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逆流成河》（十二）

016



又是和平旅馆。

又是老板两人。

又是一些出来打工的人。

我又是很烦，但是也好忍着。

我好像来吴江，就回来这里。我这里好像我的宿命。

礼拜一。

“你跟着进华腾吧！”中介对我说。

“已经，面试过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去试一下啊！”

我跟着他们坐上面包车去华腾。

下了车，一起交钱。

我跟着进去，排队。

还是上次那个女人，她一排一排的收身份证，等到我那里的时候，她看了看我说。

“你来过！”

“恩。”

“你还是走吧！”

于是，我就很听话的离开！

我的脸从未感到如此的羞愧。

丢人！我知道肯定会认出我来的。中介，还让我来。真是的。

尽管我已经作出了最坏的打算。但是，我还是感到很失败。

等到所有人，面试完毕之后，也有几个人看了一眼就被赶了出来。出来之后，满嘴都是骂那个女人贱。





017

礼拜二，面试吴江市里面的一个小厂。

全部是男同胞。

考试完之后，我以为要去体检了。人事部的把我们带到经理那里过目。

经理的办公室，狭小。进去几个人之后，有些站不开。我就用一只手扶着桌子上。

经理抬头，打量一下我们。

有手指着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恋。

然后，经理让我们出去。经理对人事部的那个女女同志说了一些话，随后出来了。

“刘恋，你没有面试上，经理说你耍酷！”

“耍酷”跟我一起来的都在笑我。

我耍酷了吗？你面试的时候，怎么扶在桌子上。

说我无所谓，不是，无所谓。直接说面试不上就行了吧，为什么还是侮辱人家人格？

这经理是怎么当的，简直他妈的狗屁！

我一肚子气，回去，干什么什么烦。

这几天心情已经安静不下来。

018



礼拜三，新来了一批人，说要面试华腾。

所以，这次我不能跟着去。

我只好原地待命。我有些不耐烦了。

下午，中介回来了。

“下午，有一个电子厂。你愿意进吗？不过，离这里很远！”

我迫不及待的说：“不管什么样的电子厂我都愿意进。”

“芦墟镇。一会带你们去体检！直接去报道，就可以了！”

有一个较年轻的妇女来接我，带着一个精制的皮包，中介叫来一辆面包车。

我们几个把行李放到车上。面包很快的向陌生的地方驶去。中年妇女，在路上一直在打电话。

还真忙像个傻逼似的。

窗外的风景，忽好忽坏！路过的好几个电子厂，都是路过，有缘无份！

过去了很久很久。

司机说，快到了。准备好20元车费。

然后，中年妇女发话。准备好100元表格费。

一块向我们砸过来，我们还是犹豫不决。

被中年妇女之后训斥之后，他们似乎怕了。他们两个交了钱。还有一个有身份证，和手机作为抵押，就剩下我自己了。

司机说：“先把车费交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二十元钱，无故100鲜红的彩票出来了。被所有人看到。

中年妇女说，你不有钱吗？

车停快停下来。

一家很小的电子厂，我早就料到的。可是，比我现象中更垃圾。

我说：“我进去参观一下好吗？”

“不可以！”

一起来的对我讲：“交了吧，我们在一起干。”

“不行，这厂，我看不上。”

中年妇女不耐烦了：“你到底交不交。”

我很干脆的说：“我不进了！”

司机也帮着说话：“你这小孩怎么这样啊！”

中年妇女：“你是不是找事啊，你信不信找几个人把你打一顿，你才老实。”

我有点害怕。回头望去，宽广的油漆路上，没有一个人。

但是，我还是镇定下来。

“不交！”因为我能在花钱了。

没交钱，吵了架。我说不出什么感受。因为，这钱，不容易挣。所以不能随便扔垃圾一样扔掉。

他们三个人跟着穿白衣服的人进了厂。而我看到他们离去，笑他们好傻。我干肯定过不了多久肯定会出来。

司机带着那个恶毒的中年妇女在回去的路上。司机大声的问我，坐车吗？

我问多少钱？

10元。

我摇摇手!

司机说，坐客车，也要10块钱。

我又摇摇手!

面包车就开走了。

即使让我免费让我做，我也不做。全都混蛋！

芦墟镇没有多远。

几分钟就走到，汽车站。几个摩迪人看到我过来。我以为会很热情的向我开口说话。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没有!感动特别奇怪！

车站很小。

我：到吴江多少钱。

售票员：9块5。

那么到苏州呢？

“14.5”

也多不了多少钱。所以，决定去苏州一趟。我希望在苏州市里找个工作。这样也可以啊。

从苏州北站下车，对面有个网城，去问了一下，招网管不？还没我说完，他就说，不招。

我对他笑。他扭头没有礼貌的就走了。

走向站台，不知道坐几路车。

苏州漫无目的的坐上公交车，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着朴树的《我是一只秋天的树》，那里招人呢？路过的没有一点繁华。

天空下雨了。我没带雨伞。我有些害怕。

这就是我的命。

不管我怎么的努力都无济于事。





019

礼拜四，下午面试松江电子。

只要打的去，一会到了门口。

过来一个中年男人。

很热情的问我，你是不是董老师介绍过来的。

我说，恩！

“你在这里等一会吧。一会就去面试。”

“恩。”

中年男人开始回到原点和几个面试人聊天。

过了几乎一个小时。中年男人拿起了电话。

门口出来一个穿白衬衫的男士，带着眼睛，很有绅士风度。

对中年男人说：“今天人事部开会，可能，今天没空。明天下午过来吧。”

“真是的，还要等啊！”

本来，到礼拜四。

我决定跟中介回家。

到车上，还在无限遐想。犹豫不决。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又决定明天去面试一下！在最后一次机会。

晚上，单间!

蚊子咬

闷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