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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如同巧克力一样甜蜜

作品名称:First Love      作者:吕艳      发布时间:2013-11-07 18:53:33      字数:14792

店主说:“可以的!”
我取下一只红色的尼纸袋,把一只剩下的烤地瓜装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再一看浅水滩的时候,她已经买了许多很贵的东西,都是一些食物。她决定提着食物回家一趟。我,则要回学校的课室里面了。
她回她的家,我一个人回学校里去。
我经过卖食物、蔬菜和瓜果的小摊,我回过头去看浅水滩。她走着她的路,她吃着东西,她头也没有回,她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经过一家理发店,看见爷爷和奶奶正在理发。当时,我的嘴里塞满了甜甜的烤地瓜,我语气含糊着说:“爷爷奶奶……”他们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他们也想吃我的烤地瓜。但是,我的手上的袋子里面的剩下来的一截烤地瓜,是吃过了的。
我没有给他们。我继续走路了。
公路上有一座桥,桥下是一条河流,河流里有一点水。河岸里,有一棵很大很茂盛的老榕树,老榕树的背后正好就是我所要去的学校。老榕树的茂盛的枝叶把学校的一部分给挡住了,挡住的部分恰好是我想看一下的我们班级外面的走廊。也许在走廊里,我希望有三、两个男同学在那里站着回望我。我看见了他们,他们也看见了我。
但是,一棵很大很茂盛的老榕树把这一场莫名的心底的浪漫给挡住了,彻底地挡住了。
这,只是一场梦。
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梦醒了的时候,天还未亮。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躲进被窝里面,继续睡觉。被窝里面,很暖和。
等再一次从睡眠里面苏醒过来,天,已经大亮了。我看一看手机的时间,是零七点三十六分。妈妈踏在楼梯里的脚步声,“噔噔噔”地响。我以为她要来叫唤我起床。我想起小时候,要起床去读书。我不肯起床,妈妈就把凉飕飕的手伸进我的暖融融的后背里,致使我一下子就能够起床了――致使我一下子就有了起床的意志。
我不想起床。可是,我又想到:我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做呢!
我掀开盖了三层的棉被,起床了。着衣、穿裤。我听见了妈妈开启女装摩托车去上班的声音。
我去电脑房里开启了电脑才去洗手间里刷牙和洗脸。我想起了昨晚的梦境和昨晚吃的煲汤的枸杞子。枸杞子是橙红色的,是星星点点的。恰在昨晚,我在朋友网里玩。我打开小学母校的网络资料,里面很少东西。QQ群,是一个也没有。我想把一个QQ群建立成一个小学母校的QQ群,并且创建到网络上面。这样,小学母校的网络资料,也许自此开始有了发展。
我还想到了小学母校的其它的全面的发展,它们就像星星点点的橙红色的枸杞子。也许,我把一个QQ群创建到小学母校的网络资料上面,只是,像我捡拾到了的一颗橙红色的枸杞子,我,也许还要去再捡拾更多,使小学母校更好、更快地发展下去。但是,我能否做到呢?
这样的枸杞子是很多的,需要我们一颗一颗地去摘取,去捡拾;就像去点亮星星点点的灯光。
早餐是吃白色的粉皮和花生饼色的花生糍。花生饼色,那是一种熟了的普通花生的颜色。它们被机器卷成一卷一卷的长筒状,圆滚滚的。白色的是粉皮,花生色的是花生糍。粉皮里,掺杂了星星点点的绿色的葱花。粉皮的口味比较淡一点,花生糍的口味里有花生的浓香味。很多个早晨,都是在“卖粉皮、花生糍哟”的吆喝声之中醒来的。每当听见“卖粉皮、花生糍哟”的吆喝声,爷爷或者奶奶就出去买一点,多半是:所买的早餐,一半是粉皮,一半是花生糍。也有的时候,婶婶也会出去买。这么久了,我从没有早起出去买过一次这样的早餐。而外面公路边上的早餐店,爸爸经常叫我去那里吃早餐,我也是一次也没有去过。
早餐里,爷爷拿着一盘冷饭到隔壁的杂房里喂鸡,我以为他早餐也不吃就出去外面的老人娱乐中心里玩了。奶奶来找他,她开不了我家的门,因为门被我关得很紧。她开了一下门,还是开不了,她走出了几步距离。我听见声音,下楼去开门。我看见了穿得很暖和的奶奶。她说:“有没有看见你爷爷?他昨天去看了医生,今天早餐叫我炖一些猪心给他吃。现在煮好了,他还没有过来,我就过来催他咯!都说好了,叫他迟一点儿就过来吃早餐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说:“他刚刚才出去的。他出去了,我就进了厨房,我一进厨房,你就来开门了,我听见你开门开不了,我就出来开门啦!”我的意思是:他即使是出去了,也是刚刚走了几步路,走了不多远。
奶奶一边说“真是的!真想不理他了”,一边走去外面的老人娱乐中心找他回来吃早餐。我当时不知道爷爷就在隔壁杂房里面喂鸡,我想:奶奶还是挺关心爷爷的,爷爷生病了,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他们的感情还是比较好嘛!
我转身回了里屋里面。
有时候,人的第六感还是算比较准确的。我心里已经猜想:也许爷爷正在奶奶家了,或者在哥哥家里。但是,我没有说给奶奶听。她就走了出去,走了一段冤枉路。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进了里屋,看见桌子上有一小碟早餐,盘子上面搁着一双筷子。我看见筷子上面有一些水迹,我便随手用一截纸巾把它擦干净了。虽然心里已经猜想:或许这一碟早餐是爷爷的!但是,我再没有细想,就吃了一根粉皮。然后,我想:或许厨房里面还有早餐呢!
我走进厨房里面,看见锅里真的是有其它早餐。我才开始吃锅里的早餐。这时候,爷爷走了进来,他说:“你吃锅里的早餐吧!那一小碟早餐,是我的!”说着,他已经端起了我搁在灶台上的一小碟早餐,连同我搁在灶台上面的那一双筷子,走出了大厅。我惊愕不已!
我想表述的是:人的第六感不是无缘无故就跑出来的,它存在我们的脑海里,有时候,恰恰就是已经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的事情。
就像无数颗星星点点的橙红色的枸杞子,那么多,一下子聚拢在一起,无需去一颗一颗地慢慢细数。因为时间来不及,思绪来不及,青春来不及


16、河流里的冬水


我家旁边的小河里,终于有水流下来了。水流有点儿浑浊,从远看,水流是浅绿色的。
我穿得很暖和。
我走到哥哥家去玩。哥哥正在炒菜,油麦菜。我看见了从煤气灶里面腾腾出来的火苗,我觉得在这方面,煤气可以节省一点。我便对哥哥说:“哥哥,这煤气可以关小一点。太大了!”
哥哥说:“不算很大啊!再小一点的话,很难炒的。”
我想说:“关小一点煤气吧,这样子可以节省一点。”但是,我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了。我没有和他在这方面继续讨论下去。
我们开始谈论衣服。
我穿着一件黑色的绒大衣。
奶奶在哥哥家里。此时,她站在他旁边。我们都看着他在炒菜。
我说:“我的妹妹过年托我的弟弟送一件棉袄回来给我。我说了不用她买给我的,她硬是要买。还说,我过年没有新衣服穿,怎么办呢?不过,我现在穿的这件绒大衣还是二姐的呢!全部料还很好,就是袖子短了一点儿!她那时候穿,刚好合适!”
奶奶说:“是呀!你穿着这一件衣服挺好看的!”
哥哥一边炒菜一边说:“要是你穿不合适,就给大嫂穿吧!”
奶奶也说:“是呀!大嫂穿什么都合适!她有一件衣服很好看,还是你的晚姑给的。有毛的,一条一条的毛,很好看!”
我说:“大嫂穿二姐的衣服之类的就刚好合适!二姐还有一双很好的鞋子搁在家里,她嫌它的款式不好,就没有拿过来穿了。我叫她拿来穿,她硬是说穿不合适。”
奶奶说:“你大嫂没有衣服穿……你的大姑打电话回来,说,买了一件新衣服给我,还是有毛的,八十元钱一件。又还没有拿回来,谁知道是怎么样的啊!也当然不知道到底暖和不暖和!”
哥哥说:“现在什么都贵了!”
我说:“八十元一件,那还算是便宜的了!我妈妈买一件红色的棉袄,她说是新款式的,一百二,算得上是比较便宜的啦!别人买都买不到!唉,现在什么都贵!特别是……什么东西都涨价了!”
我对奶奶说:“奶奶,我穿的这一件绒大衣其实是没有棉的,不信,你看。”说着,我将我所穿着的绒大衣的下衣摆的里层翻出来给奶奶看。
她说:“是哟!不过,她的绒料很好!”
我说:“奶奶,这件绒大衣是二姐穿过的,她嫌太老土了,不敢穿出去了。我有时候会觉得它像是爷爷穿的那一种大衣,我害怕我穿在身上,你们会说:‘哎呀,你穿的是爷爷的衣服!’我害怕你们会说我穿的是爷爷的衣服,他都没得穿了!”
奶奶说:“不是、不是!这哪里是你爷爷穿的衣服呢?这就是你们年轻人穿的衣服啊!真的!这真的是你们年轻人穿的!拿你们年轻人穿的衣服给你爷爷,他也会不敢穿的啊!”
话说到这里,奶奶看见锅里好像挺少水花,觉得这样子炒菜会太干,就对哥哥说:“这样炒菜会不会太干啊?多洒点水去呗!”
哥哥说:“不会干啊!已经有水花了啊!”他说着,用菜铲子搅了一搅锅里已经炒得差不多了的油麦菜,锅里有一点儿水花。但是,哥哥还是顺从地从水勺子里再洒一点儿水花到锅里。
奶奶说:“再洒一点水花!”
哥哥一边说“已经够了”,一边把小锅盖子盖在锅里。
奶奶说:“在这里吃饭吧?”
我说:“不了。我已经吃了饭了。我每天煮好了饭,等我的妈妈一回来就有饭吃。”
奶奶说:“在这里吃几根青菜吧?”
我又推辞着说:“不了。我已经吃了饭了。”
哥哥问我:“网络好不好啊?卡不卡啊?”
我说:“不好!很卡!可能一方面是因为所装的网络的问题,一方面是我那一台电脑的问题。”我们装的网络是中国联通,只是装了一个网络,哥哥和堂弟从我家里接过去。
哥哥说:“我们上午都没有在上网了,还卡啊?”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辩驳说:不是因为只装了一个网络三个人用的问题。我没有找到一句很顺溜的话语来表达这一种意思,我感觉到我的大脑一下子变得没有那么发达了。哥哥说:“你大嫂上午上了网,觉得上午的网络会好一点,而晚上会卡一点。”
我说:“反正,我的那边都很卡,很难上啊!”
哥哥说:“一方面是所装的网络的问题,一方面……主要是你的电脑……也有很大的问题。”
我说:“唔……”我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谈论什么了。我们不知道网络的问题应该怎么样去解决,除了出钱与否的问题。我看了一下窗外。外面下起了微微的细雨。我们家乡的方言把微微的细雨说成是“雨微”。外面响起了叔叔的豁达的声音:“下雨微子咯!”
我把戴着的一双皮的棉手套脱下来。奶奶又说:“你戴着棉手套,是不是刚刚在洗衣服啊?这样子会挺暖和的哟!”
我说:“是啊!我刚刚把衣服洗好了。戴着这一双棉的皮手套洗衣服,真的很暖和!”
奶奶又问:“多少钱一双啊?”
我说:“十元钱一双!去年也买了一双,只需要八元钱。”
奶奶在擦桌子。哥哥家的小长方桌子中央垫着一块不大的大理石板。她擦一擦桌子四周,又擦一擦那一块冰冷的大理石板。我问奶奶:“奶奶,你在哥哥家吃饭吗?你还没有吃中午饭吗?”
奶奶说:“(在哥哥家里)做也要做,吃呢,偶尔也要吃一顿!嘿嘿!你叔叔家今天中午吃(暖热的)冷饭。你堂弟在暖了。”
我走出了门口。奶奶对我说:“你不是说要开你哥哥的电脑吗?还不去开?”
我说:“没有呀!我没有要开哥哥的电脑。我只是过来玩玩而已。过来玩玩,一开口说话,想必就要说到电脑网络的事情来。”
奶奶说:“哦。”
奶奶又邀请道:“你在这里吃饭了吧?”
我说:“真的不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打开了电脑。”
奶奶说:“打开了电脑你还过来?”
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解释了。我便说:“你看,我这不是要回去了吗?”说着,我走了出去,不再在哥哥家里逗留片刻了。
外面下着蒙蒙细雨。我唯恐刚刚洗干净了的,即将干透了的头发又被淋湿――我想用一双脱下来了的棉的皮手套搁在头发顶上,略微遮挡一下细雨。但是,我的手举起来了;我感觉了一下,似乎这样子细小的微雨不足以淋湿我的头发的,我这,距离家里,只是几十步路之遥。我又把举起来的拿着一双棉的皮手套的手放下来。我继续走路。我看见屋子背后的一块种植着薯藤叶的菜畦已经荒芜了,没有人管了。一藤一藤的薯藤叶的叶子,一片一片地枯黄着。像是没有营养,像是它兴盛的时候没有人来把它们采摘走,像是它们的生命几乎走到了尽头。反正,它们被人冷落在那里,被人置之不理在那里。
我没有再多看它一眼。我继续走路。我只是看见树下的一片一片掉落在地上的黄色的枯叶,那是一些苦栎树的叶子;我只是看见河流里的河床上,一反常态地有了不算是浅的河水,那些流水,是浅绿色的;我只是看见地上、树梢上、花草上,都是一片湿漉漉的、寒冷肃杀的景象,那是冬雨下过的痕迹。
我的手机显示电量不足了,我跑到楼上我的房间里拿充电器。
青春,也许是一只充电器,爱情,便是电量。
我感觉我已经不再沉迷在对刘远锋和唐若斌的爱情的幻想之中了,我回到踏踏实实的现实生活之中。
First love也许是生活的一部分,但是,生活里面更多的是踏踏实实的生活本身。我从窗户里看出去,外面是一片湿漉漉的世界,田野里的枯草也是湿漉漉的,屋顶也是湿漉漉的。我走下楼梯,电视机旁边的一盆富贵竹有点儿焦黄了。也许,冬季的冷掠夺了它的一些营养,它的一些叶绿素被悄悄地流失了。它,也许没有发现这些;它,也许在扼腕顿足。但是,它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也许,我应该撒一些植物的化肥供给它们。但是,家里没有化肥。我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接受。
我在无聊之中的时候,想象:干涸的河床接受流水的时候,河里的垃圾啊,落叶啊,都被流水冲走了。它们随着流水一直漂,一直漂。有的被搁浅在河流的两岸,有的被冲进了大海里,有的在漂流的过程之中沉积在淤泥和沙石里。
我走到靠近河流的窗口里,我听见了流水潺潺地流过去的“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
冬季的河流里,流淌的河水叫做冬水。冬水在灰蒙蒙的天空里,倒映出来的颜色是浅绿色,是天然的浅绿色,不是被污染的浅绿色。不怕冷的话,用手从河流里面拘一把冬水,它,便从浅绿色变成了透明、澄净的了。我以为那些冬水会有那么一点浑浊,但是,不是那样子的。真的不是那样。
冬季的河流里,水不深,一块、两块大石头遁在流淌着的河水里,河水便绕道流走,大石头的背面,翻涌起一片一片白色的水花。这些水花在大石头的背后盘旋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又被上面的流水冲走,流聚到顺流而下的流水里面,和它们一起唱着歌儿流向了远方。


17、消失的网恋


青春里,没有爱情的日子里,只能靠着回忆生活。短暂的网恋,那,不算是爱情。它来得快,走得也快。
猪头给我的爱情也是短暂的,但是,那不是网恋。他,是我去找人的时候无意之中认识的。然后,我们就约会。那时候,我不想去很热闹的场合。猪头带我去他的同事里玩。他的同事一大帮地聚在露天的广场里吃宵夜。我说:“猪头,我不想在这里玩,我想去网吧。”他敷衍了一下他的同事们,就带我去了附近的网吧。网吧里的灯光很浪漫。我们在包间里上网。猪头帮我的上网卡充值了二十元钱。那时候,上网是每小时三元五。我看见猪头的空间里有一个很美丽的在广场里旋转着跳舞的女孩子。我问他:“她是谁呢?”
猪头说:“她只是我的一个普通网友而已啦!”
我深信不疑。猪头说:“在这里上网没意思,不如,我们去我的同事堆中吧?”
但是,我不答应他。我坚持要在那里上网。
我看见猪头的膝盖上有几点疤痕。猪头是一个警察,他曾经当过兵。我问他:“猪头,你的膝盖上的疤痕是怎么一回事?”
猪头听见我喊他做“猪头”,头垂下来看了一看脚上所穿着的鞋子。他说:“是以前在当兵的时候弄伤的。你是不是看见了这些伤疤会害怕?”
我摇一摇头,说:“不是啊!只不过是一点儿小伤嘛!不是吗?”
他又垂下头去看一看他脚上所穿着的鞋子,不说话。
猪头比我高一点儿。
他说:“在这里上网真的是没有意思!”
他见我不做声,他上网浏览资讯去了。我们挨在一起,开了两台机。
过了十几分钟,我也觉得很无聊。我说:“猪头,我也觉得在这里上网很无聊!我想回家了!你送我回家,好吗?”
猪头说:“再玩多一会儿吧!好吗?”
我又静下来,多玩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我又对猪头说:“我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我想回家了!你送我回家好吗?”我坚持要回去,并且要猪头送我回去。
猪头拗不过我。他对我说:“你不留下来陪我吗?宝贝,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他稍微俯下头来靠近我,他的神态分外亲昵和温柔。
我说:“不了。我要回家!”
猪头说:“宝贝,就留下来陪我吧!好不好?”
我说:“不行!”
于是,猪头只得开着他的摩托车送我回家去了。
那时候,猪头对我的了解并不深,也许,他喜欢的,只是我的曼妙的身材。所以,我拒绝了他的示爱和请求。他想带我回家,但是,我们对彼此的了解,真的不多。
有一天,我去了广州。猪头说:“蜻蜓呀,我也在广州呢!你要不要来我这边玩?”
我问他:“你在哪个区?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他说:“在海珠区,是做保安的。”
我说:“保安?你不要骗我啊!当保安和做警察,在工作的性质上,是不同的。”我说得煞有介事。
猪头说:“我没有骗你。”
最后,我没有去他那边玩,我不知道猪头究竟是一直在家里,还是也像我一样,去了繁华的广州寻求发展。我也不知道猪头是不是一直在当着受人尊敬的人民警察。
后来,我们失去了联络。
猪头给我的爱情就像网恋一样短暂,就像网恋一样虚拟。
猪头给我的爱情,就算是这样走了,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
但是,有一天,我在网络上面浏览,不经意之间,我又看到了猪头的网络资料。我立马和他联系上了。
我Q他说:猪头,好冷啊!我没有早餐吃。只是在吃地瓜干。
他说:生的?
我说:地瓜干是煮熟了然后晒干的,用开水烫了,就能吃了。
他说:那,多吃一点啊!
我说:很硬。
他说:那,煮久一点呀!
我汗!我说:我上次跟你说的在酝酿一篇长篇小说,现在有在写了。好了,我去写文章去了,啊?
他说:好的!
我和他联系上了,我们开始了网恋。一个钟头之后,猪头Q我说:蜻蜓,你有男朋友吗?
我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过去给他。
他说:答应我追你吗?
我又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过去给他。
他说:我做你的男朋友好吗?
我又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过去给他。
他说:蜻蜓,好吗?
我说:嗯。
他说:你总算是答应我了!
恋情,不论是在网络上面,还是在现实当中,总在迷迷茫茫里来去。它来了,你不知道它来,你不知道要刻意地去珍惜着它;它走了,你不知道刻意地去挽留一下它。世间的情情爱爱,有时候,我们把握不住。
有时候,一不小心,我们就成为了生命里的永远的过客。

18、豆腐
  
我想走出去散一散心,外面很冷。我走出了屋子,我听见了不远处里传来了一阵阵鞭炮声。屋子旁边的树下,湿了一层黄色的落叶,又落下一层新的黄色的落叶。我抓了一把红色的瓜子。它们,被我嗑了几粒。婶婶从外面抱着小堂弟的儿子回来。他见了我,硬要找我要瓜子吃。婶婶叫他叫我一声,他不叫。他还不会叫。
于是,婶婶从我的手上拿了一粒瓜子,放在嘴巴里嗑给他吃。她用嘴巴喂他。他够不着,她便用手取了那一粒瓜子仁放进了他的嘴巴里。我说:“婶婶,你回去吧,和他洗澡。”因为之前,她已经说要回去和他洗澡了。
婶婶说:“对啊!回去了,要和他洗澡。在这里继续待着,还怕他继续找瓜子吃呢!”
我向屋子里退后几步,婶婶抱着他回家去了。
河里的水又再一次干了,只剩下空空的河床,河里的石头裸露在河床里,就像没有穿衣服,赤裸裸地感受着冬天的空气的寒冷。昨天流下来的河水很浅,有的河床边上的垃圾没有被冲走。河床上,又落了一层黄色的树叶。
冬天的气象里,一片寥寂。
哥哥站在顶楼上面叫我:“妹妹……”
我应了一声:“嗯?”
他说:“看一看网络线是不是没有接好。”
我走到电脑房里一看,真的是没有接好,一根线头掉了出来。我把它接了上去。我说:“是的啊!刚才没有接好,它掉了出来。不过,现在已经接好了。”
哥哥说:“那就好!”然后,他走进顶楼的小阁楼里,锁上了门。
爷爷正在厨房里煮腊肠。空气飘来一阵阵腊肠的香味和油烟味。我不满意地走下楼去。爷爷正在洗手池里忙着什么,听见了我的声音,他的动作,藏藏掖掖的。我感到十分不满意。然后,我听见了他打开煤气灶,在锅里炒几块腊肠肉的声音,“叮叮当当”。
爷爷老了,真的老了。他年轻时的成绩和我们作为好素质的年轻人,一度地对他持于尊敬的态度。
爷爷说:“我生病了,昨天去看了医生,等会儿还要再去看一次。”
我说:“嗯,那就去吧!”
我走出了屋子,在屋子旁边溜达。空气里,很冷。新闻里面说:“亲,熬过了今天,明天就回暖了!”
我看见邻居的一只水龙头的旁边有一棵植物,我们喊它做“豆腐”。它的枝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它的果实像油豆腐一样鼓鼓胀胀的。小时候我们玩办家家,喜欢找这样一种植物来做菜。找到了,便是一种惊喜。
在寒冷的空气里,我们在晚上睡觉时所做的一个个梦,于苏醒之后,全部忘记。
哥哥的儿子从幼儿园回来的时候,我走过去看他,想和他玩耍。我走到屋子旁边的时候,我看见了奶奶。她对着我笑。我说:“奶奶,吃饭了吗?我去看一看哥哥的儿子。”
她说:“还没有。嗯,他就在屋子里面看电视。你去吧!”
我走进了屋子里,他正在看一个电影频道,看得出神,看得很认真。我故意把鞋子擦在地板上发出一阵很大的声音,想引起他的注意。但是,他认真地看着电影,不搭理我,连喊我一声也不喊。我觉得没趣。我退出了屋子,我走回家里去了。
走在路上,我想:刘远锋、唐若斌,可能命中与你们无缘……
我忘记了一件事情:我想告诉猪头,我正在吃一种减肥药。但是,我忘记告诉他了。
爷爷买回来的一袋子两元钱的油豆腐,乍一看,炸得很脆。一定很香――我想。结果,我接连吃了三、四块,因为爷爷在奶奶家里吃饭,没有回来吃饭。等到他回来吃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做菜了,我看见他在吃他所买回来的油豆腐。很香,很脆。结果,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觉得恶心、头晕。因为我觉得胃里十分油腻,我便起床喝了两、三口泡好了的减肥茶。结果,一下子就减轻了那些不良的症状。第二天,还是不太想要吃饭。爷爷也是在那天开始不想吃饭的――吃了油豆腐的第二天。我想:现在市面上不是说存在着“地沟油”吗?那些油豆腐油炸的时候所用的油,该不会是“地沟油”吧!我狂汗!
那已经是两、三天之前的事情了。
我从窗户看出去,外面的田野里没有村人在耕耘,他们在这寒冷的中午,正在家里休息、避寒。
外面,一片寒冷肃杀。
心里有几多空白,需要拿什么来填补?

19、雨停了

窗外,雨停了,风住了,空气里传来一阵阵鸟儿“啾啾”的啼叫声。走在屋子外面,我看见地面都干了一层,水泥地面已经干透了,透露着一种温暖的气息。我想:草木花果里的雨水也干透了,它们,也就会不再冷了。
我去哥哥家里找大嫂。我看见他家和婶婶家之间的几块菜畦里,一棵水果番茄结了许许多多小番茄。它们大部分是绿色的,有七、八个是橙红色的。橙红色的小番茄,是快要成熟了的果实。前些日子,我经过这,看见有三、四个橙红色的快要完全成熟了的小番茄,我摘了三个,在水里洗净了吃。它们的味道不怎么样,不甜,但是,都充满了番茄的独特的滋味儿。眼下,我一个也不摘,我要等待它们变成完全成熟。
但是,我生怕等到它们完全成熟了,因为太多果实,而导致我们对它们生厌,而没有及时把它们摘取下来,导致它们在番茄苗里变老,熬坏,然后,掉落在泥土里,化作春泥,护花。我不知道一些果实挂满在藤苗里不摘取下来,当做一种观瞻的风景,从深刻一点的意义上说,是代表了什么。我猜想,也许,这样,代表了一种丰年盈足的意象吧!
不过,我还是觉得:那样子会是一种浪费。
这一次,我一个也没有摘。
它们还没有完全成熟。
唐若斌在几天之前说:在深圳晃悠。不过三、四天里,他又说:拿着一张地图在香港晃悠。
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样看待社会里存在着的“小三”现象,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结识三、两个富婆。
反正,我觉得,我已经再也插入不到他的生活当中去了。
永远的唐若斌。永远的恋情。
刘远锋仍然在计较“开单、开单”之中过日子。
思绪里,我已经走进了哥哥家里。大嫂和他的儿子正在看电脑里面的一集电影。画面很清晰,屏幕也很光亮。我和她熟络了几句之后,我说:“……不打扰了……”我便走出了她家的门。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对爸爸说:“爸爸,我要出去取一个邮件,可是,我的身上只有十元钱了……打的可能都要花五元钱。”于是,爸爸给了一张十元钱我,又给了几张一元钱我。
午饭蒸了一碟冷饭,煮了一斤米,饭面上还搁了几根长条状的白色的粉皮,去热。妈妈比平时迟了十五分钟还不回来。我和爸爸先吃饭了。我们把一碟热好了的冷饭端到了客厅的饭桌上面,那一碟冷饭上面有几卷白色的粉皮,粉皮也是热的。
爸爸说:“我就吃热好的粉皮算了。”不过,后来他还是又吃了一些米饭。
妈妈回来了,她买了一把青菜。爸爸说:“每次都买青菜,这就每餐都吃青菜,难道不腻吗?”
妈妈说:“青菜便宜啊!才一元二毛钱一斤。那就买白菜心咯!三元钱一斤。”
爸爸说:“贪便宜呀,你!可以买‘竹筒白’呀!”
我说:“青菜也挺好吃的呀!不信,你吃吃看!”这一餐就是一碟青菜炒猪肉。
妈妈说:“好冷呀!”她从房间里面取出一只取暖用的电热炉,一边插上电源,一边说:“要处理好插头的线才行!线太短了!把冰箱的插座拉扯得……”
我说:“再买一只插座不就行了吗?”
爸爸说:“赶明儿再去买一只插座……”
我说:“我吃完了,我要出去取邮件了。”
妈妈对着我的背影说:“这么冷,穿那么少就出去了?”
我说:“不冷……”
在外面,因为乘车的问题,我节省了八元钱。
外面,还是冷。
我去了一趟网吧。在网吧里,我觉得电脑的网速很快。
在车上的时候,我看见一位乘客的妆容很脏,头发不知道多少天没洗,后脑勺那里粘着星星点点的白色的棉絮。我想:这天没有下雪,她的头发上面倒是落着雪花了!我再一看窗外,满眼里是光秃秃的稻田。
有一点冬天的凄凉。
在车上的时候,那一辆车的发动机很响,震得我的耳朵很不舒服。

20、雷雨

某年某月某日,那时候是童年,我们还住在老屋里,某村民说:“你们瞧,那边远远处的坡上的树,被雷雨来时的雷电劈了一个焦黑焦黑!作柴木烧又不行,作炭用又还不够火候。”那时候,我在心里思揣着他的话,不知道说什么,我只是想:树干被雷电劈成了一片黑,那是整一个惨啊!那时候,或者下着雷雨,或者没有在下。
  下雷雨的时候,我是很害怕的。
下雷雨的时候,有的人因为害怕,瑟缩在墙角。
想都不敢想一个人在雷雨的天气里,怎样一个人度过那些可怕的时刻。
深圳是一个不夜的城市。晚上11:08,星星在天空里忽闪着它们的眼睛看深圳里的人们怎么度过这一个夜晚。也没有风拂过,也没有雨在下,反正,这,看起来是一个及其普通的夜晚。
蛐蛐,它睡不着觉儿,躲在或者树底下,或者草丛里“蛐蛐”地叫嚷,不服于这人世间在冥冥之中安排着什么――也许是一件大好事情儿!
我是一只蛐蛐儿,躲在回忆的角落里睡不着觉儿。那是一个有着席梦思和空调的角落。说其是一个角落,那是因为那时候是一个晚上,身边的人儿全部睡着了,没有一点人影的空间。
我不记得范大少――他是如何闯进了我的梦中的。想着这件事情,我已经偎依在他的有点瘦瘦的臂弯里了。我想这、想那,毫无睡意。我压根儿就不想睡觉了。蛐蛐的声音在这个不太安静的夏天的晚上,有点像钢琴叮咚的乐声。
对,我不再写他。他,是指唐若斌、刘远锋,甚至,我不写刚刚想要抒写的范大少。这一刻,蛐蛐的声音依然不绝于耳。它不休息,我也丝毫无睡意。
我开了灯,灯光照射在黑色的键盘上,让我想起白天想的:为什么这一台电脑的屏幕边边和键盘都是黑色的?为什么它不换一种颜色呢?或者是粉色?或者是其它的更加深一点的颜色?
夜晚,其实是太蛊惑了。因为有着其它的声音,所以夜晚显得一点都不可怕。是的,不可怕的――我对自己说。
夜晚的风格有一点变幻:漆黑――黑色――星光闪烁。不服气的我们会在夜晚里一直努力,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海枯石烂。这算是我们的誓言。我不再去想那一些错误的事情。
雷雨不是降临在黑夜里的,是在白天。
夜晚只是骤雨而已。
我的心又飘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一切自己承担。
范大少是一个工程师,他的工程师之职位其实是并不算大,只是,我是习惯了这样子去叫他了。他在夜晚里轻轻地闭上眼睛倾听我的双指在静静的带点儿风扇的呼呼声和外边的蛐蛐声的空气里敲击;我把所有事情、所有人儿全部忘记。
我不记得某人某年某月某日在一座公司里数着钞票乐呵呵地自我称赞劳动工作的美,再利用不上班的某些时刻去超市里买一百几十元钱的一大袋或者食品或者化妆品或者生活用品,继续第二天的2500左右一个月的工作。
某人没有去大超市里花销一百几十元钱,便剪断了和那一个公司的缘。
彻底忘记所有曾经活在笔下死在笔下的人们,直到有一天,他或者另外一个他开着劳斯莱斯汽车在我的身边“嘎”地停止行驶。
不要紧!这一天一直不来。
我的生命的花儿像电脑的屏幕保护一样,揭开了一朵又一朵。给我无数的心灵慰藉。
我应该放开更宽的眼光去瞅这个世界。比如看现在不可能马上看见的大海,看遥远的村庄,看奇装异服的少数民族,看头顶着的蔚蓝天空。我却看见一切均是虚无。没有金钱,没有欲望,没有权势,跟上流社会里面的一切都毫无瓜葛。
是的,每天在市井斤斤计较,为多花2毛钱购买购物袋而跑超市。
我的文笔算是尽了,在这6月的一场一场雷雨里,为了跑车的一个拐弯,我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那,已经是一种欲望。
我的生命会在权势的巅峰戛然而止,那里布满了牢狱的荆棘。
这一刻想写的全部已经忘记,那些思绪只是一张张空白的纸,容得下别的人再去写点什么。
一阵雷雨又已经过了,桌子上的黑色的白色的吸管带来的晦暗全部被击溃、败退。

21、青色的李子

街上的水果涨价了,它由原来的3.50元钱每斤升到5元每斤。它,或者青色或者红色的李子。也有的李子是紫黑色的。据说,那是一种名字叫做布霖的水果。我去买菜,路过它——水果档,我漫不经心地瞅它一眼。晚上,范在和我去逛街返回的时候,在街边的小摊的冰箱里买了半只完全冰冻了的西瓜,六元五毛。我和他在啃一大瓢深红色的西瓜的时候,觉得通体透凉,很是舒畅。
我们吃了一半,在刚刚连接了网络的电脑旁边玩。我对范说:“买那么多!看吧!都吃不完。明天又会坏掉。”我们看着冰冻的西瓜,在这一个炎热的夏天的晚上,决定把它消灭掉——啃进肚皮里面。我们的肚子已经是饱饱的了。
买菜的时候,是在一个小小的商店里。我是一个人去的。范在屋子里。商店算是一个小超市。我想买苦瓜。可是,它们都很丑,有点软软的,一看就是不新鲜的,有的还有磨伤的迹象。我不买苦瓜了,这次。我看水木耳,它们浸在盆子的水里,有的是嫩嫩的,一朵一朵。棕色的水木耳。我又看一看浸在水里的绿色的海带结,它们同样是被装在一只盆子里。一大盆,恐怕是还没有人买。也许是有人买了,店家又续装上去。我再看土、家鸡蛋,再看满满的冰箱里面的猪肉。这一次买菜,用了14元整。大袋子、小袋子是免费的,在大超市,购物袋2毛钱一只,结账的时候,还老是有零头。
范大工程师去上班了,我在屋子里听着欧美的音乐,觉得这世界别有一番意境。
范煮香菇给我吃。我说:“那香菇是我们在过年、过节之际才煮的。”我觉得我们的生活有点不一样,他却在买了几次香菇来煮之后,再也不买了。
青色的李子酸酸的,咬在嘴里,不小心碰了牙齿,心脏直打一个寒颤,所以,我也不买青色的李子了。
印着卡通小兔子的绿色的上网卡搁在杂物盒子里,因为屋里已经有了网络,所以,我也再不去网吧了。
透明的杂物盒子是一只饼干盒子,四张创可贴是范在公司里免费领取回来的,那天,他的手指被划了两条口子。指肚上面,两条伤痕。我一阵心痛。范说:“没事!我不想说了,在公司里上班就是这样。只是一点工资。”现在我查看了他的手指,伤痕痊愈了。我的心里才轻松下来。
番茄是红色的,在这深圳的小镇里,是看不见青色的番茄的。是的,我也不需要看见青色的番茄,不是吗?范煮红色的番茄和鸡蛋的汤给我吃。两只红色的番茄,是一元五毛钱。在与范每天的饮食生活当中,我感觉我又回到了我的创作时代--不,是这样的一天又一天正在进行之中。
青色的李子搁在木头片子的档上,有的被披着一浅层白白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范大工程师说:“白馒头放进蒸笼里面,出来变成了黑馒头。”那时候是我在他所在的公司里工作了没多久的时候,我们走在二厂的大道上,一阵风吹拂着我们的发丝。等到我从公司里面辞职出来一个月之后,范说:“白馒头放进蒸笼里面,出来了还是白馒头。”没关系,皮肤被生活的阳光熏黑了,经过护肤品、洗浣品的保养,还是可以白回来的。
范总是在我问他喝不喝我买回来的搁在桌子上的蒙牛纯牛奶时,说不喝。他去外面买1.50元钱一瓶的优酸乳。我买的蒙牛纯牛奶是在大超市里面买的,2.80元钱一瓶。我也买了一瓶1000毫升的大瓶的蒙牛纯牛奶,我在某天早上问他,要不要喝牛奶,他还是说,不喝,留给我喝。
生活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我还是每天爱抚摸范大工程师的瘦瘦的脸。
青色的李子在阵雨过后的上午九点钟光景,仿佛从水果摊上跳跃到了我的屋子里面的桌子上的水果盘里。水果盘是一片粉红色的叶子,上面承载着一包透明包装的蛋花酥。我吃了一层,又吃一层;这两层之中,范只是吃了两个。
有三层蛋花酥铺在透明的包装里。它只是用5.50元钱一包的价格,就满足了我。而不似青色的李子,青涩、酸楚,又害怕牙齿会掉,叫我没法吃它。

22、上班

外面,阳光。我在脸上涂了一层爽肤水。地面上的蟑螂药被我的红色的拖鞋弄翻在地。我从凳子起身,捡起只剩下点点黄色的蟑螂药的白纸,将它扔进垃圾篓里。
一天又过去了。昨天去了,今天来了。
范大工程师在一早起来,玩电脑。平时他喜欢玩斗地主,现在,他专心致志地在看新闻。一张半身像,一篇个人简介。他每次浏览这些信息,总是看得津津有味。
我对他说:“哎,几点钟了?可不要迟到啊!”我躺在床上,半欠起了身子。
他说:“7点10。”
我又躺下床去。昏昏欲睡。我以为过去很久了,我又问他时间。不,我没问。我起床,去看手机的时间:才7点16。我洗脸刷牙,他去上班了。
我打开电脑。一张相片跃入眼帘:一辆蓝色的小单车,车上挂着一只黄色的小鸡。地面上镶嵌着一块一块大块的瓷砖,左边是一扇不锈钢门的一角。
大嫂说:“哎,不知道能不能买到火车票!”那时候她是在网络上面说。现在,她已经在娘家了,而且是玩了好几天了。也许,再过这么好几天,她就预备回来,回到大哥身边,继续上班。
桌子上散落着一根一根的细细的发丝,桌子底下横着并排的两把捆好的三折伞,没打开包装的蟑螂药搁在一只黑色的尼龙袋里,一包排毒养颜茶的纸盒子是黄色的。我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的银行卡会不会开始花销掉资金。是的,生活费可以范大工程师出,我也可以不买衣物、化妆品,但是,没有收入,没有工作,不是我所想要的生活。
外面的阳光有一点热,我用心感觉到的。如果现在出去走走,如果以为阳光不热,那就错了!阳光会把外露的肌肤晒得滚烫滚烫的!即使涂了防晒霜,还是害怕阳光的紫外线侵害了肌肤的。
范说:“你看,这数码相机里的相片好看不好看?”
我说:“有的好看,有的一点不好看。”
那,他就说:“不好看的,我把它删掉。”
于是,他就一张一张地看,一张一张地删。范叫我不要用那一张护眼贴膜。因为我平时是不买这一类护肤品的,那是随一盒护眼药水赠送的。如果用了,就没了;想用了,又会去买,这就造成了花销的循环。所以,还是不用的好啊!我看见它静静地躺在我的几瓶护肤品、化妆品旁边,它的包装是白色带点儿绿色的,旁边还有一包樱桃红面膜。它还没有被打开,包装是白色带点儿灰色的。
蔡依林的歌曲在开着风扇的空气里飘。范不喜欢这样的音乐。家伟说:“躺在床上,开着17度的空调,还是流汗!我是不是生病了?”他没有生病,是这个世界在热空气里闹得正欢。他是一个邻居。
邻居在午夜上夜班归来,开电视音量很大,吵得我们完全睡不着觉。范大工程师起床,拿起墙角的一只啤酒瓶子轻轻敲击墙壁。墙壁上响起一阵一阵显得有点大的声音。邻居不理会,或者是没有听见,电视机的声音还是那么大。范大工程师放下啤酒瓶子,打开不锈钢门,去隔壁敲他的一样的不锈钢门。咚咚、咚咚!他丝毫不理会。范只好回来,和我平躺在床上,假息。
梦里,遇见了一场葬礼。老家隔壁的一位阿婆去世了,我们在吃丧宴。她也在一旁吃饭,我们之间只是隔着一个——另一个阿婆。两位阿婆都只是夹黄白色的大白菜吃,她们吃得津津有味,不夹肉吃。黄白色的大白菜嫩嫩的,我看她们一眼,我也夹一块黄白色的嫩嫩的大白菜放进嘴里。
梦醒了,感觉眼前一片不吉利的灰暗。

23、如同巧克力一样甜蜜

睡衣是一种初恋情怀,因为拥有了它,就拥有它一辈子。不管它脏了也好,不管它破损一丁点了也好——反正,遇见了初恋,就要穿着它睡觉了。不然,会后悔一辈子!巧克力也是一种初恋,工作的心境也好似初恋。
要点名,只是为了保存它——First Love;不点名了,因为初恋已经是一粒一粒甜蜜的巧克力,吃下了肚子里,化成了一缕一缕的人性美。
这天,很冷。我去取快件。真的很冷。我瑟抖着,我酝酿着,我沉思着。快递车从黎光公园那边缓缓开过来。它停泊在榕树下,他打电话联系我。我只好疾步如飞地奔向那里——榕树下。
范先生在路的另一边工作。路,是在空气那边。他在上班的时候,我绝对不能打电话给他的。
连衣裙很温暖。
树,其实不是榕树。
直到有一天,First Love变成了真实的爱情,变成了幸福的婚姻生活。
而今天,我只是站在“中业爱民”前面,站立成一件紫色连衣裙的妖娆。京P开头的旧白色的小轿车绕过我的视线,绕过我的愿望,开上了坡路,开去很远很远的将来里。
我们简短的几句话融入了有点儿风的空气里,变成了一缕一缕的热气,温暖了人的情感,温暖了创建着的世界。我的希望落在了地面上,变成了灯红酒绿的世界。那里,有一只一只小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一支一支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于是,我们的初恋——每个人的初恋,如同巧克力一样甜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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