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第3卷风云难测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堂堂军分区的政治部主任竟然被造反派挟持，爸爸真是气的难受，猛地把杯子给打碎，碎了一地。这可是把刘妈妈吓了一大跳，她站在门缝里看着爸爸的样子。
　　“怎么了你？”
　　妈妈站在楼道上问他。
　　爸爸不说话，妈妈就下来了，看着妈妈下来，刘妈也就出来了。
　　“天雄，什么事情这么大的火气？”刘妈也来问他。
　　妈妈看着地上的碎片，
　　“谁给你打电话了？”
　　刘妈赶紧拿扫帚打扫起来，爸爸一屁股坐下来，还是气不过，捶着沙发。
　　“怎么回事，你说呀？”
　　妈妈坐下来抓着爸爸的手。
　　“主任被造反派扣押了，可能有危险！”
　　“啊？哪个主任？”
　　“你说哪个主任啊？”
　　“为什么要扣押王主任，他可是一个上校军官！”
　　“上校算得了什么？不知道两月前广州闹得最厉害的时候，他们把广州军区的第四政治委员都劫去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主任犯了什么错误？”
　　“他们说主任诋毁侮辱毛主席！”
　　“怎么可能？”妈妈很茫然。
　　“很明显的早有预谋的，他们就想着把我们一个个的给扳倒！”
　　“那可怎么办？”
　　“哼，一群小毛贼，老子当年带兵打仗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出世呢，竟敢骑到我头上来！”爸爸气的两眼直直的。
　　“你要怎么做？”
　　“不行的话只有硬抢了！”
　　“这样好吗？”
　　妈妈很是担心。
　　“秀英，”
　　爸爸把手搭在妈妈双肩上，
　　“我们男人的事情你一个女人不要管太多，省的自己烦，我自有分寸的，明天一早我就要到区里和司令他们商量的！”
　　“现在就去啊！”
　　“司令说那帮人约定在明天下午谈判，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况且，待会儿，主任他夫人要来！”
　　“你说雅琴？”
　　“还有她儿子呢！”
　　“是来求你的吧？”
　　“嗯！”
　　“待会儿好好安慰她就是。”
　　“知道的……”
　　妈妈看着刘妈把玻璃杯碎片倒进垃圾桶，心也愁得慌。
　　很快主任夫人就带着她儿子王士英来了，脸上的泪还没干，一进门却又哭了出来。
　　“政委，秀英！”
　　“哎！”
　　爸爸妈妈迎过来，雅琴她就跪了下来，把他儿子也拉着跪下来。
　　“这是做什么事？”
　　爸爸妈妈就要把他娘俩拉起。
　　“政委，你要救救他，救救我老公！”
　　她眼泪不断的流，眼睛肿的厉害，只有哭了好久才会这样的。
　　“叔叔你救救我阿爸！”
　　“你们快起来！快起来！”
　　刘妈也来帮忙扶着。
　　“不，要不是政委不帮他……”
　　“这是说什么话，怎能够见死不救呢？”
　　“司令跟您说了吗？”
　　“说了说了，我都知道了！你们快些起来！”
　　母子俩这才肯起来。妈妈用手擦擦士英的眼泪，
　　“你让孩子受这苦干嘛，别哭了啊！士英！”
　　爸爸妈妈让他俩坐在沙发上谈。
　　“政委，你们一定要救他，不然他肯定活不成的！”
　　“雅琴，我跟你说，不光是主任，只要是我们区里的兄弟们，只要是我们每年除夕都聚在一起喝酒聊天的兄弟们，管他是谁，我周天雄都会拼了命的去保他的，你今天就是不来我也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听到爸爸这么说，她又跪了下来。真是很难想象的，主任的夫人，我以前也有描述的，她就是王熙凤那样的人儿，泼辣的很，可是此刻，看着却如此的让人心疼，让人可怜她的遭遇。还有她的儿子，王士英，在学校那也是一个好动的跟小军一样的，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就是直接的哭。据惜文后来的回忆说，在惜文的脑海里，主任的夫人的印象还是比较明显的，她是一个非常可怜的人。
　　“你怎么又这样？”
　　爸爸见她又跪下。就在这个时候呢，惜文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恰巧就看到了这一幕，雅琴跪在爸爸妈妈面前，惜文还吓了一跳。
　　妈妈把她扶起来了，拿了纸巾给她，还有士英。
　　“跟我说说详细的情况，雅琴！”
　　爸爸讲。
　　“是啊，为什么说主任侮辱毛主席呢？”
　　“这纯属是故意陷害的！”
　　她擦着眼角的泪水，说，
　　“他昨天，你们也不是这两天休假吗，他就接到市政府的电话，说要他去考察一下，看看哪里需要建设改进，他也就去了。可是这是个圈套，造反派处心积虑设计的圈套，他去了那以后就已经看到几个红卫兵了，但是他没想那里埋伏着很多的红卫兵啊。说什么考察哪里有什么东西看呢，市里领导跟着，那几个红卫兵也跟着，他也不是愚蠢的人，就要赶快回来。可被那几个红卫兵拖着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去看，就看到了一张大字报了，上面写着尽是骂你们的污言秽语，诋毁区里的领导们，你知道他肯定是把大字报给撕烂了。可是没想到背面却是一张毛主席的画像，而这一幕又被人用摄像机给拍下来了。这会子他们的面目就露出来了，他们就说他公然在众多人面前撕毁毛主席画像，公然的反对，诋毁毛主席，要拉去枪毙。他马上就要走，可是这时候从外面却冲进来好些个造反派，都拿着枪，就这样，他被抓走了！”
　　“你说枪？”爸爸问。
　　“嗯，他们手上都有枪！”
　　爸爸暴跳如雷，还把妈妈吓了一跳，
　　“好些个兔崽子，这不都是从我们那里抢来的枪吗？原来处心积虑的就是要报复我们，把我们全部都打倒！”
　　“你消消气，天雄！”
　　爸爸坐下来，
　　“怎么，这是主任跟你说的？”
　　“嗯，他们拨通了我家的电话，是有意让我请你们来帮忙的！”
　　“主任他难道没有带人一起去吗？”
　　“有啊，现在的局势，出去怎么不带人，还都配了枪的，但是他们人非常的多，没办法！”
　　“他妈的！”爸爸又是拳头一锤，沙发都陷下去一个大印子。
　　“好，你放心就是，除非我死了，不然我一定把主任救出来！”
　　“政委，有你这句话，我这辈子都报答不了你的！”
　　“别说什么报答的，手足情谊，唇亡齿寒！”
　　听主任夫人这么一说，惜文他在楼上也大概的也知道什么事情呢，倒先替爸爸担忧起来。
　　“那政委，秀英，我先走了，我还要去其他领导家里呢！”
　　“你别去了，你看你自己累的，还带着士英，你不累他还不累吗？”
　　“可是……”
　　“可是什么呢，如果你不去他们就不帮主任的话就不是我们的兄弟，军分区我宁可他四分五裂！”
　　“别这样说，政委，我知道你的好意，你们都是他最好的哥们，我就是，就是……”
　　她又哭起来。
　　她还是坚持着要去，爸爸妈妈也没办法。
　　“再见了，政委，秀英！”
　　爸爸妈妈看着她那样，真是心酸，以前多么放肆开怀的一个女人，现在被逼成这样。
　　“你们慢走，别担心，我们一定会让主人平安无事的！”
　　爸爸妈妈就把主任夫人和儿子送走了。回家后，爸爸坐下喝了口茶，端着茶杯，陷入沉思。妈妈坐过来，
　　“你现在有什么对策吗？”
　　“哎，我现在脑袋里乱的很！”
　　他把杯子放下。
　　爸爸此刻是非常的乱，妈妈不想打扰爸爸，就上楼来。惜文赶紧回到自己房间。妈妈到了楼上，打开小军房门看他还睡着，都已经三点多了。
　　“真是无忧啊，但愿你们都这样，可不要影响到你们了！”
　　妈妈又来到惜文的房间，看着惜文也是睡着的，其实惜文是装睡嘛，然后妈妈关上了房门出来。惜文起床，呆坐着，为什么惜文要装睡呢，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件事情，而且，他知道爸爸这次面对的事情非常的棘手，想起去年自己的亲生爸爸被害死的惨样。虽然主任他好歹是个军官，可是军官又怎么样，这样一个疯狂的年代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呢。
　　爸爸整个下午被这件事情弄得坐立不安，他好想赶快就和司令他们商量对策，可是却说要明天一早去，可是一上午有什么时间相处好的对策呢？要去肯定要武装过去的，而且万一有变，可能随时发动冲突，这是关键，现在动乱，冲突事件不能如此暴露的，那样如何安排变成了难事了。
　　司令他也正是这样想的，所以傍晚的时候又来电话了，说征得大家的同意，还是今晚到市军管会来的一趟好。我说一下，既然67年3月15日，广东省实行全省军管，那么一切工作都由军管会主持了，军分区其实有一些基层干部管理是可以的，因为领导都在军管会，反军反的肯定是爸爸他们。所以爸爸晚饭都没吃就套上外套出去了，惜文妈妈和刘妈妈都知道没说什么，小军二愣子样的，爸爸走后就一直的问为什么，为什么，问的妈妈都烦了，妈妈本来就是很烦的。骂了小军一两句，小军就不敢再开口了。吃过晚饭，洗漱好了，刘妈妈也到了回去的时候了，就送走了刘妈妈。小军看着妈妈跟惜文两个人都比较安静，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本来想要一起玩的心情也就暂时压制了。惜文也没想去练习钢琴，妈妈也没心思教，妈妈就问了一两句，惜文没有意思也就算了。
　　妈妈让他俩早点睡觉，明天好早些去上学。惜文跟小军也就回房了，妈妈回到自己的房间，没多久妈妈房间的灯就灭，这一次又是妈妈一个人过夜，还记得上次，妈妈被那只小猫儿吓死了，但是现在不怕了，还有什么比这个社会更可怕呢。小军睡不着，惜文更是了，小军就又来到惜文的房间里。
　　“惜文！”
　　惜文的房门没有锁，小军走进来。
　　“哥哥！”
　　惜文从床上下来。
　　“你别下来了，我们床上说吧！”
　　“哦！”
　　刚刚穿好的鞋子又脱下。小军也脱了鞋爬到惜文床上来。
　　“有事呀？”
　　“阿妈怎么了，你怎么了，阿爸怎么了？”
　　“啊？”
　　小军一连三个怎么了把惜文给打蒙了。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
　　“哥哥你想知道么？”
　　“肯定啊！看你们的脸，都是不高兴的！怎么回事呀？”
　　“你记不记得有个王叔叔？”
　　“王叔叔，有好多王叔叔呀，你说哪个？”
　　“哎呀，就是爸爸那军分区啊，叫主任的！”
　　“哦，你说士英他阿爸！”
　　“对对对！”
　　“怎么了，他？”
　　“他被坏人抓起来了！”
　　“哇！”
　　小军叫了起来，把惜文给呆的。
　　“你干嘛这样？”
　　“谁敢抓他呀？”
　　“就是那些红卫兵啊！”
　　“你是说闹革命的人？”
　　“嗯嗯！”
　　惜文忙点头，
　　“然后士英哥哥和他妈妈就来求爸爸救王叔叔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就是今天下午两点的时候，你还没起来呢！”
　　“哦，难怪我不知道呢！所以你和妈妈就为这事情愁吗？”
　　“对呀！”
　　“别愁啊！爸爸还有杨伯父肯定会救王叔叔的啊！”
　　“我知道啊！可是我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救不出来？”
　　“不是啊，反正……”
　　“惜文！”小军抓着惜文的手，
　　“这是大人们的事情，我们不用管也管不着！”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惜文把手抽走。
　　“再怎么也是爸爸的好兄弟啊！”
　　“我怎么不清楚的，阿爸以前天天跟我说兄弟朋友要讲义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那看你样子一点也不担心啊？”
　　“怎么说不我担心呢，只是你想想我们两个小孩子，担心有什么用啊，我们又帮不到什么忙的。再说了，王叔叔他又不会死的，他们难道敢杀人吗？”
　　“他们不敢一下子杀死，但可以害死！”
　　惜文的眼里透露出一丝丝的恐怖，让小军有些害怕。
　　“害死？”
　　“我的亲生爸爸不就是被他们害死的吗？我的亲生妈妈也不是他们间接害死的吗？”
　　“惜文！”
　　小军用柔情的目光看着惜文，惜文知道小军又在为自己而怜惜，深怕自己害自己痛苦。
　　“哥哥，别担心，以前的事情我不会多想的！”
　　惜文笑笑，小军看到惜文笑了也笑笑。
　　“你就要相信了，相信阿爸，相信你的爸爸，我们的爸爸，他一定能行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啊！”
　　“嗯啊！”
　　“嗯~”
　　小军躺倒惜文的床上，
　　“只要我们一家人没事就行，只要惜文你永远在我身边就行！”
　　惜文也躺下来，笑着，
　　“我也是，哥哥！”
　　深夜，军管会会议室里灯火通明。
　　“知道了是谁抓走了主任吗？”
　　爸爸问。
　　“根据市长和市委书记的话说，应该就是广州红旗派这里支部的头头和本地的新革派的头头！”副政委讲。
　　“都叫什么名字？”
　　“那个广州的叫叶金喜，本地是叫佟大通！就是上次抢军械武器的人！”
　　“他们什么来历？”司令道。
　　“那个叶金喜是广州人，本来是年轻的一名基层干部，上海一月风暴以后成为了省革联的核心成员，后来省革联被取缔以后加入了广州的红旗派，现在为广州红旗派红警司的常务委员，但是较多时间逗留与本市。”
　　“这个叶金喜的官还有点大嘛！”
　　“那个佟大通呢？”
　　“他就很一般，是我们市里的一名大学生，普通市民家庭，没有什么背景。文革起来时就成为红卫兵至今，现在是新革派的头头子，正是这个人和卫军派斗争内讧，搞得我们不得安宁！”
　　“周总理先后三次会见他们造反派各派系代表，要求实现革命大联合，现在在总理的眼皮子底下还敢这样猖狂！”
　　“我觉得他们有可能意识到他们的末路就要到了，死前还要狠给我们一击！”
　　“他们的末路是否真的到了，还不能确定，除非这些造反派的群众真能实现革命大联合，停止武斗，归还武器。”爸爸冷静说道。
　　“现在讨论的核心不是联不联合，而是要如何救出王主任！”
　　一向少言的吴副主任说话了。
　　“小吴，你别担心，我们堂堂一个军分区的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吗？”
　　“这当然不怕，只是他们不是有主任诋毁毛主席的证据吗，万一惹火了他们，把证据上交省军区和广州军区，那主任还活的成吗？”
　　“这个我也不是没有考虑的！”
　　爸爸敲敲烟头的烟灰，
　　“这事情复杂，还真是急不得！”
　　“要是他们没有证据也行，那样我们明抢过来就是！”
　　“可问题是他们有证据了！”
　　“证据，什么是证据？证据也是可以捏造的，他们要敢把证据送交上级，我们是绝对绝对要阻止的！”司令说。
　　“司令这话说得非常的明确，他们现在是被围的野狗，狗急了也会跳墙，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不然真的会害了主任，不说死起码也要几十年的牢狱生活。不过真把他们逼急了，我们也要保证这墙他们是绝对跳不过的，千方百计也不能让他们把证据交到上级手中！”
　　“那我们明天怎么应付？他们是要我们去他们的地盘谈话，那里说不定埋伏着！”
　　“埋伏是肯定的，即使是鸿门宴我们也要去的！是不是建设局？他们的据点，我们还没有接管过来的？”
　　“是的，政委！”
　　“建设局，呵呵，工人的地盘吗，建设没了工人怎么行，他们这些工人群众肯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地盘！”
　　“对了，除了主任，还有谁被扣押了？”
　　“还有陪同主任一起前往的十位同志！”
　　“这个主任，这么大意，这么点人怎么够？”
　　“这不能怪主任，主任这些年的工作有目共睹，我是政委他是主任，工作都是差不多的，没有他的帮助，我的工作也做不下去。这是造反派有意设计陷害的，没有办法，如果这一次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以后一定会骑到我们头上的，到时候不说他们有没有末路，就是有末路我们也熬不到了！”爸爸讲。
　　“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是我们如何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去谈判，我预测明天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可能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谈判，但是不管哪一次，我们都要保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他们扣押主任，已经是有所目的的，不达目的他们是不会放了主任的，而且，我猜，死是不会要主任死的，关键是达到目的以后还会让主任下马，安装自己的眼线！”爸爸又这样分析道。
　　“政委，你是说他们会让别人取代主任的位置？”
　　小赵问，爸爸他点点头。
　　“岂有此理了！任职机关人员从来都是上级命令的，他们有什么权利？”
　　司令暴躁起来。
　　“司令你不要激动，这个他们肯定不会得逞的！”
　　“那小周你说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可能要我们交出他们曾经夺权的部门！”
　　“这怎么行，要这样军管会不形同虚设了吗？而且，中央都要求全省军事管制，他们这样做不更是引火烧身吗？”
　　“我们这样想，他们可不这样想的！我说过现在局势复杂，不知道风往那边吹，旗往那边倒。要知道，现在中央有个王洪文，他可是现在造反派最大的头目！全省是军事管制，可这是为了维持稳定而设定的，若是他们接管了大部分的工农部门，别人又不知，那还不一样？”
　　“不行不行，这样不可，那我们干什么吃的！上级要来视察，那我们不全部完蛋了吗？”
　　“对，所以我们既要保主任出来，又要让他们一无所获，这就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爸爸感叹着，抽起烟。
　　“小周，事情也不要想的复杂了，他们这是在做垂死的挣扎的，我们就是硬逼，他们也没办法！证据，怕什么，他们人多还是我们人多，他要把证据送过去，怎么送，我们全程追踪，不怕截不下来！”
　　“对啊！政委！”
　　副司令说道。
　　“说是这么说没错的，但是万事没有个绝对。我们一定要小心为妙！”
　　“那政委你说说我们改怎么做，现在？”小赵问道。
　　“先去调动部队人员，今晚就去埋伏好，不能等到明天，不然全露馅了！”
　　“现在就要吗？”
　　“我想一下看看，”
　　爸爸盘正算着如何办，
　　“赶在天明之前，凑齐现役驻军士兵，武警官兵和市公安局人员300人左右。要150人现役士兵埋伏他们窝点四周，形成包围，在四周建筑里隐蔽好。公安局调动50人，待明天封锁两边道路，阻止一切无关人员靠近，禁止拍照闹事，同时护送主任身边那10位同志，明天不管能否将主任救回，那10位同志一定要回来，然后100名武警官兵跟随我们一同出发。”
　　“现在就去吗？”
　　“是的，先让士兵们埋伏在四周建筑物之内待命，明天若真发生冲突随时准备护卫！”
　　“好！”
　　随即副司令便开始紧急调动，致电市武警部队，县武装部，市公安局，安排工作，保持通信联通，随时等待命令。然后爸爸和领导们继续讨论对策，一直到深夜才休息。
　　今晚的夜色非常的好，夜空透彻晴朗，很多的星星，还有明月，虽然不是满月，但是照耀这夜空，连白云的轮廓看的都非常的清晰。十月的末，秋夜，秋叶，深秋的夜，深秋的叶，但是暖意，还是在心头，我们能够感觉的到，惜文少军他俩依旧可以感觉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