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设计

　　午后，太阳偏西。
　　阳光照进了虎娘娘府，也照在了虎娘娘卧室的窗格子上。
　　它毫不费力就穿透了贴在窗格子上的白色窗纸，却怎么也穿不透躲在窗纸后面的紧张气氛。
　　卧室里，虎娘娘坐在椅子上，白眼狼站在地上。
　　白眼狼的刀在桌上。
　　虎娘娘怒容满面，质问白眼狼，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眼狼面无表情，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虎娘娘凝视着白眼狼，悲声道：“这么说，你承认了？”
　　白眼狼仰着头，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道：“事已败露，我不能不承认！”
　　虎娘娘悲愤交加，喝道：“你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
　　“这你就错怪我了！”白眼狼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很委屈地道：“我并没有欺骗你的感情，我对你是认真的！”
　　“好一个‘你对我是认真的’！”虎娘娘苦笑道：“如果你没有欺骗我，那么小白兔是怎么回事？”
　　“我承认，小白兔确实是我的情妇。但是......”白眼狼说到这里，语气一转，很无奈地道：“我接近她，也是迫不得已啊！”
　　虎娘娘冷笑，等着白眼狼把谎话编下去。
　　白眼狼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虎娘娘觉得白眼狼的谎话很可笑。
　　可笑到了极致，就变成了可恨。
　　恨令她对谎话厌倦。
　　忽然，她一把抓起了桌上的刀，把刀锋架在了白眼狼的脖子上。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宰了白眼狼！
　　好一个白眼狼！面对刀锋的威胁，他竟然面不改色，放声大笑。
　　虎娘娘好生奇怪，问：“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白眼狼望着虎娘娘，面露轻视之意，摇着头道：“我笑虎娘娘你，到底是个女流之辈！”
　　“你什么意思？”虎娘娘对白眼狼的话很不满，喝道：“女流之辈怎么了？”
　　白眼狼冷笑一声，轻蔑地道：“女流之辈就知道感情用事！”
　　“重感情有什么不好！”虎娘娘白了白眼狼一眼，道：“如果世间没有感情，那么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你说得很在理。但是......”白眼狼说到这里，口气一转，提醒虎娘娘道：“请你不要忘了，你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你是虎娘娘！”
　　“虎娘娘怎么了？虎娘娘就不能有感情吗？”虎娘娘问。
　　“不能！”白眼狼回答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虎娘娘不解。
　　“因为你是要做大事的。而做大事是容不得儿女情长的。因情误事，因情误国，这种例子多得不胜枚举啊！你可要三思呀！”白眼狼说得头头是道。
　　虎娘娘沉思，脸上杀气去了一半。但是，刀锋仍在白眼狼的脖子上。
　　白眼狼看出虎娘娘杀他的决心已动摇，于是，心中窃喜，续道：“就算你认定我欺骗了你的感情，铁了心要杀我，也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那你说应该是在什么时候杀你？”虎娘娘冷冷地问。
　　“你应该在杀了虎王以后再杀我。”白眼狼回答了虎娘娘的问题后，居然又为她分析起了那样做的好处，道：“因为杀了虎王以后，你将如愿以尝，大权在握，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派两个武士杀掉我，免得弄脏了你的手。”
　　白眼狼的自作多情把虎娘娘脸上的杀气又去了一半。不过，刀锋仍未撤去。
　　“你说的还有点道理。”虎娘娘夸了白眼狼一句。
　　白眼狼毫不谦虚，道：“更有道理的是，你现在还真的不能杀我。因为，你想杀掉虎王，没有我的效劳还真的不行。”
　　白眼狼话音刚落，虎娘娘脸上的杀气消失殆尽。随后，她把刀锋从白眼狼脖子上撤去。
　　她怎能忘记，这次谋杀虎王的所有计划都是她与白眼狼一同在被窝里制定的。
　　只不过刚才陡遭情变，情绪一时失控，没有想到这么多而已！
　　她忽然心中暗道：“莫非果如白眼狼所言，女流之辈就知道感情用事！”
　　一念至此，她决定暂时改变对白眼狼的态度。
　　白眼狼知道虎娘娘已经彻底冷静下来，此刻绝不会杀他，有恃无恐，洋洋得意地道：“怎么，改变主意了！”
　　虎娘娘无奈，赔笑道：“其实，对一个干大事的人来说，多养几个情夫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眼狼逼问：“这么说，你不再过问我和小白兔的事情了？”
　　“当然不会了！”虎娘娘道：“你那么做是应该的，男儿本色嘛！”
　　白眼狼知道虎娘娘口是心非。就冲这一点，他决定把刚才没有说完的谎话说完：“你就别臭我了。凭良心说，我接近小白兔真的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欲，而是为了你的大事！”
　　一听到这样的话，虎娘娘就想吐。但是，为了顾全大局，她只有忍住。
　　只听白眼狼续道：“想必娘娘你也知道，我们这次的计划要想成功，小猪是个关键。”
　　虎娘娘承认，道：“对啊！小猪可是我们置虎王于死地的武器。”
　　白眼狼道：“可是娘娘你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把一只普通的小猪变成一件可怕的武器的，只有一种东西，那就是剑痴的毒药。”
　　虎娘娘不解，道：“世上的毒药何止千种万种，为何偏偏要用剑痴的毒药？”
　　白眼狼道：“因为只有剑痴的毒药能把小猪变得能看不能吃。”
　　虎娘娘道：“我懂了，你是说其他的毒药不是置小猪于死地，就是使他的面皮发黑，所以，就算我们把他放到虎王面前，虎王也不会上钩的。”
　　白眼狼点点头。
　　虎娘娘道：“即使如此，这和小白兔有什么关系呢？”
　　“那关系可大了！”白眼狼道：“在这个世界上，能弄到剑痴毒药的，只有小白兔。”
　　虎娘娘好奇心大起，问：“为什么？”
　　“娘娘你跑题了！”白眼狼呵呵笑道：“此刻，我们应该关心的不是小白兔，而是小猪。”
　　虎娘娘苦笑。
　　正在这时，卧室外面忽然有很多声音同时在喊：“抓小猪啊！小猪跑了！”
　　虎娘娘与白眼狼闻言，大惊。
　　要知道，他们的行动就定在今晚。关键时刻，只要一个环节出错，他们就会前功尽弃。
　　于是，虎娘娘把手中刀扔给白眼狼，就急忙往屋外奔去。
　　白眼狼紧跟上。
　　虎娘娘和白眼狼冲出卧室，看到府中的二十个狗侍卫都神情紧张地站在院子里。他们正手持腰刀，仰望天空。
　　此刻，空中正上演着一场老鹰追逐小猪的游戏。游戏的主角是鹰三和哼哼。
　　这样的一场游戏，既让虎娘娘和白眼狼感到无比吃惊，又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
　　鹰三能够在天空滑行飞翔，这本是无可厚非。可是小猪也能如此，这就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更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小猪在天空滑行飞翔的本事竟然比鹰三还要高明得多。
　　只见他忽而来个鹞子翻身，忽而来个蜻蜓点水，时而站在那边的屋檐下，时而坐在这边的屋顶上。
　　那种飘逸，那种从容，那种敏捷，那种神秘，......把鹰三远远地抛在身后。
　　鹰三向来认为自己的轻功是天下第一，做梦也没有想到今日会输给一只小猪。
　　于是，他觉得丢尽了面子。为了找回失去的面子，早已气喘吁吁的他决定对哼哼紧追不舍。
　　就这样，一场滑稽的空中闹剧，迟迟不能闭幕。
　　虎娘娘从那场闹剧上看不出什么眉目，就问院中的那群狗侍卫，道：“到底怎么回事？”
　　其中，有一个狗侍卫回答：“刚才，我们奉鹰三大人之命，去绑那只小猪。谁知，那只小猪竟然喊着要见这里的头，说是有事情要商量。我们当然不会把一只猪放在眼里了，于是就没有理他那当子事。没想到他一生气，居然飞到天上去了。”
　　虎娘娘闻言，望着正在天空飞翔的哼哼喃喃自语：“看来此猪身怀绝世轻功。”接着，她转头对白眼狼道：“要不要我们到府外找些轻功高手来捉拿此猪？”
　　“不用！”白眼狼一边观看着空中闹剧，一边说道：“此猪如果想走，早就走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追得上他。”
　　虎娘娘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并不想离开这里。”
　　“对！”白眼狼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自愿来我们这里的。”
　　“自愿来送死！”虎娘娘禁不住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白眼狼道：“这就要问他自己了。”说完，他觉得那场空中闹剧该结束了。
　　“老三，别追了，下来吧！”白眼狼朝鹰三喊道。
　　鹰三听了这话还以为是白眼狼嫌他办事不力，心里惭愧至极。于是，为了将功补过，他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追得更加卖力了。
　　虎娘娘见状，火了，大声骂道：“让你下来你就下来，难道你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屁还没有吃够吗？”
　　她话音刚落，鹰三就飞下来，敛翅喘息。
　　“屁股长屁股短的，这可不是虎娘娘应该说的话！”鹰三冷冷地对虎娘娘道。显然，他有情绪！
　　“反了你！”虎娘娘喝道：“这是你应该对我说的话吗？”
　　鹰三没有回答虎娘娘的问题，而是警告她道：“如果你想让今晚的行动成功，那么最好对我态度好一点！”
　　虎娘娘气坏了，她转头望着白眼狼道：“他是你的属下，你看着办吧！”
　　白眼狼叹了一口气道：“娘娘啊！他说得很对！你是应该对他态度好一点。”
　　“为什么？他不就是你的一个属下吗？”虎娘娘不以为然地道。
　　“不错！他是我的属下。但是......”白眼狼说到这里，语调一转，一字字地道：“他也是天鹅湖主的亲戚。”
　　虎娘娘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错了。她必须对天鹅湖主的亲戚好一点。因为，天鹅湖主是她今晚行动的惟一外援。
　　“其实在天上飞也是很好玩的。”虎娘娘对鹰三赔笑。
　　鹰三苦笑了一下，本能地朝天上望了一眼。忽然，他大叫一声，喊道：“小猪不见了！”
　　白眼狼与虎娘娘闻言，大惊，朝天空一看，果然没有了哼哼。
　　他们又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有。
　　正在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柴房里传出一个声音：“别找了，我在老地方等着你们来绑我呢！”
　　鹰三听出来了，说话者正是他们要寻找的小猪。
　　他正要奔向柴房，又听小猪喊道：“我只和你们的头儿见面，闲杂之辈，一律不见。
　　于是，虎娘娘从那群狗侍卫手中要来绳子，只带着白眼狼和鹰三朝柴房走去。
　　她真的搞不明白，这只身怀绝世轻功的小猪究竟想干什么？
　　柴房内，哼哼坐在柴堆上。
　　他的面前站着虎娘娘，虎娘娘的背后站着白眼狼和鹰三。
　　哼哼望着虎娘娘道：“你就是这里的头儿吧！”
　　虎娘娘点点头。
　　哼哼又盯着虎娘娘手中的绳子道：“你一定要绑我吗？”
　　虎娘娘没有回答。没有回答就是她的回答。
　　答案是肯定的。她已经看到小猪轻功绝世，如果不将他绑住，她又怎么会放心？
　　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将她的答案说出来。因为对小猪来讲，被绑意味着失去生命。而生命只有一次，一旦失去就永远也不会再来。
　　“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哼哼爽快地道。
　　虎娘娘白眼狼鹰三惊喜。
　　“但是，在我满足你的要求之前，你必须了却我的一桩心愿。”哼哼语气坚决地道。
　　“什么心愿？”虎娘娘白眼狼鹰三异口同声地问。
　　哼哼没有立即回答。他把目光缓缓地移到了脚下的一捆干树枝上，意味深长地道：“它们知道。”
　　虎娘娘白眼狼鹰三都紧锁眉头，不懂。
　　哼哼接着道：“这些可怜的干树枝，原本好端端地长在一棵大树上。对它们来说，树身就是父亲。它们从父亲那里得到关爱，父亲从它们那里得到欢喜。一家子本来过得其乐融融，不想有一天，一些利欲熏心的家伙为了自己的方便，就残忍地破坏了那个家庭，把一个父亲的所有子女们都劫持到了这里。”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问虎娘娘：“你猜此刻这些树枝的心愿是什么？”
　　虎娘娘猜不出来，白眼狼与鹰三也猜不出来，因为他们这些受名利与情欲左右的家伙，根本就没有哼哼那种纯朴的情怀。
　　面对这种素质的听众，哼哼只有自问自答：“它们的心愿就是希望在被焚烧前，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悄悄地瞧上它们的老父亲一眼。”
　　虎娘娘问：“你又不是它们，怎么会知道它们的心愿？”
　　哼哼道：“因为我们同病相怜，所以我们的心是通的。”
　　“同病相怜！”虎娘娘叫道：“我明白了！干树枝的心愿也就是你的心愿。”
　　哼哼点头。
　　“你父亲在哪里？我们这就带你去了却心愿！”虎娘娘想速战速决，她怕时间不够用。
　　“他被狐狸宦官用一道圣旨给抓走了。”哼哼道。
　　哼哼此话一出口，虎娘娘什么都明白了，白眼狼与鹰三也明白了。
　　他们知道，此刻就算赶这只小猪走，他也不会走。
　　因为，他们知道，他是个孝子。
　　面对这个孝子，想着心中的一个难题，虎娘娘觉得，是应该和这只小猪好好商量商量了。
　　虎娘娘道：“听你这么说，你应该对我们的计划略知一二了？”
　　哼哼道：“不错！若不是得知你们要用我去替换我的父亲，我就不会随蛇二与小白兔到这里来了。”
　　虎娘娘故意叹了一口气，道：“难得你一片孝心，可你并不知道，狐狸宦官府警卫森严，要想在他那里玩‘狸猫换太子’的把戏，实在很不容易。”
　　哼哼闻言，焦急万分，道：“这可如何是好？”
　　虎娘娘安慰哼哼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虽说他狐狸宦官府警卫森严，但是我们要想换出你父，倒也有很大的机会。”
　　哼哼稍微松了一口气，问：“为什么？”
　　虎娘娘道：“因为今天下午狐狸宦官要在府中拜堂成亲，所以他的警卫势必要比平常松弛许多。”
　　哼哼问：“宦官也可以成亲吗？”
　　虎娘娘道：“按理说不可以！但是你不知道，我们这个狐狸宦官有个毛病，那就是非常地好色。”
　　哼哼听虎娘娘这么一说，又想起了前天晚上狐狸宦官看百妹那种色眯眯的眼神，嘴里禁不住喃喃自语起来：“又不知哪家姑娘要遭殃了！”
　　虎娘娘冷冷地道：“我们不管他哪家姑娘会遭殃，我们只管怎样在婚礼上混水摸鱼，把你父亲换成你。”
　　说实话，哼哼不喜欢虎娘娘的麻木不仁，但是，事到如今，为了救出父亲，他只能选择忍耐。
　　忍耐的时候，难免会沉默。
　　沉默中，一条妙计上了白眼狼的心头。
　　“娘娘，我有一个好办法，可以换出他父亲。”白眼狼指着哼哼对虎娘娘道。
　　“什么办法？快说！”虎娘娘道。
　　“大闹婚礼！”白眼狼轻声道。
　　“哦！”虎娘娘问：“怎么个闹法？”
　　白眼狼没有立即回虎娘娘的话，而是对哼哼道：“此计要想成功，必须要小猪兄弟帮忙。”
　　哼哼皱了皱眉头，无奈地道：“如果真的能救出我父亲，那么你要我干什么你就说吧。”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道：“前提是，你要我干的事情不能伤天害理！”
　　白眼狼呵呵笑道：“你放心吧，此事决不伤天害礼，相反，它还有一点英雄救美的味道。”
　　“英雄救美！”哼哼道：“莫非你是要我去救那个新娘子。”
　　白眼狼道：“正是！”
　　哼哼有点意外，道：“看不出你的心眼还挺好的！”
　　“你的结论下得太早了！”白眼狼苦笑，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一听白眼狼这么说，哼哼就知道自己把问题想简单了。
　　果然，白眼狼在后面说的话确实不是什么好话！
　　“我并不是让你真地去救她，而是让你假装去救她。”白眼狼厚着脸皮道。
　　“这是何意啊？既然要救，那么为何不来真的？”哼哼对白眼狼的虚伪很不满。
　　“这你就不懂了！”白眼狼解释道：“咱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是去救新娘子，实际上是去救你爹呀！”
　　“这两件事有关系吗？”哼哼最烦白眼狼拿救他父亲的事情来左右他的思想了。
　　“有，当然有啦！”白眼狼大声道：“婚场上，你去抢新娘子，新郎官必然大怒，肯定会将你抓起来。因为是大喜的日子，所以他绝对不会当着众多客人的面杀你。”
　　哼哼从来都不喜欢当弱者，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白眼狼道：“就算我救不出新娘子，我看凭他一个狐狸宦官也未必能够抓得住我。”
　　白眼狼苦着脸道：“小猪兄弟，我知道你轻功盖世，狐狸宦官根本就困不住你，但是，这次你必须让他把你抓住。”
　　“为什么？”哼哼不明白。
　　“为了让狐狸宦官把你投进他府上的大牢。”白眼狼道。
　　“投入大牢！”哼哼更不明白了，道：“这是为何啊？”
　　白眼狼凝视着哼哼的眼睛，一字字地道：“因为狐狸宦官府上的大牢里关押着你的父亲。”
　　哼哼沉默了。此刻，不管心中有多不痛快，他也得忍耐。哪怕忍耐的尽头是死亡，他也不能放弃换出父亲。
　　沉默良久，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道：“我被投入大牢后，你们又有什么本事把我父亲从大牢中救出。”
　　白眼狼道：“我们谁也没有那本事。”
　　哼哼脸色变了，大惊。
　　白眼狼紧接着道：“但是我的一个朋友有那本事。”
　　哼哼脸色好了点，道：“谁？”
　　白眼狼缓缓地道：“穿－－山－－甲！”
　　哼哼惊魂稍定。
　　“救出我父亲后，好好照顾他。等到一切平稳后，再派人把他送回家。”哼哼对白眼狼道。
　　“这个自然。”白眼狼道。
　　“你就放心吧！”虎娘娘怕说多了小猪会改变主意，随即岔开话题道：“时间紧迫，既然计已设好，那么我们就赶快开始行动吧！”
　　就这样，经过一阵商议，从柴房出来后，鹰三飞去了穿山甲家；虎娘娘与白眼狼各自备了一份贺礼，一道去了狐狸宦官府；哼哼展开轻功，跟在虎娘娘与白眼狼的身后。
　　哼哼在暗处，除非他主动现身，否则谁也发现不了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