真有好和歹，我小姐，芙蓉她……靠何人？听奴劝，歇歇体，您老是，宽宽心怀也好来。”
　　桂英道，“好姑娘，锦儿呀，做娘怀，哪有一天肯放下？看看她……看看她。”
　　桂英指点爱女说，明就了，一腔柔怀慈母心。桂英再度爱女看，一字数泪洒下来，“芙蓉你，你呀你，听娘说，真若有心来行孝，你就该，要和命运做抗衡。争它个，不死灵魂世间行，不枉我们结母女，娘我是，纵有一丝希望在，火光明在娘眼前，哼！我定要，阎王殿上拖你走，舍去我命救亲生。”
　　慈母悲怆无处诉，手推芙蓉叫起行，“芙蓉……女，可是听，娘这都是肺腑语，不诓言，句句字字是心里，当真赦得你命转，娘我是，少活几载仍笑容，阎王殿前减生死，要为女儿争几春。”
　　绣楼房中多悲切，急坏了，双鬟翠儿锦儿她，锦儿急智心声计，“啊，有了，看我的。”
　　锦儿道，“夫人，看，这，这枕边，又有小姐头发落，再看这，满脸连片疹疹多，主母呀，这衣衫吗？昨天所换今再换？沾满血污难动来，您老看，是换不换奴怎行啊？”
　　桂英道，“换，拿剪子，把衣衫剪开，慢点，再慢点。”
　　翠儿道，“主母呀，你来看，哪日小姐不这样，身上不多疹斑斑，三天里，她只昏睡人不醒，汤药水儿为粘唇，这病历，只见涨势不见轻，依奴看，还是想个办法救，不能由她渡生死？那是您，是您老，白白耗尽一腔血，奴我是，也为小姐把心耽。”
　　桂英道，“翠儿呀，你可知，主母我，何尝不是这心里？我只能，只能为母把她护，这生命，这生命，要靠她，是她自己争在前！”
　　夫人伤心欲绝处，手拍姑娘芙蓉知，一摇二摇她不醒，三晃五扯不知闻。急的慈母无计策，手拍芙蓉怒上来。“芙蓉，芙蓉，你，听好，既然天不把你灭，你，你，你就要，堂堂正正争个春！给我……醒来……你给我起来……姑娘。”
　　“如果你，不顾尊严弃生死，娘我是，纵然是死不认亲。冥界不认亲生女，皆因你是愚顽人！”
　　绣楼之中悲天地，桂英她，五脏俱伤好不怜。两个丫鬟陪垂泪，欲言难言怎劝言？聪慧丫头扯东西，排解慈意为夫人。哪知晓，夫人她，伤至骨髓连筋带，眼前无望怎不伤。哭天抢地骂姑娘，愁怀了，德奎老爷只身搪。
　　德奎道，“夫人，夫人，明珠在握你掌上？你不要，多注悲伤泪嚎啕，更不要，一心径往不吉想，芙蓉她，三天昏睡有前缘。你，忘怀了，姑娘她，不会饮酒醉酒去，大凡是，口渴难耐酒当茶。看她是饮酒不少，我想今夜准醒来。”
　　桂英道，“当真……？你走开，那个信你口悬河？哪有一句真心话？又来哄骗为哪般？今日真出不好意，哼！休怪我，你我是，夫妻恩爱一笔消！从前帐儿没清算，再糊行，哼！拼着老命挣一番哼！”
　　德奎道，“夫人哪，一遭蛇咬怕井绳！不知我，恐怕她醒何颜堪？今世父子是维系？怎能再生心儿偏？只是念你身体顾，哪有闲心思那边。”
　　桂英道，“老爷，你来看，咱姑娘，日夜昏睡，我这，我这心没底，这病容，奴我是，无有主张谁相安？看看看，是这里。衣衫斑斑血迹粘，真动容，这斑疹，已现周身连带肩。起苍苍，肿肿胀，溃烂侵蚀透衣衫。再看这，头发脱落满枕上，浓浓肿肿满头连。看看看，还有这……这脸儿，哪是芙蓉谁……认前？”
　　德奎道，“几天药剂可用过？”
　　桂英道，“喂过只是流淌出。”
　　德奎道，“别急致……芙蓉她，尚有一息总是吉。也许芙蓉度生死……急不来？天不收人，你呀，应心安？”
　　桂英道，“老爷，老……爷，大火不能索她命，我怎能，怎能睁眼看她走？你你你……当真无有好良策？此时无寻好良方？”
　　德奎道，“啊！你等我，别急，我，这就去把大夫请，凭好言，定叫他，女儿床前观一观。你等我。”
　　不言德奎楼下走，再说秋彤莲花间。莲花道，“不知小姐她怎样？药剂喝了是用完，绣楼我们不得进，主母视婢水火间。几次刘爷面前探，都是忧来无喜传！他言道，刘爷说，小姐三天没醒来，这怎好？”
　　秋彤惊道，“啊！刘爷，你老来到此、有何吩咐？”
　　刘义言道，“秋彤，收拾收拾，来，莲花替她打扮打扮，扮出一名相公模样，跟随我一同绣楼上给小姐看病，啊，秋彤姑娘别怕，是老爷吩咐，你别怕，有我们，快。”
　　“啊！？”秋彤惊呼。
　　莲花惊道，“啊！？是她，这就去？哪夫人她？”
　　刘义道，“快收拾收拾，快。救小姐命要紧，不碍事，有我们你放心。”
　　不多时辰绣楼上进来三个人，桂英惊觉，“老爷，这么快，就请到了大夫？”
　　德奎对着大夫言道，“这就是小女，不知因何昏睡了三日，天都这般时辰，仍不见她醒来。只知道她满身酒气，是饮酒而至？她这样，昏昏沉睡不醒没有大碍吗？”
　　秋彤言道，“待我上前观看。”
　　德奎道，“再看她，浑身斑斑疹疹，连成片的溃烂，还有这，头发大把脱落，不知这症状是……好？是……？”
　　这秋彤，假扮了大夫，临近芙蓉身边，先是一惊，“呀！几天的光景，小姐她，判若两人，这是怎生是好？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麻风病容，这这这，叫我如何是好，啊，有了，待我观她一观，再做调理。”
　　当秋彤，仔细看过芙蓉全貌，又把过脉，查看了溃烂的程度，心中却慌了起来，早无有了主张，“啊，有了，只要她能醒来，我就有办法救治，就这样，我先敷衍过去。对，就这办。”
　　秋彤抬眼寻看了屋里的一切说，“这麻风病怕风，夏日里，通风是必不可少，这样滋生的菌类不会再维系侵害着小姐，当炎热的时刻应取来冰块解暑，这绣床躲开风口即可，她这一沉睡对她的病儿也是有好处的，她在清醒时未免周身回现出诸多不适，疼痒难耐，如抓如碰，这样反倒不好。刚诊过脉，脉象平稳，没有发烧的迹象，我看无有大碍，我开一剂药等她醒来服用，还有，我再开一剂是洒在这绣房之中，清除空气中的细菌。”
　　桂英道，“你看她，多久醒来？”
　　秋彤答道，“多久不碍事，人养病，病也养人，只要她不继续发展，高烧不退就是好，说明炎症没有。记住一定多撒些清洁空气中的药剂。”
　　刘义道，“我送你。”
　　德奎道，“还是我送，你前去抓药，大夫请。”
　　桂英道，“这个后生大夫……怎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翠儿言道，“是，我也觉的，就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桂英道，“道是我的心儿却透着敞亮，再回观，我的女儿，心儿，不是哪样慌了。”
　　锦儿道，“主母，我也是，他就是比那些大夫好，您看，您看他，说得多好啊？环境好了，小姐得病一定得到好的结果。你说是么，主母。”
　　桂英道，“起初，我并不相信他，听得他言讲，句句入我心田，当真向他说的那样、那感情好，我的姑娘，芙蓉她……”
　　锦儿道，“看看，主母您老又要悲伤，这是件好事？”
　　桂英道，“是好事，是好事，我的心哪就是爱起、酸楚。”
　　就这样，芙蓉她，昏昏沉沉天天睡，四天不醒五夜牵。六日夕阳又西下，子夜不醒仍睡眠。桂英她，夜夜不安慈母心。德奎是，观的芙蓉难禁泪，晓知女，通体斑疹难换裳。头发是，全部脱落满枕上，周身体，流脓淌水昼夜连。体无完肤黄黄色，臭气散散满屋间。等到七日不溃烂，突然间，绷皮结痂周身连。惊得慈母无计策，慌的是，德奎老爷咳声连。另处更慌双娇女，莲花，秋彤无计前，刘爷更是声声叹，心中如似被压山。
　　这正是，母爱天成无毫落，众人耽心一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