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高校 家教与招生

第七章 久违的高校　

为了圆自己的大学梦，田军先是花了300块钱报了西安女友杂志社主办的编辑记者班。先后在水利局和县剧团等单位采访，为此一个管生产的马厂长还称他为“记者大人”。可是后来听教育局的人说，这并不能代表你读过大学——只能算职业培训罢了。看来，自己只能参加成人高招或自学考试了。此时的企业也在响应中央提出的精兵简政人事制度改革，进行职工裁员。小银萍和她的妹妹便在其中，许多人为她们鸣不平。姊妹两个同时被裁掉，未必有些太不尽人意了吧。更为可笑的是——有一次，老家乡里过会三个人同时骑车前往；一个叫革保利的同事硬是让自己的女朋友装田军的，买了礼物一同串亲戚。

　　只可惜那个同事说，他是焦作黑社会的老二因玩弄了老大的女人在此临时避难而已。他舅舅就在仁义巷口开酒店，也算是有名的地皮一个。田军一直觉得焦作的出租车司机很热情，原以为那里治安良好。为了避免那个叫梦瑶的女孩免受伤害，田军还是把实情告诉了她再交往之时很是觉得对不起那个同事。为此，还在革保利他舅舅那请了客算是道歉吧。你想想，招惹一个黑社会的还不等于捅了马蜂窝呀？那位还一再表示“我不和你计较，要是换个人——非打一架不可。”后来呢，他又在本厂谈了一个。只不过也是虎头蛇尾罢了，不了了之。至于那个梦瑶，长得小巧巧玲珑，着实讨人喜欢。最近几日唯一让田军难以忘记的一次聚会——便是为同一个班上的女孩过生日而后是去同事家过会，因为大家在一起关系都不错。而最后一次见到银萍，是因为一个同事的相约却故意缺席。“你怎么有空过来了……”“保利，让我来的。他人呢？”“不知道，他没来。可能是……”。

田军心里那个高兴就甭提了，可他一个人面对着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却不知道如何应付是好；只是面对面的坐下来聊了一会而已，倒是很想过去抱一下她却始终没那个勇气。她说着个保利呀，姓任。是小铺乡的，个子高高的、说话也很有趣。最近也碰上一件怪事——他原来谈那个的女朋友属马的，一心想进新华造纸一厂。这位千方百计，帮人家进去了。这倒好，人家在那边有谈了个男朋友不说，还叫新男友找人来凑他。幸亏知道的早跑得快，要不然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对于银萍，田军也没有送给她多少珍贵的东西。只是一次回家为她带来几个苹果还招来她到处炫耀一番，再就是她过18岁生日的时候田军让邮局为她寄去一束18朵玫瑰组成的鲜花。仅此而已，却成了田军一生的初恋与感情的萌芽。都说，初恋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甜蜜的回忆；田军感觉似乎也是这样，以至于后来还为此写下两篇文章来珍藏这幸福的时刻。这也是田军第一次为女孩子送花，正是因为如此田军的感情世界才徐徐拉开了帷幕——溢彩纷呈。

　 对于高招田军懂得不是太多，他知道自己放下书本好长时间了。仅凭一本复习资料也难以考出多少分数，幸亏自己初中的底子还比较扎实。为了多几分的把握，他便挑了招生人数最多的两个专科学校，报了他们的业余学习形式中文专业。考试的期间，为了不影响工作收入他还和其他工作组的一个男孩商量互相替换一下。谁知考试结束回来，那个男生未兑现承诺企业以旷工为名开除了田军，并没收了他的押金和半个月的工资。可真是上天捉弄人啊，考上了学校却失去了工作。真不知孰轻孰重，在田军的心里一时难以名状。家里人考学并没有反对，当看到要交1100块钱学费的时候便阻力重重。父亲答应田军自己借钱他来还，可是跑了许多人家并未筹到一分学费。理由很简单，普通高校毕业证书都难以找工作更何况是是成人的呢？可田军让然坚持不肯放弃，最后在母亲泪流满面与哭闹不停的情况下还是把花生卖了凑够了第一年的学费。田军知道苦力难以在都市中立足，更何况一个人的青春又有多久可以透支？从此，田军到达了殷商**开始了他漫长的求学与谋生之道。

　 父亲不让田亮在南方流浪便接他回来，田亮选择了读技校谋取未来。此时历史的车轮已经进入了1998年的冬季，无论是田军还是田亮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对于田军来说，《文学理论研究与概述》和《港台文学》简直就是文学创作的及时雨。当年冬天，他的诗文便在鹤壁经济广播电台的“文苑漫步”栏目里播出。这对田军来说是一个莫大的鼓舞，但父亲和家里许多人都反对他写文章认为这是在浪费青春。可田军却不这样认为，成名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后人指点迷津，记录内心与生活溅起的点点滴滴。当然，在感情和事业还不明朗的时候，文学变成了他最贴心的朋友。无论是痛苦还是喜悦，田军都喜欢用文字向大自然尽情的倾诉。对于文学，田军是边写边改、边删边留还特意去了电台一趟见到了在收音机中听到的节目主持人燕子等。他知道，随着自己的知识积累好多文稿的毛病便显现出来。似乎，内心深处的一朵朵浪花在逐渐地绽放，圆梦之势似乎也开始拉开了序幕。一种自豪感，在心中莫名地油然而生。

　　进入大学，田军便开始对家教、大学招生和辅导班逐一摸索起来。最初在此立足，是帮一个学生会的家教组织招生和做饭。与此同时，一个叫玉香的五年制英语系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这个女孩和他拥有共同的爱好文学，经常拿着田军的作品看还不时地赞叹不已。田军知道此时此时玫瑰的余香开始慢慢地将他包围，他也喜欢写出来东西就让那个女孩子看。也许这样才有一种成就感，田军的诗集不断地在女生中迅速传播掀起阵阵波澜。可是田军对这个叫玉香的女孩似乎没有一点感觉，尽管她人也能干长的也算得上漂亮。那个女孩从言语之中处处流露着对田军的爱慕之情，可总是在招生时和其他男生在一起。这让田军感到心里很是不舒服，更何况她还让人告过田军的状——说有个河大女生，也一个桌子上招生。田军心说：“桌子是我自己的，爱你什么事？我总不能看到一个小姑娘，趴在纸箱上不管吧？”

　　可大学的校园，为田军的梦想注入了无穷的力量和爱的弥漫。奇怪的是，有一次那个叫玉香的女孩独自一个人在屋里睡觉。那机灵的眼神，瓜子一样的脸庞和紫蓝色的裙子与白嫩的皮肤，田军很是想趴在她身上亲吻一下。原来爱情，竟然是这样的神秘。有人说：“不当兵后悔三年，当了兵后悔一辈子。”而此时在田军看来，不上大学或者上不成大学——那才叫后悔一辈子呢！最重要的是它能给你提供人生发展的机遇和展示才华的舞台，教会你怎样全面地分析和看待一件事情或者崭新的事物。远者不说，在高中时诗集退稿和赴广东、天津打工的往事如在眼前。特别是去广东，那人鬼并存的世界——有几天连存身的地方都没有，还是在河里洗脸。害得自己还得了一次皮肤病，至今还在脖子后面留着伤疤呢。回首往事一片沧桑，要是自己顺利大学毕业再进社会那该多好！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路过去了又当如何？

第八章 家教与招生

为了节约资金，负责承包计算机中心招生的老卞只允许做饭时买馒头。开饭了，七八个男生女生围坐在一起。“田军，帮我买几个糖包和豆包。”玉香说道，“放心，我给你钱。”很显然，她是怕其他人提意见。夏天的夜似乎很短，可天天处于一个时时受制于人的环境之中田军却觉得很长很长。田军现在负责教育学院门口的招生与家教联系，老卞却让三分之二的联系费充公。这让田军心里很不舒服，毕竟开始说的招生没有基本工资啊。找一个学生提100块钱，学校给他的却是500，只不过这几个人的食宿问题需要他提前解决罢了。听说濮阳那边最近大学毕业生不好安排工作，老卞也只得如此折腾两年。

椅子和桌子都是放在门岗那的，有一天他看到一个叫丹丹的女孩也在帮她的母校河师大招生。那个女孩，是用一个纸盒子折起来的趴在上面。便叫那个女孩和自己在一个桌上招生，老卞的“同党”看见了便去告状。玉香姑娘也是醋意大发，说“在一个桌子上招生多影响我们的生意啊。”田军很是无语，不同的学校和专业又怎么会互相影响呢？更何况一个是自考脱产，一个是成人高招谈何矛盾啊？可毕竟东西都是人家的，田军这才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这个叫丹丹的女孩也知道田军的苦衷，并没有说些什么。人虽谈不上八面玲珑，却还算的上苗条与精致。圆圆的鼻尖是她和别的女孩唯一的不同之处，因为这次招生她还在后来专程为田军过生日。感情似乎总是在人与人的交往中渐渐产生，本系同一个年级有个姓胡的女孩也为田军的才情所折服。以至于后来在田军那借宿和一个女生，并在放假和开学的时候让田军为她搬行李。　　

她叫丽芳，白嫩的皮肤、大大的眼睛与圆圆的脸庞。说话也很和气，只是看起来不是特别机灵的那种。家在内黄，因为排行老二又姓胡字，所以那个音乐系的老乡称她为“二胡”。春节放寒假的时候她去一个饭店打工，每天下班田军都不忘前去接她回来；有时还在路上还买点东西边走边聊，边吃边谈也算是格外的惬意。只是后来听家里人说一个亲戚因为和丽芳一样大山牙中年便离开人世，田军才没有下决心和她好下去。更可笑的是，同届数学系有个姓葛的女孩芳龄20岁虽然长得不算漂亮可说话特逗。一次她让田军帮她找家教，问田军有女朋友没。田军说，“没有啊，那你做我女朋友吧。”姓葛的女孩竟然答应了，谁知一个星期之后她又要提出分手了。她对田军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可是当她提出解除关系的时候田军却觉心里很不是滋味。田军一是心理难以接受就是不肯放她走，堵着门对那个女生说，“你要走就出这个窗户上跳过去，我就是不给你开门。”“本姑娘是淑女，才不跳窗户呢。”两个人对峙了好久，田军只得放她回去。看来，谈恋爱也许一门艺术不是吗？　　

有一天，田军在校园里散步。竟意外地见到了高中同班的一个女生，在读音乐比自己低一届。她叫景霞，又黑又浓的眉毛、秀气的脸庞身穿一件洁白的连衣裙。虽然已经进入都市一年多了，却仍然处处洋溢着乡土的气息。景霞对田军也有一些好感还为田军过过生日，只是没有很直白的表达出来吧。要不又一次在图书馆里，她竟然对田军说：“我叫田军……”。“天哪，那我是谁啊”田军心想。不过只是田军在学校里认识了两个美女：一个叫梁新风，一个叫魏冰冰。前者和景霞是一个班，后者是99级中文系汉语言文学班。田军决定从中挑选一个，由于田军和新风有一个共同的同学而迅速升温。但至今田军都觉得如果当时和那个魏冰冰好的话，对自己的事业发展会更有帮助。小梁家是铜冶的，苗条的身材、迷人的眼神和性感的嘴唇很快让田军恋恋不舍。而田军似乎对男女之事是有心无胆，明明人家都去自己房间吃饭聊天了，却没有胆量去碰人家哪怕是个拥抱还是一个淡淡的吻。这对于女孩子来说却是致命的伤痛，田军也曾因为这以后错过好几个心仪的女孩子。也许，男女之间的悲哀也莫过于此吧。　　

新风人长得漂亮却身体不好，经常前去抓药。这几天一个政法系的男生似乎惦记上了新风，而新风好像对他也没什么反感。两个人经常一起说说笑笑，而田军也还懒得和他们去争论。有一次两个人在田军房间里聊得火热，田军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提出到外边买点东西。新风也没有拦着，回来时却发现她又哭又闹。“你怎么放心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啊，你就不怕他**我吗？”她含着泪说，“要不是我苦苦挣扎，就……”。她上气不接下气，硬是要报警或是给家里打电话。田军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头是老乡而另一个是自己的女朋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那个男生竟然说只是想和她玩玩，都是些什么东西啊？真是给自己的老家丢人，还有脸说？田军没有办法把她按倒在床上抱着住她也是哭，求她不要给家里打电话最好私了。　

两个人都让田军说怎么办？“那你拿500块钱好了，以后就当我们不认识，我没有你这样的老乡。”夜，到处是黑蒙蒙一片。也看不清是人还是房屋对面，田军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万万没有想到今生第一次抱女孩子，竟然在这种情况之下。让田军更想不到的是，在三年后的人才招聘会上又遇到了人家。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只不过那次人家是和升本之后的男朋友一起来的。时间似乎很会捉弄人，以至于双方只是打了个招呼相互留了个电话而已。只不过，心早已麻木而不再伤痛罢了。“谁说车祸和毒蛇才能伤人？依我看感情是最能伤人的。”田军一个人暗自思忖，夜已经很深了到处是惨淡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