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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汉病重住院

作品名称:杜老太和她的儿女们      作者:采耘      发布时间:2014-02-14 16:12:04      字数:3184

  杜老汉病重反复住院
  桂玲到大队部找到丈夫说明来意:“后地咱叔又犯病了,刚才婶到家说要我们凑钱给叔看病。”
  这里有的人叫自己的亲爹叫“叔”,因为老太太是继母,从小爷爷奶奶就叫她姐妹俩叫继母“婶”。就这样一直叫起来了。丈夫虽不喜欢妻子,可他还是尊重老丈人的,他的名字叫杨红发,他从身上掏出一沓钱:“给,这是一百块先拿去用。”这个男人比桂玲大九岁,当时刚解放不久,他的前妻和婆婆不合离了婚,他那时是合作社的会计,刚毕业的桂玲有一手好算盘,毕业后她也分配到合作社当了会计,她正是二八年龄,情窦初开,刚解放不久,一切都不是那么正规。桂玲爱上了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伙子,是父亲对这家的家长有成见,说啥也不愿意女儿给他好,硬是拆散了这对鸳鸯。
  本村有个和桂玲爹年龄相仿的人叫杨华,杨华的老婆常年有病,杨华就到合作社贷款,那时的制度不严,最后这些钱杨华都没还,他还不起。杨华也算和桂玲的爹关系不错,他为了贷到更多的款,背着桂玲的父亲竟撮合桂玲和红发,一天同事闹恶作剧,他们偷偷把红发和桂玲同时锁到了一间办公室里,年轻点的同事还偷偷趴在窗户上看屋里有没有动静,桂玲知道被单独和红发锁在屋里,很害羞,又害怕父亲知道,父亲是个要面子的人,还是大队干部,父亲就是不打自己也会恶狠狠的吵自己的。这样一来风言风语就传出来了,说红发和桂玲独处一室怎么怎么的说的有鼻子有眼,最后传到桂玲父亲的耳朵里,父亲的肺都气炸了,在杨华的撮合下草草的把女儿嫁给了这个二婚的男人,虽说这个男人大女儿几岁,可长得一表人才,还有学问,人还算老实,慢慢老汉就释怀了。
  嗨!扯远了,在老汉在二女儿的努力下父亲总算住进了县医院,经过十多天的医治老汉的病有所好转,医生说这是慢性病,叫回家养着,不能累着,不能生气。老汉回到家大儿子还是不管不问,也从不看他,原来分家时说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每月给他老俩八块钱的煤,可第一个月是二儿子买的,煤烧完了大儿子还不给买,老太太去找他理论:“解放,你看老二买的煤都烧完了,该你买了”。
  大儿媳妇冲出来不紧不慢的说:“他买叫他买,你当我不知道啊!偏心也不是你们这样的,他买煤?鬼才信,还不是花你们自己的钱。”
  “你咋能这样说,当时除树时你叔说:“你们年轻会烧煤,你娘老了会烧柴火,树枝叫你娘烧火。”可你说:“我们年轻人也会烧柴火。”可树枝你叫你娘家拉走了,我们没柴烧,你们还不给卖煤,你说咋办?”老伴说出以前的一些事。
  “你想咋办就咋办,与我们没关系,别来找我们。”大儿媳妇狠狠地说。解放站在一旁脸一阵红,一阵黄,他在父母和老婆之间只有选择老婆,老婆才是和我一起变老的人,老婆给我才是一家子。也不光为这些,要惹老婆生气,她会闹着自尽,上吊、抓电线,啥都干得出来,我可不敢惹老婆生气。
  她们又争论了一会,老太太看说不出所以然,就掉着眼泪回家了,老汉一看什么都知道了。天一天比一天冷,老汉在家还是闲不住,还生儿子的气,这几天他一直唠叨着要到新乡工作的四女儿家去住,老汉对老伴说:“我还是去麦玲那里去住一段,眼不见心不乱,我这次到哪得好好歇歇。”
  “你自己又不会去,叫谁去送你呢?”老伴叹口气说。
  “那地学德不是从安阳回来了,他走时叫他和我一起走,叫老六给麦玲写封信,叫她接我。”老汉想起了在安阳开饭店的学德。
  学德坚持直接把老汉送到麦玲家,因为他的饭店离麦玲不远。麦玲听说父亲要来,心里自然高兴,他提前为父亲铺好床铺,还特意给父亲铺了两层褥子。三天后父亲在学德的陪伴下来到家里,麦玲对学德千恩万谢:“谢谢学德哥。”
  “都是一个村的,不客气,以后领孩子到饭店去玩。”学德说。
  “好、好,少不了给你找麻烦。”麦玲说。
  “我走了,你招呼你叔吧!有时间我来看叔,叔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学德是个忙人。
  “走吧!你也是个忙人。”老汉说。
  天冷老汉整日也没事干,那时也没电视机,他也没熟人说话,有太阳他就出门晒一会,没有就睡觉。第三天的夜里,在万籁俱寂的深夜,人们都在熟睡,老汉的心憋的出不来气,在床上来回翻动,可她不敢惊动女儿,最后他实在憋得出不来气了,他怕他会死在这里吓着女儿,让女儿做难,他想到这才叫起女儿:“麦玲,我怕是犯病了。”
  女儿一翻身就起来了,急忙跑到父亲床前,一看父亲难受的样子,吓坏了,可她又没办法,搓着手说:“咱们去医院吧!”
  “咋去啊!黑更半夜的。”老汉说。
  “我去找表姐吧!叫表姐来看看咋办?”麦玲想起了在415医院上班的表姐,表姐是麦玲没出五伏的大姑家的女儿,叫老汉舅舅。表姐长麦玲十五岁,出门在外就显得亲了,他们平日里常有走动。表姐是个能说会道的中年妇女,她戴一副近视镜,不高的身材,白皙的脸庞,见人不笑不说话,和单位的同事关系都搞得很融洽。麦玲的大姑也是个苦命人,年轻时死了丈夫,带着一双儿女艰难度日。常言说:寡妇门前是非多,黑更半夜常常有地皮和不正经的男人,去敲大姑家的门,吓得大姑和孩子们不敢入睡。没办法大姑的父亲和大姑的弟弟就把大姑接到了娘家。从此大姑就在娘家安了家,解放后还分了房子和地。所以表姐每次回老家探望母亲,都要去看这个没出五伏的舅舅,七舅长七舅短叫的可甜了。表姐身边就一个女儿,女儿去年考上了省中医院,就表姐和姐夫两个人在家,姐夫是个和蔼可亲的男人,眯着一双小眼睛,两口对麦玲都很亲,见面都是玲啊!玲的叫。
  老汉想了一下说:“那你去吧!”麦玲推出自行车,麦玲的单位是个小厂,要出去得通过一条一里多的厂胡同,胡同里没灯,黑更半夜的麦玲不敢从胡同里过。她们厂两边都是大厂,两个厂把她们厂夹到中间,她们的厂门就紧挨着机戒厂的偏门,麦玲就给临厂的门岗师傅说明情况,(平日里麦玲和厂里的人也都从临厂里过,有的老师傅也都认识。)她就从临厂里过去了。两里多路一会功夫就到了表姐家,麦玲敲开表姐的门,表姐惊慌的问:“玲,出啥事了你咋这时候来了?”
  麦玲眼含着泪说:“我爹刚来三天就犯病了,他怕死在这里,我没办法就来找你俩啦。"
  姐夫急忙说:“拿上救心丸,走,咱一块去。”表姐和姐夫找出平日存放的药,三个人就匆匆上路了。麦玲临厂的正门看门的是保安,给人家说,人家也不让从厂里过;刚才麦玲是从后门出来的,后门的门卫是年长的工人,所以人家勉强叫从厂里过了。不让过也没办法,这次人多,人多就胆量大。刚走到胡同口表姐夫伸手从地下捡了一块砖头拿在手里,他说:“碰到坏人就给他一砖。”
  一里多的胡同没有一点光线,不说伸手不见五指,也是对面看不到人。三个人一路走,一路说着话,有惊无险,胡同终于走到头了。一进屋,表姐和姐夫就叫:“七舅我们来了。”
  老汉很吃力地说:“叫你们受惊了,我真不该来这里。”
  “没事,七舅你先把这救心丸含到嘴里,我们再想办法。”姐夫说。
  麦玲说:“我去找找邻居高升吧,他是开车的,叫他开车送咱去医院。”
  “去吧!别的咱也没办法,多说好话。”表姐说。
  麦玲点一下头就开门出去了,他敲开高升家的门,说明情况,高升二话没说和妻子都起来了,高升赶紧去发动他的解放牌旧卡车,车发动着了,妻子在车前指挥着高升慢慢的把车往前梛,当车停在麦玲门口时,麦玲已扶着父亲走出了家门,高升和妻子帮忙把麦玲的父亲扶上驾驶室,麦玲也坐在一边。
  汽车停在离厂最近的一个医院,这是个厂矿医院,医疗条件还不错,还有暖气,再说麦玲的表姐也在这个医院工作,有熟人,平日也有个照应。医院的两个医生抬着老汉楼上楼下的去做检查,最后确诊老汉是心脏病、肺气肿。医生把老汉安排到二楼的一个大病房,里边住四个人,还算宽敞,里边住着一个半大小男孩,其他都是老头,老汉有人说话了,心情好多了,病情也稳定住了,晚上不用陪床。
  麦玲上完班就做饭,安排好孩子就去给父亲送饭,有时她真没时间就叫十一岁的小儿子给父亲送饭、提水。麦玲整日忙的头不是头脚不是脚的。医院催医疗费了,可麦玲拿不出,她一个人上班,还有三个上学的孩子,她给家里人去信说父亲住院了,可没一个人吭气,也没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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