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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至十五章

作品名称:死胎      作者:蒋廷朝      发布时间:2014-02-12 09:42:30      字数:6767

  十一、我的祖父要离婚
  
  在这些被秘密招募的胖模特中,有一个和我休戚相关的人,他就是我的祖父,虽然那时间我还没有出生。
  在这一帮胖模特中,由于我的祖父能够将衣服穿旧的匀称,深得重用,居然和陈世美一样好事成双,有一个非同寻常的女人喜欢上了他。当时,我们村里就知道有一个非同寻常的女人和我的祖父相好,进一步,这个非同寻常的女人如何的非同寻常就不得而知了。
  我的祖父说起来比陈世美好多了,他没有派武功高强的杀手来杀死我的祖母和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当时还是一个幼儿),而是通过某种方式,传递信息给我们村的村长。要求村长说服我的祖母和他离婚。
  说起来,村长和我的祖母娘家还是亲戚,按辈分村长应该称我祖母为表姑。在这件事情上,他偏向我的祖母才对。也许村长意识到我的祖父今非昔比,就完全倒向我的祖父一边,十分卖力地劝说我的祖母和我的祖父离婚。
  我的祖母骂村长不明事理,是个糊涂虫。村长表面上唯唯诺诺,他的内心这样的笑话我的祖母:我要是帮你,我才是糊涂虫呢。
  我的祖母,她很糊涂,也很坚强,这两种秉性聚合在一个人身上就是执迷不悟了。任凭村长把我的祖母家当成办公的行署,任凭村长好说歹说,我的祖母就是不同意和我的祖父离婚。
  村长无计可施,迫不得已出了个下策,去镇上请了一个和他相识的灵魂工程师出马来说服我的祖母。
  灵魂工程师在我们部落政府的公职人员当中是很显耀的职位,相反,在民间灵魂工程师的声誉又非常差。民众认为灵魂工程师属于左道旁门,不是我们部落传统之真宗。甚至认为灵魂工程师的所作所为就是罪恶。民众对灵魂工程师的感觉和对毒蛇的感觉很相似,对其是惧怕、厌恶而又瞧不起。
  村里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请灵魂工程师来处理的。可见,村长劝说我祖母已经为难到什么样的程度。
  这个灵魂工程师长着螳螂一样的嘴脸,头部给人瘦骨嶙峋的感觉,他脖子向下的身体部分又很肥大,远远望着他,会让人联想到已经灭绝的恐龙复活了。他头戴黑色的纶巾,身穿黑色的长衫,脚穿黑色的布鞋。走动时露出的内衣、袜子也是黑色的。从这个灵魂工程师的着装看,他的段位是不低的。
  当村长将镇上的这个灵魂工程师领进我祖母家时,我的祖母来不及鄙视村长,就先大惊失色地僵在那里。灵魂工程师看见我的祖母就朝我祖母阴阴地微笑。他的微笑仿佛向我的祖母发出了包含巨大能量的激光,我的祖母一下子就僵在那里了。
  可是,我的祖母毕竟不是凡人,顽强地支撑起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一个破旧的衣架旁,抓起一条平时几乎不用的三角巾将自己的双眼蒙住。
  我曾经问过我的祖母,在当时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双眼蒙住。我的祖母解释说,眼睛就是灵魂的窗户,如果她不把眼睛蒙住,那阴毒的灵魂工程师就会从眼睛里把她的灵魂俘去。
  我的祖母说的是否有科学依据,我不能弄清楚。她的做法确实还是卓有成效的。
  她一蒙上眼睛,这个灵魂工程师立即也就蒙了,显得很无助,起身要离开这里,在村长的再三请求下才勉强和我祖母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语。
  因为灵魂工程师和我祖母说话时间,他的眼神、表情、举止等等信息都我祖母破旧的三角巾挡在了外面,不能对我祖母造成影响,所以,他对我祖母说的话语就和村长劝说我祖母的话语一样显得苍白无力了。最后,这个无奈的灵魂工程师只好悻悻地离去。
  村长也许感觉到压力的巨大,他依然死马拿当活马医地天天来劝说我的祖母。他那些劝说我祖母的话语,我的祖母早已听过无数遍。可是,村长每次都好像我的祖母没有听过一样,认真地、充满激情地再讲给我的祖母听。我的祖母实在不胜其烦了,就对村长说:“要想我同意离婚,除非我死了。”
  我的祖母这样说,本来是一句气话,不想,村长从中获得了灵感。立刻兴奋起来,如同沙漠中干渴将死的蜥蜴喝到了清凉的水,模糊、疲惫的面容立刻清晰起来,眼中也放出熠熠的光芒。
  我的祖母见村长因她一句气话,发生如此沧海桑田的变化,正在大惑不解之间,神气活现的村长开始说话了:“表姑,这实在是最好的主意了。你不愿意离婚,可以啊。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在村里宣布你死亡,并上报。那么,表姑父也就因为你的死亡可以再婚了。村里宣布你死亡,不等于剥夺你的权利,只是口头上宣布一下,村里应该分配给你的,一样不少。相反,需要你承担的义务,比如路捐、河捐什么的,都给您免了。你看这样好不好?”
  我的祖母考虑到这么长的时间,我的祖父也没个回头的迹象,看来是没有指望了。既然这样,僵持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再说,村长这样无休止的劝说,如果不同意,哪天是个头啊?
  最终,我的祖母同意村长宣布她死亡。
  
  
  十二、罪恶行动
  
  邻居家生了个小女儿,四五个月时间,大人就可以放一个蒲团在门前的树阴下,让她坐在蒲团上玩耍,大人们则坐在边上的凳子上陪护。她的囟门在一起一伏地跳动,我每次看见,好像在我的身体里都有一声音在召唤我,使我生出强烈的冲动,想去按压她的囟门。
  因为,我曾经听老者教导过,囟门是万万按压不得的。一旦某个幼儿的囟门被按压了,将来这个幼儿就会变成哑巴。我不愿意相信老者所说,想通过做实验,验证老者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我们村的老者都是保守的胆小鬼。他们如同行走在阳间的鬼:个个头发像一团乱草,脸是泥土的颜色,脸上的皱纹是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沟,沟里夹杂着肮脏的东西。这是因为他们洗脸从来就是用手抹一把。鼻子也变形了,成了一坨不规则的腊肉,下面悬着两个黑黑的洞,洞里似乎有妖怪出没。最恶心的是,他们都把胡须刮光光的,像被撵出皇宫的废旧老太监。
  就是这些行将就木的老者掌握村里的许多大权,他们编造危言耸听的古话,给晚辈制造许多禁忌和恐怖。比如:他们说偷看母鸡下蛋会瞎眼。我就喜欢偷看母鸡下蛋,我偷看了好多次,我也没有瞎眼。
  这些老者,他们表面上敬鬼敬神,其实,他们把鬼神当作自己的打手,当作自己的帮凶。我并不知道鬼神是否存在,但是,这些子虚乌有的鬼神,确实让这些老者们有恃无恐。
  我不屑于老者的古话,对他们嗤之以鼻。老者开始恶毒地咒骂我,祈求我早死。后来我虽没死,他们也当我死了,迎对面也对我视而不见。好像我就是鬼,人是看不见鬼的。我知道他们是装着看不见我,我就用眼睛死盯着他,恶狠狠地吐唾沫,希望引起他们更加憎恨我。
  邻居家小女儿的囟门还在那里一起一伏地跳动。因为她还很小,总有大人陪护,我一时下不了手。
  一天,我又鬼魂一样在村里游荡,忽然看见邻居家的小女儿一个人坐在门前的蒲团上玩耍,我认为机会难得,就假装照顾她的样子,坐到她身边,大声喊一句:“有没有人啊?”我这样喊叫,别人听了会以为我是关心小女孩。其实,我内心是通过这样的喊叫侦查附近是否有人。我见无人应答,判断短时间不会有人来,我就胆大起来,我先轻轻用手抚摸一下她的头,她口水哗哗地朝我笑。我身体里的声音又响起来了,那样的充满诱惑:按啊,快按啊,使劲按啊。
  我在她囟门轻轻按了一下,把手拿开。东张西望查看四周有没有人,见没有人来,我又再一次伸手抚摸她的头,最后,我将手停留在她的囟门处,感觉那有规律的跳动。我又四周望望,发现还是没有人。那蛊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按啊,快按啊,使劲按啊。
  这一次,我下定了决心。我缓缓使劲按压她的囟门,并认真观察她的表情变化。开始她似乎还朝我微笑,随着我按压的力度逐渐加大,她的微笑凝固了,继而嘴一撇要哭起来。
  她的哭不可怕,因为这个小女孩一向喜欢哭,哭,对于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可是,这一次与以往不同,她的嘴一撇,她的整个脸就幻化了,幻化成一张猛兽的头脸,龇牙咧嘴的,空空的牙床上长出了长长的犬齿,森森可怖。嘴两旁似乎有一闪一闪的长须在抖动。
  我吓出一身冷汗,慌忙缩回手。再看她的脸,已经恢复平常,不再有要哭的表情。我慌里慌张地逃回家里。
  我一直担心邻居家的小女儿真的会长成了哑巴,每次看见她朝我微笑,我就羞愧难当。为了赎罪,我还偷过家里的肉给她吃。直到她流利的说话,我才放心。
  平白无故将一个幼儿致残成为哑巴,绝对是残忍、是罪恶。如果别人这样做,我一定会义愤填膺,勇敢地站出来,替该幼儿伸张正义的。
  我理性地想,我是绝不会做出如此卑劣、恶毒的事情的,可是,我居然还是做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件事情以后,我很同情那些罪犯。我们镇上经常处决罪犯的,处决罪犯是盛大的节日,民众们个个都欢欣鼓舞。民众们扶老携幼,成群结队去刑场上观看。
  每当此时,我都落落寡欢,我不理解民众们为何如此愚蠢。民众们也不理解我,他们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的母亲总是为我解围,她疑惑而温柔地看我一眼,说:“他是小痴子,我们走吧。”
  有时我感觉处决的就是我自己,枪声一响,我心一缩就瘫倒在地。有时,我会蹲在墙角,默默地念叨,那些罪犯本来是也是好人,只是他们的身体里跑进了作祟的鬼怪。
  
  
  
  十三、我的初恋
  
  夏天,不仅是夏天,只要是天暖的日子,我就喜欢和小伙伴一起玩这样的游戏:在河边或者湖边稍高的地方,扒个小坑,把扒出的泥沙围在靠水的一面,然后,朝坑里刮水,等坑里的水满了,就用食指在小坑靠水的一面,钻一个小小的斜洞,水就会从洞里涌出,像一个泉眼。我们把这个泉眼命名为:“小秃鸭子”。
  为什么把这个命名为“小秃鸭子”,大概因为,我们把女孩的阴部也命名为“小秃鸭子”。至于为什么把女孩的阴部命名为“小秃鸭子”,我就说不出道理了。
  我也曾经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最终没有想清楚,不过依然感觉这样的游戏、这样的命名非常有趣。
  一天,我正和两个小伙伴在玩“小秃鸭子”的游戏。东面有一个丫头跑来了。这个丫头比我大一岁。我认为她是我们村最漂亮的女孩。我母亲也说她是我们村最漂亮的,叫我长大了把她娶回家做媳妇。通过她们的交谈,一方面,我知道了我的母亲会赞同我的向往而快乐,另一方面,也因为自己内心的秘密被看透而恼羞。于是,我就故意虎着脸朝母亲发脾气,引起一阵乱糟糟的哈哈大笑。
  我内心是很喜欢这个小丫头的,经常想象和她亲昵,也想象她和我互相关心。甚至,想象和她一起睡在我家的大床上。她的小乳房有小馒头大了,若隐若现。一想到别的小伙伴和我一样能够看见她若隐若现的小乳房,我又生气。
  这个丫头边朝我们跑边喊:“你们在玩什么呀?”我听见了她的喊叫声,就朝河岸望去,望见她疯疯癫癫地朝我们这里冲过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该如何应对,她已经冲到我们面前了。
  我慌忙站起来,把我们玩的“小秃鸭子”用脚踏了个稀巴烂。怒火在心里燃烧,我盯着站在我们面前喘粗气的她质问:“你跑这里来赶什么?”说着,我猛推她一把,她一屁股跌坐在泥地上,裤衩也湿了,她望望我,又低头看看,接着“哇哇”大哭起来。
  小伙伴被我莫名其妙的举动和她的大哭声吓坏了,鬼魂一样跑去,转眼就没了踪影。剩下孤零零的我看着她大哭,我内心很想安慰她,把她扶起来,可是,我并没有这样做。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莫名其妙和不可理喻,然而还是恶狠狠地冲着她吼道:“哭什么哭?还不赶快起来!”
  她边哭边委屈地说:“你凭什么打人?”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就说一句:“你赶快回家吧,不要告诉我家里人说我打你哦。”说完就自顾自沿着河边走去。
  从此,我再也没有想象过和这个丫头亲昵,我和她的恋情就这样结束了。
  
  十四、北方来的妖孽
  
  有一户人家,因为家主犯罪被发配到我们村。我们村里的老老少少都为有这样一家人被发配到我们这里而幸灾乐祸。
  我当时就想,既然把罪人发配到我们这里,说明我们这里不好。或者说我们和被发配的人一样。难道我一生下来就和被发配的人一样?
  这一家来自北方的一个大城镇。这个城镇离我们村很遥远,遥远到我的想象都不及的地方。听大人说那里很冷,冬天在外面撒尿,一尿出就冻成了冰凌,落在地上哐啷断成几截。
  在外面干活,冻掉鼻子、耳朵是经常的事。互相间说话只能交头接耳,你趴到我肩膀上,用嘴对着我耳朵大喊一句;然后,我再趴到你肩膀上大喊一句作为回答。据说如果不这样,无论用多大声音说话,声音都会被冻得消失了,对方什么也听不见。因为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寒冷,没有切身的体验,在我的脑子里形成不了那传说中寒冷的图像,所以我对这样的寒冷毫不惧怕。听大人讲,就傻傻地听,幸福的发笑,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可怕的是,在这座大城镇里,住着五六万个被称为“牛鬼蛇神”的害人精,这些“牛鬼蛇神”表面上看,他们和我们真人差不多,但骨子里他们都不是人。他们各怀鬼胎随时准备残害我们民众,就像《西游记》里的白骨精,表面上看是漂亮的女子,其实是爱吃人肉的妖怪。
  发配来的这家男主人就是其中之一。他家刚放逐到我们村里,我们这班小儿一看见这个男主人,就吓的鬼哭狼嚎,一哄而散。跑远了才敢伸长脖子在那里鬼鬼祟祟地张望,远远望去,他的眼睛似乎是蓝的,嘴里虽然没有獠牙,可嘴里、鼻孔里常常冒出一股一股的雾气。
  大约过了半年的样子,我们也没有看见这个牛鬼蛇神吃过一个人。相反,他还经常被村里的村长痛骂、驱使。据那些老者讲,是他的根本被我们的救命恩人T师爷给废了,失去了兴妖作怪的能力。要不然,不要说村里的村长,就是镇里的镇长,他也不放在眼里呢。我们了解了这些真相以后,也就不怕他了,甚至敢朝他扔石子。
  人和妖怪是不能友好的,这是本性决定的。比如蛇和老鼠就不能友好,在夏天,一个小老鼠是一条蛇美味的“肉丸子”。到了冬天,一条冬眠的蛇则成了老鼠可口的“香肠”。
  在这个你吃我,我吃你的游戏中,蛇没有错,老鼠也没有错。他们都依本性行事,错是错在上帝,他真不应该赋予蛇和老鼠这样的本性呢。蛇和老鼠凭直觉没有发现上帝的诡计。
  与蛇和老鼠相比,人要可悲的多。因为人经常会被许多好像是上帝一样的大人物贴上标签,赋予某种本性,然后莫名其妙地和蛇鼠一样互相撕咬。时过境迁,大人物换了,新的大人物又会赋予人新的本性,人又重新开始新一轮的互相撕咬。这是我多年以后才明白的道理。
  
  十五、我的性幻想
  
  黄昏时分,一切都很宁静、安详,如那个据说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的巫师。夕阳的余晖给人纱一样的感觉。
  我们小村在这无边的淡红色的纱笼罩下,神圣而和谐。人畜在土路上行走,就像鱼在水里游弋,没有一点声息。其实,人畜走在土路上不管怎么说还是有点声音的,在这柔和的黄昏里,那或有或无的脚步声都被忽略了。
  一个老者牵着牛不紧不慢地朝夕阳方向走去,很温暖的样子。人和牛一样都有鼻子、眼睛、嘴巴。可是,形态上人和牛的差异实在太大了。不过,在这特定的光辉中,人和牛是那么的默契和友善,成了不分伯仲的兄弟。
  我望一眼渐行渐远的人、牛,忽然有要去丽湖岸上溜达、寻找的冲动。我经常有寻找的冲动,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寻找,也不知道想寻找的是什么。可是,我一直确信一定会有奇迹在等着我,等着我去寻找。
  明知道这是快到吃晚饭时间,明知道这时间我不回家,母亲会发出轮船汽笛般的声音喊我,我还是坚定地爬过彩虹桥,朝丽湖走去。
  我胆子并不小的,唯独不敢在晃晃悠悠的彩虹桥上行走。我从来没有从彩虹桥上走过去,都是伏在桥面爬过去的。因为这个,我经常被村里的老老少少所耻笑。可是,无论村里的人如何的蔑视我、激我,我都不敢立着身子走过彩虹桥,即使拿出最大的勇气,走个两三步就浑身颤抖的不行,必须趴下才能缓解。
  想到母亲即将发生的叫喊,我内心是温暖的,不过,从我脸上飘出的依然是一丝嘲讽的微笑。
  我踏着奇异、富有弹性的梦,一颠一颠朝前走。在丽湖堤上,我竖起耳朵倾听、张着眼睛四下里张望。脚下的一块小石子、一只蚂蚁、一个小虫子的洞、一片飘落的树叶,这些都会让我的眼睛一闪一闪地大放光彩。
  世间的奇迹一定是凤毛麟角,如果不是这样,就不叫奇迹了。在少年的想象里并不是这样,奇迹多如牛毛,这些想象的奇迹总能让少年灿烂如花。
  我最终也没有发现我想象中的奇迹,熠熠生辉的眼光暗淡下来,我也仿佛听见了母亲喊我回家吃饭的声音。
  就在此时,“唦、唦”的声音由远及近,我立即警觉起来。因为在故事中,这风声是妖怪现身的前奏。
  我定一定神,循声望去,见十几个比我稍大的女孩顺着湖堤流淌了过来,我刚盯着一个看了一眼,她们已经“唰”地一声离我远去。其余那些女孩,没有一个我能够细看的。
  我看到的这个女孩,她的脸粉红白嫩,眼睛眯成一条缝,很好看。我想,其余的一定和她一样的好看。这些漂亮的姑娘,我们村里一个都没有,她们都很洋气。
  这时,已经是黄昏以后了,她们很快就隐没不见。我望着她们隐没的方向,发起呆来了……
  我想象我的阴茎从我的裤管里有魔力的宝贝一样伸出来,飞快地追上她们,当追到她们时,我的阴茎立刻像能够分叉的大树一样,分出十几个杈枝,每一个阴茎杈枝顺着每一个女孩的裤管伸进她们的阴道,并在她们的阴道里面翻滚、搅动。
  我将手插进裤袋,摸向我的阴茎。我的阴茎硬硬的,我使劲捏了阴茎一下,怨恨它不能如我所愿地飞出去和那么多漂亮的女孩性交。我使的劲不小,可我并不感觉痛。我又加把劲捏一下,还不感觉痛,相反,阴茎更加粗硬。
  我苦笑着摇摇头,忽然意识到:一下子强行和那么多女孩性交是一种犯罪行为,我吓了一跳。我这样的想法,是千万谁也不能告诉的,绝对不能告诉。
  我定定神,整理一下纷乱的情绪,若无其事地回家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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