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联连长王羽》第三十五章

这时，站在炮楼上的两个伪军，就像站在一个大木桶一样的炮楼上。有一个先是看看天上的月亮，又愉悦地说些什么，然后，他走近洒着月光的炮楼石台旁，并双手撑在上面，往炮楼下看。这时，他看到检查口右边铁丝网后面的土堆旁，有伏在地上一溜的人白明明的背，就忽然说：
　　“外面有人。”旁边一个听到他的有点发抖声音，就走到石台旁。有些惊异问：“哪有？”
　　“在在在，检查口外。”那个伪军回答。
　　“‘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这个伪军在竭力看。
　　“你给老子眼睛日瞎了吗，那不是吗？”原来的伪军不耐烦了。用右手往孙石泉这方一指。
　　正在此时。孙副军长立刻起身，迅速右手一挥，驳壳枪，就响亮。子弹没有打中，好像打在墙上。“当当！“发出响声，打掉的石渣，落下炮楼。
　　“快去报告，三国队长。”原来的伪军马上说，反应非常快，立刻喊道。于是，好像两人都害怕被打死，都跑下了楼梯。有一个脚都吓僵直了，一踩滑，从抖直的楼梯上连人带身子，甩下楼梯。在微弱黄灯光的炮楼里，如一个口袋摔在炮楼的楼板上。脚都崴着了。痛得双手抱住他右腿，脸都疼得呲牙咧嘴。然后，原先的伪军，跑到炮楼二层。这时日军小队长三国松造。人矮。一双小眼睛。脸上肥肉都堆到了他的两个颧骨。他由于天热。赤裸着上身，他的肥滚滚光滑的肚皮上，黄色军裤系得非常紧的宽皮带。他旁边的一长木箱上，放着卤得橙黄油亮的诱人卤鸡，还有一瓶从日本广岛的家里带来的清酒。挨在卤鸡旁。他本来已经吃了一个鸡头，正打算豪吃鸡身，他伸出一双长得黑毛绒绒的粗壮的大手，一把抱起鸡，恨不得一口塞进他的肥滚滚的像一个大皮球的肚皮里。这时，他张开油亮亮嘴唇，刚要在鸡的屁股上咬一大口鸡肉，据说，他特别喜欢吃这里，一吃这里，就想起了他不久强行让伪军队长带来的两个女人。并立刻把这两个女人强奸了。、
　　他就听到枪声。正在那里大吃一惊，并想立刻放下鸡，可他还是一只狼一样，先把他白牙猛地咬下鸡屁股。把鸡放在木箱上，一口就吞进他的圆滚滚的肚皮里。这时，伪军慌里慌张跑了下来。
　　“太君，有人要袭击炮楼。”
　　“是谁？”三国小队长，双手搭在一脸大白的伪军双肩上，就像狗一样把他的两个爪子，搭在伪军的双肩上。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把手里的油在伪军的衣服上擦干净。
　　“抗联的人来攻打我们。”
　　三国队长问：“抗联有多少人？“
　　“太君我看见人很多？”伪军被吓得脸都微微发抖。他慌得发晕，非常胡乱得伸出右手往楼顶上指，仿佛抗联从天上来似的。而三国小队长非要问清楚，就两只油手抓住伪军的军衣领子，问道：“到底多少人？”
　　“大约有三百多人。”
　　三国没有慌，抗联来袭，而且，这么多人，看来是要把这个炮楼灭了。眼下这30个伪军和20个鬼子根本就抵挡不住，眼下立刻要做的是，拖住抗联，等人援助。想到这里，他立刻对伪军说：“李五，你立刻跑下楼，到营房仁科上士那里，叫他把里面的机枪，抬出来。拿些增加在炮楼的哨卡，拿些架在炮楼顶上。”然后，李五就转身跑下楼。接着，三国就立刻奔到灰砖呈环形的墙边的一张桌子上，拿起电话向县公署的日本参事官和尔久雄发出救援：
　　“我是三国小队长，我有紧急的军务找和尔大佐。”
　　回答的是一个副官。“是三国队长吗？”
　　“嗨！”
　　“和尔大佐不在，他去小别拉坑了，听说昨天夜里，有一股抗联把那里的警察所袭击了，和尔大佐，现在在哪里，布置兵力，追剿这伙抗联。”
　　听到这里，三国小队长头都昏了。可,仅4，5秒钟，他有了一个主意，他立刻说：“渡边副官，请你立刻跟和尔大佐打电话，请他马上来支援。”说道这里，他还立刻声音雄壮地请求道：
　　“渡边副官，拜托了！”
　　一副诚挚的样子。就放下电话。他立刻抬手取下挂在满眼历历灰砖横溜的墙上钉子上的白衬衣和军服，穿上。立刻系紧宽皮带在他肥猪般的大肚皮上，拿上战刀。
　　这时，他听到来自墙外的大雨般的枪声，打在炮楼的砖墙上的当当的声音，还有他顶楼上的机枪的哒哒哒，哒哒哒。”短促的机枪声，仿佛机枪手就在自己的头上似的。他没有惊慌失措。尽管，和尔大佐不知什么时候到。他想到：也不知接下来事情到底会怎样，这么多抗联的人，来，肯定是想拿下这里，而如果让他们得逞，自己今夜，就要死在这里。想到这里，他走到墙边，一个小孔口，看着月光下伏在在炮楼进口的，右边（西侧在挨近铁丝网的小房子后两边）铁丝网后，不断往上开枪的抗联。这时，他看见抗联身着灰色的军帽，有些伏在被自己的身子挡住成黑影的土堆旁。正在及时的向他和炮楼打枪。他气得脸都青了嘴巴念叨道：“八嘎！八嘎！”
　　他怎么受得了被抗联部队这样的羞辱般的攻击。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从来都是他打国军，他拿刀斩杀中国人。那是多威风。现在，他这时看到：有抗联向炮楼的进口在弯着腰移动，看来是准备攻进来了。他想到：让抗联攻进来，那不是死的更快吗？他想到这里，立刻下楼，刚到炮楼门边。猛烈枪声如大风立刻从正门的外面，灌进他的耳朵里。仿佛这枪声就是来自门边似的。他吓得连忙后退几步，仿佛他的前面有一个地雷似的。然后，他毕竟是经历了大仗小仗的小队长，他明白，必须堵死抗联进入炮楼的通道，只要他们进不来，并形成相持阶段，把时间拖下去，等到和尔大佐赶来，那就是被动转为主动。把抗联夹在中间，利用月光，把他们全部消灭，他想到：哼，想吃掉我，你们就等着我们把你们统统围杀。想到这里。他立刻振着起来。立刻跑出来，到伏在位于铁丝边渡边上士旁。
　　“太学（日语：队长）”这时，渡边的这面有几挺机枪，有十多个鬼子在向铁丝网外的抗联射击。光点在急急闪烁，枪声这处更大。而另一处似乎慢一点，还能听到打一枪，匆匆拉枪栓的声音。
　　“好好打，把抗匪给灭了。”三国故意用蹩脚的中文狡猾地高声嚷叫道。他显然是故意让抗联听到。企图跟抗联造成心理压力。
　　然后，他又大声说：“和尔大佐过后就到，你们一定要加油。”
　　然后，还盯着前面的枪声刺耳，枪弹迸发出枪膛，发出的激烈的火星。
　　然后他有用日语问。“渡边君，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显然，他想了解全面的战况。以便能灵活地掌握。
　　“小队长，后面还有不少抗联。我已经让志摩君，去炮楼后面应对去了。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别着急。我已经跟和尔大佐通了电话，不出一个小时，他就赶来，到时，我们来个包饺子，就是支那常说，一口把这伙抗匪灭了。”他还立刻用手拍在渡边的左手上，鼓励道：“加油！”然后，他又看了下炮楼上从孔口里的四面伸出的机枪，看到从月光照射下的正面，不断居高临下发出的疯狂叫声的机枪，还有从他身后高高的炮楼青黑的侧面，不断迸射的火星的一个侧面。令他感到这样的布局，应该能牵制抗联。
　　然后，他注意到，炮楼顶上只有一挺机枪，就非常不满意，他歪了一下脸，又往炮楼上一甩，右手往天上一举起手枪，好像他要把一只机枪从炮楼下，递到炮楼上似的。还是觉得这一处是空隙，还没有被利用起来。就立刻命令：“小野君，你马上带人往炮楼顶上去，多用几把机枪对付抗匪。快！”
　　“嗨！”于是，在他一边的小野君，立刻停止射击，抱起机枪，喊上两个同伴，就往炮楼的门跑去。
　　同时，伏在铁丝网后的孙石泉副军长和金抗东副排长，注意到这一情形。
　　“副军长，你看，有鬼子抱着枪往里面跑，他们想干什么？”金抗东喊道。这时，虽说孙副军长的经验多，他以一时猜不出鬼子的意图。这时，他立刻说：“快打，金副排长，不准他们进炮楼。”而现在，不管鬼子想做什么，都是对自己抗联的威胁。于是，他们两个立刻挥动驳壳枪，向马上就要跑进炮楼门里的小野和几个鬼子，他俩连续扣动扳机。向慌忙跑进炮楼门边的鬼子射击，有个跑到最后的鬼子，肩膀上被打中，然后他跳式的，加紧跑进炮楼。
　　“糟了，没有打中。”金副排长惋惜喊道。左手立刻拍了下土堆上的被月光照得明亮绿色小草上。孙副军长说：“好了，不要管他。继续对付正面的鬼子。”
　　“是，副军长。”
　　之后，他们继续战斗。小野抱着机枪和两鬼子往搭在楼层上的木梯爬。肩膀被打伤的叫藏重寅次的疼得叫换着，左手捂着从他的粗手指间，流出来的血。爬楼更吃力。
　　“小野君，我不上去了。”
　　“那你，好好包扎一下。”小野就带着另外一个往跑楼上跑。这时，藏重就坐在一根长凳上，从紧束在腰间上的一根皮带。澄黄的军衣有些发皱地挡了些的发亮的皮带。他从腰间的皮带下的军衣包里，拿出纱布为自己包扎肩上的伤口......
　　小野带着另一个鬼子，从炮楼层的暗黄色灯辉通道里，爬了上来。他首先向背阴面炮楼墙头边，抱起机枪，把身子探出炮楼，对胡连长，和夏排长防守的后面，射击。这时，他发出的子弹，正好打在铁网上。胡连长感到不对，因为，从目前的状态上，上面和炮楼上打下的角度不一样，那么打中的角度就有变化。相比之下，炮楼顶上的鬼子威胁还大。就立刻喊道。
　　“同志们，回退几米。”
　　有战士摸不着头脑，问：“连长，这是为什么？“
　　“别跟老子问了。”
　　胡连长紧急大喊，因为，他看到，炮楼顶上的鬼子，正在往这面动作。于是，立刻拉住这个战士的背上的衣服，往后拖。这时，他听到了枪声，这声音在立刻向自己逼来。这时，这个问话的战士还在看着自己的连长。他看到连长的头震动了一下，仅两秒钟，他身边的几个战士中弹，喊叫一声，就倒在地上。
　　这时，胡连长扑到在这战士的身上，压得他难受。夏排长赶紧喊道:“快回退!”同时，他立刻出驳壳枪，向炮楼顶上的小野君等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