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俩位皇帝一女人 皇后国母集一身

　　第十三回俩位皇帝一女人皇后国母集一身
　　
　　天下杨姓始华阴，杨坚功名数第一。
　　南北混乱数百年，隋唐盛世建根基。
　　四句诗道罢，且说公元541年七月二十一日，弘农杨氏家族西魏大将军杨忠夫人吕苦桃生得一子。分娩这一天傍晚，落日余辉，红霞满天，寺院深处传来一阵清脆响亮的婴儿哭声，佛教寺院怎么能有妇女临盆生产，这事惊动了四方百姓。
　　原来杨忠当时正在云州（甘肃庆阳）当刺史，杨忠还是当年从武川（今内蒙古武川县）逃到山东时，在落难之中与一贫困农家女子苦桃结为夫妻，尔后带回华阴老家，这时，杨忠已35岁，已届中年。自大统四年（538）与东魏大战洛阳后，过了几天安定的日子，夫人有喜，带给他无限喜悦和希望。苦桃怀孕后，肚大如鼓，不知婴儿如何出世，为求佛祖保佑，才去佛教寺院乞求佛祖降福，住进寺院生产。
　　新生儿降世，一家人欢喜不尽，苦桃说：“总算给杨家生了儿男”。杨忠道：“夫人，说不上那天就要和东魏打仗，望你坚强下去，吾儿就叫坚吧”。一代文豪薛道衡赞道：于时照室，流溢一于外，紫气冲庭，色染人衣，内外惊异。
　　此后，小杨坚为尼姑智仙喂养。过了一段时间，吕氏想念儿子来到寺院探望，当抱起小杨坚时，杨坚突然头上长角，遍体生鳞，化作一只小龙，吕氏见状吓得把杨坚掉落地上，智仙过来责斥：“何因惊我？”遂令晚得天下。从此以后，杨坚开始了长期的寺院生活，在佛寺里一天天长大，到十三岁那年，已经是伟岸少年。为人龙颜，额上有五柱入顶，目光外射，有纹在手上日“王”。长上短下，取名罗延。送他回家，转人太学学习。太学里，大多数都是西魏王朝贵族子弟，西魏，北周都是以鲜卑贵族为核心的统治集团，因之，许多汉官都给子女改成了鲜卑姓氏，以此为荣。因而，杨坚，又叫“普六茹坚”，随了鲜卑姓氏。说起杨忠，也称为一世英雄，杨忠一族也出自弘农杨氏，汉太尉杨震八代孙。
　　杨坚很快长大，成为西魏八大支柱之一，地位仅次于宇文泰的大司马独孤信。独孤信是杨忠的上司，二人出生人死，多以联姻的方式结成至交。因此，由独孤信做主，将自己最小的女儿独孤伽罗嫁给杨坚。杨坚在中国封建社会历史上是个出名的惧内皇帝，皇帝怕老婆历史上确不多见，人们只听说皇帝的特权是拥有“三宫六院”，占尽天下美人。试想中国大大小小百千个皇帝，哪个皇帝一生只拥有一女人，这就是隋文帝杨坚。
　　独孤皇后究竞有多厉害！竟能一生把皇帝丈夫管得服服贴贴，使皇上亦“每事唯后言是用”，说穿了，皇帝的每事不外国事与家事，都要听皇后的主张，说明皇后是参与国事的。独孤皇后管理杨坚大概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指导杨坚要勤政持事，今天讲就是要丈夫好好上下班办公，不许旷职。杨坚当皇帝的二十多年里，独孤皇后日夜陪伴，形影不离，每上下朝，亲自迎送，她不进议事大殿，却在殿外等候，朝中议事内容，时时有人来回通报。二十多年间，决不中断，因之，皇帝没有余暇偷懒。大隋初建，王室办事机能高效、快捷，一切很快走向正轨。
　　第二，不许皇帝和大臣们玩弄女人。提倡一夫一妻制，原来独孤伽罗出身名门，“博闻广记，知书达礼”。加上二位姐姐都嫁作皇后，天下谁人不知？何人不晓？那时，贵族女子以早婚为荣，独孤信看中部下大将杨忠之子杨坚。可女儿深知历代朝庭政变多因妃妾生事，以致误国亡身，因而与杨坚成婚后，发誓无异生之子，“相约白头”。她以身作则，整伤宫廷，且不许皇室臣僚拥有三妾两妻，以致史者常以此评说皇后“奇妒”、“冷酷”。正因为隋文帝一生拥有她这样一位专心辅助皇帝的好皇后，隋朝建立后，尽管困难重重，但朝廷政权稳定，隋文帝通宵达旦处理国事，呈现了一个长治久安的盛世。
　　第三，废立太子。大隋初建，长子杨勇即立为太子。二十年间，太子表现愈来愈坏。独孤皇后坚意要废掉。其一，杨勇为许多楼臣拥立，与父皇作对，另立山头，组建私人东宫卫队，时时准备与父争权，被皇后发觉。其二，奢侈浪费，不事国事，一开始，杨勇就以太子身份给马鞍镶金嵌银，曾遭父皇训斥。其三，选太妃与母后发生争执，私与门官小女鬼混，母后选北国皇祖后裔不纳。独孤氏以联姻求得贵族元老支持，而太子杨勇仅从纵乐玩耍考虑。
　　且说独孤伽罗的幼年是不幸的。由于东西魏连年战乱，独孤信顾及不了父母妻子，他追随宇文泰，和杨忠（杨坚父亲），李弼等人一起并肩作战，带军驻扎在漳关、华州一带。当时，北周占据长安，西魏贵族只能在建关至长安的夹缝中间生存。这条夹缝通道极窄，北临渭水，南依秦岭，最宽处，不过数华里之遥，兵行之进，日夜宣嚣，只是过华州之后，渭南东原地处开阔之势，南趾秦岭约一公里之遥，且原高沟深，地形复杂，夏日爽凉，水草肥美，幽深僻静,独孤信选择东原建庄，躲避兵火，安抚家眷。一千四百多年前的东原，是一个长满古树的原始林带。秦岭北麓雨水充沛，土质肥沃，光照充足，万年古林，郁郁葱葱。独孤氏族用大量汉人造屋架栋，伐林拓荒，播种粟谷，织麻种桑，古鲜卑族是不干农活的，他们全靠汉人养活。独孤氏是北魏名门大户。小伽罗逐渐长成了一个聪明、活泼、勤劳的关中女娃。古朴、幽静的独狐庄，地处东原南端，高高的竹山（箭峪山）群峰迭起，突兀云端，元象山（二郎山）形如大象。天留山下瀑布悬空，白云悠悠，飞鹰空旋。原底是潺潺流淌、清沏见底的独孤河（杨魏河川），芦苇吹荡，游鱼击水，野果架树，爬蛇游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独孤伽罗被这美丽如画的独孤庄的自然景色所陶醉，那说不完数不尽的神话故事，动人心魄的民间传说无不渗透着她对人生的追求与向往。
　　大姐嫁给北周明帝后，独孤伽罗受到皇室的薰陶。北周皇室，礼仪周全，繁文缛节，她经常去大姐那里，所以，从小对做皇帝皇妃那样的事情了若指掌。包括皇帝皇后平常下朝祀礼等规定行为，都十分熟悉。这就为她以后帮助杨坚当好皇帝提供了基础。这年，由父亲做主，把他嫁给了邻近华阴县（弘农郡）他部下大将杨忠之子杨坚（后隋文帝），杨坚当时17岁，是一位面貌丑陋的青年。但他却娶上了这位雅好读书识古知今，纯情柔顺，尽守妇道的女裙权，不但把他送上了皇帝的宝座，而且，还帮他当了二十多年的好皇上。杨坚娶上了独孤伽罗这样一位好内助后，对妻子恩宠无比。史载二人高祖与后相得，无异生之子，相约共守白头，永不变心。
　　杨坚做为一个上层贵族的“乘龙快婿”，感到无尚荣光。他的身世、地位、才能不容他有更多的奢望与祈求。他只能乖顺地服从伽罗的安排。杨坚是历史上著名的惧内皇帝。这倒不是因伽罗刁横蛮野，而是因为伽罗是一位函养高范，学识超群的女流，加之她背后有那强大的鲜卑族统治势力作靠山！他们相亲相爱，数年之间，生有二女五男，个个活泼可爱，大女儿丽华，儿子勇、广、俊、谅。
但是，一场政治风波降临当头，这就是父亲独孤信被残暴成性的宇文护赐死。独孤伽罗的秉性使她立誓要参与王室的政治生活。首先把已长到十五岁的女儿杨丽华想法嫁给周宣帝宇文斌做皇后。山于宣帝成婚时年龄小，没有什么异议。但是随着朝庭的复杂斗争，这位年幼君主被一些大臣挑弄，从而无端生非。
齐王一次对宣帝说：“普六茹坚（杨坚鲜卑名）相貌非常，臣每见之，不觉自失，恐非人下，公兮早除之。”
内史王轨骤言于帝曰：“皇太子非北樱主，普六茹坚有反相。”
这些奸臣都以杨坚有反相，要宣帝杀掉皇岳丈。宣帝听了这些谗言，多次愤怒地对杨丽华说：“必诛灭尔族！”
独孤伽罗面临杀身灭族之祸，表现出无比的镇定自若。凭着她在诸大臣中极好的名声与威望，使宣帝迟迟不敢动手。她劝解丈夫杨坚要勤于国事，不要有任何毛病让宣帝挑剔。她还教导女儿杨丽华不要随意惹怒宣帝，要和其他四位妃子搞好关系，不要“妒忌”争宠。但宣帝仍无故恨皇后，欲加之罪，皇后辞色不挠。皇帝见皇后没有害怕的样子，大怒，遂赐后死，殡御皆为之叩头求免。叩首阁外，流血满面，皇后才得以幸免。
　　独孤伽罗在经历了“父亲赐死”及“皇帝女婿暴虐”的事件之后，她在政治上表现得老练沉着，不慌不忙，默然地观察着，等待着，她深知“暴虐不可持久”之理。在政治风浪中，她要成为一个智者。严格地说：杨坚并不是块做皇帝的料子，而隋文帝在历史上有那么大的名气，以良主享誉至今，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个一生不显山露水的夫人。独孤皇后非常注重礼乐之道。她请了当时著名的太学士明克让，明克让是平原人，少好儒学，善谈论，十年涉书史，所览将万卷礼论，大所研精，策历象咸得其妙，是天下第一名儒。当时有个异人讲《老子》，明克让在一旁唱诵，边唱边记，唱完揽笔辄成，惊动四座。皇后把这人请到宫来，给皇帝太子上课当老师。一时学礼之风气，遍于全国。用今天话说孤独皇后很稳重，一般情况下，不表现自己，不出风头，不颐指气使，她认为错误的事决不干，她认为对的事情必须干，杨坚十分爱她，毕竟她们是从少年夫妻经过二十多年的磨难才登上九五之尊，她不同于通过选美进宫的武则天、杨贵妃等人。大隋初始，国力积弱，百务皆废，百事待举。隋文帝与独孤后以节俭为政，强体制、健全机构、奖惩分明，日渐兴荣。但四面敌国不少，北有突厥诸族，南有陈。主后二人多次议论东南之民，困于乱政，总觉我为民之父母，岂可一衣带水而不救之乎！隋王朝经过八、九年充分的准备，采取分而治之的方法，使各国顺利归附大隋。
杨广选妃，独孤后一下子瞅到南梁萧归。因为周武帝时，萧归就与武帝交好。周武帝灭齐之举，萧归来贺。杨坚即位后，萧归又遣使者送来金五百，银千两，布匹若干，并亲自前来恭贺。萧归穿着绝丽的服装，进退闲雅，天子瞩目，百官倾倒。
一个月后，皇后对萧归说：“梁主通家腹心所寄，保劳铺防，力主与萧归搞好关系，牵制南陈。”并亲自提出将萧归之女给晋王杨广为妃，又提出把自己的二女兰陵公主阿五嫁给萧归的公子。这种换亲的方式和解了与南梁的关系。萧归返回江南后，次年五月患疾死亡。临终前，他给皇后杨坚捎信：“臣民以良王主，曲何天慈，思及如山，爱及子女，尚主婚王，每顾躬探，身先士卒，伏圣躬与山岳同固，皇从等天俱永！江且九泉，实无遗恨。”杨坚夫妇听后，无不为之垂泪。萧归在世44岁，著有《孝经》《周场义记》等十四卷。萧妃是杨广的爱妃，是一位明大礼，事夫君的女子。独孤后在世的时候，杨广各方面都表现很好，深受母后的喜爱，这一桃婚姻，使南梁很快与隋交好，在一统山河方面，不能说不是一个很好的策略。
　　南陈是隋之大敌，当时曾派高颖、贺若弼进驻广陵和镇江，但因民力未复，终使难以成功，这样，独孤皇后建议杨坚节衣缩食积极准备，终有一日收复南陈。陈后主是一位极其荒淫的国君，专宠张、孔二妃，外昵婴押客，酣歌达旦，不理朝政，民不聊生。但要灭一个国家，即使是极其腐败的国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隋文帝灭陈，做了充分准备。单是散发到江南的沼书（传单）就印了三十多万张。历数陈后主罪状达二十余条。其内容大略如下：“陈叔宝据手掌之地，凭壑之险，资产俱竭，驱逼内外，劳役弗休。穷侈极奢，卑昼作夜，斩直言之客，灭无罪之家，欺下造恶祭鬼求恩，自古昏乱，罕或能比，可也师受律、一朝荡平！”这场平陈统一之战，独孤后将自己的儿子杨广、杨俊都送上前线领兵作战，任命杨广为总督，带兵五十一万八千人。589年隋军分两路夹击建康，致使诸将皆逃，陈后王与二妃忙投于井内，军卒找到以后，押回长安，陈遂灭亡。这场战争干净，利落，一战而胜。这种大规模一举灭国的战争，从准备到战前的宣传，撒发诏书，分路夹击，在中国古代的军事史上，堪称一绝。如大量散发传单，加强宣传攻势，从心理上摧毁敌方的作战方式，是前所未有的。同时为了取得统一全国的彻底胜利，面对大大小小的边远少数民族诸闪，分别采用了不同的策略。主要以安抚的手段也取得了显著的效果，如灭陈以后远在边远的谁国，隋文帝采用了和平的手段，特别是独孤氏本人拿出自己的金银饰品，结交友好，远送洗国夫人，尽量避免流血战争，这不能不说是一位政治家的非凡色彩。废立太子延缓内乱，是独孤后对大隋江山的巩固与繁荣做出的又一贡献。
　　历代史学家对这一问题的评论有失偏颇，总以为改立杨广为太子是独孤后的一大失误，这种看法是片面的。废立太子，皆后之谋也。隋王朝一建立，按传统制度，即立长子杨勇为太子。杨勇小名叫见地伐。刚做太子参与国事，就遇上公元582年山东大旱，灾民四处逃逸，隋文帝想把这些灾民送到边塞。杨勇直言：“恋土怀旧！民之本情，保持迁配以改荡忧自立，请谏让灾民自力更生度过难关，”杨坚听了很高兴，对皇后表扬了太子。有一次朝会上，杨坚当着百官之面，高兴地说，联五子同母可谓真兄弟，岂若前代诸内宠、孽子分争，为亡国之首邪。杨勇小的时候，喜爱读书学习，但性情随意，办事毫无掩饰，直来直去，喜欢交友，又好打扮，随着太子地位的确立，受到一些宠臣的纵容，慢慢变坏，纵酒淫乐，骄气凌人。母后多说不听，独孤氏多次去他宫中查看，奢侈糜烂。回去告诉杨坚，杨勇难以继大任。一次杨勇给马鞍配豪华坐蹬，杨坚不高兴地说：“我听说自古以来，未见此奢侈者”。杨勇不听，后来，杨勇在家里召一百官贺白己生辰，把父皇不看在眼里，母后认为违背礼制。独孤氏曾以联姻巩固王朝，把北魏王室后裔高元氏之女给他配为妃子，以求得到上层贵族势力对隋王室的支持。而杨勇偏偏与小官云昭训的女儿打得火热。至此，母子分心。尔后，杨广来朝回京，当着母亲面前哭诉兄长杨勇加害与他，不知何日要惨死兄长之手。母子相对而泣。独孤氏深恶杨勇给家庭与皇室带来的祸患，杨勇上愧对父皇，下愧对诸弟，又不听母后的话。独孤后气愤地说：“见地伐（杨勇小名）不可耐，我为伊索得高家女，望隆墓业，竞不闻作夫妻来宠阿云。”又说：“我死后，他还不敢把我当做鱼肉一样吗？”杨勇从那一方面来说，作为王储都是不够条件的，在他身上过旱地表现出品德的低劣，才能疏浅，因此，独孤后坚决要废掉他，这个决定不能说不是对的。如果不废掉杨勇，让他的恶作为肆无忌惮地表现下去，那隋初的繁荣强大迟早会化为乌有。后来，杨广登位后尽管不少野史文人对杨广登位造下杀父就兄的谣言（唐朝人都从未言有此事），而杨广在一统中国方面身为三军总司令，功劳可与其父平分秋色，更有开通一条二千公里长的南北大运河的伟业，从而改变文明古国的经济格局，这在世界上也是一件无与伦比的工程。如此政绩，也不能指责为一无是处的皇帝。
　　独孤伽罗也是一位“宽仁慈厚，心底善良”的圣后。大隋王朝后期斩决囚犯，都要送到长安大理寺，经过再三研究才决定执行死刑。可“后颇仁爱，每闻大理决囚，未尝不流涕。”她一看到杀人就流泪痛哭，历代皇后，未见此种言论。山西忻州有个叫冯让的官吏，犯法当死，皇后看案卷之后，发现他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她不忍处死冯让让母亲受苦，就劝杨坚让朝廷给他母亲写了一封信，让她母亲来长安看儿子受刑。这是皇后免去死刑的一种技巧。这位母亲接到信后，居然千里迢迢讨饭来到长安。她爬进刑场，端上一盆粥饭让给儿子喝下去，并说：“你说地方官诬你，州官诬你，难道皇上还诬你，你有罪该杀！不杀你怎么管理国家！”说完大笑，皇后对杨坚说：“冯氏母德之至，有感行路，如不赦之，何以为劝”？杨坚为这感动，当场免去了冯让的死刑。看来，独孤皇后劝皇帝对罪犯应以惩戒为主，不要滥捕乱杀。独孤后的爱憎是分明的，公私也是分明的。她处处以国事为重。独孤陀是她的异母五哥，小时候捉弄她，长大了忌恨她。捉神弄鬼，专事猫鬼。据说他可以念咒唤上猫鬼到人家屋里偷东西。
　　一次，独孤后与杨素之妻同时得病，不能起床，召医生视之，皆日：“此猫鬼疾也”！杨坚把独孤陀叫来，陀不承认。其他人把陀妻叫来问，陀妻徐阿尼承认有此事，“陀常事猫鬼，每以子记之，方子若鼠也，其猫鬼每杀人者，所死欠人物家，潜移于畜猫鬼家”。原来，陀无钱喝酒，便使邪术，这件事激怒杨坚欲杀之。独孤后说：“不要杀他，他是咒我死，不是对国家。于国事无关”！杨坚也觉得有道理，把陀贬为庶民，赶出宫去，没有诛杀！相反，大督都崔长仁是后姑表兄弟，犯法当斩，杨坚去征求皇后的意见。后曰：“国家之事，不可顾私”。兰陵公主，是杨坚与皇后之五女，字阿五。长得十分美丽，在母后的调解下，女儿乖顺，好读书。于诸女中殊为钟爱，母亲的一言一行都是女儿学习的榜样，大家把父母称为宫中二圣。
阿五初嫁仁奉孝，不久，王病死。新婚失去丈夫的阿五悲痛欲绝。空帝交！［难道不能再嫁人？她又嫁给河东柳述，再婚后，一心服侍各位冤姑，谁有病“必亲奉汤药，这些，都是母后的调教，她暗暗为女儿的良好作为而高兴。
不几年，父母去逝，兄长杨广（隋场帝）即位。杨广因过去要把阿五嫁给妻弟耿耿于怀，杨广令阿五与杨述离，去做杨妻弟的妾，愤怒地说：“天下岂无男子，欲与述同徒也！”
阿五说：“先帝将妾适于柳家，今甚有罪，妾当从坐，不以上屈法中恩！”杨广不答应，阿五以死自誓，上表请受主谥号，与述同徒。后忧愤而死，享年三十二，杨坚听到后，连一点怜妹之情都没有。阿五像母亲一样，清自于世，高风亮节。南阳公主，是杨广的女儿，是独孤后的孙女，从小在祖母身边长大，美风仪，有志节，造次必以礼。年十八，嫁于许国公宇文述之子士及。闻及述病，公主亲调食，手自奉上，世以此称之。这就是独孤氏调教下的孙女。皇家教养了平民般的秀女良妇，今天平民家教养的却是小皇帝、小公主。独孤皇后的高洁品德，感天动地，恩慈万民。杨坚对她既宠爱又敬畏，她高风亮节，德范教人。在她的面前，那些歪风邪气不敢抬头。从嘎仙洞走出来的鲜卑莽汉他们以高度野蛮，疯狂地掠抢中华北国大地，同时他们也以辉煌的功绩维护中华民族的统一，这个落脚点，独孤伽罗完成了，这不能不是嘎仙洞人的骄傲。独孤皇后是政治家，辅隋二十多年，宽厚仁爱，多赠与人，各国来朝进贡，联姻交好，使大隋呈现一片太平景象。以隋为鉴，长治久安。自隋开始，中国封建社会很快得到繁荣。大唐盛世是中华民族的骄傲，而它的根基起始于隋。隋代两个皇帝，杨坚、杨广父子都是独孤氏一手策划做了皇帝、建立了盖世不灭的业绩，可至今谁知，独孤氏差点让历史遗忘了她！这真是：
　　杨坚功绩天下间，独孤皇后是主因。
　　华山之麓人气旺，可怜无人写华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