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强弩之末

　　
　　（本故事纯属虚构）
　　
　　“这一奇迹现已荡然无存。有一天，两个强盗闯进了圆明园。一个强盗大肆掠劫，另一个强盗纵火焚烧。从他们的行为来看，胜利者也可能是强盗。一场对圆明园的空前洗劫开始了，两个征服者平分赃物。真是丰功伟绩，天赐的横财!”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是这样描述英法联军洗劫圆明园的。
　　现如今，日军这个自诩为东亚圣战的胜利者，也明目张胆地要攫取传说中的“小刀会”宝藏。那么，颜土根给征服者的代表岗崎一郎的包裹里究竟藏着些什么呢？他给了岗崎一郎的包裹里有一个锦盒，并留有一封书信，说明锦盒里就是当年潘遗民夫妇留下的打开宝藏之门的信物。岗崎答应了颜土根的要求，给包金留下了一个全尸。
　　颜土根带着全家不含美慧子六口人，跟随着几名佣人抬着包金的棺木一并前往屯粮巷墓地安葬。
　　事隔三十来年，这片墓地依然荒凉，杂草丛生，野狗横行，当一行人等途经周立春墓前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但见坟地的土已经完全被人翻了个遍，地上撒落着腐朽棺木的零星碎片，还有人的遗骨，那分明是周立春的遗骨，有几只野狗正在用爪子翻来覆去地啃扒。潘三宝一见曾祖的坟惨遭践踏早已怒不可遏，她正无处发泄，于是将满腔怒火向那几只野狗烧去，她将我和凤仙撇在一边，从草丛中拾起一根木棍，朝野狗打去，这下惹恼了那几只野狗，它们疯一般地向三宝扑过来，三宝瞬间也被这阵式给唬住了，一时间不知所措。颜土根赶紧向儿子使了个眼色，颜根发迅速拔出枪来，对准领头的那只狗，一声枪响之后，那只领头狗阵亡了，其它野狗立马作鸟兽散。三宝乘势投入到初莲的怀抱，初莲免不了说了一大堆安慰的话。
　　包金的墓碑上书“义兄包金之墓”，落款是“义弟颜土根”。
　　“呀……呀……”几只乌鸦从坟头上盘旋而过，颜土根蓦然记起了三十多年前自己与包金第一次来到屯粮巷墓地的情形，说实话当年若是没有包金陪伴着他，那墓地肃穆、萧条的场景，自己一个人就是借了一百个胆也是断不敢前来一试的，现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李清照《武陵春》的词句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阿爸，你从日本人手里凭什么保全了包大伯的遗体的？”潘三宝惊魂未定一手牵着我的手，向包金的墓碑鞠了一躬，她好奇地问。
　　“孩子，这件事和刚才那件事都与你有关。”颜土根掠过一丝不安的神色，但很快消失了，他环顾四周，支开我和凤仙，悄悄地向家里人说道：“我从铁匠铺重新制作了一套亲家的遗物，说是打开宝藏之门的信物，岗崎便答应了。不过，全家人一定要将这一秘密吞到肚子里去，对外人不许透露半句。”
　　“原来是这样！”三宝不由得佩服公爹的胆大心细。初莲和颜根发也频频点头，我一个小孩子家不谙世事，早就挣脱了母亲的手，和凤仙去一旁的一棵大樟树处玩耍去了。
　　“三宝，真正的信物你一定要收藏好，这也是你祖父母、父母的唯一信物，将来或许能派上用场。”颜土根和蔼地嘱咐着儿媳妇。
　　“我自然明白阿爸的一片苦心。”三宝郑重其事地答应着。
　　“对外则可以说是奉献给日本人了，也省得别人惦记。”初莲补充了一句道。
　　当颜氏一家人从屯粮巷墓地安葬完包金回到颜氏府邸时，岗崎美慧子已经在府邸恭候多时了。这一回她再次精心准备了一桌以寿司为主食的晚餐，只不过这回的寿司佐料不是三文鱼，而是换金枪鱼了。美慧子从中午就开始忙开了，她先将米饭蒸好放入寿司醋，拌匀置凉，再将金枪鱼切片备用，最后把拌好的寿司饭捏成到梯形，将金枪鱼覆盖在饭团上，寿司就做成了。
　　“公公、婆婆、根发、太太和少爷、小姐，吃吃这金枪鱼寿司吧！金枪鱼不但味感鲜脆爽口，蛋白质含量高，具有较高的营养价值，而且富有药用价值。”美慧子首先打破沉默，热情地称呼了颜氏一家子一个遍，并详细推荐这寿司。
　　“无事献殷勤，总有事来相求吧？”潘三宝心直口快没好气地说道。
　　“太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我为大家做一顿饭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美慧子也真忍得住，她依然笑容满面点头哈腰地回答。
　　“吃饭！吃饭！”颜土根一见三宝对美慧子那副剑拔弩张的模样，连忙岔开话题。
　　“是啊！是啊！”初莲连声呼应，“这寿司怎么排得好整齐，不愧是当兵的。”
　　“公公、婆婆，这里没有什么窍门的，首先海苔边上如果没有米粒的话会很难黏住，所以我还是以自己的经验基本铺满了米粒，另外，切寿司的时候一定要用一把快刀，要不然就等着吃各种奇形怪状的寿司了。总之，用中国话来说就是‘熟能生巧’。”美慧子仍然耐心地作着解释说明。
　　“熟能生巧！好！你们也学着点。”颜土根侧着头对初莲说道。
　　还没有等大人们先吃，我和凤仙各自拿起一块金枪鱼寿司塞进了嘴里，旋即又吐了出来，“好腥！”我不习惯吃生的鱼，被它那股腥味熏得难受。
　　“好臊！”我姆妈三宝马上拉上我和凤仙往厨房跑去，“还是姆妈给你们包馄饨去。”
　　“包馄饨啦，我们有馄饨吃了！”我和凤仙听说有馄饨，开心得心花怒放，一路蹦蹦跳跳跟着姆妈走了。
　　客厅里只剩下颜土根夫妇和颜根发、美慧子这对新婚夫妻。
　　“说吧，你回来又准备怎么啦？”颜根发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平缓地说道。
　　“瞧你说的，这是我的婆家，我自然要回来啦。”美慧子说罢，移步到颜根发的身后，用一双手绕过颜根发的双肩，也不顾颜土根夫妇在一旁，她撒娇般地嗔怪道：“郎君，我可是你的二姨太啊！”
　　“噢！二姨太？你们休息吧！”颜土根丢下这么一句话，牵着初莲的手也回里屋去休息了。
　　“那……我们也休息？”颜根发这一天显然也是累极了，他打了个呵欠，洗漱了一番，回房就躺到床上睡了。
　　美慧子无奈跟着颜根发来到卧室，她脱下衣服，与颜根发共榻而眠，拥有美女在旁，颜根发居然丝毫没有性趣，美慧子开始用下体挑逗、摩擦对方，颜根发毕竟正当年，在美慧子的一番攻势下，他突然来了劲，如离了弦的箭直接命中对方的靶子，一番暴风骤雨之后，颜根发再次进入了梦乡。
　　美慧子正想发问时，颜根发已然鼾声如雷，男人的性事来得快也去得快，她只好长叹一声，也伴随着对方的鼾声渐渐入眠。
　　“小蝌蚪找妈妈去了！”这仿佛是自己童年时问父母从自己哪里来时，母亲的回答……一个日本兵朝三宝扑过来，“宝妹，我来也！”但见颜根发从墙角处冲了出来，一把夺下日本兵的手中枪，站在三宝的前面，挡住日本兵的去路。“八格牙路！”日本兵一拳头打将过来，重重地击中了颜根发的胸膛……颜根发梦里还是绕不开自己日思夜想的事，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美慧子似乎已经掌握了“小刀会”宝藏的秘密，她正在与兄长岗崎一郎商讨如何去提货的问题……忽然，一条巨蟒朝她扑过来，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竭力伸手想挣脱，可是无能为力，她开始要去寻找帮手。
　　“是你？”
　　“你的腿！”
　　颜根发与美慧子这会儿都醒了，原来那巨蟒是颜根发的大腿压到了美慧子的小肚子上了。
　　虽然同卧一床，也都做了梦，但却是同床异梦。
　　美慧子比颜根发清醒得更快，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根发，我向你打听件事。”
　　“我说嘛，你怎么会那么好心在我家里过夜呢？果真有事相求？”颜根发睡眼惺忪疲惫地答道。
　　“也不是什么要事。”美慧子故意缓和一下情绪，她抚摸了一把颜根发的鼻子，对着他的耳边轻柔地问：“那两把飞刀上的‘古’和‘舟’字是什么意思？”
　　“什……什么‘鼓’啊？‘奏’啊的？你们要听演奏？”颜根发倒不是有意插科打诨，而是因为“古”、“鼓”与“舟”、“奏”读音相近才这样发问的。
　　“嗨！你有没有见过潘三宝家祖传的信物？”美慧子只好直言不讳地问道。
　　“潘家的信物？我那时候还小，印象不深刻，这件事阿爸和包金大伯是亲身经历，可惜包金大伯已经被你们弄死了，现如今只有我阿爸一个人知道，莫非你们想对我阿爸也动手？”颜根发忽然感到心中有一股凉意直冲脑门，他立马起身，忽然发现自己还裸着身体，他的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赶紧找来衣服穿上。
　　“怎么会呢？你阿爸也是我的公爹，我怎么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美慧子先给颜根发吃一颗定心丸，她低头沉吟了一会，“也对。你那时是一个儿童，对那种事情恐怕真的不了解，看来只能去问问阿爸了。”
　　美慧子一把拽住颜根发，让他扶自己起床，然后催着洗漱完毕，前往客厅去拜见公婆。颜土根夫妇早已在客厅坐定，三宝和二个孩子并没有在场。于是，美慧子也学着中国人的做法，给公婆沏了一盏茶，双手恭恭敬敬地奉上，“公公、婆婆，请接受媳妇的这盏茶。”
　　“噢，噢，噢……”初莲接过茶，看看儿子，又看看媳妇，关切地问：“昨晚休息得可好？”
　　“托婆婆的福，休息得很好！”美慧子的中文说得非常流利，如果不知道底细，还真以为她是地道的中国人呢？
　　“那……那就好！”初莲说着再瞧了儿子一眼，见儿子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心中开始忐忑不安了。
　　“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想了解。”自从将那个锦盒交给岗崎一郎后，颜土根早就料到他们必定会来打探。
　　“公公，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兄长让我来问一下：那两柄飞刀上的‘古’与‘舟’究竟是什么含意？”说着美慧子从包里将两把飞刀拿了出来，这对飞刀乍一看外形一模一样，但仔细一瞧它们的区别在于在刀与刀背平行处的凹槽，一把有二个凹槽，而另一把却只有一个。
　　“咦……这不是三宝家的那两把飞刀吗？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初莲明显大吃一惊的神色没有逃过美慧子那双犀利的眼神。
　　“哦！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潘亲家是给了我们这些东西，但他们走得快，也没有将实情交代清楚。这些年如果我们知道这两个字的含意，找到那批宝藏，哪还会这么生活呢？”颜土根的一番话也说得合情合理，不由美慧子不信。
　　“那倒也是！”美慧子确实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颜土根，她整了整衣冠，“噢，我还得回去上班，那就先告辞了。”说罢，将两柄飞刀放入手提包，疾步如飞般地走了。
　　“你怎么不吃早饭就走了？”初莲热情地追问了一句。
　　“不吃了！上班要紧。”美慧子虽然人已经走到厅外，还是回复了婆婆的好意.
　　“看来，你说得没错，她是冲着‘小刀会’的宝藏来的。”初莲佩服颜土根的判断与机灵，她朝丈夫竖起了大拇指。
　　岗崎美慧子回到军营，来到兄长岗崎一郎的办公室，看见他正在一张书桌上凝神作画，她蹑手蹑脚地挪到兄长的后面，慢慢地端详起桌上的画来，另一张办公桌上已经平铺了一张墨迹未干的画，在这里唯有美慧子享有特权，可以不用通报就可以直接进入岗崎一郎的办公室。
　　“美慧子，你回来了？”岗崎一郎已然听出了妹妹那熟悉的脚步声，尽管她已经做到几乎听不出什么声音来的地步，但仍然让他捕捉到了。
　　“大哥，你的感觉还是那么灵敏？”美慧子不得不钦佩兄长的听觉。
　　“职业军人时刻不能放松在这方面的训练，否则到了战场上可是要吃大亏的。”岗崎一郎既是经验总结，又是语重心长地关照妹妹，“对了，你有什么收获？”
　　“嗨……颜家人就像是榆木脑袋——不开窍！”
　　“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要用非常手段？”
　　“不！不！不！”岗崎一郎一连三个“不”字否决了美慧子的提议，“也许，颜家人根本不知道‘小刀会’宝藏之所在。”
　　“大哥此话怎讲？”美慧子被兄长的一席话说得云里雾里的。
　　“你瞧，假如他们早就知道宝藏的隐藏之地，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动手？”
　　“可能已经取到藏在一个外人所不知的地方呢？”
　　“按照颜土根的脾气，他如果有了那么多的宝藏，一定会投入再生产，以实现他光宗耀祖的梦想；再说这两船宝藏要运出来，肯定会有动静，吴悔不可能不知道。”
　　“是这个理，大哥分析得比特高课的人还要厉害。那宝藏会在哪儿呢？如今战事吃紧，我们迫切需要这些宝藏来弥补我们经费的不足啊！”
　　岗崎一郎在与美慧子的谈话中，结束了画上最后的点睛之笔。“美慧子，你来看看我刚刚画好的两幅画。”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叫我来欣赏你的画？”
　　“中国诗人陆游是怎么说来着？‘汝果欲学诗，工夫在诗外。’考虑问题不要一根筋走到底。”
　　“这画与宝藏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还是先看看画吧！”岗崎一郎仍然胸有成竹不改变自己的初衷。
　　岗崎美慧子这会才仔细审视面前的两幅画：刚画好的这幅画上是一个戴着斗笠的老人，坐在一条小船上独自一人在那里垂钓，身边的岸上、山上仿佛还有皑皑白雪；先画好的那幅画画的是一个骑着一匹瘦马的人，孤零零地出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有几只乌鸦停留在枯萎的藤条上觅食，似乎还有风在呼呼地刮着……
　　“这……好像是与中国的古诗有关，这是诗意图吧？”美慧子自幼在岗崎一郎的熏陶下，自然也略微知道一些中国的诗词。
　　“不错！你知道是那两首诗呢？”岗崎一郎笑容可掬地鼓励妹妹说下去。
　　“这首好像是……柳宗元的《江雪》？”美慧子指着这幅戴着斗笠的老人垂钓图，“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好！”岗崎一郎鼓起掌来鼓励美慧子，并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分析。
　　“那幅画看似很熟，但……但是确实很难想起究竟是哪一首诗？”
　　“噢……这不能怪你，小时候我只教你学中国的唐诗宋词，没有教你学中国元朝的小令，那是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
　　“秋思？马致远？”
　　“他是与关汉卿、郑光祖、白朴号称‘元曲四大家’。”
　　“《秋思》都是些什么内容？”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大哥，你的画也真是太传神了，几乎将马致远所要表达的意思都画了出来。”
　　“你再看看你包里的那两把飞刀上都刻了什么字？”
　　美慧子一面从包里将飞刀取出，一面如数家珍，“我早就记在心里了，一个是‘古’字，另一个是‘舟’字。”说到此，她明眸一转计上心来，“咦……难怪大哥要画画，你是画中有话？”
　　“对了！我聪明的妹子。这个‘古’字应该是‘古道西风瘦马’的‘古’，那个‘舟’字肯定是‘孤舟蓑笠翁’的‘舟’字。”
　　“大哥，你真是比中国人还要中国人。颜家人这三十年来都没有想明白的事，被你轻而易举地破解了。”
　　“没有一定的功力，怎么跟中国人打交道？虽然字面上是破解了，但具体在什么地方呢？”岗崎一郎自鸣得意的同时，又在考虑着下一步的对策，他做梦都不会知道这“古”和“舟”字是颜土根情急之下，随意胡诌出来的，他只是将真实的“姑”和“船”字一左一右各去掉了一个偏旁而已，简直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什么地方？”美慧子方才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这会被兄长这一问，又陷入了沮丧之中。
　　“古道？上海到南京间有什么古道？孤舟？船！走水路……”岗崎一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美慧子商量。
　　“古道是在陆地上的，孤舟要在水里才能行……”美慧子接上了兄长的话，她弄不明白这两者之间的联系。
　　“停！”岗崎一郎让美慧子不要出声，他沉思了半晌，“有了！这古道不是走陆路，而是走水路，‘小刀会’的宝藏是装在两艘船上的，而不是两车，应该走的是水路，而水路极有可能走的是京杭大运河，这附近只有运河才称得上是古水道。”
　　“可运河要到苏州才有，南京附近也没有运河啊？”
　　“京杭大运河流经江苏境内，所以，陆地上用马运，水上用船运啦。潘起亮这个离开了爱人的断肠人要用‘古道’和‘孤舟’也就不足为奇了，但宝藏最终是在水路上消失的，所以与运河有关。”
　　“大哥的分析鞭辟入里，我马上派人去运河两岸查找。”
　　“且慢！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中国人的狡猾狡猾的，留下点宝藏也要捉迷藏，让人猜详。没有一定的文化底蕴，不了解中国的实情，你是很难战胜他们的，特高课也要加强这方面的修养。你要让吴悔领路，派铃木大队跟随，不允许有其他中国人参加，至于找什么只能让铃木知道。”
　　“吴悔？”
　　“对！他们家熟悉‘小刀会’的情况，或许有所帮助，但决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去运河的目的。”
　　“噢……大哥，我明白了！”美慧子接受了指令，出门找铃木分配任务去了，这铃木在龟田死后，接替他担任了大队长。
　　从此，运河江苏段境内出现了由铃木率队的一个大队的日军，在吴悔的引路下，寻找可能的藏宝之地，然而，历经一年左右的时间，仍然毫无所获。这期间，太平洋战争的进程也不由得让岗崎一郎减慢了寻宝的节奏。
　　太平洋战争属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一部分，亚洲战场与欧洲战场不同的是，它的起因源自更早的中国抗日战争和先前日本与欧美列强等国所累积的矛盾和冲突。1937年，日本因对中国发动侵略战争而投入大量物资和人力，国力虽持续消耗却无和谈之迹象，加上与欧美国家关系的恶化，使得日本在国际上日渐孤立，最终美国、英国和荷兰对日本实行经济制裁，断绝其战争物资的输入，前者提出恢复贸易的条件为自中国撤军。
　　日本在与欧美列强发动战争与撤兵间选择了前者，并计划夺取亚洲的欧美殖民地。1941年12月7日，日本帝国海军向美国太平洋上的海军基地珍珠港不宣而战，同时在西太平洋向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缅甸和菲律宾等地发动攻击。美国、英国和中华民国向日本宣战，而与日本同盟的欧洲轴心国——纳粹德国与意大利亦向美国宣战，太平洋战争爆发，欧亚两大战场合流。
　　战争初期，日军于各地战无不胜，占领了太平洋约四分之一的地域和俘虏大批欧美国家士兵，一直到中途岛海战时丧失大量航空母舰而失去了太平洋的主动权。接着日本又于瓜达尔卡纳尔岛上消耗甚多战力，而美国则重组军队反击，于太平洋进行两线攻势。
　　时间到了1945年，美军已收复了菲律宾和占领了日本列岛周围的岛屿，开始以庞大规模的轰炸机与海军对后者进行轰炸与封锁，但日本坚决不投降，最终美国于8月6日和9日投掷了两颗原子弹于广岛和长崎，同时苏联亦宣布废除1941年签署的《苏日中立条约》，对日宣战，出兵满洲。
　　战事对日本越来越不利，日军已是强弩之末自顾不暇了，岗崎一郎、岗崎美慧子当然再也无暇关注“小刀会”的宝藏了。
　　那么，战事的结局又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呢？
　　
　　（未完待续）
　　（2013．1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