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连长张海涛》第二十五章

“黎上校，中国军人攻上来了！”一个越军士兵喊道。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长得四方脸，一双阴毒的眼睛，颧骨凸出和黄里透黑的如猴子脸的35岁的黎太良。他本来要利用高地这侧的南山头，大展宏图，凶毒地用他少数的越军，打死大量的中国解放军。他还发誓：要让解放军有来无回。他先前在战壕里，还情不自禁地双手高举起来，嘴里自言自语喊道：“中国军人，我一定要消灭你们。”然后，他心里也狠狠地想到：中国军人，我一定要让你们死得很惨！对，死得很惨！想到这里，他马上就激励身边的越军：“同志们，我们一定要打击侵略者，保卫越南！”之后，一阵来自解放军的炮火后，他原来有二百个越军，被炸死后只剩二十多人，就像一只鸡，被拔得来只剩屁股部分的鸡毛一样。黎少良气得脸铁青。
当他看见解放军朝南山头迅速地攻上来时，马上就对身边的越军命令：“你们五个把中国军人，抵挡一阵，剩下的都撤。”
“是，上校！”
然后，有二十多个越南鬼子和黎上校立刻拿起冲锋枪，回身向南山头靠边的一些偏僻树草间的掩体，坑道，跑去并巧妙地藏起来。那么，黎上校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呢？
他无疑想：用一点兵力来打击解放军，并吸引很多的解放军向山头进攻。同时，让解放军感到：被炮击后的阵地越军没有几个了，这样，使解放军失去警觉，并找机会重击解放军，造成解放军的大量伤亡，好为被炮击而死的他的“勇敢”的战友复仇。他还有一点，不想在这样的形势下死于解放军的手里，这应该是黎上校的真实心态。
之后，他和一些越军躲在非常隐秘相互重叠般的树草下的掩体和坑道里。他明白解放军将非常快地占领南山头，接下来就会进攻对面的北山头。他也听到了解放军“冲啊！”的声音，心里不由得阴笑。
他确定，这是按照他的英明思路发展下去的势头。他想到：中国傻大兵，就先让你们先乐呵一下。想到这里，他觉得解放军如果要攻占北山头，就要过凹地，这样，就可以把他们打死在这里。他抬起右手，在他瘦得发黄的下巴上，摸了摸，又幸灾乐祸想到：要是再来不少的解放军就更好了，我就可以一次性消灭他们。想到这里，黎上校立刻出现一个主意，走到掩体暗淡的有不少铁锹印的土壁下小桌上的步行机，拿起话筒，小声通知北山头上的越军队长：“阿福！阿福！”
“我是。”对讲机里出现一个带有疯狂的声音。
“中国军队等一会向你们北山头上来。我建议，你我跟他们来一个前后痛击。”
“这个主意好！”
“我们要让他们死得很惨。阿福，这事大获成功后，我马上让你当少校副官。”黎上校好像哄着对方干似的。然后，他们的对话就结束了，因为，可能双方都去布置一番。
带着自己战士往北山头进攻的张大全副连长和五连一排排长李前勇，这个时候，他认为：南山头一下就拿下来了，遇到点越南鬼子零星的抵抗，还不是被消灭了。然后，他觉得北山头应该顺利地拿下，这也应该是李前勇排长的心态。看到自己的排长向前面迅速地跑去，每一个解放军战士都想更快或者更早地拿下北山头。这时，有五六个看上去有二十多岁的老解放军战士，更快地跑到了自己排长前面些。25岁的一排长李前勇觉得这样也不错。在跑动中，看到了渐渐就要到北山头下的山脚了，好像也没有看见有越军的脸和身子伏在阵地上。他肯定是被我军的炮火打掉了。就往前还是急跑而去。
而跑在他身后的通讯员杨强才感到自己脚都跑累了，他还是努力跟上去。他还有一个想法：当自己的张副连长和一排长有不测时，他必须保护他。这不是领导要求的。而是对自己张副连长和一排长的感恩。因为在去年一个冬夜，他得了阑尾，肚皮疼得很凶。是自己的张副连长和李前勇排长换着背他跑了三里路，到师部医院，他才获救了。然后张大全副连长喊李排长回部队，自己留下还熬夜护理他。
杨才强看到自己的一排长李前勇紧系皮带的宽厚的背，在打到他大腿上的参差不齐的叶草里，在他的向前急跨横跑的肌肉发达的腿脚，吊在他壮实腰间朱红色皮带下的，有些脱漆的不断弹起又打在他浑圆屁股上发出声响的水壶的情形里。每一个战士都往前，仿佛这样，就会在几分钟内攻上了北山头，然后就胜利。而在这一认为必胜的情绪趋势下，解放军没有什么顾虑地毫无保留地朝北山头跑去。
之后，忽然出现了枪声。这时解放军就要接近北山脚时，越军的机枪和冲锋枪在北山坡上突然开火。然后在往前跑着的五六个战士，这时从北山头上的越军发出的倾斜般的子弹，如凶猛的大雨捕向解放军战士。顿时跑在前面的战士发出“啊！哦！”的惨叫和闷哼声。有些顿时止步，有些还想前冲，有一两个倒在地上。
李排长尽管在跑动中，被跑在自己前面五六战士有些挡住了视线。他感到了情形有问题，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思索子弹来自什么方向，他立刻本能地往前做出一个趴下的动作，把前面可能是一个，两个战士就势扑倒，他也顺便扑倒在地上。而在他倒下时，在这一秒钟不到的情形里，他看到了十分悲愤的情景：在自己前面一个，一个战士双手捂住肚皮，踉跄着脚步不稳，似乎还要坚持；可不断射来的子弹再次击中了他肚皮胸部，他砰然扑倒在地。还有两个战士仰面倒在他的脸前，这一情形是连续出现的！他惊悚地看到他俩的胸部上的军衣打成碎片，血顺着丰满的胸部流到地上的草里……
面对这一情势，他还是反应过来。他大喊：“同志们快，趴下！快趴下！”然后有些战士就趴下。这时一排长李前勇又听到了枪声。他感到这枪声好像是后面的，他觉得是身后的，就立刻转过脸来，而这一相关的一幕，又出现了：他看见有五个战士在后面，好像后背中弹。身子也抖动着，就分别倒地。子弹是来自南山脚下。同时还有六七个战士被打中（据解放军回忆说，后被打中的解放军都是重伤）。他再次紧急叫喊：
“快趴下！快呀！”
然后他身后的战士马上就趴下。可是又有四五个战士被打中，因为从后面打来的子弹更快更猛！更是想不到！
依旧在一两分钟时间或者更长，两大股剧烈的枪弹，从南北山脚间向困在凹地里的解放军进行前后激射。危急的李排长和战士们只得被困在那里，而子弹还在他们趴着的背上头上迅速对射不止。卧倒在地上的李排长，才马上用步行机跟张副连长通话：“副连长，我们遇到了敌人的前面夹击了！”张大全副连长：“你们就呆在那里，我马上想法让曹排长，把你们解救出来。”
“是，副连长。”李排长从张副连长的回话里，感到了张副连长也措手不及，所以要再次想办法。而原来的攻击计划已经没有用了。得到了回答，李排长就马上告诉战士们：“同志们，不要怕，等会儿副连长就让曹排长来解救我们。”听到这话，伏倒在叶草里的，还有在他们头往上点的在来回穿射枪弹下的战士们，感到心里就没有那么的慌乱了，他们相信这一不利的情形会持续不到多久的。这时，李排长才意识到要利用这个间隙应该给受伤的战士包扎。就马上说：“快，马上给受伤的同志把伤口包好。”
“是，排长！”战士们回答。由于战士们都不敢起身，就只好尽量爬到身边的受伤战士为他们包扎。这一做法对于重伤的战士是非常及时的。
听了排长的话，没有受伤的战士就近跟躺在身边的被打死的鲜血淋漓战友遗体旁边的，倒在地上捂着从肚皮，胸部等部位在痛苦中的受伤战士包扎伤口。这当然是不想让他们流血过多而死亡。而现在，已经有战士死了。而李排长的话，应该起这样一个作用：不能再让自己的战士流血过多而死了……
这时越军的枪弹还在射击，李排长和战士们根本就不敢动，就像是困在江心大石头上的待救者一样。
在南山头上，在等候一排长李前勇进攻情况的解放军副连长张大全，看到了在通往北山头的100米距离的凹地上，一排长李前勇面临这样的形势，马上就大惊失色。原来以为南山头拿下了，北山头就顺利被占领。看来是自己太天真了！张副连长觉得是自己小看敌人，而造成了战士们伤亡。这个实诚的贵州金沙好汉，恨自己把自己的战士推上凶残越军的跟前。他十分的内疚，在极度的痛惜中，他猛然打了自己脸两耳光。二排长曹春，看见自己副连长十分自责的神情。
“副连长，你干什么？”
“是我害死了自己战士。”
“不要这样说。”
然后，二排长又说：“副连长，眼下怎么办？”
张副连长马上感到自己还要想法对付越军和解救一排长他们，就抬起手习惯性在自己右侧太阳穴上挠了挠，连他的军帽也都有往上挪动些了。接着，他又抬起双手叉在他腰间紧系的皮带上，眨了眨眼睛，看了一下李排长他们的情况，好像要看物做事似的。他马上集中精力，想到：
看来，北山头有越南鬼子，这边也有，怎么办？他想到，可又感到自己的脑袋混乱被着急和悲愤担心的情绪占据着。他就又抬起脸，看看李排长他们还趴在有叶草的地上。嗯，必须解除南山头的敌人，因为，这一侧自己可以好对付，北侧呢？想到这里，张副连长把自己叉在腰间皮带上的双手叉得更紧些了。一双锐利的眼睛在英气逼人的军帽帽檐下更闪动着坚毅的力量。然后，右手握着拳头，又看了看被困在凹地上的李排长他们。
“二排长，你怎么看？”在关键时候，一个解放军指挥官是看重部下的意见，张副连长也这样觉得，所以就侧脸问站在自己身边的曹春排长。听到自己副连长问自己。他说:“我们应该请求炮火支援。”张副连长从这话里明白了些什么，就说：“这样，二排长，你带人下凹地解救一排长，我带人把山脚下的敌人打掉。”
“是，副连长！”
“快去！”
然后，曹春排长就带着二排的部分战士向山下快步跑去。张副连长带着部分战士，向有些靠边的在山脚茂盛树叶丛里凶狂向凹地里的解放军射击的越军掩体寻找下去。
中国解放军排长曹春带着部分战士，十分快地到了凹地。当要接近一排长和战士们，他似乎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接近一排长，就说：
“机枪手，罗前勇，谢志东你们几个跟我到前面些的土堆上；徐副排长，你看到我把敌人火力吸引过来，就带着同志们赶快到一排长那里，让他们及时撤出来。”
“是，排长！”24岁的徐世联副排长带着战士们弯着腰，从在他们背上边急急飞过去的射向趴在凹地里的一排长他们的子弹下，十分小心地接近同样困顿的李排长他们。
曹排长看见徐副排长带着战士门向李排长他们去了。就立刻下令：“打！”
然后解放军机枪手麦承新就立刻向南山脚下密集的叶草丛里，正在疯狂向凹地里的解放军射击的越军坚决射击。
在掩体里的越南上校黎太良看到了这一变化，也感到迷糊，可是他马上就想出应对的办法，就对两个越军说：“阿山，阿平，你们两个马上出去，对付中国军人的机枪。”他的意思是：让两个部下靠近中国解放军的机枪，打掉它。
阿平担心说：“外面有中国军队。”
“现在他们在山顶上。”
两人就不说话。黎上校就马上鼓励他俩，话还没有说，就伸出他的双手，右手拍了拍阿平的肩膀，左手拍拍阿山手臂。“我相信你俩会干得非常漂亮的。”
然后，两个24岁的越军，来自越南的重庆县。据说十分痛恨中国，一直认为中国就是侵略者。是越军跑到中国的边境，打死了中国军民后；每隔一两天，又没完没了地袭击中国边民，回到了国内。在越军作恶多端的情况下，中国对越南进行正义的反击时，而在越南政府无耻抹黑中国的宣传中，把越南政府唆使越军干得罪恶消退得没影了。现在中国成了侵略者。同时，在解放军进入越南的战事中，造成了越南人民愤恨中国，更是愤恨中国解放军的仇恨心里。（我们将在本小说第69章描写这一现象，还要在正在创作的以中国勇敢正直的解放军连长欧阳小雄为主要原形的小说《欧阳雄》描写这一情势。这本小说将在4月中，发向江山文学网，小说阅读网等。）
当两个越军刚出来，就看到了坡后绿色青青的叶树间，在匆匆跑下来的中国解放军。而跑在前面的是，头戴有红五星的绿色军帽帽檐下，坚毅的略团的脸庞，润泽的脸下衣领上相对应的红领章，宽厚的胸部下紧系在肚子正中的皮带带扣环在闪烁着白光的张大全副连长，还有身后在跑动着的解放军战士。他们在斜斜的叶树间急匆匆的跑下来。
看到解放军跑下来。两越军就开枪了。跑在前面的张副连长看到越军向他们开枪，就立刻大喊：“快趴下！”
然后，他知道有些战士反应要慢些，就赶紧回身，伸出双手抱住两个战士扑倒，其余的战士也扑倒。
“快，阿山，中国军人来了，快上去打死他们。”阿平说，就赶紧跑上去。他妄图想一次性打死解放军。
阿山也跑上去了。
张大全扑倒自己战士时，就立刻翻身。他非常清楚，敌人会跑上来打死就近的解放军。他看到了跑近的两个越南鬼子，就立刻身子往一边急滚。他这样做，可能是吸引两鬼子的注意，把危险倒向自己。他觉得已经对不起自己的战士了，他不能重复这样的错误，也不希望出现第二次。看见朝他射击来的飞快的子弹，在避过了鬼子的打击后，翻身的张副连长就端起冲锋枪向两个鬼子迅速开枪，打死了他俩。然后他跑进了掩体，打死了在指挥越军向解放军开枪的如毒蛇般的越军官黎上校。跑进来战士，也急忙打死了其余的鬼子。
然后，张大全副连长用步行机联系炮火，向北山头轰击。这样，曹排长他们就把一排长和战士们趁机从凹地里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