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篇 赤子情怀，学成还家；勇于担当，精忠报国

　　第十五篇
　　
　　赤子情怀，学成还家
　　勇于担当，精忠报国
　　
　　国防部贵宾厅，虽不隆重但却很庄严的授衔仪式上，林剑和分别了七年之久的大伯意外重逢了。当手执拐杖行动有些迟缓了的大伯向向前来，昏花的两眼凝视着一身戎装肩扛少将军衔的侄子，此际，也是一身戎装的老人家早已泪流满面，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见到朝思梦想的大伯，骤然，林剑的胸间热血一涌，急急地紧走几步，一下子奔到大伯身前，双臂猛地一张，将老人家紧紧地拥在了自己的胸前……
　　此时，满头银发的大伯已是涕泪滂沱，嘴里连连叨念着：“三儿啊，三儿啊！你终于走上正道了！你这个冤家，大伯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总算迷途知返了啊！？”
　　七年的离别之苦，忘记有多少次了，他踯躅徘徊在伯伯家的大门前，一次又一次被警卫无情的挡驾，即便是他打来的电话，也被干休所的工作人员一概不予转接。
　　七年的相思之苦，七年的离愁之痛。此刻，随着林家硕果仅存的老少两代男人的紧紧相拥，血浓于水的炙热亲情在这场迟到的重逢中彻底爆发了……多少次的真情期待化为懊恼的痛恨，多少回痛苦的等待幻化成无奈的叹息……云开雾散的一天终于到来了，热血奔涌的林家爷俩能不激动？即便不曾亲自目睹他们相逢时的情景，但可以想象出那令人激动感怀的浓烈亲情该是多么的炽热啊。
　　被他紧紧拥在胸前的大伯也许不会想道，正是因为他的这位爱侄的到来，会让几年后的中国陆军带来质的改变。
　　贵宾厅里洋溢着浓浓亲情，此时，旁观者的眼睛里同样浸满了幸福的泪水。
　　见到自己的侄媳妇和两个小孙女，大伯再次流出了激动的泪水。被幸福的氛围紧紧包围着的老人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会儿抚摸下大孙女茜茜粉嫩的脸蛋儿，一会摸摸小孙女肉嘟嘟的小手儿。仰靠在沙发上的老人家怀里抱着小莫莫，手里拉着茜茜。就在茜茜的小嘴儿在他老人家额头轻轻吻过之后，老人家的快意地哈哈笑了，眼睛里再次蒙上了幸福的泪水……
　　当这爷俩再次拥在一起时，大伯的一只大手轻拂着他肩上的将星，心里漾满了自豪之情，高兴的泪水再次溢出眼眶。老人家还没完全弄明白，三十几岁的侄子被特招从军也许不十分奇怪，可军装上身便是少将军阶不免有些茫然。老人家戎马一生，他心里清楚，三十几岁的年轻人做校官容易，可做到将军高阶绝非易事。就在老人家还在心存疑惑的时候，看到悬挂在他右胸上代号为303的吊牌，老人家这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侄子将要从事的是什么样的工作。军人的吊牌上标明的是本人的姓名，而侄子的不是，303是他的保密代号。
　　此时，老人家的心里似乎还有某些不安。拭去眼角儿的泪水，语重心长地对侄子说：“三儿，你终于回来了，总算是走上了正道儿，咱中国这么大的土地盛得下你。你给大伯发个誓，今后不许再走出国门，为咱的国家、为咱的人民军队服务一辈子！”
　　听了大伯的话，他笑了，一向刚强的大伯怎么像是个小孩子了呢？为让老人家放心，他举起右手，刚要脱口说些什么，老人家的脸上泛起了一丝阴云说道：“你不能敷衍我，按咱们家族的方式向我发誓。”老人的这番话语一出口，在场的人员尽皆愣怔住了。
　　他稍稍沉默了几秒钟，起身立在大伯的面前，双膝跪地匍匐在了老人家的膝下：语调低沉地说：“大伯，从今天起，我要是做出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的事情便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老人家一把抱住侄子的头颅拥在怀里，嘴里叮嘱道：“三儿啊，我和你爸就剩下你这么一个男丁了，你可要给咱林家争气啊！”
　　想到大伯和自家的遭遇，林剑的心里猛地一搅，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他没有想到，能在今天的这样场合与大伯相见，他更没有想到，和大伯的这次会面竟会发下这样的毒誓。
　　终于回家了！但林剑没有想到是用这样的方式回到了祖国。眼前的一切显然有些陌生，他不清楚自己要面对的是个怎样的工作环境，属于他的岗位在哪里呢？
　　几天后，军委的任命下来了，林剑受命组建新的军工集团，为中国陆军研制新式战车及作战器械，由他担任集团总裁，全权负责集团的行政管理。这个任命发出后，中国陆军崭新的一页被翻开了……
　　接受任命不久，一身戎装的林剑走进了三晋集团舅妈的办公室。
　　看到舅妈的那一刻，林剑愣了一下，短短几年，舅妈已是满头银发，面容苍老了许多，背也有些驼了。他跨前一步，满含泪水的林剑低低地唤了声：“舅妈，您的儿子回来了！”
　　舅妈摘掉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两样定定地盯视着眼前这位英武年轻的将军，缓缓地，两行泪水顺着脸颊的皱纹默默地淌了下来……随着一声“是三儿吗？”的问话出口，踉跄着朝前一扑，双臂紧搂住自己朝思梦想的外甥嚎啕失声……
　　人老了，精力和体力早已大不如前，心虽在，但身体已经不能做主。人老了，情感便越加的脆弱，原来的刚强如今已化为了绕指柔。当心力憔悴的舅妈再次看到寄托了她全部希望的这个外甥时，心情如何能够平复？心里怎么能不激动？
　　看着一身戎装的外甥，舅妈的心里甚是不解？她实在是搞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外甥何时穿上了军装呢？
　　看着舅妈有些疑惑的眼神，林剑心里明白了那里面所蕴含的内容。他微微一笑，手笼着舅妈的肩膀，拥着舅妈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十分详尽地道给了舅妈。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些味儿来的老人家抚摸着他右胸吊牌上的“303”这组数字，多年的从商经验告诉这位老人家，这是外甥的代号，他真的出息了。
　　接下来，林剑把他要组建军工集团的信息告诉了舅妈。于是，这对母子的对话就这样开始了。
　　“三儿，白手起家吗？”舅妈问。
　　“也不是，国家是我坚强的后盾！”他答。
　　“业务你熟悉吗？”舅妈又问。
　　“我在俄罗斯学的就是这个，边干边学。”他回到。
　　“舅妈老了，真的干不动了。”舅妈有些凄惶地说道。
　　“舅妈这几年就没培养个继任者吗？”他问。
　　“这么大个摊子，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舅妈看着他说。
　　“舅妈有什么打算？”林剑问。
　　“我不是一直在等你吗？”舅妈说。
　　“等我？……”利剑有些不解。
　　“我知道，你早晚有一天会回来的！”舅妈的语气很坚定。
　　“我是回来了，可我？……”林剑把话说了半截儿。
　　“回来就好，别的不重要。”舅妈很坦然地说道。
　　“我现在是军人了，恐怕……”林剑的话说了半截儿便顿住了。
　　“你不是还是咱中国人吗？不想为这个国家做点事情吗？”舅妈的话里有刺儿。
　　林剑扑哧笑了，搂住舅妈的肩膀说道：“我这不是回来报效了嘛？！再说了，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是您的儿啊？”
　　老人家笑了，两行激动的泪水再次涌出了眼眶。
　　舅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思谋了片刻，两眼目不转睛地盯视着林剑缓缓说道：“儿啊，舅妈真的老了，实在干不动了，也许，不知道哪天把鞋脱下便再穿不上了。舅妈打拼了大半辈子，有个儿子还是个短命鬼，也没给我留个孙男嫡女什么的，我这么大的家业传给谁呀？”说到这儿，舅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随后接着说，“三儿啊，我早都想好了，舅妈手里攒下的钱足够这辈子花了，这么大的集团搁在我的手里快成了甩不掉的累赘。这下好了，你回来了，舅妈就把这个集团赠与你吧。至于你如何操作，舅妈不再插手。只要它能帮你能做出一番事业，你就是把集团的全部资产捐献给国家，舅妈也不心疼，也会全力的支持你！”
　　舅妈这一番肺腑之言，让向来处事不惊的林剑顿时惊悚住了……他的脑子里，向来强势的舅妈何曾有过这般景象？再说，这么大的三晋集团，资产价值数亿，这可是舅妈打拼了大半生的心血付出啊！心里权衡再三，总觉受之有愧。他犹豫了老半天，这才嗫嚅着对舅妈说：“舅妈，这可不行，我、我怎么……”
　　“儿子，你就别推了，除了你，舅妈还能交给谁呀？再说，真的要是交给了别人，我也放心不下呀！集团是我一生的心血，要是给败家子儿毁喽，我可是死了都闭不上眼啊！三儿啊，到了我这岁数，把什么也都看开了，也看淡了。钱财乃身外之物，想吃吃不动了，想穿人也没了摸样，走了也带不走一棵草去。你管理过咱们的集团，你有这份才干，交给你舅妈放心。再有，你把集团接手后，舅妈就回杭州老家颐养天年了，集团里的大事小情都依你的需要随便处置！”
　　在舅妈的一再坚持下，林剑执拗不过，只得应允下了她老人家。
　　舅妈这才开心地笑了。
　　可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同时摆在了林剑的面前。
　　穿上了橄榄绿军装，接受了军委领导的任命与任务，在大伯面前更是发下了誓愿，舅妈的三晋集团该当如何处理呢？一时，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之中……
　　后来，再来看望舅妈时，林剑把三晋集团改造成军工集团的想法和舅妈谈了，老人家依旧是前番的态度，把集团交给他，如果能有益于国家和民族，一切全凭他来处置。
　　在舅妈家的沙发上起身时，林剑给舅妈深深的鞠了一躬。待走出屋门时，两行泪水情不自禁地淌泄了下来。
　　一天上午，林剑走进了中央军委的大门。在与总装备部部长商讨了军工集团的筹备事项后，他将舅妈把三晋集团赠与他的事情也和部长讲了，并且准备把三晋集团改造成军工集团的想法汇报给了部长。听完他的汇报，部长很是激动，先是肯定了他的这个建议，更对他们母子的赤诚无私给予了高度评价。
　　三个月后，“三晋集团”这块民营企业的招牌，更换成了“中国人民解放军XX军工集团”的牌子，一场更大规模的人员整顿与集团业务转轨同时拉开了帷幕。
　　原三晋集团的核心管理人员，大部分都是林剑担任总裁时任命的，舅妈再次掌管集团的这几年里，各部门的业务主管及驻扎海外的全权代表并未做出多大调整。人与业务皆是轻车熟路，这给他后来人事的任命与业务转轨节省了大量的精力与时间。
　　在集团所有核心人员参加的会议上，他宣布了集团转轨的决定，并在会上表示，愿意留下来者欢迎，重新安排工作岗位；想另谋高就者欢送，并多发半年的工资自谋出路。会后，有很多人表示愿意留下来与他二次创业，也有不少不愿受军纪约束的人选择了离开。最后，凡是决定离开的，他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这些人都高高兴兴离开集团。
　　在这次人员变动中，特别是周文英、赵杰等一批中坚力量选择了留下，这让林剑很是高兴和激动。
　　周文英其人在前面介绍过，这里不再赘述。而时年35岁的赵杰在这里需要给读者介绍一下。赵杰，山西长治人，毕业于中国人民解放军某陆军学院。在部队服役八年，授少校军衔，后因某种原因提前退役。离开部队后，先是下海经商，后因经营不善而作罢。后来，就在赵杰走投无路时，被时任集团总裁的林剑慧眼识中，将其招致麾下委以重用。后来，也正是因为有了赵杰的鼎力帮扶和参与，成了林剑登上人生的高点的助推剂，为提升中国陆军质的飞跃起到了不可重要作用。
　　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林剑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完成了对集团内部人员的基本改造和重新安排，又经军委领导的大力协调，给集团补充进了一批专业人才和专用科研设备；再用一个月的时间，对集团业务以及原有厂房车间等进行了整体规划和改造，各部门的管理者和生产人员基本到位；第三个月，他的《装甲车及坦克的外护甲研究》课题及研制规划呈报给了中央军委总装备部，很快，他的这个研究课题便得到了军委首长的批复。从此，他受命以来的第一场攻坚战打响了……
　　对于年轻的林剑来说，这是他人生的崭新一页，也是他十年辉煌生涯的重要起点。可是，当他从这一起点出发后，是否能够走出一个完整的圆来，这是他人生中最富于挑战性的一步。用他自己的话讲，如果今生能为自己的国家和军队作出一件像样的事情来，我将不遗余力，死而无憾！
　　这便是他的人生追求与信仰，这更是一个军人不屈服于困难的高贵品质！
　　林剑曾受国防大学的邀请，在国防大学座无虚席的阶梯教室，他倾其所学侃侃而谈，以他的独特见解和学识，将这些中国未来的将领们带进了一个崭新的军事天地。在讲到未来战争的决定因素，他的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和忧患意识，深深地感染了在座的年轻军人们。为能深入浅出形象化地把相关知识传授给他的学生，他自己设计并亲自动手制作了精致的教具。时至今日，有些教具在国防大学的课堂上还在使用。
　　此际，在阶梯教室最前排的一个座位上，一位年轻姑娘悉心地聆听着他的每一句话，目不转睛地盯视着讲台上这位年轻将军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为他的丰厚学识而折服倾倒，也为他的动情讲解而情不自禁。只此一课，追随他的愿望便在她的心里扎了根——这位年轻的军人，便是后来成为林剑机要秘书的紫嫣姑娘。
　　学知不足，知耻而后勇。行进路上，有顺风顺水的时候，也有始料未及的困难拦路。实践中，在一次又一次的挫折面前，林剑没有退缩，而是以更大的精力投入到了不断的探索之中。就在他的课题遭遇到挫折而一筹莫展的时候，与自己崇拜的偶像——中国火箭之父钱学森的会面，就像是迷雾中得遇灯塔，迷航时得见北斗。
　　钱学森，这个令中国科学界振聋发聩的大人物，林剑在中学课本里读到过，在新闻广播或是电视里听过见过。钱学森的伟大成就以及他所作出的贡献，是他上了大学之后才真正明白。在他的意识里，钱学森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科学泰斗，是永远也无法比肩的一座科学高峰。可以想见，当年轻的林剑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走进钱老的书房那一刻，他的心情怎能不激动，用无以言表来形容他此刻心情豪不过分。来到钱老面前，林剑先是庄重地行了个军礼，随后，他脱掉军帽，恭恭敬敬地向钱老深深一躬。这时，笑容可掬的钱老上前两步，一把拉住他的双手不住地点头说道：“好个年轻的后生！小伙子，你创出的lin公式我看到了，也做了严谨的推理，很好！真是后生可畏啊！我们这一辈人都老了，能有你这样的年轻人接班，实乃国家之幸！民族之幸啊！”钱老微笑着夸赞林剑。钱老的这段开场白，让尚无声名的林剑有些始料不及，钱老的褒奖使他涨红了面颊——此时此刻，钱老高尚的道德情操深深地感染了林剑，愈发使他感受到了肩上责任的重大！
　　这是一次难得的会面，亦是对林剑有着深远影响的一次会面。有了钱老这位科学巨匠的点播与指引，林剑眼前的那盏灯被拨亮了，狭窄的视野被拓宽了。特别是在材料学的应用与研究方面，更是给迷茫中的林剑以拨云见日的欣喜。
　　晚年的钱老，把全部心血都投入到了材料学的研究上面。而林剑所研究的新的作战武器，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材料问题，如果没有过硬的材料匹配，再好的设想与方案也只能被存放在档案室里睡觉。
　　从钱老那里回来后，林剑马上组建了材料研究室，并与中科院、航天局等这方面的专家取得了联系，并着手于“装甲战车、坦克防护甲”等材料的合作研究。
　　当今，世界上军事发达国家所拥有的穿甲弹，足以穿透用800毫米厚钢板打造的装甲车。也就是说，一旦战争爆发，我们的装甲车便成了他人的池中鱼俎上肉。穿甲弹是矛，装甲车是盾。矛利而盾不坚，盾便失去了应有的作用。矛与盾向来是一对不可调和的冤家对头，别人手里有了无坚不摧的利矛，如何打造这防矛之盾，这个问题成了世界各国军工专家们都在绞尽脑汁要攻克的一道难题。
　　林剑首先要攻克的第一个课题，便是防护装甲材料的研究。
　　两年后，中国的第一辆防护装甲车在军工集团的车间里诞生了。在实弹测试中，就在炮弹即将击中装甲战车的瞬间，这辆防护装甲车会迅速作出反应，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把即将挨身的炮弹弹离装甲战车几米之外（炮弹在击中对方装甲车后，引爆时间在千分之三秒内完成），从而保障自己的装甲车安然无恙。
　　这一课题比预定的时间提前了两年完成，为此，林剑所领导的团队创造了中国军工史上的一个奇迹。
　　随着前苏联废弃在乌克兰的航母的购进，林剑的军工集团又接受了一项新的研究课题——航空母舰所使用的“拦阻索”的研制。
　　“拦阻索”是航空母舰不可缺少的设备之一，没有拦阻索的帮助，战机在航母上便无法安全降落。目前，世界上只有美国和俄罗斯等极少数国家能够制造，可人家绝不会卖给我们。奉命接受此项任务的林剑又一头钻进了这个新课题的研究。
　　只短短的两年的时间，就在重新改装后的“旅顺号”准备试航下水的时候，他交出的“拦阻索”成功地安装在了这艘航母上。
　　装备好“拦阻索”的“旅顺号”徜徉于波涛大海之上，林剑手执望远镜，亲眼目睹了“拦阻索”测试成功后，迎风傲立于海军“88”舰上的年轻将军心潮澎湃，不禁诗兴大发，返舱挥就了豪迈的诗篇：
　　
　　雾中求雨本笑谈，梨花带血两匆忙，
　　人间多少无奈事，因果同在意心烦。
　　花间美酒几时解，笑看愁鬓两厢愁，
　　断去今朝人生苦，一笑苍天百媚消。
　　人生虽苦幽魂在，看扁世间弄潮儿，
　　鱼山肉海伴娇顔，醉生梦死枉人生。
　　醍醐笑谈风韵事，谁解桃花绽芳顔？
　　一生无愧橄榄色，留下天骄百媚生。
　　楼观沧海波涛起，巨浪翻滚定新元，
　　苍鹰起落擒顽兔，飞鲨无愧霸王天。
　　乘风破浪斩混辰，巨舰遨游渤海湾，
　　相互相携揽旭日，愿化朝霞映旌旗。
　　
　　梅、兰、竹、菊四君子，向来是对人之品格的赞誉。在国家装备战线，不断攻坚拔寨的年轻少将林剑，在他四十一岁时被中央军委破格提升为中将军衔。在授衔仪式上，他被中央首长授予“竹”的称号，与被赞为“梅”的X老并驾齐驱，首长且有赞句相赠于他：
　　
　　风姿高雅而又虚怀若谷，
　　高风亮节而又朴实坚韧。
　　
　　在整理林剑的家族族谱时，组里一位年轻的女性脱口叫喊起来：“你们快过来看看。”
　　闻声而至的人们读到了下面的文字，敬佩之余，感动和伤心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淌泄了下来。
　　他的父辈及子辈，家族中共有男性八人，其中五位军人，三位战死疆场，两位病故。
　　十几年前，老父亲因病去世。他的两个哥哥，大哥在车祸中落下终身残疾，婚后只有一女，几年前病故。未婚的二哥在建筑工地亡于一场意外事故。
　　在整理这样一部家族谱系时，办公室里的气氛格外的凝重，几位小组成员的心情很是压抑，心里更是由衷的敬佩。感叹之余，又为这个家族的境遇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苍天无眼啊！随着年轻将军的不幸早逝，两代将星的林家已无传承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