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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作孽多端(1——2)

作品名称:罪孽泪      作者:九月盛菊      发布时间:2013-05-28 13:21:58      字数:6090

  【长篇小说】罪孽泪
  
  第一卷作孽多端
  引子
  处事为人道公平,
  善恶因果皆报应。
  时人不解其中意,
  妄为行事不安宁。
  古云:“善以善待,恶以恶待。”善恶皆有因果,好坏自有分晓。如农之播种,种豆必然得豆,种瓜自然结瓜,自然之理,毫无虚假。
  话说古时有个叫王均的人,生性顽劣。嗜好吃蛙,就制造了一根铁针,长两尺左右。每捉到一只蛙,就用针穿它的头颈,针穿娃满,便带回去,作为菜肴。好多年一直如此,伤生害命不自觉。有一天,他到亲戚家,见到桌上没有蛙,深感遗憾。晚上,亲戚留他住宿。半夜里,远处失火,王均攀到屋顶观看,见火势熊熊,拍手称快。他没有注意到,亲戚家靠河居住,害怕盗贼顺水爬上房屋,在河边插了数十根铁针,尖端十分锐利,像针尖一样锋利。王均在屋顶观望火光,幸灾乐祸,一不小心,失足从屋檐坠落,正好掉在铁针上,铁针的尖端又正好穿过他的头颈,他在凄惨的叫声中死亡。后来有人从水中把他打捞上来,发现他死的样子跟针穿蛙别无两样。
  杀生亦如此,害人无别样。古有楹联曰:“为善不昌,祖有余殃,殃尽必昌;作恶不灭,祖有余德,德尽必灭。”
  笔者今之为文,非为宣扬佛家善意,实为警戒世人。愿读者耐心阅之,或能戒行戒言。
  
  第一卷 作孽多端
  
         第一章孟金堂坟头哭亡女,池翠翠落魄颠疯狂
  
  孟金堂迈着蹒跚的步子,摇晃着醉的东倒西歪的身子,手里提着半瓶子酒,来到了女儿玲玲的坟前。双膝跪下,用酒瓶子捣着地。哭的是天哀地痛。
  “玲玲,我的好女儿,爹来看你了!爹想了你,再来看看你啊!我的好女儿!天啊,我是个罪人!我糊涂啊!我有罪,我该死啊!”
  也许是死了的人真的有灵魂,一个小小的旋风在他的面前,旋转了几圈,然后旋到了坟头就消失了。孟金堂看的真切,以为是女儿地下有知,真的出来看他的,心里有点害怕。他怀疑女儿真的来看望他,把他拉下地狱。
  “玲玲,是爹错了,只能怪爹没做好事,,鬼迷了心窍,沙子封了眼睛,才干坏事,报应到你的头上的,爹不是人!知道这样的报应,打死爹也不干坏事!爹向你道歉,给你磕头,给你磕头!”孟金堂的头把地撞了个坑,额头也破了皮,留着殷红的血。
  “原谅我,好女儿,千错万错是爹的错,你原谅爹,我毕竟是你的爹啊!你可不能把我带走啊!爹求求你了,你要想找个替死鬼就找别人吧!别找我,好不好?你娘也疯了,我还得伺候她,我走了,你娘就没人管了,爹知道你是最心疼你娘的!”孟金堂由哭诉变成了赎罪,由赎罪变成了哀求。他虽然想念女儿,但他确实怕死,悲痛归悲痛,思念归思念,从他的内心来说,是不愿意随女儿到那个黑咕隆咚的地方去的。
  正当孟金堂趴在地上哭的悲伤时,忽然,觉得有一股力量,像提死小鸡一样的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提离了地面。他吓出了一身冷汗,用力甩脱那只无形的手,头也不敢掉一下,照着一个方向撒腿就跑。
  “鬼,鬼,有鬼!”孟金堂一口气跑出了半里多地,看看气快要绝了,才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喘着粗气。
  稍微喘息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来,睁眼一看,“啊——”。孟金堂大叫一声,几乎昏厥。面前站着一个穿着花衣,披头散发的女人。这个女人一句话也没说,跑上前去再次用左手抓住他的前领,右手非常迅速的在他的脸上,里外卷帘一般的就是一气耳光,打得他向后跌倒在地上。他看看招架不住,就从地上蹦起,迅速抓住那女人的手。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疯老婆,方才松了一口气。
  池翠翠也住了手,二目圆睁,瞪着丈夫。
  “你还没死,还我女儿!还我玲玲!”女人疯狂的吼着,两眼放着仇恨的光。
  “你个疯子,往死里吓我!玲玲的死与我有啥关系?你咋就怪我?”孟金堂捂着发烫的脸,也没咋生气,只是愤愤的说了一句,“回家吧!”
  经过这么一番的折腾,孟金堂的酒也醒了,脑袋也清醒了,拉着女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孟金堂的女人叫池翠翠,自从女儿玲玲死了以后,疯癫的更厉害了。想女儿想得神经崩溃了。成天嘴里絮絮叨叨的,见人就说:“我的玲玲,要不是她爹不做好事,是不会死的。是她爹把她害死的。我的玲玲,我的孩子。她是个好孩子,真的是个好孩子,我不骗你们!”
  她若是见了和玲玲差不多岁数的女子,就说:“我的玲玲活着也有你这么大了,长得白白净净的,和你一样。她咋就一下子死了呢?你说,你告诉我!你看见她了吗?带着我去看看!”拉着人家的衣襟不放,这些女人听到池翠翠说这些鬼话,就浑身打冷,再加上池翠翠的死啦硬拽,缠来缠去,就更是毛骨悚然了。所以,她们见了池翠翠就远远的绕道而躲走了,怕沾上了晦气。
  村里的大人小孩,已经背会了池翠翠的絮叨,特别是那些小毛孩子专门跟在池翠翠的身后边,逗着池翠翠,并把吃完的零食包皮扔给她,哄她说是钱。齐声喊着:“玲玲妈五块,玲玲妈五块!”
  此时,池翠翠就冲着孩子们走来,孩子们等池翠翠到了跟前,就哈哈哈哈的笑着,像麻雀一样的一哄而飞散了。
  池翠翠把那些废袋子,乱纸全部攥在手里,说:“又有钱花了,又有钱花了!”原来这池翠翠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在女儿玲玲在世的时候,见了玲玲就假装买这买那缺零钱,经常和女儿伸手要钱,说:“玲玲,给妈五块!”这事被经常到她家窜门子的人司空见惯了,就慢慢的传扬了出去,成了人们的一个笑柄。
  每当池翠翠从人们面前走过去后,那些爱嚼舌头的女人们,就望着池翠翠的背影,互相开着玩笑,一个女人捅着另一个女人的腋下模仿着说:“玲玲,给妈五块!”然后,便是捧腹大笑。之后,人们在交易的时候,说那些手紧的小气鬼,就说:“我看你也真是的,动不动就玲玲妈五块了!”所以,“玲玲妈五块”成了人们的口头禅了。现在那些孩子们说的这些话,就是从他娘的嘴里听到的。
  因此,疯子池翠翠也就成了孩子们开心逗趣的耍活儿。池翠翠已经疯得不成人样了。
  
  孟金堂自觉良心发现,感到自己罪孽深重,害了女儿不说,连老婆也害的不成人样,心里就像煎熬一般,成天垂头丧气,自责不堪,低头走路,埋头哭泣,也羞于见人。至于老婆对他的指责和打骂,忍耐百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实在是气愤不过了,就躲开老婆,跑到女儿的坟前哭一场,或者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睡的死人一般。
  孟金堂以前是不喝自家酒的,他不是不能喝酒,是舍不得自己花钱买,若要是遇上别人家的红白喜事、生日满月,或帮人做活,只要是白喝的酒,那可了不得,一瓶子刚晕乎,两瓶子也跌不倒,能喝个天昏地暗,而且酒桌上的豪爽大气,是平日里闻所未闻的。自从女儿死后,就烦躁不堪,和烧酒结下了不解之缘,自己也顾不得什么钱不钱的了,就自掏腰包每天也得买酒喝。企图通过麻醉自己,来麻醉枯朽的神经,以此度过每天的时光。
  孟金堂夫妇晦气到了极点,可也很少得到人们同情的目光,人们在哀叹之余,便是风言风语的议论,大家几乎都在以此为鉴,背诵着同一个话题:经常玩火烧自身,作孽多段必自毙。
  
           第二章张家庄宝地聚风水,孟金堂恶名臭乡里(上)
  
  张家庄是一个离城60多里的半坡村庄。别看小,这可是一个风景秀美,物阜人灵的好地方。这里人们的富裕且不说。先说优越的环境,村东村西村北有着几千亩肥沃的上水地,因为坐落在山脚下,地下水源非常丰富,因此,这里的机井群形成了一个个网络。你听吧,那电机一响,四寸或五寸粗的水管子就喷出一丈多远的清水,顺着人们修筑的防渗渠道,欢腾雀跃的灌入了田垄。浇灌的庄稼疯长。这里的人们一般是不怕干旱的。村南以大山为屏障,这是北岳衡山系的一条支脉。山脚下是一片沙滩,大约够千亩。虽然不能种植庄稼,即使有的能种,也只种点黍子,谷子和一些如大豆,绿豆,豌豆之类的小杂粮。但茫茫千里沙滩,用石头砌成的块块梯田,却是绿树成荫,一眼望不到边。每到秋季桃梨苹果挂满枝头,在阳光下,眨着金眼,红着脸蛋,笑盈盈的像小姑娘一样,在秋风的摆动下,摇晃着金色的光。播远的馨香,几里外都能嗅得到,一派梨园风景,煞是诱人。
  张家庄全村不足1000人,聚居的很是集中。以张姓为大户,也有一些杂姓,这些杂姓都是从外边搬来的,不是外甥就是女婿,或者远房亲戚朋友。虽说是杂姓也都围绕着张家转,否则,有了难事人们是不会出来帮忙的。因此,邻里的关系绝大部分处的很好,即使闹点意见,也是忍忍让让,没几天就过去了。
  这里的大部分人还有一个特点,吃自己的饭,穿自己的衣,别人的闲事少问。其实就是一种明哲保身,但求安稳,闲事不管,少寻烦恼的处世观点。大家都居住的傍远傍近的,谁家发生了什么事,用不了半天的时间就家喻户晓了,但很少有人出头露面,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少说几句,也没人把你当哑巴。因此,相处的很是和谐。
  村中也出了不少的大学生,还有博士和博士后。在中央和省里的大官也有几个。每到清明节那几天,小车子出来进去的,络绎不绝,给这村子增添了不少的荣光!
  您要是一进村,就是一条宽阔笔直的水泥路,直达村中心广场。这是一个繁华的市场,是全村文化,经济,政治交流活动的中心。广场的正南是一个新建的舞台,十分的气派。舞台的对面便是村委会的二层小楼。靠着舞台的东西两侧,各有一条通南北的大路。路得两侧便是一排排整齐的房屋。
  隔着路舞台东边第一家,是一座红砖碧瓦的大庭院,大门深红的漆色,每扇大门上漆着一个斗大的鲜红的“福”字,显得富丽而堂皇,高贵而典雅。如果你在羡慕院落的同时,一旦打听到主人的名字,就有点震耳欲聋,就会有人耳语着说:
  “是孟金堂家!离远着点!小心着凉!”
  然后,你若稍停留一下,就会看见从这家走出一个身材高大,傲慢的男人,一副严肃的面孔,两只咄咄逼人的眼睛,除了翻白,几乎见不到黑眸子。人们若遇上他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低头自顾走自己的路,会自动避得远远的。
  孟金堂是一个宽额头,鹰钩鼻,头上有几根白头发的中年男人。初看上去,并不缺乏男人的端正,男人的气质,也是一个具有魅力的汉子。但从他那狡黠的眼光中,人们很快就发现了他的阴险和不公道,或者不地道。人们对他那种自满,自得的神态,感到此人可远离而不可近交。甚至感到厌恶和恶心。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借别人的钱可以延期或不还或少还的,别人借他的钱很少隔夜,是分文不能少的。特别是他的吝啬,出了名的。他在金钱上,是任何人都不肯放过的,包括他的妻子女儿。是一个有名的占便宜不择手段和不知廉耻的货色。
  孟金堂迈着方步,高高在上。见人从不打招呼。一副自高自傲,桀骜不驯的样子。可是见了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或者是他斗不过的人,就不一样了。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笑脸相迎,俨然狗一般的摇尾乞怜,毕恭毕敬。尤其是见了大队书记张世光,村主任张玉廷,碎步紧跟,满脸堆笑,殷勤的令人冷麻骨寒。
  孟金堂如此高傲,如此富有,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人家。有关他的发迹过程,故事还得从头说起。
  孟金堂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他的母亲在他三岁的时候,就被病魔夺去了生命。五岁时,他的父亲因为奸情杀了人,被政府处决了。是他守寡的外婆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到了12岁,外婆也因病下世。后来,就由他的舅舅关照。由于,那是人们的生活极其困难,他的妗子对他也不是很好。他没上几天学,小学三年级还没毕业就参加队里的劳动,去争工分了。
  
         第二章张家庄宝地聚风水孟金堂恶名臭乡里(下)
  
  正因为这样的家庭遭遇和缺少必要的教育,所以,孟金堂从小就心理变态,灵魂扭曲,野性十足,蛮横无理。在村里横冲直闯,上房揭瓦,下地摘瓜。小的时候,就玩皮捣蛋,随着年龄的增大,就干些令人不齿的事情。人们也许是出于对他的同情和怜悯,就处处容忍着他。谁也不愿意叫人说,和一个孤儿都过意不去的话。再者,又是张家的外甥,人们看在他舅舅的面子上,也是不和他多计较的。总之,张家庄人的宽宏忍让,却纵容了这样一个孽障。他在村里也不是最厉害的人,然而,他的奸诈,阴险,令那些最强壮的汉子,也退避三舍。
  也许是这里人们的富裕和文明,才觉得和一个无赖斗是不划算的。孟金堂也不知是看出了这一点,也不知是认为,张家庄的人软弱好欺负,因此,他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一味的我行我素。他的上衣很少穿上两只袖子,一般是横披着的,或者挎在一个膀子上,就是冬天,不管有多寒冷,也是把外衣这样披的。可张家庄的风俗是,不允许人们横披着穿衣服的,就是小孩子也得穿的齐齐整整的。孟金堂的穿衣不与别人雷同,就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厉害,因此,如果把张家庄比作一棵笔直的树,那么,孟金堂就是树上长出的一个瘤子,生着蛆虫流着脓血。
  孟金堂现在的院落,原来是大队部的一个办事处处,后来大队部挪了位置,改成了集体的豆腐作坊。就在这期间,孟金堂因为和妗子不和,就临时和豆腐作坊的看门老头,住在了这个地方。等豆腐作坊解散了后,那个老头搬回了家,这里就只有他一人了,他把这里作为自己的家了。虽然简陋,但总比和妗子住在一起自由舒服。当时,也有人反对,集体的地方咋能让他独占呢?孟金堂听到后,半夜用乱石头,去打那些反对派的门窗。那些反对派预料逗不过他,也就不再过问此事了。
  改革开放后,孟金堂慢慢的有了钱,就把整座院子翻新了。盖成了现在这样一座耀人眼目的大院。
  俗语云,人不是惯得,女人那东西不是看的。孟金堂以他的自恃聪明和蛮横霸道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就愈来愈狂了,成了村中的恶棍,人们把他看做成一堆狗屎,谁也不愿意沾惹他。他也渐渐的洋洋自得,威风凛凛,开始干一些常人干不出的事情了。他的挖空心思谋取利益,不仅和本村人斤斤计较,就是外边来的买卖人,也从不放过。
  张家庄的人们在土地承包初,打量种植糖菜,是一项主要经济来源。到了秋天,你看吧,田地里削得光溜溜的糖菜疙瘩,一堆一堆的小山似的。可是,那个时候,运输比较困难,送糖菜的车很少。因此,人们都在车主那里排号等着。
  孟金堂也不例外,而且种植的糖菜还不少。他也在排号等车。可他不像其他人一样,死等着。他经常坐在路口,看看有没有冲来的野车。
  一天,孟金堂果然在村口等来了一辆拉糖菜的车,第一次来张家庄为人们往糖厂送糖菜挣运费。这辆车可巧让孟金堂等上了,司机也是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就装上了孟金堂的糖菜。司机给孟金堂送完糖菜之后,和孟金堂算走了300元的运费。孟金堂是疼也疼不过,当时一吨糖菜才买200元,他辛辛苦苦种的亩半糖菜被那个司机,半天就挣走了,心里这口气憋的是出也出不上来。这位司机做好了买卖,每天都来。一天的下午,孟金堂发现司机为一户人家装满了糖菜,开车上路了。孟金堂就背起了预先准备好的一捆玉米秆子,横背着走在车的前面,听的后面的司机按喇叭,就稍微往边躲了一躲,那司机看看能够过去了,就往前开。孟金堂估摸差不多了,就顺势往路中心一靠,正好汽车顶住了玉米秆子的一头,孟金堂赶紧趴在地上,司机马上停住了车。孟金堂说是头疼头昏,车上的几个本村人,把孟金堂扶回了家,池翠翠出来拦住了车。好说歹说,司机没办法,给了孟金堂800元的医药费,才算是了事。
  还有一回,村里来了一个买西瓜的车,在转弯处,正好把一棵小杨树撞歪斜了,可巧被孟金堂碰上。孟金堂又跌了那个司机200元钱的皮。
  像这样的事,对孟金堂来说是屡见不鲜的。至于人们对他的议论和指责,对他的鄙夷和轻视,他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反而觉得那些人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的猴子。他从内心瞧不起他们的愚昧和落后,还呵呵冷笑他们的少见多怪。他经常的一句口头禅是,你斗不过别人,才嫉妒别人的聪明,你骂不过别人,才说对方的嘴快。遍地黄金在人取,哪一种钱不是钱,钱是没有脏和净的。这就是他的人生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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