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马】《两个劲舞》第十六章(长篇)
作品名称:两个劲舞 作者:诗人夏红雪 发布时间:2013-07-11 12:26:43 字数:4003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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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文青和季春雨相互搀扶着,从远山处相互观望夕阳落山,他们太喜欢现在的平静生活。喜欢现在的安静与简单。只是,他们两个人,都感觉今天的夕阳有些刺眼的怪异,一种不安,在笼罩了暮色里……
季春雨搀扶着商文青走向城里!
商文青看到如血色的夕阳,心里一阵惊恐。要是往年他们看到燃烧的火烧云,会从心底涌起无限的诗意,可是,今年怎么了?她的心一直在跳……
在沙河边上的时候,一辆警车在等候他们。几个警车走向前对他们说:“季先生您好!刚才实在不忍心打搅两位的雅兴,只是,有一件案子牵扯到两位……”
“牵扯到我们吗?’
“这不可能啊!”季春雨有些慌乱,声音也变了调子。他真的渴望眼前这份宁静。
季春雨和商文青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有些毛骨悚然,会是什么案子呢?
商文青的腿开始颤抖,她想起早年和公公的私密感情,还有自己婆婆的离奇死亡。都过去了快十年了,该不会又折腾出来了?公公已经离去,她的确不知道内情啊!
季春雨也开始紧张起来。该不会是他儿子和母亲的隐情吧!他们是在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下,发生的肉体关系啊!等他们的身份明朗以后,徐未已经自杀了啊!难道要追究他的责任吗?
季春雨和商文青都不安起来。
公安人员这时拿出白晓明的照片,递给商文青看。“认识这个青年吗?”
“认识啊!他叫白晓明,其实是商家的血脉啊!”
“商文龙是他的父亲啊!”
“商文龙,是我们的明星企业家,为当地旅游事业做了极大的贡献,只是,他的儿子参与香港黑社会集团的倒卖人体器官案件,李玲的死,我们怀疑与这个白晓明有关。”
“不可能啊!不可能!”
商文青几乎要晕倒!商文龙啊,商文龙,你一生都在做生意,可是,自己的骨肉竟然如此作孽,我们要钱有什么用啊?
商文青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脯。商文龙啊!商文龙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啊!
警察临走警告商文青和季春雨让他们私下和商文龙说一声,如果,他们知道白晓明的音讯,一定要来公安报到!一定带白晓明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91)
白晓明走投无路,偷偷地来找夏艳。
夏艳,在暮色里放下紫色的丝绒窗帘,忽然,卧室闪进白晓明的身影。他紧紧地搂抱着夏艳,夏艳一边挣扎,一边极力推开白晓明。
白晓明捂着夏艳的嘴说:“我是你的晓明啊!”
“晓明,你不要闹了,你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你快点放手,我们一起去自首!”
白晓明听说夏艳让他自首,心里生起恨意。
他开始记恨眼前这个女人。要不是这个女人,他的母亲就不会早死,要不是这个女人,他也不会离开他的父亲,一无所有,她现在的安逸生活,不就是自己的吗?他开始掐夏艳的脖子,夏艳开始呼吸急促,后来,没了知觉。夏艳开始昏迷……
夏艳昏死了,昏死得很美。好像睡着了一样。这又勾起了白晓明的性欲。
白晓明扯去夏艳的衣服,开始侮辱夏艳,他就是一个万恶的禽兽。
白晓明侮辱完夏艳,然后,在卧室的抽屉里,拿出许多现金。这些现金是商文龙有意放在抽屉里的,他开始感觉自己对不起商文龙。白晓明是他商家的骨肉,他有意的放些现金,帮助白晓明逃亡。
他的想法连夏艳也没有告诉,他每天都回家很晚。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
(92)
夏艳,醒来以后,已经快十二点了。他看了看卧室,白晓明已经离开。这时,商文龙回家了。夏艳想把发生的一切告诉白晓明,却张不开口。
商文龙看到夏艳表情异样就问:“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夏艳故作镇静地说:“没有,没有什么事情。”然后,她自己去卫生间洗澡,洗了很长时间。
商文龙看到卧室狼藉,他放在卧室抽屉的现金没有了,松口了一口气。
他的内心复杂,为什么自己不能和儿子团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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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文青半夜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在喊着“晓明,晓明!”
季春雨摇晃醒商文青,商文青感觉自己在做梦,这个梦太真实了,他看见晓明进来,她喊的时候,晓明又不见了。
商文青感觉这个梦的真实性是那么真实。她推开商小雨的房间,看见孩子醒着,孩子对商文青说,有人刚才要亲亲他!忽然,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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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力在澳大利亚一边完成自己的学业,一边打理自己的房地产业。
他打算回到中国。
有一个人来了,那就是白晓明。
他看到落魄的白晓明不能不管,他给了白晓明一笔钱,白晓明说,他要去美国的一个岛屿,专门研究他喜欢的昆虫学。当然,白晓明说这些话的时候,张力还不清楚白晓明已经犯下的罪恶。
张力带着学业与成熟的经验回到自己的故乡。他还是很喜欢姑姑的现代农业。不过,专长又是房地产,最后,他决定开发秦岭脚下的土地,把观光农业和房地产一起做。他做的是一个全新的项目,他的想法与建议书,被县里大力支持!只是,他不愿意再谈恋爱。
徐未,这个女人在他的心头有末不去的暗影。他渴望女人,又害怕女人,他干脆喜欢一个人过,喜欢独自的空间,喜欢一个人。季春雨的心情很是复杂,一半喜悦,一半困惑。喜欢的是儿子从国外归来,忧郁的是儿子的婚姻大事。这个县城都在传言,他儿子侮辱母亲的事情,这些会影响儿子的婚姻问题啊!季春雨感到最重要的不是金钱,而是名节。难道,这些就是老天对他师生恋情的惩罚吗?他开始迷离与困惑,他一辈子都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到了最后,他相信神奇的事情,他相信天地之间的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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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春雨一生就这样过来了。
他看到儿子张力的作为,他无比欣慰。他没有给儿子什么,一直都没有这个孩子,心态调整下还是不错的。只是儿子的婚姻太伤透脑筋,他开始焦虑。
商文龙和夏艳没有以前的幸福感觉。他们各怀心事。
商文龙开始思念与纠结自己的儿子。
夏艳感觉自己伤害了白晓明。不管当初是否怨恨白丽,是否白丽指使儿子白晓明不要自己了,都不能偏激地嫁给商文龙,这样,白晓明才会邪恶起来,如果今日白晓明史邪恶的,是她夏艳一手造成的,她想离家出走,至少,她要把白晓明找回来,劝他自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商文龙知道了夏艳的想法,又新生醋意,两个人的日子开始不和谐,开始形同陌路。
一个家形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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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文青一辈子都不相信菩萨,现在,她也开始吃素,她希望自己这样能减轻罪孽,少些罪恶降临给白晓明。
在大家心情不安的时候,李玲回到了家里。只是,李玲失去了双腿,李玲是坐着轮椅回来的。李玲也不再说话,李玲没有了舌头。大家都极力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摇头。当当地公安在他们家审讯她的时候,希望她能确切白晓明的罪恶,只是她的眼睛有深深地忧郁,她什么都不想说。
对于她的回家大家总以为是个传说和迷,为什么提到白晓明的时候,她只是低着头,什么也不想说呢?
樊平来找商文青,希望商文青能找到白晓明给李玲一个公道!
商文青实在是窝心,自己和樊平要好了一辈子,现在又怎样面对樊平啊!她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在秦立是县长的时候,商文青都愿意让秦立帮助樊平建立艺术学校的事情,可是现在,又如何面对樊平呢?
商文青来看李玲,李玲对商文青友好的笑笑,这让商文青心里很是难过,还有什么比亏欠一个人更让人纠结的。一辈子了,都是别人欠她的,秦立亏欠她的,季春雨亏欠她的,樊平也亏欠她的,她现在怎能亏欠一个女孩的,她没有管教好白晓明啊!
商文青心里很是沉重,她把李玲接到自己身边,李玲也很喜欢和商文青在一起。越是这样,李玲就越是恼火,她就更加怨恨白晓明和自己。
商文龙也无心做生意,开始去一些娱乐场合和酒吧。商文青就开始责备弟弟。难道您忘了吗?当初,你也曾经这样对过夏可君啊!难道您还想继续伤害夏艳吗?
商文龙不再说什么,他在商场打拼了一辈子,就像洗掉自己的耻辱,没想到还是洗不掉,这该如何是好啊!
李玲开始精神状态很好,在商文青面前很快乐。这让樊平很欣慰。
李玲已经失去记忆了。她真的不愿相信她是被商晓明倒卖给香港人贩器官的黑社会。有人需要她的乳房,有人需要她的肝脏,她会被活活取下器官倒卖给任何一个人。
看守是中国的一个散兵国民党的将军。
当这个年迈的将军问他是否认识樊高旺的时候,李玲灵机一动,大哭起来,一边哭泣,一边说:“樊高旺,就是我的爷爷啊!”
那个老兵赶紧抱着李玲也哭泣起来,说:“我就是樊生任,就是樊高旺的父亲啊!”
李玲很小的时候,就听说爷爷的父亲当兵的事情,再没有回到家乡,原来,他就是自家失散的亲人啊!
老兵对李玲说:“你是被白晓明卖到这里来的。”
李玲怎么也不相信,她抬头看见月色,狂笑起来。那笑声很是凄厉。
当初,她为父亲骗了白晓明一笔钱,今日,白晓明这样对她,也是天地的报应啊。只是,她又如何逃脱这个吃人的魔窟呢?
老兵一再请求头头放了李玲。
那个黑社会头目说:“不能坏了我们的规矩,可以放,必须留下两样器官。”
什么器官能割舍出去啊!
最后,决定还是砍掉李玲的双腿,李玲的腿就这样被砍掉了。黑社会又怕她回到家里乱说,就又切割去她的舌头,就这样她被老兵护送回家。老兵看到李玲回到家里,才安心离开。他还是回到那个魔窟里。因为,他不想连累家人。
李玲对以前的事情不想再提。她已经被切割去舌头,公安还递给她一个本子,她开始发笑,那些黑社会的人,应该再躲去她的手啊!好在,她的双手还在,她为自己拥有双手而高兴。
只有在暗夜里,她独自哭泣,哭泣自己的命运,自己的家庭,抱怨自己的父亲李平为什么是个赌徒啊!这难道就是因果报应啊!她开始怀念白晓明,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日子。
伤心的泪与故事又能对谁倾诉呢?
李玲开始读文学书籍,开始一个新的人生。她没有语言,她开始抒写自己对生活的感悟!
樊平看到女儿开始写作,更加欣慰,又感觉离奇。
人生就是这样,当你没想到做什么的时候,什么事情很容易成功。李玲的书很快畅销国内外。
李玲成功了,成为一个知名的作家,可是,那些生活的阴暗,真正对她的伤害,她还是没有抒发。
她在文字里寻找,寻找一个新的自己。
白水的水很白,白水的山很绿,水环绕这青山与美丽的县城……还有更多与美好的故事,在不知不觉中演绎,新的故事即将来临,旧的故事,还在依然清晰……生活中的浪涛没有停止,一个美丽的县城,在不同的情感故事里,情真意切。
白晓明在澳大利亚看到李玲不少翻译作品,他的灵魂也在幡然悔悟。他开始想念祖国与亲人,可是,他已经不知道他的来路在哪里?
在异国,他感觉生活在他的面前是一个狰狞的面目,日夜不得安息。