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第2卷两小无猜第20章

　　“一月夺权风暴”后，广东省和广州市的造反派夺取了省市各级领导权，并围绕权力分配问题，旋即发生分裂。而原领导人与军队的联系，使得一些军队领导自然处于同情原地方领导人的立场。遵照中共中央指示，为稳定局势，广东省自一九六七年三月十五日起实行军事管制，由省军事管制委员会统一领导。军管会主任黄永胜，副主任刘兴元、陈德。广州军区和广东省军区，派出大批指战员，到地方实行“三支两军”(注：“三支两军”即支工、支农、支持左派，军管、军训)。军事管制对广东局势的稳定起了重要作用。但是，军事管制并未能制止内乱。一九六七年二月，在林彪、江青一伙策划所谓反击“二月逆流”后，全省又掀起一股揪“广谭”（所谓的广东的谭震林）的浪潮。
　　从上次刘妈妈和老杜带着小元来道谢那日起，妈妈告诉她可以不用再来了，以前是自己和爸爸都要工作，家里没人照顾，所以让刘妈来的，现在自己也是闲置在家了，家里就不用刘妈帮忙了，省得她来回的奔波。刘妈妈想想也是，自己家的事情也比较多，何况老杜听了爸爸的话已经回心转意了，开始辛勤的工作，也要照顾他的吃喝了，而且自己也没必要在乎妈妈这里的几个钱了。所以刘妈妈在第二天把小元带回家以后就没有再来了。妈妈一人在家持家，惜文和小军上学，爸爸工作，非常的和谐。
　　这一天下午，学校就要放学了，还有一点时间下课铃就要响了。教室里，数学老师在讲课，数学老师是位女老师。
　　“同学们，这道题目不会做吗？”
　　老师开始在黑板上写了一道题目给大家做，可是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做出来。
　　“老师的这道题目呢是有些难，你们到了五年级就会做了！因为要用到分数的，可是现在你们还没有学分数，只是学了整数。不过老师告诉你们这道题目一定设x来做就可以得出答案了！”
　　小军听后就叫道，
　　“五年级的题目老师干嘛给我们三年级做啊？”
　　“老师就是专门来考考你们，想看看班上谁是最聪明的人？有没有人做出来啊！”
　　没有人回答。
　　“老师已经跟你们说了可以设x做的！”
　　台下还是没有声音。
　　“没有人回答的话，老师就来给你解答了！”
　　说着拿起粉笔。
　　“老师！”惜文举起手来。
　　“嗯，惜文，你说说答案是多少！”
　　惜文站起来，“这包糖果的数目是五十个！”
　　“回答正确，果真是新来的惜文最聪明，给惜文鼓鼓掌！”
　　于是大家鼓起掌来，就是小军不屑，没有鼓掌。
　　“周少军，你怎么不鼓掌？你看看你弟弟，再看看你！”
　　“好了，惜文你坐下！老师来给大家讲解这道题目。你们看，”
　　惜文坐下来。
　　“这道题目说的是有若干的糖果，不知道多少个，但是分给5个人，每个人得到的糖果和拿掉10个糖果以后再分给4个人的是一样多的，问我们这包糖果有多少个？我们可以设这包糖果有x个的，然后它除以5，”老师在黑板上写下x\\\\5，
　　“然后拿走10个再分给4个人，”
　　老师又写下（x-10）\\\\4。
　　“这两个式子是相等的，”
　　老师将两个式子用等号连起来。
　　“然后再是运算了！”
　　“老师，这个怎么算啊？”朱丽丽站起来说。
　　“是啊！分数的运算你们还不会呢！它是这样算的，我们要把它们交叉相乘，你们看，这个4乘以x要等于5乘以(x-10)。这就是分数运算的法则，但是你们还没学呢！这下子，就能算了吧，4x=5x-50，那么x是不是等于50啊？”
　　“是的，老师！”
　　“惜文他算对了，惜文，你是不是这样做的啊？”老师问。
　　惜文站起来，“老师，这道题目不要用分数啊，还是用整数就可以的。”
　　“怎么做？”
　　“老师你可以不要设总的糖果的数目为x的，我们可以设每个人分到的糖果数目为x,这样的话不就是5x=4x+10吗？x解出来是等于10的，那所有的糖果数目就是5x，就是50啊！这样很简单啊！”
　　老师一想果然是这么回事，这下可是无地自容了，自己一个老师，竟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那里用得着什么分数运算啊？真是太丢人了！
　　“额……惜文说的非常对的，那个……”
　　突然下课铃就响了，
　　“同学们，下课了，赶紧收拾书包回家去吧！”
　　然后老师拿起课本就走出去了。
　　“惜文，你真厉害！”宋东西夸道，朱丽丽也跑过来，
　　“惜文，你真聪明啊！”
　　“没有啊！这怎么就聪明呢？不过，老师倒是教会我那个分数运算方法！”
　　“好啦！”
　　小军提着书包走过来，“快点收拾出去吧，还要排队放学呢！”
　　于是大家收拾好课本就出去了。一二三四五年级的学生站好队以后，校长说了声放学，大家伙儿就散了，五年级的杨天宇、王士英、刘法华，四年级的赵志刚，一年级的赵燕，都跑到惜文小军这边。
　　“嗨！小军！”
　　“是你们啊！”
　　小军道。
　　“有没有人来接你们？”
　　“我阿爸啊！”
　　“可是校门口没看见叔叔啊？”
　　“阿爸有时候早有时候晚的，我们等一会就来！”
　　“哦！”
　　在校门口，杨天宇的妈妈还有王主任的妈妈就在那里朝她俩儿子挥手了，他们跑了过去，问候了一下她俩，她们就要带着各自的儿子回家了。
　　“那你们几个也要赶快回家去！别在这里多停留！”杨夫人说。
　　“嗯，杨伯母再见，王阿姨再见！”惜文道。于是两位妈妈骑着自行车带着她们的儿子回家去了。
　　“法华，你怎么回家啊？”
　　“我坐公交车啊！马上就来了！”
　　说着，真的就来了。
　　“惜文小军，还有志刚，燕儿，我走了啊！”
　　“嗯，你快走吧！”
　　他几个告别，于是刘法华便上公交车回家了。就剩下赵副政委的兄妹俩和惜文小军了。
　　“你们怎么回家？”小军问道。
　　“跟你们一样啊！等着阿爸来接呢！”
　　“哦！”
　　可是过了一个小时了，他们的爸爸还没有过来。几个孩子站的都累了，坐到了门口的石凳上。
　　“怎么阿爸还没有来呢？”燕儿问她哥哥。
　　“你问我我问谁？”志刚说道。
　　“哎！”小军倒叹了一声。
　　这时候只见志刚兄妹的妈妈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也是骑着脚踏车的，因为没有到他们家的公交车。
　　“阿妈！”俩孩子看到妈妈来了，很高兴。
　　“阿妈，怎么你来了？”
　　“你阿爸有事要很晚，打电话叫阿妈来接你们！”
　　她看看惜文和小军，
　　“你们的爸爸今天有事情，很忙，不能接你们回家了，他应该也打电话回家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别乱跑，秀英她会来接你们回去的！”
　　“哦！谢谢阿姨！”
　　“惜文，小军，阿姨就带他兄妹回家了，你们可别乱跑啊！等着妈妈来！”
　　“好的！”
　　于是赵阿姨带着她的儿子也回家了。现在只剩下惜文和小军了。
　　“走吧！”小军说。
　　“去哪儿？”惜文问。
　　“回家啊！”
　　“可是刚才阿姨不说要我们等妈妈来么？”
　　“你真笨！在这里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我们一边走一边等，那样不就可以撞到阿妈么？走啦！”
　　拉着惜文的手就走。
　　“那你认识回去的路么？”
　　小军回头，
　　“你还真是猪脑袋！你说我认不认识？”
　　“你才是猪头！”惜文心里骂道。
　　惜文也只好跟着。
　　妈妈她并不在家里，她在邻居家打麻将呢！爸爸打电话回来也没人接，这可真是让爸爸着急呢！他有事情还不能回家啊！妈妈还在若无其事的打麻将。这一段回家的路对于坐惯了车的小军和对路还非常陌生的惜文来说可是极其的漫长啊！他们脚都走的酸了，因为家在郊区，还是在一座小山头上，因而人真的是非常的少。天色也渐渐的黑了，夕阳的余晖照射不了多久的。
　　“阿妈怎么还没有来？”小军抱怨着。
　　“你有没有走错路呢？”惜文怀疑道。
　　“我说你是在怀疑我吗？”
　　小军质问他。
　　“那妈妈现在应该会看到我们的！可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你怕了？”小军笑道。
　　“没有啊！我就是怕妈妈着急！”
　　“嘿嘿，你就是怕了！天不快要黑了吗？等天黑了我们还没回家，你准会怕的哭的！”小军笑道。
　　“你胡说，我一点儿都不怕的！”
　　“算啦！别不承认啊！”
　　“好吧！就算我怕，那你也会怕的，天黑了谁不怕？”
　　“你就是胆小！算了，要真的天黑了，我这个哥哥会保护你的啦！”
　　他拍拍惜文的肩膀。
　　“谁要你保护！”
　　说着前面就走来两个人，仔细一看，嚯！原来是红卫兵啊！惜文是非常讨厌这些人的，所以他就微微低着头，不想看这些人，好赶紧走开这些红卫兵。小军自然是无所谓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自己倒是大摇大摆的走。那些红卫兵，当然也不会在乎两个小孩子了！就那样走过去，但其中一个瞥了一眼惜文。走了没几步，他停下了。
　　“干嘛？”一人问道。
　　“刚才那个小孩！”他说道。回头叫道，“小孩，你等一会儿！”
　　于是他跑了过来。
　　惜文和小军就停下，惜文的心有些慌张。他跑了过来，另外一个人也跟着过来。
　　“你们要干嘛？”
　　小军讲道。他不理小军，就看着惜文。
　　“真像！”他说道。
　　“像什么？”
　　另一人问道。
　　“你看他的眼睛！”
　　“蓝色的？”
　　“嗯！”
　　“喂！你们有什么事吗？”小军叫道。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啊？”他问惜文。
　　“我叫……”
　　惜文还没来得及回答，小军就抢着说，
　　“他叫周少军！”
　　惜文吃惊的看着小军。
　　“哦！”那人说道，“那你爸爸叫什么呀？”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阿爸叫什么呀？”
　　“我又没问你！”他对小军讲到。
　　“我俩是兄弟，我阿爸就是他阿爸啰！”
　　“哦，你俩是兄弟啊！”
　　“怎么了？”小军问。
　　“没什么？算了算了，这年头还真是奇了，蓝眼睛的孩子不是外国才有吗？”
　　“你们还有事吗？”小军问。
　　“没了，小孩，你们走吧！”他说道。
　　于是惜文看了一眼那个红卫兵就被小军拉走了。这个红卫兵看着小军和惜文远去了，另一人便问道，
　　“你开始在干嘛呢？”
　　“你是知道的，我不是本地人，我原来老家的学校有一位老师，他现在是已经死了，因为他是走资派嘛！他有一个儿子，别人都说他儿子的眼睛是蓝色的，我也没见过，这不，那小孩眼睛不就是蓝色的吗？”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他姓林，好像叫林惜文！很明显，那小孩子绝不是他！再说了，这里是广东，怎么可能呢？哎，看来，他应该也死了吧！”
　　“为什么？”
　　“他爸他妈都已经死了！他一个小孩怎么活？话说回来，那老师还是挺出名的，怎么就是走资派呢？他老婆听说是自杀死的，那么那个孩子，他……”
　　“算了，你管他呢！走吧！”
　　于是两人也走了。
　　“你为什么把我说成是你？”惜文问。
　　“你看那两个人像好人啊！要是我说了你的真名，他们不知道要干什么呢？”
　　“哦！”
　　他俩继续走着。
　　这边，妈妈已经下桌了，赢了一点钱，挺高兴的。和邻居道了别，回家来。看着院子的大铁门还是锁着的。
　　“怎么还没回来吗？天都黑了！”
　　妈妈把门打开了，然后放好自行车，把家门打开进了屋，看看钟，都已经快六点了！
　　“这么晚还没回来？难道区里有事情？哎呀，我的天！那小军和惜文怎么办啊？”
　　妈妈着急起来，这时候电话铃响了，妈妈赶紧接过。
　　“是秀英吗？”
　　“是是是！”
　　“你是跑到哪里去了？”
　　爸爸明显的很生气。
　　“我……”妈妈支支吾吾。
　　“小军和惜文有没有回家？”
　　“没有呢！”
　　“快点去接他们！我今天要很晚回来呀！快点去，别让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啊？”
　　“好好好！”
　　妈妈急促的挂了电话。跑到外面，关上大门，又骑上了自行车出去了。妈妈可谓是焦虑万分，飞快的骑着车，满脑子都在想着惜文和小军，希望他俩别出什么事情，现在外面可是不太平啊！
　　天慢慢黑了，俩孩子真是有些累了。
　　“妈妈还不来吗？”
　　“你累了啊！”小军问道。
　　“有点！”
　　“我也是！那我们坐下歇会儿吧！”
　　“别啊！你看现在天黑了呢！”
　　“我知道啊！不过不要紧的，这里没有什么东西的！”
　　“但是我怕呀！”
　　“哈哈！终于说出来了吧！”
　　小军嘻嘻而笑。
　　“快走吧！小军！”
　　这时候妈妈就看到他俩了，其实他俩也快走到家了。妈妈老远的大叫着，
　　“小军——！惜文——！”
　　小军和惜文也看到了妈妈了，顿时高兴的跳起来，向妈妈挥手，“阿妈——！妈妈——！”
　　终于看到妈妈过来了。
　　“哎呦，你们两个可是把我给吓坏了！”
　　“阿爸没有接我们，我们只有自己回来了！”
　　“你不知道在学校门口等啊？要是在这人不多的地方遇着什么事情怎么办呢？”
　　“可是要这样的话，妈妈你要天一片黑才到学校啊！”
　　“哎，妈妈真是……快上来吧！”
　　“阿妈你这车能坐两人吗？”
　　“没事的，上来就行，惜文坐里边，小军你坐外面！”
　　“好的！惜文你上去！”
　　可是惜文个子比较矮，那自行车又太高，要说以前的自行车都是那种高大的自行车，质量是非常可靠的。
　　“我上不去啊！”惜文叫道。
　　妈妈把车挺好，就抱着惜文上去了，小军虽然比惜文高半个头，但是也是吃力，毕竟还都是九岁的孩子！妈妈也帮了帮小军才上去。坐好之后，妈妈就带着俩人回家了。
　　回到家以后，妈妈赶紧弄晚饭给惜文和小军吃，爸爸是回不来吃晚饭的，吃晚饭天已经是完全黑了，已经七点了。妈妈看着惜文和小军两人也几天没有洗澡了，又烧了水给两人洗了澡。接着母子三就坐着等爸爸回来了。爸爸是八点多回来的，一进来就一身的汗味。
　　“他们两个回来了没有？”爸爸叫道。
　　“在这呢！”妈妈讲。
　　“阿爸——！爸爸——！”两儿子喊道。
　　爸爸看见小军和惜文安然很是欣慰，然后就开始质问妈妈了，
　　“你下午干嘛去了？是不是打牌去了，不在家！”
　　“没有啊！”妈妈撒谎道。
　　“是吗？”
　　“我到同事家里去了！”
　　“你到同事家里去干嘛？还不是打麻将吗？”
　　“没有啦！珍珍说要跟我讨论学生的课程，要怎么办？学校不是不开学了吗，但是有的学生还是想上课，不像那些红卫兵的！”
　　“真是这样？”
　　“当然了！”妈妈说这话声音也细了，头也低着。
　　“哎，以后下午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出去了！打牌也好，做客也好都上午去，我现在也忙了，随时都可能接不了两个孩子放学的！你要是也不在的话，我真怕他们出什么事情啊！”
　　“怎么了啊？”
　　“今天我们省里开始实行全面军管啦！”
　　“什么意思？”妈妈问。
　　爸爸坐下来，喝了口妈妈刚倒的茶，
　　“就是省里的一切的政府机构，工农业生产部门，都统一由省军事管制委员会管理。”
　　“为什么呀？”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那些造反派么？越来越乱，越来越大胆，广州市的省革联已经好几次冲击省军区和广州军区，其他市也相继效仿冲击军分区，我们这里还算好，但是这样绝对不行的！你上次不也是跟我说吗？军权怎么可以被夺呢？中央下命令了，要我们广东省实行全面的军事管制！”
　　“哎呀，真的闹成这样了！”
　　“可不是吗？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二月抗争吗？我还预测了那些老前辈呢，只要毛主席一批评他们，马上那一伙就要批斗的，这不，二月逆流就是了！哎！”
　　爸爸很是叹气，“这一全面军管，我们可就忙了，要对全市的各部门实行管理啊，不再是独居军分区那一块了！这几天都要够忙的了！还不知道会不会和那些造反派冲突呢！”
　　“这有什么？这是中央的命名，谁敢阻拦！”
　　“是啊！秀英，你说的对！他们造反派夺了这些部门的权，我们还要夺回来！”
　　“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
　　惜文跟小军两个傻傻的看着他俩。
　　“好了好了，不说了，看看你累的一身汗的！我烧好水了，快来洗澡，把衣服换掉！”
　　“你们吃了饭了？”
　　“吃过了，噢！你还没吃吧！我把饭菜给你端出来，就是凉了，我给你热热！”
　　“不用了，别麻烦了，我吃凉的，反正天又不冷了！”
　　“那也行，还有点余温！”
　　妈妈把饭菜端了出来，给爸爸盛了饭，爸爸就吃起来了。妈妈到浴室给爸爸放水洗澡，放好之后就出来了。看到惜文小军两人坐着没事。
　　“你们俩没有作业写吗？”
　　“有啊！”惜文讲。两个小孩飞快的跑上楼去。
　　“那还不上楼写作业去！澡都洗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妈妈指责道。
　　两个小孩飞快地跑上楼去。
　　惜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听妈妈的话，拿出作业来写，打开了桌子上那个精美的小台灯，拿出本子和笔来，可是不知怎么的突然不想写了，像惜文这样一个乖孩子怎么可能不愿写作业呢？不写作业可是小军的专利啊！惜文放下了笔，走到床边，一头倒下去，啊！真舒服啊！想到了开始在路上的事情，那个红卫兵，惜文也觉得有一丁点的眼熟。惜文他的记忆里非常的好，只要是爸爸生前的学生他都记得，尤其是那个害死爸爸的学生，惜文是恨之入骨的，不过恶人有恶报，我在第八章的时候就说道他被从天而降的一块砖头砸中脑门死掉了。那么那个人肯定不是爸爸的学生的！还有，为什么那个人问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小军说的却是他的名字，
　　“他真的是关心我吗？”
　　这时候门又响了，惜文知道是小军，因为可以从敲门的声音中判断出来了。惜文直接的打开了门，他不再还要先问小军有什么事了，因为那是多余的，总是得打开门的。
　　“进来吧！”
　　“你以后就不用关门了！”小军讲。
　　“我怕你半夜来啊！”
　　“啊？我半夜来干什么？”
　　“那你现在来干什么呢？”
　　“阿妈不是说让你教我写作业吗？我不会啊！”
　　“哪道题目不会呀？”
　　惜文轻快的叫道。
　　“我可以说我全都不会吗？”
　　“啊？”
　　惜文叫道，小军嘻嘻笑。
　　“你是不是上课从来不听课？”
　　“我骗你的了，谁说我一道题都不会了，那我就不要读书了！”
　　“哦！”
　　“那我们一起写作业吧！你也可以教我的！”
　　“行！”
　　楼下，妈妈就站着，看着爸爸吃饭。
　　“你没事吗？”
　　“没有啊！”
　　“别看着我啊！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我老公！”
　　“看来只有我才有你这样一个干瞪着眼看老公吃饭的老婆！”
　　爸爸这时候还不忘开玩笑。
　　“噎着你去！”妈妈说。
　　爸爸继续吃饭，由妈妈看着。不经意间就看到妈妈口袋里有钱，
　　“到供销社买了什么？”
　　“没买东西啊！”
　　“那你口袋里那么多钱？”
　　“啊？哦！”妈妈把钱塞进去了些，
　　“女人嘛，出去总要带点钱的！”妈妈笑呵呵的。
　　“这句话不是对男人说的吗？”
　　“额……你在这里吃吧，吃完洗澡去，我上楼看看那两孩子！”
　　“好！”于是妈妈便上楼了。看看小军的房间没有人，就到惜文房间去。惜文听出是妈妈在敲门，赶紧去开了。
　　“妈妈！”
　　“嗯，小军也在啊！”
　　妈妈走了过来，
　　“在做作业？”
　　“不是你让我做作业么？”
　　小军反问妈妈。
　　“哦~的确是让我大吃一惊啊~”
　　妈妈这语气真是……
　　“那你们继续写练习吧！”
　　妈妈转身就要走。
　　“哎，妈妈！”
　　“怎么了？”
　　“我想练练钢琴！”
　　“哦，对了！我又忘了！走，我们去！”
　　妈妈便拉着惜文要去。
　　“我也要去！”小军叫道。
　　“你别来，练钢琴不是好玩的，况且你又不喜欢它！”
　　“可我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呀？”
　　“写作业啊！”
　　“是啊！你要写作业的！”惜文也说道。
　　“你不在了，写不来了我问谁！”
　　“你写吧，你可是要写两份呢！”
　　“为什么我要写两份作业？”
　　“你都有两份书了，当然要写两份作业啰！”惜文不屑的说道。
　　“啊？”
　　“走吧！妈妈！”
　　妈妈便拉着惜文出了房间，到收藏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