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春天】第八章 王小然送妞娃上学

　　第八章王小然送妞娃上学
　　
　　第二天，王小然把自己的想法向诗琪说了，并对韩诗琪说，抽空让她陪她去妞娃家把这个事给妞娃妈说说，让孩子能早点入学，别误了孩子的前程。
　　韩诗琪为王小然的做法感到欣慰，并对王小然说：“妞娃知道了这件事，一定高兴得蹦起来，将来她一定会感谢你的！”
　　“我们要的不是感谢，而是她的未来，你说呢？”王小然问韩诗琪。
　　“是啊！她的未来不能因为上代人的愚昧而让后代人再继续延续下去，我明白了你这样做的道理！”韩诗琪对王小然说。
　　“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就好。哎！诗琪你怎么好久不换这件上衣啊？你看，都洗得发白、褪了色，都有点烂了！”王小然看韩诗琪很少换衣服，就随意地问了问她。
　　不料，韩诗琪微微红着脸说：“我有一个生活习惯，喜欢仅着一件衣服穿，穿得时间长了有感情了，就舍不得脱了！”韩诗琪这样解释道。
　　王小然从韩诗琪的神情变化上感觉自己这样问，有些唐突和无知，她为自己不加思索的问话感到歉疚。她怕伤到诗琪的自尊，旋及她脑子里想到这样一个补救的方法。这样，诗琪既有像样儿的衣服穿，又可以不伤到她的自尊，她连忙对诗琪说：“诗琪，等会儿把老师都叫到办公室，我有一个会要开。”
　　韩诗琪对王小然说：“好，我这就去！”
　　等到大家都到齐之后，王小然便让各位坐下，说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几位老师听了，都交头接耳。说不知是什么消息，既然王园长说了，是好消息，那就一定是高兴的事，所以大家脸上都露出兴奋的神情。
　　“各位老师坐好，我也不让大家猜来猜去了，下面我就告诉大家。随着幼儿园的不断扩展，又新招收了一批学生，各位老师自然没少费心，为了答谢各位对幼儿园的支持，以及由此付出的辛苦的脑力劳动，我决定再给每位老师的工资每月长一百元，除此之外，我还想给老师搞一次福利，那就是给每位老师定做一身服装，大家觉得怎么样？”
　　此话一出，大家兴奋地喊起来：“王园长万岁！”
　　王小然看见大家高兴的劲儿，也笑着对大家说：“别的没事了，散会吧！”
　　王小然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弥补刚才自己对诗琪不加思索的问话，但她心想，诗琪应该理解和明白她这样做的良苦用心！
　　果然，不出王小然所料，待大家都散去后，诗琪走到王小然身边，悄声对她说：“谢谢你！小然，我会用更加努力的工作来报答你！”
　　小然一把握住诗琪的手，对她说：“如果我刚才有什么说错的地方，请原谅！和我不必客气，咱们早已经是知心姐妹！”
　　韩诗琪什么话也没说，她真诚地望着王小然的眼睛，她早已把王小然对她的好刻在心灵之处！无需再用什么语言来表达！
　　这一切王小然都看得一清二楚，她为此而感到快乐和欣慰！她为眼前这个善良的女人而祝福！今后，她将尽她最大可能的帮助她！让她和别人一样，拥有快乐和幸福！让她知道，世上不单单只有痛苦，还有许多让她值得追求和留恋的东西！
　　过了两天，王小然抽出空儿来，她让诗琪陪着她，一起去了妞娃家。
　　“妞娃，您妈呢？”韩诗琪进门亲切地问着正在院子里扫地的妞娃。
　　“嫂子，昨天晚上不是刚补过课吗？”妞娃一看诗琪进来，她以为是为她补课来着，所以这样问道。
　　“我们是来找您妈商量点事。”韩诗琪向妞娃指着王小然说。
　　妞娃从没见过王小然，有些陌生而又警觉地望着她，之后，好像醒悟似的连忙对韩诗琪说：“我妈早出去了，不在家！”
　　“那她去哪啦？”王小然问。
　　“大坏蛋，你来是抓我妈的，不告诉你！”妞娃既害怕又愤怒地说，随及她拿起扫地的笤帚，朝王小然身上打来。
　　韩诗琪连忙抬手接住了笤帚，对妞娃说：“妞娃，王园长是好人，你错怪她啦！赶紧把笤帚放下，听话！来！”
　　这时，堂屋门突然开了，只见陈秀梅瘦骨嶙峋地站在那儿。
　　她一看是诗琪，连忙阻止妞娃说：“妞娃，把笤帚放下，她是你嫂子，她不会骗你！”
　　“妈，你确定她不是坏人，不是来抓你的？”妞娃指着王小然认真地说。
　　陈秀梅望了望王小然，虽说不是十分的熟识，但王小然那善意的面孔，让她感到一种安全。况且，那天保刚来她家找诗琪时，她在大门外好像看见过这张面孔，所以，她有理由对小女儿说：“她不是来抓我的，快！该干活干活去！院子扫干净后，再念会儿书！”
　　妞娃没有说话，拿着笤帚又在院子里扫起来，眼睛还时不时地瞅了王小然一眼。
　　“来，进屋坐！”陈秀梅有气无力地对诗琪和王小然说。
　　“走，咱们进屋。”韩诗琪指着堂屋的门对王小然说。
　　王小然进得屋来，感觉一股阴冷的霉气扑面而来，刺得王小然喉咙难受，这哪里是屋啊！分明是一个活脱脱的地窖，给人一种将要窒息，将要有水珠随时打在脸上的感觉。
　　堂屋的地面高凸不平，两边的山墙破旧不堪，上面连一副画儿也没有，只有几张醒目的奖状，估摸是这间堂屋里最亮丽的风景！古老的旧式条几，用砖块和泥巴砌成，有好几处看起来早已松动，有老鼠打过的痕迹，也有沿砖与砖裂缝处呈斜线裂了一个长长的条纹的。屋子里的摆设可以说是现代文明下的古懂，从收藏的角度给人一种弃之可惜的感觉！后墙上的毛主席语录和画像显然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让人仿佛走进了文革时期。
　　王小然不知坐在哪儿，沿山墙边儿摆放的几个小板凳，上面沾满了黑乎乎的尘土，但是，王小然还是不加思索地坐了下来。韩诗琪看王小然坐了下来，也紧跟着坐了下来。
　　这时，从里屋里出来一位十一、二岁的姑娘，手里拿着两件看样子刚洗完凉干的衣服，她对韩诗琪说：“嫂子，我听出是你的声音，是不是还有一位客人，我拿出两件干净衣服，你们垫在板凳上再坐！”
　　小姑娘的话打动了王小然，使她望着眼前这位长得俊悄，但双目好像不听使唤的样子，因为她差点撞到放在堂屋门后面的一把铁铣上，这位小姑娘是不是就是诗琪说到的那位双目失明的妞娃的姐姐！
　　韩诗琪看出了王小然眼睛里的猜测，她会意地看了看王小然，然后对这个姑娘说：“子涵，没关系，我们已经坐下了，把衣服收起来吧！”
　　在一旁的陈秀梅也对诗琪和王小然说：“板凳脏，你们垫着坐吧！”
　　“干娘，不用了，叫子涵出去晒晒太阳，对她的眼睛有好处！”诗琪对陈秀梅说。
　　“嫂子，给你，你们坐吧！”李子涵凭着声音走到韩诗琪跟前又使劲地让了让韩诗琪。
　　“子涵，听话！嫂子有几句话要跟您妈说，你出去多晒晒太阳，好不好？”韩诗琪劝慰着懂事儿的李子涵。
　　“嫂子，来的人不是来抓我妈的吧？”李子涵朝韩诗琪突然提出和妞娃同样的问题。
　　“子涵，不是！别胡说，快出去晒晒太阳去！”陈秀梅在一边儿劝慰着自己的女儿说。
　　“子涵，不是，当然不是！嫂子怎么能带人来抓您妈呢？放心吧！一点儿也不是！”韩诗琪连忙向子涵解释说。
　　李子涵相信了韩诗琪的话，就放心地出去晒太阳去了！
　　“她们姊妹两个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说我是来抓您的呢？婶子！”王小然首先问陈秀梅说。
　　“这不都是让计划生育的人给吓的，一看到陌生人就害怕、就怀疑。哎！她们都是陪着我遭罪呀！”陈秀梅不无伤心感叹地说。
　　“干娘，别难过，这也不是你的错！”韩诗琪随及劝慰陈秀梅说。
　　“虽说不都是我的错，可她们不也陪着我遭罪，是不？你看！妞娃这么大了还上不起学，而子涵呢？要不是当时手里没钱，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天天叫我看着，心里咋能不难过呢？”陈秀梅边说眼里边泪巴巴的。
　　“干娘，王园长今儿个来这儿，正为妞娃上学的事而来，她想出钱为妞娃交学费！”韩诗琪向陈秀梅解释道。
　　“王园长，王园长！是不是咱们村里说的新世纪幼儿园的王园长啊？”陈秀梅连忙问道。
　　“婶子，正是我。我叫王小然，以后叫我小然就行了。原先我没呆过家，刚回来没两年。你看，咱们村大，村东头的有时候就认不清村西头的人！”王小然慌忙和陈秀梅搭着话。
　　“是啊！你说得对，加之这几年我身体不好，没事儿我也很少出去，难怪不认识！”陈秀梅感叹说。
　　“你身体都哪里不舒服？去医院看过吗？”王小然关心地紧接着问道。
　　“哎！都老毛病了。头晕、腰痛、浑身没有力气，发低烧，吃饭有时候呕吐，遇到刮风下雨天全身浮肿。去医院看过不顶事儿，都是月子里落下的，疼的时候就吃点药顶顶。”陈秀梅突然又一阵恶心，她腊黄着脸说。
　　“这屋子里的地怎么这么潮啊？”王小然问。
　　“你看看，这哪还像屋子啊！三间堂屋都二十多年了，房顶上的竹竿，芦苇都沤朽了，老鼠在上面窜上窜下，下雨的时候就拿大盆小盆接，接慢一点，地下淋得都是水，一湿就得好多天不能干。这不，前一阵子刚下过一场雨，屋子里湿粘湿粘的，你说这地能不潮吗？一到天晴，得天天晒东西，东西能拿出去晒，可屋子里的地就任它潮吧！”陈秀梅说到这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婶子，我今儿来是想给您说一声，以后妞娃上学的费用由我负担！不知你是否同意？”王小然扭转话题对陈秀梅说。
　　“嘻，真是菩萨显灵了！您让俺心里咋过意去呢？”陈秀梅突然啜泣起来。
　　“婶子，别这样，我有能力这样做，否则，我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只要孩子能读好书，这就是对我对诗琪最好的回报！”王小然连忙劝过陈秀梅说。
　　“是啊！干娘，我们这样做都是怕耽误孩子的前程！”韩诗琪在一旁也劝慰着说。
　　“诗琪为俺们两个孩子补课，从没收过俺的钱，连一口水也没喝过呀！一个好人还不够，又出来一个，我这是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呀！让我欠下你们这么大的人情！”陈秀梅边说边止不住地更加啜泣起来！
　　“妈，你怎么了？”在院子里的两个孩子，听到母亲的哭声也忍不住地哭着叫妈，边哭边朝屋里跑。
　　“婶子，快别哭了，孩子都过来了！”王小然连忙劝慰着陈秀梅。
　　“干娘，这都是我们该做的，您心里不要过意不去，更不能有什么心里负担！”韩诗琪也对陈秀梅说。
　　“妞娃、子涵，快给两位恩人跪下！我们这是遇见好人啦！替娘谢谢她们！”陈秀梅哭着对两个孩子说。
　　两个孩子明白了娘的意思，连忙“扑嗵！”一声给诗琪和王小然跪下，嘴里一齐说道：“我们全家谢谢你们！”
　　王小然和诗琪连忙上去拽起两个孩子，对她们说：“不要这样，快起来！”然后，王小然又对陈秀梅说：“婶子，这事儿就这样说，待会儿我回去跟李庄小学的校长联系，早点儿把妞娃送到学校，另外，改天我让我公公来把你家的房子给修补一下，你好好修养身子，多晒晒太阳，别的没事，我就和诗琪先回去了！”
　　“是啊！干娘，我们得早点回去，幼儿院里还有一些事等着我们呢？”韩诗琪对陈秀梅说。
　　“如果你们忙，我也不多留你们了，我送送你们！”陈秀梅边说边站起身来。
　　她把王小然和韩诗琪送出大门外，便回屋了。
　　在回幼儿园的路上，王小然对韩诗琪说：“诗琪，你看妞娃是不是该起个学名儿啊！在学校还叫妞娃会不会被别的同学笑话呀！”
　　“王园长，你说得对，你说给她起个什么学名儿呢？”韩诗琪十分赞成王小然的话，然后又问她道。
　　“让我们一起想想！”王小然说。
　　“要不叫李子璇？”韩诗琪想了一会儿对王小然说。
　　“子璇，子涵，好哎！刚好她姊妹俩都有一个‘子’字，这名字不错，就叫子璇吧！”王小然十分赞同地说。
　　她们边走边聊，谈得十分高兴，快到幼儿园门口时，王小然对韩诗琪说：“诗琪，你先回学校，我去李庄小学走一趟，见见他们的校长，把妞娃的事儿给办了！”
　　“好的！王园长，你先去吧！”韩诗琪回答王小然说。
　　王小然见到李庄小学的刘校长对他说：“刘校长，我今天来，是有件事要拜托你，需要你帮忙！”
　　“王大园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咋舍得光临寒校，什么忙？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必定照办，谈不上帮忙。”刘校长半开玩笑半客气地说。
　　“我想给您送来个学生，只是不知她上一年级好，还是上二年级合适？”王小然如实地说。
　　“此话我听得有些糊涂，他到底该上几年级？”刘校长有些纳闷地说。
　　“是这样，刘校长！我们村有一个叫妞娃的学生，由于这几年母亲有病，耽误了她入学，九岁了，还没有踏过学校的门！”王小然向刘校长解释说。
　　“奥！原来是这样，那她应该先上一年级呗！上二年级她也不会呀！”刘校长接过王小然的话说。
　　“在家的时候，她姐姐经常教她，另外幼儿园的韩老师离她家比较近，每晚都给她补课。听说她拼音已学会，二十以内的加减法也都会个差不多了。我是说，她年龄大了，根据她的实际情况来入学。如果刘校长您手上有一年级考试题，不妨考考她，根据她作题的情况，由您定她究竟是上一年级还是上二年级，您看这样好不好？刘校长！”王小然同刘校长商量着说。
　　“这也是个办法！”刘校长赞同地说。
　　“不知书还有没有？”王小然担心地问道。
　　“书的事儿我慢慢想办法，看从别的学校能不能调过来？怎么？王园长这么关心这个学生，是不是她和你有什么亲戚？”刘校长同王小然半开玩笑地说。
　　王小然不想这么高调，就顺便笑笑说：“是有点儿小亲戚。哦！对了，幼儿园的韩老师帮她起了一个学名，叫李子璇！”
　　“李-子-璇，哦！我记住了，那她啥时间过来？”刘校长问。
　　“下午吧！不能再耽误了，下午我叫韩老师领着她一块儿过来，连学杂费也一并拿过来，以后就请刘校长多费心了！”王小然边回答边客气地说。
　　“王园长不必客气，教书育人是我们份内的事，我会把她安排妥当的，请王园长放心吧！”刘校长对王小然说。
　　“那多谢了！我也该回去了！”王小然起身对刘校长说。
　　“您慢走！”刘校长客气地说。
　　“谢谢！”王小然再次客气地回敬说，然后便离开了李庄小学，回到幼儿园，把向刘校长说妥的事儿告诉给韩诗琪，并安排韩诗琪下午就把妞娃送到学校去！
　　又过了两星期，王小然在乡里忙着填表，填完表等着上交，实在抽不出时间回去拿幼儿园的校章，她想叫韩诗琪骑车把校章送过去，无奈突然想起安排韩诗琪叫她买手机，也不知她是否买了没有，情急之下，她拨了李方伟的手机号码，叫他转告诗琪将校章送过去，因为这两天校章在韩诗琪那儿，她处理业务时用了。
　　李方伟接到王小然的电话，知道了用意后便对着电话大声说：“什么事都找我，挨着的挨不着的，都给我有关系，不知道我等着上课吗？”
　　王小然听到李方伟责备的声音，忙对着电话笑着说：“亲爱的，你不是安排我有困难找警察吗？你就是我最善良的警察！还有，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现在我正是需要你保护的时候啊！”
　　“狡辩！”李方伟回答说。
　　“好啦！亲爱的，我等会儿就用呢！要不，我回去的时候犒劳犒劳你！”王小然冲电话里甜蜜蜜地说。
　　“这还像话，好啦！我这就去！挂了吧！”李方伟说完把手机放下，然后又急匆匆地去找了诗琪。
　　“诗琪，诗琪！”一进幼儿园，李方伟就大声喊着诗琪的名字。
　　“在这儿呢！有事吗？”韩诗琪听到喊声连忙从教室里出来，一看是李方伟，就问他说。
　　“小然叫你把校章送到她开会的地方，说是等着用，她来不及回来取了。”李方伟一口气把话说完。
　　“知道了，我这就去！”韩诗琪回答说。
　　她找暂时没课的老师代她先看着班，便拿着幼儿园章急匆匆地去了乡里！
　　待王小然把事情办好，从乡里回来的当天下午，她想起问韩诗琪有没有买手机的事儿，刚好韩诗琪从教室里回来，王小然便问韩诗琪手机的事儿。
　　“诗琪，上次我建议你买个手机，咱俩有啥事联系起来方便，不知你买了没有？”王小然问。
　　“那一位不同意！说是他都没有带手机，我一个女人带什么手机！”韩诗琪简捷地说。
　　“哎！我也就偏不信了，男人没有带手机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先带？大男人主义，老封建！他不带手机那是因为他没有能力带手机！”王小然不服气地说，紧接着又对韩诗琪说：“这事儿你别管了，包在我身上！另外，诗琪！我让你联系的服装店的事儿，咋样？衣服什么时间能做好？”
　　“老板娘说，下星期就完工了！”韩诗琪回答说。
　　“那好，抓紧点！等衣服做好后，咱们老师集体拍个合影，让别人看看，咱们学校教师的风姿，顺便还可以做招收宣传用！”王小然信心十足地对韩诗琪说。
　　韩诗琪笑笑，又接着忙活去了。
　　接到县里通知，各乡镇幼儿园园长必须到县里开一次重要会议，自然王小然也不例外。
　　下午四点钟会议结束，王小然在大街上散步溜达，准备给儿子和老太太捎些吃的回去，刚好路过县人民医院，这使王小然想起李子涵那失明的眼睛来，她想询问一下医生，李子涵的眼睛有没有可能治好。
　　她来到眼科室，她想听听专家怎么说，她把李子涵的基本情况都告诉给了专家，专家告诉她，如果是先天性失明，就根本没有医治的可能，如果是后天的，要看造成眼睛失明的原因，或许还有根治的希望。
　　王小然听了这句话，十分激动，她想如果子涵的眼睛能够复明的话，那对子涵来说，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