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小试牛刀

但是为什么咱们不能换一个角度重新考虑一下呢，咱们都盲目的让利讨好销售部门的高层管理人员，都忽略了吃饭的人在和酒之间的接触时中间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服务员。所以我建议我们收回让出的那一部分利润，而放给所有酒店员工的小组长，让他们只为我们的啤酒做推销。我想这个对别的公司来说也许有点难度，但是对我们来说一点都不难，因为我们都会和客户手底下的员工进行接触，不能说都很熟但是至少不生疏。当然我也只是建议，这件事最难的地方就是要大家同心协力坦诚的干才能有希望，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份信心和诚心。如果大家同意再搏一次的话，那我现在就回去拟定一个策划方案，明早咱们共商大计，如果大家对我没信心那就算了，咱们都是熟人没必要有什么不好意思，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快让强哥和燕语进行谈判，早分造好长痛不如短痛。”
“我赞成。”这次又是伟哥第一个说话的，这次他真是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说：“小聪，我真看好你，我有信心。”
这次强哥也发话了：“好，就听小聪的。”
“嗯”
“那就搏一搏，咱还非要让燕语的人看看。”
“对，对。”
说实话我自己真的也每个底，只是有这种想法和信心，也不甘心让强盛就这么倒闭了，不过从大家的反应来看士气还是挺高的，有了大家这么大的支持我还怕什么呢。
回到住处紧赶慢赶忙活到深夜，才弄出了个基本的行动方案，看看表时间已经很晚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赶紧上床睡觉了。
一觉醒来已经八点半了，我一个激灵心想不好要迟到了，于是简单的洗漱之后我带着昨晚就准备好的方案和音响，一路小跑直奔强盛。一进门果不其然大家早就到齐了，“起晚了，不好意思。”我歉意的笑笑，大家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责怪反而多了一份好奇，可能是看不明白我大包小包的带着这么东西的缘故吧。我把整理好的策划方案递给强哥，说：“你看看，基本内容我都整理好了。”
“我看它干嘛，没外人你就直接说就好，快点吧。”强哥表现出一种坦然的不耐烦的样子。
听到这话我内心一阵感动，“好！”我坚定的喊出了这个好字然后转身对着众人说：“既然大家都那么看得起小弟，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大家拿着这份文件去和客户说，就说总部下达死命令固定我们的价格，每箱高出燕语啤酒两元钱，这样我们不光收回了让出的利润还抬高了价格。然后我们就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告诉他们我们强盛估计要倒闭了，因为总部提高质量价格上升，现在我们不可能拼的过燕语，让他们尽量少定我们的货。再告诉他们作为老客户老朋友，在我们即将倒闭的时候我们告诉他们我们的成本价格，和内线反馈回来的燕语的成本价格，让他们在今后的价格方面有个底。记住，这话一定要说的很可怜，语气要低沉越惨越好。”接着我把准备好的稿件分给他们，告诉他们说：“这件是一个统一售价的通知，这个呢是一个成本核算对比表，到时候你们给客户看看。见完这个高层管理之后，立即约见他们店里的服务员小组长，这个在买卖搬货的过程中大家都有接触约见一下不难，虽然我们有求于他们，但是我们请客的规格要越随意越好，别让他们感觉出我们是在谄媚而不是在找他们帮忙，最后别忘了说出我们愿意给他们的条件，总之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有诚意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大家明白吗？”
说完这番话在看看大家的表情，显然都有一些没底的感觉，我也看出了大家心里所担心的，于是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强盛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我们不能拱手让与他人。昔日楚霸王项羽背水一战以少胜多大败秦军，靠的就是一口气，今天我们也的争一口气。”
“背水一战，必胜！”
大家的激情像是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大喊道：“必胜——必胜——”看到了大家的状态我真的看到了希望，我感觉很成功并且还有更大的成功等着我们。
“好了大家忙去吧，拜托大家了。”
安排好一切他们都开始下去忙了，我把带来的音响开开了声音调到了最大，放的是一首很喜庆的歌曲——《今天是个好日子》。公司里就剩下我和强哥两个人，强哥不用去而我则是没有可谈的客户，因为我来的时间短又正值低潮期，我在强哥的旁边坐下了，把手中的那份策划方案放到他的跟前，说：“有什么放不下的？还是对我没信心？”
强哥身体斜靠在堆起的啤酒箱上，哭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很是让人心酸。
我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没底，真的没底。还好的是大家的态度很是诚恳，这才是胜利的关键所在，这种以小博大的方法虽然危险但也不是毫无胜算，如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晌午还没过已经有三家客户要求减少供量，强哥在电话里一个劲的客气加道歉，但说话时却少了往日的那种厚道与自在，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商业竞争吧。
见强哥放下电话，我说：“弟兄们还都没有回信？”
“没有。”
“可能现在都在和熟悉的伙计聊天呢，放宽心没事的。”
“嗯。”
我们心不在焉的絮叨着，但也没有絮叨的话题，看着一向笑逐颜开的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真是有中算不出来的感觉。“强哥现在也不早了，要不我给你弄点吃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不能饿坏了身体。”
“我不饿。”
我们就这么坐着从早上到中午到下午，看着太阳从眼前到身后，从东边到中间到夕阳西下……第一个回来的是阿健，还好总算盼回来一个，阿健下了车笑嘻嘻的一路小跑来到店铺，从他的表情可见情况应该是不错的。天气虽然不是很热但是阿健却是满脸的汗水，看来他真的是辛苦了。
还没等阿健喘口气，强哥就一脸急不可耐的问道：“怎么样？”
阿健随手从身边抽出一瓶啤酒一口要开瓶盖，咕咚咕咚的灌了好一气，然后冲着我笑着说：“小聪你真行，这么简单的方法就搞定了，一开始我说让他们帮忙他们就很爽快的答应了，接着我说道提成的事儿那帮孙子乐的下巴都快掉了，都跟我拍着胸脯保证过了，咱们尽管放心好了。”阿健一脸的喜悦，然后冲着强哥说：“可惜我那四碗凉皮花了十二块钱那，强哥这个你的给我报销啊。”
“呵呵，好，好。”强哥终于重新又找到了他那久违的笑声，这下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阿健是第一个回来的，接着是伟哥、亮哥……从汇报的情况来看还是很乐观的，慢慢的大家都到齐了，我对大家说：“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快则两三天慢则五六天，肯定会有客户要求加大订单，正好也趁着这两天我们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大干一场，强盛绝对不能倒，我们也绝不会让它倒。”
简单的碰头会过后大家都收拾东西回去休息了，强哥叫住了我欲言又止，说：“小聪，你说……”
我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于是安慰他道：“没事的强哥，最坏的情况咱们也能多撑两天又能多收回一些成本，咱们还是赚了。如果情况能一直这么乐观下去的话，我们翻身的机会就来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见强哥稍微舒展了一下眉头，“放宽心，笑道最后的才是赢家，现在我们主要任务是好好休息，以后可有的忙了。”我笑笑，继续收拾东西，我也准备回去休息了，这两天真是太累了。
天上的日头还在放着狠让人不能仰视，大街上的人们都开始穿短袖了，如果再添几声知了的叫声，夏天就真正的来了。山大校园的风景就是要好过外面，一墙之隔却有着截然相反的面貌，也许这就是对比吧。出了强盛公司我没有直接回去休息，因为回去了也一样是没法休息，心烦或者意乱的时候我总是喜欢随处逛逛，不知为什么今天却不由自主的来到了这里，这个我本不应该来的地方。校园的树木花草都已披绿戴红，两旁高大的树木像往来的学子诉说着久远的记忆，只是树身上那司空见惯的校园广告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新时代的气息——“英语四、六级答案”、“代考，包过”、“保送留学”等。斑驳的还没有完全退掉的老树皮上也依稀可见“王某某爱赵某某”、“孙某某与张某某不离不弃”等等那些山盟海誓的语录，也许情侣们从来都不去理会树皮和枯海烂石哪一个更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