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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二章

作品名称:爱恨俩相依      作者:云端轻舞      发布时间:2014-01-08 10:44:37      字数:12183

 第二十一章

  刘智激动之中一夜都无法入睡,明天去王总家相亲是何等的激动,是自己顶头上司的女儿,如果自己能被相中,自己一辈子都不用辛苦奋斗了,有一个太斗老丈人,何愁没有好日子。再说王总的女儿非常漂亮的一个女人,真是上天眷顾,让他财色双收,别想了快睡吧!明天还不知道人家对自己看法如何?他双手合十,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第二天中午刘智到了,西装革履,皮鞋擦的油亮,红褐色领带用一根精致的卡针别着,脸上洋溢出喜气的神色,手里提着两盒脑白金。
  他站在门外按响了门铃,桂香开了门,一见刘智到来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刘智笑了笑没开口,她挡在门前说:“今天是我小姑子相女婿你怎么来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刘智,觉得他今天派头不一样,她用手指着刘智惊奇的语气:“莫非是你……你”
  王守云听到说话声出来高兴地说:“小刘,快进屋。”潮霞和怡然也出来了。
  潮霞招呼着摆上了饭菜,刘智礼貌地说:“王总、阿姨你们是长辈请上座。”潮霞见机夸刘智:“多好的小伙子,那家姑娘嫁了也是福。”怡然看着刘智笑了。几个人围在桌子前,只有桂香自己盛了饭到自己房里去吃,王守云叫住:“桂香你也坐下吃吧!庆安待会再喂。”
  “是啊,桂香,你也坐过来帮你妹妹参谋参谋对象。”潮霞热情的招呼桂香。
  “怎么乐天没过来?”王守云边吃饭边问潮霞。
  “陪她妈妈在家。”
  “小霞病好了吧!还用陪。”
  “自从和文军分居后一刻也离不开孩子了。”
  “怎么,他们还没有和好?”王守云关心地问。
  潮霞看了看怡然,脸色很难看,岔开了王守云的话题:“别说这些了,桂香挨着阿姨坐。”桂香提个凳子故意大大咧咧的说:“我坐这儿吧!您人老宽松坐着,我挤一挤就行了。”她说着就坐到刘智和怡然中间,将二人分开:
  “我好好给我妹子审审对象,把把关!”刘智听后一脸不自然的表情。
  吃饭间王守云对刘智很热情的说:“小刘,你三十一岁,怡然比你大一岁,你没意见吧?”
  “王总,没意见,没意见”刘智一副点头哈腰像。
  “怡然你有意见吗?”王守云问女儿。
  怡然看了一眼潮霞,正好二人目光相碰,怡然爽快地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有意见。”
  王守云高兴地说:“这孩子还调皮,来,为他们将来的幸福干杯!”王守云站起身与他们一同干了杯,只有桂香拿杯时,揪住桌布将自己的一杯酒洒了一桌子,流到刘智裤腿上,又故意拿起餐巾纸在刘智裤腿上慌慌张张的擦:
  “对不起……对不起。”桂香将刘智浅蓝色的西裤擦了许多白色小点,刘智不住地说:“算了,算了……”她又故意用手拍了拍,裤子上立刻显示出一片片花白色的地图。
  “嫂子,别弄了,别弄了!”怡然站到刘智身边拿出自己一块方手帕给刘智擦,刘智接过手中慌忙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嫂子你不懂啊?餐巾纸是纸一类的能擦吗?”怡然不快的说。
  “没事……没事!”刘智看一眼桂香,桂香似乎达到了目的,得意的说了一句:“我给庆安送饭,你们慢慢吃。”
  桂香万万没想到怡然的对象是刘智,自己刚刚与刘智有了鱼水之亲,又来了这么一出,心里很不是滋味。男人对女人来说是无比重要,夫妻生活方面刘智胜过庆安,他粗狂豪迈点点滴滴,面面俱到,而庆安是个传统式的男人,一个不折不扣的谦君子,儒雅谦和循规蹈矩,像履行任务一样,没一点新鲜感,所以她今天故意破坏气氛,解解自己的气。
  王守云很满意女儿今天答应了婚事,他高兴之余叫出了“老伴”潮霞,二人同行在大街上,你言我语如同一对恩爱的老父妻。.
  “潮霞,等怡然嫁了,庆安康复了,我们就正式登记结婚,你没意见吧!”
  “都这把年纪的,有意见没意见又能怎样,还是等孩子们的婚姻稳定了再说吧!”他便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地窜到她面前:“潮霞,我多年不为你作诗了,昨晚为你作了一首诗,我念给你听。”潮霞一听:“还卖弄风情,都什么时候了!”她脸上一副俨然的的样子,其实她心里乐得很。
  “念吧,念吧!不就是显摆你的臭诗句吗?”
  “这你就不懂了,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心中有爱,心中有爱爱情之花常开不败!”他忍不住笑了。

     诗情
  
  当生命要进入灰暗
  新奇的便是心中的爱
  别悲哀人生之舟
  随夕阳靠岸
  岸的这边也是风景一番
  看你那似笑非笑的深情
  一切友谊在你满目漂浮

  “怎么样,新颖吧?”他得意地问。
  “你女儿和你一个德行,整天写呀写的,遗传了你的酸臭诗文。”
  他边笑边打趣说:“这不叫酸臭诗文,叫真情流露。”二人会心的笑了。
  晚上,小霞打了一盆水放在妈妈面前:“妈,今晚我给你洗洗脚,多年没给你洗过一次了!”
  “妈自己能动,用不着你洗。”说着自己脱了鞋子和袜子,将脚伸进水盆。
  “妈,让我孝敬你一次吧!自从我生了孩子以后是您一直伺候我!”她强拉开妈妈的手,将自己的手伸进水盆为妈妈洗脚。
  “妈,怡然那个对象怎么样了?”
  “你爸……她爸很满意”她说“你爸”后看了一眼女儿又改了口。
  “妈,怡然同意吗?”
  “那姑娘聪明,知道自己老姑娘也同意了。”
  “妈,你好热心,真怕怡然嫁不出去,比她爸都上心。”这句话潮霞怔住了:“孩子,你难道知道了?”她看了母亲一眼:“妈。有些事嘴上不说并不是心里不知道”潮霞着急地伸出脚用抹布擦干净:“孩子,文军是个好男人,原谅他吧,男人总有犯错时,古话说猫还不偷腥。”她依旧蹲在水盆前愣着,好一会儿低声说:“犯不上说原谅,他们本来就是一对,我是局外人。”
  “孩子何苦啊。”她看着女儿如此消极心里无限凄苦:“你们还有乐天,你不能放弃,为了孩子,你给文军一次机会。”
  刘智正在看货单,突然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喂?”
  “喂你个头,我在老地方等你。”是桂香,刘智正想说什么对方挂了,他们相约在这家旅馆。
  刘智坐在床上:“我们这样下去不好,以后别这样了。”
  “啊?这么快就翻脸了,当初是谁对我甜言蜜语相好一辈子。”刘智一下站起来,在地下来回走动,双手叉腰很得意地开口了:“此一时彼一时吗,我现在马上变成你妹夫了,我们是亲戚关系了,这样还能混下去?”
  “好啊!你当初是混我,就没一点爱我吗……?”她一把揪住他的上衣前襟连哭带闹,他站在她面前苦苦说:“我怎么说呢!说不爱是假的,我是个孤身男人,你是个‘寡妇’女人,干柴烈火能不燃吗?再说,你又那么漂亮!”他的目光紧紧对着她的脸。
  她哽咽地抱住了他:“我不想离开你,我爱你,在你面前我才觉得自己是女人,我不想守个废人……”
  “那我也不能娶你。”他耐心地说。
  怡然本来对刘智没入眼,又加上他在桂香面前二人的出丑,让怡然产生了怀疑,但她并没有拒绝这门亲事,保留着“走着看”的想法,她怕一口回绝了,潮霞挑明了她与文军的事不好收场,许多时候的事都是这样;不如揣着明白装糊涂!走一步看一步。
  今天她打电话约文军新建路相见,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红格子上衣,黑灯心绒裤子,脚上穿了一双白色旅游鞋。
  文军一看:“这身打扮去旅游,这么快就约你男朋友出去?”怡然目光紧紧盯着他,停住了脚步:“你去吗?我想在我结交别的男人之前和你在一起过一段日子!”文军一听皱起眉头,思索着:“这不妥,为了你能有一个好归宿,还是不要冲动,我是有妻子孩子的男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你过去,我可过不去,你有孩子有老婆为什么不回家……你这个又窝囊又小气的男人。”她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双目再度紧紧的盯着他:“走不走?”
  “到哪儿”一个质问的女人声音插过来,二人一回头,是潮霞与小霞过来了。
  “你老婆!”怡然压低声音有点不安的对文军说。文军伸出另一只手扒开怡然的手,见丈母娘和老婆脸涨红了:“妈,你们这是到哪儿!”
  “孩子,妈问你这是到哪儿?别赌气了,回家吧!”怡然知道自己这次被小霞撞上很尴尬,她似笑非笑地掩饰着内心的不安:“阿姨,小霞,你们上街买东西呀,那我走了,小霞,有空来玩。”她对着小霞招了招手大步离开了。
  回到家里,小霞还是一言不发,站在文军面前,他抬眼看着她,她迎视着他的目光,满不在乎的神情,没一点像别的女人发现丈夫隐私后,大喊大叫又撒泼的表现,只是几乎一种悲哀的神色,躺在床上,胳膊压在脸上,似乎不想看到眼前的人。
  “你怎么不问我和怡然到哪里?”她没动,也没开口,他继续说:“难道我做什么你都不在乎?”她看着她问道。
  “在乎能怎样?不在乎能怎样!”她不动声色的说。
  “我就让你起来”他弯下腰拉开她压在脸上的胳膊:“你太可怕了,我真是个傻男人,没有看透你,你原来对我没一点感情!”
  “你要我怎样?这么多年我还是在你这个家,还是你女儿的妈,倒是你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
  “我想要你骂我,你发脾气,你吃醋,向别的女人一样嫉妒,而你没有,你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这证明什么……证明你没有一点爱我!因为爱与嫉妒成正比!”他一连串的喊叫气得脸都白了。
  潮霞一旁劝道:“文军、文军,回来就这样吵架?好好说不行吗?”她看着女儿,坐在床上弓起腿,两手托着腮帮子,眼里流出两行泪水,她心疼自己的女儿,看了一眼文军:“文军,做事要有分寸,男人要对家庭负责,人一辈子谁都不容易,夫妻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但不能出了格。”
  丈母娘的言外之音他听懂了,他缓和了脾气与口气:“妈,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没事,你别操心,我到公司取东西搬回来。”
  文军是个顾大局的男人,他很想和妻子孩子在一起,只是病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个“病”又不好对外人说,只有夫妻知道,好在他的病好了,怡然这个好“医生”给他治好了病,而这个“医生”让他舍又舍不了!取又不能取的感情另他进退两难,又让丈母娘逮了个正着,他知道,该躲了,让怡然能有个归宿,自己毕竟深爱自己的女人!
  怡然撞到小霞母女很尴尬,回到家后,一头便倒在床上,她本想相约文军出去旅游过过二人世界,这下破灭了这个想法,文军又回到了小霞身边,她越想越生气,从床上一下跳起来拿起枕头抽打床头:“胆小鬼,胆小鬼,死文军,死文军!”声音传到隔房桂香耳朵里,她猫着腰偷偷看了看,是小姑子一个人在发疯,她捂着嘴偷偷笑,客厅里突然传来了清脆的铃声,桂香猛地冲了出去接起了电话,这时怡然以为是文军给她打电话,她拖了拖鞋跑出来,见嫂子已接起:“喂,你在哪我去找你……”桂香看到怡然跑出来,慌忙挂了电话。
  “嫂子,是谁打的?”
  “是我姑姑约我去买衣服。”她撒了谎,怡然沮丧地回到房间。
  桂香高兴地对着镜子打扮自己,拉开衣柜一件一件地试衣服,不知哪件穿了真正漂亮,庆安在床上瞅着她的得意劲,拍打着床头:“水,水”她扔下衣服不高兴的去给丈夫倒水,边倒边唠叨着:“真怕我有闲工夫,你就不能少喝一口,喝多尿多,你不嫌烦,谁有工夫整天为你端屎送尿。”庆安瞪起眼瞅着她,喉咙里语句不清地“哼”着,想是不高兴了。
  桂香给丈夫把水放在床头柜上,又取上尿壶放在床的一角:“怎么瞪我?不高兴啊?是我伺候你才有今天,你属猪八戒的倒打一耙,久病床上无孝子,你那个老相好,好长时间没来看你了,来了几次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不……不……”庆安半坐起身,转过身“啪”的一声,伸手将床头柜上的水杯扫到地上打的粉碎,口中的声音好像从胸腔深处发出,咆哮怒吼,使人听了毛骨悚然,怡然听到摔东西的声音跑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哥。”
  桂香在一旁愣住了,张开口瞪大眼瞅着丈夫,一转身头也不回冲出房子。
  怡然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放到垃圾筒,看到哥哥那余怒未消的脸上泪珠满满,她不知道怎样安慰他,坐在哥哥身边,低低地说:“哥,下珠儿了,男子汉怎么病了一场,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这可不像是你的做派。”
  桂香满心气愤地乱走在大街上,庆安的脾气变坏就是因为她提了小霞,这个女人不知怎么牵制了丈夫的心,自己为他这几年端屎倒尿照顾着他,照顾着这个家,而比不上她为他作一首诗,写一篇短文打动他,我桂香难道就是没人疼的女人,难道就找不下心爱我的男人,哼!走着瞧!她拔通了刘智的电话:“刘智快出来,要不我去公司找你。”
  刘智听到电话里是桂香怒气的声音,用手捂着手机走出办公室,看看左右没有人,他拿在耳边大声说:“你疯了?你公公还在。”
  “就是疯了!你不出来我可进去了。”
  “我出去,出去!”他着急地按了手机,一出公司大门碰上了桂香,他依然不安的向后看了一下:“这个地方你也敢来,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我不来这个地方能找到你?你怕我来就别躲我?”二人边说边走,桂香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干嘛?我还有事!”刘智不想上车。
  “能有什么事?你现在身份特殊,没事的,走吧!”桂香将他推进了车。
  二人来到常来的地方;那个他们欢爱的天堂,旅店老板娘见他们又到了,笑脸相迎:“二位好久不到这里了,欢迎欢迎。”她一脸淫笑,扭着肥厚的屁股给他们给了门。
  桂香在里把门插上,转身一把抱住刘智,将头靠在刘智胸前:“你带我走吧!我再也不想伺候那个废人了!他竟然对我发脾气,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我能带你到哪里?我经济条件很差,就是有一点吃苦的本事,再说你条件那么好,还有孩子。”她握住他的双肩注视着他:“回你老家种地都行!我不怕吃苦,我也是农村人,只要我们真心相爱苦日子也是甜滋味,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他放开她转过身去,给了她一个背。
  “你怕什么?你怕我缠着你,怕失去太斗老丈人,你贪图王家荣华富贵,告诉你怡然并不爱你,她爱的是她姐夫文军,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你算什么东西,你就是我公公和那个老妖女人找来拆散他们的利用工具,真把自己当根葱……”
  “你怎么知道?”他转过头瞪大眼质问。
  她坐在床边不屑一顾:“我们家的事复杂的很,真是一部传奇故事,最好你别搅和进来……带着我离开这里吧!”她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第二十二章
  
  
  刘智明白了桂香的话,但有时候人必须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垂涎她青春的身体,但他不想与她私奔,一个农村的孩子,能找到一个好靠山的老丈人,脱离种地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想扎根城市,这样天上掉馅饼真的砸中自己了,桂香的话虽然是实话,但那是怡然过去的事,现在不是和自己应了婚事吗?他一定要追她,可桂香怎么办,怎么办?饥渴时给点雨露,不远不近,不合不散,同时有两个女人是何等是美事,刘智呀刘智美死你!
  晚上文军回到家里,潮霞叫乐天和自己睡一屋,为他们夫妻二人留了空间,希望他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话是开心的钥匙;解开双方的心结,日子还要过下去。
  二人躺在床上,和衣而睡,文军专心地看着妻子,伸出自己的手,在上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圆型盒子,在小霞眼前一晃:“看我给你买什么了?”她转过头来:“什么稀奇物”
  “打开看一看!”他神秘地打开小圆盒子取出一个精美的戒指:“来,我给你戴上,那时候我们穷没给你买个结婚戒指,现在补上。”他拿起她左手,戴在中指上:“喜欢吗?”他的脸几乎贴在她的脸上:“我的病好了,你试一试!”
  “是吗?你怎么知道,你在哪试过了吗?”她话音一落,他眉头紧俏:“你什么意思?”
  “你心里清楚!”
  “我什么都不清楚,只清楚你是我的老婆……”他强压在她身上,解她的衣扣,她抱住前胸:“你干什么……干什么……”此时他像一头疯了的公牛力大无比,几下就撕开了她的上衣,露出胸部,那久违了雪白细腻的身体弹指间可以出水的肤色让他脑子发涨,她不再反抗,任由他尽情发挥着丈夫的权威……
  皆大欢喜,文军经过多年的打拼,自己购买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搬出了出租室,带着老婆孩子丈母娘住进了新家,小霞好久不去看庆安,她非常牵挂他,又拿起日记本写下了她的相思:
  《忍不住》
  你总是我美好的向往
  牵动着思念心中涌荡
  每一个日头西边落下
  记着我深沉而执迷的牵挂
  每一个日头从东边升起
  托出我伤怀扯不断的情丝
  日出日落我期盼相见
  真见了不知是悲还是喜
  相聚时你默默无语
  举足轻重
  哪知我爱你恨你心里矛盾
  思你看你急切心情
  ——忍也忍不住
  想你念你心里痛楚
  ——说又说不出
  
  爱是世界上最值得寻找和保留的,也许已婚的我,不应该将旧爱火焰燃起,而初恋的他确实留在我的岁月里,世俗的眼光里这种爱是不贞与不节,是别人眼里可笑的笑柄,然而,在我们内心深处从没有感到不安与惊奇,红尘间还有什么东西能和心的碰撞,情的互赠收获到幸福相比,认识他到产生爱他的过程中给我带来了至高无尚的温情感觉,这种感觉给我少女纯真岁月留下无数回想,所以我没理由从世俗平庸的眼中将这份至高无上纯洁无暇的爱淹没!她合上了日记本,长长舒了一口气。
  王守云最近心情特别愉快,女儿有了对象,儿子病情好转;能下地拄拐杖行走,加之自己为三个孩子每人买了一套房子,自己一套将来留给“老伴。”
  他今天召集了所有亲人包括文军,小霞,潮霞,乐天。他慎重宣布:“我把你们召到一起,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我给你们兄妹三人每人买了一套100平米的房子,不偏不向,我自己一套,如没有意见,今天把钥匙自己拿着,何时搬进去你们自己看吧。”
  室内好安静,虽然七八个人,但几乎连呼吸声都听得到,庆安看小霞,小霞正好看向他,二人都变红了脸,文军对他们的情况十分熟悉,他装不肖一顾,怡然只是看向文军,她看不出他什么思想,也看不出他的感受,只有刘智的脸庞上有一片得意的神色,怡然由于对小霞的不满,父亲的话使她更加嫉妒眼前这个曾经的好友加同学,她突然说了句:“我有意见!”众人一齐看向她。
  “你有何意见,说出来爸爸接受”王守云望着女儿问。怡然看了大家一眼,有种憎恶的眼光看向小霞:“我从小到大兄妹二人,怎么突然又多了个姐姐,爸,你是有钱,可有钱也不能施舍,不能不明不白送了外人,我是您唯一的女儿,我不同意您的做法!”庆安一听妹妹对小霞如此仇视,他看向妹妹温和的口气说:“怡然,爸做事有爸的原则,你别掺合”他偷偷地看向小霞,只见她咬着嘴唇低着头,心事重重。
  “哥,你别开口,我就要把话说明,她没有权利得爸的财产,她叫徐云霞,姓徐;你们不知道吗?姓徐的人有何资格得姓王的财产……”
  “怡然,她姓什么我们心里都知道,你别这样了,都是爸的孩子。”庆安有点激动。桂香从丈夫身后揪了揪衣角,暗示丈夫不用管闲事。怡然激动起来,走近庆安身边,用紧逼的目光阻止庆安徒劳的辩说:“哥,我们心里明白什么,你明白吗?你连自己是谁都不明白,还明白别人是谁!哥,你明白你是谁吗?”
  “啪”一个耳光打在怡然脸上,是王守云,他颤抖地双唇吐出几个字:“你太任性了。”怡然毫无防备的挨了父亲的打,目光恨恨地盯着父亲:“你已有一个女儿,我这个女儿多余了,我走,我不要你的房子,我住马路都不要,你留给你女儿吧!”说完扔下钥匙转身走了,刘智追了出去。
  怡然终于对自己暴发了怨气,小霞明白她平日里装的好辛苦,她懂她的心,文军回家住更加曾添了她的仇恨,使她将一切不如意都归结余自己的名下,她没有和她辩解,一切解释苍白无力,她很不开心,心情烦闷,又习惯性地默默无言了,文军最怕看到她这个样子:“小霞,我们有了房子,王家那套不要也罢。”
  “我说要了吗?”她无精打采地回答着他的话。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你没看到吗?她为什么不高兴,她是单纯的想要我名下的房子吗?”她深深地看着他的脸。
  “你什么意思?”
  “你心里清楚,你早就说过,爱与嫉妒成正比,她连你想要!”
  “胡说,别把人想歪了。”其实,文军心里明白,怡然确实是嫉妒小霞,他只好在妻子面前为她辩解,谁知越描越黑。
  “事情是做歪了,并不是想歪,做都做了还怕说”文军被妻子揭穿了隐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们彼此彼此罢了,你有理由说别人,自己倒清白了,庆安为什么为你争房子,你敢说你与他清白无暇吗?”她一听丈夫如此尖酸刻薄语气打击她,使她浑身充斥着某种激怒的情绪,看着眼前这个那么熟悉、而又那么陌生的面孔,她满脸布满愤恨,眼睛里闪烁着火焰:“我敢说,我就是清白无暇,我敢对天说,对地说,对我的良心说,我们就是清白无暇,从没越雷池半步,问心无愧……倒是你……你敢说你和她也清白无暇吗?没有肢体接触,男盗女娼吗?”
  “好……徐云霞……我终于认识你,你是清白如水、纯洁无暇,守礼而不逾,守节而矩的好女人,我们都是你说的男盗女娼,奸夫淫妇……”他气得几乎跳起来:“我受够了,你冷漠、高傲,自私,唯我独尊,我们离婚吧!”
  “祖宗们,又吵什么吵?”潮霞推开房门进来了。
  “离就离,我怕你不成?这是你说的!”小霞全然不顾妈妈进来接着吵。
  “你等不急这句了吧?离了你好成全自己!”他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了。
  “这么多年你身在曹营心在汉,为他写诗、为他患病、自杀……你不知道你自杀那天他的表现吗……他竟然打我,为给你输血,他几次化验血型与你不符……他近乎绝望,这样的男人连自己从哪里来都不知道,还让你爱的死去活来……我可怜他,可怜他一个谜一样来路不明的男人!”
  “够了……够了……”她握紧双手大声制止他对他的贬低、侮辱。
  “我说错了吗……”
  潮霞不知怎么劝说二人:“别说了,文军,你说对说错都不要牵扯你们的关系……”
  “妈,日子没法过了”文军充满了泪水:“我是有些事做的不对,可我能改,我后悔,后悔,我虽然……”他悲伤的语不成句的咽了一口唾液:“我虽然出过轨,但我知道改,你呢……你思想出轨比肉体出轨更可怕!”
  “你别拿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打压我,什么思想出轨,法律森严也没拿思想出轨定罪,道德至上也没批判过思想出轨就是下贱……”
  “好……好,你等着离婚协议上面签字吧!”他绝望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自己刚置下的房子。
  怡然挨过父亲耳光后漫无目标的溜走在大街上。刘智追在后面不住的叫她,她头也不回,他喘着气跑步追到她面前:“怡然,你冷静些,冷静些,听我跟你说……”他伸出两只手揽住了她。
  “你是真傻还是装的?”她不解地望着刘智,眼睛里充满了求助的神色,刘智倒像个见多识广的长者,语重心长地说开了:“你不愿意你爸分房子给小霞也不能那样直接说,又伤了你哥,又挨了打,还把钥匙留下,这样正好中了你哥和小霞的下怀,财产两人平分了。”
  “那怎么办,已经放手了钥匙,总不能求我爸”她急了。
  “走,走,到我宿舍在说,我有办法。”他胸有成竹地领着她到了单位的宿舍。
  本来很高兴得一件事,让怡然搅黄了,庆安蒙着头躺在床上,王守云坐在床前守着儿子,他知道怡然的话又刺伤了庆安的心,而他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儿子,他想尽办法赚钱;为的让儿女,爱人都过上好日子,然而过去的残忍现实埋下的隐患,最真实的折磨着每个人的快乐与安宁,他想做一个好父亲、好男人,他忍,他得忍,因为他是父亲,他低声对儿子说:“儿子,你妹从小就那样,话说轻说重都是一家人,你别想别的事,你看她这么晚不回来,爸去找一找。”他推开被子:“爸,我没事,你去找吧!”
  王守云伸出手在儿子肩上拍了两下,这亲昵的动作庆安能体会到父爱的伟大!
  怡然与刘智坐在刘智的单身宿舍里,怡然手里拿着电话,等待父亲的来电,她不安与焦虑的对刘智说:“还是告我爸一声,他会着急的。”她拿起电话拔了号,刘智抢着走过来:“别,等你爸来电,他会打来的。”他按住了怡然的手。
  “他叫你回去你和他讲条件。”
  她看着刘智“怎么讲?”
  “一颗苹果本来你兄妹二人分,中间又插一扛子,让别人分你们一半这样不答应,凭空认一个女儿这继承法上也说不通,只要答应不分小霞财产你就认他这个父亲,要不不认他。”他有条有理的“分析”,怡然看了他一眼认真的说:“并非凭空,小霞前几年自杀失血过多是我爸为她输了血,他们有血缘关系。”
  “那又能说明了什么,血型相同的人多了都有血亲,不一定,只要法律不承认他们就没关系。徐云霞就没有继承权。”他依然信心十足。
  她的手机响了,刘智探过头问:“谁的?”
  “我爸的。”她接起了电话传来了父亲焦急的声音:“怡然,回家吧!爸在家等你,你和刘智在一起吗?”刘智用手不停地暗示她,她明白了回绝了父亲:“不是,我一个人在西华路。”
  “你一个在那里干什么?那是个非常杂乱的地方不安全……”里面是父亲焦急的声音:“快回来吧,爸打你不对,你原谅爸爸,好孩子别让爸着急……”她听到父亲苍老的声音心痛了,眼泪流了出来,刘智见火候已到用手按住电话。
  “快说,只要答应不分小霞财产就回去,不能让别人和你抢面包。”她迟疑了一下:“这样妥当吗?我……”
  “我什么我,现在不说还等何时,现在正在节骨眼上,他求你回去。”刘智老谋深算地劝怡然,怡然又拿起电话:“爸,我回去可以,但你答应我不能分给小霞丝毫财产,我才是你唯一的女儿。”
  “回来再说,只要你回来就好说,爸等你。”
  “现在就答应我,要不我和这里的乞丐睡桥洞。”
  “好,好,爸答应你……”一听父亲答应了,怡然高兴地跳出了门,刘智突然站在怡然面前:“就这样走吗?”
  “那还要怎么走?”她由于兴奋一双眼冒着水晶般的柔情,这种柔情挑逗了刘智男性的敏感神经,拥入怀里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双唇……她默默接受了他的吻,突然用力推开他。刘智不舍的放开了她。
  送走了怡然,刘智回到宿舍高兴地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刘智啊!刘智,你小子何德何能攀了这样一门亲事,让我看看你,看看你……”他又一下激起身走到窗台前的镜子上照起来,左看右看,“哈哈,哈,今天你成功了吧!富家千金给你当了未婚妻,几乎接受了你的亲密接触,言听了你的锦囊妙计,你好牛啊”忽然他的电话响了,他打开一看来电是桂香的号码,他慢慢按了接听键:“喂,有事吗?”
  “你是不是和我小姑在一起了?”电话那头是桂香怒气的声音。
  “怎么你吃醋了?”他故意挑逗她:“和美女在一起,哪个男人都愿意,你以为我是太监。”
  “你少贫嘴。”
  “哈哈哈,我是不是太监你知道!想我吗?”
  “美的你。”
  “谁的电话?”庆安站在桂香身后问,桂香一惊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我表妹。”她撒谎都不脸红,因为心情愉快,麻利的跑到厨房做晚饭。感情确实是一剂兴奋剂,刚才一番打情骂俏的通话后,她确实了怡然并不和她在一起,他放心了。
  怡然与父亲进了门,庆安柱着拐杖迎出来,看见父亲与妹妹的脸色缓和了很多,他知道父亲一定许诺了什么,妹妹才肯回来,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他叹了一口气坐到床上。
  “吃饭了,吃饭了。”桂香高兴地端上了晚饭,一家五口围到饭桌上吃饭,各怀心事谁都不说话。
  “你爸肯定答应了你妹妹不分小霞财产,要不能把她带回来?”晚上,二人躺在床上,桂香兴致不断的说:“本来就没她的份,你爸和她妈妈那个老妖婆算什么关系,还分她一套房子。”
  庆安闭上眼不愿听,烦操的转过身,按了灯用被子蒙住了头。“我还没脱衣服你关什么灯?”又伸手按开了床头上的台灯“真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母女,没名没份凭什么得财产,粘上有钱人就像苍蝇见了血,赶都赶不走。”
  “你睡不睡……胡扯什么?”庆安揪过被子露出头大声说
  “我有胡扯吗……你激动什么,把你护的说都不让说,与你什么关系?”
  “啪!”庆安将台灯举起砸在地上。桂香吓的身子一激灵,大声叫道“你……你。”
  潮霞与女儿住在文军的家里,三代人与别的居民一样早起晚睡,只是死气沉沉没一点欢乐气氛。乐天好长时间不见爸爸,她问妈妈:“妈妈,爸爸怎么不回家?”小霞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哄骗说:“爸爸工作忙,顾不上回家。”“那什么时候不忙,我们去找吧!”“不忙了他会回来的,我们有姥姥陪很好,很好!”她用手摸着女儿的头,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潮霞听到女儿与外孙的对话她摸了眼泪走出来对外甥说:“乐天姥姥带你去广场看跳舞。”她带着乐天走出了单元楼。
  搬了新家,附近有一个广场,每天音乐不断,繁华热闹,成群结队的中老年人在这里锻炼身体,潮霞带着乐天坐在凳子上看跳舞。她心里十分愁苦,低着头满脑子女儿的事,忽然眼前传来一个六十多岁男人的声音:“大妹子,我们跳一曲吧!”她抬头摆了摆手“不会,不会。”那个男人不甘心,坐在她身边用亲切的口气说:“不会,可以学吗?”她挪了一下座位,把乐天抱在怀里慢悠悠的说:“我带孩子,没空学。”
  “乐天,乐天,你好长时间不到我家玩了,你好吗?”乐天与姥姥抬起头是小军和桂香母子站在眼前。小军讨好地对乐天说:“乐天,到我家玩吧,我爸好起来了,能和我们一起玩,你去吗?”
  “我不去了,我要陪妈妈,我爸好长时间不回家了。”乐天不高兴的说。桂香拉住儿子的手不耐烦的说:“小军,我们走。”她边走边回头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心理想着:这个老女人,又勾搭上男人了。亏我公公对她一片痴情。
  怡然今天高兴的带着刘智到婚纱店挑选婚纱,拍了婚纱照,又为刘智买了一套灰西服,二人准备了结婚用品。累了一天,怡然把东西扔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累死我了。”桂香跑过来翻看她的东西。将那件漂亮的婚纱披在自己身上:“漂亮吗?好看吗?”一双眼含情的看向刘智,刘智回避式的躲开她。怡然取笑她:“嫂子你还想当新娘啊。”
  “别胡扯了,快写请帖吧婚礼定在下月初八。”刘智打断她们的话从包里取出一沓请帖,怡然凑过来:“特请徐小霞参加我们的婚礼。”刘智看她一眼:“你请她能来吗?”
  “必须请她,我们同窗三年,那时好的跟亲姐妹似的,现在让她看看我怎样风光的嫁出去!”她说着眼里泪光闪闪。
  “文军带她走时穷困潦倒,定无所居,连个婚礼也没举办。”
  “咣,咣!”里屋传来了敲击声,三个人怔住了耳朵。桂香猫下腰用手指在唇边“嘘……别开口了,你哥发火了,只要谁提小霞他就急。”
  在街上王守云碰上了潮霞,他追上她边走边聊:“这些天总算理顺了一件事,怡然下月初八结婚,你能过来帮帮忙,准备些嫁妆。”潮霞一听,锁紧眉头说“有没有弄错,我算你什么人,你女儿嫁人我去帮忙,我女儿女婿闹离婚谁关心过。”
  “你说什么,为什么离婚?”他急切的问。“你问我?你何时关心过她,你儿子病时全家人叫我女儿陪你儿子说话,你儿子好了,全家人合起伙来排斥她,怡然张口闭口说姓徐的与你无关,我姓张的也与你们无关……从此我们各走各的!”她一口气说出许多话,转头就走。王守云快步追上去,拉住她的手书哟:“潮霞,你听我说吗!”
  “呵呵,大妹子,这是你……”广场碰上的那个男人又在眼前出现,他指着王守云问,但没有问下去。
  潮霞气愤糊弄说了一句“我不认识,我们走”她和那个男人走了,王守云一头雾水,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潮霞和那个陌生男人走啊走,王守云悄悄尾随在后面。不知不觉走到一家舞厅,那个男人说:“大妹子,进跳舞吧!不会学吗,我教你。”
  “不、不”
  “刚才那是你什么人,你男朋友?”
  “这么大岁数了,哪来的男朋友,不认识。”
  “大妹子,太保守了吧!现在开放时代,老年人有老年人的朋友,不必太保守,和我交个朋友吧,行吗?”
  她看着这个多嘴男人讨厌的说:“我有抽风病,你不怕,腿疼,胳膊疼,腰疼,肚子疼,浑身全是病,你敢和我交朋友?”他眼光直视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从头到脚看了她一遍反感的回答她:“我看你有神经病。”转身就走,她捂着嘴笑了。忽然,肩膀上让人拍了一下:“真有你的。”他一转头嗔怪的伸起手打在王守云的胸脯上,忍不住笑着说:“你跟踪我”
  “我跟踪我的女人,我女儿的妈妈。”他不顾大街上的行人,像一对恩爱夫妻一样将她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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