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球赛（下）

　　第一卷：烙锅
　　随着一行人在市区中前行，张天龙却是借此机会大肆地宣传自己的球队。看着周边不断围拢来的观众，张天龙口沫横飞，身姿乱动。在他的一句句经典的描述后，许多之前在场中观看的女孩子不仅泛起了花痴般的崇拜。当下杨明便成了这些女孩子心目中的风云人物。看着杨明的眼神极其暧昧。不知怎的，春花心头却是隐隐有一股醋意升腾而起。
　　“主任！”杨明试图打断张天龙，但却被张天龙一把拉住，并对周围那些发着花痴的女孩子笑着说：“各位，这就是我们土坪队的队长，怎么样？帅吗？”像是配合张天龙那自豪的声音一样，那些女孩子居然异口同声地说：“帅！”
　　“想要得到他的亲笔签名或者一个火热的吻吗？”张天龙越来越天马行空了。
　　“英雄，给我签个名吧！”周围却是不约而同地再次应和着张天龙的对白。
　　“行了，行了。主任。有些过了！”杨明终于严肃起来，不耐烦地说。
　　“过什么啊，小子，别忘记你自己还是单身呢。主任我可是好心帮你哦！瞧瞧那个女孩子长得挺不错哟！”张天龙嘻嘻地笑着，并把手指向另外一边一个身着蓝色格子衬衫的女孩子。
　　“哇塞，好标致的妞啊！”张雷喉咙上下滚动，不断地吞着口水，夸张地说。
　　“漂亮你就去吧，我没那个兴趣。”杨明终于失去了耐性，平静地说。
　　“唉，这种好运老天怎么不会眷顾我呢？”张雷哀叹了一声，转到一边找人去了。
　　“走吧！”杨明回头对着春花和小雅说。
　　“嗯！”显然春花也是不愿在这种嘈杂的地方呆着。
　　“要不咱们去吃烙锅吧！”杨明忽然心血来潮地说。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吃烙锅了！”小雅高兴地说。
　　“哎呀，吃烙锅也不叫上我？想开溜？”李辉的声音却是从后面传来，随着他来的还有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丽女孩，确是孔婷无疑。
　　“哪有啊。看你俩柔情蜜意的样子，我怎好意思打搅呢？”杨明坏坏地笑着说。
　　“说什么废话呢?兄弟我像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李辉说。
　　“哼！”就在李辉自信满满说着的时候，孔婷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听到孔婷的鼻音，李辉立马就萎了下去。声音也变得软弱无力。
　　“哈哈……”小雅突然拍着手笑起来。引得几人相识而笑。
　　“李辉哥哥，我可以叫孔婷姐姐嫂子吗？”小雅笑着说。
　　“嗯……可以！当然可以，欢迎可以。”李辉迟疑一下，随即求之不得地说。
　　“你说什么？”孔婷微微走到李辉身旁笑意盈盈地说。看着孔婷这笑意绵绵的样子，李辉却是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呐呐地说：“小孩子叫着好玩呗，千万别当真啊！”
　　“李辉哥哥，你好白痴哦！”小雅笑着说。
　　“啊？”李辉像是不可思议地“啊”了一声。
　　小雅却是接着说：“你让孔婷姐姐不要当真，孔婷姐姐会很失望，很失望的哦！”
　　听着小雅的提醒，李辉才知道自己一时心急说错了话，当下只得讪讪地站到一边，看着孔婷狠狠瞪来的一眼，吞了口口水，却是不再言语。
　　“你们等一下，我去和张主任大声招呼。我们这就直奔烙锅广场去。”杨明说完，转身快步朝着还在连绵不绝如滔滔江水泛滥的张天龙处跑去。片刻后，在张天龙无奈的眼神中快步跑了回来。笑着说：“走吧！”
　　一行人便是朝着烙锅广场行去。烙锅广场是毕节市区的一处特色小吃汇集处。主要以各种口味的小吃为主，其中又以烙锅为多，所以便取名为烙锅广场。一行人慢步行了十来分钟后，终于是看到了已经灯火通明的烙锅广场。缓缓走进，却是各色各味的小吃引人垂涎。小雅却是早早地要了一包油炸麻辣土豆丝，疯狂的吃着，边吃边夸：“真是好味道啊！”
　　“就在这家吧！”看着眼前较为宽敞，桌子较为光亮的一处，杨明说。
　　众人也不说话，直接坐进位置，拿着菜单，争先恐后的点将起来，似乎是不把杨明吃回解放前不罢休。就连平时喜欢吃素菜的春花今天也是狠狠地点了几盘海鲜和肉类。看着春花的点菜，杨明嘴角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在这种热闹的氛围中，最是容易使人产生一种情愫。这种情愫的滋生可能会使当事人不可察觉。但是，事后却是会偶然在某一时刻突兀地闪现在脑海，或者跃然出现在眼帘。也正是这种暗暗滋生的情愫，才会在事后让当事人彻底地清楚，原来自己就是从那一刻起，终于承认了自己对某人的感觉或者知晓别人对自己的爱意。所以这种情愫的出现，一般情况来说，某段感情将要正式生长了。
　　
　　第二卷：失误
　　午夜十分，街上霓虹散发出各种各样的色泽，令人迷醉，令人炫目。
　　杨明抱着已经熟睡的小雅，并排着春花缓缓前行。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谁也没有开口。终于是到了球队落脚的旅馆门口。杨明终于鼓起勇气说：“春花！”“叫嫂子！”春花微愣，平淡地说。
　　“不，你是我的。无论多久，我都会等。”杨明说。
　　“不值得！”春花说。
　　“值不值得我自己非常清楚。”杨明说。
　　“你会后悔的！”春花说。
　　“我不后悔！”杨明说。语气中的坚决不置可否。
　　“我有孩子，有丈夫。”春花有些颤音地说。
　　“他不是你丈夫，他不配。”杨明瞬间愤怒地说。
　　“可这是事实。”春花无奈地说。
　　“如果你们一家三口幸福快乐地生活着，我绝对不会插足。但是现在你幸福吗？”杨明激动地说。
　　“你不会懂的！”春花摇摇头，脆弱的泪水终于还是溢出了眼角。毕竟惠明的所作所为对春花的打击是很大很大的。
　　“我懂，我都懂！”杨明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你懂什么？”春花突然吼出一句。看着春花突然的愤怒，杨明呆住了。
　　“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要比赛呢。”不顾杨明的感受，春花从杨明手里接过小雅说了一声，朝着旅馆楼上行去。看着消失的背影。杨明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将眼中的泪水退回去，看了一眼繁星点点的夜空。心情沉重的上了旅馆四楼。
　　次日，阳光依旧炽热。市区依旧喧闹。红旗体育馆中已经挤满了人。随着播音响起，今天的决赛已经拉开帷幕。而今天的决赛还有八支队伍。所以，杨明等人也是神情严肃。一旁的春花，小雅，孔婷等人也是各怀心事。所以也没有过多言语。当播音再次响起：“第一场：清风队VS格里河队。”随着播音落幕，随着场地中尖锐刺耳的哨音响起，决赛第一场豁然打响。
　　看着场中不断变化的阵形和快攻，杨明再次严肃认真的观察着。半小时后，终于在大汗淋漓中，清风队小胜格里河队。接下来的比赛也是精彩不断。始终都让杨明高度重视。
　　到下午，终于在奋勇的拼搏厮杀中，场中只留下了四支球队。而这四支球队将会角逐问鼎冠亚军及季军。所以情绪颇为激动。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坚持下来。”张雷激动的脸，涨得红红的。用他的话说：“就算是只能是前四名也心满意足了。”毕竟像他们这样一支普通，而且还是临时搭凑的队伍来说。走到这一步，确实已经够让人刮目相看了。但是杨明和李辉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看两人现在的神情，明显信心十足嘛！
　　“切。真是没远大眼光的家伙啊！”李辉恨铁不成钢地说。
　　“好了，准备迎战！”杨明说了一句。场中再次沸腾起来。现在的冠军争夺赛才是重头戏。观众席上一波接一波的呐喊助威声，此起彼伏，绵绵不绝。
　　随着时间无情的推移，场中战成一团的队伍尽情的发挥出自己平生所有。你来我往，穿插奔跑，快步跳投好不热闹。
　　“你就是杨明？”当传说中的“铅笔杆子”对上杨明时，冷冷地说。
　　“你是徐天！”杨明说。
　　“你知道我？”徐天问。
　　“知道，几年前的影子队队长。”杨明如实回答。
　　“我却不知道你。”徐天说的也是实话。
　　“正常！”杨明平静地说。语气中丝毫没有因为徐天的话语而浮动。
　　“可是我却把你当劲敌，亦或者是朋友。”徐天同样也是古井无波地说。
　　“彼此彼此！”杨明回敬。
　　“既然如此，开始就不要留手，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徐天说。
　　“我也是！”看着徐天，杨明平静地说。
　　当全场突然寂静下来、落针可闻声的时候，一群人眼睛死死地盯着裁判手中即将抛出的球。杨明和徐天对站着。看着裁判手中抛起的球，全场的寂静终于瞬间被打破。铺天盖地的嘶叫声，呐喊声，兴奋声交织成一股股气势磅礴的声势，冲破屋顶，直达云霄。
　　“蓬！”杨明在跃起的瞬间将还在空中的球拍向了自己的场地。李辉等候多时的运球飞奔。张雷快速跟随拦截防守之人。杨明落地，不作任何停留，追星赶月而上。场中被拦截的李辉回头将球传给张雷，如是几个来回，球又回到杨明手里。徐天贴身防守，李辉错位接球，一记快攻小低手上篮，随着裁判哨响。土坪队率先领得两分。
　　一线天球员发球，诡秘的移动和交错。两个来回，在徐天的飞奔暴扣中，追回两分。看着场中的冠军终极争夺。观众席上的少女们彻底的疯狂了，竟然完全忘记了此时此景。在她们眼中只有得分和帅气潇洒，漂移诡秘的动作。
　　当一群人大汗淋漓、气喘不已时，双方竟然将比分死死地咬在一起。
　　第二节结束，一线天凭借自身的诡秘步伐和徐天的无法阻挡气势，将比分拉开六分距离。
　　休息处，杨明自顾自地擦着汗。听着一旁不断叮呤嘱咐的张天龙严肃地剖析着一线天队的每一次阵法变动及其球员的诡秘步伐。
　　休息时间匆匆结束。第三节正式打响。
　　场中由土坪队率先发球。由于张雷身体微胖，所以站到了底线。接过球，张雷却不知将球传给谁。看着被烂的死死的队友，张雷有些慌乱。就在他分神之际，球却是从手里被一线天队队员横夺出手，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看着对方轻松的抢下两分，张雷的心更加慌乱了。李辉则是骂骂咧咧的。杨明也是无奈地摇摇头，只得快速回防。当时间还有三分钟的时候，一线天队已经将比分从原来的六分拉到十二分。以两队的旗鼓相当的实力来说。这十二分要在三分钟内追回似乎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张雷有些自责，有些无奈。失误越来越多。
　　看着场中失误离谱的张雷，张天龙赶紧叫了暂停。开始了新一轮的阵形变化。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吵闹，有的只有胸间的呼吸和鼻孔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