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雄》第六章 解放军部队的早晨

　　欧阳雄走出有两个解放军站岗的红色立柱的军营大门，就往军营前面(东）不远的非常平坦呈土灰色的山地缓缓走去。这时，前面不远处，有一条从北到南的有些蜿蜒的小河。看去如长形的亮汪汪河水与非常平坦的褐绿色河岸依着。而在河对岸的不远，就是一座，或几座呈炭黑色的如石柱般的，孤立的忽高忽低的山。而往山顶上方的天空一望，这时，在小河东边的天空中，在非常庄重而宁静的天上，飘聚着多片青灰色的长短不一的云片，仿佛固定般呆在天边不动了似的。而在灰色卷曲的云与云边之间的缝隙后面，泛着一抹淡淡的玫瑰色光晕，它使其周边静默的云层都浸染看这一美丽珣烂的红光。这时，在静静的小河上，没有一丝水动，远处看去：一片白汪汪的，就像是放在那里的一块诺长镜子一样。
　　此时，没有一点风，就是风影都没有。静静的小河倒映着东方的天空恢弘的云霞。就仿佛是印在波光柔和的水面上，非常的美丽而诱人。在小河对岸，淡黑色的孤立地耸立着一座，又一相隔些距离的的头小底略宽，相邻的孤独的小山，就像一座立在那里的石桩。在稍远点和远些是连在一起灰黑色的群山。远处看去，就像相互依存一起的石柱。它们(山）静默地直立在恢弘尽染着玫瑰红的肃穆的天空，屹立在中国广西春早的山地上。在小河之上，平坦的两岸的丰润的土地上，铺满了葱绿的野草，隐含着早晨山地的气息，和春的温润的问候。从倦怠的长长的夜里苏醒的大地，仿佛在微笑中慢慢地到来，让人感到新的一天的希望……
　　空气更加的清悦，蚱蜢在浅浅葱绿的小草间、跳跃，鲜艳的野花有：红色的、乌蓝的和白色的，在晨风轻柔拂动的如流动般的绿色野草丛里，像星点、眼睛在向你致意。时不时，清新的晨风再次悠悠地吹来，不知名的叶草就轻轻地摇晃着，平静的水面上起了一道道的细长的波纹，倒映在水面上云霞如脸上的皱褶……
　　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欧阳雄，头戴边缘呈皱褶的绿色军帽，军帽下一细条的边子伸出去的非常英气的军帽帽檐上有一颗红色的五角星，军帽帽檐下：一张温纯略有孩气的脸庞，蕴含着跳动的青春活力。在他脖子两侧的衣领上一对醒目的红色领章，腰间上紧系一根朱红色的皮带，脚穿绿色军鞋。他缓慢地走着，迎着这美丽的中国广西的山地的景色忘我地走去。那和美的天光，照在他的紧系朱红色皮带上，使走动的他，在他肚子正中的皮带带扣环，时不时发出耀眼的白光。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或者革命军人都是非常的英武可爱！
　　欧阳雄走到小河边上，就站住，自己就尽情地观赏着。大约过了十点分钟。他的班长武大文缓缓走来了。
　　武大文班长人壮实，同样戴着军帽，腰间紧系着皮带，在英气勃勃的军帽下，一双总有些剽悍严肃的眼睛，光洁的脸，润亮的鼻翼，胡子剪得短略黑乎乎的，一张润红的如闭紧的嘴唇，他看去更加的威武英气、动人！身材一米八点。
　　“欧阳雄！”
　　听到武班长在身后招呼自己，欧阳雄就转过身子。武班长步伐平缓略带有力度，他走到了欧阳雄的跟前，他的眼光是严肃。而欧阳雄看到了他眼里显露的厚道。而武班长似乎不快。非常英气的略长的脸，本来就剽悍，就更要严肃些了。欧阳雄觉得他要冒火，就注视着武班长瞪着他的眼睛。武班长把他方脸略抬，都张嘴了，就闭上。那么，为什么武班长又不说欧阳雄呢？
　　他觉得欧阳雄才15岁，也不能马上就指望他听一些关于军事条列的课，就马上成为一个守部队纪律的人吧。他想到：要是一个老兵，这样擅自外出，老子就要先训他。想到这里，武班长剽悍的脸，显得更加平和。他伸出手，像一朋友一样，左手放在欧阳雄肩上，面朝东方。
　　“这景色不错呀！”他说，剽悍英气的脸显得略笑。
　　欧阳雄不知他为什么不说他了，而改成这样态度。
　　没有说话。
　　武班长，把他的脸回侧一下，看了看欧阳略敬畏他的脸，可能又怕。就直接说，他可能想缓和欧阳雄怕的情绪，就说：
　　“我们驻地，没有什么景色可看，就是遇到这样天气，还是景色不错的。”
　　他说，欧阳没有回答他话。他觉得，欧阳可能是以为他要说他，而不好面对他。就说：
　　“欧阳雄你不要紧张，我不会说你的。”
　　“为什么？”欧阳雄迷糊问。
　　“你就是一个孩子未脱的青年。”说到这里，武班长，又略侧脸看看欧阳雄，又伸出右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后颈子下的背上，更加随和亲近。
　　欧阳雄觉得自己班长这样对待自己，比刚才的要骂人的脸，不一样了，欧阳也不那么心紧了。
　　武班长感觉欧阳的眼光在看着自己，似乎说：你怎么不生气了。就又眨了眨温纯清晰的眼睛略垂下。而武班长就说：
　　“我看见你不在了，就出来找。站岗的四排八班战士王志兵说，你到这里来了。”武班长说，他没有对欧阳雄说，他还亲自帮你叠好了铺盖。他不希望这样表白自己和吹嘘。
　　欧阳雄听了，觉得自己班长也不像要说他随意行动，就还是认为自己不对。说：
　　“班长，我不该这样就个人出来了。”
　　武班长觉得他（欧阳雄）自己都承认不对。就说：“哎，你们昨天才到部队上来，也不是一时就能适应过来的。”
　　欧阳雄没有说话。
　　然后，他们聊了一会。机灵的欧阳雄想到自己关心的问题，想到：这训练什么开始？就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吗？嗯，我要问一下。想到这里，他抬起脸看到自己班长在观赏着小河对岸的山地风景，看到他在英气逼人的军帽帽檐下，班长还是剽悍而俊逸的方脸，愉悦的心情，还有他丰满厚实的胸部下，紧系着朱红色皮带的在绿色军衣里的微鼓的肚皮等。欧阳雄觉得还是，等一会说，就没有问。
　　解放军班长武大文在自己左侧的视线里，感到欧阳雄在看自己，就看了一会，转过脸，问：
　　“你不看风景吗？”
　　欧阳雄就马上不失时机问：“班长，我想问你一件事？”
　　武班长蠕动了一下他润泽的嘴唇，非常简捷说：“说。”
　　“班长，我们到底要好久才进行军事训练？”
　　武班长感到欧阳雄非常想学习军事技术，他从他的神情上就看不来了，尽早掌握军事技术。可是军事训练是一个很累的技术活，感到他是想成为一个真正军人的意愿。心里感到：
　　欧阳雄会是一个好军人！他又用右手在他的鼻翼下一擦，正脸看欧阳雄急盼能学到军事技术的脸。
　　“自从这文化大革命以来，我们部队上军事训练少了。原先说，一个星期训练，都少了，现在两个星期要训练一次。”
　　“班长，我就想马上训练。”欧阳雄抬起他就想尽快训练的渴望被清晨的阳光照得更加英俊光润的脸庞，催着般地说。
　　“这怎么行，没有排长、连长的准许。”
　　“班长，那你就跟排长、连长说。”欧阳雄一把抓住班长的手臂，更希望班长马上去说，这样，他就能进行向往的军事训练了。
　　“不行呀，这是部队的规定。连长、排长、我，都要服从。”说到这里，武班长又擦了一下他的鼻翼，说：
　　“欧阳雄，以后有得是机会，不要急。”他安慰他。
　　欧阳雄就看着自己班长为难的脸，他的明亮的清晰的眼光，就只好失望地转回来。
　　从这时起，武大文就喜欢欧阳雄了。然后，他们就转身回军营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都是上下午政治学习，晚上还有一次班务会。都是在学了毛泽东选集后，武班长让大家谈自己的感受和表决心之类的话（我们已经在小说《解放军连长张海涛》第40章里写了，这里就不写）。到第二天晚上，军营里的两个连排好队，在那个侧门墙上方有红色五角星的大礼堂，看师部文工团毛泽东思想学习汇报演出。
　　欧阳雄和战士们在他们一排长、连长的带领下再次来到那个我们对此提到的在大门上方淡黄的墙上，有红五星下的大门，规整地排着队，一一地走进了礼堂。原来如空房子般的大礼堂，一下就热闹起来了。欧阳雄和战士们排队走了进去，看到：大门里还有两道小门进去通入礼堂前台，已经拉上了一横长的猩红色帷幔严实地遮住了宽宽的舞台。吊在天花板上五只黄色炫目的灯光，把开始渐渐坐满的解放军的座位，戴着绿色军帽和身着军衣的解放军照亮。大礼堂里显得明快和嘈杂。有一种非常愉悦过节日的气氛。欧阳雄和黄亚楠他们一排，坐在一半左边，一连的官兵坐在右半边。大家在谈着，会演什么节目。
　　“阿雄这要演什么？”黄亚楠模糊问。
　　“不知道。”
　　“哎！”
　　“不要想这么多，我们看就是了。”欧阳雄就觉得热闹，看演出总是愉快的事。
　　“嗯，我们都来四天，不是开会，就这些。”黄亚楠似乎兴致弱些，嘴唇略嘟一下，抬起右手伸到他的军帽帽檐上，似乎要稍微抬高些，他这个习惯动作，出现在他的主意不定时多些。
　　“我希望早点训练。”黄亚楠的话使欧阳雄想到了自己希望军事训练的这事来，就说。
　　“对了，你不是要跟班长说吗？”黄亚楠听他说才马上想起这事。
　　“我今天早晨说了，班长没有办法，他说不要违反部队里的规定。”欧阳雄失望说，把自己非常英俊的被舞台上的猩红色帷幔映红的方脸，看着黄亚楠。
　　“阿雄，不要急，我想总是要进行军事训练。”
　　 阿雄就没有说。
　　之后，演出开始了。也时不时听到他俩身边的战士们热烈的掌声。其中有一个节目，有必要写下。
　　(由于那个年代，没有什么映像，那么，让我们以中国人寿保险公司三明分公司在2011年的春节演出的舞蹈：大海航行靠舵手为原形）
　　上一个节目完了，猩红色的帷幔又合拢。然后，战士们都热烈地激动鼓掌。
　　几分钟后，舞台上帷幔就徐徐地拉开了。
　　这时，有两个身着一深绿色（男）一浅黄色（女）军服的男文工团员，从舞台里侧，迈着雄壮的步伐，双手甩动，（男的军帽上有红五星，模样也英气，腰间紧系朱红色的皮带，非常的英武逼人等。）
　　两人走到舞台正中，在话筒前站住，脚一蹬，面朝台下被白红红的台上灯光照到众多戴绿色的军帽身着绿色军衣映红脸的非常有兴致的解放军，（男)军人威严一喊：“敬礼！”话音一落，他就浑然有力地抬起右手到他的军帽右太阳穴上，朝台下的一色军人敬了一个军礼。随即他英武的腰身同时向那面侧了一下，又回侧正站。女的也是。
　　文工团的男女主持人，开口一起朗诵到：“东风吹，战鼓擂，革命群众心欢畅，革命战士心向党，永做毛主席的好战士。”然后，男主持又非常迅速地抬起右手，到他的英气军帽右侧太阳穴上，向台下观看的军人敬了一个军礼。女的也是。就神采奕奕地加高声音：
　　“师文工团毛泽东思想小组汇报演出，现在开始。请看舞蹈：大海航性靠舵手。”
　　然后，他（男文工团演员)喊一声：“向右转。”身子就陡然向左转，和女主持相对碰，他赶快条件反射式地转身，双手一抬起至腰间的皮带上，向舞台里的西侧里跑去。
　　过了两秒中，歌曲就响起。一个战士男演员，突然从舞台西侧向正中舞台猛一跳跑了一步，他的雄壮的身子落在舞台上，嘭的一声，拿着小红旗的右手向前一挥。可能想指引战士前进的意思。然后，他就先向舞台那边跑去。
　　过了一秒钟，两边的男女演员，分别右手向上伸，左手向下，呈斜字“一”；向舞台中间，精神一新地走来。穿浅黄军衣的女演员，和穿绿色军衣的男演员你向左我朝右交叉在舞台中间走过。一时间，举起的手的男演员和女演员跳动着。然后，随着歌曲的进行，散开的男女演员，立刻左右有力整齐地甩动双手，走到舞台前。
　　随着歌曲继续：
　　花儿离不开阳，瓜儿离不开秧。
　　他们就往回退，举起双手，向自己光彩的右脸上方往上斜伸起，放下，又往上伸，又来一次，然后，双手转过来向左脸上方伸上去两次，又重复。接着歌曲是：
　　革命群众离不开共产党。
　　然后，他们身子回弯向舞台，右手也随着自己跨出右脚成马步，举起放下他们的膝盖旁，然后抬身，同样动作，向左边又重复两次。
　　毛泽东思想是不落的太阳。
　　所有的演员，一起向右边的舞台边，前进般跑去；在一个男演员高举起右手，多个团员右脚前跨左脚斜着，右手肘屈起向前左手放在左大腿上，形成一个前进的群体造型。
　　下面的解放军都振奋热烈地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