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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武松进京

作品名称:武大还阳记      作者:蓝天云隼      发布时间:2013-06-03 18:58:34      字数:6241

  就在这个早晨,就在武大、潘氏和西门庆三人沉默不语,各想心事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东京发生了两件事。一件发生在御香楼里,一件发生在王文宣府上。
  话说武松受本县知县差使,上东京来为他送礼,以备升迁之需。这一家的便是,却原来是那清河县已故王招宣同胞兄弟,因善丹青、管弦之故,常与驸马王诜走得近,新进了翰林图画院,又幸得徽宗赵佶赏识,常被招入宫中伺候笔墨,如今被御任主编《宣和画谱》,上下皆有人缘。那清河知县因当年常与王招宣一处夜宴欢酒作耍,故识得王翰林。
  却说武松这日来到东京,进了万寿门。但见:街衢整治,市井繁华,店铺林立,生意兴隆。街道上,骑马的,乘轿的,步行的人,川流不息,熙来攘往;来自四面八方的客商,聚集在各坊官廊内,高声叫卖,讨价还价;门前挂着灯笼、供着时鲜花儿、各色果品的茶楼里,吹拉弹唱,茶客们品茗欣赏,人气鼎盛;酒楼门脸上高高飘扬着旗幡,小二在大堂内穿梭往来,食客们高谈阔论,人声鼎沸;妓院门前,红绿相间,粉香荡漾,有吴侬软语,有嗲声嗲气,有丝竹嘈杂,随风飘散着哧哧的艳笑和酒肴诱人的浓香,真是好一派声色气象,祥和景致。
  武松在路月余,餐风饮露,口中早淡出了鸟味,现闻到这酒香,脚步早已放缓。行至一家“醉八仙”酒楼前驻足,早有小二唱喏接入进去。
  武松点了六样荤素,要了一坛正宗山西老白汾,只片刻功夫,桌上已盘净坛空。付了账,刚要起身离开,忽听一人叫道:这不是武二兄弟吗?
  武松侧身一看,识得是柴大官人庄上的,人称“小歪子”,只因撒尿时,总是尿不直,不是偏左就是偏右,被人觑见,便得了这浑名。
  原来武松那日在柴进庄上,因性直不得人待见,只有这“小歪子”和他走得近些,犯病时还送来汤药、稀饭,故与武松十分交好。“小歪子”本名叫燕白,大名府人氏,与那河北卢员外府上的燕青是叔伯兄弟,长得也一表人才,更兼文笔顺畅,办事条理清晰,懂得进退,深得柴大官人赏识,留在身边做了跟随,常办些书信账册、人情往来之事。
  武松见是故人,心中甚喜。忙道:燕兄弟怎么也来东京了,快坐下再喝几杯。燕白说道:多日不见,武兄弟可好,你家哥哥可找着了,现来东京作甚?武松将前后说过,听说燕白此来东京也正要去那王翰林府上公干,二人叫巧均喜。酒后,两人一路说笑至王文宣府上。
  王文宣因受赵官家赏识,又与驸马交好,朝中明眼人看出端倪,早有工部属匠将王翰林府上装修一新,高门深宅内雕梁画栋,廊轩气度,亭台俊秀,飞花丛里,青鸟错鸣。后院庭落中一水碧波,柳发嫩黄,早桃初蕊,春燕衔泥,一叶轻舟横波自渡,任风摧动,离岸稍远,系缆绷直,回旋摆舞,绳弹水面,漾漾开来。
  此刻,王翰林正在亭中与王晋卿、米襄阳、秦少游等人悲情愁谈。王翰林言道:现如今朝中无人中鼎,圣上整日优游丹青杂艺,与国事不甚上心,只一味任由蔡京、王黼、童贯、高俅、朱勔、李邦彦等宵小播云翻浪,北地又时起狼烟峰火。这才刚刚承统,怎么就不着急呢?旁人又不敢言,晋卿兄是老驸马了,如何也不进言相劝?
  王诜道:还劝什么呀,元祐之案难道大家忘了,咱们还是少管朝堂之事,山水笔墨取乐算了,空费心不讨好之事少做。米元章接道:我看这天下迟早要出乱子,听说好几处州府已经有了苗头,咱小官小吏的也操不上心,你俩常在皇上身边走动,笔墨相酬,难道不知内情。驸马道:老弟你是有所不知,咱们这位天子,性情绮靡,好喜道法,酷爱丹青笔墨,当个悠闲王爷还行,做皇上真是难为他了,那朝事根本听不进去,也嫌烦。现在连朝也很少上了。听说近来又常去御香楼与那李师师一处厮磨,声色欢娱,只闻风花雪月,不知百姓疾苦,更别谈什么尧舜之德、周孔之礼了。
  少游听着无趣,在旁言道:也不知子瞻在那蛮荒海岛之上现在怎么样了,想当年,那高俅拜在我家老师门下,子瞻见此人轻浮,非君子类,故将其荐到你驸马府,后来又与赵官家相熟,现在附翼腾达,真是此一时非彼一时。听说晋卿兄正为我家老师奔走,不知子瞻何时才能北归复用?
  驸马闻听,心中略有不悦,脸色稍变,沉吟片刻道:快了,圣上早知苏大学士的文采和才干,只因朝中那起人把持着,虽有圣意,却还需等上些时日。我听圣上说,可能先放任常州,日后再入朝另行安排。你也别着急,先写封信给子瞻兄,告诉他安心等待,顺便让他将近年来的诗文给我寄些来。
  少游点头称是,又道:我听说御香楼里有晋卿兄新近画的一幅《丽人行图》,不知是否有这回事?米元章接道:确有此事,前几天我来京,应鲁直兄之邀,曾去那儿盘桓,一进门就识得是晋卿兄的手笔,果然是气韵生动,人物风流,尤其是那满幅的绿意惹人迷醉,真恨不得扑入画中,哪怕是给那娘们撑一回油脂伞,也心满意足了。说来晋卿兄勿怪,我一时高兴,在你那幅画上题了四句,你们听听可否:“米颠失性为哪般,只恨未亲杨玉环,若在画中做根草,定缠香脚永不还”。四人闻听,一阵大笑,王驸马手指米元章:真是本性不改,颠狂至极,颠狂至极。
  亭中正谈笑间,有老管家前来向王翰林禀报:府门前来了两位远道的客人,说是要见老爷您,看样子是来投门路的,一个叫武松,一个叫燕白。老爷您见还是不见?
  王翰林点头未语。三人见此,忙起身要告辞。
  王翰林忙对管家说:你把他们请到左厢房等我。说完陪着三位老友走出“观风亭”,沿“醉雨池”畔曲折缓行。
  米元章忽道:世人都说我颠,其实我是装呆弄嫌,咱在无为地面上也干过几件小事,不说造福一方吧,起码在当地也有些口碑。我别的爱好也没什么,只是对笔墨和石头钟情,当然偶尔也喜欢和小娘们唱和唱和,找点乐子,图个一时快活。少游接道:元章老弟性情谁个不知,听说你遇美石必拜之,近来可有什么收获?
  元章用手撩开耳边柳条,捋了捋胡须,回道:这回你可问着了,我刚得到一块上好佳石,面盘大小,通体晶润,触手清凉,最奇处是上面云纹疏密有致,不同角度观赏,呈现出不同的山、峦、峰态;另有一妙处是石上有孔,孔中有洞,洞中有穴,风穿穴鸣,若丝若游。众人听了,都道奇哉。说话间,众人已至前厅。
  午后初春的阳光温和地斜照在厅的东墙上,轻吻着一幅八尺山水。三人都是当世书画界高人中的高人,自然要驻足观赏一番。王驸马言道:文宣老弟何时得了这幅《关山行旅图》,刚才我们进来时怎么没注意,这可是关仝的暮年力作,一定化了不少银子吧。米元章心直口快:化什么银子呀,不定是哪位大人想拉拢他,私下里送给他的,也好将来为他写个什么墓志铭,帮他美言几句,洗洗在世时的污秽。
  王文宣脸上一红,笑道:米兄就爱开玩笑,实不相瞒,这可是圣上前些日子恩赐的,得知诸位今天要来,一时心动,也是虚荣吧,这才违例取出,一早换上。这幅《关山行旅图》可是圣上不示外人的珍藏,今日让你们一饱眼福,也算不虚此行吧。
  秦观目不转睛地言道:关仝早年师法荆浩,临池不缀,几至废寝忘食,他的山水画具有雄伟的气势。米芾此时也沉静在画的气度和境界里,轻轻吟道:“工关河之势,峰峦少秀气”。真是难得一见,不虚此行呀。王诜附道:就这幅画的立意和造境,我看已超出了荆浩的格局,画风朴素,形象鲜明突出,简括动人,真可谓是“笔愈简而气愈壮,景愈少而意愈长”。
  王翰林心中得意,面带微笑:各位所言甚是,与圣上品评此画甚是相吻。这幅画描绘深秋季节荒山中的野店行旅,你们看这笔法,勾皴简约有力,景物高深,虚实多么富有变化,穿插的各种人物活动,又使画面具有了恬静的生活气息。
  米芾此时心痒难耐,至王翰林身边言道:我用那块佳石换你这幅名画,你看个中。王翰林连连摇头,这可不行,这可不行,这可是圣上恩赐的,怎能与你换石头。别说我不爱石,就是喜爱,也不敢和你交换呀,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少游言道:元章老弟就别难为他了,能让我们看看已经不错了,可别贪嗔痴哟。
  米芾悻悻作罢,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步出府门,三人与王翰林道别,各自归去不提。
  王文宣送走三位老友,伫立在府门前的石狮旁,眺望着眼前汴河上往来船只和码头上忙碌人群,心中忽生感慨:自元符岁初哲宗驾崩,端王承继大统以来,虽不足三月,然朝中已人心动荡,权臣把持朝政,圣上只一味好道,沉迷书画杂艺。如今天下表面上一派升平景象,却不知何时就会从哪里弄出乱子来,史上此类之变俯拾皆是,圣上天资聪颖,怎就不明其中厉害?登基尹始,便与师师火热,不问朝事,不修武备,现又各处搜寻奇石异卉,广收古物书画,大兴糜宫奢殿,这样下去,内外迟早要出事。王翰林心中所忧不无道理,想那徽宗赵佶在位期间,重用奸臣主持朝政,大肆搜刮民财,穷奢极侈,荒淫无度。不仅建立专供皇室享用的物品造作局,还四处搜刮奇花异石,用船长途运至开封,史称“花石纲”,以营造延福宫和艮岳。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切因果都是自作自受。如此作为,终致“靖康之耻”永难消洗。后世之主当以此为鉴,天下当以民为天。
  王翰林出了会神,想起左厢房里的两位客人,整了整袍带,转身进入府中。
  却说武松和燕白在左厢房里坐等主人,老管家沏了两杯西湖龙井,说主人一会便到。武松本是好动之人,喝了口茶,起身四下张望,透过壁照墙牗,看到有四个人在前厅评赏墙上那幅画,便问管家:他们是谁呀?好像都是当官的。老管家面带微愠:都是老爷的朋友,最右边的那位就是我家老爷。说完便不言语了。
  燕白是个明白之人,忙岔开话题:武兄弟这次来京,打算呆多久呀?有空我陪你四下转转,看看这天子脚下的景致。前面那条汴河沿岸风光就很好,勾栏里的姑娘们白日里都爱去那里闲逛。河边还有好几座酒楼,整日抹桌不干,车马塞道。上回来我去了一家“迎春香”酒楼,嘿,那才叫一个热闹,里面有个唱小曲的,长得极是俊俏,专唱黄鲁直和秦太虚的词曲,要不晚间我陪兄弟去那里遛达遛达?
  武松不知怎的,听燕白说到勾栏和小曲,脑海里忽然闪过嫂子的影像和姿态,身上一紧,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不自觉地噢了声:好。
  这时,老管家已经出去观望,不一时折回屋中,对武松和燕白说道:二位有请,我家老爷在后厅等你们,快随我来则个。说完前头引路。武松和燕白将随带物品提在手中,跟着老管家穿廊过院,来到后厅。
  这是一座老府地,宅院占地近十亩,五进三开,前宅后院,厅、堂、厢、廊,轩、阁、楼、亭,各色建筑尽显江南风貌,屋内全套楠木,陈设雅致风流,随处可见字画悬壁,瓶鼎点缀,空落处蒔以应景花木,庭院里广植柳、竹、桃、梅,置身其间,犹游阆苑。王文宣祖辈是大宋开国功臣,后世子孙承袭内待官职,这座府宅便是祖上传下的来,至今已有百年。当年王招宣因王安石变法,与苏轼、司马光等人极力反对,以至一贬再贬至山东清河县。而王文宣不问朝事,埋首丹青,故逃此劫,这座祖宅也就归了他。
  武松和燕白进入厅来,躬身施礼。问好道安毕,王文宣已知燕白和武松相熟,便不理会“人情需私会”的规矩,让管家收下武松带来的礼物送入账房,又接过燕白递上的书信和锦盒。打开信来看罢,脸上露出喜色,又将锦盒打开瞧了瞧,甚是满意,说道:你家大官人这一向可好,我许久未去你们庄子上了,上回去还是前年秋天。那场猎打的我是惊心动魄,当时幸亏你扶了我一把,不然这条腿可就废了。燕白接道:王老爷您是吉人天佑,小的有什么好的。不知您今年秋狩还去不去,我家大官人让我顺便问问您?
  武松不知端的,见二人说话,便目光游离,打量起室内的陈设和墙上的字画,尤其对中堂高悬的《猛虎下山图》十分感兴趣,不禁想起自己在景阳岗上与那只大虫搏杀的情形来,不由得双拳紧攥,面带异色。
  王翰林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大官人,今年秋天我一定去拜访他,另外,上次回来后,我为他画了一幅《秋狩图》,你回去时带给你家大官人。说完起身至书房,取出一幅长卷,叫过燕白和管家,让两人各执一端,徐徐打开。
  只见画上:林莽深郁,草径秋长,二十几匹骏马龙驹卷尘欢腾;马上人物皆俱北地风神,各擎弓枪绳棍。天空中淡墨皴云,有飞禽惊慌;密林中枝叶旁摆,走兽乱蹿。整幅画工写结合,远虚近实,笔力老道,墨色深浅分明。细微处可见须发精神,放手处水墨渲染,层林广阔。画的右上角,竟是一笔“瘦金体”,正是那道君皇帝御笔亲书,题着一阙:“人人俊丽,个个英雄;数十匹骏马嘶风,两三面秀旗弄日。粉青毡笠,似倒翻荷叶高擎;绛色红缨,如烂熳莲花乱插。飞鱼袋内,高插着描金雀画细轻弓。狮子壶中,整攒着点翠雕翎端正箭。牵几只赶獐细犬,擎数对拿兔苍鹰。穿云俊鹘顿绒绦,脱帽锦雕寻护指。标枪风利,就鞍边微露寒光。画鼓团銮,向鞍上时闻响震。辔边拴系,无非天外飞禽。马上擎抬,尽是山中走兽。好似晋王临紫塞,浑如汉武到长杨。”
  燕白乃内绣之人,识得好歹,见此画用笔苍劲,线条稳重,山峦密林布局大度,人物挥洒自然天成,尤其是那数十匹骏马,姿态各异,色不间同,整幅画水墨调理的恰到好处。不禁连声叫好,说道:王老爷您这幅画用了大心血了,没想到,小人竟有眼福,还能一睹万岁爷的亲笔御书。武松也踱步过来,凑在一边观瞧,虽然不懂,但见画面干净,看着顺眼,也跟着叫起好来。
  王翰林言道:小哥也懂得笔墨之趣?圣上的“瘦金体”那是开古拓今,取法各家,自成一体,独步天下。我这幅画算不得什么,能让圣上在这上面御笔亲题,实属不易,这也是圣上对柴氏一脉的圣眷隆恩,可要让你家大官人好好珍藏。燕白连声说道:小人明白,小人代我家大官人感谢大人的厚赠,这个我一定好好保护,人在画在,您就放心则个。
  武松在旁似有不悦,见那管家将礼物送入账房后并无下文,王大人又紧着和燕白说个没完,脸上便不自觉表露出来:大人,您还有什么要交待小人的吗?
  王翰林刚要说话,燕白接道:大人,这位是武松兄弟,现在清河县做个捕头。他可是位打虎的英雄,数月前在景阳岗上单人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只猛虎,如今在山东、河南、河北地面上无人不知,和我家大官人也曾相识。
  王翰林眉头一挑,面含微笑道:喔,这个我也有所耳闻,没想到这位壮士便是,真是失敬了。说完,忙让管家沏茶,又让武松和燕白坐下说话。
  俗话说得好,人的名、树的影。王翰林听说眼前人便是江湖传闻的打虎英雄,也不由的心生敬意,一改初时之态。对武松说道:阁下现在清河县只做个捕头?有没有想过来东京谋个差使?
  武松听出王文宣话中有话,回道:回大人,小人老家本在阳谷县,只因哥哥现在清河,就随便在清河县衙里谋了个差,混碗饭吃,没想过要怎么样。东京城是天子脚下,岂是小人能来的。
  王文宣笑道:我和你家知县老爷也是至交了,这样吧,你先回去复命,我写封信给你带上,一切自有安排。凭你打虎的本领,不要说在哪个衙门里谋个差使,就是给圣上当个御前护卫也是有分晓的。只要你自己愿意,回去交待清楚便可来京找我。
  那管家见王翰林对武松如此客气,又闻得是个打虎的英雄,忙脸上堆笑,给武松杯中续上水,又用袖管很自然地将桌角上的水渍抹去,冲武松点点头,走到王文宣身旁,说道:老爷,今日时辰已不早了,就将两位贵客安排在府上歇一宿,明早再走不迟,我去叫下人们收拾一下东厢的两间客房。说完肃手恭立,满脸笑容,等待答复。
  王翰林点点头:就这样安排,一会儿我要去宫里,晚上你就陪两位用餐,叫厨房里多做几个菜。晚上我回来再写回信,明早让两位带上,我就失陪了。说完起身,和武松、燕白道别。
  按下王文宣进入内室更衣朝戴、准备入宫不提。这里,武松和燕白随管家来到二进院东厢房安顿。果然是大户人家,客房一样是窗明几净,陈设认真,一应生活用物俱全。
  有词为证:屋窗墙牗分明,飞檐高挑问天,引来春燕作伴,更听声声呢喃,廊回旋,迷失路,需待东风指引;花开半看,斗草堂前,小儿问客何来,却将桃李乱丢;紫罗帐前,檀香微熏,几上置觚觯,换角爵可饮,一面四条屏,挂梅菊竹兰。月上弦,更深静,入暖衾,梦吴越河山,度来生彼岸。
  当晚无话,武松和燕白饱餐过后,一洗多日风尘,闲聊了几句,便早早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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