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迷失村落（一）

1
埋葬完父亲，我真的感到是‘孤身只影形影相吊了’。推开那用破木棍扎起的院门，惊飞了荒草丛中伫留的飞鸟，惊恐万状地飞上了树稍。面对长满凄凄荒草的院子，心中难抑那种凄寒冰冷的感觉。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年迈的父亲.......
记得以前回来的时侯,年迈的父亲总是佝偻着身体，步履蹒跚，吱吱呀呀地为我挪开那用木板和木棍订成的破门，用那关爱与慈祥地目光看着我问：“你回来了......”而现在......望着那道虚掩的木门,我又一次潸潸泪下.
推开房门,走进低矮的小房.我那破旧的小床,向一堆烂木头一样推在窗下阴暗的角落里.床边的写字台上推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一把破椅子放在写字台的中间.红柒早已斑驳的衣柜靠墙站立着.这便是我全部的家当.整个房间要说值钱的就是这些书籍了.
走出房间，我来到隔壁父亲有房间。那用几块砖头支起的木板，便是父亲的睡床。那床不知盖了多少年的棉被散乱地堆在床上。泛着灰黑的棉絮从那破洞中涌了出来。我把手插到被筒里，轻轻摩挲，回味着心中的失落与伤感。蓦然我的手指感到潮湿阴冷的感觉，那种感觉顺着指尖传到心里，心里又有了那种锥心刺骨的疼。
房屋本来就阴暗潮湿，再加上连续不断的秋雨。床板被褥难免会泛潮。年迈的父亲无力在天睛时进行凉晒，只能整天窝在这样潮湿的的被褥里。本来就有病，再加上这些，不是在雪上加霜啊，难怪.....想到这些那压抑许久的泪水,滂沱而下.
从小便与父亲相依为命.中年得子的父亲对我这个儿子宠爱有加.母亲在我很小的时侯去世了,我甚至记不起她的容貌,只是听父亲说她是一个温柔娴淑的女人.一提到母亲,父亲那深陷的眼中湿润着柔情依恋与内疚.
或许因为父亲的溺爱,从小就养成了我行我素,放荡不羁,倔强执拗的性格。大学没有上完，便被学校开除回了家。从此，打架斗殴赌博总也少不了我。反正父亲那时有着一个令全村人羡慕的工厂，有的是钱。也不在乎我能用多少。这无疑增长了我飞扬跋扈与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每天领着一班狐群狗党招摇过市，看着不顺眼的人便大打出手。镇上的人都是敢努而不敢言。一方面这里的人多半在我们厂里打工，不敢得罪我父亲。再一个我们人多势众。他们也不敢惹。
打完了，看那些看那些旁边年热闹的还不走，便冲着他们喊："看什么看，打架没有见过是不是，是不是欠揍。"那些人一溜烟地向后退去，看他们狼狈的身影，我浅薄无知地开怀大笑。村里的人慢慢见我都敬而远之，见我就躲的远远的。只是等我走远了，对我的背景戳戳点点，悄声议论着什么。起先我没有在意。
有一天，我路过一个村子，那些人看到我，依然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听不清在说什么。这时有个猥亵的老汉，佝偻着身子，坐在一块门墩石上，手里抱着一个几岁的孩子。大概是他的孙子吧。他指着我小声地嘀咕：“娃，你长大了可别象他一样，当个败家子。”
他的话声虽然不大，可是传到我的耳中却是那么刺耳。转过身来，我指着老汉问；“你说我败家，败你的家吗？那么大的年纪怎么就不积点口德”幸亏是个老汉我没有动手，要是年轻人我早已拳脚相加了。或许是摄于我的淫威，或许是自知理亏，那绛红色的脸上浮现一层铁青。抱着孩子灰溜溜地跑进了院子，关上了大门。而我却不依不饶，一边捶打着门环一边骂：“你老不死的，出来。要不是看你老，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旁边的几个老人看我越闹越凶,边哄带劝,让我送回了家里.从此再也没有人说我什么了.
父亲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第一次骂了我.摄于父亲的淫威,我只能耐着性子,象那些打工者一样在父亲的工厂里做几天为拿工资的打工者。可是没有几天，那枯燥乏味的打工生活让我厌烦。一个没有乐趣的大厂怎么能留得住我自由散漫惯了的雄心。于是在一个黑夜里，我悄悄偷了父亲的一些钱，溜之大吉。


2
父亲为了栓住我的心，随趁家业还没有被我败尽。还有那座厂与这座楼房撑着门面之时，想给我托人说一门亲事。
虽然我品行不端，可是容貌自信还过的去，用气宇轩昂，勃姿英发来形容也不为过。况且我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不管那文凭是真才实学得来的，还是用钱买来的都不重要。再加上我家有厂有钱。这些方面加到一起，我要娶多好的女孩也不是难事。
于是在那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媒人领着一个女孩和她的父母来到我家。一进门那女孩的父母便对房间里比城里还阔气的装饰赞不绝口。眼中不自觉地流露着羡慕与欣喜。
坐在真皮沙发上，父亲为他们倒上了茶水，说些不疼不痒，无关紧要的闲话。我一直默默地坐着，也没有注意那女孩。直到媒人说：“我们先出去，让两个孩子谈一谈”的时侯，我才回过神来。屋里顿时没有了那种做作谦让的喧哗。静的可以听彼此的心跳。带着尴尬我偷偷地去看那女孩，却与那女孩投来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那一眼我呆住了，女孩的惊艳让我吃惊。柔顺的秀发飘逸地披在肩上，面容白皙，眼不大却也有神。特别是那身材，透过一种妩媚与性感。忽然之间我有种懵懂燥热的冲动，那压抑许久的欲火仿佛彭博欲出。浑身的汗水津津而下。
女孩大概看到我目光中的淫邪。羞涩地低下头去。“你叫什么？”我轻声问。“凤依”女孩没有抬头小声呢喃。好名字，‘有凤来仪’......面对美女我有意卖弄一番,于是搜肠刮肚，旁征博引。从凤鸣歧山。到唐诗中的‘凤凰柱，鸳鸯弦’再到佛学中的‘凤凰涅磐’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的口干舌燥。末了，她只是用那敬佩与温柔爱恋的目光看着我并不说话。
“凤依啊，我讲的好不好？”我忍不住内心的自豪去问她。“你说的真好。可是不如广播里那些说书的说的好懂......."我晕.我怎么能在她心里和那些说书的相提并论呢.
那想见时怦然心动在悄悄地减弱,心底开始怨恨我那个老爸:老爸啊,你的儿子还不至于这么浅薄吧?看来你还真的不了解这个儿子.以为找个如花似玉的给我,就真的能让我开心吗?我要的可是和我有共同语言,相濡以沫的人啊.
可想归想始终没有说出来.必定我年龄大了,那压了二十多年的性欲如火山爆发难以遏制.况且凤依长那么性感可人,到手的山芋，还怕烫了手吗？那种感情真的象是吃鸡肋，吃时却没有肉，弃了也到是可惜。于是我难免会在取与舍之间徘徊。想不到我不表明态度的作法去害了凤依。
3
从那时起，她有事没事总往我家里跑。不是给我洗衣衣服，就是给我做饭。仿佛没有了闲暇。我的态度还不不愠不火。平淡如常。反正啊对于懒散的我，有人给我洗衣服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况且凤依做的饭特别好吃，我就不用吃我那个老爸做的难以下咽的饭菜。一样的菜经过凤依的手，就分外的好吃。
零乱的房间开始井井有条,清冷的家有了人气.父亲那紧锁的眉头也开始有了笑容。以前父亲厂里家里两头忙，而现在家里的事不用再让父亲操心，他只需要管好厂里的事就行了。父亲也轻松了不少。她的勤恳与懂事在邻里有口皆碑。邻里见到父亲总会带着讨好与羡慕说：“您老真的有福，娶了那么好的儿媳妇”每当这时父亲总是笑逐颜开地说；“那是......那是.......,我家的凤依可是十里八村也找不到的啊".
可是我这个不孝的儿子却总是与他的意愿背道而驰.刚开始时还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凤依搭讪,后来却越来越发现彼此之间没有了共同的语言.也缺少了心灵的默契,接洽与熔合.我们的关系说白了,只是建立在性欲之上,只是为了发泻我那焚的欲火。每到夜里我都会没完没了地发泻着我的兽欲，也从不懂得怜香惜玉。发泻完后带着那缱绻后疲惫，满足后的快感，从她身上爬下来。总会蓦然升起一种厌恶的感觉。“擦干净身子，去隔壁睡吧。”我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冷冷地说。
“你......你......"她一边穿衣服一边欲言又止。强忍着那心上的不满，用那微微泛红的眼睛瞪了我一眼，下床去了隔壁的房间。隔着那道墙壁，睡意朦胧里我能听到她蒙在被子里断断续续，呜呜咽咽的哭声。
到了早上，除了眼睛有些红肿，容颜有些憔悴外，其它的到也看不出异样。一边吃饭我一边戏谑：“凤依啊，咱家的猫头鹰昨天晚上怎么在房子里嚎了一夜。吵的我可一夜没有睡。哈哈”随即便是我嘲弄的笑声。
“你......”她凤眼圆挣悲伤地瞪了我一眼。眼帘中仿佛又有了那潮湿的感觉。转过身去仿佛是在拭泪。旁边的老爸看着不顺眼便横眉坚眼地瞪着我对凤依说：“凤依他是不是欺侮你，你告诉爸，爸给你出气。”
“爸，别这样瞪着我。我没有欺侮她，你不信问她。”又转向凤依问：“凤依啊，你给咱爸说说，自从你来到咱家，我骂过你没有？没有吧。”“没......没有.可......”凤依言不由衷。
“你看爸，没有吧。凤依都说没有了，你还瞎操心。”我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