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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吃人花

作品名称:弥勒魔教      作者:昭平阿志      发布时间:2014-03-10 19:40:09      字数:9728

  第二天,杨聪醒来之时,船已经扬帆起航了,离开了洞庭湖向沅江而上。杨聪刚起床洗刷完毕,翠儿便端了早点进来,杨聪与鲁长老吃了早点,便走到船头松松筋骨。他刚伸一会儿筋骨,便见刘二夫妇与五毒仙子坐在前面的船头上。刘二见了杨聪,笑道:“杨帮主,一路旅途乏味,我们寨主想请你们过来聊聊。”杨聪听了笑道:“好啊!”便与鲁长老先后跃到了他们的船上,五毒仙子令人摆了酒菜,与刘二夫妇、鲁长老等五人围坐在船头,几人边喝酒边谈江湖中近年发生的奇怪之事,却不再谈到弥勒教的事,气氛倒也融洽。
  五人喝了一阵酒,杨聪突然问道:“苗寨主,听说你们苗家能解唐门暗器之毒,再下倒想请教一下,你们怎么识别那唐门暗器上淬了什么毒?”五毒仙子笑道:“这个问题一时间我倒难回答你,这要看中毒的伤口上有什么特征才能知道他们淬了什么毒。”杨聪问道:“从伤口上能判断出他们暗器上的毒么?”五毒仙子笑道:“不错,他们唐家淬在暗器上的毒均不同,主要是毒物的轻重不同,只有知道他们淬了什么样的毒,以哪一种毒为主,才能对症下药,就比如他们的毒龙锥上的毒,就以眼镜王蛇的毒为主。”杨聪笑道:“再下真的想请教苗寨主,你们怎么区别出这些毒来的。”五毒仙子笑道:“这就要掌握各种毒物的特征了,就比如蛇类来说,最毒的十种毒蛇分别是海蛇、眼镜王蛇、眼镜蛇、五步蛇、蝮蛇、蝰蛇、金环蛇、银环蛇、烙铁头蛇、竹叶青蛇,它们咬中人时伤口周围的特征均不同,而中暗器的伤口周围的特征与被蛇咬中的特征是一样的。”
  杨聪笑道:“苗寨主,你能说说这些毒蛇咬中人的特征吗?”五毒仙子笑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怎么不能说呢!而且你这次救了我们,我们又何必瞒你。就比如最毒的海蛇,伤口不痛不痒,周围不红不肿,只有麻木感,但全身会有明显的肌肉痛,还有流涎、出汗等症状,这种情况最是要小心,往往会使人麻痹大意,但中毒最是厉害,服药迟了往往无法抢救。而陆地上最毒的眼镜王蛇,南方人叫它山吹风蛇、或山曼蛇,伤口周围明显肿胀,而且剧痛,中毒者马上有头昏头痛,疲乏困倦,嗜睡,视物不清,吞咽困难,心跳微弱,出现休克,最后抽搐、昏迷甚至死亡。”
  杨聪见这五毒仙子心情特别好,便趁机问道:“那么怎样才能解这海蛇和眼镜王蛇之毒呢?”五毒仙子笑道:“那你们丐帮平时用什么药物解蛇毒?”杨聪笑道:“我们一般用慈菇草、干姜、白凤仙花和大蒜、天名精或烟叶、蓼叶等外敷,内服白花舌蛇草、七叶一枝花、半边莲、穿心莲、田基黄、星宿菜、金银花等药物。”他这些解毒的方法是金针圣手所教,便也坦诚相告。五毒仙子听了笑道:“这也已经很不错了,外敷的药物就很多啦,比如半边莲、犁头草、野菊花、白花舌蛇草、星宿菜、鱼腥草、蛇莓草、两面针、七叶一枝花或者豆角叶、苦瓜叶、红薯叶、田基黄、丝瓜叶、烟叶、芋头叶、韭菜、……,选其中几种捣烂敷在伤口周围,但注意不要把伤口敷住,这样伤口的毒才能流出来。”杨聪见她一口气数出几十种药物来,均暗暗佩服,问道:“那内服什么药物?”五毒仙子笑道:“我们的药丸主要以大黄、野菊花、白芷、五灵脂、赤勺、当归、红花、花粉、青木香、龙胆草、蒲公英、丹参、鱼腥草、半边莲、柴胡、辣蓼、独活、败酱、田基黄、星宿菜、乳香、没药、蒲黄、威灵仙和麝香为主,对解各种蛇毒都有奇效。”杨聪见她所说的与翠儿所说的差别不大,便暗暗记在心里。
  鲁长老也问道:“苗寨主,那这眼镜蛇之毒又有什么特征?”五毒仙子笑道:“如果他们的暗器里淬有眼镜蛇的毒,那么伤口立即疼痛,并且逐渐加重,几分钟后伤口中心有麻木感,伤口流血不多,很快闭合变黑色,周围的皮肤迅速红肿,局部常有水疱、血疱以及淤斑,伤口会坏死,常常两个时辰后头昏困倦、呕吐、腹痛、畏惧寒冷、发热、声音嘶哑,最后休克,死亡前往往抽搐。”杨聪听了吃了一惊,道:“我中他们‘孔雀开屏’的暗器之时就有这种情况出现啊!难道他们这‘孔雀开屏’的暗器就以这种毒为主?”五毒仙子笑道:“对啊!我们早就知道他们这种暗器以眼镜蛇的毒为主了。”
  杨聪连忙问道:“那怎么解这眼镜蛇之毒啊!”五毒仙子笑道:“按照刚才的方法服药就行啦!也可用青木香四钱、土木香五钱、茜草四钱、鬼针草六钱、大蓟根四钱、苦参两钱、万年青根四钱制成药丸,对解眼镜蛇、蝮蛇之毒有奇效。”杨聪道:“有位武林前辈用小叶三点金四钱、红背丝绸一钱、半边莲两钱、通城虎两钱、石柑子六钱、麝香半钱混蜜糖制成药丸,能不能解这眼镜蛇之毒?”五毒仙子听了笑道:“行啊!杨帮主,是不是三十多年前的金针圣手虞老前辈教你的?”杨聪听了吃了一惊,道:“是啊!苗寨主,你是怎么知道的?”
  五毒仙子笑道:“我爹爹号称百毒圣手,对天下解毒之法都有记载,当年我爹爹也很佩服金针圣手虞老前辈的医术,因此在我们的《苗家毒经》记载了许多她的解毒之法。”杨聪叹道:“难怪这唐灵风要抢你们的《苗家毒经》。”五毒仙子笑道:“我爹爹得了一本叫《诸病源候论》的书,这本书听说是隋朝时代一个叫巢元方的人写的,里面记载着痧、瘴、蛊、毒物等许多毒药的使用和治疗的办法,还总结了隋唐以前的医学成就,书中特别记载了岭南一带的蛮人的不强药、蓝药、焦铜药、金药、菌药五种特别厉害的毒药的制造和救治的方法,后来我爹爹参照许多书籍写成了这部《苗家毒经》,他怎么不眼红呢?”
  杨聪趁机问道:“那五步蛇之毒又有什么特征?”五毒仙子笑着对刘二的妻子道:“乳娘,我有点累了,你告诉杨帮主吧!”刘二的老婆笑道:“这五步蛇咬中人时伤口立即剧烈灼痛,似火烧一般,难以忍受,剧烈的局部肿胀,并且逐渐向心端方向蔓延,常有血水疱和痒子,五步蛇的伤口容易发生较大较深的局部组织溃烂坏死,很难愈合,而且全身中毒的症状来势凶猛,几分钟后伤口立即开始出血,几个时辰之后或一天后全身皮肤、七窍、内脏均出血和溶血,常常伴有畏惧寒冷、发热、视物不清等症状,唐门的毒菱、飞刀就淬有这种毒。”杨聪笑道:“想不到连刘夫人也精通这中毒的症状,真是难得。”
  刘二老婆笑道:“我现在说的这些在我们苗家寨连小孩也能倒背如流,没什么稀奇。”杨聪和鲁长老听了均暗暗吃惊,这苗家寨果然非同小可,杨聪和鲁长老还第一次这么详细地听说到这各种毒蛇的特征。鲁长老笑道:“那你们苗家寨的小孩也能解这五步蛇的毒了。”刘二老婆笑道:“差不多吧!我们苗家寨的人读《苗家毒经》就如同你们读《四书》、《五经》一样,我们深居深山,常与毒蛇等毒物打交道,这使毒、解毒之法从小是要教的了。”杨聪听了暗暗称奇,刘二在旁边插嘴道:“我们用鲜品白辣蓼五钱、白花草两钱捣烂绞汁内服,这白花草也叫鸭脚板。”几人谈这使毒、解毒之法,都甚是投缘,有说有笑。
  鲁长老笑道:“刘二寨主,这蝮蛇之毒的症状该你说啦!”刘二笑道:“暗器淬有蝮蛇之毒的伤口刺痛,还有麻木感,常在半个时辰后肿胀逐渐加剧,发生溶血、少尿或无尿的迹象。”鲁长老笑道:“那又怎么解这蝮蛇之毒?”刘二道:“伤口用细辛、雄黄和蜈蚣敷就行啦!用芋头叶或桑叶敷也行,内服不蓼四钱、苦菜两钱鲜全草,对蝮蛇咬伤最有奇效。”五毒仙子笑道:“如果疼痛难忍,则用活蛤蟆的肝敷伤口,或用蛤蟆捣烂敷患处。”
  杨聪问道:“蝰蛇中毒怎么解呢?”刘二笑道:“被蝰蛇咬中或淬有蝰蛇之毒的伤口,伤口立即剧痛,痛如刀灼,并逐渐加剧,发作来势凶猛,伤口出血不止,可见大片淤斑,肿胀迅速蔓延,伤口呈深黑色,而且伤口会溃烂和坏死,全身会畏寒发热和肌肉痛。因为全身广泛出血,中毒初期会出现血尿,可见大片的淤斑,继而有牙齿龈出血、鼻子出血、吐血、咯血、便血等症状,这种伤比较难治愈,时间很长啊!”杨聪道:“这症状好记,就是以出血为主,但不知道怎么治才好。”五毒仙子笑道:“这蝰蛇之毒不太好治,当年金针圣手用小叶三点金四钱、红背丝绸一钱、半边莲两钱、通城虎两钱、石柑子六钱、麝香半钱混蜜糖制成药丸,解这蝰蛇之毒很有些奇效,因此我爹爹记载了下来。”
  杨聪道:“苗寨主,金环蛇和银环蛇之毒有什么特征?”五毒仙子道:“金环蛇的伤口轻微疼痛或不痛,不流血,有时有麻木感,伤口几个时辰后发黑,周围有鸡皮样疙瘩,银环蛇的症状则是伤口有些疼痛,出少数血,伤口几分钟后四周有蚊子咬的感觉,微痒,有麻木感。”
  杨聪道:“怎么治疗最好?”五毒仙子笑道:“用白花草就能治这两种毒蛇之毒,这两种毒蛇以半边莲最好,加小叶三点金四钱、红背丝绸一钱、半边莲两钱、通城虎两钱、石柑子六钱、麝香半钱混蜜糖制成药丸,效果最好,我们苗家人常道‘认得半边莲,可以伴蛇眠’。”鲁长老打了一个哈欠笑道:“你们说了半天,这方子千变万化,倒有点难记,叫我头也疼啦!”刘二笑道:“这就叫对症下药啊!如果一药治百病,那人人都会做大夫啦!”
  杨聪自从跟金针圣手学了一些医术后,对这解毒之法也特别感兴趣,因此倒不觉得厌烦,继续问道:“刘二寨主,竹叶青之毒又有些什么症状?”刘二道:“竹叶青蛇之毒的伤口主要是几分钟之后出现肿胀,伤口剧烈灼痛,痛如刀割火燎,常有血水疱,伴有头痛、头昏眼花、恶心呕吐等症状,如果暗器是打中头部、颈部则有生命危险,其它部位倒不要紧。我们常用鱼腥草、野菊花、马齿苋、蒲公英、大蓟根制成的药丸或水煎服治疗这种毒蛇之伤,很有奇效,如果用生草乌研磨蘸口水涂太阳穴、印堂穴、和百会穴以及伤口的周围,或以辣蓼叶适量捣敷,也可内服鲜大青叶汁,外洗或敷之。”杨聪听了叹道:“想不到治疗蛇伤有这么多的方法,今天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杨聪知道难得这五毒仙子如此高兴,趁机又问道:“苗寨主,你们的《苗家毒经》除了记载有毒蛇的解毒之法,还有其它毒物中毒的解毒之法吗?”五毒仙子笑道:“我爹爹号称百毒圣手,自然包罗了天下各种毒物的解法啦!这本书里他详细地记载了天下各种毒药的栽种、炼制、使用和解毒之法。”杨聪听了连忙问道:“那断肠草之毒怎么解法?”五毒仙子道:“断肠草之毒,中者肝肠欲断,确实剧毒无比,但用鸭脚木皮或根配生油可解。”
  杨聪又问道:“水银之毒呢?”五毒仙子道:“用草木灰煎浓汁服可解。”杨聪又问道:“砒霜之毒呢?”五毒仙子笑道:“这法子就多啦!用防风可解,也可用陈年老醋或麻油催吐可解,如果是初期,用生甘草煎水加羊血可解,如果已经入腹,五脏欲裂之时,则用大黄二两、生甘草五钱、白矾一两和当归适量,服之大泻即生。”杨聪又问道:“巴豆之毒呢?”五毒仙子道:“用大黄和黄连可解,或鲜芭蕉叶汁可解。”杨聪见她对答如流,连想都没想,大是佩服,又问道:“乌头之毒呢?”
  五毒仙子道:“乌头之毒用大豆汁和远志汁可解;半夏之毒用干姜汁可解;雄黄之毒用防己汁可解;食蟹中毒用紫苏叶汁可解;毒蜘蛛之毒饮适量苍耳草汁可解;茉莉花根之毒甘草可解;食鱼中毒可用冬瓜汁可解;狂犬咬伤可饮韭菜汁,并敷患处可解;蜈蚣之毒公鸡冠的血或唾液可解……。”她滔滔不绝的一连数了几十种毒药的解法出来,顿时令杨聪和鲁长老两人目瞪口呆了,这些都是非常难解之毒,但五毒仙子却如数家珍一般说了出来,两人一时间倒愣住了。
  杨聪又问道:“苗寨主,如果一个人误食了有毒的东西,而又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这种情况怎么办?”五毒仙子沉思了一会儿,道:“《本草纲目》上记载用大豆和甘草可解,这大豆可解百毒,但必须与甘草合用才有效。”杨聪听了点点头,心想:难怪以前有的人用大豆无法解毒,原来要与甘草一起合用。五毒仙子笑道:“杨帮主,你还有什么毒药无法解的?尽管说出来,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杨聪摇摇头笑道:“想问的你都说完啦!”鲁长老突然问道:“苗寨主,听说西南一带的土著人会放蛊,这蛊毒你会解么?”
  五毒仙子听了他的话,顿时满脸凝重了起来,道:“这蛊毒确实很难解,只有放蛊之人才知道解法,这蛊虫如果不被药物控制住,爬出来就会在人体内食人五脏六腑和脑髓,令人心腹切痛而死,最是歹毒。我爹爹只是在书中记载说以毒制毒的方法,他说用雄黄、朱砂、炙藜芦、马目毒公、炙莽草和去皮的巴豆、皂荚可驱除蛊虫,我却没试过,因为这几种药材多是剧毒之物,我倒不敢试,但如果是蛇蝎蛊毒,用大力子的汁即能驱除毒虫。”杨聪今天听了这么多的解毒之法,大是高兴,他哪里知道,这五毒仙子见宋青为了护送她回山,惨死在客栈里,因此她便有心说出这些解毒之法以报答杨聪。这一日,几人只谈这使毒和解毒的话题,使杨聪受益非浅。杨聪又问了曼陀罗、鹤顶红、孔雀胆、箭毒蛙、河豚血、鲨鱼肝、青鱼胆等剧毒之物的解法,五毒仙子均一一告诉了杨聪,有的通过催吐,有的通过放血,然后再施药才能救活。几人边喝便谈,渐渐有了几分醉意,便各自回船休息了。
  第二日,船行在了水流湍急的江上,有的地方还需人在岸上拉纤才能上去,江面也越来越窄,两岸尽是崇山峻岭,山高林密,云雾缭绕,五毒仙子也不再出舱来,翠儿一直与两人在一起。船又行了一日,翠儿突然对鲁长老和杨聪道:“杨公子,你们到了山寨之后,千万不要乱跑,我们山寨有许多地方是不能去的,那里非常危险,稍不甚便有性命之忧。”鲁长老笑道:“翠儿姑娘,你放心好啦!老夫跟老帮主闯荡江湖几十年了,什么龙潭虎穴我都闯过了,还怕你们小小的一个苗家寨?”翠儿听了摇摇头道:“我们苗家寨与别的地方不同,就连官兵也无法闯入我们苗家寨。”鲁长老笑道:“那是你们这里山高偏僻,道路不通,所以你们能偏安一方。”翠儿摇摇头说:“我们苗家寨方圆十里到处是毒物,因此外人无法闯入,而且这次你们到了山寨之后,无论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杨聪笑问道:“这是为什么?”翠儿郑重地道:“你听说过我们苗家的赶僵尸吗?”鲁长老摇摇头说:“这玩意儿倒新鲜,难道赶死人不成?这死人哪还能走路?”翠儿点头道:“不错!凡是我们苗家寨客死他乡的人,灵魂都要回到故乡的,因此在风高月黑的深夜,由巫师在山寨外做法招魂,把他们的灵魂招引回到故乡,然后引他们回到家中,这些人便变成了僵尸,都戴着斗笠,身穿蓑衣,两脚僵直,双手向前伸,一蹦一跳地走路,如果死的人多了,便一排一排的赶,如果有人出来碰见僵尸,那么他们的灵魂便永远无法回到故乡了,而且这僵尸便会扑向那人,阴魂不散,永远缠着他,直到那人死了为止,他的亲人也会把这个人永远当做仇人,因为那人使他们的亲人灵魂无法回到故乡,变成孤魂野鬼,也无法入阴间里。我们这次被唐家杀了不少人,这赶僵尸的祭祀一定持续好几个晚上,因此你们特别要小心。”
  杨聪问道:“翠儿,你见过这些僵尸吗?”翠儿摇摇头说:“我们寨中很少有这种祭祀,而且那时候大人小孩都呆在家里,连声音也不许出,更不准开窗和出门,以免冲撞了他们的灵魂。”鲁长老和杨聪听了,直感到毛骨悚然。鲁长老打了一个冷颤,道:“想不到你们苗家寨还有这等邪门的祭祀。”翠儿继续道:“我们苗家寨还有许多地方是不能去的,而且方圆十几里的树木也很特别,比如我们山寨后面的那片禁林,就不能进去,我们山寨三面靠山,一面临河,背后三面均是悬崖峭壁,连猴子也无法攀越,但老寨主为了防止敌人从后面偷袭,在后面种了一片禁林,这禁林里放养着许多剧毒之物,而且这片树林也很特别。”鲁长老笑道:“有什么特别法?难道它们会吃人不成?”翠儿点头道:“不错!这种树是会吃人和动物的,连小鸟停在树上也被它吃掉。”
  杨聪和鲁长老听了吓了一跳,道:“这天下还有会吃人的树?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翠儿点点头,道:“我们这片禁林里栽种着一种叫蛇树的异树,和一种叫捕人藤的植物,还有一种叫咬人树的树木,这蛇树和捕人藤是前几代的老寨主从海外仙山引种回来的,经过多年连续试种才把它们种活。听说老寨主开始的时候一直种不活它们,后来发现用人或动物的鲜血浇灌、用人或动物的骨灰做肥料才把它们种活了。”杨聪和鲁长老听了暗暗吃惊,两人互相看了看,心想:这么离奇古怪的法子亏他也想得出来。
  翠儿继续道:“这种蛇树像巨大的菠萝蜜,高大挺拔,树干成筒状,他的枝条会像蛇一样主动伸出来捕捉人和动物,如果人和动物被它碰到,树枝就会像蟒蛇一样把猎物紧紧缠绕住,越缠越紧,树枝上还有许多细小的刺扎入猎物的身体里,然后从树枝上分泌出一种液体,把猎物牢牢粘住,直到猎物腐烂为止,它们就是靠这种方法来获取肥料生存下来的。”杨聪听了直感到后背发凉,道:“那捕人藤也会吃人了?”翠儿点头道:“这捕人藤的藤条柔软坚韧,生长在树底下,人和动物如果碰中它,也会被它用藤条缠绕住,越缠越紧,周身红肿,直到猎物腐烂才松开,因为这两种植物以动物腐烂的尸体做肥料的,因此叫吃人的树。”杨聪又问道:“那咬人的树也吃人么?”翠儿笑道:“这咬人树倒不吃人,但会咬人。”杨聪笑道:“它又没有钢牙利齿,怎么会咬人呢?”
  翠儿道:“这种树是我们老寨主从辽东半岛引种回来的,树干像楸树,叶子肥大,呈柳叶形,春天时枝头发出一簇簇嫩红的叶子,很漂亮,但人如果被它的枝叶接触到,皮肤就会起一个个疙瘩,浑身肿胀,皮破后会流出黄水,黄水流到哪里,肉就腐烂到哪里,痒痛难忍,因此叫咬人树。”杨聪和鲁长老两人听了,顿时觉得这苗家寨有几分神秘和阴森恐怖。翠儿又道:“我们寨中还栽种有许多花草树木,这些花草树木白天是无毒的,或者毒性不大,但到了晚上就散发出毒来,而且毒性剧烈,不知情的人夜里闯入山寨里,往往会中毒身亡。但我们寨中每家每户都养有解毒的花草,或放有能解毒的檀香木等东西,或在茶水饮食中放有解药,因此不会受到伤害。”鲁长老和杨聪听了,这才明白为什么江湖中一提到苗家寨就闻风丧胆的原因,原来处境竟如此的险恶。
  翠儿又道:“而且寨中各处关卡到了晚上就上了机关,一不小心中了机关,也往往会丧命。”鲁长老叹道:“早知道你们苗家寨如此险恶,我也不来了,别把老命丢在了这里。”杨聪笑道:“翠儿,经你这么一说,你们苗家寨倒像鬼门关似的。”翠儿笑道:“还有啊……你们如果在寨中行走,千万不要喝陌生女子或老太婆的茶和酒,寨子太大,我怕她们不知道你们是寨主请来的客人,那就糟了。”鲁长老笑道:“为什么?是不是你们苗家寨的人也会放蛊?”翠儿点头道:“不错,我们苗家寨的人很多人会放蛊的。”鲁长老道:“这害人的东西你们苗家寨也会,翠儿,你会不会?”翠儿摇摇头道:“我不会,我娘说这种东西如果解救不及时,被放蛊之人便一辈子浑浑噩噩,害人不浅,因此不准我学。”
  杨聪也知道这放蛊是怎么一回事情,原来是岭南的一些南蛮部落把各种毒虫放在一起饲养,让它们互相吞食,只到剩下最后一只毒虫为止,这只毒虫体内便吸了所有毒物的毒,然后把这毒虫研磨成粉末,再加上一些迷药,偷偷把它放入人喝的酒或茶水里,这样被下毒之人便会一辈子浑浑噩噩,听从下蛊之人的命令,即使让他去死也浑然不知,最是歹毒,要解这蛊毒,只有那放蛊之人知道。而西南一带的土著人则用一种蛊虫在毒物里培养,然后把蛊虫包入药丸里,再用控制这种蛊虫的药物制成药丸包在外面,这样蛊虫便被包围在药丸里,如果人被迫服了这种药丸,就得乖乖地听从放蛊之人的话,因为如果不服用控制这蛊虫的解药,这蛊虫便会冲出药丸,在人体内吸干人的血,或慢慢吞食人的五脏六腑,爬入人的脑髓里吸脑髓,使人痛苦不堪,慢慢折磨而死。
  翠儿道:“我们寨中有些姐妹如果看中了她喜欢的人,而那人却不喜欢她时,她们就会向那人放蛊,有的老太婆的女儿嫁不出去,想招上门的女婿,也会放蛊的。”鲁长老笑道:“我一个糟老头子了,还怕有人要么?倒是我们帮主要小心些!”船在七拐八弯的江里行了一日,江面渐渐浅了起来,而且也狭窄了起来,水流也十分湍急,好几处都要人拉纤才能上去。太阳西坠之时,便入了苗家寨的范围,杨聪和鲁长老站在船头远远地看见前面的谷口有一座水寨,高大的栅栏横拦在江口,这水寨正好设在山谷口的江面,搭建有眺望的高楼,两边是悬崖峭壁,高不可攀,船只能从那寨门穿入,那水寨的人远远见众人的船只驶到,便打开了水寨的门。
  船陆续驶入了水寨,杨聪见里面甚是宽敞,而且水流也十分平缓,江面也极深,江水清澈碧绿,原来里面竟是用人工堵塞了河道,使江水平缓幽深。杨聪仔细瞧了瞧江底,发现竟然有许多鱼游来游去,大是叹服,想不到这高山峡谷里也生长着许多鱼类。船刚行入水寨不远,翠儿指着岸边的树林低声道:“公子,你看这些树林有什么不同?”杨聪和鲁长老认真打量那些树林,发现有的树木叶子似剑,颜色却殷红如血,片片向上伸展,有的树木叶子和枝条细长,有的却宽大如手掌,树木密密麻麻的,看不见缝隙。鲁长老道:“这些树木倒奇怪,怎么如此奇特?”
  翠儿低声道:“那血红色叶子的树叫血蒺藜,夜间发出的气味有剧毒,人闻到了几分钟内就会昏迷不醒,昏睡几天几夜,如果得不到解药,就会口吐白沫,四肢痉挛抽筋而死,它的叶子上也有刺,那刺上也有毒,如果不小心被刺中了,半个时辰内也会昏迷的,这种毒随血液而走,可以攻入大脑,如果毒攻入大脑,人就会疯癫说胡话,往往会忘记以前的事情,而这些树林里也种有咬人树、蛇树和捕人藤,误入这树林往往有去无回,听说这两边的树林里死了许多想入侵我们苗家寨的敌人,因此长得特别茂盛。”杨聪和鲁长老听了,看着这些树木顿时感到一股凉气直冲到头顶,想不到这些茂密的树林竟然是一个死亡陷阱。
  翠儿又指着岸边的那些花草低声道:“你们看看那些花又有什么不同?”鲁长老和杨聪听了又仔细看了看岸边,确实长着许多花草,有的开白花,有的开红花,有的开淡黄色的花,鲁长老笑道:“花就是花啊!没什么特别嘛!”翠儿低声道:“那开白花的叫郁金香,那开淡黄色花的叫夜来香,那开红色花的叫裸头草,本来这郁金香和夜来香之花无毒,但这三种花在夜间开放,散发出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便毒性剧烈,特别是这裸头草,白天黑夜都有毒,夜间散发出的香味犹为剧烈,即使单单这种花,人闻久了就会出现幻觉,眼前常常出现五彩斑斓的景色,时而觉得绿雾弥漫,时而觉得身陷火海之中,情绪大乱,会大喊大叫,时而哭时而笑,久之神智不清,昏睡不醒。”鲁长老听了闻到那香味时断时续的飘过来,顿时脸色大变,低声道:“遭了!那我们已经吸入了这些花的香味,怎么办?”
  翠儿笑道:“我们早在茶水和饮食里放了解药啦!否则你们哪里还能坚持这么久。”鲁长老笑道:“你们使毒的本领真是神出鬼没,就是在饮食里放蛊,恐怕我们也不知道啊!”杨聪问道:“翠儿,你们苗家寨的人就不怕这些毒么?万一有小孩误入怎么办?”翠儿道:“我们经常食那血蒺藜等毒药的果实和解药,现在就是不服解药也能坚持几个时辰,何况小孩子也无法攀越那些障碍进入这些危险的地方。”杨聪想想也是,这些地方如此危险,哪会不防范呢?翠儿又道:“就是我们现在船行过的地方,如果启动江底的机关,便会有许多锋利的铁条伸出,就连小船也无法通行。”杨聪和鲁长老听了翠儿这些话后,才知道为什么这苗家寨连官兵也无法奈何他们的原因,这苗家寨果然是险关重重,危险万分,纵有千军万马也奈何不得。
  船行了一会儿,便转了一个弯,只见两岸平坦了许多,种着一片漂亮的花草,甚是壮观,那花草丛里长着许多像向日葵一样的花木,那些鲜花也开得甚艳,金黄色的花瓣组成一个个圆圆的花盘,像一个个小太阳,带着浓郁的花香。鲁长老笑道:“这些向日葵倒也奇怪,好像没有外面的那么大,叶子也好像特别大。”翠儿听了笑道:“公子、鲁长老,你看那只兔子,等一会儿它就倒霉啦!”杨聪和鲁长老顺着她的手一看,果然见一只兔子在那花丛的旁边吃草。翠儿拾起一块木板,朝那只野兔扔去,笑道:“你们看仔细啦!”她的木板掷了出去,打在离那野兔不远的地方,那只野兔受了惊,便窜入了那片花丛里。
  杨聪正不知道她这是何意,只见那野兔刚窜入花丛里,碰到一株向日葵花,那株向日葵花的所有叶子突然伸了出来,不约而同地把那只野兔包了起来,只见那只野兔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那向日葵的叶子仍然把那野兔缠住,两人见此情景,顿时大吃一惊。翠儿笑道:“公子,这些就是我们的魔鬼葵花,也叫日轮花,是老寨主从天竺带回来栽种的,天竺人叫它吃人花,又叫魔鬼葵花,这种花一碰到东西,叶子便会主动分泌出液体把碰到的东西牢牢缠住,坚韧有力,就连野猪和老虎也逃脱不了,但这日轮花的叶子无毒,它的根和果实却是剧毒无比,燃烧时发出的毒烟无色无味,最容易使人中毒。”杨聪突然想起五毒仙子手上的那支毒倒唐灵风的蜡烛,大概她把这日轮花的毒融在那蜡烛里,因此谁也没注意到她是在施放毒药,还道是她在点蜡烛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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