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第3卷风云难测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再次回到那个房间，真是恐怖的小黑屋啊，连爸爸死去的好兄弟的脸也不笑了。看着地上残缺不全的翡翠娃娃，两人的心啊，就算不是他俩干的看着也是心疼，多好的宝贝啊！小心的收拾好以后，惜文跟小军就出来了。匆匆的跑到楼上，爸爸妈妈的房间，把钥匙放好。钥匙是惜文拿着放好的，小军这么粗心大意的人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的，等惜文认为一切摆放似乎是原封不动的时候就出来了。两个人坐立不安，睡觉是别想的了。
　　傍晚的时候妈妈就回来了，妈妈非常高兴，赢了很多钱呢！特地还到更远一点的供销社买了冰棍来给惜文和小军吃。他俩也不是没有吃过，但那只有出去玩的时候才吃的，不然拿到家里来肯定化了啊！但是今天妈妈还是买了，为什么，她高兴啊，今天赢了好多的钱。可是在家里的惜文和小军却高兴不起来。
　　“宝贝们，快下来！”
　　妈妈回到家里，拎着冰棍，朝楼上喊着。惜文和小军听到妈妈的叫声了，知道妈妈回来了。
　　“快点下来，冰棍都化了！”
　　妈妈催促着，两人才懒散的慢跑下来。妈妈就把冰棍塞到他俩手中。
　　“快吃快吃，都化成水了！”
　　惜文和小军就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吃起来，没有表情。
　　“知道妈妈今天赢了多少钱吗？宝贝们！”
　　好久，惜文才扔出一句话来，“哦，妈妈你说！”
　　妈妈觉得他俩有点不正常，过来摸摸额头，没有发烫。
　　“怎么了，生病了？”
　　两人不说话。
　　“怎么了，跟妈妈说说，无精打采的！”
　　小军看看惜文，惜文摇摇头。
　　“妈妈，我们没事，刚睡醒，还有点晕！”
　　“刚睡醒，睡这么晚？”
　　两人点点头，不时地舔舔冰棍。妈妈看着他俩，只觉得很傻。算了，让他俩自己醒醒，妈妈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到了晚上，爸爸回来了，爸爸倒是没有看到两小孩满心的忧愁，何况爸爸回来了，他俩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晚上吃饭的时候，以前总能说说话的，即使是在造反派抢夺枪支弹药的时候，爸爸很忧愁的时候，惜文和小军也说说话儿替爸爸解忧。现在不行了，好在爸爸没有发现，还是妈妈，看他俩的样子，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可能午睡到现在还没醒过来！那只小猫就也下楼来吃饭了，喵喵的叫起来，妈妈便去倒饭菜给它的碗里，小猫咪便过来吃了。小军越看越生气，惜文看到小军可能要对猫咪不利，正要劝他，小军已经出击了，他一脚踢过去，把正在吃饭的小猫咪踢的老远，饭碗也打翻了。爸爸妈妈还有惜文都被吓了一跳，我想小猫也被吓了一跳吧，它正痛的直叫呢！
　　“你怎么了，儿子？”爸爸叫道。
　　“都是他害的！”小军说。
　　“猫儿怎么了，你要这样踢他？”妈妈讲。
　　惜文赶紧下来抱起猫咪，摸着它，
　　“小军今天被猫儿咬了，所以踢他！”
　　“哎，我说了，干嘛养猫呢，好狗还不咬主人呢！养猫不如养狗！”爸爸说道。
　　惜文把猫咪抱到那打翻的饭碗前让猫咪继续吃饭，摸摸它然后起来，看着小军，那眼神告诉小军不要发怒，然后坐到桌子前继续吃饭。小军也平静了些，看看猫咪，想想这根本就是自己的错误，根本不能怪猫咪的，要是听惜文的话，就不会这样了。小军想想还是觉得惜文说的做的都是对的，自己太鲁莽了才能酿下这么大的祸。
　　“对不起！”小军轻轻说道。
　　“待会儿说！”惜文回道。
　　晚上吃的不是很和谐，但是也没法说些什么。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五天。到了9月5号的时候，灾难才真正的降临了。
　　从9月2号开始妈妈就每天都去惜文小军的小学，因为本来是9月2号开学的。小军和惜文期末考试都过了，就要读四年级了，可是小学一点开学的动静都没有，同样大中学更没有。所以妈妈着急啊，她不仅去小军的学校，更去自己的学校，妈妈当然知道大学开学肯定比小学重要啊，大学生一毕业就可以投身祖国社会主义建设当中去，而小学毕业还有初中高中大学，所以妈妈最急迫的就是想让自己大学开学。可是妈妈只不过是一个老师，虽然是老师中的佼佼者，教学工作也是非常的出色，但是学校的教务她还是管不着的，只能是给给建议。这几天她也不往校长，校委书记家跑吗？可是能有什么进展呢，而且天公也不作美，今天下起雨来了。妈妈是下午回来的，回家的时候已经下雨了。夏秋的广东总是要受到来自海洋的风暴的影响，而这种影响主要就是大雨。惜文和小军两个人在家呆着，看着最近情况好了些，他们就打算今天跟妈妈说的。
　　插一句，今天的新闻有，中国和坦桑尼亚、赞比亚政府签署协议，承诺提供一切必要的援助，修建坦赞铁路。这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对外援助项目。
　　好在妈妈回到家的时候没有淋的很湿，只是头发脸上有些水。看到妈妈回来了，而且被雨淋湿了，惜文拿了毛巾过来给妈妈。
　　“惜文，小军，你们两个，我看下半年也不太可能上学了！”
　　他俩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显得非常的平静，妈妈所说的又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能上学已经不是遗憾，而上学也不是惊喜。不能上学便在家里呆着，能上学就去上学。
　　“妈妈，我们知道！”惜文淡淡的说。
　　“你们不想上学吗？”妈妈问。
　　“想，阿妈，不仅惜文想要上学，我也想，天天呆在家里，真的是很烦的，但是，阿妈，现在外面的情况看来是不行的！其实我和惜文早就商量好了，你们可以帮我们买四年级的书，我们自学。”
　　妈妈真是太感动了，搂着小军，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惜文看着妈妈，小看着惜文，知道现在妈妈对惜文做的自己可以没有，但是对自己做的惜文不能没有，所以他也把惜文拉过来，让妈妈一起抱着。妈妈就抱着他俩。
　　“你们现在就能这样，我和你阿爸以后可以不用愁了！”
　　“妈妈，我想跟你说件事情！”惜文道，小军看看，惜文点点头。
　　“你说，惜文！”
　　惜文刚要说，电话铃就响了。妈妈便去接电话，没想到电话是爸爸打来的，爸爸说他马上回家，还有小赵副政委也一起来，让妈妈准备一下，可能小赵还会留下来吃晚饭。妈妈听说爸爸要回来而且还带着小赵有些奇怪，但没多问。现在外面的雨开始下的大了。
　　“怎么了，阿妈？”
　　“你阿爸要回来了，还有赵叔叔！”
　　“赵叔叔？”
　　“是的！马上就回来，妈妈去拿点东西出来！”
　　妈妈便去了。
　　“还要不要跟阿妈说？”
　　“现在最好不要，爸爸马上回来，妈妈听了肯定会慌的，一时之间她找不到办法，肯定要跟爸爸说，那我们就遭殃了，再等一天吧！”
　　“好！”
　　没过多久，爸爸就回来了，后面跟着副政委，两辆军车。小军惜文一一问好之后便坐下了。
　　爸爸要和小赵谈正话，就把惜文跟小军两个人支走了，让他们到楼上各自房间去休息，在一起也行，就是不要下来。妈妈觉得这非常的神秘。
　　“天雄，你带着小赵来有什么事？这还下着雨的！”
　　“是啊，为什么要下雨呢，不下雨就好找了！”爸爸也说道。
　　“好找什么？”妈妈问。
　　爸爸就笑道，“你马上就要知道的！”
　　副政委表示很好奇，“嫂子难道还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妈妈很糊涂。
　　楼上，小军和惜文在惜文的房间里，两人看着窗外的雨，很厉害的打着。九里香花已经全部谢了，只剩下一些不好吃的果子，紫薇花也被大雨打的一地都是。可怜的茉莉花和栀子花还在苟延残喘。小军冥冥之中感觉到一股很不对的气氛朝着他俩扑来。
　　“惜文，我很害怕！”
　　惜文看到小军眼红了，似乎要流泪，不知道小军这样一个坚强的小男孩怎么突然就哭了。
　　“你没事吧？”
　　“我好怕，我什么都不懂，就知道乱来，早知道听了你的就不会出事了！”
　　“你别这样，事情已经这样了啊，爸爸现在还不知道，我们还可以弥补！”
　　“可我怎么觉得今天好像有事情要发生！”
　　“你想多了！”惜文安慰他。
　　楼下。
　　“小赵，你等着我啊！”
　　爸爸便上楼去拿他的钥匙了，一场大灾难就要来临了。爸爸上来了，惜文和小军都在惜文的那个房间，也看不到爸爸走过，根本不知道还没跟妈妈说这件事情爸爸就先知道了，哎，一场改变他俩的以及惜文自己命运的事情就要发生了！说改变惜文的命运，主要是这件事情之后先改变了他俩的关系，再是改变惜文的命运的，大家看吧！
　　爸爸下来了。
　　“来，小赵！”
　　爸爸叫着副政委跟他一起过去，妈妈也跟着来。
　　“你今天拿过去以后千万要保管好，带到你说的那个可能的人那儿，先不要给她看，问问他兄妹的名字，然后问问这娃娃的形状特征，总之就是我之前交代你的你都要问完就是，可不要让人把东西骗了去，不然我重重的责罚你！”
　　“知道知道，政委！”
　　小赵笑笑。妈妈在后面听的一塌糊涂。
　　爸爸打开了门，待妈妈进来又把门死死关住。把灯给打开，这会儿小赵惊呆了，看着这琳琅满目的枪支弹药，刀剑神器，还有那些精巧的纪念品和非常值得怀念的随军装备。
　　“政委，这些你是怎么弄来的？”
　　“呵呵，这些啊，我们待会儿出去再说，我带你去看那个宝贝，那才是你要关注的！”
　　“哦！”
　　妈妈也笑笑。
　　爸爸把那面墙给推开了，这又让副政委给吃了一惊，爸爸妈妈家真是卧虎藏龙，机关重重啊！
　　“你马上就要看到那两个翡翠娃娃了，你肯定会大吃一惊的，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工匠们的巧夺天工！”
　　爸爸欣喜的打开灯来，却不知等待的将是自建国以来最最让他心痛的，给他当头一棒的震惊。
　　“你看，这个便是我常常跟你提到的我的那位出生入死的战友！”
　　爸爸给副政委指着进仁的灵位。
　　“你再看这个……”
　　一转头，爸爸傻了，完全的傻了，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
　　“哦！——不！——”
　　爸爸突然的一声吼叫，冲了上去，把妈妈和小赵给吓了一大跳。
　　“哦，不，不会的，哦，天哪，哎呀，我，天！”
　　爸爸只觉得心头一阵绞痛啊，忙用手捂着胸口，呼吸都困难，坐到了地上。
　　“天雄，你怎么了？”
　　妈妈看到爸爸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吓死了，忙跑过去。副政委也赶过来。
　　“政委，你要不要紧，怎么回事？”
　　爸爸看着妈妈，目光里充满着愤怒，让妈妈一阵胆寒。
　　“你……还好吧？”
　　爸爸突然抓住了妈妈的手，紧紧的抓住妈妈的手，抓的妈妈很疼。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爸爸严厉的呵斥。
　　“天雄，你放开先，弄疼我了！”妈妈叫着。
　　小赵看见了，看到爸爸又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很是吓人。赶紧稳住爸爸，试图松开紧紧抓住妈妈的爸爸的手。
　　“政委，先放开，快放开，嫂子受不了的！”
　　在小赵帮助下，妈妈挣脱了出来，手腕被爸爸紧的通红了，妈妈伤心至极，眼泪夺眶而出，
　　“你发什么神经，我是你什么人，这样对我？”
　　“我这样对你，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啊？”
　　“你看！”
　　爸爸站起来，拿着柜台上两个娃娃的头。
　　妈妈一看，吓坏了，再一看柜台上，都是身体的片段，残缺不全，妈妈心头也是一阵透心的凉，好像心被掏空了一样，手上的疼都忘了。小赵看见了也吓了一跳，他知道这就是爸爸所说的那个宝贝，是找到爸爸战友妹妹的信物，是爸爸此生最大心愿的寄托，现在怎么破碎了，从中依稀能看出这两个翡翠娃娃一定非常的精美的。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妈妈说话都发抖，她可是深深的知道这两个东西可是爸爸的命啊！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用途，因为爸爸跟她说进仁的妹妹已经死了。
　　“你不知道，天哪！怎么会这样，你好意思说你不知道？”爸爸依旧愤怒。
　　“不，天雄，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啊！”
　　“这个家就你和我知道钥匙放哪里了，难道是惜文和小军吗？”
　　爸爸眼泪都出来了，爸爸是在太伤心了。
　　“不，天雄，你要相信我！这么多年了，我哪一次有过私自进来的？”
　　“政委，你消消气，先消消气，嫂子都这么说了，肯定不是她了！”
　　小赵也来劝说。
　　“你敢发誓这真的不是你干的吗？”
　　“敢，为什么不敢！只是我太心寒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我以为我们俩已经相互信任，彼此部分了，没想到你竟然还要逼我发誓！”
　　妈妈忍不住伤心的落泪。看着妈妈这个样儿，爸爸知道自己的言语过激了，
　　“不，秀英！”
　　爸爸抱着妈妈，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相信你的！只是……”
　　爸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些碎片，爸爸的心就跟着玉娃娃样的碎了。
　　“肯定是那两个小畜生，趁我们不在家进来弄坏的！”
　　妈妈气的走出去，走到楼下，愤怒的大喊着，
　　“惜文，小军，你们两个快点给我下来！”
　　惜文和小军都坐在床上，突然就听到妈妈这样的叫声，非常的害怕，妈妈还从来没有这样子叫他俩过。他俩慌忙的出来，正巧爸爸和副政委也从房间里出来，惜文和小军看见爸爸那样都吓傻了。正巧爸爸也看见他俩了，那是一个愤怒。
　　“滚下来！”
　　爸爸这一声吼，他们身体都软了，此刻不知道怎么办，相互看看，知道已经无法避免。便下楼来，可怜小军腿都是软的，差点没摔倒。两人下来，紧紧靠在一起，俩人的手紧紧抓着，头根本不敢抬起来。
　　爸爸并没有急着问他俩，而是先要请走副政委。
　　“小赵，你回去吧，玉已经打碎了，我看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爸爸的话中透出了深深的悲哀与愤怒，小赵看得出来。
　　“政委，我知道一个地方能够把碎片给接起来，只要能保持原型，我们还是有可能可以找到的！”
　　“我知道，小赵，你快回去吧，大哥不好意思，也没有心情留你吃晚饭了，现在雨下的不算大，你快点回去吧！”
　　“政委，你没事了吗？”
　　“我很好，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在这里不方便！”
　　爸爸说话的时候就是看着惜文跟小军的，小赵也能猜测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
　　“大哥，你可千万息怒啊，要有轻重！”
　　惜文小军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害怕了。
　　“我知道，小赵，你快回去吧！”
　　没办法，既然爸爸这么要求自己回去，肯定要走，只是他很担心惜文和小军这俩孩子。副政委走了，雨中开着车下去了。爸爸在门口站了片刻，回到家里来。
　　“跪下！”
　　突然的一声大喊，把他俩的双腿震软，就那样的跪下了。
　　“是不是你俩干的？”
　　俩人不说话，爸爸走上前，吼道，
　　“我问是不是你俩干的？”
　　小军颤颤的抬起头来，
　　“不是我们，阿爸！”
　　爸爸笑笑，笑得非常可怕，突然一个巴掌就拍在了小军的脸上。
　　“啊！”
　　小军痛的大叫，惜文吓呆了，瞪大了眼睛，连妈妈也吓了一跳。
　　“阿爸……”
　　小军的脸上火辣辣的，眼泪夺眶而出。
　　“这个时候还要来骗我！九年来，一切全白费，教出了你这个说谎的败家子！”
　　听到爸爸说自己是败家子，小军伤心极了。
　　“阿爸，我不是……”
　　“你不要叫我！”
　　妈妈赶紧走过来，“你们俩到现在还不承认吗？”
　　“我承认，我承认，是我们干的，是我们打碎了爸爸的宝贝！”
　　惜文叫起来。
　　“谁给你们那么大胆子进去，现在阿爸我是完了，完了！”
　　爸爸激动的晃着手臂。
　　“爸爸，对不起，我们……”
　　惜文还没说完，就被爸爸打断。
　　“惜文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了！我一直以为你很乖，很老实，没想到你竟然也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那天，那天我刚出来，我就看到你，我就说了怎么会那么巧……”
　　“爸爸，不是啊！”惜文哭道。
　　“你闭嘴！”
　　惜文听到爸爸这样讲，心里非常难过。
　　“不管是不是，那东西已经打破，我算是完了，我一生都要愧疚进仁！生前对不起他，死后还要对不起他！”
　　爸爸似乎非常的痛苦，眼泪也流出来！
　　妈妈看到爸爸这样，忙过来劝，还没说出口就被爸爸驳回，
　　“你不要过来安慰我，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没教好他俩，如果不是你没看好他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你也有责任！”
　　妈妈的心开始被爸爸说的心寒，还不容易好些，又被爸爸这下给说的，直把妈妈的眼泪逼，扑在沙发上哭。
　　“我就问你们俩个！到底是谁打破那两个玉娃娃的，我不想连你俩一起打，今天我就想彻彻底底的教训一下那个罪魁祸首！”
　　一听到爸爸说要彻彻底底的教训罪魁祸首，都吓傻了，妈妈也吓傻了。
　　“是不是你！”
　　爸爸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小军，小军是被爸爸那番话吓坏了，本能的说了一句昧心说的话。
　　“不是我！”
　　惜文听后最为吃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军。
　　“那么就是惜文你了！”
　　爸爸手又来指着他。惜文没有说话。好在小军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马上改口，
　　“不，阿爸，是我！我说错了，不是惜文，是我干的，你别打惜文！”
　　小军跪在地上对爸爸解释，却哭着看惜文。
　　“你不用替他求情，阿爸知道你和惜文关系特别好，非常的照顾他！你以前都没有私自进去过，为什么这回私自进去还打碎了爸爸的东西，何况你根本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爸爸不会乱打人的！”
　　“爸爸，你……”
　　惜文彻底的心寒了，没想到爸爸竟然这样说自己。爸爸妈妈在惜文的心里那是天下最好的父母，可是为什么现在，爸爸竟然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自己！真是给惜文心头彻彻底底的一棒，他连跪的力气都没有了，就瘫坐在地上，眼睛不动，表情木讷。小军也没想到一向聪明的爸爸今天竟然犯糊涂了，他就更要阐明了，他跪在地上，抓着爸爸的衣角。
　　“不啊，不是惜文，阿爸，你错怪惜文了！真的不是惜文！”
　　“不，是我，就是我！”
　　惜文突然叫了起来，声音很是坚定，小军不懂，痴呆的眼神看着惜文。
　　“爸爸，是我打碎了花瓶，一切都是我干的，跟小军无关！你要打就打我的，不要打小军！”
　　“好，惜文，我看是爸爸妈妈平时宠坏了你了！以为爸爸不敢打你是吗？”
　　小军听爸爸这么说吓坏了，
　　“为什么，惜文，是我干的啊，你为什么要承认！”
　　“如果我不承认，我们俩个都要挨打，我承认了你就不用挨打了！”
　　惜文静静的说。
　　“不，不是的！阿妈，阿妈！”
　　小军又扑到妈妈脚下，
　　“阿妈，你快跟阿爸求情，不要打惜文，打我吧，惜文他肯定受不了的！”
　　可怜惜文看着小军为自己求情，感动不已。
　　“阿妈知道，阿妈知道！”
　　妈妈从沙发上站起来，挽住爸爸胳膊，
　　“你别告诉我，你真的要打这俩孩子！”
　　没想到爸爸真的叫上来了。
　　“怎么不打，我告诉你，秀英！我就是因为从来没有打过孩子，他们不知道，才变的这样！你以前打惜文，那是打吗，你就从来没有给过他们真正的教训！”
　　“你发疯了吗，啊？”妈妈叫道。
　　“是的，我疯了，我真的疯了，我对不起他，我今天不要教训这两个笑出声我就不是周天雄！”
　　爸爸看看四周没有什么棍棒，就抄起了妈妈的鸡毛掸子来，妈妈上前抢住，哭道，
　　“我看你真的疯了！我不会让你打的！”
　　“你走开！走开！”
　　“不，不！”
　　妈妈拼命的拦，爸爸生气了，非常的生气。
　　“你这个臭娘们给我滚开！”
　　大手用力一甩，把妈妈甩在地上。
　　“阿妈！”
　　小军跑过去看摔倒在地的妈妈。妈妈苦笑起来，
　　“骂的真好，你周天雄骂的真好！”
　　妈妈恶狠狠的瞪着爸爸，爸爸也觉得过了，但是此时此刻的他正在气头上，也不管那些了。就朝着惜文走去。小军又冲过来，挡在惜文前面，小军也确定爸爸是疯了，不是平时的爸爸了，不用对他客气。
　　“阿爸，你好糊涂，如果要打惜文，就一起打！”
　　“好，好啊！儿子教训老子了！”
　　爸爸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小军，惜文，还有妈妈，
　　“你们三个是一伙的，早就算好了！”
　　“好！你们两个畜生，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们不可！”
　　一瞬间，惜文，小军，妈妈，简直是难以置信，这是自己的爸爸吗？这是自己的丈夫吗？为什么会这样？事情之突然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