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十二集

12.1.某医院病房 日 内
张树躺在病床上，李梅坐在床边难过地看着他。
柳月芳坐在旁边。
柳月芳内疚地：真没想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我既帮了你也害了你呀！
张树笑了笑：柳主任，这怎么能怪你哪！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自言自语地）老天真能捉弄人啊......或许李梅看到我这副样子，心里会平衡一些......只是孩子......
李梅痛苦地：此时此刻，你考虑的自己的孩子！那么，我们的孩子你考虑过吗？每当萍萍管我要爸爸时，我的心里比针扎的还难受......（哭泣）在萍萍最需要的你的时候，你干啥去了？
张树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人生多么有戏剧性啊！从摔伤相识到摔伤结束......唉！报应啊......
柳月芳鼓励地：张大哥，你愧对李梅！愧对萍萍......李梅失去的青春能补回来吗？你不仅伤害了李梅，也伤害了萍萍！你真的认为家花没有野花香啊？你错了！香水有毒——
病房的门开了，李梅妈、萍萍走进病房。
李梅：妈，你怎么来了？
柳月芳给李梅妈让座：大妈，你快坐！
李梅妈生气地：我来看看这个混蛋小子——
张树哽咽地：妈......
李梅妈：你还好意思叫我妈？我是你什么妈啊？奶妈——在你最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都在！在李梅、萍萍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采花去了......毒伤了吧？
柳月芳轻蔑地：好好在这里戒毒吧！
萍萍点点头。
李梅妈：本来我们可以不认你这个陈世美，就是你抛弃二十年的亲生女儿——萍萍保住了你！
张树老泪横流地：萍萍，爸爸对不起你......
李梅：一声对不起就完了？如果你杀了人对法院说声对不起，能不能了事？
张树歇斯底里地：你......让我......怎么样啊......如果我能死的话......我.....已经死......一百次了......
李梅又气又恨地：张树啊张树，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改你那倔脾气啊？
李梅妈：你一句软乎话也不会说呀？
张树哽咽了半天：我......我......
柳月芳走到他床边，一语双关地：张大哥，我希望你能珍惜这次戒毒的机会！我有事先走了！（丢了一个眼神）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机遇掌握在自己手里......（离去）
众人相送。
12.2.医院前面的大街上 日 外
柳月芳在马路上伸手拦车。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身边。
柳月芳迅速上车——
12.3.出租车里 日 内
司机：去哪？
柳月芳：幸福小区——
司机看了她一眼：呦！是柳主任啊！
柳月芳惊喜地：哦，是蔡永辉啊！你怎么开出租车了？
蔡永辉笑了笑：唉，自从上次那事儿以后，我就和黄丽合计，咱们总不能靠老子吃饭是吧？再说我爸和王大妈成了，他负担也就重了。总不能让咱们幸福小区说我们两口子是啃老族吧！想来想去，还是包个出租车开，这个行业来钱快！没啥风险......
柳月芳：永辉啊！你这么想就对了！咱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啊！别让你爸看不起！
蔡永辉点点头：可不是咋的！别看我爸外表强悍，像黑社会老大似地，其实，他抠门的很！花他一分钱都像掏他心肝似的！
柳月芳忍不住笑了：你爸最近咋样？
蔡永辉笑了：柳主任，这话不该我说啊！他和王大妈双双坠入爱河，就差没淹死啦！
柳月芳笑的前仰后合——
12.4.大街上 日 外
出租车在车流中荡漾......
12.5.幸福小区院内 清晨 外
蔡永辉从单元楼中走出，打开车门上车。
绿色的出租车缓缓地驶出——
12.6.社区办公室 日 内
柳月芳在办公桌前接电话。
柳月芳眉飞色舞地：......好......太好了......哈哈......祝贺你们......对......好好珍惜啊......（放下电话）
周小惠蹑手蹑脚地来到她身边：柳主任，啥事这么高兴啊？像吃了蜜丸似的？
柳月芳吓了一跳：小花幡，你一声不吭地来到我身边，吓我一跳！
符查添油加醋地：小花幡的神态，活生生的一个鬼子进村——
周小惠故意地：腰西——
兰措停下手中的活：哎，现在满大街都在抵制日货，出门小心让人家给腰西了！
众人大笑。
魏志刚丢下手中的报纸：这女人多了就是麻烦！咱们办公室五个人，就我一个男人，真要命啊！
符查警觉地：哎，魏主任，你把话说清楚！怎么就一个男人呢？
魏志刚：还用问吗？就我一个大老爷们呗！
符查：嘿！那我算啥？小老爷们——
周小惠嗤嗤笑：你呀！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符查脱口而出：太监——
兰措哈哈大笑：都会抢答啦！
众人大笑不止——
符查沮丧地：柳主任，你可得给我平反昭雪啊！要不，就给我调进皇宫吧！
周小惠模仿古人，道了个万福：符公公吉祥！
众人又是大笑。
柳月芳止住笑：别闹了！让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拍电视剧呢！
兰措：对了，刚才你接谁的电话那么高兴啊？
柳月芳：李梅的！她告诉我张树戒毒初见成效！萍萍还把张树的女儿接到自己的住处了，准备帮她学习考大学！
符查：等一等，这么说张树的这张旧船票，登上李梅的破船了？
魏志刚纠正地：做为一个社区干部，说话要有水准！什么旧船票、破船的，这也是新生事物，是要提倡的！
兰措不悦地：这还提倡啊？李梅就是傻！要是我呀！非把那个陈世美千刀万剐不可！而且剁成肉泥包饺子吃——
周小惠：吃完饺子，你不成了陈世美了吗？（深有感触地）女人的心是脆弱的、单纯的、善良的......
符查向往地：唉，我要是张树那该多么幸福啊......
周小惠怒气冲天地：你敢？我非把你剁了淹泡菜不可——
符查吓了一跳：你......你......凭什么啊？我还没娶你呢！
魏志刚憨笑地：此地无银三百两......
周小惠知道说走了嘴，羞涩地跑出办公室——
12.7. 小区蔡永辉家 日 内
出租车司机蔡永辉刚放下饭碗，门铃“叮咚”响了，他开门一瞧：噢，认识，是小区物业的工作人员王有福.
王有福：蔡师傅，上半年的物业管理费该收了，这是收据，您看一下。
蔡永辉接过收据，一页页翻过去，突然他的眼光停在了“电梯运行费”上。
蔡永辉：不对呀，我住一楼，从来没坐过电梯，为何要出这笔冤枉钱？
王有福：蔡师傅，我是跑腿的，只管收钱。
蔡永辉：那你把你们的领导叫来，我跟他说！
王有福见状，只好尴尬地离去。
片刻，王有福带着他们的经理又找上门来，一见面就介绍道：
王有福：蔡师傅，这是我们的经理。
经理笑着解释：您的意见我们知道了，但收取电梯运行费是上级部门批准的，其他小区也是这么收的，请蔡师傅理解和配合。
蔡永辉：经理，我不是不支持你们的工作，实在是这笔费用收得不合理，我从没坐过电梯，为何要交电梯运行费？过去做错了，现在就应该纠正。你们何时纠正？我何时付物业费!
经理耐着性子做工作，蔡永辉就是油盐不进，还口口声声说是维护消费者权益。
经理说了半天好话，到头来仍是一分钱没收到......（无声）
12.8.. 幸福小区某高层住宅　　傍晚 内
吃过晚饭，蔡永辉坐电梯上了21楼......
12.9.社区值班室 傍晚 内
事情真是巧，这一幕被值班的王有福在小区监控室监控器上看到，王有福调出录像带。
王有福得意地：这次我看你还交不交......
12.10.一楼电梯出口 傍晚 内
蔡永辉坐电梯下楼，到了一楼，电梯门一开，人还没出来，王有福已经手拿一叠收据等在那里了——
王有福：蔡师傅，请付物业费！
蔡永辉：我不是说了吗，我住一楼，从不坐电梯……
话还没说完，王有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盘录像带。
王有福：蔡师傅，这是你刚才坐电梯的录像，你怎么解释？
蔡永辉：你们这是干吗，抢钱呐，我岳母家住在龙旗小区23楼，我几乎每星期都去，人家物业从未向我收过电梯运行费，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王有福冷冷地：那好，我们法庭上见吧！
蔡永辉底气很足地：我还怕你打官司？告诉你，这事儿，打到天边儿，你也不会赢！
12.11. 区法院 日 内
蔡永辉坐在最前面，心里很笃定，法庭讲究以事实为依据，自己没乘过电梯，凭什么付电梯运行费？
经过一番辩论......
法官最后作了判决——
法官【画外音】：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第六章第七十二条规定：业主对建筑物专有部分以外的共有部分，享有权利，承担义务；不得以放弃权利不履行义务。法官还特别强调：公民的权利和义务是相辅相成的，为此，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物业管理条例》中专门写明了业主的权利和义务。都市花园小区的电梯属业主的建筑物区，居住在那里的每个业主都有权享受，但在享受权利的同时，他必须履行应尽的义务。因此蔡永辉他们拒付电梯运行费是错误的，也是违法的......
12.12. 西宁某大街 日 外
路边钱老板正在招手打车，腋窝下夹着个很厚的皮包。此时，一辆出租正好停在他的面前，打开车门，司机是蔡永辉。
蔡永辉：去哪！
钱老板（江浙口音）：去海湖新区阳光新城——　　
12.13. 街道上 日 外
街道上，蔡永辉的出租车向海湖新区开去......
12.14. 海湖新区 日 外
蔡永辉的出租车在一处路边停下。
钱老板看了看计价器：多少钱？
蔡永辉：九块！
钱老板指着计价器：这显示的不是八块五吗？
蔡永辉：本市规定：过五毛按一块算。
钱老板无奈的递给他十块钱。
蔡永辉：给你一块。
钱老板：不用了，给你的小费！
蔡永辉生气地：你把我哇擦着呗？
说话间，钱老板以走远了，他重新启动出租车开走。
12.15.出租车内 日 外
出租车行驶中——
蔡永辉不经意间发现了留在座位上的皮包，他将车停在路边，打开皮包——
几沓人民币呈现在眼前——
12.16.蔡永辉家卧室 夜 内
几沓人民币呈现在眼前——
黄丽眼睛一亮：哇！哪来这么多钱啊？
蔡永辉炫耀地：今天，一个老板座我车，落在我车上的，里面整整八万块啊！
黄丽：啊，这么多啊。咱们发财了呀！（搂过丈夫狂吻）
蔡永辉：唉，你想，这家伙是不是一定急坏了啊？
黄丽抓起钱：只要不是偷的、抢的那就是我们的了！老公，这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咱们发财了啊！你等着，我再给你弄几个下酒菜去......
夜深人静。
蔡永辉和黄丽在床上盘算如何使用这笔钱——
黄丽笑盈盈地：这下好了，咱们家的这套房子，当初首付的十五万块钱，还是我妈帮我们补交了六万块钱，这下好，瞌睡遇到了枕头啦！
蔡永辉：可我总觉得......这是不不义之财啊！这钱要是拿了，心里不踏实。
黄丽戳了他一下额头：你傻呀？都说天下没有不吃鱼的猫，嘿，真让我碰上了！
蔡永辉忐忑不安地：君子求财取之有道！最起码也得讲个职业道德吧！换位思考一下吧！
黄丽生气地：你有病啊？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蔡永辉沉默不语。
黄丽转怒为喜地：老公，你想想啊！现在做生意的老板有的是钱，用他们的话讲；毛毛雨洒洒水啦！（喋喋不休地）我看咱家今年是个好兆头，你开出租车才几天，就一下子来这么多钱，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今年楼房首付......明年买车......
蔡永辉有些睡意：好了，明天还要跑车呢！睡吧！（伸手关灯）
室内顿时漆黑一片......
12.17.出租车内 日 内
一位乘客刚刚上车。
蔡永辉：去哪？
乘客：口福街。
蔡永辉热情地：外地来的，是旅游吧？
乘客警觉地：我就是西宁的——
蔡永辉：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乘客不好意思地：不好意思啊师傅，我是成都的，我怕我说是外地人，你宰我车费。
蔡永辉一笑：我们是诚信经营，如果你发现我服务不到位，你可以打电话投诉我。
乘客笑了笑：西宁的的哥好伟大啊！
蔡永辉自豪地笑了。
乘客：师傅，听说口福街那有很多你们西宁特色风味的小吃啊？
蔡永辉打开收音机：那你算是来对了！
此时，车载收音机里传出交通台主持人播报一则寻物启事声音：昨天一位姓钱的先生，搭乘一辆出租车，不慎将装有八万元现金的黑色皮包，遗忘在出租车内，目前失主非常着急，如有拾到者，请与失主联系，失主表示：愿将丢失现金的一半四万元，作为酬谢！
乘客：哎呦，一半搞的不少啊！
12.18.大街上 日 外
出租车在开往口福街的方向疾驰——
12.19.蔡永辉家卧室 夜 内
黄丽瞪大眼睛：啥？八万变四万了？老公，你现在咋想的？这钱你交还是不交？
蔡永辉：这个钱不交可能不行啊！
两口子陷入沉思当中......
12.20.社区办公室 清晨 内
坐在办公桌后的魏志刚抬头看见蔡永辉走进办公室。
魏志刚：你怎么来了？来交物业费吗？
蔡永辉：物业费不仅要交，今天我再交八万！
魏志刚看着他放在桌子上黑色皮包。
魏志刚困惑不解地：哎，你这是......
蔡永辉:这是我捡的八万块钱！我已和失主联系好了，一会等他来了，还给他。我还得去跑车，挣钱去。（把黑皮包递给魏志刚）
魏志刚惊讶地：哎呦，看不出来你蔡永辉还有这么高的境界啊！看来我们这些社区干部的工作没有白做啊......
蔡永辉着急地：你也别夸我了，别忘了，失主答应，给我四万块钱的酬金。
魏志刚：哦，这是有偿服务！
蔡永辉走出办公室——
魏志刚捧着黑皮包发呆......
12.21.蔡永辉家门口 傍晚 内
蔡永辉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家门口。
蔡发达从屋里出来。
蔡永辉：爸，你出去啊？
蔡发达点点头：哦！（惊讶地）呦！两位主任驾到——
蔡永辉回头看见柳月芳、魏志刚上楼。
柳月芳热情地：蔡大哥！
蔡发达：知道二位主任要来，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快快，屋里请......
12.22.蔡发达家客厅 傍晚 内
蔡永辉忙着给他们倒茶。
柳月芳：今天，失主过来取钱了！
蔡发达莫名其妙地：什么钱？
魏志刚：你儿子在车上拣了八万块钱......
蔡发达惊喜地：在哪了？
蔡永辉：钱他拿走了？那我的酬金呢？
魏主任：这事还麻烦了，他准备要告你！
蔡永辉情绪激动地：这不莫名其妙吗？我把他娃娃掐死了哇？我还指望他感谢我呢.......没想到这家伙还有告我......
蔡发达火了：谁这么缺德！人在哪了？我找几个人过去修理修理他......还反了！欺负到我们蔡家头上了......他也不访访我蔡发达在这一带的力度......
黄丽愤怒地：这还讲不讲理了？我家永辉咋这么倒霉啊！活该！当初我就不同意还......
蔡永辉在室内徘徊——
柳月芳：永辉你先冷静些，事情是这样的。你走后，钱老板来了，当初答应你的四万块钱的酬金，他反悔了！除了向你表示感谢之外，他认为钱本来就是他的，物归原主是理所应当的。我们觉得他这样做也不合理。可他却说为了不让我们为难，干脆让法院来解决。
蔡永辉倔强地：去法院就去法院——
蔡发达忽地一下站起：对！就是去检察院咱也不怕——
12.23. 城西区法院 日 外
法院大楼上悬挂的国徽。
法官宣判的声音(画外音)：法庭最后裁定，失主必须给蔡永辉人民币四万元，做为找回皮包的奖赏并兑现当时自己的承诺......
12.24.蔡永辉家楼下 日 外
一阵清脆的鞭炮声——
蔡发达大声地：天理昭彰——天理昭彰——
黄丽喜滋滋地：理不亏人啊！还是法律公正——
蔡永辉理直气壮地：早知当初何必如此......害的我们进了一次法院！
一些居民也来凑热闹——
12.25. 社区办公室 日 内
钱老板从外面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柳月芳：哎呦，钱老板，来来！请坐。你这是送那四万块钱酬金的吧？
钱老板：唉，这事都怪我------。
柳月芳：就是嘛！钱找着了，本来是件好事，可你非要闹到法院去。
钱老板哭丧着脸：大姐，我也不容易啊，那八万块钱，原本是给工人发工资的，这眼看着工程快结束了，这钱也拖欠了近半年了......我那帮老乡们都急等着钱回家呐......
柳月芳：原来你这是拖欠的工资啊！
钱老板点点头：我也为这事犯愁啊！
魏志刚严厉地：活该！连农民工的工资你都敢拖欠——国家一再三令五申地不准拖欠农民工工资......你......
柳月芳解围地：老魏，拖欠农民工工资的事儿，咱们就不要管了，这不是我们管辖的范围。
魏志刚：听着就生气！
柳月芳：法院已经裁决，我们也没办法啊！
钱老板哀求地：大姐，求你和蔡先生通融通融啦！这可是救命钱啦！（掏出香烟给大家发烟）
柳月芳征求地：老魏，你看......
魏志刚：我们社区的的哥蔡永辉是高风亮节，拣到八万块......整整八万哪！他能拿出来！这是一种什么精神？拾金不昧的精神......当然喽！你承诺的四万块没有兑现！这是什么精神？完全是拜金主义嘛！
钱老板点头......
柳月芳忍不住窃笑......
魏志刚：鉴于你的情况嘛！我想不拿出一点诚意是说不过去的！同时哪！精神上也要有所表示——
钱老板不停地点头：那是......那是......
魏志刚话锋一转：你打算怎么处理？
符查、周小惠、兰措都忍俊不止......
钱老板思索了片刻：我拿出一万怎么样？
画面切换——
蔡永辉惊讶不已地：一万？不行——
钱老板讨好地：小老弟！给你四万我就得上吊啦......
柳月芳心平气和地：永辉呀！我打电话让你来，就是想给你们协调一下，钱老板确实有难处哇......
蔡永辉斩钉截铁地：我不管什么难处，我就想知道为啥对自己的承诺不能兑现呢？特别还是在公开的媒体上......
兰措剜了他一眼：对！出家人不打诳语——
钱老板眨眨眼睛：大姐，我没有出家啦！
蔡永辉不依不饶地：请给我个解释？
钱老板起身谦恭地：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丢了钱以后，就像丢了魂似的......你想想谁拣到这么多钱还能还给失主啦？我想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就给交通台说返还失主给一半四万元啦......没想到，蔡先生真的就打电话啦......
魏志刚：奸商！十足的奸商——
周小惠嗔怒地：钱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喽！虽然我们大西北比内地落后，但是我们精神上不落后！
钱老板汗颜：那是......那是.....都是我错误判断导致的啦......
钱老板端来一杯茶款款走到蔡永辉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蔡永辉一惊：钱老板，你这是干什么？
钱老板双手敬茶：蔡先生，这钱真的是我的救命钱啦......
柳月芳伸手扶起他：永辉，实话告诉你吧！这些钱是农民工的工资！所以钱老板才不肯给你那么多。
蔡永辉醒悟：啊......
钱老板落泪：蔡先生，（从兜里掏出一沓人民币）这一万块钱你拿着！实在是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这一万块钱，就算是我代表工友们表示的一点心意啦！
蔡永辉：你也别这么客气了，你的事我也是才知道的，你们出来挣钱也很难，这钱我也不要了，你代我谢谢你那帮工友们！最后，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以后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要诚信第一！
钱老板脸一红：蔡先生所言极是......
柳月芳惊诧地看着蔡永辉。
钱老板把钱递给蔡永辉：这怎么行啊！我跟工友们都说好了的，这钱你一定得拿上啦！
蔡永辉：你们的心意我领了，这钱说什么我都不能要。（说完转身离开社区办公室）。
钱老板双手捧着钱热泪盈眶——
符查感慨万千地：真是青海的爷们啊......
12.26. 大街上 日 外
蔡永辉的出租车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
12.27.蔡永辉家 傍晚 内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蔡永辉：谁呀？
片警OS：我！警察——
蔡永辉打开房门一下子惊呆了——（定格）

本集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