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雄》第二章 解放军一排长薛东和武大文班长

中国解放军团长曹进西带着80多个：有15、19、21岁等不同年龄的高矮不一的新兵，到了他们前面到了位于山脚下的，站在灰顶白墙的解放军营房接近林荫道边的，站着的两个解放军连长面前。
曹团长就站住，向站在他身边的新兵高兴地介绍：
“新兵战士们，这是368团2营一连连长，范永健。”他声音略沙哑而人显得洒脱。
然后，戴着绿色的军帽，方脸，中等身材非常棒实的，腰间紧系一根朱红色的皮带的非常威武的范连长，向新兵敬了个军礼。然后，曹团长又把右手向站在一侧的吴连长介绍。
“这是二连连长吴海庚。”
吴连长立刻浑然又有力地向新兵敬了一个军礼。他身材是1米83，非常的健壮。当他在敬礼时，他的紧系在肚子正中的皮带带扣环，在绿色军衣里的肚皮一微鼓，胸部高挺，一双忠厚而机敏的眼睛，非常有军人举动和威武的气质。他的方正鼻子，黑乎乎的性感十足的鼻孔，黝黑的剪短的胡子，和带有酒窝淳朴英气的红润的脸庞。让人觉得他含有解放军的多种优秀的品德。跟欧阳雄的感觉是：非常的剽悍，有些恶的感觉。
然后，新兵就站成两队，欧阳雄在二队。
随后，在曹团长的交代下，二连连长吴海庚，还有就是一连长范永健。两个解放军连长，把站在自己身边的84多个战士，各42个，就都带走了。好像把分跟自己东西，都带回家去似的。
包括15岁的欧阳雄，他的两个好伙伴，黄亚楠，和曾友林，都在解放军二连连长吴海庚的二连里。然后，如我们前面说的，吴连长带着这些新兵朝在山脚下，在操场边上的如摆列在树子粗细不一的间隔间，灰顶白墙并排过去有三座的解放军营房。
据说是河南人，16岁，在1958年从河南邯郸农村参加的解放军，到现在已经27岁的吴海庚连长。他一张略有些方的脸，有些黄里发红，眉毛还有些细，他两眼一看人，目光就显得淳朴明亮，含有一种内外都坦荡的气质。总有些发亮的鼻翼，剪得平短的胡子，到他的嘴下巴。他身子魁梧，如山。走路总带一种快迅速的力量，这是一种军人的力量。
他来到站在白色的三排灰顶白墙的营房地坝上站着的四个排长，把42个新兵，都分跟了他们。黄亚楠，和欧阳雄去了一排长，叫薛东。25岁。曾友林去了四排长，也姓曾。欧阳雄看到吴连长就回身向他们后面的林荫道走去。
薛排长，就把包括欧阳雄，黄亚楠等7个新兵，带到了营房内。薛排长一个走的脚步，一个眼神，看上去都耿直，身体敦实。欧阳雄还是看到他的略长的脸，又一股硬的气势。似乎是凶的角色。解放军一排长薛东25岁。他的眼睛呈叶子形，鼻子坚挺，嘴巴略小模样非常英气。长脸，瘦高。一米八多，感觉他站着等，如一颗松树。
“来，跟我进来。”一排长薛东在将要走到营房的发灰的旧木门边，站住，转过来身来，把他的略红的长脸对着跟在后面的个头忽高忽低的七个新兵说。似乎要非常客气地把这新兵带进他们不熟悉的领地似的。欧阳雄感到他声音一些大。他（一排长薛东）就停下来，好让新兵都先进营房里去。
然后，薛排长就一步跨进营房，好似不愿意落在后面似的。这时一排一班班长武大文，24岁，河南人，一张温和脸，略透出有些严厉气质，身子壮实，看上去脸有些圆的一班长，有一米八多点。还没有等七个新兵到自己跟前，非常热情如欢迎自己的老朋友，就一步到新兵的面前，说：“哎呀，你们来了，新兵同志们！”
好像他盼着有新兵来似的，好像他嫌这一班的营房不热闹似的。
一排长薛东走到站在武班长面前的新兵旁，对武班长说：
“武班长，这7个新兵，到你们一班。”
“中！”河南人的武大文都习惯说这个字。
然后，一排长稍侧过脸，对新兵说，也是介绍：“这是你们的一班长，往后就由他带你们。”
武班长微笑的脸就不笑了，好像不满意自己一排长说的少了点，没有把自己往好处说，就自己介绍自己说：
“新兵同志们，我叫武大文。这个班的一班班长。”
他刚说完，薛排长就不留给他情面，说他：“你在新兵面前，要说普通话，谁还听得懂你的家乡话。”
薛排长当着这么多新兵说他，武班长顿时脸就臊红。
“是，排长！”
“这才像样。”薛排长看来一下武班长，好像在发现了自己部下缺点不管新兵老兵都通通指出来的性情后，又看了看大家，就步伐有力地甩动着双手走出去了。
武班长是老班长，一排一班班长。武大文等自己的排长走了，拿起手上的一张名单，对站在他身边的新战士，一个一个的念，被念到名字的，就有一个在白色木板墙边站着的五个老兵中的一个，带着，向两排相对的，中间一条较宽过道到里面白墙由红油漆漆成的高低床走去。老兵都左手热情地搭在新兵的左肩上，就像是把自己的朋友喊到家里去似的，把新兵带到分得床位，帮他铺床。而进门西侧墙面，是依墙靠摆的呈k形步枪。
“欧阳雄！”武班长念道。
“到。”
他转过脸，看见一直安静站在他身边的，带有温厚气质可还是孩子感觉的欧阳雄。解放军班长武大文，有一种爱惜的心情，他用他的大大的强势的眼睛，而含有和善的眼光，就伸出手，拉住欧阳雄。
“你跟我来！”
“是，班长。”欧阳雄非常有气势地回答。他想尽量用一种适应的举动来开始自己的当解放军的生活。
武班长把欧阳雄带到了靠那边白色墙角的一张高低床旁，对一个老兵（他正把背侧躺在床上，伸出床沿边绿色军鞋底的双脚叠起，刚好对着武班长和在他身后的欧阳雄。武大文站住，说：
“邱作兵，从现在起，你到上铺睡。”
这时，侧躺在床上的老兵邱作兵，他的下巴有些尖，单眼皮。好像是那种不太吃亏的人。他就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习惯地用一只手，抬起随便扯扯自己的班长的军衣， 不满地问：“这是为什么？”
武班长瞪了他一眼，好像不跟他废话：“马上搬上去。”
可能邱作兵看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欧阳雄，看起来多温纯的带有孩子气质的青年，明白了班长的意思；原先还想问过清楚的秉性，就算了。自己一个老兵，当然要让新兵。
他就口气一下弱下来，他更有些气绷绷的脸就变得软下来。“是，班长！”
然后，他下了床，抱起自己铺盖往打到他下巴下的两对鲜红领章下一些胸部处的上一铺位的床沿旁，把帆布绿的铺盖，放在上面床上，又把他的一些衣物抱到上铺。自己就踩着下床边沿，一下就如翻墙似的上上床去了。
武班长说：“欧阳雄，这是你的铺位，你睡这里。”然后，欧阳雄没有看见武班长有那种对邱作兵的横脸，就好像经过他这一举动后，一件事烦人的事就没了。武大文就非常热情地弯下他挺直轮廓的腰，帮欧阳雄铺床。他觉得欧阳雄完全是一大孩子。就边整理边说：
“欧阳雄，你整理铺盖，要这样。”
然后，武班长就对欧阳雄侧脸，正要全心地教他。
“你先把铺盖摊好，然后一点一点，边对边，要这样，知道吗？”
然后，他黄里透红的强悍而柔情的脸，又向已经在认真看着他操作的欧阳雄看看。意思在说：你要看好。然后又把他壮实的身子转过去，继续折叠帆布绿的铺盖。在上床的老兵看到自己班长，平时多剽悍，这时他又看见班长，教新兵折叠铺盖。似乎才看见班长有好的一面。
他在这样想时，就看见班长还在教欧阳雄。
他就自己躺在上铺，不久，班长就回去了。
这时侧躺在上床的解放军战士邱作兵，他右手支着略长有些吊儿郎当的瘦脸，健壮的身体压在薄薄的床上，随意性地问：
“才来的？”
欧阳雄坐在铺有帆布绿被单，锈红色的细细的木床边上。听到了自己上床的邱作兵在问他，他就站起来。问：“你喊我。”
解放军老战士邱作兵，非常的瘦高，眼睛有些小，苹果脸。鼻子大，眼神含有那种混久了老油条的感觉。他看了一下非常温纯规矩的欧阳雄问：
“你姓什么？”
“我是今天上午到的，我叫欧阳雄。”
可邱作兵从军衣包里，摸出一包大前门香烟，吸了一口烟，也不问欧阳雄抽不抽，自顾自地抽起来，就害怕有人要问他拿烟来抽。用他有丝慢悠悠的脸，和有些小的眼睛好像再去打量一下欧阳雄，又露出什么，嘴巴砸了下，露出他一口白牙齿，说：
“你有点小吧。”
“我刚满15岁。”
邱作兵嘴又砸了一下，可惜说：“有些小。”
“我就想早点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欧阳雄自豪地大声说。把他的光润方脸略昂起，还更加自豪地站起来。仿佛还要用行动显示出来似的，也表明他的决心似的。
听了他的话，邱作兵没有看站在自己的达到对方胸部的床前，对着他的脸的欧阳雄，又抽了一口烟，好像要先把他的事做了。才感叹欧阳雄小了，就睁开他小眼睛，看了一下颇有理想的笔直般站着的欧阳雄。
“小有个好处，就是你在部队上干得好，就会成一个年轻的连长，营长之类的。”
“我就想当一名解放军战士，保卫祖国。”欧阳雄说，声音大了些。好像在着重说出他的心愿，似乎除了这，就没有别的了，仅此而已。
这时，黄亚楠走了过来了。刚才一个老兵帮他收拾了床，才过来找欧阳雄。
“阿雄。”
邱作兵提醒他（黄亚楠）：“你不要喊小名，要喊大名。欧阳雄，或者欧阳雄同志。”
“哦，知道了。”黄亚楠说。
然后，他们就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