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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狼性定夺

作品名称:狼说      作者:东辰      发布时间:2013-06-10 14:57:18      字数:3402

  在桂荣的声声呐喊与哀求之际,在王鹏的淫欲亢奋之时,在一声声动问天地之间,在一次次施行疯狂的、残忍的强暴之际,王鹏他灭绝了人性,丧尽了天良。
  古语都言“朋友妻不可欺”,而他丧尽人伦……那声声泣血滴泪地质问,那质问天地的声音,在空谷游荡,直至苍穹!
  一声声天啊!天啦!这是什么世道啊?啊……啊?……
  在疯狂地亢奋中,桂荣的最后尊严被侵占得一毫不剩。
  她空洞洞的双眼,无有泪滴的眼睛在眼眶中呆呆,僵僵,只有那满腔的愤怒的双眼,看向了天空。
  白云快速散开、隐遁。蓝蓝的天空即刻灰暗了下来,他快速垂下了夜幕,又慌忙把太阳放出,因他没有接到上方谕旨怎敢造次?只有风儿不似当初那样柔柔。伏天的天气突然变得冷了许多,让要顿感越发寒冷。树上众多鸟儿的歌喉,却变成了哀哀地鸣唱,在风儿的传送中越发哀哀泣泣。蝴蝶儿,蜜蜂儿,就连那些花花草草啊!是谁……谁在哭泣?是谁在哭泣!谁在哭泣?是桂荣身子底下草儿和那些被扯断头儿的树枝和藤蔓,它们哭得好伤心,好伤心,它们正一字一泣合泪控诉,控诉,控诉着……
  只有桂荣,只有桂荣呆呆的双眼看着那天际。
  她想什么?她什么也不想!她的眼珠儿是一动不动定在那里。那泪儿早已流回了心端,心儿慢慢慢慢跳动,血慢慢慢慢凝固,只有她的一双手仍在复活。深深抓向了那她要的光明,而得不到的明媚。不受控的双手,自由的双手深深深深陷进了泥土之中。那血儿,那指甲,那满腔的愤怒,早已与这曾经还是美丽的土地,迷人的山间,神圣的地方,曾显一身荣耀时的场景,圣地,此时他却成了真正的帮凶。
  只有那不断流出的血滴,正在向大地陈诉,陈诉这人间的不平,人伦的伦丧……
  只有那风儿合着哭声,在山野间,在四空八方传播扬洒,把这镇魂的一幕讲说,说出那兽性的霸欲。
  王鹏更加亢奋,蹂躏着,玷污着神圣的女神身体。他疯狂地发泄,疯狂地实施着代表男人的强胜。他更是无有忌惮的亢奋大喊,喊出他的满足。时间仿佛做了记录,录下他的罪行。
  是谁一声大喊,惊得时间拿笔的手松开,
  是又一声更凄惨的嚎叫,盖压了那凄惨和泪的呐喊。
  天啦!天啦!啊……啊…………啊……
  凄凄惨惨,愤天的呐喊啊……
  瘆人的,惊悚的嚎叫盖压了桂荣诉天愤地的陈诉与呐喊。
  啊!……啊!…………啊!……
  又一串串的惊恐嘶嚎,把整个山谷掀了一个个儿,改变了山谷原有的不为平静的平静。
  和原有的麻木,和那根本不睁眼与麻木的麻木。天的怒吼附在了更大的狼嚎身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更大更强的音阶,“啊……啊……啊……”凄惨的声音压下,遮盖了桂荣的声音。
  紧接着自己的身体不再那么受到压迫、挟持,气息得以舒缓。王鹏也离她越来越远,那震撼人心的凄惨喊声响在她的耳边,敲击着她的心田。惊恐使她更惊慌,慌忙用左臂支起自己的半个身体寻看。
  啊!她紧捂着自己的嘴,愣愣愣愣,呆呆呆呆,仍半抬着身子查看。慌忙用自己的双手把自己眼睛捂上,然后慌忙爬起,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裤子,呆呆傻傻地站在那里,即刻撒腿就跑。她只跑了四五步,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向王鹏。虽然树木遮挡着视线,那惨叫憾人心弦的场面,怎样遮挡。
  一条很大的,很凶残的狼正在撕咬着王鹏,王鹏的左腿肚子鲜血淋淋。他的左小腿肚子还在它的口中。血肉模糊得使人生畏。那狼仍然拖着王鹏向后,向后,再向后。王鹏被树枝刮扯着全身,后面却是那条狼又改变了方向,狠狠地掏向了他。
  空气中付出王鹏的彻骨喊叫:“啊……啊……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那条狼松开了王鹏,龇牙瞪眼,张着滴血的大嘴,怒怒看向了桂荣,纵扑向前。它的双腿越过了王鹏腰际,正向着桂荣嚎叫:“呜呜呜……呜呜呜……”
  王鹏疼痛的双手乱舞着,试图抓住什么阻挡自己的身体,疼痛使他喊声更加凄厉。
  桂荣快速扫看着王鹏,他失去了魔鬼的恐怖形象,哀哀的面容,祈求的目光,惊中呆傻的模样,谁人看见不生怜悯?
“啊……啊……”是王鹏在惊叫,疼着狂呼。
  他死命抓住前方的一墩矮树,不惧双手被刺得鲜血淋淋,喊着叫着,挣扎着借助矮树的力量站起。更大的一轮撕咬,撕咬,使他在凄喊中,那手儿渐渐离开了那刺得他鲜血淋淋的矮树——它的救命桥梁。他舞动着,嚎叫着,双手仍抓住身边的一切,挡住自己往后滑行的身体。
  他他漫无目的地抓着舞着喊着,怎奈来自腿中的撕扯,还是使他放弃了这一切攀扯。心儿不想死,使他寻找着救命的遮挡物。他看见了桂荣怔怔停在那看他,舞动着手儿,话儿还没有发出,不知哪里来了人性,示意她快点跑。更大的撕咬掏在了右腿,他在呼唤声中继续后行。
  王鹏的凄喊声越来越凄厉,伴着沙哑。变成了高八度的音节越发刺耳撩心,那撕心裂肺的音节在山谷越发瘆人,桂荣又停下了飞奔的脚步。只是在瞬间,她又继续向山下跑去。
  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如电影在眼前滑过,自己挣脱了几次,可是,一次次被他抓回,她心中的恨在上升,合着眼泪一个劲向前奔跑。那心上的阴霾都要在这奔跑的脚步下溜走,还自己冰清的玉体,流不完的泪滚滚直下。“畜生!畜生!”桂荣嘴里嘟囔着,愤恨着奔跑。她的身后,她的上方,艰险的周围串串凄叫,促使她跑了又停,停了又跑。
  当她再回头查看时,眼泪却绝了堤,她的心在紧,在紧,那是一条人命?她还是往前奔跑,心里在呐喊。他又没有把我当成是他的……嫂子,泪雨倾倾。
  一口气跑回村子。来到了李婶家,看见了李婶合泪在喊:“妈妈,妈妈。”
  抱住了李婶,抱住了李婶的腰际,自己的身体慢慢滑向了李婶的腿间,最后扑倒在地,无声泪滴倾倾滚下。
  呆呆的,傻傻的,愣愣的,自己在叨念,字语不很清楚,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只有自己那不堪启齿的耻辱在撕咬,在咀嚼,在吞噬自己的心儿,怎样一种,怎样一种疼痛。哭着看向李婶,最后扑进她的怀里,再也不想出来。
  李婶合着泪在问:“姑娘,姑娘,这,这是怎么了啊?你不是采蘑菇?好好的,她们呢?人呢,她们人呢?”
李婶抚摸着桂荣的头发,声声唤着:“姑娘,姑娘。”
  “毛毛”舞动着小手,哭嚷着要妈妈,要妈妈抱自己。
  桂荣在儿子的呼喊中“喃喃”仍在叨念,叨念着狼,音儿小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李婶再度瞥看桂荣时,她也是大张着嘴,头儿嗡地就要炸开。眼前的桂荣衣衫不整,敞胸裂怀,那裤子和衣衫被刮得几处成了条状。
  再看向她的脚下,李婶的泪真地止不住;她脚下一双鞋儿也没有,那双脚血迹斑斑,灰土暴尘。李婶倒吸了一口凉气,轻轻地摇晃着桂荣。
  “姑娘醒醒啊?啊?”桂荣仍然是呆呆看着李婶,看着。
  突然,她扯着李婶衣衫说:“狼;狼。”手儿指向门外。
“你说什么啊?”李婶问。
  桂荣仍然念叨着狼。
  李婶顿惊:“我看看,我看看你,它伤你哪里啊?啊?你,你伤哪了啊?”
  桂荣直勾勾的眼神说狼……
  李婶抱着孩子蹲下身,抚摸着桂荣的头说:“不怕,不怕。你到家了,没伤着就好。”
  此时的孩子爬向妈妈。
  突然:桂荣推开了孩子,大声地说:“我看见狼正在咬人,在掏……”且住了话语,任凭李婶怎样问,她也不说。
  李婶大声问:“狼在那里咬人,啊?啊?我在问你,你倒是说呀啊!”
  “把谁咬伤,你倒是说呀啊。”
  “啊!是不是柱子,铁柱啊?”
  “你这傻孩子,你倒是说呀。”
……
  桂荣哭着,哭着,只是晃头,眼睛呆呆看向李婶。
  李婶抱着孩子跑出家门,直奔刘铁柱家来查看,着急中正和一人撞了个满怀,啊!竟把孩子撞疼惊哭。
  “李婶,”是刘铁柱在唤,“你抱着毛毛这是上哪里啊!慌慌张张啊?”
  “快去看看你媳妇,在我那,她她…讲遇见狼了,听不清把谁咬了。”
  刘铁柱跑到了李婶家,看见自己的媳妇仍坐在地上,把她掺起,送到椅子上坐下。
  这才发现自己的妻子蓬头垢面,脸上道道树枝刮痕。惊奇询问:“你这是怎么了?”桂荣看见自己丈夫,“哇”一声扑在刘铁柱怀里大哭。
  刘铁说:“好了好了,你到家了,听李婶说,你看见狼了。”
  桂荣点点头。
  刘铁柱说:“伤哪了?”
  桂荣说:“它把王鹏咬了。”
  “啊!”惊讶中刘铁柱问,“怎么又把王鹏咬了,他不是不在家吗啊?”
  桂荣说:“是真的,就在村西那座山上。”
  刘铁柱早跑出门,又折回来,拎了一个锄头,几脚就把锄头踹下,拿着锄棒往山间跑去。
  刘铁柱冲出院门,朝村西小山奔去。心想,难不成是虎子在伤人,不会吧。
  他上了山,寻看着,心想着,我到哪里去找他,去找我的兄弟王鹏啦?自己的头儿也是大大的,不是虎子,难道是别的狼群?寻着找着,一墩矮树把他的衣衫刮住,他伸手解开。啊!这有布条,细看认得出是妻子的衣衫。待抬眼扫视四方。草儿平平宽宽。好像被什么压倒。他紧跑几步,却是愣愣地站在那里,他惊呆了!眼泪滚滚流下,呼唤着兄弟,哀哀在叫:“兄弟,王鹏……”
  他好惨的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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