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七妹巧遇的爱情和不幸遭遇(二)
作品名称:荒漠 作者:致橡月泊山 发布时间:2013-09-20 16:52:03 字数:5921
德卿煮了几个红薯,走过去叫醒了脸色苍白的七妹。
“你这个流氓,绑匪。”声音是极其的嘶哑和微小。
“你别喊了,省点力气。没人知道的。你两天没吃东西。这是我煮的红薯。”说完德卿把红薯用手直接抬到了七妹的嘴边。
七妹开始不吃,前两天她想着大不了自己饿死算了。可是这两天她换了主意,要活着,活着看德卿死去,看着这个骗取自己芳心的连狗都不如的人死去。
“你算幸运的了。前几个可没这个权利,他们都是活活的绑扎在柱子上,时间长的达一个多星期。而你呀,算是我开恩了,我在时,你是做着靠着柱子,下面还给你铺上一床席子。有时还松开了绑你双脚的绳子。”德卿说完。七妹还是不吃。
“我不信你不吃,我可是最后的耐心了,不吃的话,我可拿走了。我看你还能撑几天,你这个样子,就是有机会你也跑不了。”
七妹心里想着我一定要活着,活着看这个无赖的下场。张开嘴大口的吃起了自己一向不爱吃的红薯。吃完了一支,喝了水。
“对吗,这样的话,精神饱满才能卖个好价钱吗。”
七妹恢复了点力气。话语有些微弱的说:“我还要吃。”德卿把红薯取过来。七妹吃了四支红薯。
“吃够没?”德卿嬉皮笑脸的说。
七妹不说话,他想尽量的少说话,让自己的嗓子恢复,当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话,就叫喊,争取被救的机会。
德卿看着七妹,呆呆的看着,眼睛里充满了欲望。
七妹害怕了。“你想干什么,你这个无赖绑匪。”
“你放心我不会强奸你的。你要是处女之身才值钱。”说完走了过去,打开了白酒喝了起来。
十五分钟候,德卿有些酒意,但不醉,清醒的很。眼神里忽然出现了些善良,目光慈爱的看着七妹,大脑里想起了自己被骗的女儿,还有离自己的而去的妻子。至今自己的女儿还没找到,妻子早已经嫁人了。
“放了我好吗?”
德卿一下子从联想中转过来。“放了你,放了你,放了你我去哪赚钱去,你听说过绑匪放人吗?”说完后,目光有和蔼善良变成了饥渴和冷酷。一连串得性幻想在他的大脑里幻现。他不受约束的把手伸过去一把按着七妹的乳房。
七妹叫道:“不要,你不是说要处女之身才值钱吗?求你放了我。”
“我才不管呢,他们那么傻,你那么年轻,他们不会知道的。”
德卿解开了七妹的衣服,一双红苹果似充满生机的少女般水润的乳房露了出来,他不停的摸着舔着。七妹挣扎着,可是挣扎归于无用,德卿还是肆无忌惮的实现着自己明知道不对的行为。忽然七妹不挣扎了,七妹的头碰到了柱子,用力过大,晕了过去。德卿用手摸了摸鼻子还喘着气,就放心的继续着。等七妹醒来时,自己已经被德卿糟蹋了,他靠着柱子流了一夜的泪。她开始后悔不听父亲的话了,她开始明白自己太天真了,她开始讨厌男人了,怀疑爱情了,她的心很乱,很矛盾。她想自杀,却没那个勇气。不过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要让眼前这个恶魔不得好死,她要报这个愁。
七妹离家出走,让父亲如此担心。在七妹离家的第三天父亲召集了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商量此事。父亲说依他的观察,那个男人心术不正,我们要立即把七妹找回来。最后决定第二天启程赶往葫芦村。父亲,德芳,永发,陈忠,张启,家宝六人赶往葫芦村。一大早出发,到时刚好下午一点钟。他们问了葫芦村的村民。得到了三个消息。第一个是三天前见过德卿一眼,还带着个漂亮的姑娘。第二是德卿结过婚,妻子离家出走,女儿被骗后。干起了拐卖人口的事,就是一个人贩子。第三住宿不定,有间破屋当时长年不归家,做的亏心事太多。听说他还住过后山的土庙。可就在两年前,土庙里传说有大蟒蛇,还闹鬼,没人敢去。
听了这些个消息,父亲一下子做倒在地,像是平日里血压升高晕倒一样。
“我的女儿,爹对不起你呀。”父亲用手狠狠的捶着头。
永发说:“我们可以去找,不要灰心,父亲。”
“这人海茫茫,不知去向,如何找?”父亲绝望的眼神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担心着自己的女儿被卖到不好的人家,很多想法在父亲的大脑里浮现。
德芳说:“爸爸,这样不是办法,我们应该赶紧采取行动,把一切可能的地方找过来。”
张启说:“我看这样吧,大姐夫报警;四姐夫和三姐夫守着那间破屋。父亲和二姐夫继续打听消息,问这个不行,就去隔壁村问去。我上山去土庙看看。”
陈忠说:“可是村民说后山的土庙有大蟒蛇,这很恐怖的,还是我去吧。”
“不要争了,我以前抓过蛇不怕。就这样六点在这里集合。”说完就分头行动了。
张启找了根木棍,带有树杈的,以防碰到大蛇,好对付。他心想要是碰见大蟒蛇,大蟒蛇得罪它,他就用树杈夹着它的头和它一决胜负。要是碰见绑匪,用这个树杈把他按到在地。他记起了上次我结婚返亲回家,他和秀茜一起刮莲藕的情景,秀茜的某些的谈吐笑貌很像自己死去的秀凤。三点钟左右,张启通过丛林,还有藤萝,一路十分的顺利,来到了土庙。土庙的门锁着,他使劲的推了两下,依旧没人开门。可是土庙里传来了有些微弱的求救声。张启马上从土庙的周围找到了一根大木头,把木头靠在墙上,爬上了墙头,一跃跳进了土庙里。他顺着声音过去,秀茜被绑在柱子上,三天前还脸色红润,如今已脸色惨白,面容憔悴,头发乱成一团,被撕裂的衣服露着七妹雪白的肌肤。
“秀茜。”
秀茜的睁着眼睛看着张启,绝望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希望。“姐夫。”喊了一声,就不停的流着眼泪。张启马上解开了绳子,七妹一个的铺在了张启的肩上,眼泪像小溪一样流着。张启把七妹抚在席子上,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不要怕,秀茜有姐夫在,谁也别想在欺负你。”
七妹只是不停的流着眼泪,没说半句话,她经历了这次人生的痛苦和耻辱,她只是沉默着。
“来姐夫扶你起来走两步,活动活动骨头经脉。”走了两步,来到了土庙的中间,忽然出去打柴回来做饭的德卿打开了大门走了进来。张启低着头,扶着七妹走,七妹抬头看见了德卿,用手捶打着张启。张启抬头德卿回来了。
七妹说:“你这个流氓,绑匪,我要看着你死。”
德卿一看张启个头矮小,又没带任何工具,已是锁住了大门。他没逃,他想着凭借自己的能力可以打过这个矮头小子。要是自己这样走了,那两千六百块现人民币哪去找。于是拨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跑着过去。张启左手推开七妹,那把匕首刚好也扎进了张启的左上臂。德卿赶快退了回去。七妹想起来可是几日的捆绑她已经动不了。
“你小子别管嫌事,快走。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了。”德卿狠狠的说。他以为这个矮头小子受了伤,不是他对手。
“姐夫快走,别管我,你眼前的不是人。”七妹说。
“我管定了,他是我七妹,我今天用你的人头来祭奠你的罪行。”
德卿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手腕大的木头,跑过去,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张启打去。张启侧身一让,从左手臂上拨出插在自己手臂上的带着血的匕首,狠狠的一刀往德卿的手臂上刺了进去,马上拨出。德卿左手扶着自己受伤的手臂退了回去,他不甘心。拿着棍子又冲了过去,一棒打过去。张启用受伤的左手抓住了木棍,用右手上的匕首狠狠的向他左手臂刺去。然后用脚把德卿绊倒,把他的两手臂挽在后,拖到了柱子角。“你喜欢绑人,今天让你尝试被绑的滋味,你这个下三滥的,敢得罪我们家的人。”张启把德卿绑在柱子上。此时七妹还像获得了力量一样,爬了起来,拿了根手腕大粗的木棍,跑到了柱子旁。
“大爷,你烧了我,我在不敢了。”德卿说。
“秀凤原谅我,好吗?”
“你这无耻的的小人,虚伪的外表骗取善良的女性,我要让你永远都无法在走一步。”说完。使出最大的力气,往德卿的脚上打了过去,不知道打了几下。当七妹放下棍子时,德卿已经晕死过去,也注定从此德卿只能像烂泥一样躺着了。
七妹的心愿完成了,她的目光始终处在绝望中。“姐夫我不想活了。”
“你父亲,你的所有姐夫都来了,他们在下面找你呢,还有你的姐姐们,那么多人关心着你,你要是死了,他们怎么活,我怎么活。你还年轻,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你的人生才开始,不能就此凋零了。人吗谁不受苦,谁不会走错路。”
“我的父亲,我的姐姐,还有你们都希望我活着。”
“当然。”
“我要看看他们。”七妹觉得自己已经对不起自己的父亲,如果这么走了,要父亲怎么活呀,父亲这一生多么艰难,中年丧子,晚年六姐又走了,要是我在走了,那对父亲太残忍了。
“来,我帮你把受伤的口子包住,不要让血再流了。”七妹找来了一些能止血的叶子,揉成浆糊铺在张启伤口,撕破自己的新衣服替张启包伤口。
张启呆呆的看着七妹的每一个动作,想起了自己的秀凤,一种伤感袭上了心头。他心里想着要是秀凤还在自己将会是多么幸福呀,现在自己应该有孩子了。“姐夫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痛?”
“不是,这算什么?”
“来姐夫背着你下山去看你父亲去,他要是知道你没事,他该多开心。”
“不,我自己走,你背着我,死去的姐姐我不好交代。”
“没事的,你姐宅心仁厚,在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走到山下,天都黑了,听说这里有大蟒蛇。还有我和你父亲他们约好了六点在德卿的破屋里相遇。”
七妹答应了张启的请求,在张启的背上,七妹睡着了,睡得很香,很久没这么睡过了。七妹既然做梦了,梦进自己替代着姐姐照顾张启。就这样的梦把七妹吓得冒了一身的汗,抖了一下从梦中醒来。
“怎么了?”
“没事,姐夫。”
下山后,看见自己六十二岁,头发已经花白了的父亲。七妹跑过去抱着父亲就哇哇的哭了起来,比一个孩子还厉害。陈忠,张启他们几个大男人也掉下了眼泪。
一个月过去了,七妹除了见父亲还有张启,其他人他一贯的不见。七妹把自己锁在小楼上,一吃完饭,就独自上了小楼,把门锁了起来。同时七妹被拐骗的消息被添上了一些故事枝节在整个清水湾村委会传了开来。七妹认为自己已经是一个失去了贞洁的人,不配接受任何一个男人的爱了。也不配在活在这片土地上。她的自尊收到了很大的伤害。更让七妹伤心的是自己第一次看上的人爱过的人居然把自己伤害的那么深,她害怕自己的眼睛,害怕爱情,害怕明天。她的眼睛呆视着窗外,往日里平行的电线在她的眼里居然成了一根。一对相爱的小麻雀站在电线上,她却怀疑那是两只公的或母的,不是一对。就在此时,张启敲响了门。屋里没有人应答。
张启说:“我是你姐夫张启,开开门。”
七妹打开门,让张启上了小楼。
“七妹你这是何苦呢,别折腾自己了,你这样老是锁着不是件好事。人家说三日不吃饭行,但一日不说话,这人就有问题。”
“张启,我不想活了,我的愿望已经完成了,该处罚的人已经受到了惩罚,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一踏出门,多少眼睛看着我,他们嘴里不说,可心里却偷偷的说你看那个被强奸过的姑娘。”
“怎么会呀?那么多人关心你!你只有活着,你姐夫我才安心呀。你姐姐死的那年,我也打算死去,我认为活着没意义。可是你四姐的一番话让我觉醒。我当时认为老天对我不公平。她告诉我是的老天对我是不公平的,可老天对谁公平过。我说我要去死去当和尚,可是她告诉我我不是我一个人的,我还有自己的母亲,我还必须为她活着。秀茜答应我,只有好好的活着,活着才有希望。你可能要问我人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连死都那么艰难,那么身不由己,我要告诉你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受苦的,没有谁不受苦的。你是经历了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伤痛,但是只有你走出来,你的路还长着呢。”
秀茜看着张启一副认真慈祥的表情。想起了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是他让自己报了仇。心中多了很多的敬意和爱意。“可是我……”
就在此时门又响了起来。张启走了过去,开了门,是父亲。张启和父亲走到了七妹的身边。
“我先走了,岳父,改日在来看七妹。”
七妹看着转头过去的张启说:“谢谢你救了我和开导我,我会活着,为了你。”
父亲一听这话听出了弦外之音了,他似乎也觉察到七妹爱上了张启。如果真是这样,他一定要反对,虽然他主张着婚姻的自由。可那是他的姐夫,虽然张启是个很好的男人,可是他无法将自己两个女儿都嫁给他。父亲觉得虽然这么多年来对张启不公,可是这不是他的意愿。这以后,父亲很少让七妹和张启有很长的时间在一起。后来父亲试探了张启,张启没那个意思,他一心只爱着自己死去的秀凤。父亲就放心了。
“父亲,我对不起你,我不听你的话。”
“过去事就不要再提了,让它过去吧,如我口中吹出的烟,轻轻的飘走吧。”
“我真的没脸面活下去了。”
父亲扶着自己的女儿。“傻孩子脸面值多少钱,活下去才是硬道理。人要是没了命,要面子又有什么意义。这天下的事呀,谁都说不清,你看看父亲这一生,为官清廉,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狡猾狐狸’的臭名声,父亲出去多少乡亲父老不还是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我。现在我有患上了高血压。要是我在乎那些的话,早气得没命了,可是我不是还活着,好好的活着。爹不懂什么,就知道只有活着生命才有意义。什么天堂,极乐世界都是假的。”
“爸。”七妹一股脑的躺在了父亲的肩上。
父亲又说:“年轻时候,人活着,受到怎样的挫折——也一定要活下去——像牲畜一样活下去。这才是我赵子诚的女儿。”
七妹抱着父亲哭了起来。
“我的好女儿,哭吧,哭吧,哭过了就没事了。”
“爹下去给你炒个你和你四姐最喜欢吃的鸡蛋饭。你好好的静静。”
“加点酸腌菜,在加点小米辣。”七妹擦干眼泪的说。可是话一完,脸色又回到了一种惊恐中。
父亲下楼去,我带了些新衣服背着自己的孩子来看自己的七妹。母亲帮我抱着拂晓,我上了小楼。
我敲了门。“我能见来吗?”
“你是?”
“你猜猜。”
七妹心里有了数,知道是自己的四姐来了,又听刚才张启说的,心里很想见自己的四姐。“进来吧,我的好姐姐。”
“来把你的衣服脱了,姐姐给你换上给你买的新衣服。”
七妹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上新衣服,我把镜子递给她看。七妹无精打采的,好像只是在服从我的吩咐。
“你看看穿上新的衣服整个人精神多了,还是我多么可爱漂亮的七妹。”
“姐姐又打趣我了。”
“怎么会,在姐姐的眼里你本来就是那么的漂亮。从小到大你都是父亲和母亲的心肝,使我们六个姐姐羡慕的对象,因为你是家里家里最小的。要是你不好过,母亲和父亲的心比刀割还痛,要是你遇到什么事,我们都想帮助你。那么多人关心和爱着你……”我继续说着。七妹却抚在我的肩上哭了。
“对不起姐姐,我让全家人为我担心了。”
“你知道这点才是我的好妹妹。那你知道你下一步怎么做了吗?”
“我要振奋起来,好好的做人,好好的生活,孝敬父亲和母亲。”
我抚着妹妹的发。“我的好妹妹这样才是我们赵家的人,我赵家的人不怕磨难不怕挫折不怕被人说三道四的,我们赵家人要在磨难中站起来。”
“姐姐不想总是把你放在手心里爱,也要把你放在手背上烤,你现在不小了,可是你看看父亲和母亲已经是老人了,他们需要的是我们七姐妹幸福,而不是总让他们担忧。”
“可是姐姐我还会遇见自己的爱吗?我还有资格活在这片土地上吗?我能有自己的选择的权利吗?不,我是个不贞洁的女人!”
“姐姐要告诉你的是你的生活才刚开始,你还要面对很多的选择,生活会告诉你一切的。所谓的爱情其实便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特别是结了婚后。”
父亲端着两碗鸡蛋饭走了上来。我和七妹吃起父亲做的了鸡蛋饭。我和妹妹的心里都明白最关心自己的永远是自己的父母亲,别人做的在好,都是有利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