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第4卷幸美时光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下午一点钟到的家，累的跟什么似的。妈妈赶紧烧水给他们爷仨洗洗澡，然后自己一个人洗了一大盆的衣服。本来就累的妈妈更加劳累，刘妈又没来，虽然是妈妈让她别来的，可是妈妈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啊，什么破踏春呢！
　　一个下午，小军的情绪变化得非常的明显，不安，焦躁，苦闷，伤心，一会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会儿又出来。在房间里弄得有声音，出来了又不和人说话，问他什么事儿也不说，这就更让妈妈抱怨了！外面的树木的叶子开始发新了，春风和煦，温阳怡人，可是他的内心越来越阴暗了。
　　想着今天上午的事情，不仅再一次遭到他亲爱的弟弟的拒绝，还被一头猪给欺负了两次，越来越气不顺。但更悲哀的是，难道是真的，惜文和自己的关系要变回从前吗？天哪，这怎么行啊，已经是陷入了对他的爱恋之中，这要让他俩再次变成熟悉的陌生人，他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小军心中有千万个疑问，对于爱和喜欢以及俗世情感的定义，观点，态度，开始有方向的思索起来。
　　晚上，都在各自房间。
　　“阿爸，阿妈——”
　　突如其来打破了爸爸妈妈两人安静的对话。
　　“怎么了，儿子？”
　　过来，站在他俩面前，呆呆的看着。
　　“过来！”
　　慢慢的走过来，坐在床上。
　　“有什么事情吗？”
　　妈妈问。
　　“阿爸阿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什么是爱？”
　　这一问，爸爸妈妈两人都蒙了，面面相觑，许久没说话，像是在思索什么。
　　“告诉我，好么？”
　　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们。
　　“儿子，”爸爸的口气变得那么平缓，目光变得那么温柔，
　　“这就是这段时间里一直困惑着你，让你不开心的原因吗？”
　　“额……”小军不说话。
　　“你要告诉我们，我们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嗯，是的！”
　　口气硬朗。
　　“你喜欢上哪个女孩子了？”爸爸问。
　　“哎呀，哪里有！”
　　他跳下床来。
　　“没有？”
　　妈妈怀疑。
　　“没有，真的！”
　　“那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我就是想知道啊！”
　　扑到妈妈怀里，“阿妈，你告诉我好么？”
　　妈妈看看爸爸，还是不懂。
　　“难道你们也不知道？”
　　小军怀疑道。
　　“孩子，我们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答案，既然你不是对别的女孩子产生好感，那我和你阿妈就不知道你说的爱是哪一种？”
　　“爱还分好多种么？”
　　“当然，就比如阿爸和阿妈的爱和我们对你的爱，这肯定是不同的！”
　　“那好吧，我打个比方跟你们说！”
　　“打个比方？”
　　“假如有两个男生或者两个女生，他们在一起玩的非常的好，他们可以喜欢对方么？”
　　爸爸妈妈听后笑呵呵的，
　　“你想知道的是这个啊，他们肯定是喜欢对方了，不然怎么在一起玩得起来！”
　　“那他们可以互相爱着对方吗？”
　　“我知道了，你是把爱情跟友爱混淆了，你说的这种爱，那是两人之间的友爱！”
　　“那男生和女生在一起玩的好呢，也是友爱吗？”
　　“是的，我的儿子！”
　　妈妈捧着小军的脸蛋，
　　“你现在还小呢，这并不是爱情，你要长大了之后才能懂得爱情的，那时候你再来问我们，如果一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玩的很好，那阿妈就告诉你，那可能就是爱情！”
　　“什么是爱情？”
　　“爱情是……”
　　妈妈不知道怎样回答，“你现在不必要知道那么多！”
　　“不，我一定要知道的！”
　　小军他态度那么的坚定。
　　“那好，阿妈告诉你，爱情就是像阿爸阿妈这样的，彼此在一起，从不分开，一起到老，到死，并且生下你！”
　　“生下我？爱情一定要生孩子才有吗？”
　　“儿子啊，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爸爸非常的疑惑。
　　“爱情并不一定要生孩子，只不过，这是爱情最好的见证，没有阿爸阿妈的爱情，哪里来的你？”妈妈说。
　　“就是不生孩子，也可以有爱情？”
　　“是的，只有两个人爱着对方，彼此不分离，永远在一起，那就是爱情！”
　　“那两个男的呢？”
　　又是让爸爸妈妈一阵吃惊，但是想想又发笑了。
　　“这下我总算是弄明白了，”爸爸笑道，“小军你拐弯抹角的，怎么不直说？”
　　“额……”
　　“你喜欢惜文，是吗？”
　　“啊——”
　　小军一大惊，脚都哆嗦一下，脸刷的一下红了。
　　“真是可爱啊，我的孩子！”妈妈笑道，把小军拉过来，放入怀中。
　　“你怀疑你喜欢惜文是因为你爱他吧，但是你又害怕，你以为两个男孩子是不能相爱的，是吗？”
　　“阿妈你怎么知道的？”
　　“傻瓜，你毕竟年幼，你还是分不清爱和喜欢了，而且，我告诉你，连爱你也分不清楚！”
　　“什么意思啊？”
　　“你告诉阿妈，你是不是爱惜文？”
　　“啊？这……”
　　看出了小军微微的恐惧。
　　“我的孩子，你是把对惜文的爱看做是阿爸阿妈之间的这种男女爱情了！”
　　妈妈抓起他的小手，
　　“我的宝贝，爱是伟大的，深远的，又可以是细致入微的！它可以像天空和大海那样宽广而无边无际，也可以像黑夜里的小小烛火那样让你感觉到光明！爱的意义，什么是爱，我们都不能用一句话来跟你说清的！”
　　“爱有那么复杂么？它不就是喜欢么？”
　　“爱在某些情况下可以说是喜欢，可是爱是我们心里能感觉到但嘴上却说不出的！”
　　妈妈让小军感受自己的心跳。
　　“阿妈——”
　　“你这么些日子来的迷惑，无非是你对惜文的爱的误解而已！”
　　“误解？”
　　“你对惜文的爱和阿爸阿妈对惜文的爱没有很大的不同，我们对惜文是父母对孩子的爱，你对惜文是哥哥对弟弟的爱！”
　　“是吗？”
　　“因为你对惜文的爱，它改变了你，这种改变你的力量，是我们一直不具备的！想想没有惜文的到来，你可能还是两年前的你，那样的调皮，不懂事儿！”
　　“可是我……我好喜欢惜文啊！”
　　“儿子，让阿爸来跟你说吧！”
　　爸爸笑笑，两撇小胡子显得非常的有趣。
　　“惜文最先来到我们家的时候，你是厌恶他；去年年初他从老家回来，你是同情他；随后的日子你们和睦相处，虽然发生了一点意外，那次你们打架，你流血，他离家出走，但阿爸阿妈都总结了，那是因为你的嫉妒造成的。但是，正是因为你们那一次事故，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在树林发生了什么，你和惜文的关系开始亲密，然后到现在的形影不离。这全是我们看在眼里的，你认为是什么改变了你和他的关系？”
　　“阿爸你说的是这样，难道是因为我爱惜文，所以才跟他这么好吗？”
　　“对啊！”妈妈说道。
　　“可，可是，为什么惜文他，他……”
　　“他怎么了？”
　　“我说我爱他，他非常的害怕！”
　　“他和你一样，你们都十岁了，虽然小，但对爱情跟爱还是分不清楚的！”
　　“那我对惜文是什么爱啊？”
　　“阿妈不是什么情感方面的专家，找不出一两个字来跟你形容。但阿妈告诉你，你对惜文的爱是一种有责任的关爱，有义务的爱护！”
　　爸爸奇怪目光看着妈妈，一种奇怪的表情显现出来。
　　“责任，义务？”小军疑惑。
　　“对，就是这种爱！这种爱你一直都有，只是这些日子你发现了它，但是你以为它是那种男女之爱！”
　　“可什么是男女之爱？”
　　“阿妈不是说了吗，就是像阿爸阿妈这样的，彼此在一起，互相爱着，手牵手直到白头！”
　　“那我也想和惜文一直都在一起啊！”
　　“这个没问题啊，我们家房子这么大，等你俩长大了，阿妈给你俩去找媳妇，我们一大家子住在一起！”
　　“可是我只想和惜文两个人在一起呢？”
　　爸爸眼里露出异样的目光，妈妈摸摸他脑袋，
　　“小军，你就是想的太多了！现在你们俩还是小孩子，有的只是在一起的快乐。只有你们长大之后才知道，有另一种爱，那是极其珍贵的，也是你们迫切需要的，到了那时候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是吗？”
　　“是的！”
　　“如果不呢？”
　　“你小小脑袋瓜子里不应该装这么多东西的，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学习，不是吗？”
　　妈妈从床上起来，拉着小军到他自己的房间，让他睡觉。他也比较累了，今天上午的经历真是稀奇，下午又是自发牢骚了一下午，他应该好好的睡一觉了，于是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可是，另一个房间里，惜文，他却无法安然入睡了。今天对小军说的话，再一次的拒绝他以及他对自己的反抗，这些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大脑。惜文对哥哥的爱，心是口非，现在头脑已经混乱了，快要压制不住心中同样渴求着表白的对哥哥的爱了！说过了他的脑袋里不能想很多的东西的，不然的话肯定寝食难安。
　　“哥哥，哥哥！”
　　……
　　睡梦中的小军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可是要知道小军一旦睡着，对着他耳朵大叫也难以把他叫醒。
　　“我真傻，明明是睡着了，还叫什么！”
　　惜文失望的往回走。
　　对于小军来说，这次是不同的，因为他隐约的听到的声音是‘哥哥！’，谁会叫他哥哥呢，除了惜文，而自己这些天来日思夜想的不就是他深爱的这个弟弟么？所以，爱的力量是伟大的，他使得小军挣扎着脱离了梦神的束缚，醒了！
　　“惜文！”
　　小军叫了一声，起床打开床头的灯，本来稍暗的灯光现在如此的耀眼，弄的自己还有些晕眩，揉揉眼睛，打开门，就看到惜文往回走。
　　“惜文！”
　　惜文回头，就看见他的哥哥站在门口，高兴的跑过来。
　　“哥哥！”
　　看到惜文穿着睡衣，很是单薄，
　　“快进来吧！”
　　小军坐到床上，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打打哈欠，
　　“我都睡着了，你还把我叫醒，有什么事情啊？”
　　“对不起……”
　　惜文低声道。
　　“什么？”
　　看着惜文，惜文他低着头。
　　“今天上午的事情！”
　　“这个啊……”
　　“我们和好吧！”
　　“和好？”
　　小军不明白，难道说这些日子以来的不理睬，惜文认为是两人关系破裂了？
　　小军他表情倦怠，眼皮迷糊，
　　
　　“惜文，我们明天再……”
　　话没说完，惜文突然冲了上来，紧紧的抱住他的哥哥，给正处于身体懒散，精疲神累的小军一个大大的惊愕！让他的神智顿时间清醒过来。
　　“哥哥，我们别这样了，别这样了！你不跟我说话，不跟我一起玩，我快要疯了！哥哥，我不管你爱不爱我，喜不喜欢我，现在，我们还是在一起的好！不然我难受极了！”
　　“惜文……我……”
　　小军感觉到了心头涌上一股温泉，一股让他内心彻底温暖的泉水，灌遍他的全身。小军抱住惜文，感受着他的体温。
　　“哥哥，你答应我吗？”
　　“我一直都没和你闹别扭……”
　　“哥哥你答应了？”
　　抬头看着他的哥哥，那眼神，那面容，散发着花香。
　　“嗯！”
　　“那哥哥你好好睡觉吧！”
　　他便要离开。
　　“惜文，”小军拉住，
　　“一起睡吧，行么？”
　　回头看看小军。
　　“就是睡觉，我不摸你了……”
　　惜文嘴角突然扬起，露出洁白的牙齿，跳到小军的床上。
　　“我们睡觉！”
　　……
　　于是两人这些日子以来紧张的关系就是这样化解了……
　　３月林彪、江青制造了所谓“杨成武、余立金、傅崇碧事件”。诬陷杨成武、余立金、傅崇碧“武装冲击中央文革”，并且罗织罪名，说杨、余、傅“为‘二月逆流’翻案”，是“二月逆流”的“新反扑”。２２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发出命令，撤销杨成武的人民解放军代总参谋长、军委常委等职务；撤销余立金的空军政治委员等职务，并加以“叛徒”罪名，逮捕法办；撤销傅崇碧的北京卫戍区司令员职务。同日，任命黄永胜为总参谋长，副总参谋长温玉成兼任北京卫戍区司令员。同时，改组军委办事组，增加了黄永胜、李作鹏等人，使林彪一伙控制了军委很大一部分权力。这是林彪、江青互相勾结，进一步篡夺军权的一个重大步骤。不久，根据毛泽东的意见，决定中央军委常委不再开会，军委办事组实际上取代了军委常委。
　　4月5日，清明节，一家人简单的过了节日，小军对于他爷爷奶奶的坟墓并不陌生，每年的清明节都要跟着爸爸去上坟，去祭奠这从未蒙面的惨死于日本军到下的祖父祖母。而对于惜文来说，这是他新的祖父祖母，只是听爸爸提过那么一丁点儿他们的故事，如同自己的亲祖父祖母一样，反正都是从未见过面的，都是惨死于日本军刀下。可是，妈妈，她！今天是寒食节，深深的勾起了对她父母的思念，如今父母远在千里之外，唯有时空不能阻断的思念给与自己以寄托。
　　第二天，爸爸就代表军分区到广州去开会了，妈妈总是抱怨，为什么区里一有事情就让爸爸接，搞的今晚又是自己一个人睡觉。
　　晚上，外面非常的安静，但是窗外的风却吹得呼呼的响，天上上弦月显得棱角分明。惜文和小军都睡得安稳，可是妈妈好像梦见了什么，让她的身体不能平静。
　　“爸——爸——”
　　惊叫一声，吓得直坐起，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
　　妈妈梦见了什么，让她吓得坐起来？从她刚才的尖叫，一定是梦见她的父亲了，难道是小军外公死了吗？是的，的确，就是今天！！！我在这里特地安排这一小小的故事情节就是来悼念妈妈的父亲的，这一个伟大的民族资本家，伟大的父亲！他死了，他带着对生前的眷恋和未能与妈妈相见的悲哀离开了人世。我是如何知道这一件事情的呢，这全是惜文告诉我的！妈妈一直到死，她也没能听到父亲的死讯，而是多年以后，惜文重返家园，回到他的故地，特地去看了一下当年那个风光无比的家庭，才知道，小军的外公，也是他的外公，早在68年的四月份就去世了。他后来把他所有的经历告诉了他的儿子，那个他领养的美国男孩，而那个美国男孩则告诉了我的那位已经失去联系的网友，而他，又告诉了我！我在这里增加这一个情节，就是用来缅怀妈妈的父亲，我敬佩他！虽然我知道的情况是那么的少，但是我通过自己的思考，我能想象他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曾经的民族资本家的伟大！
　　妈妈拿了毛巾擦擦头上的汗，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外面的风吹着玻璃带响，明天应该要下雨了吧！
　　“爸，为什么梦见你……好想你们啊！你和妈还好吗？”
　　抬起头看着那月亮，悲哀的月亮。
　　“人说梦里所见就是现实发生，爸，我的爸爸，昨天是清明节，今天却梦到你……”
　　妈妈的眼泪，融着对家乡的思念，对父母的思念，对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的眷恋，落在了异乡的土地上。
　　“原谅我，您女儿的不孝，没能去看望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回去，现在天雄他并不是很忙！希望我的梦不是真的！”
　　妈妈再回到床上躺下，却发现自己睡不着了。妈妈内心有着一份和惜文一样的品性，那就是头脑里不能想着太多的东西！妈妈她又起来了，穿起衣服，取出了那个乐器室的钥匙，打开门往那个乐器室走去。她已经好久没有弹钢琴了，一直都在为学校的教学而忙着，而惜文，妈妈教他的东西已经都差不多了，惜文他早就开始一个人默默的在那个房间里练习着，不仅是钢琴，还有其他的乐器。
　　打开门，里面漆黑一片，而且冰凉，妈妈把灯打开。灯光照耀下的各类的乐器闪着光芒，还是那么的光鲜亮丽，历久弥新。妈妈进了里边那个小屋子，她最重要的宝贝，那架钢琴，稳稳的停放在那里，月亮的光照耀着琴身，流光乌銮。
　　并没有打开这小小房间里的灯，月光下并不是那么黑暗，反倒是这唯一的月光与特有的寂静营造了一种气氛。妈妈坐下，打开钢琴，开始弹奏起那首她最爱的《明月千里寄相思》。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
　　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
　　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心已愁
　　请明月代问候。
　　思念的人儿泪常流……
　　
　　月色朦朦夜未尽，周遭寂寞宁静
　　桌上寒灯光不明，伴我独坐苦孤零
　　人隔千里无音讯，欲待遥问终无凭
　　请明月代传信。
　　寄我片纸儿为离情……
　　
　　一九六八年四月十四日、十七日、十八日，周恩来在广州珠江宾馆，又3次接见广州各“群众组织”的代表，希望大家搞好团结，停止武斗。在周恩来的关怀和各方面的共同努力下，广东动乱的局势有所好转。
　　五月伴随着栀子花开悄悄的到来了，无论是院子里的树木还是房子后面的树林，异常的茂盛。九里香的香味越来越重，栀子花正在开放，孩子们都在树下玩耍，这一次全是惜文小军他俩的哥们，士英，天宇，法华，没有女生。今天是双休日，司令和参谋邀上王主任一同到爸爸家做客，他们的孩子也跟着过来，毕竟那两位已经好久没有和惜文小军玩了，自从去年上了初中以后。妈妈今天不在家，她去学校，说是有什么事情，具体的也不知道，爸爸他们军分区则放假休息，所以爸爸才邀请他们来的。至于吴主任和副政委，司令和爸爸让他们留在军分区和军管会，总得要人看着呗。
　　“半个月前我在广州，我差点见到总理了！”
　　爸爸说道。
　　“行啦，你不止说一次了，上次回来就说了，可到底是没有看到啊！”
　　司令有些嘲讽爸爸的样子。
　　“我说了差点嘛！”
　　“总理又接见广州的群众代表，足以见他对咱广东地区的稳定非常的重视，我看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乱子了！”主任说道。
　　“这可不一定的，他们闹起事情来可不管总理不总理的！”参谋说道。
　　“我们现在不用去管省会怎么样，反正我们这里不要出什么乱子就是了！”
　　爸爸说道。
　　“现在革委会的工作虽说不上很顺利，至少也没什么大事了！”
　　司令道。
　　这时候刘妈过来给大家添茶，给司令倒茶的时候，司令就谢道，
　　“大嫂辛苦了！”
　　刘妈妈一听就两腮一鼓，笑起来，
　　“司令大人，我年纪还没您大啊！”
　　爸爸和主任以及参谋就哈哈的笑起来。
　　“刘妈，别这么说，司令他看着绝对比你年轻呦，他可是老顽童一个，再大年纪也不显老的！”
　　“是是是啊！”刘妈笑道。
　　“小周你还好意思说，刘妈给你家干活，没我老却看着这么沧桑，让她吃苦了吧！”
　　“这么说，我以后要好好对待刘妈你了！哈哈……”
　　“哎呦，哪里的话……”
　　刘妈禁不起这样，自觉难堪，去给他们倒茶了。
　　相思树底下，熊孩子们正在打弹珠。惜文自然跟着一起玩了，他再也不会独自一人在一边玩了。
　　“哎？小军，你上次跟着阿爸他们去外面是不是被猪给撞了？”
　　天宇说道。
　　“对呀，真的吗？”
　　法华笑道。
　　小军一听，心想肯定就是士英告诉了他们。
　　“谁说的，哪里有？”
　　小军还要狡辩，就连惜文也笑了。
　　“别不好意思了，士英都跟我们说了！”
　　天宇笑的厉害。
　　小军就鄙视的看了一眼士英，
　　“那又怎样？你没看到那猪是怎样在草地上追着士英的呢！”
　　“哈哈，你也被猪给撞了？”法华笑道，一个弹珠打过去，正中士英的。
　　“胡扯！我才没有给猪撞呢！”
　　他很不满意的给法华一个弹珠。
　　“诶，士英，你也要认真了啊！你都十三了，还是念小学！还有两月你就毕业了，这次不能再考不及格了！”
　　“我知道，不用你说！”
　　他一个弹珠打过去，正好又打中了天宇的。
　　“哈哈！”
　　“我去！”
　　天宇骂道，也是很不满意的给了他一个弹珠。
　　小军接着打，没打着，然后是惜文，惜文也没打着，又是法华。
　　惜文打累了，到一边坐下歇着了，他本来对这个就没什么兴趣的。看着盛开的栀子花，努力的吸了口气，特别的馨香，便摘了一朵来闻着。
　　抬头看着天空，那样明亮鲜艳的蓝色，几朵像梭子一样的白云映在惜文宝蓝色眼睛里，那同样也是一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