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姐姐你坐船头 第十三章 永不消失的电波

　　第十二章 姐姐你坐船头
　　
　　桑林湖的水面上，荡漾着层层涟漪。两分钟后，水面就平静得像镜子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小胖子焦急的问小凌：“怎么回事？一点动静也没有？”小凌说：“你放心吧，我哥哥水性好，救个把人，绝对没问题。”
　　门无闩从小在水边长大，对于水性，自认是很熟悉。而在水里救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一个猛子扎下去，睁眼环视，只见那摄影师伏在水草中，已经昏迷了。这样的人好弄，因为她没有反噬纠缠的能力。门无闩游过去，抓住了她的衣领，让她的身子浮起来。然后拖住她的腰，举出水面。岸上的人看着溺水的人出现了，都是一阵欢呼，那领队也长长舒了一口气。因为他实在担心旅行社的形象，当然，还有自己的工作。
　　门无闩把人拖到岸边，让人平躺着。月凌双手重叠，用力按压摄影师的胸口。几下过去，摄影师的嘴里冒出了水泡泡。不到一分钟，人就醒过来了。领班说：“怎么样？要不要送医院？”那摄影师摇摇头，没说话。领班看着眼前的情况，也是一阵为难。小凌说：“要不，先让她到我家修养一下，我顺便请个大夫给她看看。下午，你们再去领人。当然了，要是信得过我们兄妹，就是休养几天，也是没关系的。”
　　领班说：“你家就在附近吗？要不要这么麻烦你们？”
　　小凌说：“这是我的身份证。我家就在附近，还经常接待旅游团呢。你们这些城里人，都爱吃我奶奶做的农家菜。”几句话，就拉近了大家的关系。
　　那领班说：“你说的是不是周奶奶？”
　　小凌说：“是呀是呀。你见过我奶奶吗？”
　　领班笑着说：“当然。你奶奶是个好人，她做的豆沙包特别好吃，每次来我都吃的。她经常叫我胖猴子，因为我姓侯嘛。”
　　这样，事情就决定下来了。胖猴子领着大家继续玩，摄影师由月凌兄妹带走休养。这是皆大欢喜的办法。小凌一个眼色，门无闩就背起摄影师，向着小凌家走去。
　　到了家，把人放到小凌床上。奶奶问了情况，也跟着忙活。小凌拿出两套衣服，一套递给门无闩，让他到西屋换上。另一套干净的衣服，就给摄影师换上了。小凌去叫大夫，奶奶熬了姜糖水，给摄影师喝下。摄影师叫苏云岚，是《都市报》的摄影记者，这次是下来到阳凌县采风的，没想到遇了这样的意外。一会，小凌领着大夫来了，检查了心跳血压，还有眼睛鼻子耳朵，除了一点腿部的擦伤，人确实没有大碍。送走大夫后，苏云岚的气色好起来了，话也多起来了。记者都是名嘴，客气话不用教就会。小嘴妙语连珠，逗的周奶奶笑声连连。苏云岚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花色款式大小都特别合适，心里也是更加的感激这对淳朴的兄妹。她上身是一个小背心，外面一个蝴蝶衫子，下身一个西裤，自带一个编织的腰带。还有袜子，软底鞋子。既可以下地走动，又可以卧床将养。再看门无闩，上身一个花格子秋衣，下身一个花格子西裤，脚上是一双旅游鞋，像个文艺青年，看着有点好笑。
　　忽然，苏云岚大声说：“哎呀，我的照相机不见了，一定是掉进水里了。”
　　小凌说：“一定是。哥，你去给云姐姐捞上来吧。”
　　门无闩说：“机子都掉进水里了，捞上来也不能用了。”
　　苏云岚说：“没关系，我的照相机是防水的，在水下拍照都好用的。”
　　于是，门无闩又来到桑林湖，脱了外衣，下水捞照相机。几个猛子下去，不但照相机捞上来了，还把苏云岚的包也捞了上来。门无闩穿好衣服，迎着夕阳，向小凌家走去。他走到一个岔路口，转头看着右边，在树木掩映间，月雀儿的别墅隐约裸出一角。不知道月雀儿在干嘛？莫非她是一个小妖精，专门来到人间帮助自己的？
　　感谢上苍！
　　回到小凌家，门无闩把照相机和包都给了苏云岚。苏云岚检查了一下机子，发现没有损坏，心里高兴。她打开包，里面的一些生活用品都不能用了。手机也进水了，要修才能用。她只拣出镜子和梳子，其余的就都不要了。包里有三千块钱，苏云岚执意要交给周奶奶，可是周奶奶死活不要。于是，苏云岚只好再作计较。小凌看到包里的卫生巾都湿了，就把自己的拿出来，给苏云岚用。
　　晚饭照样是农家风味的，因为有苏云岚，所以更加丰盛。吃过饭，门无闩和小凌就陪着苏云岚说话。小凌和苏云岚都是大学毕业，小凌是京大历史系的，苏云岚是传媒大学的硕士研究生毕业，两人聊天自然是有话题。门无闩没上过学，不好插嘴。可是，当她们谈起诗词的时候，门无闩也能背出几首，像什么“独立小桥风满袖”、“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都能接上茬子。这倒应了那句话，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只是死记硬背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就谈到见义勇为的问题，门无闩就把自己背的那篇文章的句子，说了出来。唬得苏云岚一愣一愣的，以为真是雷锋叔叔转世了。等到门无闩侃累了，苏云岚抽个空子问道：“月雀儿，你是那个学校毕业的？”门无闩说：“我就上过几年学，跟你们比不了的。”
　　小凌说：“他为了照顾爷爷奶奶，还有供我上学，自己就耽误了。我真是亏欠他太多了。哥，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说着，眼圈就红了。
　　苏云岚说：“现在，有这样思想道德的青年人已经不多了，你哥哥真的是很难得呀。有这样的哥哥，你该高兴才对。”
　　小凌看了“哥哥”一眼，带着眼泪笑了。门无闩就拉起她的手，一副安慰的神情。小凌的手很柔软，手指修长，指甲明亮，门无闩拿着“妹妹”的手，心里觉得受用。小凌几次想抽出来，都没办到。
　　一会，周奶奶送来刚刚炒好的葵花籽，让三人解闷。苏云岚说：“奶奶，我喜欢吃煮花生，有吗？”周奶奶说：“这丫头，不早说，我这就给你弄去。”门无闩说：“奶奶，我帮你。”说完，抽身出来了。
　　来到院子里，门无闩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长长出了一口气。抬头仰望，只见一轮明月悬在高天，月中树影婆娑，玉兔盘卧。不知嫦娥是不是睡了？词中说那里很冷，也许不是真的！
　　过了一天，苏云岚身体完全恢复了。这人也是好动性格，每次都央着门无闩带她到桑林湖去玩。门无闩没办法，只好带着小凌和苏云岚来到桑林湖。桑林湖依旧美丽，翠绿环绕，清雅幽静。来到湖边，苏云岚说：“这就是我掉下去的地方，准是前天地震给弄坏了。哎，你们看，这是谁给修好了？”
　　门无闩说：“别管谁修的了。你们想坐船吗？那有一条船，咱们划船去吧。”小凌和苏云岚欣然同意。于是，门无闩把她们带到船上，小凌坐船尾，苏云岚坐船头，门无闩撑船，慢慢来到湖心。苏云岚望着身下的水平面就像一面大镜子，心里舒服，精神愉悦。急忙拿起摄影机，开始拍照。门无闩大声唱道：“姐姐你坐船头，弟弟在撑船走，恩恩爱爱纤绳晃悠悠。”小凌听了，狠狠的瞪了他三眼。
　　苏云岚听了，觉得和这兄妹二人的关系，忽然就拉近了。
　　
　　第十三章 永不消逝的电波
　　
　　三天后，胖猴子来接苏云岚，小凌和门无闩只好送别苏云岚。三人自然是有一番难舍难分，个中真情，荡漾在三人心间。等苏云岚走了，大家才发现原来苏云岚把钱都放到了褥子下边。于是，小凌拿出一千五，分给门无闩。门无闩要了八百，因为没了理由赖在小凌家，就揣着八百块钱回家了。
　　小凌送了门无闩，回到家中，有点失落的样子。可是也不能在家闲着，就继续到饭馆里唱歌，毕竟这个活挣钱还是很多的。小凌是历史系的毕业生，实际技能没有，找工作很难称心，才不得已到歌厅卖嗓子捎带着卖点色相。虽然有些不三不四的人骚扰，想着跟小凌上床，或者至少沾点便宜，解解性饥渴，慰藉一下性取向。但是，小凌有自己的原则。她就是舍了性命，也不会舍了情操，除非是自己相好的意中人。小凌做歌手，也是月雀儿的建议，就连奶奶做农家野菜，也是受了月雀儿的指点。还别说，这笔收入，也是很可观的。因了这些，小凌才对月雀儿真正产生了兴趣，同时，小凌也想听听月雀儿对发财致富的好建议，正好遇到一心想卖身发财的门无闩，误打误撞的闯进了二女的生活。给月雀儿找模特，是月雀儿提出的条件。其实，一开始小凌对门无闩是不是同意做模特，一点把握也没有，后来事情的发展还算顺利。只是有一点，月雀儿的完整计划是什么，她和门无闩还是不得而知，这未免让人心存芥蒂。小凌的奶奶对小凌无疑是溺爱的。她对小凌和门无闩的关系，也是半猜半露，态度暧昧。小凌也关照奶奶，年轻人的事情，五花八门，只要奶奶相信孙女的人品，一切就都放手好了。不但要放手，而且还要配合，无条件的配合，这才是亲人之间应该有的。奶奶笑着答应了，因为她相信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女。
　　门无闩回到家中，觉得没什么事情可做，想打听计划发展的怎么样了，又不知道怎么说。正好二叔门清泉来家里，就借着赏金的人情，提出到二叔的建筑队打工，门清泉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工资是一天一百三，因为没技术，就是干一些打杂的粗话。什么搬砖呀，和灰呀等等。每天早上六点就要出门，晚上七点才到家。但是门无闩干得还是很带劲的，并不是他多么喜欢这个活，而是因为他心里有一个希望，那就是一个出自别墅小姑娘的计划，这个计划，可以让他变成大财主。这个计划，会在短期内结束这种苦力生涯，让他过上他想要的生活，不见得是灯红酒绿花天酒地，而是让别人尊敬自己又不讨厌的那种高贵生计。人有了一个希望，活着就带劲。在门无闩的心里，根本没把自己跟眼前的同事们当成一样等级的人，因为自己高他们一等。这是那个计划给他竖立起来了一个这样的精神支柱。有了理想的人生，真是美好的不得了。
　　干一天活，本来很累了。但是，拥有一个体贴的妻子在家里，有热饭，有热被窝，一切劳累都不重要了。晚上，吃过饭，收拾好家务，门无闩躺在床上想心事。按说现在的生活也是很好的，安稳平静，可以说是幸福的。但是，门无闩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我们这一代如此的渴望金钱，这种欲望，压倒了一切的一切。这是全民经商改革深化的产物吗？门无闩想不出道道。
　　柳燕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以前，柳燕就喜欢在手机上聊QQ，多的时候，加了一千二百个好友。门无闩不知道怎么聊天，他问柳燕，柳燕不告诉他。门无闩听说有些人在网上交友，谈的投机，就见面，开房间。于是，他坐起身，对柳燕说：“你又聊那个，小心被人家拐跑了。”柳燕说：“土老帽，我这是聊天吗？看清楚再说。”门无闩说：“你不是在聊天吗？那你在干嘛？”柳燕说：“我在看微博。”门无闩说：“围脖？你想买围脖呀？还没到冬天呀。”柳燕说：“跟你这个文盲没法交流。”门无闩就说：“要不咱们换个方式交流？”柳燕瞥了他一眼，问道：“你不累吗？”门无闩说：“不累。”说完，就扑过去，压在柳燕身上。
　　两人开始前奏，随后就来了情绪，柳燕就暗示门无闩可以进入了。门无闩拿着自己的大泥鳅，就来到了柳燕的玉门关。就在进去一半的时候，门无闩忽然想起了自己给月雀儿做模特的时候，月雀儿曾经拿着自己的大泥鳅，抖了抖，还说太大了，不成比例。想到这，情绪高涨，门无闩一使劲，就到底了。柳燕啊了一声，手就抓紧了他的后背。随后，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羞红的脸，那是小凌。门无闩在做模特的时候，小凌的脸总是红红的。于是，门无闩觉得自己的大泥鳅，马上在柳燕的身体里软下来了。于是，他停下来，不敢稍动。柳燕感觉到了什么，急忙用力夹住，嘴里问道：“怎么啦？”门无闩说：“后背有点痒，好像是让蚊子叮了。”柳燕说：“秋后的蚊子厉害着呢。以后，咱们做的时候，先点上蚊香，省的你像现在这个样，刚开始就掉链子。”说着，就伸手去给门无闩的后背挠痒痒。
　　门无闩心里忽然有点愧疚，对柳燕，也对小凌。可是，眼前晃动着的那张红红的脸，就是挥之不去，怎么办？门无闩咬咬牙，就想到了小凌高高的乳房和化过妆的脸，他的大泥鳅一下子就硬起来。于是，门无闩抓紧时间，赶紧完成任务。不到二十分钟，柳燕就高潮了。门无闩就这样，眼前晃动着小凌，完成了对柳燕的责任。
　　门无闩对自己吃惊了。他仔细琢磨自己为什么会出现感情的出轨？难道是对金钱的渴望，转变成了对色女的饥渴？渴望，也会使人变成妖魔吗？
　　柳燕一拍他的屁股，说道：“你干嘛？还流不？”门无闩应付道：“快了。”柳燕说：“你想什么呢？一个劲的揉我的奶子，是嫌个小吗？”
　　门无闩不断憋劲，眼前两个女人的身影也不断重叠，最后，终于流了出来。他觉得自己的第一下颤抖，简直要把柳燕的阴道射穿了。门无闩心里难受，只好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柳燕等到他停下来，一下子推开他，自己跑到浴室里洗澡去了。
　　门无闩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自己实在不该在别的女人面前裸体，因为自己的修养不够，人家画家没乱想，自己倒受了影响。这就像一个大堤，一个小裂缝的出现，就会形成整个堤坝的塌方。
　　自己的道德与感情，就是一个有了缝的鸡蛋，要变质了。自己把自己的道德卖了，只是还不知道卖了多少钱。想到这，心里无比的沮丧。
　　柳燕从浴室出来，穿上睡衣，拿起手机，继续玩起来。那个专心劲，真让当老师的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