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的秘密》（五）

罗志毅轻轻地抱住楮楚，双手放在楮楚的后背上，透过楮楚兰色真维斯T恤，他感觉到楮楚因情绪激动而颤动不已。怀抱着这样一个有血有肉的青春身体，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渴望和要爆炸的滋味。楮楚呢喃着说：“吻我啊！”罗志毅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经不住诱惑地低下头，深情地吻着楮楚鲜红湿润的嘴唇，轻轻地吮吸着楮楚柔软的舌尖。那一刻他强烈地想进入到楮楚的身体，但是又担心伤到楮楚，就轻轻地试探地退下楮楚的兰色T恤，注意到沉醉中的楮楚并没有拒绝后，罗志毅又去掉了楮楚下身的齐膝短裙。出现在罗志毅眼前的是楮楚小巧饱满的乳房，纤细的腰，窄窄的臀，修长的腿，还有在午后阳光照耀下散发出灼人光芒的细腻皮肤。激动、紧张的罗志毅迅速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将楮楚轻轻放到自己身下，象怕碰碎一个艺术品一样，无限爱惜又笨拙地进入到楮楚的身体里。在楮楚温暖湿润的身体里，罗志毅体验到他青涩但却美妙又刻骨铭心的第一次性爱。
楮楚尽管经历着少女初次涩涩的痛，但是在痛后却是更多的轻盈上升，宛如厚重的白云在风的吹拂下，轻轻地飘散到仙境。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罗志毅都以为楮楚爱上了自己，不然不会把她那晶莹的的处子之身主动地献给自己。直到那场惊动全世界的“非典”发生，他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第九章宏嘉现状
就在罗志毅神思恍惚地望着卧室里的昙花沉浸在往事之中时，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那是一首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罗志毅以为是楮楚，迅速地拿起手机，一看来电号码却是妈妈李秀玲。
“乐乐，你有什么事情么？我刚刚知道你整天都没有来公司上班。”李秀玲一直习惯叫罗志毅的乳名。
“有些私事。我和大舅他们都打过招呼了。”罗志毅带着不是楮楚电话的失望口气懒洋洋地回答。
“什么大事能让你一整天都不上班啊？最近公司正处在变革时期，你应该以大局为重！不过要是真有什么大事，一定要对妈妈讲啊。”李秀玲略带生气又不无疼爱地说。
“知道。没有什么大事，一点小事，我可以处理好。”罗志毅从妈妈生气的口吻中听出担心，赶紧恢复常态温和地对李秀玲说。
“那今天就不用再来公司了。你再考虑一下公司的改组方案，晚上我回家后我们再商量一下。”李秀玲关爱中透着严肃地说。
“好的，妈妈。”
罗志毅皱着眉头无奈地关掉电话，一方面遗憾不是楮楚的电话，一方面又权衡着如何让妈妈接受自己的改组方案。
李秀玲经营的“宏嘉公司”在20多年的市场竞争中，已经发展成以仓储物流为主，兼营广告、包装等的综合公司，固定资产已经过亿元。长期以来，公司的经营模式一直都是家族式管理，这严重制约了公司的进一步发展。早在罗志毅读大学的时候，李秀玲就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且试图改变这种陈旧的模式，建立起更具市场竞争力的现代企业。为此，李秀玲读了很多相关书籍，也做了一定的改革，却效果甚微。最后她终于明白：企业的市场运作和企业的经营管理是两回事，她可以让企业在市场竞争中找到商机，不等于她可以把企业管理的有条不紊。在这种情况下，李秀玲不得不把公司改组的重任寄予在罗志毅的身上。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罗志毅竟然如此大的改组力度，使她又担心起改组的负面效果。
罗志毅大学毕业以后先是到公司的基层做了一年，然后又做了一年的中层，2年下来他就发现公司内部存在的许多问题，所以他也早有对公司进行改组的想法。恰巧李秀玲这次也下定决心改组，所以罗志毅就详细地制定了一个改组方案，但是没有想到第一个反对这个方案的就是李秀玲。
针对公司高层管理人员都是李氏兄妹而导致不能让更具才华的人发挥才能，以及基层员工尤其是最低层的叉车、货车司机流动性强的情况，罗志毅改组的内容主要有两大块：一是把“宏嘉公司”在一年内改组为股份公司，扩大股东范围，成立董事会，由董事会选举公司的董事长，再由董事长确定公司总经理人选，实行职业经理人制度，彻底改变“宏嘉公司”的家族式领导；二是对所有员工实行信息档案管理，建立用人的长期机制，将公司股票以福利方式派送给所有员工，让员工人人成为股东，同时成立监事会，提高员工的主人翁意识和监督管理意识。这两项的目的就是争取在五年的时间里，使“宏嘉公司”成功上市，成为具有竞争力的现代大型企业。
罗志毅以为他这个有效针对公司实际的方案会得到妈妈的赞成，不想它的第一个方案恰恰触到了李秀玲的软肋上。李秀玲不能想象和她奋战多年的兄弟姐妹，万一被告知离开公司的高级管理层会是什么样的局面，所以她坚决反对这个方案。
第十章母子长谈
晚上7点多，李秀玲返回家中。多年的保姆田阿姨已经准备好晚饭，罗志毅正和爸爸罗强坐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等李秀玲一起吃晚饭。
李秀玲看到罗强父子二人又在等她，愧疚地说：“说过多少次了，你们先吃，不要等我。”
“怎么可能啊，妈，没有你吃饭不香！”罗志毅油滑地说。
“我也有同感。”罗强不露声色地附和着说。
“呵呵，既然这样，你们就再等一会，我洗手后马上过来。”说完李秀玲走到卫生间，她打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习惯地从镜中看自己的脸。50岁出头的李秀玲梳着一头吴仪一样的短发，尽管眼角深刻着几道皱纹，但白皙的皮肤让她依然显得年轻。她坚定的眼神对任何事情都未曾退缩过，这让她确信自己能够顺利将这次公司的改组进行到底。但她更清楚自己今天的成就来自于罗强的支持，来自于家庭的和谐。因此她想还是不要破坏这愉快的气氛，晚饭后再与儿子单独商谈为好。
饭后罗志毅来到李秀玲的书房，把自己的改组方案细则递给李秀玲。李秀玲迅速扫视了一下，发现没有任何变化，神情不悦地说：“乐乐，怎么还是原先的，一点也没有改动？”
“我坚持我的主张，所以没有改。”罗志毅坚定地说。
“你考虑过你两个舅舅和小姨没有？他们如果不能被董事会留任，你让他们做什么去？他们和妈妈一起奋斗这么多年，你让他们离开公司未免有‘过河拆桥’的嫌疑。还有你自己也初出茅庐，你能确信自己能被留任么？”李秀玲有些激动地问。
“妈妈，如果真为了公司的长远利益，你就不能这么狭隘。舅舅他们做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点我也知道，但是不能因此就不让更有能力的人管理公司。不是说舅舅他们没有管理公司的能力，而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不变的真理。再说他们未必不能留任，即使离开，作为公司股东之一，他们依然可以从公司的红利中获得相应的收益，从物质上不会有任何损失，他们可以用这些收益开拓自己的事业。
再说公司如果成功改组为股份公司，不但可以吸纳更多的股东，减少我们家的经营风险，还可以扩大实际可支配的资本，增加公司的市场竞争力。然后在公司的各级管理层内注入新生力量，公司将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的。
至于我自己，我确信我有能力胜任我目前的工作。即使不幸出局，我也能接受。我还年轻，我可以从头再来。”
“乐乐，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么多年来，你大舅、二舅已经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妈妈做任何事情都绝对信任他们。如果‘外人’接替他们的工作，我凭什么信任这些‘外人’呢？万一我们因此而利益受损怎么办呢？”李秀玲担忧地轻声说。
“妈妈，既为股份公司的股东就都不是‘外人’。你必须改变观念，要树立‘宏嘉公司’不是我们家的，而是社会的观念。我们不过是与其他股东一起以出资人的身份，共同经营管理它，它的财富源自于所有员工的共同努力，源自于社会上每一个人的认可。这样我们才会让企业越做越大，越做越强，我们家也因此获得更多的财富。如果你能想通这个道理，那么如果真的有人接替舅舅们的位置，那这些人就不是‘外人’，而是与我们家一起生死与共的利益共同体。也就没有你说的担心！当然不排除你担心的情况，所以我们一定要设立由普通股东和员工组成的监事会，一方面有效监督高层的行为，另一方面也调动员工的积极性。而这一切都依赖于完善的公司章程，要对每个细节做出规范，把利益受损降到最低点。”
“乐乐，看来妈妈不仅是年龄老了，更主要是思想观念老了。妈妈的知识应对不了市场经济了！看来我该选择退休了。”李秀玲略带伤感地说。
“哪里啊！您一点都不老，才刚刚上路哦！”罗志毅故意逗李秀玲开心地说。
“不用哄我高兴。我什么都清楚，就是心有余力不足啊！你的想法真的不错，但是也许是妈妈老了，总想稳妥，你还是尽量想一个折中的办法吧！”李秀玲最后无奈地说。
罗志毅不想伤妈妈的心于是顺着李秀玲的话说：“我试试看吧。”
第十一章巧识恩民
如何找到折中的办法呢？罗志毅为此大伤脑筋，苦思冥想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办法。万般无奈的罗志毅只好给他大学最好的同学武恩民发了个邮件，问他可有好主意。
罗志毅没有考上大学，最后只好花钱上了石家庄的一所三本大学。这所大学的前身是一所财经类的专科，在中国教育产业化，高校扩招的大潮中被一所高校兼并为三本院校。这样既成全了一本高校扩大收入，又成全了专科学校升格为本科以保证有比较稳定的生源。
罗志毅读的是工商管理专业。大一开的课程是以大学语文、高等数学、英语、计算机等为主的基础课程，专业课只有经济学导论和西方经济史，这让罗志毅感觉依然是在读高中，所以依旧是漫不经心地读书，同时一有时间他就跑到北京去看楮楚。但是去北京的时间终究有限，因此罗志毅大部分时间都感觉无所事事。渐渐地他也和宿舍里的同学一样学会了在网吧夜以继日地玩游戏，甚至于和几个男生一起出去找“小姐”。然而每次从混乱的网吧回来或者从旅馆阴暗的房间醒来，罗志毅都恐惧这样下去会是什么结果。直到那次宿舍同学的“轮奸”事件发生，罗志毅认识了武恩民，他才彻底改变。
所谓的“轮奸”起因于班级里一个花钱如流水而经常入不敷出的女生。这个女生知道男生在外找“小姐”以打发无聊时光后，就对一个要好的男生说：“反正也是花钱，不如把钱花在我身上，你们男生快乐了，我也有足够的钱花。谁愿意的话可以直接找我，我可以优惠。”那个男生把女生的意思传达给男生们后，罗志毅宿舍的一个男生突发其想地说：“还有这样的好事啊，那干脆咱们哥几个一起上如何？一定够刺激！”本是开玩笑的调侃，不想女生竟然同意了。事后几个男生反悔，不愿给女生钱，心想这种事情哪个女孩子敢对外说冤啊。没有让他们想到的是，这个女生居然一气之下就跑到学校教务处揭发了这个事情，扬言要到公安局告男生“轮奸”她。为不给学校造成负面影响，学校没有扩大此事，但是对双方当事人采取了开除留校查看的处分。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罗志毅一定会参与到这次事件中，事实上他事先也积极参与此事。那天他计划还是象以往一样先打一会篮球，然后洗澡，再回宿舍即使不参与也要看看热闹的。当他打完篮球，兴奋且着急地往澡堂跑的时候，匆忙之中把一个双手捧书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戴眼睛男生撞倒在地。
罗志毅抱歉地把男生扶起，一面寒暄着说：“对不起，撞着没有？”一面帮那个男生捡散落在地上的书籍。在那一堆散落在地上的书籍中，罗志毅竟然看到一本前苏联作家温•卡维林写的《一本打开的书》。那是一本没有什么知名度的书，描写青霉素的苏联型制剂发现者塔妮雅的事迹。罗志毅在他爸爸罗强的书房里发现，并且初中的时候就读过，吸引他的原因是书中主人公塔妮雅那个积极向上的群体生活，让孤独的罗志毅羡慕不已。所以一看到这本自己喜欢的书，罗志毅情不自禁地问：“你也喜欢这本书？现在看这类型书的人不多了啊！”
第十二章坚毅恩民（上）
“我无意在图书馆发现的，佩服塔妮雅的精神，无论多艰难都依然坚定，所以她发现青霉素也就成为必然。”武恩民一面习惯地提了一下破旧的眼镜，一面轻轻地拍打身上的尘土，然后用平和的语气对罗志毅说。
“那是，这一点我也佩服，不过我更喜欢她和安德烈那群伙伴们的集体生活，尤其是‘荒原一夜’，简直让我羡慕死了。”罗志毅兴奋地说。
“我也羡慕，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我们也可以发展其他志趣相投的同学加入，我们也可以象塔妮雅那个集体一样进行辩论、进行郊游的。”武恩民依旧平和，但是语调明显快活起来。
“真的么？太爽了！”罗志毅用近似夸张的口气对武恩民说。
“当然啊！我一直想找几个合得来的同学成立一个小规模的社团，大家为了理想互相鼓励、互相帮助、共同奋斗。”武恩民握着拳头对罗志毅坚定地说。
罗志毅就这样认识了武恩民。因为武恩民让他有一种久违的知音的感觉，那天他和武恩民聊的忘记了时间，也就阴差阳错地躲开了那起校园“轮奸”事件。
武恩民出生于太行山区贫困的农民家庭，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身体单薄，个头矮小，肤色泛黄。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孩，他在两个姐姐放弃读书的代价下，从太行山落后的教育环境里艰难地考上这所三本大学。收到通知书时，武恩民想放弃读大学而重新复习高考。但是复习也要花一大笔钱，还不能保证来年一定考上花钱相对少的二本以上大学，经过再三权衡，武恩民最终决定读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