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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锁情迷,第三十三章,第三十四章(完本)

作品名称:雾锁情迷      作者:李郎      发布时间:2013-10-19 12:08:02      字数:6091

  第三十三章
  
  陈广丰坐在那里一边喝着酒,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这样断断续续的说了两三个小时。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酒精让陈广丰感觉自己的头在胀痛。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感觉天旋地转,腿脚都不听使唤了。他晃悠着身子走到床边,弯下腰去要给尹招娣脱衣服。尹招娣因为四肢已经绑在了床上不得动弹,只能扭头晃身子的在底下抗拒。嘴虽然是堵上了不能说话了,但还是能从鼻子里发出“嗯——嗯——嗯”的叫声。
  当陈广丰把尹招娣的衣服扣子全部解开的时候才发现,因为尹招娣的手脚都用绳子绑着的,所以衣服和裤子都脱不下来。陈广丰回头看了看桌子上,看到了那把扎在桌面儿上的杀猪刀。陈广丰过去拿过杀猪刀来,用刀刃把尹招娣的衣服袖子和裤管儿一刀一刀的豁开。
  这是一把剔骨的刀子,非常的锋利,刀刃过处,衣服迅速的分解。不一会儿,尹招娣的衣服,被陈广丰用刀全部割下来了,赤裸裸的躺在床上。陈广丰随手把用完了的刀放在了床头上的枕头边上,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割衣服的时候手有些颤抖,加上尹招娣在床上不停的挣扎。因此,尹招娣的胳膊上和大腿上被割破了好几处口子,鲜血直流。
  陈广收把尹招娣扒光以后,自己便脱掉了内裤,扑到在尹招娣的身上。
  尹招娣虽然是一个水性杨花、骄奢淫逸的女人,但任何女人都不愿意在违背自己意愿的情况下被强奸。这就是判定通奸和强奸的不同之处,这里边有着质的区别。所以,在法律上是这么规定的,凡违背妇女意愿而迫使女人与其发生性关系的,视为强奸。现在的尹招娣,看着自己身上这个四肢肥大头脑简单的陈广丰,心里就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哪还有心思和他做爱。为了不让陈广丰进入她的身体,她的屁股在陈广丰的身子底下躲闪着。为了能引起邻居们的注意,她尽力大声的用鼻子发出‘嗯——嗯——嗯’的叫着。然而,这种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嗯嗯”声,就是让邻居们听到了也不会引起怀疑。因为这种声音,它不像是女人在抗争,更像是女人达到高潮时的叫床声。
  酒后的陈广丰哪知道,做爱这个活计,是不能生着气干的。而且这个活儿,也不是啥时想干就能干的。那得心里有爱,心里有情,两人心里都想做才行。陈广丰今天喝的醉醺醺的,看着这个欺骗了自己的尹招娣,心里非常的气愤。而且,絮絮叨叨的说了大半夜,一个劲儿的心疼失去的那些钱,哪里还有心思干这个。他现在要和尹招娣做爱,很大程度上是在报复。所以,当陈广丰用手握着自己的命根子,要报复性的和尹招娣做爱时,他懊丧的发现,自己的那玩意儿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焦急的跪在尹招娣的裆前鼓捣了大半天,不停地摆弄自己的做爱工具。然而,再弄也白搭,无济于事。那东西像睡着了似的,怎么摆弄也弄不醒。
  猛然间,他想起了今天下午买的“伟哥”。陈广丰从床上下来,光着屁股到桌子上的袋子里寻找。找到“伟哥”后,他坐在椅子上,把“伟哥”放到嘴里,然后喝了一口酒把“伟哥”冲下去。
  陈广丰在椅子上坐了十几分钟以后,渐渐的感觉下边的欲望来了。他站起来,随即又扑到床上去。然而,尹招娣见陈广丰又上来了,还是在底下躲闪着不配合,身体一个劲儿的扭来扭去的,陈广丰急得身上汗流浃背,嘴里‘吭哧吭哧’的大半天,还是没有得逞。最后陈广丰气急了,恶狠狠的瞪着眼对尹招娣说道:“你个臭娘们儿,老实点,不然老子还揍你。”这时,在底下挣扎的尹招娣,朝着陈广丰又是瞪眼又是摇头,身体还是扭动不停。醉意朦胧的陈广丰,以为尹招娣有什么话要说,就把塞在她的嘴里的那两只臭袜子拽了出来。
  袜子拽出来以后,尹招娣看了看陈广丰手里那两只臭烘烘的袜子,照陈广丰的脸就啐了一口。然后破口大骂起来:“狗日的陈广丰,你他妈的不想活了?”
  “怎么了?我就是不想活了。你今天还有什么好办法吗?有本事你跑啊?”陈广丰光着腚骑在尹招娣的身上说道。
  “我警告你,你要是识相就赶快放开我。你要是不识相,等老娘出去以后,我马上到公安局去告你强奸杀人,到时候够你小子受的。快,放开我。”
  “臭娘们儿,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公安局是给你们家开的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也不怕说话闪了舌头。”陈广收讥讽嘲笑着尹招娣。
  “哼哼,我是不行,但有行的,不信你就等着瞧。”尹招娣的话里,好像胸有成竹。
  “等着瞧又怎么样?谁敢把我怎么样?谁会听你这个臭婊子的胡言乱语。”在陈广丰的眼里,哪个正常人也不会为这个下流女人出力。
  “隋老板,隋老板总比你行吧?俗话说:有钱使得鬼推磨,现在我要是一句话,隋老板立刻就会把你们送到局子里去。我告诉你,你现在放手还不晚,你要是再不识相,再这样欺负我,到时候你后悔就来不及了。”尹招娣躺在床上,那个趾高气扬的神态,仿佛隋老板就是她老公一样,言听计从。
  “隋老板?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你要是想平安无事,你就尽早的离隋旭东远远地。你要是再去勾引他,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陈广丰这句话的本意,是想逼着尹招娣尽快的离开隋老板,然后让弟弟尽快地到宏基公司回复职务。
  “我找隋旭东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和隋旭东的事。他愿意我愿意,谁也管不着。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光棍儿一根,还来管别人的闲事。”尹招娣的话里充满了讥讽。
  “我说尹招娣呀,你就积点儿德吧。人家隋老板有老婆有孩子,家里的日子过得和和顺顺的,你凭什么去破坏人家的家庭?世上的男人多的是,你为什么非要当个第三者插足?就算我们弟兄俩都不如你的意,社会上还有多少好的男人,你可以再一个一个的去找。为什么偏要去破坏人家的家庭呢?你为什么非要做个坏女人呢?”陈广丰强压住被讥讽的怒火,苦苦的劝着尹招娣,让她不要再胡作非为了。
  “这不用你操心,我找隋老板是我的自由。他有钱,我愿意,两厢情愿的事,你瞎操什么心?和人家隋老板比起来,你有啥?你除了有一身傻力气以外,你还有什么?不说别的,就是做爱你比人家隋老板也差得远了。到了床上,你也就知道像狗熊杵米一样杵捣几下算了。你能和人家隋老板比吗?人家那床上的功夫,那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你呢?你是到了床上瞎碰乱撞样样稀松。就你这点脑浆子,还有什么脸面和我在这里讲大课,就你这个破烂水平,还敢舔着脸子跟我说三道四。你是什么?你什么也不是?”尹招娣虽然四肢失去了自由,但那张刚有了一点自由的破嘴,连挖苦带侮辱,不知死活的的损着陈广丰。
  尹招娣的一顿讥讽、挖苦、嘲笑、侮辱以后,可把陈广丰的肺都气炸了。特别是当一个女人嘲讽一个男人性无能的时候,那真是对男人致命的侮辱。恼羞成怒的陈广丰,上去一手採着尹招娣的头发,一手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你个不要脸的娘们儿,你觉得傍上隋旭东了我就怕你不成?我还就是不信这个邪了。”说完,陈广丰又抡起胳膊在尹招娣的脸上扇了起来。陈广丰那双力大无穷的手打在尹招娣的脸上,那张娇嫩的脸立刻肿胀了起来。接下来鼻子、眼睛、嘴被打得鲜血直流。尹招娣疼得嗷嗷的直叫唤,陈广丰怕叫邻居听见,便赶紧用左手上去捂住尹招娣的嘴。尹招娣的头在枕头上东歪西扭的乱躲闪,陈广丰的手就跟上去使劲的捂住她的嘴。这时,尹招娣突然张开嘴,一口咬住了陈广丰左手的无名指。陈广丰使劲的往外拽,尹招娣死死地咬住了就是不松口。陈广丰越拽手指越疼得厉害,没办法,陈广丰又用右手的拳头在尹招娣的脸上猛烈的打击。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尹招娣,咬紧了牙关就是不松口。钻心的痛疼使酒醉的陈广丰失去了控制,他一抬头看到了放在床头的剔骨刀,他迅速地拿过刀子来,照尹招娣的左肋骨下面就是一刀。
  这一刀下去,只见尹招娣的头用力往右边使劲一扭,只听她‘啊’的一声,尹招娣的嘴张开了。
  但是,尹招娣的嘴虽然张开了,陈广丰的无名指却已经掉在了尹招娣的嘴里。陈广丰疼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赶紧跑到外屋找东西包指头。当陈广丰用毛巾包着断掉手指的手回来时,他发现尹招娣已经奄奄一息了,床上的鲜血流到了地下。
  
  第三十四章
  
  陈广丰呆呆的坐在桌子旁,茫然地看着已经死去的尹招娣。
  极度的紧张,让他的大脑已经清醒过来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杀人犯了。
  自古以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人人皆知的法度。这时的陈广丰,死,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从尹招娣背叛了的那一天开始,他早就想跟尹招娣同归于尽了。只是碍于弟弟的原因,他没有实施报复而已。
  尹招娣的背叛,让他恨透了女人,让他对女人失去了兴趣。尹招娣的背叛,让他厌倦了这世界,让他对自己的未来失去了信心。有时他沮丧得想,男女之间翻来覆去的不就是鼓捣那点儿事儿吗?什么情呀爱呀的,全都是假的。人这一辈子,只有吃苦受累是真的。想想人这一辈子,生下来就是为了活着,整天忙忙碌碌的就为了口饭吃。就为了喘气儿、看事儿、生孩子儿。就这么往复循环着,实在是没劲透了。
  他太恨眼前这个女人了,是这个女人毁了他的前途,毁了他的一生,毁了他和弟弟的平安生活。是这个女人欺骗了自己,欺骗了弟弟,现在又在欺骗隋老板。她要是不死,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让她欺骗,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让她弄得倾家荡产。她的死是罪有应得,她的死是恶贯满盈,她的死是终止了一场又一场祸害。
  这时的陈广丰已经疯狂了,他咬牙切齿的站起来在屋里转悠着,他似乎觉得还不解恨。他要让这个坏女人死无葬身之地,他要让这个祸害碎尸万段,他要把自己的仇恨和弟弟的仇恨,包括老板娘的仇恨,全部在这个祸害的身上发泄出来。
  他从床底下抽出杀猪用的大砍刀,疯狂地在尹招娣的尸体上砍着、剁着、割着、削着。不一会儿,床上已是血肉横飞。头颅掉下来了,胳膊掉下来了,脚剁下来了,手剁下来了,心肺肝挖出来了、还有肠子、肚子、奶子……
  没多会儿,一个美丽漂亮,妩媚动人的尹招娣,被那把愤怒的屠刀已经剁得七零八落,四分五裂的了。陈广丰累的浑身发软,气喘吁吁。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木讷的看着床上的那一堆肉。
  一阵疯狂之后,他的情绪慢慢的静了下来,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干?该怎么了结这件事?
  他最担心的就是怕这件事牵扯到弟弟陈广收。那天弟弟临走,他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再也不要回家来了,就是怕自己和尹招娣出现意外。让他对自己的计划模糊不清,就是为了万一发生不测,让他置身事外。
  他觉得光让弟弟不回家、不知情还是摆脱不了警方的追查,因为毕竟在近期他和尹招娣还是一对恋人,这是事实。如果尹招娣出了事,首先要调查的必定是他。所以,为了把刑事责任表现得更明晰一点,他决定明天早上立刻到镇派出所自首,把今晚的过程详细地向警方坦白。这样,即便是公安局找到陈广收,也只是了解一下他和尹招娣的恋爱分手情况罢了。这样,尹招娣的死与陈广收一点责任也没有。而且案件的责任落实越快定案也越快,定案快了结案也就越快。早结案,陈广收也就能早早的回到宏基建筑公司复职。
  想到此,陈广丰迅速地站起来,到外屋拿了两个大提包。开始把肢解的尸体一块一块的装进提包里,装完了两个提包,还剩下一些盛不上了。他又找了一个破编织袋子,把剩下的尸体碎块全部装了进去。
  陈广丰把两个大提包和编织袋子装在自己的摩托车上,敞开街门,把摩托车推到门外。回身把门锁上,然后发动起摩托车向村北边走去。
  村外,深秋的凌晨,大雾弥漫,几乎看不清路。仗着平常路熟,他降低速度慢慢的前行。后座上的编织袋子,可能慌乱中没有扎好袋子口儿,在摩托车行进的颠簸中,不时地有些器官掉在了路上。走出村来不到五百米,大雾让摩托车几乎不能行走了。浓浓的雾气挡住了视线,一米之内就看不见前方了。陈广丰正在犹豫中,摩托车一阵晃动,掉进了路边的沟里。陈广丰从地上爬起来,站在沟里无法前进。记忆中,这里应该是一片果园。他便从摩托车上将提包拿下来,而编织袋子却不知道哪儿去了,心想,可能是丢在路上了。他把两个提包提到果园的篱笆旁,开始往果园里抛扔肢解的尸体碎块儿。
  那些被扔进果园里的尸体碎块儿,有些掉进了水井里,有的掉到了地上,还有一些零零落落的挂在了苹果树上……
  当大雾散去,太阳羞答答的又来到了人间。那些被阴霾遮隐了的东西又重见了天日,果园里那些虚幻的仙境楼阁,恢复了原貌。那些果树房屋,方圆如初,一切如旧。
  在雾中的时候,那些丑陋的、污浊的、虚假的,如天使般的都被染成了白色。这种假象迷惑了人们的判断力,误认为这一切都是清白的。这种假像,如果不去深入的剖析,如果不去拨开云雾,如果不去追根溯源,那必然会是非颠倒,弄假成真。混淆视听以后,事实则变成虚假,让真相披上了丑陋的外衣。
  然而,雾锁情迷终有止,阳光驱霾现真谛。一切覆盖在表面的现象都是暂时的,事物终究有它真实的一面。所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也许是一时被掩盖了真相的表面,只有那些真实的存在才是永久的。所以,一事当前,我们应该了解到事物的真相以后再下结论。
  雾气散尽了,老韩头和儿子韩壮志骑上摩托车,急匆匆的赶到清水镇派出所报案。来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九点钟了。一进派出所的办公室,只见报案的来了好几个。他们手里提着塑料袋,里面装着不同的人体器官。有地提着一只手,有地提着一只脚。还有一个人说,他在路边捡了一袋子肉。当民警打开编制袋子看时,原来是一个女人的臀部。
  派出所接待的民警客气地对前来报案的村民们说道:“谢谢各位村民对社会治安的关心和帮,今后还希望广大村民继续大力支持我们的工作。不过,现在案件的凶犯已经在派出所里投案自首了,请大家放心,接下来我们马上会立案侦查,迅速查清事实真相。”
  广丰自首以后,派出所见他仍然神智不太清醒,便马上对他进行了抽血酒精化验。当陈广丰大脑清醒了以后,派出所对陈广丰做了一个初步的审理。然后迅速的开展了现场勘查,和收集被肢解的尸体碎块儿。因为尸体被分割成了无数块,散落在以老韩头儿家果园为中心的方圆一里路之内。当大部分的尸体碎块儿收集到一起的时候,最后发现,就缺着心、肺、肝。审讯人员便训问陈广丰,问他尹招娣的心肺肝弄到哪儿去了?陈广丰说:我挖出来让我们家的狗吃了。
  办案人员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调查,对尹招娣的父母、姊妹和其他和尹招娣有牵连的陈广收、随旭东等人员也进行了详细的调查询问。
  调查结果证明,这起杀人案的发生,是陈广丰因尹招娣移情别恋而实施的一次报复,整个过程与其他人毫无干系。尹招娣被报复致死原因,是陈广丰酒醉失手一人所为。
  尾声儿
  六个月后,陈广丰被执行枪决。
  隋旭东和老板娘带着陈广收,到刑场收敛好陈广丰的尸体,隋老板出钱租了火化车,又买了一块很好的墓地,厚葬了陈广丰。
  第二天,隋媛带着老板娘的亲笔信,开着车来到了陈广收的家里。把陈广收重新聘回了宏基建筑公司,被隋旭东任命为宏基建筑公司第一副总经理。
  第二年,老板娘做主,把自己的独生女儿隋媛许配给了陈广收,隋旭东为他们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四年后,陈广收已是两个儿子的父亲。大儿子叫隋立家,小儿子叫陈立业。
  哦——原来:
  女人,也不都是懦弱的,也不都是善良的,也不都是无辜的。
  女人,也会去机关算尽,也会去为非作歹,也会去祸害别人。
  只是方法儿和男人不同而已。
  
  
  
  李郎2002.2.19第一稿于潍坊巨力
  2011.5.21第二稿于潍坊《悟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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